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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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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中厅顿时有些尴尬,饶是脸皮厚实,老张也有些发热。
  “阿耶——”
  “阿耶——”
  忽地,两个孩子铆足了力气,在老张身前大叫了一声。
  吓的张德差点把手里的张云梦扔出去,而得逞的两个小孩子,则是跑的飞快,在中厅的人堆里钻来钻去,不让自己老爹的目光寻着他们。
  老张的目光还没寻到两个嘻嘻哈哈到处钻的孩子,另外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已经飘了过来。
  “呵呵,顺娘、媚娘,晚上吃点甚么?”
  老张脸皮越发烫了。
  “对啊,晚上吃甚么?”
  阿奴一脸兴奋,然后又垮下了脸,一把抱住脸色不好的武二娘子,“武姐姐,我现在吃什么吐什么,好难受啊”
  “”
  “”
  有那么一瞬间,老张以为周围的空间受到了扭曲,全都是慢动作,只有两个孩子跑跳吵闹的声响,被放大了无数倍。同时被放大无数倍的,还有武顺娘欲言又止的羞涩嗔怪,以及武二娘子那英气逼人的凌厉眼神。
  晚上吃什么?
  晚上不如吃**。
  


第四十八章 满庭芳
  和姐姐不同,武二娘子素来坚强,较之聪慧,又常梳理事务,可以说是武氏如今唯一的当家人。她那两个兄弟,反倒是以“当街卖妹”出名,其余本事,一概是不为人知道的,当然了,大约也没甚本领。
  到晚饭的时候,老张半点尴尬的心思都没了。毕竟是好些年的脸皮打磨,精益求精的上等产品。
  “你挺着个肚子,怎地还吃恁多?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你不累么?”
  夜里吃的是饺子,也有馄饨和团子。因为张德老家风气,团子倒是咸甜都有。前隋时,北地要富庶一些,江阴又不比苏州,于是反而江北吃甜,江阴本地要吃咸口。如今则是颠倒,吃甜的多了起来。
  见阿奴不停地往嘴里塞芝麻馅儿的甜团子,张德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
  这捡来的女仆养着养着,投入的成本倒是不少,当然效益也不错,对老张来说,阿奴两条大长腿,套上丝袜,回报率百分之一千不过分。
  “吃几个又不会怎样”皱了皱鼻子,阿奴忽地凑到了老张身旁,咬耳小声道,“阿郎,是不是怕我腿肚子变粗了?嘻嘻,我却没有变粗,你看。”
  说罢,她竟是偷偷地撩了一下裙摆,露出里面白嫩嫩的小腿。老张定睛一瞧,果不其然,和别的孕妇不一样,居然都没有涨一点起来。
  “这也算是天赋了吧。”
  老张不由得想着,否则怎么解释这女仆吃了辣么多东西,结果也没有变胖呢?原本以为是不是得了什么寄生虫病,可女仆不但能吃,还能跑能跳精神十足,连脸蛋儿都是四季红扑扑的,水嫩无比,不必自己女儿差多少。
  就凭这个本钱,慢说甚么公主,连太皇的妃嫔,每逢阿奴去探望姑母,就要打问是不是用了安利号的特供  作为一条工科狗,老张很清楚脸蛋补水吸水就是扯淡,别说喷水了,喷油喷白浊液体都没有任何卵用。让肌肤保持水分想出这点子的广告狗绝对是强到爆棚的妇女之友。
  时空间隔一千多年,这破烂理论居然还是成立的。
  如之奈何啊。
  为什么有的女人看上去很滋润很水嫩很元气很靓丽?
  答案其实很残酷人家天生丽质啊。
  所以说,阿奴这种老天给面子的,实在是羡慕不来。
  “怎么样阿郎?是不是很惊喜?”
