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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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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老实显得有些慌乱,脸色发苦。

遇到这种事,的确很麻烦。

对于一个四海为家,到处流浪的傀儡把戏人而言,遇到命案简直比天灾还要痛苦。

这里面牵扯到各种事情,好的话要耽搁几日,坏的话一两个月都动弹不得。

敬晖摆手,示意差役去客栈里询问。

“那耍猴人,是耍的什么把戏?”

计老实连忙道:“赵一念有一个绝活,就是在身上放置果子,让他那只金丝猴用刀扎。刀落下,穿过果子,却不会伤到赵一念分毫,也是小人这队伍里的招牌。”

这倒的确是绝活!

敬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把戏的场景。

“平日里,猴子都跟随赵一念吗?”

“是的,睡卧都会跟着赵一念,而且整个队伍里,也只有赵一念能够支使那猴子。”

敬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计老实也都做出了回答。

这时候,那差役跑回来,在敬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大体意思就是说,计老实没有说谎。当时他的确是把刀放进了箱子,很多人都能够作证。

此时,雨停了。

天也快要亮了,所有人都显得很疲惫。

敬晖也知道,是时候做出结论,于是带着人又回到了客栈。

“立刻传我命令,发出海捕文书,捉拿杀人犯赵一念。此人身形短小,孔武有力,脸上有一道疤痕。他随身会带着一只猴子,传令全城搜索,绝不可放过此人。

计老实,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平棘。

待赵一念落网之后,确定案情无误,方可以离开。”

“可是……”

计老实的脸上,苦色更浓。

而杨守文则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敬晖说完,便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

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吧!

这案情其实非常明显,应该就是赵一念所为,没什么蹊跷之处。

“真是倒霉,居然摊上这种事情。”

解小七站在门口,也是一脸的晦气,嘟嘟囔囔道:“谁知道那赵一念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什么?”

杨守文在门口,正好听到了解小七的抱怨。

“啊,是杨公子……我是说,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什么人?”

“赵一念啊。”解小七轻声道:“当时那些人过来的时候,乱哄哄的,也没有顾上按照过所进行清点。不过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实在是记不得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哦?”

“倒是那只猴子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关在笼子里。

不过呢,当时的确是很乱,也许小人没有看到吧……谁知道呢?反正闹出这种事情,少不得要有几天的麻烦。刚才就有后面的客人和掌柜的说,想要退房离开。”

摊上这种事,谁都会感觉别扭。

毕竟同一间客栈里发生了人命案,终究是一件晦气的事情。

杨守文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笑了笑道:“好了,这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解小七答应一声,便走开了。

客房外面,渐渐平静下来,但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吉达已经躺床上睡了,杨守文也就没去找他换床,直接在地铺上躺下。只是,没等他合上眼,就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有人在外面,轻轻的叩响门扉。

吉达蓦地醒来,杨守文更坐直身子。

他起身走到门边,沉声问道:“谁?”

“我是敬晖。”

杨守文一听,连忙打开了房门,就见敬晖也是一脸疲惫之色,正站在门外。

“府尊,都处理好了?”

“暂时处理妥当了……只是,桃花的女儿,确是麻烦。

我听那计老实的意思,好像不太愿意再带着那个女婴。不过,我已经斥责过他。桃花怎地都是他队伍里的人,那女婴自然也要由他们收养……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敬晖并没有结案的喜悦,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

杨守文张了张嘴吧,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不过没等他开口,就听敬晖说道:“至于那费富贵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说起来,也是本官的不好,不该在城门口流露出对你那只玉爪俊的喜爱之情,以至于那民壮班头陆二郎生了邪念,指使洪九找费富贵,企图盗走玉爪俊,以便日后送给本官,以博取一个功名和前程。”

杨守文笑道:“府尊不必自责,此事和你没有关系。”

“不然,上有所好,下必趋之。”敬晖苦笑一声,看着杨守文,话锋一转道:“今晚的事情,多亏了大郎出手相助。若不然的话,本官也不可能这么快梳理清楚。

我来,是和你说一声,洪九已经归案,但陆二郎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我已经命人盯着他家中,只要他回来,必会将他绳之以法,所以大郎也不用担心。”

