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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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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张世杰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看了看那两名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周义下人,他很惊讶谭纵竟然能找出这样荒诞的借口来。

“大人,现场有这么的目击者,大人一问就能辨知真假。”沈百年见状,冲着张世杰一拱手,沉声说道。

“张大人,沈巡守说的没错,有这么多人在场,岂容有人信口雌黄。”正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只见一名精壮男子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韩将军。”张世杰闻言,眼珠一转,笑着冲精壮男子拱了拱手,“正好,韩将军也可以做个见证。”

韩天虽然只是一个牙门将,但在苏州府能称得上将军的,也就只有他了。

“既然遇上了,那么本将义不容辞。”韩天笑着冲着张世杰拱了一下手,笑着回答。

见到韩天,沈百年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冷笑着看着谭纵,很显然,韩天是来给他撑腰的。

“本官问你们,周公子被何人所伤?”随后,张世杰扭头看向了屋里的那些公子哥和侍女,沉声问道。

公子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侍女们更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在张大人面前说谎的话,可是要杖责的。”见此情形,沈百年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道。

“大人,我等……”沈百年的话起了作用,公子哥们再度对视了几眼,一名身材粗壮的公子哥走出来,向张世杰拱了一下手。

“张大人,下官可以作证,黄公子来的时侯,周公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此事与黄公子无关。”不等那名身材粗壮的公子哥将话说完,立在一旁的古天义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沉声说道。

第二百八十章 就是欺负你

古天义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沈百年的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色,他万万想不到一直没有开口的古天义竟然也是一名官员。

由于盐税司与地方衙门分属两个不同的体系,虽然双方的上层官员相互间熟识,但是中下层人员之间却不一定熟悉,有的只不过一面之缘而已,有的甚至只听说过名字却素未谋面。

不仅沈百年,就连张世杰和韩天也不认识古天义,不过见他自称“下官”,张世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于是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哪个衙门的,官居何职?”

“禀大人,下官是扬州盐税司的刑狱参事古天义。”古天义冲着张世杰拱着手,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盐税司的人!张世杰这时才想起,自己以前赴过一个酒局,盐税司的人也参加了,古天义当时还敬过自己一杯酒,只不过当时自己要应酬别的人,而古天义的官职太小,所以他对古天义的印象不深,不过古天义这么一报官职,他顿时就想了起来。

“古参事,你刚才在现场?”张世杰没想到盐税司的人会搅合到这件事情里,于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

“古大人,你可要对你的话负责!”沈百年万万想不到事态竟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转折,脸一沉,厉声说道。

“沈巡守,本官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古天义是盐税司的人,与沈百年并不是一个系统,因此此时并不用给古天义什么面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百年,针锋相对地说道,“本官想问你,你既然没有亲眼目睹周公子倒下的经过,凭什么说此事与黄公子有关,难道沈巡守不知道也要为自己的话负责吗?”

经过与谭纵的接触后,古天义认定他是京城王公贵族的子弟,因此坚信谭纵在这起事件中一定会笑到最后,所以坚定地站在了谭纵这一边。

所谓富贵险中求,如果他现在帮谭纵的话,那么谭纵必然会进行回报,届时不仅搭上了谭纵这条线,升官发财更是指日可待。

“你……”面对着古天义对谭纵的公然袒护,沈百年一时间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瞪着他。

“大人,黄公子乃是下一届粮商商会会首的候选人之一,已经获得了粮商商会王会首和漕帮姜香主等人的大力支持,前两天还应邀吃了姚老爷的喜宴,地位尊贵、家世渊博,名誉岂可被人肆意毁坏!”古天义对沈百年的目光视若无睹,他转身看向张世杰,拱了一下手,义正辞严的说道,“下官觉得沈巡守如此污蔑黄公子,居心叵测,还望大人明察,还黄公子一个清白。”

谭纵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古天义还挺上路,一番话就将自己的背景透露给了现场的人,这无形中起到了非常好的威慑作用。

“原来是他!”这时,韩天终于清楚了眼前这个黄公子的身份,脸上流露出一丝愕然的神色,不由得扭头看了神情自若的张世杰一眼:怪不得这个老狐狸邀请自己陪审,看来他早就清楚了谭纵的身份,因此将自己拖下了水,共同承担责任。

