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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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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萧妍又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六章 生无可恋
这闺房很安静,真的很安静,安静的老张只能坐榻上支起膝盖,扶着额头揉太阳穴。?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约好了来看崔弘道,人不在这里也就罢了。半路上薛大鼎因为“生产队”这个新型组织概念,激动的不能自己,现在还关在书房里面折腾奏章。然后萧铿这个二世祖给人做掮客,而且很有可能他的那位“隐居”好友,就是本县的县太爷。
放鸽子已经很过分了,然而自己不过是散散心,吃吃开心果小核桃,欣赏一下水波不兴的风景,回忆一下往昔的岁月,感慨一番自己的艰苦奋斗。结果呢?三个小娘要敲他闷棍。
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收拾,拔腿就跑,屁事儿也没有。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三个小娘敲人闷棍技术不过关,自己先踩着一地的干果摔了个半死。其中还有崔弘道的闺女晕了过去……
“唉……”
老张长叹一声,然后看着萧姝,“萧大娘子,其实在下真的不是淫贼,在下把锦袍从你嘴里拿出来,你不要喊,好不好?”
萧姝点点头。
于是老张把塞嘴的锦袍拉了出来,萧姝眨了眨眼睛,然后张嘴就喊:“救……唔唔唔唔唔……”
张德眼疾手快,瞬间又塞了回去。
“唉……”
老张又是一声长叹,继续看着萧姝,“萧大娘子,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唔唔唔唔唔……”
看来是没办法沟通了。
萧姝就这么双手被反绑,然后屈辱地趴在榻上,眼神喷火地瞪着张德。
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晕着两个呢。
先把崔大娘子放好了,一旁萧姝扭动着娇躯,然而张德不为所动。解开了崔大娘子的领口,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好一会儿。崔弘道的这个宝贝女儿终于长吐一口气,然后迷迷糊糊地半睁眼半闭眼地说道:“妍娘……姝娘……嘶,好痛。”
老张默默地蹲在一旁,也不说话,不过他虽然不说话,却又撕了一片锦袍下来,随时准备崔弘道闺女要是也大喊大叫的话,立马就塞住她的嘴。
“萧大娘子。你看,如果我是淫贼,还能放过你们?在下虽然不是正直君子,却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咦?这话好像刚才说过?
老张的眼神很诚恳,至少让萧姝眼神不是那么愤怒。毕竟,张德说的没错,如果他是癫狂****,这时候还能不趁机将三个美少女****一番?
不多时,崔大娘子回过神来,一看。旁边晕了一个萧妍,那边绑了一个萧姝。顿时星眸圆瞪,然后张嘴就要大叫。
而这时候老张叹了口气。上去就把她的嘴给堵住,然后摁在榻上……
又一个少女,屈辱地被反绑了双手,塞住了嘴。
很快,老张又把刚才很诚恳的话说了一遍,两个少女似乎是信了。
其实对老张来说,这种情况,基本就是不管她们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信了。崔大娘子年龄要大一些。看上去应该有些理智,然而老张又吃不准。毕竟这种跟着两个闺蜜一起敲花季少年闷棍的行径,完全看不出来有哪里成熟的地方。
“总之。崔大娘子,在下并无恶意。”
然后张德把塞在崔大娘子嘴里的锦袍,拔了出来。
“呼呼呼……”大口大口地喘气,崔氏女眼神愤怒地盯着张德,“张操之,你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
张德不由得笑了,姑娘,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外号老子几年前就有了吗?
“好了,崔娘子,在下要把萧二娘子弄醒了。你记得帮忙解释一下啊,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在下怎么可能是淫贼呢?你们想必也是知道的,就是现在,吾临时落脚之处,尚有两个******。”
说这么多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先把萧妍弄醒,醒了,一切诽谤,都随风而去。他张德,怎么可能是无耻淫贼呢?这么不科学,必须是谣言啊,这是诽谤。
正当老张要掐萧妍人中的时候,崔娘子声音幽幽地传来:“张德,你是如何知道吾乃崔氏女?”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老张没好气地回道,手已经伸向了萧妍。
“显而易见?哼,若非密探吾等姊妹,汝安知吾之身份?言汝淫贼,乃抬举尔。斯文败类,无耻禽兽!”
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张德正要好好和崔娘子理论,突然感觉到手指一阵剧痛。
哎哟卧槽,我尼玛……
萧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狠狠地一口咬在张德的手指上。
所谓十指连心,那叫一个痛彻心扉,眼泪水都痛出来了。然而老张还不敢叫,只能咬紧牙关,然后喝道:“二娘子,住手!住嘴!在下并无恶意!崔娘子,还不说话!”
