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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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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身份地位,招揽什么的提出来只会打自己的脸……
  现在所求的,不过是先结个善缘,须知来日方长,未来的路上,总有相逢之时。而且刘琮知道,文聘虽然也是荆州世家豪族的代表,却又和蒯越、蔡瑁他们不同,历史上他可没参与裹挟本主投降的行动,甚至本主喊他一起投降的时候,他曾说“聘不能保全本州土地,如此失职,只应待罚而已。”
  这样的品性,才是刘琮最为看重的。现在能与之交好,别说借出地图,就是全都赠送又有何妨?
  反正以王粲的惊人记忆力,再重新画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宛城盘桓了几天,文聘抽空又与刘琮见了数次,每次都对刘琮的观感更好,这倒不是刘琮曲意逢迎,而是一点点的将自己对于荆州的重要性,未来可能遭遇的情况加以阐述,赢得了文聘的认可和赞同。若不是刘琮已经安排好南下的日程,文聘都想留他在宛城再多待些日子。在文聘看来,刘琮虽然现在还很年轻,但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而且非常务实,并不好高骛远。这一点让文聘大为赞赏,只是不曾宣之于口罢了。
  离开宛城之后,已是五月初,天气越发炎热。
  刘琮三人经育阳、新野二县南下,由水路入江夏郡,过章陵、随县,于五月底到了西陵。
  荆州九郡,刘琮最为关注的除了南阳郡之外,便是江夏郡。这里东临着荆州死敌——江东小霸王孙策。四年前,其父孙坚攻打荆州时,被江夏太守黄祖部将射杀,结下了杀父之仇。孙策以弱冠之年借兵创业,横扫吴会,有这样的敌人为邻,刘琮怎能不关注?
  西陵县(今武汉市新洲区境内)虽是江夏郡治所,可太守黄祖却屯兵沙羡,一年之中倒有多半不在西陵,所以此次刘琮来到西陵只见到了黄祖的儿子黄射。
  江夏黄氏乃是名门望族,黄祖又是江夏太守,黄射便不免有些世家子弟的骄矜之气。他今年二十多岁,已是军中都尉,平素自持武艺出众,才略过人,加上众人一贯奉承,便养成了眼高于顶的毛病。
  刘琮见他如此做派,心中好笑,不过想想也便释然了,自己若不是穿越而来,换成他这样的家世地位,恐怕还要不堪,旁人不说,本主不就是如此吗?
  黄射言语轻慢,神态倨傲,刘琮可以理解,并且从容以对,王粲却很恼火。在他心目中,刘琮可是未来的主公,自己要追随其建功立业,荡平天下的,怎能受此折辱?当下抗声而起,指责黄射的种种不是。仅仅是指责还不够,言辞之间又将刘琮好一顿夸赞,那意思是刘琮英武不凡,你个小小的都尉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摆谱?
  这番话把黄射气得不轻,他一向是听赞美之词听惯了,被人吹捧的有点儿目中无人,这会儿碰到机敏善辩的王粲,口才不如人的黄射岂是对手?到后面恼羞成怒,面红耳赤,转过头对刘琮道:“说的再好也是虚言,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还是不服气啊!刘琮方才一直微笑观察,这会儿见黄射发出挑战,略一思忖,便道:“有何不敢?只是你我比试,若是不出点彩头,岂不是让人小瞧?”
  黄射听了正中下怀,倒是王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刘琮。
  感受到王粲的目光,刘琮洒然一笑,示意王粲不必担心。待与黄射约定了彩头之后,刘琮直身长立,豪气干云地说道:“听说江夏多任侠少年,不如请黄兄设个擂台,待你我二人比试之后,也可请郡中豪杰一显身手,岂不痛快?”
  黄射听了,狐疑道:“何为擂台?”