  俏皮地眨眨眼,阿奴舌尖舔舔嘴唇,然后转身笑嘻嘻地离开,回到座位上继续跟团子较上了劲。
  “你少吃一些,莫要夜里又吐了。”
  坐阿奴左右的是白洁和郑琬,毕竟是生过的,连忙劝说了起来。
  “不怕,不吃可惜了。”
  “”
  “”
  白洁当初孕吐,那是吐完之后半点不想吃,连带着对吃都产生了恐惧。哪怕现在,她食量都没有恢复到怀孕之前。
  而阿奴简直是奇葩,吃了吐吐了吃,吐的眼泪横飞,恢复过来继续吃。坚果可以,米糕不错,豆腐脑还行,肉干那是极好的来者不拒,无所畏惧。
  在这方面,连一向以“体质”过人著称的阿史德银楚,也佩服无比。毕竟,她也刚生过两个,很清楚这罪有多难受。
  “兄长怎么不吃?”
  拿着汤匙,武顺眉眼低垂,却是放低了身段去瞄张德。她如是模样,当真是有种柔弱气质,便像是“偷看”张德,汤匙中的小汤圆,只是被咬了一口,大约是里面有些荤腥,使得武顺原本就红润的嘴唇,更是显得光亮丰满。
  而张德抬眼看她时,又似乎是遭受了些微的惊吓,双颊绯红不说,更是贝齿咬住一侧下唇,羞涩欲走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撕碎她的衣服。
  “这就吃。”
  老张心不在焉,拿起筷子,唏哩呼噜地往嘴里塞了一通馄饨,让一旁陪坐的武二娘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二娘子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张德,眼神相当复杂。因为是个大围桌,没有分食,桌布底下,却也瞧不见武二娘子猛地踩了一脚张德。
  “嗯!”
  劲道不小,要不是每天深蹲卧推撸铁,老张大概会叫出声来。
  “哼。”
  斜着瞪了他一眼,武媚娘昂扬抬头,然后自顾自地拿起汤匙,吃起了碗里中已经凉开的饺子。
  吃完之后,稍作歇息,又组团散了会步,一帮女人就凑到了屋中,各自摆开了场面,摸出了两套麻将。打牌的打牌,围观的围观,磕坚果的磕坚果,叫好的叫好,惋惜的惋惜。
  老张除非是缺人,才会被拖着过去配打,更多时候,也就是在一旁算个数据,做个教材,顺带带个孩子。
  此时人手多,阿奴又拉着二娘子和李丽质还有崔珏打牌,张德也就没什么空和武媚娘说话叙旧。
  “呼累啊。”
  出了门外,捧着个茶杯,跟老干部似的,坐廊下藤椅上,看着一方天地的星空。贞观朝的银河,可比千几百年后要容易找到很。
  “兄长,怎么不在屋里?”
  “战况激烈,凑不上热闹啊。”
  老张笑着,拍了拍藤椅一侧,武顺坐了上去,很熟练地依偎过去。和武媚娘不同,她早就来过武汉十数次,本来是想早些怀上一个的,只是因为又要返转长安,老张怕出事情,这才做了避孕措施。
  “这次来,还回去么?”
  “不了,父亲大人说是偶尔回去探望最好。然后希望兄长帮着两个兄弟再谋个松泛的差事行伍的事情,我那两个兄弟,实在是不成气候的。”
  说着,武顺想着当初北上,忽地笑道,“当年张家哥哥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是么?”
  老张一愣,“你那时还小,懂甚么可爱不可爱的。”
  说话间,武顺更是往张德怀中钻去,一只手伸入他怀中,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还有熟悉的温热。
  “兄长不是我,怎知我知不知可爱?”
  “我又不是惠子,哪知道你知不知?”
  “那兄长以为我可爱么?”
  “明则温柔可人,自是可爱的。”
  言罢,轻轻地抚摸着武顺的软背,道,“反正无事,不若走走。”
  “嗯。”
  放下茶杯,挽着武顺,二人在院子中闲逛,穿梭往来,竟是有些新奇。新增的院子多了许多草木花石,很是对武顺的脾性。
  她是个喜欢美丽婉约的女子,颇有点“文艺”气质。当然只说水平,她也的确够得上文艺二字。
  “咦?这里怎么多了秋千?”
