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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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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
  “……”
  场面一度很安静,气氛一度很尴尬。
  老张慢慢地把手从李恪手中抽了出来,微微拱手:“殿下若有公事,还是前往沔州衙署相商。”
  “哪来甚么公事,本王是有私事求你!走!上车!”
  “……”
  “……”
  场面变得超安静,气氛变得超尴尬……
  然后,老张就上了李恪的车,消失在了围观群众的复杂眼神中。
  “这……”
  “就这么走了?”
  “连礼贤下士的流程也不走?”
  李德胜听到这些荆襄土著的言语,冷笑一声,暗道:礼贤下士?你们当然是下士,不过不配礼贤罢了。
  于吴王李恪而言,多一些“污名”反而有利于生活调剂,“贤王”这个头衔,扔给李泰就行了。“礼贤下士”这种套路,跟他一个非长孙皇后所出的亲王还是不搭界的好。
  不出意外,张操之殴打熊氏土豪这件事情,会上报到长安;不出意外,吴王李恪失礼于荆襄群贤这件事情,也会上报长安;不出意外,有人会拿吴王李恪拉着沔州长史张德一起开车这件事情当谈资,并且会上报长安……
  不过没关系,李恪和张德一样,不靠这些人吃饭。
  “张操之,本王是真有事求你。”
  “嗯,殿下不若说说看是什么事,下官尽力为殿下分忧。”
  “钱,本王缺钱。如今到了安州,远不如吴越之地繁华,长久下去,哪里受得。如今新任王府长史权万纪又是个……那样的人,本王要是有些动静,只怕要担个害民骂名。不过你不一样啊,只要你指点指点本王,本王总不至于让权万纪拿捏。”
  “殿下的想法……可以理解。”
  老张点点头,首先认可李恪需要钱的现实,毕竟,作为都督安陆诸州的亲王,靠皇家俸禄还不如靠“爱的供养”,想要活的和李泰一样潇洒滋润,可能性为零。其次老张也同意李恪对权万纪的评价,此人确实是个“直臣”,但如果一个人拿“正直”作为标签,然后专门打小报告,那这就不是“直臣”,而是“卖直邀名”。
  在权万纪的眼中,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用“直言”来狂喷的,如果有,那就喷的更正直一些!
  李恪年纪轻不假,李恪是长于皇族也不假,但李恪不是弱智。
  “张操之,本王比不得魏王,也比不得太子。不过一句话,本王这里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你只管提。本王也不要求‘太子糖’那般的产业,只需能呼朋唤友有个开销,便是满足。”
  很直接,很粗暴,很简单粗暴。老张看得出来,这货是真的想要人生无风全靠浪,做个让人无力吐槽的闲王那是最爽的。
  “此事还需合计,一时间,下官也不好答复殿下。”张德想了想,觉得也不需要和这个神经病玩什么打哑谜的套路,直接道,“来去不过三五日,下官就会给殿下一些参考,成或不成,一句话的事情。”
  “好!痛快!”
  李恪击掌道,“偏是你张操之聪明过人,无须千般废话万般碎语,本王能与你相交,真是运道来了。”
  出身问题导致的一系列问题,跟他的血统其实没太大关系,本子上还是因为不是长孙皇后所出。不过既然定下“闲王”而不是“贤王”的人生目标,那么现阶段的小目标肯定就是先挣他一个亿,然后吃喝玩乐**等死。
  只不过有些聪明人年纪大了,不会跟他这个十七八岁的废柴玩过家家;而有能力带他玩的,却又琢磨着“奇货可居”这种妄想;想要跟他玩的,却又多是蠢货……
  像张德这种一眼看穿他是个废柴的聪明人,而且还愿意掏钱让他混吃等死爽两把的,太少了,真的太少了。
  想到这里,李恪不由得激动起来,紧紧地握住张德的手,内心默默道:本王这是要发了啊。
  老张正要把收再一次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却见李恪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来,然后搓着手笑道:“操之,本王也没甚谢礼,不过素知你癖好特殊,前日又听闻属僚言语徐王叔王府一事,本王修书一封,去了徐州,今日有回执矣。”
  哈?老子有什么特殊癖好老子怎么不知道?
