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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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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文没有再去理睬屋外的凶手,而是环视屋中。

凶手,有吉达对付就好!相信以吉达的手段,能从他手中逃走的人,不会太多了……

这间客房,他并不陌生。

之前他曾是这间客房的主人,所以对里面的陈设格局,也有些印象。

不知为什么,杨守文觉得这房间里有些怪异。但是,家具陈设似乎没什么变化,这也让他心中感到困惑。

就在这时,屋外又是一阵喧哗。

吉达扛着一个湿漉漉的男子从客栈的大门口进来,上楼之后,他来到门口蓬的一下子把那男子丢在了房门口,惹得那男子惨叫一声,一张黝黑的脸,顿时惨白。

“他是谁?”

计老实露出茫然之色。

解小七立刻来了精神,大声道:“就是他!刚才我和那位客人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往外面跑。这位客人,和房间里的客人是同伴,估计是在外面抓住了凶手。”

“凶手?”

计老实闻听,顿时怒了,指着那男子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桃花,我和你拼了。”

说着话,他就要冲过去。

只是计老实才走了两步,一杆大枪已经指住了他。

“你干什么?”

吉达比划了一个手势:没有我兄弟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过来。

“你这该死的獠子,不要拦我,我要为桃花报仇。”

计老实如若疯虎,想要扑上来。但是无论他怎么移动,那杆大枪却如影随形,让他不得寸进半步。

楼下,已经点燃了灯火。

所有的客人都走出了房间,好奇的张望。

杨守文迈步走出房间,沉声道:“他是不是凶手,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在官差没有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与之交谈,更不能进客房半步,以免破坏现场。”

计老实停下了脚步,噗通跪在地上。

“壮士,你要为桃花做主啊。”

他涕泪横流,声音悲凉。

而这时候,楼下又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更使得客栈笼罩上一层悲伤的气氛……

……

很快,官差来了。

带领官差走进客栈的,赫然就是敬晖。

赵州目前的情况比较复杂,原赵州司马唐般若因为通敌而自杀,以至于这司马一职,就出现了空缺。敬晖接手赵州刺史之后,朝廷也没有委派新的司马人选。

原因嘛……

此前高睿为赵州刺史的时候,受唐般若诸多牵制,以至于无法完全掌控局面。

身为一州主官,在某种程度上却要受下官的牵制,很多事情就难以实施。赵州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正值百废待兴。所以,刺史一职必须要有足够的权力来掌控局面。也正是这个原因,朝廷没有急于委派新的司马人选,而是让敬晖全权负责。

当然了,这里面也牵扯到一个人选的因素,需要慎重考虑。

敬晖处理完了公务,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正准备休息,却得到消息说,观桥阁发生了命案。

敬晖正值精力充沛的年纪,所以听闻消息之后,就立刻点起当值的差役,赶来查看。

他走上楼,就看到杨守文和吉达在门口。

眉头不禁一蹙,敬晖走上前,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草民就住在隔壁,半夜时听到这边有响动,所以过来查看,没成想却发生了命案。

草民担心会有人破坏现场,也害怕有人来串供,所以就守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谁?”

杨守文笑了,“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那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敬晖心里暗自称奇。

他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差役进去探查,自己却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着杨守文。

“你的过所。”

“啊?”

“把你的过所拿来。”

既然自称草民,那肯定不是公门中人,所以杨守文手持的,必定是过所,而非公验。

杨守文忙答应一声,便转身回到房间里。

不一会儿,他拿着过所出来,递到了敬晖手中。

“杨守文?”

“正是草民。”

“你叫阿布思吉达?突厥人吗?”

“回禀府尊,我大兄不利言谈,还请见谅。”

“嗯,这里的确是有记载他不利言谈。”敬晖把过所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给了杨守文。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是从幽州来,往荥阳投亲?”

“正是。”

“投什么亲。”

因为吉达的缘故,敬晖心中生出了警惕。

没办法,谁让他是突厥人。突厥人刚在河北道制造了一场屠杀,敬晖不得不小心。

杨守文道:“去投我舅父。”

“你舅父?这过所里说了,你双亲犹在,为何投亲?”

