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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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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校尉见南阳军铁骑已遥遥在望,心中一急,对身旁几个护卫使个眼色,大伙儿一拥而上,牵缰绳的牵缰绳,抱人的抱人,也不管曹洪怎么挣扎叫骂甚至威胁砍头,簇拥着曹洪逃出了北门。
建安三年九月二十四日,叶城失守。城内五千余曹军除了逃走的两千人马之外,其余都做了南阳军的俘虏。
天色微明时,城内的火势终于被扑灭,残墙断壁间青烟渺渺,家园被毁的居民看着被烧毁的废墟欲哭无泪。
刘琮的心情颇为沉重,虽然这是战争中无可避免的景象。然而当他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抱着母亲的尸体哇哇大哭时,仍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默默地翻身下马,刘琮在那小女孩的面前蹲下来,伸手擦去孩子脸上的泪水。
小女孩痛失唯一的亲人,早已哭的麻木了,呆呆的看着刘琮,不时抽噎着。
“你叫什么名字?”刘琮低声道,尽量显得和蔼一些,殊不知他这高大威猛、顶盔掼甲的样子,在小女孩眼中比什么都可怕。她怯怯地向后缩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全一点。
看着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眼中的恐惧之情,刘琮无奈的站起身,对身后的刘虎说道:“虎哥,你家那口子不是总说想要个女儿吗?”
“呃,那是要自家生养的好吧……”刘虎翻个白眼,倒不是他没有同情心,只是这些年来见的太多了,再柔软的心肠,也会被磨砺得粗糙冷漠。
刘琮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那我养成总成了吧?派人送去襄阳府上,就说是我收养的义女。”
看不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不过一个两个还好说,再多就不能这么办了,否则家里不成了幼儿园了?
正思虑着该如何将战争中的孤儿集中收留起来,却被人打断了思绪。
呦呵,这不是曹子修吗?怎么弄的灰头土脸,脸上还有个巴掌印子?而且这表情幽怨的就像被丈夫抛弃的弃妇……
刘琮瞥了一眼押送曹昂的士卒,伸手虚点,那壮汉咧着低头,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
“子修果然是信人啊!”刘琮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昂说道。
曹昂有些茫然。
“前者见面时,子修不是说过,要在城里等着,看我如何破城吗?”刘琮背负双手,望着城内的废墟说道:“如今叶城已破,子修还有什么话说?”
“你!”曹昂气得嘴唇都哆嗦了,脸色一时涨红,一时青白,让人看着好不难过。
刘琮走到他身前,伸手拍打了几下他身上的灰尘,再看向曹昂的时候,神态颇为严肃:“好端端的叶城打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
打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你造成的好吧?!曹昂欲哭无泪,见过脸皮厚的,可厚成这样还义正言辞的,除了刘琮不做第二人想。
“不知道许都,能扛得住几天?”刘琮眨巴一下眼睛,对曹昂问道。
曹昂挺胸,很有宁死不屈的摸样:“许都不比叶城,城池高大,兵多将广,想要攻下许都,只怕都督未必能如愿!”
“要不我把你放了,你回许都接着等我,看我如何破城,怎么样?”刘琮笑眯眯地说道。
这幅表情让曹昂恨的咬牙切齿,干脆一扭头,不搭理刘琮了。
“看来是不愿意回去了啊?那就跟着我去许都吧!”刘琮哈哈一笑,揽着曹昂的肩膀道:“不知道曹公得知叶城失守,会不会急着赶回来?”
☆、第五章 天生鬼才郭奉孝
刘琮的话让曹昂悚然一惊,身子一晃,脚步踉跄。
许都城内是什么情况,曹昂不用去想也能猜到七八分,无非是人心惶惶的乱象罢了。
然而父亲若是得知此事,又当如何?