  “还不知殿下所言是何事?”
  “徐王叔府上崔公,乃崔氏徐州六房,贤才也。只是……嘿嘿,如今进退维谷,甚是可怜。听闻清河大房逼迫其嫁女,日子艰难,本王便求了徐王叔,让崔公遣女入安陆‘避难’,如今应该去了江夏,这几日便会来汉阳吧。操之,你放心,本王打听过来,这崔氏女乃是难得娇娘,包你满意。”
  “……”
  你他妈在逗我?
  


第八十六章 刺蛇和飞龙
  事情起了波澜,李恪这个扔到安陆放生的吴王,一时间竟成了风云人物。连平康坊的那些穷酸措大,也是啧啧称奇。
  有个本地选人见了都知崔莺莺后,十分装逼地炫耀:“吴王得显微小之镜,窥跳蛋之全貌……”
  崔莺莺粉面桃花,笑着问道:“敢问郎君,跳蛋是何物?”
  “这个……”
  和平康坊的逗逼们一样,魏王李泰也是抓耳挠腮,得了小弟们的鼓噪,便去拜见了太极宫的主人:“耶耶,这汉阳跳蛋是个甚么物事?缘何收图于内府?”
  “跳蛋?”
  李董一脸懵逼,那是啥玩意儿?朕不知道啊。
  “啊?!”
  李泰歪着脑袋,眨眨眼。
  “啊?!”
  李董也歪着脑袋,也眨了眨眼。
  画风在长安转了一圈,就发生了变化,于是“出口转内销”后,连汉阳人民群众都知道,吴王李恪显了一副“跳蛋图”,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准备带着关门弟子出《音训初本》一修版的曹老爷子,也是专门跑到李恪那里看了看新出的“跳蛋图”。当时他没戴眼镜,看图的时候离的有点远,于是离开的时候,关门弟子李善问他:“先生,那跳蛋是何模样?”
  “恐怖,犹如恶鬼魔兽……”
  几岁大的李善下定了决心:我有过目不忘之能,还是不要看的好。
  夏日炎炎,老张在家里吃冰,就见萧二娘子拎着裙摆,赤足踩着地板进来,兴奋地嚷嚷道:“张郎,你可有跳蛋?快些给我看看!”
  噗——
  “咳咳,咳咳咳咳咳……”
  萧二娘子花容失色,赶紧给老张抚背拍胸,好半会儿,老张庆幸自己没被呛死,然后斜着眼睛看着萧姝:“姝娘,这物事没有电也是无用啊……不是,你从何处听来此物的?”
  “今日车氏寻了闺蜜,我和崔姐姐一同去的,说此物甚是凶恶恐怖,乃吴王进献皇帝以警天下之物。”
  “哈?”
  老张顿时不信,连忙道:“何曾有此事?”
  “曹夫子家女眷都这么说,说是曹大夫亲眼所见。”
  妈的那老头都快一百岁了,老眼昏花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于是老张沉着冷静地思索了一番,嘴角一抽:“你们说的……不会是跳蚤吧?”
  “诶?”
  “……”
  在老张跟萧姝详细讲解跳蚤和跳蛋的不同之处时,长安城的某个禁区内,吃冰的大臣们先是扯了一波“腐草化萤”之类的废话,又说“恐令佛门自持教法”,接着又说“此前人未曾闻也,须慎之又慎”。
  总之一句话,跳蚤它长这个模样虽然很恐怖,可水里面有“四万八千毛虫”,很有可能会被佛门的秃驴们利用,让他们到处宣扬这是佛门的教法独到。
  毕竟,老板你们李家,尊的可是李耳啊。
  一只跳蚤,它居然就涉及到了精神文明建设,实在是让老张万万没想到。
  当然李董这时候跟便秘一样,表情相当难看。这事儿要是嫡亲儿子弄出来的,哪怕是太子弄出来的,都好说,可特么的是李恪……江南子不得好死!