“是这样,去年昌平遭逢大战,我舅父因为担心我一家的安危,于是派人到昌平,把我父母和家人都接去了荥阳定居。我当时身在饶乐,回来时他们已经不在昌平。”

“你年纪不大,去饶乐做什么?”

“叛军掳走了我一个亲人,我与我结义兄长前去救人。”

敬晖闻听,好奇心顿时更浓。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面目清秀,身形单薄,却敢两个人跑去饶乐救人?如果是真的,那说明他们不但是胆子大,而且身手不弱。否则,也不可能从塞北平安归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命案发生(下)

“你父亲何人?叛军为何要掳走你亲人?”

“家父杨承烈,此前为昌平县尉。

时,我县县尊下落不明,县丞卧病在床,而主簿却与叛军勾结。家父临危受命,得左奉宸卫大将军李元芳所托,持龟符奉宸令主持军事,并与原居庸关守将卢昂和敬虎、张超、张进等一干奉宸卫联手御敌。那叛军见攻不破昌平,于是又让城内奸细作乱。也就是在混乱之中,我一个妹妹被掳走,不得已便远赴饶乐。”

“敬虎?”

敬晖闻听这个名字,顿时变了脸色。

“你说的,可是左奉宸卫敬虎吗?”

“正是……难道府尊认得敬奉宸?”

“这个……”敬晖呵呵一笑,似乎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蹙眉疑道:“说起昌平之战,我倒是也知道一些。不过据我所知,主持昌平之战的人好像是卢昂,并没有看到你父亲的名字……慢着,你刚才说,你父亲叫杨承烈?”

“正是。”

“那去年在赵州,助高祭酒发现叛贼的杨瑞,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么说来,你去荥阳是去……你舅父是谁?”

“家舅父名郑灵芝,不过我从未见过他,所以府尊莫要问我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话到这里,敬晖心中疑虑已经全部消除。

“没想到,你是郑河南的外甥!幸亏我现在知道了,否则以后见面,岂不是要被他怪罪不尽地主之谊吗?”

两人这一番对话,旁边的掌柜、计老实以及解小七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原本,他们听杨守文自称草民的时候,并没有把杨守文放在眼中。解小七甚至有些后悔,明明就是个草民,还弄的那么大的架势,以至于让我还得罪了掌柜。

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与掌柜求饶。

可是这会儿听完了杨守文和敬晖的交谈,解小七的胸脯立刻挺了起来。

他慌忙凑过去,双手捧刀道:“客人,这是你的刀。”

敬晖露出疑惑之色,杨守文连忙道:“这是客栈的伙计,刚才他和我一同发现了凶手。因为担心被人破坏了现场,所以我就把我的刀交给他,让他在外面看守。”

“哦!”

敬晖的目光落在那口刀上,又愣住了。

趁着这功夫,解小七把刀放在杨守文的手里,轻声道:“原来客人就是二郎的兄长。”

杨守文一愣,疑惑看着解小七。

“小人去年曾和二郎一起被征召徭役,还住在一个藏兵洞呢。

只是二郎聪明,不似小人愚笨,得了高刺史的青睐,还立了大功。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二郎经常和小人提起,他有一个兄长颇为神武,小人所以牢记在心。”

杨守文笑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解小七说的二郎,就是杨瑞。

不过,敬晖在面前,他不好和解小七说太多,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过身来。

可就是这浑不在意的拍了两下,解小七就好像得了百年功力一般,腰杆更直了,胸脯更挺了。退到掌柜身边的时候,他甚至顾目四盼,颇有些不可一世的感觉。

反倒是那掌柜,腰杆有些弯了。

“这口刀,若我没有认错,好像是薛都督的随身佩刀?”

“府尊说的可是龙门薛都督吗?”