崔弘道这个人品性怎么样,老张不清楚。但是看到崔娘子这一脸报复快感的模样,老张就知道,崔弘道肯定是老实人。
不是老实人,不可能生出这么一个性格直接的闺女。
“妍娘,且松口,这厮倒也不曾祸害了吾等。”
萧妍犹疑之间,松开了口。老张抽出指头一看,一圈压印就不去说它。手指特么肿了,跟超音速狂撸过一样。
忍着剧痛,张德冲萧妍道:“萧二娘,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在下并非狂蜂浪蝶,亦非登徒子。”
说罢,解开了屈辱姿势的崔娘子,又解开了同样屈辱姿势的萧姝。
“阿姊,他……他没怎么你吧?”
萧姝脸色发红,摇摇头。
张德默默地把两块锦袍揣在怀里,又捡起腰带,正要重新系上。却听得外面有人欣喜若狂喊道:“大郎!大郎!老夫友人即可前来,大郎,此人在淮北颇有人脉,大郎必定欢喜!”
“咦?那奴婢,不是说张大郎在这里看风景吗?怎么人不在?”
“来人啊,这一地的阿月浑子还有核桃,赶紧收拾一下,怎么做事的!”
“东翁恕罪,这便打扫……”
隔着一个回廊的闺房内,三个小娘脸都白了。
“怎么办?!是耶耶!”
“这禽兽尚在闺房,如何能让耶耶瞧见!”
“且去领了耶耶走,随后再让这禽兽离开!”
老张看着三个小娘在那里说话,心中非常的郁闷:你们注意点,不要老是一口一个禽兽的。
“耶耶一向有礼,不会前来闺房的。”
萧姝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声音:“妍娘,姝娘,你们在房内吗?”
“……”
乌鸦嘴啊!
“耶耶,吾正在绣花,可有甚么吩咐?”
“噢,妍娘啊,一会你崔世叔作客,若是有甚么尚可诗赋,便吟上一首。若得你崔世叔指点,大有裨益啊。”
“女儿记下了,耶耶放心,自有佳作奉上。”
“这就好,这就好啊。”
萧铿很欣慰,然后就走了。走到回廊口,萧二公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回过头狐疑地看着闺房紧闭的大门,然后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呼……”
三个少女松了一口气,能把萧铿糊弄走,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还好妍娘机智,若是让耶耶发现这禽兽在此,怕是……”
萧姝的声音不大,然而足够让蹑手蹑脚的萧铿听到。
禽兽?!
萧铿整个人僵住了,晴空霹雳啊!他那双纯洁的女儿,居然被禽兽给……
“快走快走!你这淫贼,这次就放过你!”
崔娘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淫贼?!
萧铿脸都绿了,这分明是崔弘道女儿的声音,究竟是何等淫贼,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然后萧二公子突然想起来,婢女跟他说了,张大郎来池塘边看风景,可是池塘边没有张大郎,只有一地散乱的阿月浑子还有核桃……
萧二公子脑补了一个画面,画面有点不堪入目,于是他摇摇头,咬牙切齿低声吼道:“若是张大郎敢做出这等丑事,老夫就算拼了……”
“三位娘子少待,吾正一下衣冠。”
正衣冠?!
不行了,再不进去,什么证据都没了!
萧铿大怒,一脚踹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三个少女头发略有散乱,衣衫略有不整,床榻略有狼藉,神色略有疲惫。而张大郎呢?他正在系腰带……
不仅仅是萧铿惊呆了,老张和三个少女,同样惊呆了。
闺房永远是宁静的,打破宁静的老张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萧公,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你不要告诉老夫这是一个误会!”