算算日子,恐怕告急的文书还没送到父亲手中,如今叶城便已落入刘琮的掌控之下。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曹昂也反应过来城是怎么被攻破的。
无非是派遣死士趁夜翻过叶城两边的山峰,摸入城内先在北城点火制造骚乱,再趁我方注意力被吸引开的空隙,一鼓作气夺下城门罢了。然而这看似简单的计策,却需要入城的士卒有足够的体力和悍不畏死的精神。
曹昂扪心自问,换成自己的话,恐怕是做不到的。
见刘琮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向各部讨令的人马发布命令,并不避着自己,曹昂不禁有些神思恍惚。
“让追击的赵、黄二位将军收兵回城。”
“医护营怎么还有一部没有入城?让他们加快速度!”
“将城中的百姓组织起来,清理废墟,战死者全都运往城外掩埋!”
“凡是掠夺财物者,杀!”
“什么?魏校尉重伤昏迷?人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刘琮听到魏延受伤的消息,顿时停下脚步,忧形于色。
待从医护营中的医士口中得知魏延只是精神气力耗损太多,其实并无大碍之后,刘琮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因进城的时间很短,医护营便仓促在北门附近搭起帐篷,救治伤兵。因为这里的战斗最为惨烈,大军入城之后,几乎就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了。
“此次潜入城内的五百士卒,还有多少幸存的?”刘琮转头向其中一名百人将问道。
那人额头上缠着渗血的绷带,脸色有些苍白,回道:“不足百人。”
刘琮楞了一下,他知道这些士卒会有很大伤亡,却没想到伤亡会如此惨重。
“兄弟们没有一个孬种!”见刘琮神色有些黯然,那百人将大声说道,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相信!”刘琮重重的按了下这百人将的肩膀:“好好养伤,从今天起,你就是都尉了!”
连升三级,从百人将到都尉并没有让这汉子多么喜悦,他沉默着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即便身为敌人,曹昂也不由得多看了那汉子一眼,相貌很普通,脸上的血迹犹未擦去。对这样的好汉子,曹昂只有打心眼里佩服的。至于身前那个家伙嘛,就是让人又怕又恨了。
十月中旬,刚攻克彭城并且将城内百姓屠戮一空的曹操,收到了刘琮攻克叶城、围困许都的消息。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使得正沉浸在攻破彭城的喜悦中的曹操,顿时惊得脊背发凉,冷汗迭出。
本以为已经对刘琮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和防范,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野心和能耐啊。
“竖子欺人太甚!”曹操将公文摔到地上,阴沉着脸起身在大帐内负手踱步,眼中闪动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帐内的侍从吓得屏气凝神,生怕这位杀人魔王瞧自己不顺眼,拔出剑来给自己捅个透心凉。
“去请荀先生等人来此!”曹操思虑良久,却仍然无法下定决心,转身喝道。
然而等荀攸和郭嘉联袂而至的时候,曹操已经端坐于几案之后,气定神闲地捏着一封信一目十行地看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主公招我等前来,却不知所为何事?”荀攸今年四十出头,乃是荀彧之侄,容貌举止倒也与荀彧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与之相对而坐的郭嘉,则比他年轻许多,二十七八岁摸样,五官端正,面白无须,神态温雅,是荀彧两年前向曹操推荐的人才,现在任曹操的军事祭酒。
“公达、奉孝,你们也看看此信。”曹操递过手中的书信,荀攸接过来匆匆浏览一遍,又交给郭嘉。
这封信是留守许都的程昱所写,内中有云:“备有英雄志,今不早图,后必为患”。说白了就是:杀死刘备,以绝后患。
“程仲德此议不错,主公正当如此。”荀攸略一思忖,首先提出了附议。
曹操转头看看郭嘉:“奉孝以为如何呀?”
郭嘉放下书信,凝眉道:“的确如仲德先生所言。但是明公提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诚仗信以招俊杰,就这样尚且怕做的不够。如今备有英雄之名,走投无路来投靠明公,若是将其杀了,则会落得害贤之名,这样一来,那些智者和将士都会自疑,会再次想选择谁作主公,明公将和谁一起平定天下呢?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啊!”