  待明白是起个高台专门用于比武,黄射心中颇为意动,至于花费几何,反倒不在其考虑之内。他还幻想着如果能当众击败刘琮,自己将如何如何呢。在他眼里,刘琮虽然比去年又长高了些,身上似乎也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但要说他能在短短一年时间之内,变的比自己厉害,那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的。
  至于得罪刘琮?不过是荆州牧府上无权无势的二公子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在黄射的督促之下,很快便在城里搭起了一座台子,并且放出风声,自己要和刘琮比武,顿时引起那些豪门子弟、任侠少年的注意。到了比武那天,台下挤满人群,多是看好黄射,为其助威的。有那好事之徒,更是坐庄开赌,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乱成一团。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黄射无论与刘琮拳脚相搏,还是兵刃相击,都不是刘琮的对手,唯有在骑射上找补回一点颜面,但总体来说,仍是输了。
  黄射倒也干脆,输了便是输了,很光棍的令人抬出彩头——多是刀剑盔甲等物,让台下诸位少年看的非常眼热。而此时刘琮让魏延将这口大箱子置于台前,自己站在台上冲下面一拱手,朗声道:“诸位!我等习武,为的是什么?”
  台下诸人乱哄哄的吵成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刘琮微微一笑,盛夏的阳光下,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几分狂热:“难道我辈习武,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上报君王,下安庶民吗?”
  众少年轰然应诺,场间气氛比方才更为热烈,便是黄射,此时也没了比武失败后的沮丧,而是怔怔地看着刘琮。
  “今日我与黄兄比武,并非真的要计较什么输赢。”刘琮挥手指向那口箱子,大声说道:“这些,应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才有资格所有。诸位都是任侠豪杰,可愿披甲持剑,以荡平贼寇,横行天下?”
  这番话说的慷慨热血,台下又多是不谙世事的冲动少年,当下便有人跳到台上,大喊道:“正是我辈所愿!”
  有了带头的,下面的人便再也按捺不住,一个个热血上头,眼看为了这箱子刀剑盔甲就要争斗起来,黄射吓了一跳,心说以前自己哄着他们从军,一个个推三阻四的,今天怎么都突然转了性子?
  对于眼下的场面,刘琮心中颇为满意,让魏延将上台的人都劝了下去,自己走到台前,宣布从今日起便可报名参赛,待决出名次之后,将在胜者中挑选部曲。
  众人听了,一窝蜂的便去找王粲报名。王粲一边记录,一边暗笑,原来公子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我说怎么会闹出比武这么儿戏的事来。
  也不知是谁将这个消息传出城外,第二天比武还没开始,陆陆续续又冒出许多满脸倨傲,举动粗豪的少年,这其中有贫有富,但瞧着大多身材壮实,神情彪悍,让刘琮心中暗爽不已。

  ☆、第九章 始见名将未白头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刘琮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报名比武的少年很多,自然也分成了若干个圈子,原本城内的少年彼此还有些不和,却因外力因素而抱成一团。所谓的外力,便是城外的几伙少年,有来自坞堡的豪门世家,也有出自宗族的子弟,当然还有贫寒人家的少年。
  台上比武,台下私斗的也不少,刘琮只是看着,并不出面弹压。毕竟多是因口角或眼神不对便斗成一团,看着鼻青脸肿,实则没什么大碍。毕竟这些骄傲的小家伙们,还要留着实力去台上争夺名次呢。
  而已经取得不错名次的少年,都变得爱惜羽毛起来,生怕给刘琮留下什么坏印象,使得其舍弃自己,从而错过了成为刘琮部曲的好机会。
  没错,在大部分人看来,这一次算的上是个从军的好机会。
  江夏郡这些年战火不断,这些少年的父兄已经有不少在黄祖麾下效力,但是江夏军中,多由黄家本族子弟占据高位,这让江夏郡中其他的豪门宗族多少有些寒心,只是家族根本于此,也只得咽下这口气。然而这次刘琮招收部曲,未尝不是另一条路子,混的好了,对于家族势力不无裨益,万一不成,也伤不到家族根本。
  当然,这些话老成持重的族长们是不会宣之于口的,他们只消对族中子弟比武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生性好斗,横行无忌的少年们便如同脱了缰的野马,撒着欢儿就奔着擂台来了。
  至于那些贫寒人家的子弟,则是另一种思量。这些少年多是孤儿,或因战争,或因天灾而少小失怙,孤苦无依,唯有相互依靠才挣扎着生存下来,如今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改变命运,又怎能轻易放过?
