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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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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的声音:“我要是想走,还会来向你道别?”
瑶光讶然:“那你?”
太岁哼了一声,道:“我是来告诉你,明天训练照旧。”
“啊?”瑶光惊讶地张大嘴巴。
“有什么难题,你都尽管使来吧,我不但照做,还要做的比你更好!现在,你在我上边,总有一天,我要爬到你上边去!”太岁有些傲娇地扬起下巴:“咱们走着瞧!”
罢,太岁转身,像木乃伊似的**地往外走。
瑶光依旧吃惊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突然噗嗤一笑,低声娇哼道:“死鸭子嘴硬!”
隐光背着手从长廊下走过,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柳随风迎面走来,见到隐光,忙避让一旁,拱手行礼:“隐光前辈。”
隐光站住,扭头见是柳随风,不由一笑,向柳随风招招手,道:“瑶光那孩子,正在调教太岁。可那丫头的脾气,你也晓得。比起瑶光,你算前辈了,帮她带带太岁,要不然啊……”
隐光摇头苦笑:“我怕太岁这孩子是没有出师之日了。”
柳随风也笑了起来:“是,前辈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隐光点头微笑:“嗯,你办事,我放心!”
罢,朝柳随风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开。
柳随风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笑意,摇摇扇子,迈步朝花园悠然走去。
花园中,太岁正专注练功,手中时拳时掌,身如游龙,卷起漫天草屑和落叶。
柳随风一身常服,风流倜傥,脸上挂着儒雅如玉的微笑,缓步从他背后走过来。
到了近前,见太岁正在练功,也不着急,边看边等。
好一会儿后,太岁猛得停下身形,眉头微皱,看着自己双手,似在思考着什么。
柳随风一笑,抬手一扇子敲在太岁肩膀,笑问道:“忙着呢?”
太岁一惊,身体瞬间绷紧,可马上又放松下来,转身看到是柳随风,停了下手中动作,上下打量柳随风几眼,好奇道:“你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是要上哪儿去?”
“今天你不用跟着瑶光练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柳随风刷的一下打开扇子,吊儿郎当的道。
“不,我要练功。”太岁摇头,转过去继续打拳。
柳随风一笑,绕着太岁上下打量,点点头:“你最近倒是挺上进的嘛。”
“那当然,我可不想一直被瑶光压着,任她作威作福。”太岁神色专注,双手不停在拳掌之间变换,对柳随风带理不理。
柳随风也不生气,摆弄玩着手中的扇子,笑着道:“那你就更得跟我去了。”罢,他凑近太岁,故作神秘的低声道:“只要能通过那个地方的试炼,你就能提前出师。”
太岁一听,果然很感兴趣,当下收了拳转身看着柳随风,一脸好奇:“什么地方?”
柳随风笑的一脸神秘,惜字如金的吐出三个字:“红袖招!”
“红袖招?”太岁有些纳闷,自言自语道:“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难道是跟十八铜人阵差不多的地方吗?”
柳随风憋着笑的点点头:“要更厉害……”
太岁一听,眼睛立马一亮,连连点头道:“我去我去!”
柳随风狡黠一笑,朝太岁摆了摆头,转身朝外走去。
不远处,瑶光正在花园里闲逛,今天老爹又派人来请她回家了,真是讨厌。瑶光心里冷笑,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感到厌烦,甚至一怒之下打上门去——这也算是回家了。
哼!我偏不上当!
瑶光得意一笑,可转而又是一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上得再硬,可她心里实在是有点想家了。
想娘亲,想丫丫,想不点儿,想三花……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眼睛一抬,忽然看到前面径上柳随风和太岁携伴而来。
瑶光一张嘴,原本想去打招呼,却听到太岁兴高采烈的对柳随风道:“柳大哥,等到了红袖招,你可得好好指点指点我。”
瑶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赶紧躲在了假山后面。
二人走近,就听柳随风对太岁大笑着打着包票,道:“你放心,等到了那儿,我保证把我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太岁嘻嘻哈哈的道:“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两人笑笑的走远,瑶光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恨恨的道:“红袖招?才来京城几天,就敢去那种地方,真是不学好。”
瑶光欲追,想了想却又停住脚步,皱眉喃喃道:“不行,我上次教训他,被防御使大人是滥用职权,念叨了好久……这回非得抓他个人赃俱获不可。”
沉吟了一阵儿后,她突然眼睛一亮,得意的一拍手,笑道:“对了,找开阳姐姐一起去捉人,到时候人证俱在,看我不把他的花花肠子打出来!”