萧铿怒不可遏,猛地抄起一根地上的木棍,就朝张德猛敲了过去。
第七章 李白你居然算计我
作为一个父亲,萧二公子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挥舞着木棍砸向张德的时候,梁丰县男没有反抗,而是一个激灵,猛地把腰带提到胸口,跑的飞快。
毕竟也是贵族门庭,女儿的闺房,面积也不小。放一千五百年后,起码也是个两居室。老鹰捉小鸡一样,张德在前面跑的飞快,萧二公子气的满脸憋红,在那里猛地追打。
“耶耶耶耶不是那样的”
“父亲,父亲,我们是清白的”
萧铿被女儿们的表现气的几欲昏死,吼道:“住口此獠早在长安,便是素爱幼女,人尽皆知。汝等落于其魔爪”
“萧公不可污人清白”
老张一听这萧二公子简直不可理喻嘛,连忙叫道,“在下着实不曾毁人清白,萧公亦是男子,更是风月大家,焉能不知此间迹象再者,吾非异人,岂能连御数女还有这等身手”
其实张德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种分辩的话都能说出来,简直是逼到了绝处。
岂料萧铿一听,猛地止住身形,愣道:“不错,若非天赋异禀,连御数女还能有这等矫健身手的,岂非沙场骁将”
萧二公子把棍子一扔,也不看三个少女,只是在榻上胡乱地摩挲,然后松了一口气:“幸甚,幸甚,未见落咳,大郎,汝方才,缘何在此啊”
对啊,为什么在这里呢老子刚才和三个小姑娘玩躲猫猫呢。这个理由很显然是不行的。
和三个小娘吟诗作赋,正好有一首佳作:苟利大唐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估计萧二公子也是不信的。
怎么办
问题也不是怎么办,萧铿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敌意和怀疑。只是因为最后的理性,压制住了爆发的怒火。
腰带提到胸口的老张,玉扣扣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低头一看,锦袍缺了两块。刚才为了塞住萧姝和崔娘子的嘴撕的,萧二公子的眼神,现在就盯着破了的地方。
总之,按照萧二公子年轻时候的见识,这必须是贞烈女子反抗过程中,无意中撕开了暴徒的衣衫 “这个”
老张硬着头皮,心说老子实话实说得了
“耶耶兄长锦袍在园子中刮破,锦囊也破了几个洞,落了一地的瓜果。吾等姊妹正好出园子,瞧见兄长窘迫,便让兄长进了秀园。”
萧姝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睛眨也不眨地冲萧铿说道。
卧槽
老张呆滞在那里,神情非常的复杂。实话讲,萧二公子的两个闺女,他是有所耳闻的,薛大鼎也跟他说过,这双姊妹,差点就被长孙皇后选去给皇帝填后宫。不论之才智美貌,那都是上上之选,品德必须得贤良温润啊。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淑女撒谎的样子,老张差点就信了。
妈的,果然漂亮姑娘未必都是傻白甜啊。
“噢”
音调还带着满满的狐疑,萧铿略显发福的身材抖了一下,瞄了一眼地上一块锦袍,又瞄了一眼小女儿萧妍手中攥着的一块,“真是如此可即便如此,大郎乃是男子,岂能入闺房”
对啊,这怎么解释
“耶耶有所不知,女儿早有耳闻,当年曲江池文会,无数风流名作,皆同兄长有些干系。那妖僧智障,虽说惑乱一方,却也是有才学的。京中少年,无不称其为百世经纶,若能得其指点,何其幸甚。”
哇我特么
张德总觉得这种玩法,好像自己在太极宫也玩过。那时候,好像自己还是个国家图书管理员。
“寻文摘句,需要进闺房吗”
萧二公子握着棍子不放。
“书房薛刺史正用着,女儿闺房之中尚有笔墨宣纸,且又有崔姐姐陪同,乃是个见证。”顿了顿,萧姝又一脸淡然道,“且不说智障妖僧不可为人所知,只兄长锦袍破损,吾等姊妹女工亦是精巧,不过是举手之劳,缝补一二。”
“是啊世伯,吾吾等皆识体女子,德弟又是翩跹君子,既不为外人所知,自无流言蜚语。”
崔娘子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跟萧铿解释着。
“”
张德总觉得这画面有点不科学,为什么会这样呢
萧二公子一看崔娘子都这么说了,心中舒了一口气,然后正色道:“即是如此,倒是老夫多疑了。”
然而萧铿却一点都没多疑,心中暗忖:姝娘一向机敏能事,她说了这般道理,定是有蹊跷。方才吾分明听得“禽兽”“淫贼”之语,如今却是狡辩,必是有遮掩。张德这厮,倒也不能得罪,萧家宗长亦要拉拢之人,岂可得罪,只恨老夫分了家,倒是借不得萧家的体面,打杀了他。