沈百年愣在了那里,脸上的神情极其难看,谢老黑的事情在扬州城里闹的沸沸扬扬,他当然知道那个一局豪赌近三万两的黄公子已经被王胖子推荐为粮商商会会首的人选,只是万万没有到谭纵就是那个黄公子。

现在想想也是,扬州城里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个操着京城口音的黄公子,古天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连忙看向了屋里的那些公子哥。

果然,当听闻古天义的话之后,公子哥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无不面露骇然的神色,很显然,他们也清楚谭纵与谢老黑的事情,知道谭纵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沈巡守,你可有证据证明黄公子与周公子受伤一事有关?”张世杰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沈百年,按照流程,他不得不问上一句。

“大人,现场之人皆可作证。”沈百年回过神来,一咬牙,沉声说道。

他现在就算想放弃,恐怕谭纵事后也不会饶了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先将谭纵定罪入狱,然后找个机会弄死他,然后嫁祸给周家,置之死地而后生。

“张大人面前,谁要是撒谎的话,那么就等着被杖责吧!”说完之后,沈百年杀气腾腾地扫了一眼现场的几名公子哥,冷冷地说道。

“你们可看见了什么?”张世杰望着那几名公子哥,沉声问道。

“禀大人,小可先前不胜酒力,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就看见黄公子抱着那位姑娘离开,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何事。”在张世杰的注视下,那名身材粗壮的公子哥率先冲着张世杰一拱手,高声说道。

“大人,小可也是不胜酒力,刚才趴在桌上迷糊了一会儿……”

“大人,小可刚才伏在桌面上睡着了……”

“大人,小可也睡着了……”

……

“你们竟然公然撒谎,难道真的不怕杖责?”听着这些荒诞的理由,沈百年不由得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向那些公子哥们吼道。

就在不久之前,这些人还在与周义称兄道弟。一转眼就将周义一脚踹开,简直没有一点道义!

“怎么,沈大人,你这是在威胁证人吗?”谭纵闻言,微笑着看着脸色铁青的沈百年,“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打紧,这里可还有张大人和韩大人,难道你连这两位大人也不放在眼里?”

“下官一时鲁莽,还望大人赎罪。”沈百年连忙冲着张世杰和韩天一拱手,连连请罪。

“本官问你们,你们刚才所言可否属实?”张世杰脸色难看的沈百年一眼,沉声问向了那几名公子哥。

“大人,小可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甘受责罚。”公子哥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冲着张世杰拱手,齐声说道,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哲保身,坚决不趟这淌浑水。

“你们可知道周公子为何受的伤?”张世杰点了点头,看向了屋里的那些侍女。

“禀大人,我等姐妹进屋之时黄公子已然准备离开,并不知晓其中发生了何事。”红姐冲着一名侍女微微点了一下头,那名侍女走上前,冲着张世杰福了一身,娇声说道。

“沈巡守,既然没有证人,那么本官不能断定黄公子与周公子受伤一事有关。”张世杰随后转向了沈百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沈巡守有新的证据的话,明天可以到府衙处理此事。”

“韩将军,本官还有要事,先行一步。”说完,张世杰向身旁的韩天拱了一下手,看也不看谭纵,扭身就走了。

“大人,大人。”沈百年连忙追了几步,可是张世杰头也不回,径直走出了院子。

“将军!”沈百年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扭身看向了韩天,“你可要为卑职作主呀。”

“沈巡守,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与黄公子并无关系,你还不向黄公子谢罪。”韩天沉吟了一下,笑着看向了谭纵,“黄公子大人大量,想必也不会计较此等小事。”

“韩将军,黄某只乃一介草民,可承受不起沈巡守的谢罪。”谭纵微微一笑,说道。

“黄公子,后会有期。”韩天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他看了沈百年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谭纵拱了一下手,带着人走了。

韩天原本想当个和事佬,了结谭纵与沈百年之间的这起纠葛,可是谭纵却拒绝了他的调和,他已经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此时只能离开,省得到时候将自己也陷了进去。

“你……究竟想怎么样?”韩天走后,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沈百年的脸色铁青地看着谭纵,良久,沉声问道。

“沈巡守此话何意?”谭纵双手抱着胸,悠闲地盯着沈百年,“好像刚才是沈巡守不让黄某走的吧,黄某想问问沈巡守,沈巡守想怎么样?”