拿定了主意后,瑶光连忙转身朝开阳住所快步跑去。
可到了开阳门前,却发现房间锁着,瑶光大失所望,想了想,气哼哼的朝外走:“算了,就算开阳姐姐不在,就不信本姑娘抓不住你的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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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邂逅
京城繁华,市贩云集,一国之都内,不知有多少百姓在这里讨生活。
在这座当今天下最大的城市里,几乎囊括了人们能想到的一切事物。
吃喝住用行,车船店脚牙。
各行各业,各种人物,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所用所需,所求所欲,在这里都能找到。
一间简陋的匠作铺子里,四处摆满了各种木作的机械零件和小玩意,拥挤而凌乱的铺面中间摆放着一张生铁案台,开阳一身杏黄裙,站在案前,在一张铺开的图纸上指指点点,给对面的工匠讲解自己的要求
工匠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四十左右,身材壮硕,穿得一件灰扑扑的短衫,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几个月都没洗过一样,满脸胡须,显得十分邋遢。
听着开阳讲解图纸,工匠随手从旁边拿起一块破抹布,一边擦拭手中油污,一边皱眉摇头:“开阳姑娘,你这东西设计的太难了,我这店里做不了啊。”
开阳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显得十分着急,仍然保持着客气的微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开阳收起图纸准备离开,工匠犹豫了下,叫住了开阳:“开阳姑娘!”
开阳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工匠。
工匠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知道有个人应该能做出你要的东西,只是……他一般不会答应别人的委托啊”。
开阳眼睛一亮,笑道:“在哪里?我可以去试试啊!”
工匠伸手朝右一指,道:“那家店就在这条巷子的尽头,只有一间小屋,铺面极小,家主是个年轻小哥儿,平素也不怎么做生意,时不时的就会打烊,你去碰碰运气吧,他就算今天在,可也不一定就会接生意的。”
开阳有些好奇,笑着点头道谢:“多谢焦师傅指点。不过没关系,但凡高人总有些个性的。希望这位小哥儿不会叫我失望。”
说罢,她摆摆白玉似的小手,朝外走去。
出了门,开阳也不多想,直接朝巷子里走去,没多久,就到了焦师傅说的那间店面门口,左右打量,发现店门关着。
这家店面很小,不但小,而且连个牌幌都没有,仅从门外看,整个房子简陋而破败,像是一阵大风吹来就能把屋子吹塌了一样。
“难道今天又打烊了?”开阳自言自语道。犹豫了下,迈步向前:“算了,试试运气吧。”
她走到门口抬手敲门,可等了一阵儿,里面没有回应。
开阳咬着嘴唇,犹豫一下,手放在门板上轻轻一使力。
“吱嘎……”店门竟然没锁,被她轻轻一推,露出了一条巴掌宽的门缝。
开阳眨了眨眼,然后一边说话一边推开门:“请问有人在吗?”
她推开门,迈步朝里进去。
进门是一间院子,院子不大,横竖也就几丈方圆,靠东南角落里种着一颗梨树,一阵风吹来,淡淡果香涌入鼻腔,开阳心情随之一畅。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见无人回应,犹豫一下,见院内铺子没关门,于是抬脚朝铺子里走去。
进了铺子,开阳眼神微微一亮,这铺子虽小,但打扫得很干净,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摆着各种精巧的机关作品,柜台后有一扇门挂着帘子,隐约通往后院。
铺子中间最大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半成品的木制品,上面原本盖着一块布,不过布滑落到了一半,露出木制的关节和骨架。
开阳走进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开口高声询问:“有人在吗?”
