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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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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张沧跟坦叔来了武汉,不过也没心思去巩固一下父子亲情之类,有坦叔照看,再加上张沧还有他那样一个妈,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在钢厂考察有两天,大概是坦叔坐不住,就来钢厂寻他。
“郎君,总要转看看的吧。”
尽管老态显露,坦叔的精气神,依然相当的硬朗。对于张氏怎么决定后人成长,坦叔不会过问。从张德的死鬼老爹开始,坦叔就是个相当靠谱的宗族“护法”。一般来说,主家交代吩咐了什么,他只是执行,但却不会带入自己的三观。
这一点极为可贵,皇帝家里想要一个老老实实办事教导储君的老师傅,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是有甚事体?”
“倒不是说有甚事体,只是好歹大郎来了武汉,也是郎君的儿子”
“他现在住哪里?”
“”
好在坦叔沉得住气,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过这样做老子的。儿子住哪里你心里就没点数?
除了过年那段时间张沧是住在府内,其他时间,张沧都是住在别处,从府内借了不少,然后就在江夏找了个僻静地方住了下来。
好在张沔倒是跟他合得来,兄弟二人居然就在一块研读一些“杂”。白天便在报馆杂志社之类做些杂务,也会编个故事,他们听来的故事比外间多得多,反而要比崔娘子的助手们厉害好用。
不过张沧到底还是青少年,有灵醒的知道他是张德的儿子,便撺掇着各种应酬。只是出乎武汉本地老江湖的意料,张沧看似莽气十足,却受得住吹嘘奉承。任你怎么拍马屁,大大方方地受了,却不当真。
而张沔也是不同凡响,年纪更小,反手还能送长者一个香屁,等人过味来的时候,才觉得这张二郎也是有些斤两的。
“郎君,将来大郎二郎三郎总要有所安排吧。”
坦叔并没有说偏帮谁,但他是有些急的。毕竟,他已经这个岁数,哪怕身体再好,也熬不过老天爷,什么时候去九泉找麦铁杖,兴趣就是随时随刻的事情。但张德这种对子嗣的态度,坦叔自认就算死,也不会闭眼。
“亲叔啊,我又没有皇位要传下去,急个什么呢。”
“话不是这样讲的!”
有些急了的坦叔竟是难得失态,“郎君虽说在本宗定了大郎是嫡子,可这不是一笔一划的事情。此次来武汉,是大郎心血来潮,老夫便陪他走一遭,也没甚么。原本老夫的心思,也是要看看,这楚才会不会有什么独到的地方。”
“噢?老叔看出什么来了?”
“门道很深啊。”
坦叔看着张德,“楚地的这些大才,一个个大概是看懂了郎君的思量,这筹码,全押在了大郎二郎他们身上。赌的,便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的富贵。”
也只有自己人,才能讲的这么透彻。张德并非不知道,甚至这几年遭遇的刺杀,搞不好就是一个阵营的老江湖干的。但即便知道,张德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去纠正什么。
亲近的人中,狗窝中的那些个女郎,心思大概比李董的后宫还要复杂。至少,李董的后宫中,皇位是钦定长孙皇后生的。
但张德这里,都是野合而生的“奸生子”,你说嫡子就嫡子?这些个女郎就算自己没想法好了,她们的母族她们的兄弟,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
偌大的事业,连“九鼎”都能借给房相公去进献给皇帝,杜相公坟头几声炮响,轰的人心头敞亮。
谁都想要泼天的富贵,这是人之常情。
“郎君啊,老夫还能活几年呢?已经看着郎君从襁褓中长到而立之年,难道老夫还能看着大郎二郎,也长到而立之年?”
坦叔很急,就这么盯着张德。
然而老张沉默许久,也只是叹了口气,再无其它。
第三十二章 馊主意
事情还是出在没有结婚上,这种“非法”的事情医患无穷。就算现在有资格选择跟谁入洞房,但因为拖的时间太久,年过而立,孩子都十来岁了,选哪个孩子他妈?
