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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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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玮一刀劈坏一架傀儡,正要转身去帮女儿,看似已经被击毁的那只傀儡兽却仍然能活动,忽然抬起一爪,狠狠拍在曹大将军背上。

    他哇地一声大叫,向前踉跄一步,吐出一口鲜血。

    “爹!”瑶光看到父亲受伤,震惊大呼。

    “女儿,你终于肯叫我啦!”曹玮本来大怒,可一听这声爹,马上转怒为喜,可随后不久,他笑容忽敛,身体摇晃两下,倒在地上。

    “啊!”瑶光受到刺激,眼睛瞬间充血,头发飞扬,肌肉膨胀,整个人开始狂化。

    她大吼一声,开始疯狂地攻击,碰到她的各种傀儡被她摧枯拉朽般的摧毁。

    看到这一幕,柳随风、开阳、展昭等人也趁机发起猛攻,不过大家都小心的躲避着瑶光,以防被误伤。

    等瑶光前突一段距离,包拯找到一个机会,冒险跑过去,一把拉住曹玮双手,将他拖到楼梯口。

    战况急转,傀儡虽多,但也架不住众人这般摧残。

    偃正见大势已去,摇头长叹一声:“北斗司名不虚传!”

    说完,他一扳座椅扶手,座椅突然变形化作一只木鸢,吱嘎一声,屋顶展开一个大洞,偃正坐下木鸢上突然腾空而起,竟欲飞天而去。

    众人吃惊地望去,一个个都傻眼了。

    这家伙,竟然能飞?这还怎么打?

    这时,场中因狂化而失去神志的瑶光攻向一旁的开阳,开阳无奈被迫还手。

    “开阳,你缠住她,别下死手。”柳随风在远处大叫。

    开阳苦笑,心想我就算想下死手,也伤不了她啊。这丫头一狂化,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比怪物还怪物,我这身机甲能不被她拆了就算好了。

    柳随风不知开阳心思,也没时间多想,小心的绕到瑶光身侧,趁着瑶光全力攻击机甲时,突然跃起,出手一指,点在瑶光头顶的百会穴。

    “呃!”瑶光嗓中发出一声无意义的轻吟,双眼由血红渐渐变回正常,身体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一样。

    这时偃正已经乘坐木鸢飞出屋顶大洞,他端坐在扑打着翅膀的木鸢上,微笑着望着楼中众人:“呵呵,后生可畏呀!想不到老夫一番精心布置,居然奈何不了你们!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罢,他乘着木鸢,调头望空飞去。

    太岁负气望空挥拳,恨恨的道:“老子要是有翅膀就好了!”

    这时瑶光已经回过神,听到太岁的话,马上咬牙切齿:“没翅膀,也能追!”

    她突然一把将太岁抓了起来,猛地一个旋身,向窗外一丢。整个人像一颗炮弹似的朝驾驶木鸢振翅飞远的偃正射去。

    “啊” 太岁尖叫,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尖锐刺耳。

    柳随风和开阳吃惊地看着远处空中。

    “太狠了。”柳随风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瑶光,小心的侧退几步,离她远远的。

    众人仰望空中,太岁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但不得不说,瑶光扔得实在是很有准头,他竟直接落在了木鸢上。

    木鸢猛地一沉,又摇摇晃晃地飞起,向着远处飞走。

    开阳这才回过神,错愕地看向瑶光:“你,哎,你呀”

    瑶光冲动劲儿过了,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柳随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幸亏这家伙死不了!也幸亏,刚才我没站在她身边啊!”

    他在暗自庆幸,而远方木鸢却在夜色中摇摇晃晃越飞越远,楼上众人已经看不见他们了。

    太岁落到木鸢上,先是一愣神,可当他看到同样愣神的偃正,却马上反应过来,狞笑着朝他扑去。

    “你,你”偃正惊恐的变了脸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太岁见偃正在不停的操控一个木棍似的轴,像是控制木鸢的,于是马上争抢着要去摸那个控制柄。

    “偃大人!让我也玩玩呗!”