从这一点看来,敬晖倒是个好官。

杨守文连忙躬身道谢,并表示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大郎何时离开平棘?若是不急的话,我还想为大郎接风洗尘,一尽地主之谊。”

“哦,府尊不必如此客气,草民天亮之后就会动身离开。

与家父分别已经有小半年,心中甚是牵挂,想必家父也是观念,所以想早些到达荥阳。”

对于杨守文的拒绝,敬晖倒是没什么不满。

他和杨承烈也没什么交情,之所以这么做,更多还是看在郑灵芝的情面上。

既然杨守文急着离开,敬晖也不打算挽留。于是客套了两句之后他便告辞准备离去,可没走两步,就听杨守文道:“府尊,小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府尊帮忙。”

“哦?”

“不知那费富贵,府尊打算怎样处置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女婴(上)

杨守文可没有忘记费富贵的事情。

他把请求告诉了敬晖,敬晖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大战之后,必有大乱。

去年,敬晖来到之后推行以工代赈的方法,总算是让平棘渡过了最为困难的阶段。

可随着春暖花开,平棘将面临一个休养生息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里,难免会有牛鬼蛇神跳出来捣乱。泼皮地痞们要出来讨生活,会各种闹事。敬晖其实也挺烦这个,这种人大罪不犯,小错不断,了不起关上几个月,他们会继续出来闹事。有的时候,甚至会变本加厉,弄的县城里乌烟瘴气。

对费富贵施以重罚,流放幽州,从某种程度也可以有敲山震虎的用处。

那些泼皮和地痞,会因此而感到恐惧,自然会有所收敛。这对敬晖没有坏处,更能够借此机会卖杨守文,或者说卖郑灵芝一个情面。将来见面了,也能拉一拉关系。

“此事本官会酌情处理,大郎不必担心。”

“那,有劳府尊。”

敬晖走了,杨守文再次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实在是太疲惫了,以至于他躺下来,就呼呼大睡,而且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吉达已经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餐。

杨守文打着哈欠道:“大兄,咱们这就准备动身吧。

吉达打手势道:你不吃早饭吗?

“不吃了,再吃早饭不晓得什么时候,咱们早点动身,说不定今天可以在邢州留宿。”

吉达笑着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行李。

杨守文也飞快的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便架着大雨,提着枪走出了客房。

两人在柜台上会账,就看到那掌柜的愁眉苦脸。

“昨夜,就不该发善心让那些蛮子住店。

没赚到什么钱不说,还弄出了命案……从早上到现在,至少有四成的客人退房了。”

“小七呢?”

“哦,他只是晚上值夜,已经回家休息去了。”

杨守文和掌柜的闲聊着,听着他的抱怨。

今天的观桥阁,的确是非常冷清,与昨晚入住时那种车水马龙的场面想必,简直是门可罗雀。

“那傀儡把戏人呢?”

“别提那些蛮子了!惹了祸事,一大早就走了。”

“哦?”

杨守文诧异道:“府尊不是说不许他们走吗?”

“天晓得是怎么回事,后来衙门里来人,说他们可以离开……这不,一大早就跑了。”

掌柜一说起计老实等人,就咬牙切齿。

很显然,那些把戏人给观桥阁带来的麻烦不小。他们到了,惹了麻烦,却拍怕屁股走了,留给观桥阁一个烂摊子。可以想象,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生意都会很冷清。

对此,杨守文也没有好办法。

吉达牵着马来到门口,杨守文和掌柜道了别,便走出客栈大门,把大玉放在马鞍上,然后牵着金子和吉达并肩而行。那两匹突厥马,则驮着行囊,跟在了后面。

今天,平棘出入城的盘查,比昨日更加严格。

好在那城门口的差役,有昨晚去过客栈,所以认出了两人,便很轻松的放行了。

“那个赵一念找到了?”

杨守文忍不住打听道。

差役见周围没人注意,苦笑道:“去哪里抓?这洨水四通发达,说不定已连夜潜走。我们从昨晚到现在,也未能发现赵一念的踪迹。他若是留在城里还好,可如果出城了,我们怎么抓?”