这光景就算尚公主没有后遗症,依然能够放心大胆玩小霸王学习机,那么问题来了,跟他鬼混的公主好几个,尚哪个?上谁可以选,尚谁没得选。
老张有时候也琢磨,大概他现在就存在一个社会道德上的悖论,姑且叫“尚公主悖论”。
社科学真鸡儿好玩。
非法穿越的老张对唐朝无感,作为张公义“托孤老臣”的坦叔,何尝对人性不报任何希望?
南陈以来的尔虞我诈各种疯狂,坦叔见得太多太多。
自坦叔记事以来,哪怕是杨坚在朝时期,也没有这十年来得和平安逸。
而这些,原本坦叔不明就以,现在,他却知道,这“贞观盛世”,有自家郎君一份力。
面对坦叔,老张也只能一声叹息。
嘴唇颤抖的坦叔见张德如此,一时间有些颓唐,刹那间,老态尽显。
当年辽东先登士,惶惶然似是丢了三魂,少了七魄。
“倘使……倘使当年不入长安,当如何?”
坦叔双目无神,此刻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爱絮叨的糟老头,无意识地问着。
“想来……会起兵反唐吧。”
同样神色有些无力的张德,如是说道。
作为“寒门”的张氏,能够玩的花样太少了。老张想要治疗网瘾,以“寒门”起步,造反虽然比较暴力,可却是最优解了。
如果张叔叔不琢磨弄点张家老铁前去长安帮忙助拳的话。
“……”
听到张德的回答,坦叔一时无语,半晌才道:“如此就好罢!”
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后,坦叔心神恢复的模样,看着张德,“来武汉的时候,陆公又病倒了。我去了苏州看他,带了大郎,陆公很喜欢他。”
“先生怎么样了?”
“飞白公照顾着,只是,大概是不行了。”
陆德明今年九十九岁,尽管续命有方,小儿子陆飞白还辞官专门伺候他,但老天爷要收人,谁能拦得住?
此时坦叔跟张德这么说,便是让他早有准备,随时要去“授业恩师”面前“尽孝”,到时候,又是一番热闹。
“先生生性洒脱,行事变化多端,想来,他倒是反过来安慰人的。”
“郎君说的不差,陆宅中多是愁眉苦脸者,唯有陆公自己怡然自得。去的时候,他还能吹个葫芦。”
作为非典型的文化人,陆德明除了学贯古今嘴炮威力惊人之外,酷爱音乐也是他的标签。
更让人惊诧的是,整个大唐能够跟他过招乐理的,一只手数得过来。为数不多的一个,还住在武汉,是当代“人瑞”的表率曹宪曹夫子。
“先生九十又九,想来对我的事情,老人家是有嘱咐的。”
陆德明从张德这里捡便宜是不少,但这十来年也没少给张德“遮风挡雨”。陆氏是江东豪门,更是南朝贵族中为数不多还能活跃在帝国政治舞台上的。江水张氏这个江阴土鳖,能够短短十几年在江东把地位拔高,没有陆德明背书,难度系数大的惊人。
而且因为陆德明的缘故,和别人不一样,他用南朝旧人轻松的很。天然地是“自己人”,且不会因为他是“寒门”就不往来。
有了这个基础,张德砸钱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以说是相辅相成互惠互利吧,陆德明并不是迂腐的老学究,否则也不会在南朝高谈阔论舌战群儒。“扶持”张德起来之后,陆氏的根基也就越发深厚。临死之前,陆德明除了陆氏,能够想到的,无非也就是孙伏伽和张德,两人都是“身居高位”,自有一番造化。
“陆公没有多言其它,只让老夫转告郎君……”
说到这里,坦叔欲言又止,张德没有催促,停顿片刻,坦叔这才神色复杂地说道,“陆公让郎君多生几个子女。”
“……”
什么鬼?!
老东西一百岁快死了就说这个?