    “你放手。”偃正大叫,拼尽全力与太岁争夺操纵杆。

    随着二人争夺,木鸢开始在空中左摇右晃,甚至是旋转起来。

    太岁见争抢控制权无望,突然心生一计,伸手去掰木鸢的翅膀,可无奈手不够长,掰不到,于是干脆伸腿猛踹。

    木鸢虽打造得十分结实,但翅膀和身体连接处是活动的,也最薄弱。太岁咬着牙使劲儿踹翅膀,不多时,右侧的翅膀就有明显下倾。

    整个木鸢明显失衡,木鸢难以控制的一直往右边弧线前行,偏离了飞行方向。

    前方是一颗参天大树,眼见着要撞上去,偃正撒手不顾太岁,竭力控制木鸢,有惊无险避了过去。

    他用力一拉操纵杆,木鸢又向高处飞去。

    太岁也是发了狠劲儿,或许也有些迷糊了,不去对付偃正,反而与木鸢开始较上劲了,一伸手从怀里掏出把黝黑的匕首,狠狠捅进翅膀和身体连接处,像捣糨糊一样乱捣。

    偃正大惊失色,惊呼:“这么高摔下去,你我都会死无全尸的!”

    太岁冲他坏坏的一笑,继续用力捣。

    偃正急忙去制止太岁,试图推他下去,惊慌失措大声呵斥:“疯子!你这个疯子!快住手!住手!”

    可太岁根本不理他,仍然捣个不停。

    很快,木鸢的右翼被他捣坏,脱离木鸢身体,朝下方坠落而去。

    而失去右翼的木鸢此时已经完全失去平衡,先是侧飞一段,然后整个儿倒扣下来,两个人同时大叫着朝下摔落。

    一间伙房里,灶台上盖着盖子的锅里冒着白白的蒸汽,依稀能听到咕噜咕噜的沸腾声。

    伙房里不见人,却能听到小姑娘愉悦的哼着小调的声音。

    镜头缓缓推进,看到灶台后面,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丫鬟正坐在小马扎上一遍哼着小调烧火。

    小丫鬟一拍大腿,站起来,拍了几下手上的灰烬,又就着身上穿着的围裙擦手,边擦手边从后面走到灶台前。

    小丫鬟揭开盖子迎着热腾腾白蒙蒙的蒸汽闻了闻香,心满意足道:“哼哼夜宵总算是煮好了这么一大锅,好香啊”

    话音未落,门外院中突然嗵地一声,惊得她手里的锅盖都掉了。

    小丫环忙拎着烧火棍出去看。

    她拎着根烧火棍往伙房外庭院中走去,边走边撸袖子,在院中张望了一圈,突然在墙角落发现一具黑漆漆的像是有人躺在那儿。

    小丫鬟将烧火棍扛在肩上,佯装着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发现是一具死尸,看起来面容苍老,显然是个老人。

    “死人?”她大惊失色,心砰砰直跳,好在并未叫出声,刚张大嘴就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

    过了一会儿,她才勉强镇定下来,用烧火棍捅了捅死尸:“喂,喂”

    突然,又是嗵地一声从伙房传来,有东西把伙房屋顶砸漏了。

    小丫环吓了一跳,赶紧提着烧火棍冲回了厨房,一进屋,就发现锅被砸漏了,一个人正躺在坍塌的屋里。

    小丫环大怒:“臭小子,狗胆包天,敢到我天波杨府闹事?”

    太岁悠悠睁眼,看见一个小丫环提着烧火棍怒视他,惊喜的说道:“咦?这一次竟然没死?”

    小丫环勃然大怒的举起烧火棍狠狠砸下去:“落到我杨排风手里,你就死定了!”

    说着,她将烧火棍朝太岁头上用力一敲,太岁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同道中人



    这时,包拯提着一包点心,带着展昭走进来。

    见太岁正在练功,二人安静地站在校场边等待。

    太岁一连串的急拳,将木人桩上画成丁谓模样的部分打烂,展昭高声叫道:“好!”

    太岁回头看到展昭和包拯,讶异地走上前:“包黑子,小展昭,你们怎么来了?”

    包拯一拱手:“包某对北斗司、对足下一直颇有成见。樊楼一战,让包某见识到了北斗司的本领。在偃正府上,更是多亏了柳大人和你,包某才逃过一劫,今日特来向你们道谢!”

    说着,他捧起点心,双手奉上。

    太岁一只手接过来,托在手上,笑道:“我们两个人,你才送一盒点心,也太小气了吧。据我所知,咱大宋官员的俸禄可都不低啊!”

    展昭翻了个白眼儿,道:“俸禄虽不低,可你不知道我家大人平素要买多少书,那书可都贵得很!”

    太岁笑道:“书呆子这么费钱呐?看来我走武途,是走对了!”

    见包拯有些发窘,太岁笑道:“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说起来,以前我对你也颇有成见,这样吧,我们出去吃酒,你请我吃点心,我就请你喝酒,礼尚往来!”