  诅咒张德生儿子没马眼的同时,李董看着一脸沉思的马周:“宾王有何想法?”
  这是个重臣吃冰会,马周手里攥着一只勺子,勺子里还有新制的冰激凌。上面还放着新鲜的蜜渍葡萄,看上去就很诱人。
  马周没注意是皇帝在问他,反而是带着一点点疑惑,自顾自道:“水虿为蟌,孑孓为蚊,兔啮为螚。物之所为,出于不意,弗知者惊,知者不怪。汉时已有此等见地,今人焉能不如古人?”
  “此出何典?”
  “《淮南子》卷十七说林训篇。”
  “宾王博闻广记,乃博才也。”
  这时候马周回过了神,惊觉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保持了镇定,冲皇帝那里拱了拱手,倒是没有露出破绽。
  不过他这句话,倒是让其他的重臣来了精神。
  杜天王首先发话:“中书舍人所言极是,时人无知,则以为奇怪,不过是未曾钻研,随心揣度罢了。倘使细究,亦只马驴可得骡,骡则不可再生。吴王以显微小之镜,窥跳蚤全貌,不过是去假求真,而得真知。”
  “如是当嘉勉吴王恪?”
  听到杜天王的话,李董有些不情愿地问道。
  “陛下,跳蚤为何物?世人皆知为害,若窥跳蚤全貌,则可试周全之法以治之。术业有专攻,有司若有治此害之法,一一试验,再辅之以显微小之镜验收,乃成善举,亦成善政。”
  作为老伙计,房天王也连连点头:“若是得成,‘扪虱而谈’可绝矣。”
  对王猛的定位,这年头,负面大于正面。不过“扪虱而谈”,绝对是士大夫们最喜欢的套路,爽文里面的军师装逼流,绝对是挠到了痒处。
  南北朝以来的寒门子弟,琢磨的就是自己才高八斗,然后找个“明主”,于是装逼钓鱼作姜太公状,接着就是大杀四方百战百胜一统天下名留青史……
  对大一统的皇帝来说,你们谁要是敢“扪虱而谈”,那就死去跟王猛讨论一下先进的扪虱经验吧。
  “李恪进献了一台显微小之镜,太医署这几日也看了一些东西。”
  冲内侍点点头,很快就有画稿送了过来,每张画都不尽相同,不过看得出来都是同一个物种。
  如果老张在这里的话,立刻就会叫出来,这特么是“刺蛇”啊。
  鬼知道太医署的人画画手法怎么会这样……
  “陛下,这又是何物?有类魔兽?”
  李董瞟了一眼画面上的“刺蛇”,叹了口气:“孑孓。”
  蚊子幼虫就这尿性,他有什么办法,天知道蚊子幼虫是长这样子的。在水里的时候,看着和小蚯蚓小毛毛虫差不多啊,怎么放大了就这么狰狞?
  然后又派发了新的图,群臣冰激凌顿时就没了胃口。
  “陛下,这又是甚?”
  “豹纹蚊。”
  花斑蚊肉眼看去,跟穿了虎皮裙似的,可一旦放大,老张看了就只想说一句:飞龙骑脸怎么输!
  没错,花斑蚊放大了就跟“飞龙”似的,比“刺蛇”更凶残。
  


第八十七章 歪打正着
  虽然不知道贞观君臣有没有密集恐惧症,反正老张也弄不来负子蟾或者其它什么奇形怪状的蟾蜍。
  在浪费了吃冰会的一堆冰激凌后,老董事长李渊玩了一个令人想不到的事情,为此他让人知会了一下当皇帝的儿子,接着禁苑内侍就去汉阳问张德:为啥那玩意儿在显微小之镜下,仿佛和蝌蚪类似?