房间里没有回音,开阳看到室内没有人,摇摇头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时,眼角忽然瞥到东面墙上挂着一件半成品,愣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件作品,情不自禁的朝着它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木制零件,五个圆环层叠,被一块直角硬木穿过,粗一看,像是半块秘锁,可细一看,五个圆环外层并不光滑,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齿轮,显然这应该是一件内置的零件。
开阳看着它,有些失神,不由自由的走到近前,眼中露出赞叹之色。正当也准备伸手碰触时,忽然听到身侧不远处出现一连串咳嗽声。
她微一惊,转身看去,就见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帘被掀开,一个年轻的男子咳嗽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面容不善的盯着开阳:“你是谁?”
这男人年纪轻轻,看起来二十五六岁,身材消瘦,脸色苍白而憔悴,一身青衣浆洗得干净而整洁,问了一句话后,又掩嘴轻咳,显然抱恙在身。
开阳回过神来,赶紧抱紧自己手中的图纸走到离木制品两三步的地方,客气的说道:“你好,我是来订做东西的。街头的焦师傅说你手艺高超,可以完成一些要求特别高的零件,我……”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男人就冷漠打断:“我没兴趣。”
开阳吃惊的看着对方,强调着说道:“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男人一脸冷漠,面无表情的转身:“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开阳心下一急,视线无意中落到了场中被布盖着的木制品上,灵机一动,忽然高声道:“唉,可惜了这木牛流马,徒有其表,未得其神。”
男人本已伸手去掀门帘,可听到开阳的话后却陡然转身,急问道:“你说什么?”
开阳没有去看对方,而是伸手将着木制品身上的布完全揭掉,上下打量几眼,叹息道:“算是仿作非常成功的了,只可惜……”
男人从柜台后面快步走了过来,有些急切的问她:“可惜什么?”
开阳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尽信书不如无书。”
男人愣在原地,明显没有听明白开阳的意思。
开阳说了一句后,又回过头,围着木牛流马缓缓走动,缓缓说道:“建兴九年,诸葛武侯复出祁山,为解决军粮运送不便的问题,作木牛流马以运军粮,始为木牛流马之兴。后因制作繁复,在平地运粮不及车马便利,除蜀道外无处可用,遂随着武侯六出祁山失败而消失,只在典籍中留下只字片语记载。”
男人抱着手在旁边听着,点了点头:不错,还算有点见识。
他佩服的看着开阳,语气变得温和:“我这副木牛流马的框架在店中已经放了一年,你是第一个认出的人。”
开阳笑了笑:“后人一直想要复制出诸葛武侯的作品,失败者不可胜数,你算是其中做的不错的了。”
“可你并不是十分满意。”男人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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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山有乔木
开阳一笑,走过去指着木牛的构架说道;“肋长三尺五寸,广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轴孔分墨去头四寸,径中二寸。前脚孔分墨二寸,去前轴孔四寸五分,广一寸。你完全按照典籍里的尺寸去复原,但等完成了才发现,这个木牛别说负重了,根本就无法行走,只要真的运行起来便会散架,这也是这个作品只能陈列在这里的原因吧。”
男人吃惊的看着开阳,等她全部说完才由衷的感慨道:“好眼力,把尺寸估的分毫不差。”
开阳的微笑中带了几分得意:“承让。”
男人咳嗽了几声,然后跟开阳辩驳道:“但……典籍里的确如此记载,想必史官们总不会胡乱编造吧?”
开阳笑了笑,脸上有几分不屑:“史官又不是工匠,他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向来只能照猫画虎的记录下形状,而无法描绘具体的机关运作原理。你说你严格照着他所记录的模式制作,结果能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吗?”
男人被逗笑了,咳嗽两声问道:“那你说,如果想要做出真正的木牛流马该如何做?”
开阳抚摸着那木牛流马,傲然的说道:“首先要忘掉典籍中所记载的木牛流马尺寸和规制,然后把自己当成诸葛武侯,考虑你所需要的机械是用于解决什么问题的,重新设计一套真正的运输工具。”
开阳转过头,对男人感慨的说道:“那大概才是最接近事实的东西。”
男人被震撼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话。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打量着开阳说道:“你说这么多话,只为了让我接下你的生意?”