  西陵县城因为这样一场比武,而变得越发躁动,盛夏的空气中,仿佛只需一个火星,便能燃起熊熊烈焰。
  对于这样的局面,黄射从最初的茫然失措,到现在终于回过味来。他虽然性格骄矜,人却不傻,当天便派了心腹将此事报与父亲黄祖。不过回信之人尚未归来,他也只好陪着刘琮一起天天观看比武。
  沙羡城中,黄祖得知消息之后,倒是有些捉摸不定。刘琮那个混小子,这是要干什么?
  他其实并不担心刘琮此举是针对自己而来,倘若谁这么说的话,他只会哈哈大笑,置之脑后。对于刘琮,黄祖的印象中那一直是个孟浪浮躁的无知少年,闹这么一出,只怕是玩心又起,浑闹罢了。年初时刘琮曾提出迎天子以令诸侯,在黄祖看来,定然是刘表指使以试探众人的,遭到蒯越等人的反弹之后,刘表不也很快偃旗息鼓了吗?
  至于刘琮之后就出外游历什么的,黄祖还真没心思关注。不过黄射派来的信使还眼巴巴的等着,黄祖想了想,只让捎回去一句口信:“由他闹腾。”
  这一闹腾,就有点收不住劲。刘琮也没想到,自己因势利导而整出的比武大会,竟然能把江夏搅动的如此厉害。
  其实大会什么的,只是他心里自己这么念叨罢了。整个比武期间乱哄哄的,拳脚兵刃骑射样样都来,最后甚至还有些水上讨生活的少年,非要弄什么水战,刘琮忙的头比身大,好容易才算收了场。
  然而当精心挑选出来的八十个少年立在台下的时候,刘琮的心里还是很爽的。焦头烂额地忙了半个多月,这些少年就是最终的成果。
  他们多是十七八岁年纪,个头差不多一般高,俱是神情彪悍,好勇斗狠之辈。身体素质自然也是没的说。假以时日,这些少年都将是精兵悍将,让刘琮看了如何不喜?
  不过高兴之余,刘琮又有些犯愁了。倒不是因为名义或者财力无法供养,而是这些家伙太能惹事!
  名义上这八十人都是刘琮的部曲,但瞅着他们一个个跟斗上火的公鸡似的,刘琮觉得颇为好笑。
  这也难怪,这些少年出身太过复杂,有十几个人一伙的,也有五六个人抱团的。彼此之间都看不上眼,又或者以前有什么恩怨,闹的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刘琮冷眼旁观,听之任之,直到快到沙羡之前,这些小家伙们才打出了结果,正式分成了两派。这其中,人数较多的是“豪门派”,其领军人物名叫许亮,是个粗中有细,行事举止颇为豪爽的少年。而“寒门派”的领袖则是吴宽,身手不错,待兄弟们也很好,就是性子有些偏执。
  既然有了头儿,刘琮便将二人任命为队长,再有意识的安排他们做些事情,平时言辞神态之中,已将二人当做心腹,许亮毕竟有些见识,也还罢了,吴宽自小是遭人白眼长大的,碰到这样的“明主”,心中自然感激。没几天功夫,刘琮便通过他俩,将其余人等收拾的服服帖帖。
  至于魏延,那是将来有大用的,刘琮不说,魏延也能从他的安排中感觉出来。
  六月初,刘琮到了沙羡拜会黄祖,因最近没什么战事,黄祖便在城外营中设宴款待。席间刘琮先就自己在江夏招收部曲一事,向黄祖致歉,将黄祖闹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贤侄言重了!左右不过是些孩子,随你折腾便是,又有何错处?莫非贤侄觉得老夫如此吝啬?”黄祖相貌粗豪,大鼻子宽额头,满面胡须钢针也似,虽然鬓角已生白发,饮起酒来却不输旁人。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黄祖当下便让人取来上好的铠甲八十副送与刘琮。
  如此好事,刘琮自然不会拒绝,高高兴兴地收下,举杯遥谢。一时间宴席之上笑语晏晏,宾主尽欢。
  “当年若非太守出城调兵,解了襄阳之围,恐怕荆州早已非今日之局面。这些年您又屯兵于此,保境安民,太守诚可谓荆州柱石也!”刘琮这些话说的发自肺腑,又说的是黄祖最为得意之事,黄祖听了大喜,笑道:“贤侄几时这么会说话了?哈哈,什么柱石,太过了!”