他摇摇头,轻声道:“海捕文书今天一早已经发出,估计已送达各县。但是……”

差役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估计没希望。

杨守文颇以为然,也只能劝说两句,便翻身上了马。

这不是后世有四通发达的网络,更没有火眼金睛的朝阳群众和广场稽查队。那凶手一旦逃离,想要抓捕可没那么容易。说句不好听的,犯人逃走之后,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除非他还在案发地,否则想要跨州抓捕,其中的难度可是不小。

信息不畅啊!

杨守文催马行进,吉达则落后半个身子。

大玉在出城之后,便展翅翱翔于天空之中。和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非常舒服。

“大兄!”

杨守文突然扭头,对吉达道:“你说,会不会那赵一念已经死了?”

吉达一怔,愕然看着他。

“昨天解小七说,他印象里没见到过赵一念这个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昨天晚上赵一念就没有在客栈里出现,会是什么状况?”

吉达笑了,指了指脑袋:你脑子有问题吗?

杨守文用力甩了甩头,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么猜测很古怪,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甩不掉!按照他们的说法,那赵一念对他的猴子爱的紧,一直都带在身边。

可解小七却说,昨晚他看到那只猴子被关在了笼子里,似乎有些怪异。”

说到这里,杨守文突然苦笑起来。

职业病似乎发作了,让他绝对昨晚的那个案子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情。

算了,还是不要去瞎想了!

估计那敬晖也不想在节外生枝,所以才草草放走了计老实吧。

杨守文想到这里,猛然仰天发出了一声大叫。

只是,他叫声刚落下,就听到从前方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音。

“大兄?”

杨守文向吉达看去,就见吉达已经在马上腾身而起,跳到了地上。他快走了几步,从路边的一片灌木丛里抱起了一个婴儿,然后又快步走到了杨守文的马前。

“什么意思?”

杨守文有点懵了。

吉达把婴儿举起来,递给杨守文。

两辈子加起来,杨守文都没有过育婴的经验。

以至于当吉达把婴儿送到面前时,他顿时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抱住了婴儿。不过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抱婴儿,更像是在抱着一枚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婴儿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小,在襁褓中正哇哇大哭。

杨守文慌了,“大兄,是个婴儿?”

吉达点点头,那意思是说:你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谁把孩子丢在路边了?他父母呢?”

说完,杨守文仔细看去,却忍不住眸光一凝,看着婴儿问道:“大兄,这不会是那个把戏人的婴儿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女婴(下)

婴儿身上的襁褓很眼熟,用大红碎花棉布制成。

杨守文依稀记得,昨日在入城的时候,他曾看到桃花怀抱的婴儿,就是这种襁褓。

他眼珠子一转,连忙扒开襁褓。

女婴!

没错,是个女婴!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桃花的孩子。

“大兄,追一程,看看能否追到那些把戏人。”

吉达二话不说,把突厥马的缰绳从斧头的马鞍上接下来,系在金子的马鞍桥上。

他翻身上马,扬鞭催马而去。

杨守文则手忙脚乱的抱着婴儿一边催马缓行,一边吹着口哨,那婴儿竟渐渐停止了啼哭。

她对我笑了?

看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笑容,并且发出咯咯笑声,杨守文也忍不住笑了。

这计老实未免也太狠心了!

敬晖让他养着孩子,他居然把孩子丢弃在路边?

这真是,真是太狠心了……

杨守文转念再一想,似乎又有些理解计老实他们的想法。

一帮苦哈哈的把戏人,以前孩子的母亲在,自然一切都好说。现在,桃花不在了,其他人和女婴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带着个婴儿,对这帮四处流浪,有一顿没一顿的把戏人而言,绝对是累赘。要知道,这个年月的流浪把戏人,可是良莠不齐。

不过,理解归理解,杨守文却无法原谅。

他抱着孩子慢慢行进,那女婴渐渐的,竟睡着了。

大约走了四五里路,前方马蹄声传来,原来是吉达回来了。

他朝着杨守文打着手势,意思是说:前面有一个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追。

我的个天啊,还真让我遇到了这种事?

杨守文突然间感到一阵头疼,他看看怀里的女婴,又看了看吉达,苦笑道:“怎么办?”

带着嘛!

“我没带过孩子啊……你带过吗?”

吉达摇了摇头,露出茫然之色。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只能说是个半大小子,竟在这大路上都傻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能再把这孩子丢弃在路旁。可是带在身边,又该如何带呢?