  当时老张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只想说一句:太上皇,您是会玩的。
  后来萧二娘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就有点不敢去河边玩耍,偶尔还会脸色一变。有蝌蚪恐惧症……
  老张跟她解释,蝌蚪没那功能,但萧二娘子表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点好。
  兴许是天气太热,兴许是蝌蚪恐惧症,总之,萧二娘子现在不愿意出去走动,更不愿去看看云梦泽或者别的什么湖泊沼泽。
  景色虽美,怕怀孕啊。万一生了一只蛤蟆怎么办?
  张德不由得感慨万千:性教育知识普及工作,任重道远啊。
  因胡克式显微镜是张德赠送给吴王李恪的,而李恪将它的功能进行了开发并且进献给了朝廷。于是根据万有引力定律,皇帝钦定这个胡克式显微镜叫“吴王显微镜”,建成吴王镜或者显微镜。
  又因为观测小虫子小蝌蚪需要一定的手绘能力,炭笔素描这个原本在大河工坊的逗逼事业,被正式摆上了台面。
  素描,它不是作为绘画技能之一进行教学和推广的。因为根据阿基米德原理,钦定它是“格物”之技,而非艺术工作者的基本能力。
  但很快广大技术工作者及艺术工作者就发现,这素描,有点问题啊。
  于是,引入了“结构”这个概念,但这个概念却又根据梅涅劳斯定理,钦定它是营造法式之常规。
  总之,老张原本想要看到的东西,以一种非常奇葩的行事,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这特么也行?老子当年把它当作绘画技能,简直是傻叉行径啊。”
  感慨万千的张操之顿时响应国家号召,表示立刻在沔州开办素描培训班,同时捎带着发卖“吴王镜”。
  虽然很多时候吴王李恪这张脸还不如厕纸来得值钱,可到底也是亲王,而且还是在贞观十年露脸的亲王,那么免不了想要“奇货可居”的牲口跑来投资。
  李恪跟老张吐槽说他们是“捧臭脚”,但老张没有发表看法。因为他从杜如晦那里得到一个消息,魏征这个大唐第一喷子,居然找过快要嗝屁的温彦博?貌似还在那里玩了一句大家来找茬,找的就是他梁丰县男张操之的茬。
  长安的狗都知道李恪没希望成为皇位继承人,除非长孙皇后和她的儿子们一夜之间死光,然后长孙氏被流星雨砸死,接着元谋功臣因为瘟疫死个七七八八,最后突厥契丹余孽卷土重来,直接杀到黄河北岸……
  有了这些条件,吴王李恪,就可以在关中士族的拥护下,顺利登基。
  但没有这些条件,李恪表示自己也就是跟食铁兽玩玩相扑罢了。
  “吴王镜”的销路并不广,能消费得起显微镜的,无非就是朝廷、皇家、世家、勋贵、商人、僧侣……而这光景真正急切地要购买的,正是那些一个庙能挤出几百两上千两白银的秃头庙。
  吃冰会上定下了“实事求是”的基调,这个基调是皇帝定的,它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事实面前,你的嘴炮都是虚妄,唯有官方指定认证的显微镜才是唯一。在铁证如山面前,世家们的“猜测”,比如把疫病攀扯到君王“失德”上面,就是扯淡。
  皇帝掌握了“真理”,那么就掌握了“解释权”。
  事情当然有利有弊,“天命”这玩意儿,仿佛一夜之间,也颇有一些玄幻色彩,和汉阳流传的“李真人三戏白牡丹”差不多一个意思。
  知道吃冰会讨论结果的重臣们,这一次没有秃噜出去实情。因为这一次要是走漏风声,搞不好李董要发飙。
  在光头们花了重金采购到了显微镜之后,很快就开始鼓吹“四万八千毛虫”这事儿,一时间,佛门声势冲天。
  连老张都觉得,光头们不仅秃了,而且强了。
  善男信女们热情地资助长老们来开光,主要是形形色色的长老们说了,那水中的毛虫,你要是不开光,那可能会导致不孕不育,也可能导致拉肚子腹泻,还有可能生儿子没马眼……
  开光的大师们活跃在田间地头,活跃在房间炕头,秉承出家人慈悲为怀,偶尔帮心地善良的信佛群众管理一下照顾不过来的田产地租。
  光头当中有人看不过去,就说这不是我们出家人应该做的事情,我们出家人应该持戒修……
  砰!