人老成精,陆德明自然晓得张德的为难之处,有道是“破罐子破摔”,子女茫茫多还怕个鸟?
不要脸一点,学皇帝老丈人那样卖儿卖女,照样能稳稳的。社会学的动态平衡,就是这么的有趣。
至于狗窝里的那些女郎,大概就是要围绕着自己生的做文章,母族舅兄就是用来帮衬子女的。
是个好想法,老张不得不承认。
只是,腰力不济,隆庆宫里那一通折腾,老腰差点断了。四大宫婢简直就是磨豆腐用的磨盘,差点把他老命给磨了。
销骨噬魂,估摸着也就这样。
从坦叔的传统角度来看,张德子女多一点,也的确要稳得多。都是没名没分的野种,再争再吵,也只能关起门来斗心眼。
想要大庭广众之下你死我活,无非是自己丢脸。
“唉……”
又是一声叹息,张德收拾了不宁的心绪,道,“吃夜饭的辰光,我回府吧。”
“那老夫去安排大郎二郎。”
言罢,坦叔没有废话,起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作为“家臣”,坦叔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张德祖父那点救命之恩,怎么算都报完了。
房门重新被关上,张德坐在办公桌前,扫了一眼案桌上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旋即抬头喊道:“来人。”
外间幕僚听到动静,敲门入内行礼后问道:“使君,有甚吩咐?”
“无甚重要文件要签发的话,本府就留到明日。”
“要紧的文书前两日都已经办妥,眼下却是无甚重要文件。”
“嗯。”
点点头,张德起身跺了跺脚,走到门口的挂衣架取了披风,裹上后向外走去:“今天就不在食堂吃了。”
“是。”
听说张德终于要回家,各自都在忙碌的女郎们也都放下了工作,在江夏的都早早过了江返回汉阳。便是忙着办报办杂志的崔珏,也把校对、排版交给了助手,过了浮桥,不到下午三点钟,就回了园子。
一帮女郎原本心情极好的,但老张寻思着“授业恩师”教诲不能忘,就把“梅兰竹菊”四大宫婢请了出来,对一众女郎道:“她们几个都怀有身孕,做些羹汤肉饼即可,无须恁般花哨。”
“……”
饶是兴致勃勃的萧氏姐妹,也被张德这一出搞的几欲发飙。
倒是阿奴吃着柿饼打量着四大宫婢,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公主生的有几斤?”
“七斤多……”
被一窝世家女郎盯着,饶是四大宫婢,压力也是山大,见了熟悉的阿奴,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噫……”
阿奴一脸嫌弃,“不如我家樱桃。”
“……”
“……”
场面一度尴尬,哪怕是一向彪悍的武二娘子,这光景也是挤出一个笑脸:“莫要站着,少待便要开饭。”
“武姐姐,我要切片的酱牛肉!”
三口两口把柿饼吃完之后,拍着手的阿奴回头嚷嚷了一声,然后看着张德,“阿郎,今晚跟谁睡?”
“……”
“……”
场面再度尴尬,外表温顺内心狂野的武大娘子红着脸,偷偷地瞄了一眼张德,看得老张只觉得老腰又酸又痛。
隆庆宫的后遗症,这要是回家变本加厉,怕不是要英年早泄……
第三十三章 如狼似虎
人多,一大家子觅食于是就不怎么讲究。但还是精致,老张这个“网瘾中年”在唐朝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就是吃点好的。
好吃不过饺子,他又没嫂子,所以好吃来双份。
“这刀鱼倒是新鲜。”
“江阴冰鲜送来的,运气好,赶上了东风。”
有专门的“竞速帆船”,一般也就两人操控,乘风破浪的话,的确效率极高,但是非常考究船伙儿的本领。整个扬子江,这样的好男儿,基本都被江水张氏捏在手里。毕竟别家也没这个技术来制造特殊的“竞速帆船”,也没有那个需求。
除了用“竞速帆船”,还能走马,这几年扬子江两岸普遍搞大建,沿江的“高速公路”多少都是连成了一块。中间穿越鄱阳湖或者其它山头,固然还要坐船,但紧赶着,一天也能把小件东西从江阴送到武汉。
拎起一条刀鱼,老张琢磨着,这份量最少也是六七两。非法穿越之前,他也不是没吃过,但都是“陪老板吃饭”,文科生领导也就是尝个鲜,几万块一条的玩意儿,还只有清明之前的才有这个价。
过了金陵城,这鱼儿就卖不出价钱,也就是个地方上的口味。
“就是刺多!”