  “还不是阿奴缠着,拗不过,这才给她做了一个。若非这樟树粗大,正好有个枝桠,怕不是还要重做个支架出来。”
  武顺松开挽着张德的手,有些欣喜地跑到了秋千前,将下摆收拢到腿弯,坐上去后,冲张德招招手:“兄长来推我。”
  “好,这就来!”
  “兄长,你在我前面作甚?去我后呀!”
  滋啦一声,裂帛如劈竹,夜风拂过,摇曳香樟。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一片片的树叶,带着特有的樟树气味,天女散花似的,落的一地一片。
  那系在枝桠上的秋千绳子,将枝桠拽的“嘎吱嘎吱”作响,仿佛很快就要被大力扯断,听上去颇有点惊险刺激。
  “兄长你你真是”
  本想捂着嘴,可是又怕摔下来,双手只得死死地攥住秋千绳索。
  嘎吱嘎吱嘎吱
  枝桠似乎是真的要断了。
  


第四十九章 燃烧
  和富有弹性的阿史德银楚不同,武顺气质柔弱但体态丰腴,入手滑腻不说,充满肉感,却非是脂肉堆积的松散,个中滋味,只能说妙不可言。
  双腿虽说没有阿奴那般修长优美,可也别有盎然趣味,又因为丰腴身材,使得腰臀双腿若是绷紧,弹性比银楚还要胜上一筹。
  精神交流兴许差了崔明月许多,可这受着驱使的冲动愉悦,也只有白洁和郑琬能一较高下。
  然而又因各自性子,白洁太过温顺,郑琬内心自卑,却没有武顺这种恰到好处的心理撩拨,让人流连忘返,差点忘了小霸王学习机的快乐。
  “呵、呵、呵……”
  只待香樟树最后的一点点颤动余韵,秋千上武顺慵懒瘫软在张德怀中,喘息声迟迟不绝,始终不得平复。
  她此刻只想闭眼睡上一会儿,可若非最后一点点理智告诉她不能睡,她是半点心思都不想动了。
  “呼……”
  长长地吐了口气,搂着武顺,用额头脸颊蹭开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张德只觉得怀中的女郎温暖称心,简直是尽随心意。
  “可有想去的地方游玩?明日我请上半日假,陪你二人。”
  稍稍恢复了体力,环抱张德脖颈的一双藕臂也没了遮掩,似乎是纱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去。一地的碎纱,原本的青绿衬裤,也被撕了个粉碎。此时若非张德还有常服宽袍遮着,当真是春光乍泄美不胜收。
  “呵、呵……呼……”
  鼻息稍稍地平缓,面色潮红,眼眸汗水,整个人儿宛如晨露嫩叶的武顺有些羞涩地埋首张德怀中,头抵着张德的下巴,柔柔弱弱地低声哀求:“兄长,先……先出来好么?”
  原本双腿略软的老张,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当时就爆了。
  两辈子的小宇宙都在燃烧,双臂从武顺腿弯中穿过,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不待武顺反应过来,迳自去了园子中的小屋。
  啪的一声,屋门撞开,又为难地用脚勾了两扇门,见房门关上,这才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地冲向暖榻。
  这本是个僻静的地方,园子里也就廊洞处有个拙朴的气死风灯挂着,屋内灯火却是半点没有。
  黑灯瞎火,可熟门熟路,两双黑漆漆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地想要看到对方。唯有沉重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温热甚至滚烫的气息,这才让人确信,对方就贴合在了身前,无比紧致激动地包裹贴合在一起。
  “顺娘如此美丽,让人爱不释手……”
  “阿郎尽兴把玩就是,由你,由你,都由你……”
  最是不解风情的土狗,大约是见了最肥美多汁的鲜肉,一切的躁动压抑,尽情尽力地释放出来。
  武顺就是泄压阀,就是催化剂,能让张德全身心地释放。
  愉悦、快活、兴奋……
  暴风骤雨、雷电交加,屋外园子中的秋千颤巍巍地晃动,风乍起又缓停,直到云散月升,枝头但见微光,夜枭夜莺,或哭或啼。
  许久之后,伴随一声全然抑制不住的高亢女声,那似哭似喊的声调,划破了夜空,竟是把两张麻将桌上的女子都震的惊愕当场。
  “九筒。”
  “杠!自摸!杠上开花!”