  对于黄祖,刘琮是很看重的。因为黄祖在历史上,可是荆州着名的反曹派主力,如果他不是兵败身死,说不定本主还能依靠他——当然现在的刘琮对于黄祖,也有很多倚重之处。
  能拉上这么一个强援,对于刘琮来说未来的许多安排就有了保证,而且黄祖虽然任人唯亲,本事也不咋滴,但其作为江夏大族,又在江夏经营了这么些年,势力不可小觑。
  若想在荆州立足,继而有所作为,就不得不与这些豪门世族打交道。在刘琮心目中,江夏黄氏与蒯氏不同,虽然同为荆州本地豪门,但其根基不同,而对于刘表的影响力,应该是不分仲伯的。只是一个在外领兵镇守,一个在内筹划谋略,同样是辅佐刘表,所起的作用不一样罢了。
  当然以刘琮现在的实力还谈不上拉拢谁,他目前所能做的,无非是先改变旁人对自己的看法,至于能顺便获得什么益处,那自然是最好。
  在沙羡盘桓了数日,刘琮并没有与黄祖部下有什么私下往来,这让暗中观察他的黄祖心中大定,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待刘琮率领部曲离开沙羡时,黄祖干脆又送了些刀枪剑戟,弓弩箭矢,刘琮来者不拒全都笑纳。不过对于黄祖提出派兵护送的建议,刘琮婉言谢绝了。倒不是觉得太g过招摇,而是无此必要。
  离开沙羡之后,刘琮一行先由长江逆流而上,出江夏郡后转而南下,再走陆路,过华容,行至六月中旬,终于到了长沙郡攸县。
  这里,有两个他很想见的人:名将黄忠和从兄刘磐。黄忠自不必说,如果历史不会改变的话,他将是蜀国“五虎上将”之一,不过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嘛……
  至于刘磐,据说十分骁勇,经常率部主动出击,并不只是一味死守。刘琮来的不巧,正碰上他率部攻略艾县,好在黄忠并未随行,所以在攸县城外军营之中,先见到了黄忠。
  也许是后世的印象太过强烈,刘琮满心以为会是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将,却未曾想到是一位严肃威严,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望之不到五十岁,满头黑发,腰板挺直。
  转念一想,刘琮便意识到自己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热情,可是黄忠始终板着脸,看起来对刘琮很是瞧不上眼。
  其实这也难怪,黄忠性格刚直,与人交往,一向不假以辞色。在他看来,刘琮身为荆州牧之子却到处游玩,又弄了几十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部曲,简直是胡闹,没有将刘琮赶出军营就很不错了,还想怎地?