曹操双目微闭,喟然长叹道:“奉孝说的好!”
不料郭嘉接着说道:“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张飞、关羽者,皆万人之敌也,为之死用。嘉观之,备终不为人下,其谋未可测也。古人有言:‘一日纵敌,数世之患。’诚宜将其禁锢,不使其有展露之机。”
曹操听了,沉吟片刻,摇头道:“此事容后再议。方才我令人召汝等前来,却还有要事相商。”言毕,将刘琮突然发难,攻克叶城兵围许都之事告知二人。
饶是荀攸和郭嘉才智过人,心神坚毅,也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
许都被困,大军在外,正可谓进退失据。若是应对失措,很可能就会招致惨败。
看着曹操忧形于色,郭嘉思虑良久,对曹操说道:“明公所虑者,患布不可速下而已,昔项籍七十馀战,未尝败北,一朝失势而身死国亡者,恃勇无谋故也。今布每战辄破,气衰力尽,内外失守。布之威力不及项籍,而困败过之,若乘胜攻之,此成擒也。”
“不然!吕布虽奔逃至下邳,实力犹存,正所谓穷寇莫追。如今最为可虑者,当属南阳刘琮。许都乃是主公根本所在,不容有失,反观吕布,不过是跳梁小丑。覆灭只在主公一念之间。”荀攸听了,急忙反对道。
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曹操听了微微颔首,说道:“以公达所见,当立即率大军返回许都解围咯?”
荀攸点头道:“主公领兵于外,军中诸将亲族都在许都,若是不能迅速赶回许都解围,只怕军心浮动,恐有不测之事!”
曹操眯了眯双眼,这一层也是他最为忧虑的。
“可是如今吕布已经无路可去,若是不能一鼓而下,恐怕放虎归山啊!”郭嘉仍劝说道:“若是逼得他投奔袁术,或是北上依靠袁绍,都无异于使他们如虎添翼。明公,还请三思啊!”
曹操长叹一声,起身而立,见荀攸和郭嘉也作势欲起,忙伸手虚按,在帐内走了几步,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郭嘉道:“奉孝,万一那刘琮攻破许都,掳走天子,如之奈何?”
挟天子而令诸侯,这样的名分大义对于屡次尝到甜头的曹操来说,是万万不可失去的。
一念及此,郭嘉猛然醒悟,呐呐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明公早日决断吧,否则拖延越久,越是不利。”
“奉孝所言极是!”荀攸见状,忙跟着说道。
曹操抚着颌下浓密的胡须,慨然道:“来人啊!传吾军令,各部退出彭城,即日往返许都!”
荀攸和郭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几分忧虑。那刘琮岂是好对付的?还不知道曹公此次能否顺利解围……
许都之围还没解,逃到下邳的吕布得知曹军忽然撤军,一时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台可知曹军为何不战而走?”吕布确认消息无误之后,兴冲冲的跑去找军师陈宫,见面之后劈头就问道。他今年三十七岁了,看着虎背熊腰,英气勃勃,行为处事却仍然像个大孩子一般。
陈宫对他这个毛糙性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当下取出一封书简,对吕布说道:“将军可知是何人何事,才使得曹军忽然返回吗?”
吕布却是接也不接那竹简,摆手道:“先生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个月前,南阳刘琮兵出宛城,数日攻破叶城,又数日,前锋已至许都城下!”陈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初曹军远来,我便劝将军全力迎击……”
见陈宫又翻老账,吕布很不耐烦的拦住话头:“刘琮?可是刘景升之子?这两年他倒是闹出不小的动静。”
陈宫苦笑道:“正是此人,趁着曹操远征将军,从南阳突然出兵,将驻守叶城的曹洪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许都。”
“妙啊!”吕布以拳击掌,喜滋滋地说道:“那咱们岂不是也能顺势夺回彭城了?”