“正是。”

“前两日草民在滹沱河渡口与薛都督相遇,交谈甚欢。薛都督临别时,把这口刀送给了草民。”

敬晖这心里一动,看杨守文的目光,变得更加有趣。

薛讷那个人,他当然知道。

不过,薛讷当年辞官的时候,敬晖还未考上明经。但两人都是绛州人,虽说一个在太平,一个在龙门,可毕竟也算是同乡。更不要说薛讷还有一个了不得的老子顶在那里。对于绛州人而言,龙门薛氏比不得汾阴薛氏,但是却更有归属感。

汾阴薛氏,是河东薛氏的宗房。

而龙门薛氏,则单指薛仁贵一支……

薛讷天生神勇,而且性子高傲。当年他还是蓝田县令的时候,面对来俊臣的逼迫却毫不退让,令许多世家子,甚至许多平民子弟都为之称赞。敬晖,也是其中之一。

薛讷赠刀给杨守文,而且是把自己随身佩刀赠送。

这口鸦九刀,敬晖也听说过来历,故而对杨守文更高看了一眼。

“好了,咱们待会儿再叙旧,先看看这边的情况再说。

大郎是见证人,还抓到了凶手,便随本官一起查看,本官也想听听大郎的看法呢。”

杨守文也不推辞,便跟着敬晖再次走进客房。

“府尊,卑职已经查验过了!”

“冷班头怎么看?”

敬晖没有回头,目光在房间里扫视。

他也没有去盘问那‘凶手’,只是不停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回禀府尊,幸得杨公子出手,拦住了闲杂人员,所以现场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破坏。

死者,年龄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女性,致命伤为胸前刀伤,显然是被利器所致。卑职以为,很可能是那凶手趁夜想要偷窃财物,见死者貌美,故而生出色·心,以至于惊动了色者。两人搏斗中,死者死于凶手刀下。杨公子及时赶到,他慌乱中逃离,却被杨公子的同伴截获。他的双腿被钝器打断,想必也是杨公子同伴所为。”

“府尊,草民冤枉!”

就在这时,那瘫在门口的凶手,突然大声呼喊。

“草民只为财,并没有杀人。”

“胡说,明明就是你杀了桃花……府尊,请为桃花做主啊。”

计老实怒声喝道,外面的人更是义愤填膺。

杨守文则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和吉达在一起窃窃私语。吉达比划着手势,杨守文轻轻点头。

敬晖没有理睬冷班头,也没有搭理凶手,更好像听不到外面的叫喊声。

他在屋中徘徊,表情变幻莫测。

突然,敬晖在窗边停下,指着窗台,回头问道:“冷班头,这是什么?”

在窗台上,有几个很奇特的血印子。但那血印子好像被什么蹭过一样,所以已经变了形状,说不清楚是什么模样。冷班头闻听,连忙走过来,举着火把观瞧。

半晌后,他露出尴尬之色,轻声道:“这是个血印,但很模糊,所以卑职也说不来。”

“杨大郎,你来看看?”

杨守文正在和吉达交谈,听到敬晖的叫喊声,忙走上前去。

冷班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自己才是平棘的缉捕班头,可是敬晖不问他,反而把杨守文叫过来,分明是打他的脸。

可问题是,他又不可能对敬晖露出不满之色,于是对杨守文就生出了怨念。

“杨公子是第一个进入现场,也是最先发现死者的人。

凶手也是杨公子的同伴抓到,想必定有高见。”

杨守文一听这满带酸味的话语,就知道这冷班头心里不舒服了!可你不舒服,找你家府尊抱怨去,迁怒于我做什么?我也不想掺和进来,是你们府尊把我找来的。

如今的杨守文,可不是前世的杨守文。

他背靠荥阳郑氏,又有薛讷的赏识,才不会在意你一个小小的缉捕班头。

当下,他沉吟片刻道:“府尊,那血印子我之前也看到了,不过也认不出是什么。

但草民以为,这个人……不是凶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断案

杨守文话一出口,屋外的人们顿时骚动起来。

冷班头觉得有些脸有些挂不住了,立刻道:“杨公子,尸体是你发现的,凶手也是你抓的,你现在又说他不是凶手?按照你的说法,这客房的门当时是从里面关着的,进出也只有一个窗口。难道说,除了这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进来吗?”