抱怨的阿奴揣着一把松子,腰间还挂着小兜,里面装的是松子壳。
“樱桃呢?”
“吃了刚睡,阿郎回转前才睡的。”
磕着松子,阿奴用手肘偷偷地顶了顶张德,“阿郎夜里睡何处?”
大约是觉得难为情,居然还脸红了起来。
“……”
包子脸女仆就这点好,想什么就说什么,“守活寡”的日子不好受啊。跟李芷儿这个狠辣娘们儿比起来,阿奴道行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才多久,便似个发春的猫儿。”
“呸!阿郎才是发春的猫儿,去个长安,还带四个大肚婆回转!”
女仆连珠炮也似地说话,然后又小声地问张德,“阿郎,到底夜里睡何处?”
“……”一看阿奴还不死心,老张只好无奈道,“老夫睡书房。”
听张德这么一说,阿奴眼珠子一转,小声道:“记得留门。”
“……”
好在两人说话都是私密,不远处武氏姊妹都是忙着擀面皮弄馅料。崔娘子带着郑琬和白洁,正修剪着“香椿”。清明前后,临漳山多的是“香椿”,嫩芽黄绿带紫,卖相极好,看上去极为诱人。
大江南北,自来有食用“香椿”的习俗,只是千几百年后流行的“香椿摊鸡蛋”,这年月当真不流行。
扬子江两岸,能保证禽蛋供应的地方,真心不算多。而且每年家禽家畜都要死一批,固然搞了土霉素,但效果其实也有限。
主要还是总体产量上不去,饲料生产制约了太多东西。粮食产量虽然年年提高,但主要还是由人来消耗,留给牲畜的饲料总量,主要还是靠高产牧草之类,肉类蛋白的补充更是痴心妄想。
这年月的每一颗螺蛳,每一个蚌壳,那都是要吃到肚子里去的。
“长乐公主在长安的事情,妾也听说了。如此说来,这隆庆宫,便成了公主的私产?”
等着铺开台面包饺子的武二娘子,关注点已经发生了偏移。如今她多穿男装,基本不再描眉,偶有涂粉,也多是用珍珠粉来遮瑕,干净利落颇有女强人的风范。
“她生了个儿子,姓李。”
老张很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惊的武媚娘杏眼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德:“怎可如此?”
“你若是生个姓武的,老夫也没甚意见。”
“……”
武媚娘用极为古怪地眼神盯着张德,“哥哥是不是有甚怪癖?”
“老夫能有甚怪癖?”张德伸手捏了捏武媚娘略显婴儿肥的脸蛋,“老夫从不计较这些,倘使媚娘也想让子女跟自己姓,老夫也是愿意的。”
听了张德的话,武媚娘竟是有点魂不守舍,一时间都忘了想要打问长乐公主那边的事情。
半晌,武二娘子才红着脸,低声问了一句:“阿郎夜里睡何处?”
“……”
睡你个鬼哟。
“老夫睡书房。”
相当无奈地回了一声,却听武顺柔声道,“又要熬夜办公?可要熬些粥备着?怕你伤了肠胃。”
“也好,有甚料头?”