  啪的一声,一脸寒霜的武二娘子手指一拍,将一枚八筒拍在桌布上,一字排开的麻将子,竟是个杠上开花清一色。
  “呀!好大的牌!”
  阿奴兴奋无比,却没察觉周围的姐妹都是一脸的不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输钱的缘故。
  嘎嘣嘎嘣,开心果吃得飞起,阿奴好奇地扭头看了看:“咦?阿郎呢?”
  夜里留宿小院,终于叫来了两个新罗婢服侍,屋中点了灯,榻上武顺侧躺在张德臂弯中,柔声道:“若是这次怀上一个,兄长觉得取个甚么名好?”
  “明则喜欢甚么名,就取甚么名好了。”
  武顺一听,顿时觉得心中甜丝丝的,她并非不知道张德给子女取名极为随意。张沔生于沔州,于是叫做张沔;张鄂生于鄂州,于是叫做张鄂;张辽是阿史德银楚从辽地来,于是叫做张辽……
  这世上给子女取名,大约唯一比这个还简单的,就是叫张初九,朱重八之类。
  能随她心意,让武顺大为快慰,自觉颇有地位,竟是有些骄傲起来。
  “兄长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明则喜欢什么?若是喜欢女孩,去观中求签,听说灵验;若是喜欢男孩,江夏铁杖庙颇有英雄气。”
  神鬼他是一概不信的,哪怕非法穿越,他也一概不信,非法穿越怎么想也还是科学道理,兴许当初在风机下面,有对抗m78星云的特殊电磁武器呢?
  事后的脑子略显混沌,但老张还是爱抚着相对脆弱的女郎,纵使武顺自小心思成熟,却也忐忑,不管是家庭还是人生,她都是无助无力的。若是没有他这个依靠,武氏的日子会何等艰难,武顺见惯长安旧时勋贵的惨烈落魄,如何不能感同身受?
  她只想牢牢地,紧紧地,就这样搂住抓住包裹住张德,仅此而已,别无他想。
  “兄长待我真好……”
  说罢,似是要更加的有安全感,整个人伏在张德身上。软绵饱满的胸脯贴合在张德宽厚的胸大肌上,事后本就脆弱敏感的皮肤,在两颗好似葡萄的物事撩拨下,更是有一种乍冷的激灵,一层微妙不可见的细密疙瘩,遍布了全身,就像是过了一道无伤大雅的低电流。
  极致享受的愉悦放松,让江南土狗舒服地闭上眼睛,然后长长地发出一道声音。
  “嗯……”
  感受到男人的放松快活,武顺更是自得高兴,俯首低头,贴合在张德脸颊一侧,柔声道:“能遇到张家哥哥,真是太好了。”
  原本全身心放松的张德,那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他感觉现在就是自带bgm的超人,一展雄风不在话下!
  “啊。兄长,你……”
  原本就贴合无缝的男女,岂能感觉不到哪怕最微妙的一点点变化?
  武顺有些紧张,贝齿轻咬朱唇,似是求饶地看着张德:“兄长,我真的不……啊!”
  


第五十章 扩散
  温柔乡再怎么软舒,工科狗最爱的依然是小霸王学习机……
  怒吼一声“老子要一条命通关”,张德不得不跟武大娘子来了个吻别,难得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前往衙署主持公务。
  昨夜西楼小东风,吹的腿软,腿软啊。
  “观察,这是武昌县令派人送来的。”
  “他人呢?”
  “正在樊港,毕竟工期催的紧,眼下只能盯着。”
  “拟个嘉奖给他。”
  “是。”
  “对了,让保利营造的工程队差人过来,这路线勘察这么久,忙个甚么?某要甚精益求精?不过是马跑的轨道,怎地恁多破事!”