“今日之事是沈某唐突了,还请黄公子海涵,给沈某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沈百年眼角的肌肉轻微地抽动了几下,冲着谭纵一拱手,说道。

既然连韩天都不准备介入此事,沈百年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会捅了一个多么大的篓子,因此低三下四地向谭纵求饶。

“沈巡守,你是否听说过两句古诗。”谭纵尖沈百年服软了,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一字一句地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你……你想斩草除根?”沈百年闻言脸色大变,右手禁不住按在了要上的刀柄上。

“沈巡守,本公子听说北疆的风沙有些大,沈巡守可要多准备几顶带着面纱的斗笠,以免尊夫人的脸颊被风沙给吹皱了。”谭纵若无其事地望着沈百年,双目中寒光一闪,“你相不相信,如果你拔刀的话,我们两个中间,最后死的那个一定是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望着谭纵身上弥漫起来的淡淡杀气,沈百年的脸色变了几遍,最终移开了右手,冷冷地等着谭纵。

“本公子就是要欺负你,你能拿本公子怎么样?”谭纵见沈百年害怕了,脸上的笑容大盛,“对那些不自量力的兔子,本公子不介意将它们的皮剥了,放在火上烤着吃。”

沈百年阴森森地看着谭纵,双拳握得咔啪咔啪直响,他知道谭纵不过放过自己,在这里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于是一脚踢飞了身前的一个圆凳,脸色铁青地走了。

见沈百年走了,屋里的几个公子哥也想离开,谭纵见状,笑着说道,“几位先别着急走,既然刚才几位已经目睹了沈巡守污蔑在下的经过,那么还要劳烦几位做个证。”

郑虎等人随即拦住了那几名公子哥的去路,面对着虎视眈眈的郑虎等人,几名公子哥哭丧着脸,按照谭纵的要求,一一写下了文书,并且按上了手印,狼狈不堪地溜走了。

公子哥们离开后不久,出去请大夫的人也回来了,这名大夫的医馆就在距离倚红楼不远的地方,他检查了一下周公子和圆脸公子哥的伤势,让郑虎找人,将两人用门板抬去医馆医治。

倚红楼门口。

“古兄,今晚之事多谢了。”将浑身软绵绵的施诗抱上马车后,谭纵笑着冲着一旁的古天义拱了一下手,如果不是古天义关键时刻力挺自己,恐怕自己真没这么容易脱身。

“黄老弟客气了,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古天义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改日,黄某定当登门拜访。”谭纵向古天义拱了拱手,上了马车。

古天义微笑着目送马车离开,脸上的神色有一丝得意,从谭纵的反应来看,他好像已经搭上了谭纵这条线。

谭纵没有送施诗回家,而是将其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交给陶英照顾,自己来到书房,将那几名公子哥的证词摆在了桌面上,望着它们陷入了沉思。

“看来,扬州城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倚红楼的事情,也不知道我的表演精不精彩,应该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吧!”良久,谭纵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了一句。

谭纵知道,他越是表现得嚣张跋扈,那么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对他也越是放心,因为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而易举地就掌握在了手中。

或许,经过谭纵这么一闹腾,那些敌人对他的身份,比对他来扬州城的目的更感兴趣,这无形中有利于他的暗中调查。

谭纵相信,只要有盐商私下里往苏州府运送粮食,那么就一定会在码头上卸货,食盐还是粮食,那些码头的苦力们凭手感,应该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是食盐还是粮食。

只要陶勇能从那些码头苦力那里打探到蛛丝马迹,那么他就可以明确下一步行事的目标,进而找出粮食的流向,锁定倭匪的藏身范围。

第二天,谭纵一如既往地出去找王胖子吃喝玩乐,王胖子已经听说了昨晚倚红楼的事情,对他是大为钦佩,不仅迫使张世杰和韩天抽身而退,而且还狠狠地打了古天义的脸,让其颜面尽失。