“今日做娇耳,也有贝柱,后厨有鱼翅汤,不如就拿贝柱,再弄一些干木耳、火腿,用瓦罐熬着,能放很久。”
“那就贝柱吧,夜里饿了,倒也好食。”
等台面全部铺开,一家子就开始忙活,刀鱼除了整条清蒸的,还有剁碎了做成饺子馅的。这物事张德特别喜欢,张沧和坦叔也爱这个,府内护卫多有江阴的家生子,这些刀鱼做馅料的,便是为他们准备。
因为人多,后厨开煮都是大锅,百几十只饺子下锅,场面着实宏大。
等到饺子上桌的时候,各桌早就摆满了各色菜肴。
“外间护卫的送过去了?”
“都送过去了。”
“那就开吃吧。”
一声吩咐,不消多说,男女老少都是开吃饺子。
虽说依旧热闹,只是大多都揣着心事。坦叔喜好刀鱼,这时候吃起来,却是半点滋味都没有,味同嚼蜡。余光看去,只见阿奴兴致勃勃,有滋有味地品尝着,让坦叔羡慕不已。
跟坦叔同桌的是一群小孩,最大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张沧坐在那里,时不时地瞄一样张德。自己的老子看着熟悉,却又陌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而跟坦叔在一起,还要放松一些。
一旁张沔小声道:“大哥少待跟大人莫要絮叨太久……”
张沧点点头:“我省得。”
兄弟二人这般说话,听得坦叔直欲掀桌,恨不得好好地把张德批判一番。这种父子关系,闻所未闻!
坦叔到底没有掀桌,也没有和张德好好说道说道,这么多年下来,见惯了自家郎君如何折腾,坦叔也只能随缘。
心中更是暗道:倘使郎君真是个大唐祥瑞,那便如此吧。
吃过之后,又是一番热闹,老张假装自己关心长子次子,长子次子也假装自己很受用的模样。好在没有冷场,各自收摊,张沧和张沔便又从书房借了一些书和笔记,倒是乐滋滋地离了去。
这场面看得坦叔差点魂灵都出窍,咬牙切齿,在廊下猛地踹了一下,把榉树做的栏杆踹了个一断两截,看得几个护卫都是目瞪口呆。
略作消食,难得又健身了一会儿,张德便去浴室泡了个澡。整个人埋在浴缸中,温汤扩张了毛孔,让他浑身的乏力疲惫都去了个干净。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却听外间传来开门声,只见阿奴卷了个浴袍就笑嘻嘻地冲了进来,看也不看张德,抬起大长腿踩进浴缸,然后催促道:“阿郎快些则个!”
“……”
第三十四章 仗剑
狗窝里的女郎多有机灵聪明的,只是哪怕生了七巧玲珑心的武二娘子,也不及阿奴这般通透灵性。
“阿郎,怎地长安回转,还胖了一些?”
张德反过来伏在浴缸一侧,阿奴手指有力地给他揉捏着背脊肩头。原本就被热汤抛开的毛孔血管,这光景简直是连肌肉的酸楚都一并散了去。
“就凭你这手艺,当年把你捡回家,不亏。”
“嘻。”
得意地笑了笑,抬手给老张背上轻拍了一下。面带嗔笑,手指交错压着张德的脖颈,手法很是娴熟地将两条肌肉揉捏的仿佛有什么电流贯通了头颅脊柱,那叫一个舒服!
“呵……对,对对对,就是这里,再来点劲。你是不知道老夫是有多累,累极了的辰光,当真想一走了之算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有甚不好的?可惜,不成……好,就这个劲。”
阿奴毕竟是女郎,气力小,张德个头又大只,脖颈短粗,用手指想要捏到位本就很难,还要发力妥帖,这让阿奴不得不选择用指关节顶着肌肉来回滑动。
“家里藏的那些诗,不去贱卖了,只拿来招摇撞骗,不也是一世富贵?”
“老夫缺那点富贵?吟诗也好,作赋也罢,这事体老夫见了就烦,让那些个风流才子作罢。似老夫这等粗鄙之人,若不能解了瘾头,这辈子还不如多弄几个美娇娘。还快活一些。”
“呸。”
“哈哈哈哈……”
趴在那里的张德逗趣大笑,阿奴却是不解地问道:“小时候便想打问的,如今都是老夫老妻,也不知问不问得?”