  他却没想到,刘琮这就赖上自己了。
  黄忠治军甚严,每日都要训练士卒,刘琮不请自来,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不过刘琮只是旁观,黄忠也不好赶人,只得由他。
  倘若仅仅是这样,黄忠还能忍受,架不住刘琮在训练完毕之后,非要拉着他请教军中诸事。
  行,这也忍了,毕竟是好学上进之举,黄忠耐着性子讲解指点。从如何安营扎寨,到怎样转运粮草,慢慢的如何练兵,结阵迎敌,军令军法,都被刘琮偷师了去。
  虽然对刘琮始终不冷不热,可是黄忠在给刘琮传授这些的时候,并不藏私,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倾囊而授,按说这样总能打发这小子了吧?
  令黄忠无比郁闷的是,刘琮竟然得寸进尺,开始请教弓马骑射,这回黄忠说什么也不同意了。倒不是他存了什么私心,实在如此一来是太耗费时间,他哪有功夫整天陪着刘琮折腾?

  ☆、第十章 男儿功名马上取

  连续闷热了半个多月之后,一场暴雨在晌午前突然袭来。方才还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紧接着雨随风势,狂暴如鞭,抽打在脸上生疼!
  地上的热气被凉风一激,夹杂着腥臊的干土,似凉又热,绵密雨丝亮如白线,雨珠砸在盔甲上碎成无数水汽,而暴雨中的数千士卒个个站的笔直,任由雨水浸透全身,却依旧随着旗号进退行止。整个军营便笼罩在这种肃杀的气氛之中。
  刘琮也站在雨中,身后是八十少年部曲。和黄忠麾下的士卒相比,这些平日里骄傲的小公鸡们,现在都成了浑身湿透的落汤鸡。不过身在此间,受气氛所激,还没人敢跳出来大喊“老子不干了”。
  这些少年若单打独斗或许不输给那些普通士卒,可若是两军对阵,即便人数相等也必败无疑。刘琮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和学习,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训练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一支号令严明训练有素的军队,哪怕对上人数数倍于己的乌合之众,也照样能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对于这个时代,刘琮是有野心的,不甘于本主的命运,那就要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所以他才会放着优哉游哉的日子去不享乐,而是栉风沐雨,千里奔波,砥砺名行。无论是考察地理,了解民俗,知晓物产还是拜会文聘、黄祖,偷师黄忠练兵,都是他对自己的各种磨练和准备。而身后这八十个初生牛犊,被刘琮寄予厚望,要将其打造成属于自己的第一把利刃。
  这件事,刘琮不想假手于人。
  自从到攸县之后,刘琮便和王粲、魏延带着这帮少年住进军营,每日里除了赖着黄忠偷师之外,就是和这些家伙们打成一片。对此王粲原本还有些微词,认为刘琮这么做有失身份,会让部曲觉得主公没有威严。刘琮笑言威严并不会从高高在上而来,王粲思之顿悟,以后就不再提这一茬了。
  为何而战?这是刘琮与少年们交谈最多的话题。出身豪门的富家子弟多是要光宗耀祖,有些自视甚高的,还要建功立业,说大丈夫行于世间,当仗剑横行天下,麾下虎贲三千,封侯关内!瞧着对方光溜溜的下巴,刘琮强忍笑意,拍着他的胳膊道:“你的志向很好,乱世之中,男儿当如是!”
  而那些贫寒少年,则现实的多。因为从小见多了死亡,饱尝艰辛,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对于刘琮的感激之情,比那些富家子更为强烈。不过他们骨子里的血性,并没有因为当下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消磨,可以说他们是这群少年中最早在心理上忠诚于刘琮,在思想上也做好了准备。
  有些时候刘琮会自嘲的想,自己这个没参过军,没上过军校的三流大学毕业生,竟然也能扮演政委的角色。对于少年们为何而战的理由,他并没有严加苛责,人嘛,谁不愿意为自己多想一些?但是军中要求的是令行禁止,要克服的恰恰是这种对于个人的考虑。试想若是将军下令冲杀,麾下士卒却想着求生独活,这样的军队有何战力可言?所以无论古今中外的军队,都非常强调军人服从性,因此有句名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诚然,现在就给这些少年灌输这样的理念,还为时尚早,毕竟他们还算不上军人。但是刘琮必须将这些少年拧成一股绳,有凝聚力才有战斗力。
  刘琮要的,是这些少年的锐气,是将来纵横沙场,于烽火狼烟中所向无敌的利刃,不是用作切肉剖瓜的凡品,而是淬了火的锋锐,不出鞘则已,出了鞘,便要将剑锋染透敌人的鲜血!