虽然王胖子并没有提及施诗,但是倚红楼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即使是傻子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看来,谭纵这次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令谭纵感到意外的是,他原本认为周家可能会因为周义的事情找自己的麻烦,可是一连等了几天,周家丝毫没有动静。

虽然周家没有动静,不过麻烦却还是来了,一个令谭纵意想不到的人在一天清晨咚咚地敲着谭宅的院门。

守门的大汉打开院门一看不由得愣了,外面站着一名一身白色丧服的女孩,正俏面含霜地瞪着自己,手里捧着一个灵牌。

第二百八十一章    麻烦上门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府上没有办白事儿。”守门大汉有些愕然地打量了女孩一眼,说道。

“黄汉是不是住在这里?”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府门上写着“黄府”的门匾,面无表情地瞪着守门大汉,冷冷地问。

“这正是黄府,你是……”守门大汉的脸上立刻流露出警惕的神色,听口气,这个女孩好像来者不善。

“那就没错了。”得到了守门大汉的肯定后,女孩面色一寒,一抬腿,径直闯进了院子。

“姑娘,姑娘,你有什么事儿,我去给你通报。”守门大汉见状,连忙快走几步追上去,一伸手,拦在了女孩的面前。

“什么事儿?”女孩冷哼一声,冷冰冰地说道,“要想知道的话问黄汉去。”

说着,女孩继续往里走。守门大汉连忙伸手去拽她的衣袖,“等我禀告了黄爷你再进去。”

“我是黄汉的女人,你碰我一下试试!”眼见守门大汉的手就要触摸到了女孩的手臂,女孩双目一瞪,娇声说道。

守门大汉的手臂顿时就停在了空中,一脸的诧异,谭纵好像除了与那个施诗姑娘关系比较暧昧外,还真从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有女人。

可看女孩的架势又不像是在说谎,万一她真的是谭纵的女人,那么可真的是碰不得的,否则的话那就是对女眷不敬,是要丢饭碗的。

谭纵府里的护院都是从码头招的苦力,待遇优厚,不仅包吃包住,餐餐有荤腥,而且月薪有五钱,

护院们每个月除了养家之外还能结余一部份钱,比在码头上又脏又累工钱又少的境遇简直强上千百倍,谁也不想丢了这么好的一份差事。

女孩见守门大汉不敢拉她,于是快步走向正院的大厅。

守门大汉见状连忙喊人,不一会儿,一群护院和丫鬟就赶了过来。

或许是女孩太凶,大家谁也不敢上前阻止她,只好尾随在她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大厅。

来到大厅后,女孩将那个牌位往正对门的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冲着站在屋里的护院们一声冷笑,“告诉黄汉,小姑奶奶来了。”

护院们闻言面面相觑,这女孩的脾气也太火爆了一点吧。

与此同时,后院。

“黄爷,黄爷,有人找。”一名护院一边敲着谭纵卧室的房门,一边低声说道。

“谁呀?”谭纵昨天晚上跟古天义喝酒,睡的比较晚,被护院从睡梦中吵醒,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后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问。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开眼,一大清早地就过来扰人清梦,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话,他决定继续睡觉。

“是一个姑娘。”护院的声音随后传了过了,“一个穿着孝服、手里捧着灵牌的姑娘。”

“姑娘!孝服!灵牌?”谭纵闻言微微一怔,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操,不会是那个谢莹吧!”猛然间,谭纵回过神来,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灵牌上写的什么字?”

“黄爷,小的不知道。”护院顿时干笑了一声,他一个码头苦力出身,哪里识字,“不过那个姑娘看起来很凶,口口声声嚷着是您的女人,大家都不敢动她。”

这一下,谭纵终于可以确定,一定是谢莹来了,他愣了一下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一脸的郁闷,“再怎么说也是亲妹妹,用不着这么急送过来吧。”

谭纵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虽然和谢良达成的协议,以谢莹来换谢府和五百两银子,但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因此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日期。