    太岁拉起包拯就走。

    包拯连忙道:“诶!柳大人呢?”

    太岁摆手:“大柳啊?你不用理他。你要请他,得去红袖招啊一类的地方,这家伙是个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到道儿的主儿,吃酒嘛,咱们去就好了!”

    三人出了北斗司,随便找了家酒楼,点了酒菜,开始边吃边聊。

    太岁拿起酒壶帮包拯满上:“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说起来,你们大理寺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用,实际上也没什么用,但你包黑子还是很努力的。”

    包拯不悦,按住酒杯:“太岁,你这话就不中听了。什么叫我们大理寺没用?”

    太岁:“啊!我不是说大理寺没用,是想说,大理寺没什么大用!”

    包拯摇头:“包某对你的看法不敢苟同!太岁,你北斗司的确有许多奇人异士,对于大盗凶顽,也很有威慑!但我还是要说,真正治理天下,匡扶正义,维护王法,还得是三法司才是正途!”

    太岁不服气:“不见得吧?就说那偃正吧,要不是我北斗司,早就被他跑了!凭你领来的那些巡捕衙役,拿得住他么?”

    包拯:“所以我说,北斗司并非无用,但是与列朝列代必设的法司衙门相比,功用却不可相比!试问,天下间有几个偃正?而普通的犯奸作科之辈有多少?谁的作用更大,还用说么?”

    见二人争起来,展昭忙劝解道:“大人,太岁,你们两个今天吃酒不是为了和解嘛,怎么又争上了?”

    太岁一挥手:“吃酒归吃酒,这事儿必须理论个清楚明白!”

    包拯也较上了劲:“不错!这事儿,我们必须得理论个清楚明白!对于奇案异案、凶顽大盗,你北斗司确实出力甚巨。不过,北斗司是我大宋立国才成立,自古至今,列朝列代,都没有北斗司这样的衙门,天下该大治还是大治。我等法司衙门不可或缺,而北斗司,只是拾遗补缺,锦上添花!”

    太岁眉毛一挑:“哎呀!瞧不起我北斗司是吧?偃正是我抓住的,你倒是拿到账本了,丁谓倒了没有?他仍然是宰相,前呼后拥,万人之上。”

    包拯摇头:“你不能因为一些人偶然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就说法司没用!他们之所以逃脱,是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就算对于坏人,我们也不能依靠臆断和猜测定罪。”

    说到这里,包拯信心十足的一拍桌子:“这件事,我并未罢手,我会追查到底,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绳之以法!”

    太岁也一拍桌子:“好!那咱就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抓住那头老狐狸!”

    二人一起举杯:“干!”

    看着二人本来一副快打起来的模样,突然又变得志同道合,展昭愣在那里,心里直纳闷。

    一间宽敞的仓库,仓库里摆着各种未成形的机甲骨架和以及被损毁的机甲,零件,还有一些樊楼大战时破损的傀儡机械,被开阳拿来研究。

    仓库中间有一张大桌子,上边摆着偃正乘坐过的那具破损的木鸢。

    开阳正拿工具认真地拆卸研究那件木鸢,瑶光则坐在桌子边上,双手托着下巴,无聊地看她工作。

    “开阳姐姐,你研究这些东西做什么呀?我还是觉得你的机甲帅气!”

    开阳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可不要小瞧了它们,这些傀儡兽可以自主行动,主动向人发起攻击!还有这只木鸢,可以飞翔于空中,这可都是很高明的机关术!如果我能把它们的动作都研究明白,就算用之于我的机甲,也可以让它更加完善。”

    开阳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动手,看着木鸢若有所思。

    瑶光站起来,走过去:“开阳姐姐,怎么了?”

    开阳回过神,摇摇头道:“我师父说过,我北斗司曾有一位前辈,和他一样精通机关术,两人各有所长,我师父精通机甲制造,而另一位前辈,就是精通这种傀儡术!”

    瑶光有些吃惊:“你是说,偃正就是我北斗司另一位前辈的传人?”

    开阳看向她,摇摇头:“不!按年纪算的话,偃正应该就是我师父说的那位前辈才对!”

    “什么?”瑶光吃惊地摇头:“这怎么可能!如果偃正是我北斗司的人,那他怎么会?”

    开阳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只是这么猜!不过,我师父说过,那位前辈很早就离开了北斗司,而且,北斗司内很少有人认得他!”