  “轨道施工和湖堤工程有一段交叉,两边调动不甚灵便。”
  “谁闹事谁给我滚!”
  “是,下走明白。”
  吩咐完之后,度支科又来要求盖章签字。原本岳州不怎么想修路,但实在是贫富差距越拉越大,由不得岳州方面不做点事情。
  官僚可以一时不作为,但拖个三五年不作为,早晚出事。岳州劳力大量流失,其中一大半都是跑武汉地区打工,哪怕岳州治所巴陵县的日子,都不如原本的穷逼蒲圻,可想而知民间舆情,不甚好控制。
  朝中有人好做官,但不是朝中有人就行的。万一朝中的人倒台,死的更惨。
  官声的重要性就在于,它未必对一个官僚平步青云有什么实际的重大加权,但它至少能在很大程度上保住小命,说不定后台垮了,自己还能混个光荣退休。
  “修路到巴陵?还想板轨?”
  老张也是服了,“这岳州是打秋风么?甚么东西!”
  “观察,那就回了?”
  “慢。”
  老张想了想,“岳东北可是有个鸭栏驿?”
  “回观察,是有个鸭栏驿,周遭多山,没甚人家。”
  “之前不是说去租地种豆么?这地界种豆如何?”
  “产量不高,一石二石光景,主要还是人少,粪肥不济。总不能从武汉运了人畜粪尿去岳州东北吧。观察也是知道的,如今粪肥要紧,可寻常州县,哪有似武汉这种集中管理的?纵使长安,也不及武汉。”
  事情一旦涉及到统筹管理,对人才要求和执行力非常高。这也是为什么朝廷一直派人空降,想要在武汉体系中掺沙子,可最终却发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是这些空降的官吏不想搞事,而是事情忙的他们压根没心思去折腾。操练个一年半载,还有个屁个心思回转洛阳。
  京官是不差,可京城僧多粥少狼多肉少,有几成把握能让自己升职加薪成为三公,然后荣归故里?武汉是差了些,可混资历一样不少,不管是增加丁口还是缴税多少,这都是有据可查有账可查的。
  经得起考验,那就有动力去投入。
  这也是玩到最后,饶是中央,也得捏着鼻子,从武汉这里“高薪”挖人。诸如“稼穑令”,就是这样的结果。
  至于皇帝要玩大建,他总不能自己建个土木工程学院吧。就算皇帝肯,手底下用人,是用一群阴阳人死太监还是用孔颖达为首的诸学士?连拍马屁拍到令人恶心的许敬宗,也对土木工程狗不屑一顾,更别说旁人。
  于是乎,水泥要的,但要鄙视;板轨要的,但要鄙视;计吏要的,但要鄙视……
  “地上魔都”名声糟糕,却还是能吸引不少寒门庶民“有识之士”来投奔,绝非只是武汉的金票大大的。
  论金票,皇帝老子的金票还少了不成?
  整个皇族,也就是吴王李恪这个玩显微镜看小蝌蚪上瘾的,才能凭借亲王尊贵之身,跑去弄个博物书院。
  就这,钱还得李董自己掏,选址还不能在北地。
  “鸭栏驿可以开个养殖场,修路可以,先修到鸭栏驿就是。这地方临江,虽说条件大不如巴陵,可水路总归要便当的多。”
  “养猪?”
  “不拘甚么,豆粕都是要作饲料的。而且鸭栏驿多出菌菇,品质不差。之前东关窑场的人,不是在鸭栏驿,发现不错的瓷土么?再建个窑场就是。”
  “岳州未必会答应吧,他们自己地盘,由得我们折腾?”
  “岳州刺史杨思礼跟我什么交情?他叔父杨师道,伯父杨恭仁,跟某都有来去。杨恭仁是上官仪半个‘恩主’,上官仪是我兄弟李奉诫的故交。上官仪中进士,还是杨恭仁举荐,杨思礼会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再说了,之前蒲圻修路,又不是没有修到巴陵,不过是非是板轨罢了。”
  属僚们一听,没想到弯弯绕绕,依然是老板的“朋友”,感慨之余,也对这个项目上了心。
  “那……是官办?”