“也许,但我不确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守文其实是真不想和冷班头计较,可是这冷班头却咄咄逼人,让他感到了厌烦。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冷班头,非是我要和你作对,实在是……

死者是不是死于搏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死者是死在了床上。当时我进来的时候,这个人把死者的尸体丢给了我,便撞碎窗子逃了出去。窗台上的血印子,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被这个人撞碎窗户的时候擦了一下,以至于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死者是死在床上,这一点可以从床上的血迹看出端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桃花的年纪大概只有二十岁。昨日我在城门口听到民壮班头向府尊禀报时,提到了她的年纪。只不过由于她们常年奔波在外,风吹日晒以至于看上去老一些。这一点,冷班头大可以先查看一下过所,就不会犯这个错误。”

冷班头一怔,扭头向敬晖看去。

只见敬晖朝他点点头,证明杨守文没有说错。

“还有,死者死于刀伤。

但是在我进来之后,并没有发现凶器。这个人跑出去后,就被我大兄拦下来。他身手不错,尤其善于指爪上的功夫。和我大兄搏斗时,他没有使用兵器,也就是说,他身上并没有携带凶器。你说他是为求财而来,我信!但是求色杀人,我却不信。”

一旁敬晖,轻轻点头。

冷班头的脸上更挂不住了,看着杨守文,眼中好像喷火一般。

杨守文没有理他,而是对敬晖道:“府尊,请查验死者胸前的伤口。”

“哦?”

杨守文把那口鸦九刀递给了吉达,然后反手从他腰间拔出一口短刀,蹲在桃花身前,把她胸前的衣服割开,露出一片血红。

“伤口很窄,不像是正常刀伤。

我觉得,这伤口要么是被短刀所致,要么是一种奇门兵器。刀伤也很浅,说明凶手的力气不大。而且,死者脸上有恐惧之色,说明当时她的神智非常清醒。但是她却说不出话来,以至于被凶手伤到之后,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鲜血流尽而亡。

为什么发不出声音?为什么没有挣扎和求救?”

杨守文说着,向敬晖看去。

敬晖心领神会道:“除非她当时没有办法挣扎和求救。”

那瘫倒在地上的‘凶手’,闻听之下,长出了一口气。

而冷班头仍不死心,于是开口辩解道:“我承认刚才下结论有些鲁莽,但杨公子所言,也有破绽。其一,凶手可能是第一次杀人,心惊胆战之下,所以刀口不深。

这第二点,他逃出客房之后,顺手把凶器丢弃,以至于赤手空拳和杨公子的同伴搏斗。”

杨守文笑道:“这很简单……我大兄就是在楼下抓到的此人。

只要命人在外面搜索,咱们把地域扩大,以窗口为中心,百步半圆之内,看看有没有凶器遗失。若冷班头还不放心,咱们就放到二百步,我相信总是够了吧。”

“这个……”

冷班头顿时面红耳赤,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敬晖则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从客房里走出。

“传我命令,将观桥阁给我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离开。

同时,命城中民壮严加巡查,如果凶手已经离开,想必也不会逃出平棘县城……冷班头,你再带人去拜访城中的大小团头,给我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同时查访凶手。”

“卑职,遵命!”

冷班头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着头走出客房。

他已经可以猜到,以后他将面临的困境。

敬晖未必会在相信他。一旦敬晖不再信任他,他这班头的位子,也就要变得不再稳固。

“大郎,你还有什么高见?”

杨守文则搔了搔头,突然对计老实道:“计老实,把你的过所拿来。”

“啊,小人遵命。”

计老实闻听,连忙跑下楼,在大通铺里找到了过所,然后又送到了杨守文的手里。

杨守文接过了过所,一边看,一边走到窗边,就着火把的光亮,仔细观察那血印子。

片刻,他又转身来到床边,举着火仔细查看。

“府尊。”

“嗯?”

敬晖立刻又走进了客房,来到杨守文身边。

“府尊,这是什么印子?”

敬晖顺着杨守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床头的围栏上,有一个非常模糊的印子。

由于这床榻是用红酸枣枝制成,所以那印子并不容易被发现。

“好像是什么动物的指爪印记?”

杨守文把过所递给了敬晖,转身又来到了桃花的尸体旁,捏开她那已经僵硬的下颌,俯下身子,闻了闻,站起身来。

“她被人灌了麻沸散。”

杨守文长出一口气,扭头对吉达说道:“我就说,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是麻沸散,去年昌平之战的时候,我曾中了暗器,上面就涂抹有麻沸散。不过桃花服下的麻沸散,剂量应该不小。以至于她看到了凶手,却没有办法闪躲,更发不出声音,也无法求救。”

杨守文说完,朝计老实看去。

“计老实,她之前是什么病?”