    瑶光想了想,道:“这样看来,这个偃正真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个人啦!不过,细想想也是,除了我北斗司,天下间还有谁能掌握如此高妙的机关术?”

    在她心里,北斗司什么都是最强的,无论是武功异术,还是机关术。

    但开阳却不这么想,听了只是莞尔一笑:“这你可说错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间奇人异士不知凡几,怎么可能都在我北斗司?”

    瑶光撇撇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如今就连偃正也死了,天下间,还有人拥有你这样高明的机关术么?”

    开阳露出怀念的神情,慢慢看向远方,轻轻地道:“有的!至少,还有一个人!”

    瑶光不解:“谁?”

    开阳摇了摇头:“他在很远的地方人生在世,聚散如浮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看着开阳一脸淡淡的愁怅,瑶光好奇得像是心里有只小猫在挠一样,但她太了解开阳的性子了,若她不想说,别说自己,就算是防御使大人来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一时间,她只能把这份好奇掩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那个人挖出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病起蹊跷



    另一边,隐光和洞明正在棋室中下棋。

    隐光拈了颗棋子,下在棋盘中,叹气道:“那个偃正,看来就是我北斗司当年的鬼斧神匠了!”

    “是啊,我们找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他们就藏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洞明下了一子,严肃地点了点头。

    隐光看着棋盘,随口道:“我北斗司出走的这批人,都是上一任隐光星君招揽的高手。他们的真正身份,就连上一任洞明星君都不是非常清楚,我们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也不稀奇。”

    洞明叹息一声道:“哎!偃正所说的大事,我想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这些人呐,已经过了几十年的事了,他们还是如此偏激!”

    隐光倒是不以为然,轻笑道:“如果不偏激,他们也不会愤而离开北斗司自立门户了!当年我北斗司高手如云,何等威风,要不是后来分裂成两派,被上一任隐光星君带走了好多高手,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冷清了。”

    洞明脸色有些凝重,落下一枚棋子,沉声道:“这些人大隐于朝,看来还是没有放弃当初的主张,老弟,我们要辛苦了!”

    隐光点了点头,脸上少见的露出了忧色。

    御花园的小径中,一身宫装的刘娥正带了一群宫娥赏花,忽然听到一阵嘻嘻哈哈之声,刘娥不由得左顾右盼:“玲儿,哪里来的喧哗之声?”

    刘娥身边的宫女玲儿忙吩咐左右查看,也一脸懵懂的说道:“娘娘,我们都没有出声啊。”

    “看啊,那个应该就是皇妃了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你看旁边那些宫女多水灵,中间围着的肯定是贵人,错不了。”

    “啧啧,这么多长得跟仙女儿一样的宫女,官家真是好福气。”

    玲儿等人循声望去,忽然发现宫墙外有一座高楼,高过皇宫数丈,不少百姓正在登高远眺,对着皇宫内指指点点。

    玲儿生气地跟刘娥抱怨:“那些百姓越来越放肆了,把楼修的比宫墙还高!官家早就想要把那些百姓迁得远些,可恨寇老西儿坏事,惹得这些百姓都敢来瞻仰娘娘的玉容。”

    刘娥摇着团扇,微笑着摇摇头:“寇公做得没有错,我们不便只是小事,百姓不便才是大事。为了一己之私劳民伤财,不是仁君所为。”

    玲儿等宫女不服气,却也不敢再说话。

    刘娥眉目如画,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轻声告诫铃儿等人:“寇公虽然脾气大了些,却是一心为国的贤相,你们以后切莫再唤他寇老西儿,没规没矩的。”

    玲儿等人一起行礼:“是,娘娘,奴婢以后不敢了。”

    “行了,都起来吧。”刘娥笑着用扇子轻抬,示意她们起身,随后又转头张望着花圃,轻笑道:“你看那里的花开的多好,咱们去剪几支花带回去放在瓶里,官家看了也会高兴。”

    刘娥走出几步,弯腰摘花,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她扶了扶额头,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玲儿和众宫娥大惊,玲儿:“娘娘?娘娘?”

    玲儿冲上去抱住刘娥,尖叫起来:“快请御医!快去禀报官家!”

    众人一阵惊乱。

    刘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少年太子愁容满面的坐在榻边,几个太医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

    太子眉清目秀,眉眼上颇肖父亲,英挺的鼻梁,两道剑眉,看起来英俊非凡,只是一双眸子中多出了些许温润,显得性情温和许多。

    太子握着刘娥的手,关切地呼唤:“母亲!母亲!”