  这样的光头,立刻被他的同行一招“超级无敌我爱你”打到吐肝,然后官方指定认证的主持方丈换了人。
  事情的变化,让老张成了围观群众。有流窜到沔州的光头们想要来长史府开光,老张一瞧:卧槽,老子府上的美娇娘都是老子亲自耕耘,你们这帮秃驴胆大包天,竟敢觊觎!
  二话没说,高举大唐帝国主义大旗,沔州长史张德效仿西门豹,把光头们逮了起来,一个“蛊惑乡野,阴谋作乱”的合法帽子给光头们戴上。
  接着,这群流窜到沔州的数百光头团伙,被流放沙州。因为老张和前上司工部尚书段纶关系不错,段纶就在尚书级会议上帮忙撺掇了两句。又因为老张的一个师兄曾经是大理寺卿,而且还是第一个状元,于是最高检有人的好处就是办事利落,别说你一个非法聚众的疑似“邪教”团伙,就算是有靠山公安厅长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老张这个动作,让李董吃饭吃到半只苍蝇一样,相当的恶心。
  原本按照李董的计划,这开第一枪打第一炮的人,必须是忠心耿耿的鹰犬爪牙,万万没想到的是,沔州那条江南土狗,居然胡乱开车。
  于是李董捏着鼻子,给沔州长史张德,下达了一条非常含蓄的嘉奖令。
  


第八十八章 再来一罐
  剿灭邪教团体一向是非常优异的政绩,而老张和别人不一样,邪教的显微镜还得问他买。于是老张一边把不信邪的光头们送往西域,一边卖给信邪的光头们显微镜。这种精神分裂的做法,让隔壁蕲州的道信法师觉得老张是不是在钓鱼执法,感觉有点惊悚。
  于是禅宗四祖就派了将来的禅宗五祖,三十六岁的弘忍法师过来打听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老张没废话,直接对弘忍道:“陛下欲抑佛扬道。”
  为什么啊?!
  禅宗五祖当时就懵逼了,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这不按套路来啊。
  老张继续没废话,很残酷地告诉弘忍:“谁叫山东士族,多爱谈玄论禅呢。”
  “……”
  弘忍就浑身难受,他浑身是理,满肚辩才,就算练了九梵神印,就算达摩祖师留了八部龙神火的余劲,碰到李董十分装逼的一句“不差”,百年根基毁于一旦来不及反抗啊。
  是啊,谁叫山东士族多爱谈玄论禅呢?
  豪门精英修道不假,但外围势力却披了太多佛门的马甲。就以三十六岁弘忍法师的老师道信法师为例,道信是永宁县人,然后……他爸爸是首任永宁县令。
  如果司马道信是寒门杂流,那么肯定不会像他一样四岁跑去竹影佛寺发蒙读书,更不存在年读书十余卷。在老张批发宣纸之前,卢照邻也很难有那资源年读十数卷,更不要说什么积学孔孟老庄。
  为啥曹宪一看李善就失去了冷静?九十几岁要发癫?因为……天才特么的省钱啊,连抄书这事儿都省了。
  道信禅师尚且如此,更何况别的假冒伪劣光头?
  南北朝的佛门遗留问题,总归是要解决的,李董以前不介意,那是人口和土地的比例实在是有点寒酸。现在开始介意,那是因为人口和土地的比例,在局部富裕地区,发生了改变。
  同时,正好又可以高举“政治正确”大旗,以剿灭“邪教”的正当理由,将那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外围,斩尽杀绝!
  这事儿一般得有样板工程,然后还会史书记上几笔。但这种人,肯定得是自己人。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组织秋季打猎活动,而没有收到通知的某个江南土鳖,跑到活动区域上来就瞎鸡扒炸了一通鱼……
  江南土狗,那是自己人吗?