不提这个还罢了,说起彭城,陈宫顿时老泪纵横:“彭城百姓,竟然被那曹贼屠戮一空!将军,你不该弃城而走啊!”
吕布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嚅嗫道:“不走,不走就被曹操捉住,我还有命吗?之前曹公写信来劝降,我想着以全城百姓的性命为重,干脆降了也无不可,都是军师拦着,非要死守,这才酿成屠城惨祸。”
这番话把陈宫气了个仰倒,他指着吕布干瞪眼,最终却重重摇头,懒得跟吕布口水了。
“先生啊,咱们反正在这儿也难以立足,不若想想旁的法子?”吕布见陈宫生气,涎着脸追问道。
陈宫脚下一滞,旁的法子,难道现在还有什么旁的法子可想吗?
☆、第六章 人中之杰吕奉先
自兴平元年陈宫以东郡守备与陈留太守张邈等人背叛曹操,引领吕布进入兖州之后,不觉已有四年时间,这几年里先助吕布夺兖州,被曹操击败后投刘备,再占徐州,到如今栖身小沛,陈宫对吕布越来越失望了。
在陈宫看来,吕布虽然骁勇,却过于刚愎,且反复无常,性情急躁。然而其有赤子之心,比起多疑残暴的曹操,要好上许多,陈宫因此而不忍离开吕布。
“将军既然觉得在此地难以立足,可曾想过去往何方?”陈宫思虑片刻,抬头对吕布说道。
吕布昂着脑袋想了想,迟疑道:“袁本初如何?”
“不妥,其坐拥四州,率兵百万,将军以穷途而去,焉能得其看重?”陈宫心里其实还有话没说:袁绍与将军你一样刚愎,以刘备之厚德,将军尚不能容,若是投奔袁绍,最终只会自相残杀。
“不若去投袁公路?”吕布一眨眼又想了个自以为很妙的主意,得意的看着陈宫道。
这更是去找死了。陈宫摇头叹道:“去年江淮大旱大饥,以至于人相食。据闻袁公路部曲陈兰、雷薄叛变,掠粮草奔于灊山。将军也不想去挨饿吧?”
“这也不妥,那也不行!若是依着我投了曹公,哪有今日之困窘?”吕布一急,又嚷嚷开了。
陈宫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吕布说道:“将军忘了荆州刘景升了啊。”
“荆州?”吕布狐疑道:“此去千里之远,何况向无往来,如何能投?”
“不然,路途虽然远,总是能到。至于往来,将军忘记当年西凉军中贾文和贾先生了吗?”陈宫说罢,扬了扬手中的竹简:“这便是贾先生派人送来的。他如今已是南阳刘琮的军师,此次刘琮北上,兵围许都之事,就是信中告知的。”
吕布听了皱眉道:“先生说的可是武威贾诩?此人和我并不相熟啊。他这信中还说了些什么?”
“别的倒未曾提及。”说实话,陈宫现在很是羡慕贾诩……
“先生的意思是?”吕布见陈宫神色有些怔忡,不由问道:“咱们趁许都被围,曹公无暇东顾的机会去投荆州?”
陈宫思虑半晌,点头道:“事不宜迟,请将军速做决断!”
真要下决心的时候,吕布反而迟疑了,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前者韩暹、杨奉二人要往荆州去投刘表,被我所阻。如今去荆州恐怕被人诟病。”
“不,将军去投的不是荆州,而是南阳!”陈宫这时候决心已定,对吕布侃侃而谈:“刘琮以弱冠镇南阳,宛城之役以三万兵大败曹军十五万,天下震动。自去年又都督三郡军事,长沙等四郡叛乱,被其一举平定。如今亲率大军北上克叶城、围许都,号迎天子还襄阳。吾观其麾下多豪杰之士、善谋之臣,其必怀雄霸之志,有席卷八荒之心。如今正是其接纳英杰,广招贤人之时,将军何不径去南阳,而于此嗟叹乎?”