片刻,萧二公子心中又合计了一番:若是让崔二郎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吾这里受了淫贼,清河崔氏的忿怒,吾是吃罪不起的。此相崔珏应承了姝娘的胡扯,倒也是免了吾的干系,只是这张操之也着实了得,片刻之间,竟然让崔氏女也这般维护。之前传言其极善勾引妙龄少女,吾还不信,如今却是服帖了,若是早生三十年,焉有吾辈风流 张德当然不知道萧二公子内心在想什么,但是见萧铿放他一马,老张也是感动不已,换做别人,自家闺女被浪荡子闯进去,肯定是打一顿再说,哪有放一马的 “萧公大量,德惭愧。孟浪之举,羞愧难当”
“嗳,既是修习诗文,乃是雅事,无妨,无妨。”萧铿呵呵一笑,“不知大郎拿了甚么诗句,念来听听。老夫常年在河南河北行走,京中去的甚少,却也听过妖僧智障的名声。乃是一等一的惊世妙才,只谈平生不相逢,错过了这等胸怀锦绣文章之辈。”
急切见老张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脑子都不带动的,脱口而出:“床前明月光,疑是”
崔娘子杏眼圆瞪,不可思议地盯着张德。
萧铿肥肉一抖,嘴角一抽。
“疑是地上霜”
有点儿害怕,莫非这诗有人念过了那不能啊,这诗没卖过啊。可为什么崔娘子和萧铿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一旁萧姝萧妍姐妹更是惊愕地看着张德,然后又看了看崔娘子。
“好句,好句啊。原来大郎和珏娘早就相识,怎不早说”萧二公子呵呵一笑,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非是姝娘妍娘,而是崔二郎的女儿。
老张一头雾水,这什么鬼我什么时候认识崔娘子了
“这个,萧公,德与崔娘子,素未蒙面,今日实乃首次相逢。”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的大郎。放心,老夫非那等顽固不化之人。年轻之时,亦如大郎这般潇洒风流。好了,放心吧,老夫不会同崔二郎说起此事的。”言罢,萧二公子一副你们慢慢聊的表情,然后就走了。
特么的他就走了
萧铿走了之后,闺房再度死一般的安静。
萧家姐妹不用多说,眼神喷火几欲发狂。而崔娘子更是要哭的表情,贝齿轻咬朱唇,快要潸然泪下的模样,娇俏可怜,楚楚动人。
怎么了这是
老张轻咳一声:“多谢诸位维护,大恩不言谢,德必有厚报”
言罢,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且慢”
萧姝大叫一声,突然就拦在门口,银牙欲碎地瞪着他:“你这淫贼,果然人不可貌相。方才还信了你的鬼话,原来却是有这等伎俩”
懵逼的张德眨了眨眼睛:“伎俩什么伎俩”
“莫要再装了,你这淫贼,禽兽听闻你已经订婚,还是湖州诗书传家徐氏,徐家妹妹真是遇人不淑,竟让你这等纨绔淫贼做了夫君。呸”
够了啊
打了老子这么多耳光就不说了,老子可以当误会,风一样吹过。可尼玛这种对老子的人格侮辱,实在是不能忍。
于是老张怒道:“萧大娘子,莫要一口一个淫贼,一口一个禽兽。吾做了何等事体,让你这般折辱”
“哼装的倒是斯文,你这淫贼,却是早有准备,想要勾引崔姐姐吧岂料被耶耶堵了门,把那诗句提前拿了出来,哼哼,若非如此,倒也不曾现了你的原形。”萧姝说着,便安慰几欲哭泣的崔珏道,“崔姐姐,此番看透了这淫贼的心肝脾肺肾,倒也是个好事。”
卧槽什么鬼怎么跟崔娘子有关么
“萧娘子明人不说暗话,某莫非无意中冒犯了崔娘子,你指出来便是,何须这般尖酸”
萧姝见他还敢放肆,顿时大怒:“无意冒犯听闻你乃京中纨绔之首,更是家财无数,手眼通天,想来打听到崔姐姐的闺名小字,也不是甚么难事吧”
闺名什么闺名
老张眨了眨眼睛:“呃这个崔娘子闺名小字,吾从何”
“若非蓄意,旁人岂能知晓崔姐姐小字明月”
嗯
工科狗的一双狗眼瞪大了:卧槽老子怎么知道“床前明月光”还能有这样的后遗症你们要找也是找李白啊李白李白的爸爸还没出生 “”
老张心中长叹,再度浮现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冲崔珏道,“崔娘子,不管你信不信,这其实是”
“一个误会对吧够了”
萧姝瞪了他一眼,“滚禽兽”
第八章 接风
跟薛刺史来的时候,张德还是江南才俊长安两人。跑去崔弘道接风宴的时候,梁丰县男已经成了斯文败类淫贼禽兽。总之,心累。
难得喝了点老酒,浑身舒服之后,这才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还是活的。被三个小妞玩的********,老张头一次发现,什么叫做盲拳打死老师傅。自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光耳光就被抽了好几下,还被萧妍咬了一口……
“操之,怎地没精打采?”