  别说李董不信,张公谨都不信。
  讲到底,老张这条江南土狗,跟李董不是一起发家致富,又不是关陇土豪,更不是矬鸟泥腿子。
  甚至很多时候,不明真相的世家群众,还以为梁丰县男张操之,是他们那头的。
  毕竟,陆德明是老师,虞世南是忘年交,曹宪是老哥们……瞧着就让中央领导同志糟心,你们分明就是在搞地方山头主义嘛。
  当然陆圆朗很清楚,他教的这个学生,别说是一头的了,没直接砍死五姓七望已经是人性光辉的闪耀。至于虞世南……为了虞昶这个儿子,捏着鼻子假装看不见有啥问题?反正张德的两个弟弟都在虞昶那里打酱油。而曹宪……半步人瑞全无敌,无所畏惧!
  这就是为什么虽然老张在沔州大开杀戒,把光头们往西域集中营塞的同时,中央只有寥寥数笔嘉奖勉励,却始终没有大张旗鼓。而光头们却看不到里面的深浅,都以为这特么就是江南土狗给狗皇帝表忠心。
  还没上位的三十六岁禅宗五祖回蕲州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忧郁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师解释这事儿。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道信禅师其实心中有数,早几十年前,他就很克制传道之事。
  老法师定计是百年之后的事情,他琢磨的是等着李董死,只有李董死了,光头们不管是持戒修行还是给广大妇女同胞开光,都有了充足的勇气。
  强势期的皇帝,同样对宇宙四大力相当感兴趣。这四大力和工业社会的四大力不一样,这四大力分别是君权、神权、族权、夫权。
  中土和别处不一样,他们的四大力会把前面两个颠倒。而类似李董这样的生物,是绝对不会让“神力”的解释权,扔给僧侣法师们的。
  在中央下达了《关于防范和处理邪教问题的若干决议》之后,老张知道,这事儿没完。
  贞观十年,李董又一次跟世家大族们角力,和上一次不同,这次他把《氏族志》扔到到厕所当作厕所读物。财大气粗的李董,此时此刻,不需要五姓七望来给他装点门面。
  反正崔弘道的闺女也没入宫不是?反正崔弘道这个可怜虫还得应付四大力之一的族权之力对不对?反正眼下有个名叫“西域”的少女,她下面早就泥泞不堪一片湿润,就等着李董率领中原壮汉冲上去轮一遍。
  从胜利走向胜利,是未来百年之内将世家直接干涉君权强弱的根本。
  和中原如火如荼“屠神灭佛”的运动不一样,勃律王阎达问“黄冠子”真人国家长治之术。“唐朝神仙”李淳风笑而不语,送了一只上号的罐头,让勃律王好好尝尝。
  勃律王当时就打开了罐头,发现罐头塞子里面刻着一行小字,上面写道:再来一罐。
  对此,勃律王阎达很是不解,一脸疑惑。“唐朝神仙”李淳风就对他说道:“太昊天子统御三界十方,贫道秉承‘帝诰’,入外邦则贤君而赐之。外邦虽弱,亦寻长治久安之道。君上统御勃律,亦知顽劣之辈,时而反叛时而乖顺,犹若骄子。”
  “还请上国神仙教我。”
  于是李道长又给了他一罐罐头,勃律王阎达歪着脑袋:哈?