“啊……”计老实愣了一下,忙解释道:“回禀公子,晚上我们在夜市里表演,桃花正要出场的时候,突然下身出血,以至于当时就神志不清。你也知道,她刚生了孩子不多久,身子本来就虚。我们一看这情况,就急急忙忙把她送了过来。”

“可有给她服过药吗?”

计老实连忙道:“当然服过药!”

他说完,苦笑一声道:“桃花身子不好,从生了孩子之后,就经常出现出血的情况。每次出血,她都会痛不欲生。我们想着,等到了洛阳找个好一点的先生为她诊治。所以在离开云州的时候,请当地的先生开了一副药,能够缓解她的疼痛。”

杨守文听罢,扭头和敬晖相视一眼,顿时露出了然之色。

第一百八十章真相

“计老实!”

“草民在。”

敬晖突然问道:“你那口刀呢?”

“刀?”

“或者说,叫乌兹剑。”

杨守文听敬晖这么问,立刻松了口气。

他没有再发话,而是默默退到了一旁。做人要懂得进退,他已经出了不少的风头,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会惹来别人的反感。毕竟,敬晖才是赵州刺史,而他不过是路过平棘的平民百姓。

敬晖嘴角微微一翘,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计老实忙道:“府尊说的可是那口乌兹钢刀吗?草民在入住客栈之前,就命人把兵器收拾起来,现在应该是存放在车里。对了,府尊若要看,草民这就去拿来。”

敬晖,点了点头。

计老实匆匆离去,忽然间楼下又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那孩子怎么一直在哭?”

敬晖眉头一蹙,沉声问道。

有一个中年妇人道:“回禀府尊老爷,娃儿肚子饿了,亦或者是要换洗尿布。平日里,都是桃花亲自来做这些事,现在桃花死了,楼下又有差役老爷在,所以就无人照顾。”

敬晖顿时露出不满之色,“快下去照顾孩子,她娘亲走了,更需要有人照顾。”

“奴这就去。”

妇人匆匆离开,而杨守文则来到了那‘凶手’的面前。

他蹲下身子,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瘦的青年脸色惨白,却仍带着几分孤傲之色,冷哼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杨守文突然笑了,轻声道:“我不相信你是来盗取桃花的财物,一个傀儡把戏团里的女人,身上能有多少财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所谓贼不走空,如果你没有提前打听清楚,岂不是辜负了梁上君子的名头?只是,你没想到我会换房吧。”

黑瘦青年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而杨守文的话语,也引起了敬晖的好奇。看那黑手青年的模样,他立刻意识到了其中必有玄机。

“你的目标,是我,对吗?”

杨守文说着话,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青年的断腿处,看似毫不用力的轻轻一按。

那青年立刻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更渗出细密的汗珠。

“别告诉我,你是临时起意。”

杨守文仿佛什么都没有做,面色平静的看着青年,“我的大玉,今晚突然间变得非常暴躁,害得我好一阵安抚。这也是自我收服它之后,从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还有一件事,我这个兄长虽然不利言谈,但却是老江湖。

他告诉我,这屋子里似乎有一股气味,虽然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可以分辨出来,那是针对鸟禽极有用处的迷药。人和鸟禽闻到这种气味,就会很快昏迷。你一开始,是想要来偷走我的大玉,却没有想到,屋子里竟然会有一个死人。

这种迷药混合血液,就会产生出一种对鸟禽具有强烈刺激的气味,令鸟禽狂躁。”

杨守文一边说着,手指头上的力量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那青年刚开始还咬着牙强撑着,但是到了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道:“是洪九,洪九让我来的。”

“洪九是谁?”

杨守文露出了茫然之色。

这时候,一个快手走到敬晖的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你没有弄错吗?”

“小人不知道这平棘有几个叫洪九的人,但小人可以确定,民壮二队里确有一个叫洪九的。”

敬晖气息有些急促,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立刻带人去把那洪九给我带来。若他胆敢反抗,就只管拿了。”

“小人遵命。”

那快手的脸上,露出一抹快意之色。

很明显,他已经进了府尊大人的视线……

敬晖上前,刚要对杨守文开口,却见杨守文已经站起身来。

他问出了这盗贼背后的主使者之后,相信敬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插手进来。

“敬府尊,这人的腿折了,最好是找个先生来为他诊治,否则日后会落下残疾。”

敬晖眸光一闪,脸色顿时稍霁。

这件事情里,牵扯到了官府中的人,若杨守文强行追究下来,敬晖的面子势必难看。

他点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暗自记下了杨守文的这个人情。

“府尊,不好了!”