这一通之乎者也听得吕布头比身大,不过与陈宫相处日久,意思总归是明白的。
吕布眨巴着双眼,望向灰蒙蒙的天际,半晌才道:“刘琮,子侄辈也!去投他,岂不是让天下英雄笑话我吗?”
一句话说的陈宫好悬没背过气去,心说您要是在乎被人笑话,当初又怎会杀丁原、弑董卓?更别提这几年的荒唐事,做的还少吗?
“想我少年从军,人称‘飞将’,纵横天下数十载,天下谁人不知?而那刘琮,不过是刘表之子,依附刘表本来就很勉强,真若是去投刘琮,让我颜面何存?不妥,不妥!此事万不可行,先生休要再提!”吕布越想越生气,怒目圆睁,瞪着陈宫大声说道。
“将军!虚名重要,还是性命重要?”陈宫比他更生气,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吕布哑口无言,看着陈宫远去的背影,呐呐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闷闷不乐地回到住处,妻子严氏见他神色郁郁,便问其缘故,吕布长叹一声,将自己与陈宫方才所议之事告知严氏。
“将军,如今形势竟然如此危急了吗?”严氏吓了一跳,将侍女赶出去之后,对吕布说道:“陈公台得罪曹公已深,自然会劝将军去投那个什么刘琮,可现在既然有刘琮与曹公为敌,那咱们岂不是就有喘息的机会?以将军威名,收服泗水、淮水间的豪杰,趁势夺回彭城,占据徐州,与天下英雄并立,未尝就会失败。何必要委身于无名小子帐下,委曲求全,俯首帖耳呢?”
吕布听了双眼一亮,深以为然,点头说道:“妙啊!若是其两败俱伤,谁还能奈我何?”
严氏笑道:“将军自是人杰,如今不过是小小挫败而已,以妾身观之,将来谁胜谁败,还未可知呢!”
吕布心情大畅,搂着严氏哈哈大笑,早已将陈宫的话抛在了脑后。
他哪里知道,被严氏称为无名小子的刘琮,如今在许都城内,已是令人闻风丧胆了。
半个多月之前,刘琮在攻克叶城之后便亲自率领三千玄甲铁骑,日夜兼程奔袭许都,斩杀了曹洪断后的偏将、校尉等十余人,收降八百余。
到了许都城下之后,刘琮让黄忠向城内射书一封,打出了迎天子还襄阳的旗号。
当天晌午,刘琮只与将士们吃了些干粮,连营寨都没有立,便绕城一周,耀武扬威。
彼时虽是初冬,天气却颇为晴朗,阳光照射在骑士们的铠甲上,耀眼夺目,三千铁骑如同洪流般席卷而过,腾起的烟尘久久未能散去。城头上的守军见状,士气沮丧,人心惶惶。
刘琮率部行至北门附近,因来时仓促并没有打出将军旗号,所用的是黄忠号旗,被城头上一员曹将看见之后,大为不忿,不顾众人劝阻,率部出城挑战。
他出城之前,向城上诸将大声喊道:“敌军远来疲惫,正当全力猛攻,以期退敌,奈何做缩头无胆状?朝廷厚俸供养我等,难道就是为了今日闭城而守,坐以待毙的吗?”
这番话让城上诸将个个面红耳赤,纷纷召集部众与他一起出城邀战。
待出城门列阵之时,刘琮也下令整列阵型,严阵以待。
那员曹将年约二十许,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当先冲出阵来,指向刘琮等人大骂道:“逆贼!休得猖狂!”
刘琮伸手拍了拍战马耳根,对黄忠笑道:“一不小心,你我都成逆贼了。哈哈,且让本都督去会上一会!”