老薛起了草稿,心中又有了一些想法,做好了备忘录,这才匆匆赶来赴宴。这光景崔弘道还没有到,说是还在沐浴,简直了。
“哦,是在想船队的事情。”
作为一个想要做海贼王的男人,老张琢磨着今年入秋之前的半年时间,最少要先有几个中转基地。别的不敢说,河北道两个港口,他都是不怎么满意的。主要还是官面上不能过关,万一出事情,就李董那吃相,肯定连皮带肉吞下去,还不吐骨头。
坦叔忙着麦铁杖的事情,麦氏后人因为隋唐交替的种种原因,也是有些不愿再出来蹚浑水。留在南方享福,也是不错的选择。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唐朝没有给麦铁杖一个官方册封,兴建铁杖庙,目前来讲,没有实惠,只是听上去好听。
“船队出了岔子?”
“倒也不是,只是登州那边。颇有几个海岛,若要修个水寨。恐引非议。”
非议是肯定的,要想没有非议,就得让登州上上下下都觉得这合理合法,并且不会引起朝廷的顾忌。这其中,必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交易。否则万一让人觉得梁丰县男瞧不起登州上下,光一个东牟守捉。就能放几条船专门搞华润号的船队。
船队多是苏州过来的。也有萧氏转让的一些,萧瑀作保,萧氏皇族的那些忠犬们,也不会不听。只是要想在海岛上搞花头,打点起来,登州一地,没个十万贯,估计是没什么结果。
“登州大谢岛,老夫亦有耳闻。旧年颇有几股海贼盘亘此处。武德年剿灭之后,多有渔家谋生,听闻已有人气,闲来渔船。能有百几十艘。”
大谢岛张德没有亲自去观察过,不过大概推算了一下,应该不是南长山岛就是北长山岛。苏州过来的船队,有时候不会直接进蓬莱县,会在这里停靠,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临时的码头。
尖底船将货物在大谢岛卸货分装。沙船就可以直接进蓬莱县的海港。也可以沿着海岸线,继续西进北上,然后在沧州停靠。沙船吃水浅,能直接进浮水,再往北,还能进漳河。
刘弘基这个老流氓要的粮食,就是在大谢岛分装之后,再入漳河,随后再转易水。之所以不在蓬莱县靠岸,主要还是为了节省不必要的支出。除开东牟守捉,登州刺史府上下也不是省油的灯,光是军务诸将,胃口就不小。
倒也不是说登州天生就如此,实在是登州在前隋就极为重要。杨广杨日天,当年他征高句丽,登州水城光运粮船就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可惜杨二太特么会玩了,于是登州再怎么给力,也抵不上杨二败家的速度,直到隋朝嗝屁,登州的转运中枢地位,才衰弱了下来。
然而大运河不是万能的,漕运和海运比起来,连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都算不上。这还是大家都是沙船来较量,连尖底船都没算进去。
“登州乃是兵家要冲,若要有个便利,不容易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薛大鼎感慨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德。
张德也是无奈,登州就不是说摆平文官就行的。兵部那里没人,也是废话,该上贡的还是得上贡。
光买路钱,你能说不给吗?而且登州诸将也不是光自己捞,他们的后台是兵部尚书侯君集。豳州大混混这个王八蛋在河南道东部诸州颇有势力,加上淮南道和江南道的一票马仔小弟,老张搞海运,肯定能被侯君集嗅到开元通宝的香味。
就那混账的胃口,张德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不一口吃个富贵三代,豳州大混混绝对不会松口。
所以,登州外海上的海岛,很重要。
其实芙蓉城出来的张氏子弟,多在水面上厮混,渤海这里跑船的老掌舵,也有二三十个。武德年的时候,有人从大谢岛北上,找到过四个海岛,颇能藏人藏船,只是离登州有些距离,若是引来高句丽海贼,很是麻烦。
那几个岛,张德也大概估计过,可能就是砣矶岛和大钦岛,已经能直接看到辽东半岛。要是打高句丽,保不准水军就要从这里过。
此时制约近海航行的,不是水手和掌舵的经验,而是船的质量,还有海图。然而海图这个问题,就跟地图一样,民间是不能保有的。当然私下里肯定都藏着有,但要是被人知道,告一个意图谋反绝对没问题。
所以,张德希望给自己的船队,至少能弄一个官面上的身份。当然虞世南陆德明已经开始运作此事,张公谨大概知道点,但在河南道使不上力。
见张德还在思索,薛大鼎也没有打扰他,反而有滋有味地吃了一爵老酒,品味了一只烧鹅腿,然后才问萧铿:“崔司马怎么还没到?”