在谭纵看来,谢良怎么得也要等谢豪的三七过了再将谢莹送过来吧,现在可好,谢豪的头七刚过,谢莹就堂而皇之地登了门,又是丧服又是牌位的,搞得他就像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洗漱完毕,谭纵来到了正院大厅,护院和丫鬟们此时已经散去,谢莹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饭,施诗和陶英在一旁陪着她。

发生施诗经历了倚红楼的事情后,为了安全起见,谭纵让施诗的家人都搬了过来,住在了后院的一个偏院里,反正家里院子多,不住人也是空着。

“大哥。”见到谭纵进来,施诗和陶英连忙站了起来。

谢莹就像没看见谭纵一眼,继续埋着头吃饭,用筷子将稀饭往嘴里扒拉着,哗啦啦直响。

“我说,你吃饭的时侯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谭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摆在桌面上的谢豪的灵位,面无表情地望向了谢莹,“还有,我这里是黄府,不是你的谢宅,如果你要带你爹灵位的话,那么就不要进黄府的门。”

啪!

谭纵的话音刚落,谢莹就将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抬头冷冷地瞪着他,“那是我爹,你未来的老丈人,你这么说话也不怕受天谴?”

“谢小姐,你好像搞错了,你是来当丫鬟的,并不是本公子的妻室。”谭纵差点没被谢莹的话给噎死,随后,他微微一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谢莹,“如果不是你哥跪下来求本公子,本公子怎么可能要你这种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来了本公子这里的话,除了你们谢家的宅子外,本公子还要给你哥五百两银子,换句话说,你是本公子花了一千五百多两银子买来的。”

“你……”谢莹何时受到过这种羞辱,噌地就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谭纵。

“如果不愿意当丫鬟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可以离开。”面对着怒气冲冲的谢莹,谭纵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过你要想清楚,那样的话本公子就会收回谢家的宅子,你哥想要的那五百两银子也就飞了。”

望着趾高气扬的谭纵,屈辱的泪水瞬间就顺着谢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死死咬着嘴唇,拿起桌上的谢豪灵位就走。

“大哥。”见谢莹走出了房间,施诗心有不忍,看向了谭纵。

“放心,她会回来的。”谭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起身坐到桌旁,“我饿了,把吃的端上来吧。”

施诗微笑着点了点头,让丫鬟们将谢莹吃剩的饭菜撤掉,重新给谭纵换上了一份新的早餐。

联想起谭纵与谢良那次在湖边的见面情形,施诗隐隐约约感觉到谭纵如此冷淡地对待谢莹,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虽然施诗与谭纵接触的时间尚短,但她清楚谭纵不是那乘人之危的人,更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否则的话自己早已经成为了他的枕边之人了。

吃过了午饭后,正当谭纵无聊地在书房里翻阅着一本古书的时侯,陶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门后啪地关上了房门。

“有盐商私自贩粮的消息了?”见此情形,谭纵精神一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问道。

“大哥,我打听了一下,开年以来,扬州的几个码头一共有三起盐商私运粮食的事件,都运往了北方。”陶勇来到谭纵的身前,低声说道。

“运往北方了?”谭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苏州府在运河的下游,而粮食运往了上游,这样一来,要想查出粮食的去向可就麻烦多了,看来对方早有准备,计划得十分周密。

“知不知道是谁的货?”沉思了片刻,谭纵抬头看向了陶勇。

“码头上的兄弟只管装卸货物,要想知道货是谁的话,只有找漕帮专门负责码头调度的管事。我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没敢接近他们。”陶勇摇了摇头,说道。

“最后一批粮食是什么时侯运出去的?”谭纵起身走到窗外,望了一会儿院里的大树,扭身看向了陶勇。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在城北的渔家口码头装的货。”陶勇走过来,沉声说道,“渔家口码头一共有三个管事,负责这批货的管事名叫庞君。”

“三个?”谭纵闻言,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个庞君与其他两名管事的关系如何?”