  为此,刘琮苦心孤诣,付出良多。每天傍晚,吃过晚饭之后,刘琮都要将所有人召集起来,给他们讲天下大势,讲曾经强悍无匹,虽远必诛的大汉,讲宦官弄权,讲黄巾之乱,讲诸侯结盟伐董卓,讲天子困厄臣子恨。
  少年是单纯而热血的,乱世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即便是那些出身豪门的富家子弟,也多有父兄丧身战场,家族遭兵灾元气大伤的悲惨故事。这些天下间的大事,他们或许听长辈议论过,或许自己也曾思量过,然而却从来未曾如同现在这般,如此明晰地被展示于眼前。原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之事,在天下竟然如此之多,而那些惨烈更甚,甚至闻所未闻的事情,则让他们在震惊之余,也多了几分思量。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刘琮并没有给他们一个直接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在思考,在思索,只是这个命题太过庞大,也太过沉重,他只能告诉这些少年:战,是为了不战!
  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好,据荆州以图天下也罢,都只为家乡的一缕炊烟;手握权柄,剑指天下,只为换万世一代太平!
  这些思想在刘琮每天与少年们的交流中,潜移默化,逐渐根植于他们的心底。
  有了这样的觉悟,少年们的精神气就与之前渐渐不同了,彼此之间的隔膜也随之逐渐消融。
  在这个过程中刘琮也受益良多。对于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受限于来自后世的知识,而是更加深入的了解和判断。他就如同一块巨大的海绵,疯狂的吸收着所能接触到的任何信息,通过自己的思考,丰富着自己的阅历,增长着自己的见识。
  暴雨来的快,却的也快。满身泥点的士卒们很快又暴露在烈日的炽热中。
  妈蛋,这么快又进入烧烤模式了,刘琮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中嘀咕。以身作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特别是在没有任何人约束督促之下,自己找虐。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晒的跟普通士卒没什么两样,但是在黄忠眼里,这个荆州牧的二公子,却逐渐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个世道能吃苦的人很多,但多是本来就苦命的人,不挣扎又怎能求存。可是刘琮显然不是这种人,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有时候黄忠很纳闷,刘琮年纪轻轻的,又不是府中长子,为何却表现的如此急迫?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不过这些问题,也只在黄忠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
  不过刘琮能与他的部曲同甘共苦,这一点赢得了黄忠的欣赏。他本就是起于士卒之间,现在能做到中郎将,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即便现在做了将军,对于士兵仍然怀着朴素的同情。能善待士卒的人,在黄忠看来至少有可取之处。
  于是不知不觉的,黄忠对于这个年轻人不再冷面以对,能抽出时间的时候,也尽量传授他一些箭法,然而令黄忠有些意外的是,刘琮的枪法不知得自何人,竟然相当了得。甚至那个叫魏延的小子,似乎身手也不弱,只是一直不显山露水,让黄忠看不清他的底细。
  如此过了月余,刘磐率部自艾县返回。此次出征,掠夺了不少人口及粮食,使得他心情大好,见到刘琮时,也觉得没那么反感了。
  在此之前,刘磐一向是瞧不起叔父家的三位从弟的。老大刘琦太过文弱,性子又墨迹,不投脾气。老二刘琮是个出了名的惹祸精,没干过啥正事,至于老三刘修,也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然而此次相见,刘磐与刘琮稍一接触,便发觉这位从弟已不是那个记忆中的无知少年,传说中的狂妄之徒。