“沐浴。”
萧铿笑了笑,“崔氏多来如此。”
萧二公子揶揄崔弘道的同时,也在观察张德,他刚才也是听到了薛大鼎的话,当下知道张德肯定在琢磨登州的事情。
之前海贸能赚多少,萧铿其实也没个概念,等到一船船的新罗婢上岸,又一船船的粮食入河北,萧二公子才知道,这海贸简直就是逆天暴利。
可惜萧铿手头有的船不多,像样一点的,还被张德拿了个一倍溢价买了去。不仅如此,连船工打包木料,一股脑儿弄去了苏州。
回过神来的时候,萧铿郁闷的同时,也是兴奋无比。张操之的散财童子名头,至少还是比真金还要真。
“大郎,汝既为张家麒麟儿,今日为崔司马接风,定要一展风采。崔司马之女,才名广播徐州。若能唱和一番,定能令崔司马满意而归。”
萧铿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暗道:这少年素来得势,如今虽说定亲,却也不算什么,崔珏是个璧人,若能成了尔等好事,既送了人情,又能让这喜好幼女之人,莫要惦记老夫的一双女儿。
老张一听,特么这不是害人吗?刚才因为“床前明月光”,已经彻底得罪到死了。鬼知道崔珏的闺中小字特么居然是“明月”,好好的一句思乡诗,结果跟淫诗差不多。床前明月光,床前那个小字明月的崔氏女,怎么个光法,那是技术层面的讨论。
挤出一个笑脸,张德冲萧铿道:“萧公谬赞,德素来浪荡,才学鄙陋。家师早有点评,言‘朽木不可雕也’。德无才已是愧对家师,若是再无自知之明,只怕是有辱师门太甚。不敢献丑,不敢献丑啊。”
他这般说着,本来就是真心话。结果萧铿心中暗道:是哩,倒是忘了,此獠竟然是陆德明的关门弟子。若是勾了崔氏女,再同徐家女郎和离,亦是天作之合。
萧二公子于是面带微笑:“大郎自谦太过,京中少年,但有才学者,皆言不如大郎。堂堂纵横河北的玉麒麟,若是连应和女郎诗文也不敢,岂不是有损名声?”
然后萧铿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此番若能交结崔司马,不拘是徐州之人,便是莱州登州,亦是说得上话。”
嗯?!
张德一愣:崔弘道还认识莱州登州的人?这人脉有点广啊。
见张德意动,萧铿更是再添一把火:“若论桑麻田亩,河北不值一哂,然则崔司马在徐州,颇有族人经营。大郎若要购地种桑,还需沟通啊。”
听到这里,张德顿时有了计较,正要说话,却见外面护卫进来喊道:“东翁,崔司马到了。”
“噢?老夫这就去迎接。”
薛大鼎也是扔了烧鹅腿,拿了丝巾擦了擦嘴,起身和张德一起出去迎接。
远远地,马车缓缓靠近,马是白马,竟无一色杂毛。双轮马车缓缓前进,敞篷的车厢内,美髯随风而动的一个俊逸士人闭目正坐,面带微笑。
只说这卖相,便是甩开萧铿三条街,当真是名门的气度,世家的品质。
便是老张在长安见惯了各种帅哥,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崔弘道光靠这身皮囊,在长安吃饭就可以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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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套路
“姗姗来迟,恕罪恕罪……”
崔弘道风度翩翩很是俊逸,仿佛是魏晋的风流的,两汉的倜傥。虽说穿的是便装,却也是腰封收拢,玉扣温润,步履就像是丈量过的一样,迈出来一尺就是一尺。张德见了,感慨万千:这样的欧巴,放一千五百年后,演个《冬季恋歌》都不需要靠黑框眼镜来加强印象,提高气质。
太特么有超级明星范儿了。
倒也谈不上自惭形秽,老张在长安,也经常见到这种气质的大叔。比如张叔叔,他也是有名的帅哥,但张叔叔的帅,是有叼丝逆袭后的脱胎换骨,和崔弘道这种老子帅是天生的完全不同。
本质的差距啊。
“弘道,吃酒罢了,竟也拖沓。罚你一斗即墨老酒!”
“薛公莫要取笑,饶了则个。”
“崔兄,快请快请。”
“萧兄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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