“扬州码头上的这些管事属于漕帮忠义堂的不同香主,庞君是庞少辉香主的堂弟,仗着庞香主撑腰,平时为人霸道,在渔家口码头妄自尊大,看不起另外两名管事。”陶勇知道谭纵不清楚码头上的事情,于是给他解释,“五年前,因为要赶着装一批货物,庞君和另外一名叫候福的管事爆发了冲突,导致姜香主和庞香主立下了生死文书,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如果不是堂主及时赶来,恐怕两个香堂的人就要火拼一场了。”

“姜香主?”谭纵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意外,“你是说那个候福是姜庆的人 ?'…umdtxt'”

“大哥竟然知道姜香主?”陶勇见谭纵如此一问,显得有些诧异,解释了一句,“候福是姜庆的小舅子。”

“我和姜庆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你备上一份礼物去见候福,就说以后的水运生意要靠他多多照顾。”听陶勇这么一说,谭纵的心中顿时有了算计,沉声吩咐陶勇,“别怕花银子,钱不够的话去找施姑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他的口中套出那批货的货主就行。”

“明白。”陶勇冲着谭纵一拱手,起身离开了。

“庞少辉,姜庆!”谭纵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看来这漕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充满了各种利益纠葛,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机会。

正当谭纵考虑着是不是宴请姜庆,与他拉好关系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黄爷,谢姑娘来了。”

“带她过来。”谭纵这才想起自己手头还有一件麻烦的事情,于是冲着丫鬟点了一下头。

不一会儿,一身蓝裙的谢莹被那名丫鬟带进了屋子,面罩寒霜地瞪着谭纵。

“你先下去吧。”谭纵向丫鬟挥了一下手,那名丫鬟就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出门的时侯竟然随手带上了门。

“你想干什么?”见房门被关上了,谢莹吓了一跳,立刻警惕地看着谭纵,眼神中显得有一丝慌乱。

“呵呵,孤男寡女的,你说我要干什么?”谭纵喊谢莹来本想告诫谢莹一番,要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别惹事,注意到她一副惊慌的模样后,于是准备趁机敲打她一下,随即站起身,色迷迷地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可要大叫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面对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谭纵,谢莹心中一惊,故作镇定地瞪着谭纵。

“哼,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丫鬟,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能管得着?”谭纵闻言,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后一脸暧昧地看着谢莹,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再说了,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你就是喊破了喉咙,有谁能知道。”

“你……你……”谢莹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苍白,连连后退着,谭纵说的没错,既然她进了黄府,那么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谭纵宰割了。

终于,谢莹退到了门口处,后背抵住了房门,退无可退,她毕竟是个涉世不深的花季少女,哪里经历过这种可怕的事情,在她的眼里谭纵简直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下意识地就转身拉门,想落荒而逃。

啪一声,不等谢莹拉开房门,谭纵一个健步窜了上去,伸手按在了门上,将房门死死地摁住,谢莹使劲拉了几下都没能拽开。

“让我离开,让我离开。”惊魂未定之际,谢莹一边拉着房门一边尖叫着,刺得谭纵的耳膜生疼。

“如果你今天迈出这扇门的话,那么本公子和你哥哥之间的协议就作废,本公子将立刻收回谢府。”谭纵一松手,从房门上移开了手臂,谢莹一把就拉开了房门,刚准备冲出去,谭纵冷冷一笑,说道。

听闻此言,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谢莹顿时僵在了那里,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谢良跪在自己面前的情形。

第二百八十二章  扬州密探

谢豪的头七过后,谢良将谢莹找了去,见面后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给谢莹跪下了,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喊着,“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哥,你这是怎么了?”谢良用的力道很大,脸颊上很快就有着清晰的巴掌印,谢莹连忙拉住了他的手。

“莹莹,大哥没用,不能保护谢家,不能保护母亲,也不能保护你!”谢良抬起头,双目通红地看着谢莹,“为了保住谢家,为了以后能报仇,大哥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说完后,谢良竟然旁若无人地抱头大哭了起来,谢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急得在一旁直跺脚。

“莹莹,前几天那个姓黄的来,说是看中了你,想要你卖身给他当丫鬟。”良久,谢良止住了哭声,一脸愧疚地看着谢莹,“他愿意用咱们家的宅子和五百两银子来做交换。”

“什么?”谢莹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愕然呆立在了那里。

“莹莹,为了谢家,为了娘和奶奶,大哥求你了。”谢良一弯腰,以头触地,给谢莹行了一个大礼,神情悲愤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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