就在这时,那女婴醒了,发出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她在襁褓里挣扎,令杨守文顿时着了慌。忙换了一个姿势抱她,可是哭声却越来越大。

……

女婴的襁褓里,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杨守文更不是一个擅长起名字的人,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起了一个‘一月’的名字。

正是一月末,倒也算是应了景。

女婴哭闹越来越离开,杨守文两人没办法,只好在路边下马,从包裹里取了一张兽皮做垫子,把她放在垫子上。两人你眼对眼的看着,好半天杨守文才道:“会不会是尿了?”

依稀记得,前世看过别人育儿。

婴儿在啼哭不停时,或是因为饿了,或是因为尿了。

他手忙脚乱打开了襁褓,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杨守文连忙一扭脸,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

“大兄,你来?”

吉达可是个有洁癖的人,闻听之下立刻连连摆手,露出了惊恐之色。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杨守文只得咬着牙,强忍着恶臭,把女婴身下的尿垫取出来,然后又从马背上取来皮囊。幸好离店时,他打了一囊温水,这时候水还没凉。从行李中又翻出一块布巾,吉达拿着水囊,他拿着布巾把女婴擦拭干净。

最后,又翻出自己两件内衣汗衫,撕开来当作尿垫,还找来一张兽皮褥子,当作襁褓。

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杨守文就一屁股坐在了毯子上。

这特么的比杀人还累!

杀几个人,杨守文都不见得会出汗,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怎么还哭啊。”

杨守文快哭了,看着仍哭个不停的女婴,很无助的看着吉达。

饿了?

杨守文苦笑道:“可能吧。”

那喂她啊!

“大兄,我是男的,我怎么喂她?”

杨守文哭笑不得,把女婴抱在了怀中,然后把手指头放在女婴嘴边。

女婴,止住了哭声,抱着杨守文的指头含在嘴里,吧唧吧唧好像在吸吮着什么。

“大兄,咱们还是快点找个人家,想办法给她找点吃的,这撑不得多久。”

杨守文说着话,便在吉达的帮助下翻身上马。

两人打马扬鞭一路南行,正如杨守文猜测的那样,当女婴发现杨守文的手指头吸吮不出什么之后,便哇哇大哭起来,而且哭的比之前还要凶狠,杨守文快疯了。

好在没过多久,两人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汤饼棚子。

那卖汤饼的,赫然是个女人,身上还背着个婴儿。

杨守文连忙下马,苦苦恳求。

女人也是看那女婴哭着可怜,总算是答应帮忙,抱着孩子到后面喂奶去了。

“公子的千金吗?”

女人的丈夫接过了勺子,一边下汤饼,一边问道。

此时,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多,所以汤饼摊子里也是冷冷清清。

杨守文苦笑道:“兄台你弄错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在路边捡来的弃婴。”

他把捡到女婴的过程详细解释了一遍,最后很无奈道:“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总不成我再把她丢弃路边,所以就带在了身旁。只是,我与大兄都没有带过孩子。”

这时候,妇人从屋后走出来。

怀抱着已经停止哭啼的女婴,边走边说:“这孩子的父母未免太狠心,也幸亏遇到了公子这样的好心人。带孩子的确是一桩麻烦事,若公子不弃,奴愿教一教公子,该如何带孩子。”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妇人家中已有三个孩子,也无力收养。

杨守文在妇人手把手的指点下,终于学会了怎么做尿垫,怎么抱孩子。临走的时候,那妇人还教他找了两根带在,把女婴绑在胸前,这样也能让杨守文方便一些。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变成赵子龙了。”

杨守文骑在马上,看着胸前熟睡的女婴,苦笑着对吉达说道。

吉达眉毛一样,那意思是在问:赵子龙是谁?

咦,这年月似乎还没有《三国演义》这本书呢!如果我写出来的话,会不会有效果呢?

从饶乐回来,杨守文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他有种预感,幼娘可能无法那么快找到……我找不到她,但如果我能名扬四海,幼娘会不会能找到我呢?

只不过,杨守文现在还不清楚,他如果写出《三国》来,能否适应这时代人的口味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出路。

“一月,你说我要不要写呢?”