  “君上可持‘帝诰’,以赐同心同德之辈,余众执迷不悟,犹如妖魅幽鬼,罚其一世,来世方休。”
  李道长是个有良心的思想工作者,他语重心长地对勃律国主这样说道:对待敌人,要像寒冬一样冷酷,但是,也要给这些执迷不悟之辈,一个“再来一罐”的机会。
  一罐一辈子,没毛病。
  


第八十九章 长治久安之法
  举凡勃律、吐蕃及西域诸国,这些次生文明甚至是原始文明的特点,就是无法摆脱神权的桎梏。这和早熟的中原文明,是有些不同的,中原的统治者及统治阶级们,早已度过了需要靠“神力”来恐吓收买被统治阶级的时期。
  礼法、纲常、道德、天命……
  汉末的分崩离析,至司马晋的自嗨自爆,这是一个有可能经历罗马式分裂崩溃的关键时期。然而因为陕西胖子的“统一哈”光荣传统,及“圣人可汗”杨坚的超绝政治外交智慧,中原混乱中带着上升,略显蹒跚地跨过了一个门槛。
  当“屠神灭佛”成为一个固定套路时,神权相当的尴尬。
  于是天竺的佛教和汉传佛教……根本就是两个画风,硬要说汉传佛教也是佛教,大概也就是因为叫佛教,内核都是汉化的。僧侣们的待遇,往往没办法超然到和天竺或者其它什么佛国一样。
  “小王不求千秋万代,只望上国神仙解惑,以期惠泽子孙数代,足慰矣。”
  勃律王阎达十分谦卑地跟李淳风求教,这阵子,李道长显露神通,只说何日何时何地有甚白日惊雷。勃律贵族皆不以为意,岂料众目睽睽之下,白日惊雷,将那孽多城外娑夷水大堤炸了个豁口出来。
  别说勃律王及贵族惊骇,连李道长都是嘴角抽搐,他哪里知道华润号那帮变态,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平地一声雷,差点把孽多城给淹了……
  好在娑夷水不算什么大河,本来也是滩涂为多,没什么河堤。那河堤还是为了方便贵族们在河边停靠修的。
  “唐朝神仙”雷法高深,勃律王阎达心想老子还有辣么多的对头,只要李神仙抬抬手,这东征西讨还不是百战百胜?
  然而“黄冠子”真人说了,他这神通,无“太昊天子”旨意,那就是个屁。必须得忠心地给“太昊天子”进献,倘若心诚,自有缘法。
  在勃律诸贵族头人面前饶舌的“唐朝神仙”又添上了一层神秘色彩,罐头道士都这么牛逼了,那他老板得多厉害?
  不过勃律王阎达想的深远,求“唐朝神仙”问“太昊天子”借雷法那效率多低?要是老子自己有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打铁还需本身硬,勃律王心想,还是得我大勃律国牛逼起来,才有底气。可又一想,自己这国内乱七八糟事情也不少,还有那么多的反对派,糟心啊。就这样的档次,还想长治久安?做梦呢。
  知道了勃律王的想法,李道长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掐指一算,给阎达指了一条明路。
  “君上追随先圣,贫道佩服万分。今有‘太昊天子’之‘帝诰’,若君上心诚,贫道愿为君上分忧。”
  “还请上国神仙教我!”
  李淳风掏出了一张李董的空白圣旨,然后道,“君上持‘太昊天子’所赐之‘帝诰’,则得我大唐庇佑。中原圣天子之伟力,君上拭目以待!”
  不几日,勃律王阎达封“黄冠子”道长为护国**师,代“太昊天子”视察勃律之民情。
  又过几日,勃律护国**师李淳风表示得“太昊天子”旨意,分勃律三十六方法主,拱卫“帝诰”。
  原本阎达作为勃律大王,一听妈的居然敢随便分老子的地盘,你这是想要吞并我大勃律吧?结果仔细一看,哟呵,三十六方“法主”居然都要拱卫“帝诰”?谁是“帝诰”?老子就是“帝诰”!
  换句话来说,阎达当时就领会了李淳风的精神,他勃律国主,乃是“太昊天子”的勃律代言人啊。
  分三十六方“法主”一事,发生了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大家哄抢名额,大贵族和大寺庙都竭力表明自己绝对绝对的忠心耿耿,一定会为大唐帝国主义的精神文明建设添砖加瓦;另外一个极端是大家强烈反对,独立于勃律直接统治之外的部族领袖和有些名望很高的僧侣,都表示这是亡国之道。
  这真的是亡国之道吗?
  阎达到底也是做过一国之主的人,他深思熟虑过,有了“唐朝神仙”的这一套,他只要能保证“帝诰”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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