  “官办民办一起来。鸭栏驿山岭多,平地少,如何规划,还是要琢磨的。说来,武汉大堤想要少些休整,不还是要指着上游先做好了么?鸭栏驿修条路,也是惠而不费的事情。还能把武汉这里的养殖场迁一些出去,否则人畜离得太近,容易出疫疾。”
  其实老张打的小算盘还不小,鸭栏驿现在是不行,还颇有点三不管的意思。可实际上它地盘并不少,扩散出去五六十里,都是可以住人经营的。
  尤其是现在蒲圻县做了起来,吸收人口的能力也不差,至少像岳州昌江县的人,也愿意跋山涉水前往蒲圻而不是州城巴陵县。
  因为鄂州诸地兴修水库,以及道路工程,使得鄂州西南地区的工程指挥中心,就在蒲圻县。
  跟着大工程而兴起的养殖业、采石业、砖窑、碎石场、面粉厂、米粉厂、成衣厂甚至是捕鱼业,都养活了大量原本只能在山区受苦的人口。
  荆楚山区的土地产出实在是不高,如果仅仅是种植粮食,也就是维持生存,想要活出质量,难度太高,除非跑步进入工业化时代。
  想要摆脱这种情况,只能是从地里刨食的艰苦,变成迎前送往的“卑微”。
  至少在大部分正常状态下,各色工坊剥削的残酷,它是记录在案的,会被生活在“富裕”地区的文人骚客记载。
  但若是在老死不相往来的苦哈哈山区,乡贤对农户的剥削,大约是半点文字都不得见。
  毕竟,有碍瞻观,有辱斯文啊。
  


第五十一章 初具规模的市场
  盯上周边“闲置”土地,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在冉氏跟武汉方面谈拢蜀锦代理出口之后,张德就先拿下了黄州的一块地。也就是小白师兄所在黄陂县的沿江桑林,经过几年的运营,五种桑树总计田亩数超过二十五万亩。
  其中自然有围圩造田和修建江堤的正常结果,但也有不少黄陂县沿江地区田亩,被官征民买,最终形成荆楚地区最大的桑叶出产地。
  养蚕基数的提高,也使得山寨蜀锦大量充斥市场,其中不少出口东海南海的丝船,其实很多时候,已经不是价格高昂的蜀锦,仅仅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本地货。
  实际上不管懂行还是不懂行的,对于黄陂丝都是极为欢迎,仅仅是价格上差距,就足够让人毫不犹豫地抛弃御用货。
  也只有贵族和大商人,可以不在乎价钱的情况下,跟风皇家,拿蜀锦在外装逼或者关起门来装逼。
  同丝绸一样,黄豆也是张德所考虑的一个重要物资。它不仅仅是马场的重要饲料补充,甚至可以说是养殖业的基石。
  伴随着武汉地区市民阶层的兴起,非农人口的极大增长,这种增长率,往往需要更多的肉类摄入。而想要保证肉类蛋白的供应,不会出现物价飞涨匹绢买肉的情况,就不得不把高风险的养殖业提上日程。
  实际上这也是张德一直贯彻的事情,哪怕明知道这年头养殖业抗风险低下,也不得不这样做。
  而饲料来源,且是优质的蛋白来源,只能依靠豆粕。
  其余麸皮、稻糠、芋艿,都只能说是锦上添花,做不了根本。
  顺利成为武汉地区肉类供应基地的县城,则是蒲圻县。在修建水库的过程中,修建了一条新式官道直通蒲圻县。而蒲圻县休整隽水之后,水路同样能够顺流直下。抵达汉阳或是江夏,都是不用多少时间,只要天气合适,长江一天运输生猪数量,可以不设上限。
  但蒲圻的情况和鸭栏驿类似,都是多山岭少平地,地理上并无优势。鸭栏驿虽说好不了多少,但直接临江,西南方向还是有零散的成片平缓土地,距离上游巴陵县,也不过时半日脚程。
  这是一个好地方。
  两年前张德就派人在这个地方以私人名义租种了一些零散田地,一万亩上下,都是种了黄豆。平均亩产也就是一百斤出头,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应付当下的需求量。
  今年的最新勘察,递给张德的报告中,表明鸭栏驿实际可以平整开发的耕地,最少在三十万亩,而如果投入巨资,垒坝修库,那么这个数字,还能翻一番。