“甚么事体,你只管问就是了,老夫能瞒你多少东西?”
“噢?‘好汉多如狗’的默罕默德·完颜汤姆·巴普洛夫斯基也不算瞒么?偏你一个十岁的小郎拿这等昏话来骗人……”
“这你还记得?事后三郎不是烧了‘千金一笑楼’了吗?还有甚不满意的。”
听老张如此说话,阿奴气鼓鼓地在背后嘟着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问阿郎的事体,偏说着妾的故事作甚?”
“好好好……你问你问,你只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带微笑闭着眼睛,下巴搁在手背上的老张这光景惬意到了极点。要说这大保健,还是得知己来上手,换个场所,不但不方便,就他这脸皮……放不开啊。
“适才阿郎说那瘾头,是个甚么瘾头?”
“网瘾。”
“……”
听得一头雾水的阿奴顿时憋气,撇了一只,绕过张德肚子,便乡下握了过去。隔着温汤,却见她手臂晃动,让张德顿时嚷嚷道:“你这是作个甚么怪,老实点!”
“哼。”
收回了手,阿奴本想继续给他按摩揉捏,忽地眉梢一动计上心头,狡黠一笑,却是整个人儿似一条又白又软的丝绢,轻轻地合上了张德的宽阔背脊。
老张这光景正舒爽着,毛孔又被温汤泡的扩张,忽地一愣,感觉背上仿佛有两个小点儿在那儿游走滑动,似硬非硬,似软非软。鼻尖还嗅到了一股淡淡香气,正是阿奴平日里保养秀发用的香味。
“且住,老夫真是没甚气力,在长安城,差点死在榻上。老腰差点被摇断,那梅兰竹菊四个姐儿,当真是沙场骁将,根本不留活口。”
噗。
阿奴听了,顿时没忍住笑,轻拍了一下张德肩膀:“阿郎平素不是有锻炼么?怎地四个小娘,便吃不住了?”
“四个小娘?你说的是轻松,四个轮流上天天来,我就算是坚硬如铁……人家那是皇宫调教出来的女侠,耍的就是斩钉截铁的剑术。这大宝剑啊……不好玩。”
感慨万千,甚至有点感动落泪了。
“若不是阿郎爱极了公主,却也不至于此。”
“她自小就是这么个心思,你又不是不知。如今她还不知道我跟芷娘生了张沧……兴许知道,兴许是假装不知道。”
“也是她的福气,若是‘和亲’,也不知道嫁个阿猫还是阿狗,倘使嫁个表哥,岂不是了无生趣?那些个公主,说是说金枝玉叶,和平康坊的都知,有甚分别,不过是一个贵气些,一个下贱些。”
“嘿……你这小妞还能说出这般厉害的道理,不简单。”
“那是,我也不是每日白吃白喝的呀。”
阿奴有点小得意,扬了扬下巴。
转过身来的老张背靠着浴缸边缘,笑道:“能吃是福,你看看你那武姐姐,吃肉怕胖,吃菜怕瘦。你这能吃能喝能睡的,当真是羡煞了她。”
“嗳,阿郎,说到武姐姐,我一直觉得奇怪,她怎地在自己房中还挂了个秋千?”
“……”
一脸懵懂的阿奴不止一次问过武顺,然而武大娘子从来都是面红耳赤回一个“爱坐秋千”,旁的言语,那就是半点没有的。
老张哈哈一笑,拉住阿奴,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通,只见阿奴眼睛圆瞪神色诧异:“还有这般的招式?武姐姐如何吃得消?这真是个稀奇古怪的玩意,甚时候,阿郎拉我去武姐姐房中玩耍一回可好?”
“园子里不是有秋千么?”
“春寒料峭,是要冻死妾么?”
瞪了一眼张德,阿奴忽地笑的狡猾,两条白玉也似的大长腿,一左一右跨开,接着腿弯一收,便整个人儿缠住了张德的粗腰:“倒是来了兴致,阿郎辛苦一些,可好?”