怀中的女婴睁开眼,咯咯笑了,还伸出手,揪住了杨守文的脸颊……

第一百八十四章持刀的猴子(上)

夜幕,降临。

漳水河北一片荒原中,点燃了一堆篝火。

仲春的夜晚,很迷人。昨夜一场春雨过后,令夜空格外美丽。只见一条银河横跨天际,繁星璀璨。

柔柔的风,夹带着泥土的芬芳,令人迷醉。

杨守文好不容易把苦恼的一月哄睡着了,颇有些疲惫的躺在狼皮褥子上,闭上了眼睛。

由于女婴的事情,使得杨守文两人今天并没有赶出多少路程。

当夜幕降临时,他们才抵达漳水河畔。然而天已经很晚了,漳水渡口也随之关闭。

周围不见村落,荒原中寂静无声,只能听闻到河水的流动声。

这里,依旧属于赵州治下。

过了漳水后,再过去象城,才算是进入邢州地界。

吉达侧卧在褥子上早已经熟睡,而大玉则落在一旁的树上休息。杨守文拨躺在狼皮褥子上,很快也进入了梦乡。不过他睡得并不踏实,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他靠近。耳边,骤然响起大玉凄厉的鹰唳声,扑啦啦从树上窜起。

杨守文的眼角,闪过一抹寒光。

他激灵灵一个寒蝉,探手抱起女婴,一个就地十八滚。

等他站起来时,整个人已经完全清醒。

耳边响起了‘吱吱吱’的叫喊声,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大玉双爪下死死扣着一只猴子,而阿布思吉达则持枪站在一旁,看着那只猴子,眼中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猴子看上去脏兮兮的,在吉达的威逼下,趴在地上,被大玉按着,一动也不敢动。

在距离猴子不远处的地上,则丢着一口二尺短刀。

“吱吱吱!”

猴子看到杨守文,立刻尖叫起来。

谁晓得它到底在说什么?杨守文向左右看去,荒原里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吉达做出手势:放心,没人。

杨守文这才放松了警惕,松开了刀柄。

“大玉,过来。”

他伸出手,大玉扑棱棱飞起,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而吉达这时候则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口刀,走道杨守文身边,把刀递给了杨守文。

咦?

杨守文一眼认出,这正是计老实那口乌兹钢刀,也叫做乌兹剑。

剑身细窄,刀身上呈现一种如丝绸织纹的花纹脉络,更显示出这口刀的来历不凡。

而在刀尖上,还沾着血迹。

这只脏兮兮的猴子,难道是……

杨守文灵机一动,便蹲下了身子,看着那只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的小猴子。

“你的?”

他把乌兹剑放在了猴子面前,就见那猴子立刻吱吱呀呀,手舞足蹈的叫喊起来。它指着杨守文怀中的一月,看上去很激动。杨守文这才发现,刚才还因为被吵醒而哭泣的一月,此时竟停止了哭泣,正看着那只猴子,露出了非常可爱的笑容。

真是那只猴子!

赵一念的金丝猴。

杨守文已经能确定,这只猴子就是赵一念的猴子,也是那只可能杀死了桃花的猴子。

它怎么会在这里?

杨守文想到这里,抬头向吉达看去。

吉达也正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轻轻点头。

“那你知道,赵一念……你的主人,在哪里吗?”

猴子停止了叫声,眼中露出疑问。

“一念,你的主人,矮个子,脸上有疤痕,赵一念。”

杨守文其实很清楚,他说这些话,未必能有用处。你指望一只猴子能回答你的问题?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杨守文不相信,但又忍不住看着猴子,轻声问道。

猴子的反应出乎杨守文的意料。

它用那双小爪子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噗通就倒在地上。

“你是说,赵一念被掐死了?”

“吱吱吱!”

猴子急了,指着杨守文手里的那口乌兹剑,似乎是在讨要。

杨守文沉吟片刻,扭头对吉达道:“大兄,你那里可有什么瓜果之类的东西?”

吉达点点头,转身走到突厥马的身边,从包裹里翻出两个果子出来。那果子应该属于浆果一类的东西,反正杨守文叫不出名来。吉达喜欢浆果,有时候在荒野郊外,会摘一些不知名的浆果带在身边充当零食。这,也是吉达的另一个喜好。

杨守文把浆果递给猴子,它接过来,就放在口中咀嚼。

一月躺在杨守文的身边又睡着了,而猴子在吃完了浆果后,便溜到了一月身旁蹲下。

它好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轻轻拍打一月身上的襁褓,然后便蜷在了一月身边。

杨守文看着猴子好像轻车熟路的动作,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对吉达道:“计老实不是一月的爹!”