  现在的刘琮沉稳、理智,甚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心中不得不重视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刘磐有些不敢置信。他今年二十八岁,在军中历练也有数年,见识自然是有的,也正因如此,才会对刘琮的变化感到吃惊和不解。
  两年前刘磐曾在襄阳见过刘琮,与那时相比,现在的刘琮身材更高,也更加结实,脸庞棱角分明,整个人看起来阳刚硬朗,言辞谈吐间,再不复当年的轻狂浮躁。
  刘琮先是详询了此次出征的过程,继而对刘磐主动出击的战法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说起自己出外游历的见闻,刘琮笑言若是总在襄阳待着,岂不是坐井观天?如今天下之势,断无清净自保便可高枕无忧的。
  对此,刘磐心中颇为高兴。他性格直爽,言语间便对刘琮亲热起来。在刘磐看来,叔父虽然是荆州牧守,却无争霸天下的野心,年初还曾派人送信来斥责自己对扬州用兵太过,让自己专一守城。这让刘磐很是憋屈,忍了大半年终于忍不住去征伐艾县。他深知自己的前途与叔父息息相关,但因身份所限,只能做辅助之爪牙,可看着对面的孙策一步步平定江东,坐拥东南,他怎能不急?
  此时刘琮的出现和表态,无疑让刘磐松了一口气,在他心里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至少还有刘家人也与我一样,不愿坐守荆州。
  待见过刘琮那八十个少年部曲之后,刘磐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从弟变的让人看不透了。
  这些少年论身材个头,都是精兵的好料子,虽然眼下还稍显稚嫩,但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沙场悍卒。对于这些少年的来历,刘磐颇为好奇,刘琮是从哪儿拐骗来的?得知是从江夏郡选出之后,刘磐笑道:“黄祖那老家伙被你挖了这么一大块肉,岂不是心疼的要死?”
  对此刘琮只是笑笑,指着少年们身穿的盔甲道:“这些都是黄太守所赠。”刘磐打眼看了看,见刘琮所言非虚,便道:“那黄老头儿倒是大方,不过为兄也不是小气的,你且等着!”说完,便让人召集自己的近卫前来。
  不多时,三百亲卫列队前来,个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顶盔掼甲腰佩双刀。未及到近前,一股凛冽冷酷的杀伐之气便扑面而来。和他们相比,刘琮的少年部曲们就有些不够看了。这些亲卫,都是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狠人,瞧他们的眼神,简直能在人身上穿个血洞!有些年纪小的少年,便不自觉的垂下头,不敢与之对视。便是那些硬扛着对视的胆大之辈,也是捏紧了拳头,绷紧神经才没有立即败下阵来。
  “哈哈,琮弟,这些汉子如何?”刘磐见此情形,心中大为得意,抬手一指:“若是喜欢,挑二十个人送给你!”

  ☆、第十一章 初露锋芒斩敌酋

  刘磐豪气干云,抬手就要送二十个彪悍的近卫,这可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最重要的,都是来自山阳郡高平,可以说是老刘家的子弟兵。
  喜欢不喜欢?刘琮摸着下巴,笑的无比开心,对刘磐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二十个太少了!要不我挑个整数,一百如何?”
  刘磐听了差点没一头栽倒。
  好容易稳住了心神,刘磐哭笑不得的说道:“好贤弟,你这胃口也太大了些。”转过头再看向那些近卫时,目光中便多了肃穆和不舍:“都是咱山阳郡的好汉子,当初来的时候,有五百余人……”
  “咳咳,正因为是好汉子,小弟这不是求贤如渴吗?”刘琮也不管用词是否得当了,拉着刘磐的胳膊耍赖道:“一百太多,八十总可以的吧?”
  “不成!总共才三百多一点,你一下就要八十?”
  “那七十个,不能再少了,当哥的不能太小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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