    这时赵恒从外面匆匆进来,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娥娘怎么了!”

    太子见赵恒进来,连忙上去行礼:“阿爹。”

    赵恒把太子拉起来:“祯儿,你母亲怎么了。”

    “娘在御花园赏花时突然晕倒,太医看过,却也查不出病因!”

    众太医一脸惭愧。

    赵恒急忙赶到榻边坐下,握住刘娥的手:“娥娘,娥娘,我来看你了,你快醒醒啊。”

    刘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赵恒眼圈红了,哽咽地:“娥娘,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病了呢?”

    太子犹豫了一下,上前:“阿爹,孩儿记得北斗司的洞明星君医术高明,你看是不是”

    赵恒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周怀政,周怀政”

    周怀政匆匆赶进寝殿,欠身施礼。

    赵恒急声道:“你速去传旨,宣北斗司防御史洞明,进宫为朕的爱妃诊治!”

    “老奴遵旨!”周怀政领旨匆匆退下!

    赵恒转身回到刘娥身边,扭头看到那几个太医,生气地斥喝:“一群废物,都出去!”

    众太医苦着脸不敢分辨,赶紧往外走,正好雷允恭迎面走来,贴着他们旁边进来,在赵恒身边站定。

    雷允恭悄悄看了赵恒一眼,见赵恒正关切地看着刘娥,便小声道:“官家,官家?”

    赵恒扭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雷允恭忙退后一步,陪笑:“官家,德妃娘娘突患奇症,太医们诊断不出,恐怕洞明也未必就能诊治。何不请德妙仙师出手呢?仙师道法高妙,定能药到病除!”

    赵恒恍然:“有道理!你马上去玉清宫,把德妙仙师请来!”

    周怀政表情严肃地走在前面引路,洞明提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跟着周怀政。

    另外一边,雷允恭带着德妙入宫,雷允恭神色焦急,不断地回头催促德妙快点儿。当周怀政和洞明走到延福宫门口时,雷允恭带着德妙从另外一侧赶来,两队人马在宫门前相逢。

    雷允恭眼睛瞟到周怀政一行,面上微微出现懊恼之色,抬头后脸上又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哎哟,周公公你可总算把人请来了。”

    周怀政看到雷允恭以及他身后的德妙,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十分冷漠的张口讽刺雷允恭:“娘娘重病未醒,官家哪有心思谈经论道,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御前侍奉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雷允恭得意地一笑:“周公公误会了,德妙仙师是官家请来为贵妃娘娘看病的。”

    德妙扫视了周怀政和洞明一眼,傲然道:“贫道奉诏而来,为德妃娘娘诊病,你一个内宦,安敢说三道四?”

    洞明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敢问德妙仙师,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不知道你通的是哪一经?金匮方千金方,习的是哪一方?”

    德妙被洞明问得哑口无言。


第一百六十章 巫盅难辨



    洞明转向雷允恭,不卑不亢:“雷公公,宫中有规矩,为陛下和诸位娘娘贵人看诊的医士,必须在太医院经过考核。这是为了避免庸医误诊病情,却不知德妙仙师是否通过了太医院的考较?”

    雷允恭有些慌乱:“这非常时行非常事,如今德妃娘娘病重,太医院一干人等束手无策,德妙仙师道法高明,说不定德妃娘娘这病就着落在仙师身上。”

    周怀政冷哼一声,对洞明说话:“防御使大人,为娘娘诊病要紧,您请!”

    洞明点点头,随周怀政入殿。

    雷允恭不甘示弱,也侧身对德妙亮出邀请的手势:“仙师,您请。”

    进了屋,洞明先是拜见皇帝,马上开始为德妃诊治。

    刘娥躺在床上,脸色泛青,双目紧闭。

    洞明一看她脸色,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过到底性格沉稳,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缓缓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先用丝帕盖住德妃的手腕,这才开始为她把脉。

    周怀政和太子站在赵恒身边,雷允恭陪着德妙站在另一边,德妙一脸不屑,雷允恭抻着脖子,眼巴巴地看洞明诊治。

    赵恒满面焦急,洞明的眉头微微皱起,赵恒急忙询问:“可有了结果?”

    洞明沉吟道:“娘娘的病情十分的古怪”

    雷允恭冷笑一声:“那就是诊治不出了?官家,还是请德妙仙师出手吧?”