话音未落,刘琮一夹马腹,跃马冲出。黄忠阻拦不及,只得挟弓观望,为其掠阵。
两边军士见了,忙擂起战鼓,“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那小将见对方玉花马、亮银枪,看年纪与自己相差仿佛,不由嗤笑一声,催动战马迎着刘琮杀来。
他有心要杀一杀对方的威风,快马疾驰,几乎转瞬之间,便与刘琮迎面,他大喊一声,挺着长刀当头便向刘琮劈面砍下!
刘琮仰身避过,长枪横扫,那曹将耳听风声,忙伏身避让,再起身时,两人已错身而过。这一回合双方兔起鹘落、快如闪电,看得两军将士目眩神迷,手心里都为自家将军捏着一把汗。
战鼓鼓点愈发急促,声声震如春雷,催得人心头狂跳。
阵前两人各自兜转马头,刘琮举枪遥遥指向那曹将:“谁为逆贼,尚未可知。汝敢再战否?”
方才二人对战一合,在曹军将士看来敌将挡都不敢挡,想来也不过如此,眼看着自家小将策马举刀,都想着敌将这回避无可避,八成要被砍翻落马了。
然而下一刻,却见那敌将长枪在刀头上一点,曹将便似把持不住,身子在战马上歪了一歪,电光火石之间,被那敌将再以枪尾直捣后心,那曹将才是真的避无可避,大叫一声跌下马来。
曹军的鼓手还在城头死命敲击,有人见状愣怔了一下,鼓点顿时纷乱。
刘琮勒住战马,兜个圈子回马而去,那曹将堪堪爬起身,却被刘琮迎面伏身,一把抓住战甲后领,那曹将还要挣扎,却被战马拖行的站立不住,眨眼之前便被刘琮捉到阵前,往地上一丢,大声喝道:“捆了!”
亲卫刘虎、许亮早已等候在此,当下两人扭着这曹将的胳膊,掏出绳索,五花大绑。
此时曹军诸将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惊骇无比。
刘琮端坐于战马之上,睥睨一眼被俘曹将,笑道:“胆色不错,武艺差了些!你是何人,敢来邀战?”
那曹将一梗脖子,昂头道:“本人曹休,汝又是何人?”
刘琮愣了一下,呦呵,这还是个名将咧,不过现在恐怕还不出名,当下笑道:“你且听好了。”说完,策马出阵,对城下的曹军大声道:“本都督兴义兵、迎天子,谁若再有螳臂挡车之举,正如曹休下场!”
曹休一听脸色羞得通红,垂头哀叹,谁知道刘琮会在前锋军中……
城下的曹军诸将听了,恍然相对,眼神中都有几分惧色。
谁不知道刘琮大名啊?宛城之战杀得主公都丢盔弃甲,厉锋将军、国明亭侯曹洪据守叶城那样的坚城,都被其数日而破,更别说我等了。
曹军士气,更为沮丧,诸将灰溜溜的逃回城中,闭城不出,再也无人敢说什么破敌的话了。
一切,等主公回来再说吧……
☆、第七章 唇枪舌剑争大义
许都城内人心惶惶,翘首以盼曹操率领大军返回,以解许都之围。
眼看着城下刘琮大军陆续抵达,安营立寨,深沟壁垒。城内诸将日益愁苦,看这样子就算主公率军返还,也要有场恶战。
然而还没等到曹操,却又被刘琮出了个难题。
此时留守许都主持大局的,乃是侍中、守尚书令的荀彧。当刘琮派人告知要遣使觐见天子,奉上贡物之后,他便对左右说道:“此举是为师出有名尔!”