  垒坝修库是不可能的,这鬼地方人口几乎可以说没有。每年汛期,又时常发生眼中的涝灾,土石流更是随处可见。最重要的是,张德手头没有那么多人力调拨出来去再干一套大工程。
  鸭栏驿真要修建水库,必定和江夏南部地区一样,是个规模不小的系统工程。
  而两者人口差距何止百倍,张德自然有所侧重。
  不过,要想从岳州弄块无主之地出来,本身也没太大问题,但开发之后的一系列麻烦,就是考验人性的时候。
  老张不可能跟杨思礼的继任者们扯皮,岳州本地的坐地户眼见着二三十万亩地被武汉方面拿去种豆子,要说不眼红不心热,用马眼想都知道不可能。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德除了要跟杨思礼沟通之外,针对鸭栏驿,还要官民并进。
  官办农场要开,不但要开,还要大张旗鼓,要跟岳州刺史府一起开。至于钱,张德也没指望岳州能出哪怕一个铜板,他要的就是土地的红白契,将来要是扯皮,打糊涂官司有中央大员下场,也不怕闹大。
  民间养殖户同样也要进场,三十万亩的大豆地,没点实力也别想跟着吃。老张首先考虑的就是江夏王,李道宗并不介意“自污”,既能威慑隔壁岳州佬,也能给皇帝老哥一个交代。
  除了李道宗,新晋江南西道总督房乔的儿子房俊,也会下场亮个相。他对老张来说毫无威胁可言,但对岳州、州、郎州等州县,那就是大大的不同。
  毕竟,按照朝廷新制新令,名义上来说,房乔这个天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房乔又是做惯了黜置大使的,别说江南,河北河东关内,哪个地方他没镇压过?区区“荆蛮”之地,还敢造次?
  双管齐下,老张不敢说岳州坐地户们就真个服帖,但要让岳州官场被他予取予求,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这年头,搞定了官场,那就是什么都搞定了。
  以前朝廷怕坐地户,现在朝廷就巴不得有愿意跳出来闹事的坐地户。上行下效,皇帝老子弄五姓七望,还不让我弄几个本地乡贤啊。
  上哪儿都是道理啊。
  拟定了章程,老张立刻派人开始和岳州刺史府沟通,谈了几轮之后,事情就直接上了正轨。
  首先是丈量土地,清查鸭栏驿丁口数量及在籍情况;其次就是双方交由江南西道上表中央,新增“临湘庄”,设稼穑令一人,丞一人;最后岳州出人,武汉出钱,休整江堤规划屋舍。
  整个事情推动极快,长孙无忌一把老骨头跑了两回中央,房玄龄也没闲着,临时前往岳州视察当地工作,敢放屁的一个都没有。
  其实三十万亩地,还是要平整之后才能有的三十万亩地,对不少世家豪门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但只有知道张德打算的人,才知道这里面利润极其丰厚。
  眼下武汉猪肉价钱是以一斤十文为基准,一头猪出肉五十斤到一百斤不等,等于最少毛利半贯。观察使府去年的统计,武汉本地光猪肉就吃掉一百二十几万贯。
  这种数据,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哪怕是观察使府,除了度支科极少数人,也就只有张德的幕僚团队,连下面的县令,都是一概不知的。
  可以这么说,哪怕房玄龄圣如佛,他把本地数据扔给他瞄一眼,也保管他邪如魔。更何况本身就已经“恶贯满盈”的长孙无忌、李道宗之流,他们只是看到市场的零星一角,就已经浑身燥热,恨不得把老张一脚踢开,然后好胡吃海喝。
  若非离开老张不得,老阴货和李道宗,绝对会这样干,这一点,老张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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