赵一念是一月的爹!

几乎是在杨守文说话的时候,吉达也飞快做出了手势。

没错,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解释猴子这一连串的动作。

猴子此前已经经常这样陪伴一月,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对于猴子而言,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杨守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短刀,又看着蜷缩在一月脚边的猴子。

如果一月不是赵一念的孩子,赵一念又怎可能让与他形影不离的猴子去陪伴一月?

一直以来,杨守文都以为计老实才是桃花的丈夫。

可现在看来……

慢着,如果赵一念是桃花的丈夫,为什么要杀桃花?还有,猴子说赵一念被掐死了,是被谁掐死了,什么时候被掐死了?还有,猴子又为什么会在这荒原出没?

一系列的问题,在杨守文的脑海中此起彼伏。

“如果赵一念和桃花是夫妻,赵一念就不可能杀死桃花,除非桃花出轨。

可如果是赵一念杀死了桃花,赵一念呢?他为什么会让与他形影不离的猴子孤单单在荒原中出没?如果赵一念被人掐死了,是谁掐死了他?什么时候掐死了他?

还有,如果不是赵一念杀了桃花,又是谁杀了桃花?”

猴子手持乌兹剑,而这口乌兹剑的刀口,与桃花胸前的伤口极为相似。

也就是说,桃花死在猴子的手里……而那些把戏人里,也只有赵一念能操纵猴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持刀的猴子(中)

杨守文说罢,看着吉达。

吉达则盘膝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四目相视,半晌后杨守文轻声道:“除非那把戏人之中,还有人知道如何去控制猴子。而猴子当时听到了哨声,以为是赵一念找他来表演,所以持刀进入桃花的房间。但是,桃花身上没有果子,它一刀下去……”

这个解释,似乎就能把猴子杀桃花的原因说清楚。

是把戏人里另有凶手?亦或者是凶手就是计老实?

对了,桃花被送去客栈的时候,似乎已经失去了言语和行动的能力……如果,如果在他们抵达客栈之前,赵一念就被人杀死了呢?也就是说,桃花在进入客栈之前,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在黑暗中等待死亡,知道猴子拿着刀跑进来。

她知道猴子要玩什么把戏,所以脸上才会流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

杨守文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

怪不得解小七嘟囔说,他印象里没有看到赵一念这个人。那样说来,当时在客栈外面,大车旁边宿营的人,不可能是赵一念。不过这个人应该和赵一念很熟悉,甚至和猴子也熟悉,否则猴子也不会乖乖的拿着刀,跑去客房里杀死桃花了。

杨守文长出一口气,旋即苦笑摇头。

“想明白了又能怎样?计老实他们现在已下落不明。

而且,是敬晖放走了计老实他们,若我回去说明情况,敬晖的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大兄,你说对不对?”

吉达歪着头想了想,比划手势道:你可以写信给他,这样就只有你二人知晓了。

嗯,这也是个办法。

杨守文点点头,“那我这就写信,等到了象城的时候,就找人把信送给他。”

吉达伸出了大拇指,而后指了指那只猴子。

你打算怎么处置它呢?难道,让它跟我们走?亦或者让它自生自灭。

哈,这又是一个问题。

已经有了一个小丫头,如今又跑出来一只猴子。

身边还有一只海东青,家里还有四只狗……杨守文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收容所,动物园了。

“那就带着吧,这家伙现在,恐怕也没有自生的能力了。”

说完,他向猴子看去,却见那猴子不知何时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却把一个红果果的屁股对准了他。

杨守文,顿时无语了!

……

二月节,惊蛰。

神都洛阳,紫辰阁中。

屋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夏小正》曰: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而此时,紫辰阁里也正迎来雷霆,不过这雷霆却是来自一个女人。

已七十五高龄圣母神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紫辰阁内,灯火通明,照映她满头华发。

但是,她肌肤依旧娇嫩,仍透着几分徐娘风韵。

武则天闭着眼睛,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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