对于刘琮,荀彧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当初宛城之战,十万大军竟然攻不破小小的宛城,反而大溃惨败,使得时为军师随同出征的荀彧,认为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失败。
谁能想到,短短两年时间,昔日被围在宛城的刘琮,如今却兵临城下,自己反倒成了守城之人。
之前派人去说服张羡造反之计,就是出于荀彧,虽然当时已经与荆州罢兵言和,两家互通使者往来不绝,但是荀彧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压刘琮。
在其后院点火,就是为了让刘琮没有时间北上,曹公才好腾出手来,先灭吕布,再扫平袁术,到那时或者就可以压制住刘琮,然后从容对付袁绍了。只要消灭了袁绍,统一北方诸州,还怕不能一举南下,统一天下吗?
这个先北后南的战略构想深得曹操赞赏,然而说服张羡反叛容易,却没想到他败的更快。而那时曹公已经率部远征,荀彧得知消息之后,便又往叶城增派人马,本想着以曹洪之能,叶城之险要,坚守数月完全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荀彧不由抬头看了看对面端坐着的曹洪。
曹洪微闭双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那夜仓皇逃出叶城,还是侄子曹昂被俘,生死不知?对了,还有自己的亲侄子曹休呢……
“诸位,此事如何处置?”荀彧见众人都不说话,只得出言问道。
卫将军董承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郑重说道:“刘景升乃是皇室宗亲,其子虽然兴兵而来,看似颇为无礼,但其遣使入朝,总不好拦着吧?”
董承本是西凉军余孽,因当初韩暹居功自傲、为所欲为、扰乱朝政,董承忧虑之下秘召兖州牧曹操勤王,这才使曹操得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然而董承到了许都之后,虽然女儿成为了天子贵妃,却并没有什么实权在手,于是日渐心生怨怼。此时见曹操首席谋士荀彧吃瘪,心中颇为高兴。
“哼,难道荆州使者不在许都吗?”荀彧扭头看了眼坐在末席的韩嵩,不悦道。
韩嵩这会儿也对刘琮搞突然袭击很是不满,可是在外人面前,他就必须维护刘琮了。见荀彧看过来,他面容一肃,说道:“吾为使者,自当互通有无,为主公排忧解难,然则去岁长沙反叛,却不知又是什么人为使者,做出来的好事?”
一句话把荀彧憋的摇头苦笑,这种事做都做了,他自然不会后悔,只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对方落下口实。
刘琮平定长沙四郡之乱后,特意审问了张羡的亲信属官,将这段密事公之于众,大肆宣扬,如今正好被韩嵩拿出来。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何况我这个名义可不是不义。
迎奉天子这种事,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荀彧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使者入城。陛下圣明,自有决断,且看来使有何蛊惑人心之辞!”
一听这话,韩嵩又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荀令君此言差矣,我方使者尚未入城,令君便如此武断,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得,这位的脾气当了两年使者,还是这么耿直,荀彧有点后悔,干嘛要让他来此间?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好容易将人都打发走,只留下曹洪、程昱等人,荀彧苦笑道:“围城不过数日,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仲德先生觉得刘琮此来,真是要迎奉天子吗?”
程昱今年已经五十有七,将要到六十耳顺的年纪了,他抚着长须思虑片刻,不答反问:“令君以为刘琮是虚张声势?”
荀彧微微摇头,很诚恳地说道:“我也拿不准啊。如今他大军齐至,为何却不攻城?反倒遣使入朝,觐见天子?”
“或许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吧。刘琮此子诡计多端,不可以常理度之。”程昱叹道:“主公将许都托付我等,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我身死尚在其次,主公大业却要遭受重挫啊。”
荀彧点头道:“只怪我还是小觑了刘琮,如今兵临城下,势如危卵,我想亲自往刘营去见见他。”
“令君不可!”程昱和曹洪等人异口同声劝阻道。
程昱说道:“令君居中持重,不可轻离中枢,还是让老夫走一趟吧。”
曹洪见状连忙跟着说道:“仲德先生若是能见到刘琮,还请探问曹昂、曹休二人的下落。”
“这个自然。”程昱一口应承。见荀彧迟疑不决,便又说道:“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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