    洞明一皱眉,不等说话,赵恒已经点头。

    见此,洞明也不好多说,起身站在一旁静候不语。

    要说让德妙变个戏法什么的倒没问题,可说起治病,她哪会啊。

    不过不会治病没关系,德妙早有准备,先跟赵恒打了声招呼,去厢房里换了一身行头,身上穿着七星道服,手中拿着桃木剑,另一手执着铃铛,出来后,先是静默一会儿,这才开始在德妃床前舞剑摇铃,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至于她在念叨什么,就算是近在咫尺的洞明也听不清楚,只隐约听到几句什么太上老君什么的。

    洞明面无表情,和周怀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赵恒一脸期望。

    而太子则好奇地看着德妙装神弄鬼,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阵,德妙作完法事,众人出了德妃房间,到了延福宫正殿。

    赵恒坐在主位上,满脸焦急,德妙和洞明站在赵恒对面,一脸严肃。

    “洞明,德妙,你二人皆已问诊完毕,可有结果?”

    德妙抢先上前一步,对赵恒稽首:“官家,依贫道看来,德妃娘娘并非生病,而是中了魇术!”

    赵恒闻言大惊,身子微微前倾,注视着德妙,神情冷峻:“当真?娥娘她中了魇术?”

    洞明也猛然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德妙。

    德妙从容回答:“不错!有人暗中以巫术诅咒娘娘,才导致娘娘昏迷不醒。只要找到施术之物,娘娘便可不药而愈。”

    赵恒拍案大怒:“岂有此理,何人大胆,敢害娥娘!”

    须知自古以来,但凡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后宫里有人行巫蛊之术,再仁善的皇帝碰到这种事,也绝对会大开杀戒。

    例如汉武时期的巫蛊之祸,就是代表。

    史书有载,征和二年,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被人告发为巫蛊咒武帝,与阳石公主通奸,公孙贺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

    武帝宠臣江充奉命查巫蛊案,用酷刑和栽赃迫使人认罪,大臣百姓惊恐之下或为自保,或为诬陷仇敌,纷纷胡乱指认他人犯罪,至少数万人因此而死,被牵连入狱者更是不计其数。

    要知道汉武时期,整个中原也不过三千多万人口,仅此一事,就使得全国死了百分之一的人,甚至连当时的太子刘据都被人趁机陷害,因此而被害,改写了后汉时代的历史。

    当时汉武天下布武,更是把大敌突厥打得分崩离析,可就算如此,也给后世江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祸事,到了汉武末期,全国人口直接减半。一者是因为长年征战,再者,就是因为巫蛊之事而死。

    可见其祸之大,其患之深。

    这种祸事,若真发生在外敌环绕的大宋

    想到这里,洞明心砰砰直跳,一股寒气从脊椎涌上脑海,再不敢耽搁,上前一步急声启奏。

    “陛下,臣也以为,德妃娘娘昏迷不醒,并非是病”

    赵恒惊怒:“果然是中了魇术?”

    洞明摇头:“不然!经臣诊断,德妃娘娘乃是中蛊。”

    赵恒吃惊:“中蛊?朕这宫中,何来蛊物?”

    雷允恭和德妙惊讶地互望。

    洞明摇头:“这个,却非臣所能知了。”

    赵恒想了想,问道:“那么,你可有办法为娘娘解去蛊毒?”

    洞明犹豫一下,禀道:“陛下,这蛊术千变万化,奇妙无比,就算是同样的症状,也会有数百种下蛊方法。若不能确定娘娘中了何种蛊毒,贸然诊治会伤及娘娘性命,臣不敢鲁莽。”

    雷允恭见状,赶紧上前进言:“官家,德妙仙师道法高深,岂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依老奴看来,定然是德妙仙师所言为真,应该马上彻查宫中,找出施魇之物,以解德妃娘娘之苦。”

    洞明赶紧上前劝阻:“陛下,万万不可,自古以来,宫闱之中常有以巫魇之为借口,挑起一场场腥风血雨,还请陛下三思。”

    赵恒沉吟考虑,他虽然有些昏庸,但却并不傻,也同样是自幼熟读史书,自然知道巫蛊之事一旦发生,必然导致人人自危,一时间难免犹豫。

    雷允恭看了看他脸色,心里一急,马上进言道:“德妙仙师说娘娘是中了魇术,防御使大人却说是中了蛊毒。不管是中了魇术还是蛊术,总之是有人加害德妃娘娘。既然如此,自然要把这凶手找出来,防御使大人,你说是不是?”

    德妙也上前进言:“陛下,解铃还需系铃人!德妃娘娘突然昏迷,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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