“老夫是真累啊。”
“说的兴起,总不能眼见干柴烈火,由得自生自灭?莫不是还要妾去江阴借个‘不求人’?”
“你可绕了老夫吧,偏你溜进来作怪,老夫回府,就想好好睡个饱。”
“不行,待你出了浴室,怕不是还没到书房,就被拽去哪个雅间好一顿炮制。”
不依不饶的阿奴扭着腰,一阵摩擦,便是老张明知道“腰断牛死”,此刻身体来了感觉,又有温汤那点浮力,倒是也有了不少胆气。
多亏了阿基米德,老张倒是来了点“雄风”,谁曾想阿奴急不可耐,本就扭着腰身,还反手探了过去,小手儿握着个物事,自是身手不凡,手指捻箭何须瞄准,伴随哗啦一声水花溅射,当即正中靶心。
“呵,轻些,轻些,老子的皮是不是破了……”
第三十五章 春耕
发春的猫好治,发春的女人那就厉害了……
本以为回府能好好地“休养生息”,万万没想到又一次差点被榨干。和武汉狗窝的女郎相比,家住长江东的李芷儿简直是可爱到了极点。
无奈之下,请了三天的假,假期一过,张德又开始了连轴转。除了各处工坊的视察之外,发春的长江这时候因为支流水量暴涨,也会出现“汛期”。
蒲圻到武昌的长江大堤又一次经受住了考研,山上的塘坝也大多蓄水成功,今年在灌溉上,是不成问题。
港口码头现在分门别类管理也越来越科学,粮食转运码头和仓库,彻底和工业品区分开来。专门的商品粮运输船队,一年四季都在扬子江上跑。其中又细分了一些诸如专做黄豆、绿豆、赤豆、胡豆的。
尤其是胡豆,因为这几年扬子江江心逐渐都冒出来不少沙洲,这种土地种稻麦收成都有限。反而豆类颇为高产,典型就是胡逗洲,蚕豆产量伴随着沙洲的扩大,产量历年增加,如今已经是全国最大的胡豆生产地,也是全国唯一一个专营胡豆的交易市场。
武汉的商品粮船,如果不在宣州扬州停靠,大多就是一口气跑到胡逗洲。
在这里,会有大量的粮船集结。缴纳费用登记报备之后,有的船就要北上,因为其中不少粮食是供应给辽东的,胡豆价钱便宜,出粉率低一些也不打紧,但能剩下不少麦粉,对辽东的煤钢工人来说,这也算是个福利。
毕竟,豆粉虽然粗糙一些,但是便宜。倘若没有豆粉,煤钢工业体也不会提供多大量的面粉,更不要说糜子、稻米,吃糠咽菜才是主流。
除了供应东北,朝鲜道和扶桑地也是重要的商品粮航线。其中的缘由,跟辽东情况差不多,唐朝不可能给底层受统治的“蛮夷”精细粮食。最极端的情况,有个牛进达麾下的火头,发现豆粉混了木屑,那些倭奴居然也能吃下去,有一段后勤比较紧张的时间,大量倭奴壮丁,吃的就是混合木屑、粗豆粉、豆子、咸菜的糊糊。
那破烂玩意儿里面还混合了大量鱼皮以及动物内脏,牛进达自从出道以来,也就是隋末最艰苦的时候,吃过和这个差不多一样稀烂的“狗屎”玩意儿。
可倭奴吃的还很嗨,这让牛进达叹为观止。
而提高了胡豆输入量之后,牛进达居然就被倭奴当作“上国神使”,这让牛进达都出现了幻觉,这他娘的倭奴以前在倭地贵种底下,吃的到底是什么狗屁玩意儿,才至于多吃了两把能放连环屁的黄豆,就对他感恩戴德?
番邦的“苍头黔首”生存残酷,牛进达是知道的,当年干突厥的时候,那些个牧奴在突厥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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