计老实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的慌乱。

“怎么?”

“那口乌兹钢刀,不见了!”

“哦?”

“还有,小人团里那个耍猴的赵一念也不见了踪影。之前小人让他关照车马,可现在他还有他养的那只猴子都不见了!”

敬晖闻听,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杨守文没有再跟去,只是蹲在桃花的尸体旁边,看着桃花的脸,露出疑惑之色。

“是府尊想要你的那只鹰。”

黑瘦青年突然开口,对杨守文说道。

杨守文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回答道:“府尊是个爱鹰之人,但绝非那种夺人所爱之流。若我没猜错,恐怕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讨好府尊,洪九也不过是跑腿的。”

说完,杨守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他转过身,看着黑瘦青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富贵。”

“啊?”

“我叫费富贵。”黑瘦青年露出了羞耻之色,轻声道:“我老子想我一辈子能够富贵,可到头来我却承了他的手艺,做起了盗贼。早知道是这样,叫什么‘富贵’啊。”

“费富贵?”

杨守文看了他两眼,突然道:“你的身手不错,赤手空拳能在我大兄面前走五个回合。”

“才五个回合而已。”

费富贵露出颓然之色,自言自语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无地自容了。”

杨守文哈哈大笑,而一旁的吉达也笑了,摇摇头,提着枪转身走出房间。

此时,已过了寅时。

杨守文也感到有些困倦,于是让解小七去烧些水来。

“你就满足吧,你可知道,与我大兄交手的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杀死他,要么被他杀死。你能在他手下活命,足以说明你的身手不弱,做梁上君子未免有些可惜。”

费富贵抬头苦笑:“不做盗贼,实在不知该做什么。”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在府尊大人面前为你求情。”

“哦?”

“把你流放幽州,你看如何?”

费富贵睁大了眼睛,瞪着杨守文,脸上露出愕然之色。

我不过是偷东西而已,依照大唐律最多是关上半年。你这家伙一副要为我考虑的模样,到头来却要把我流放幽州?你知不知道,流放那可是重罪,关我什么事情?

“我有个亲戚,在幽州都督府做长史。

新任幽州都督与我有赠刀之谊,你如果被流放幽州的话,我可以帮你写封书信交给我那亲戚,请他代为关照。不过两三月你就能出来,甚至还可以得一个清白身。”

费富贵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敢问公子要我做什么?”

杨守文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现在还想不起来,不过日后若有用你之处,还请不要推辞。”

清白身,又有都督府长史的关照。

好日子似乎正在向费富贵招手,令他心动不已。

相比之下,流放幽州似乎也就变得没那么可怕……毕竟他留在赵州,也是靠盗窃为生。如果真的可以有一个前程,那他这‘富贵’之名,才算不负他老子的期望。

想到这里,费富贵用力点点头。

“他日若公子有差遣,小人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守文点点头,便迈步走出了房间。

费富贵现在这腿断了,不良于行。而他呢,未来是什么模样,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他知道,他要从现在开始,就积蓄力量。

薛讷也好,敬晖也罢,可以先打下基础;而费富贵,现在或许没什么用处,但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第一百八十一章失踪的耍猴人

“府尊,这就是赵一念的住处。”

观桥阁客栈的后院,有一个马厩。在马厩外面,几辆大车停在空地上,大车和大车之间搭着简陋的雨棚,地面上有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放着被褥,看上去很凌乱。

敬晖走上前,伸手放在了被褥上。

那褥子上还有些温度,显示之前的确是有人在上面睡觉。

旁边一辆大车的车板上,摆放着一个箱子,里面全都是武器。

“谁能证明,你那口刀放在里面?”

“回禀府尊,我们这车队的人都可以证明,当时我还在箱子上打了火漆,不信你看。”

计老实显得有些慌乱,脸色发苦。

遇到这种事,的确很麻烦。

对于一个四海为家,到处流浪的傀儡把戏人而言,遇到命案简直比天灾还要痛苦。

这里面牵扯到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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