开阳微微一笑,神态自若的回答:“我只是见猎心喜,胡乱说几句。若足下闻弦音而知雅意,那是知音。若足下不以为然,损失在你,也不在我。”
男人带着笑意的看着开阳,目光中露出赞赏之意:“你很自信。”
开阳毫不谦虚的接受:“谢谢,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男人开怀大笑起来,接过了开阳手中的图纸:“这般有趣的客人,我还是头一回遇到。”
开阳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接我的委托了?”
男人点点头,朝开阳笑道:“我不但接了你的生意,还想请你喝茶,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赏光?”
开阳微微一愣,跟男人的眼睛对视之后,点头同意:“荣幸之至。”
二人相视一笑,男人束手延请,引着开阳来到后园。
“姑娘请坐。”男人引着她走到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下,树下摆着一个石桌,几张竹椅。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男人笑了笑,拿起桌上茶具开始煮茶,开阳坐在一旁静静欣赏。
开阳四顾观赏,欣然赞叹:“看门户毫不起眼,想不到后院里竟别有洞天。”
很快茶沸,男人提着壶柄倾浇二人茶碗,用竹镊将二人茶碗一一翻转,等洗过后重又倒满,这才将茶推到开阳面前,微笑道:“试试。”
开阳捧着茶碗尝了一口,然后抬眼看他:“惠山泉?”
男人有些惊讶,点点头,微笑的看着开阳:“茶如何?”
开阳捧着碗,继续细细的品了一口之后放下,由衷的赞叹道:“木兰沾露香微似,瑶草临波色不如。”
男人笑了:“诗不错,只可惜不是蒙顶。”
开阳愣了下,端着茶碗费劲儿的思索着:“茶汤比阳羡茶青,茶香比顾渚紫笋浓,茶形似蒙顶石花,但清透之感的确犹胜……”
抬眼狐疑的看着他,开阳疑惑道:“总不可能是小龙团吧?”
男人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掩口咳嗽,等咳嗽过了之后才扶着茶桌面有得色的说道:“总算难倒你一回了。”
开阳也不气恼,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的说道:“还请赐教。”
男人自己拿了茶叶罐过来,挑出一些给开阳看,就见茶碧而润,形如弯月:“其实你说的都对,我之前喝茶,觉得诸味妙则妙矣,只可惜太过珍惜,难以日常饮用,于是便在顾渚山一带寻了一块儿茶园,自种自制,花费数年,终于做出了这种可以勉强入口的茶。”
两个人研究了一阵茶叶,开阳眼带笑意的抬头去看他:“勉强入口,这也太自谦了吧。”
男人也笑着看开阳:“我不像是某人,无法如此坦荡荡的自夸。”
开阳坐直了身子,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并不是自夸的人,只是遇到有些人,便忍不住放肆了。”
男人看着开阳,目光温柔:“我知道……我也不是爱请人喝茶的人,但遇到有的人,便情不自禁的请了。”
两人对视,然后一起笑了,一股淡淡的默契从二人心中生起,自然而然,好像相识多年的老友重逢,亲切而合拍。
开阳笑过之后,突然正色的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有些泛苦,撑着桌子懒懒散散的说道:“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你我者,不过蜉蝣,又何必通名道姓?”
开阳不以为意的笑着接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当歌其歌,咏其咏,铭记所记,忘其所忘。否则日后回想起来连个称呼也没有,岂不遗憾?”
男人有些吃惊的看着开阳,长久的凝视着她,目光里逐渐变得温柔而温暖。
他举起茶杯,向着开阳礼敬道:“在下孟冬,请教姑娘芳名。”
开阳微微一笑,从洗茶碗的水盆里蘸了蘸水,然后在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叫乔玉!”
孟冬眯了眯眼睛,一脸赞赏:“山有乔木,比德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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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红袖招
开阳推开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孟冬随在后面,同样一脸微笑。
开阳站在门口,回身微笑道:“貌似由始至终,孟兄都未看过我的草图”
孟冬自矜地一笑:“不需要,乔姑娘只管按约定的日期来取东西便是了。”
“孟兄终于忍不住自夸了。”开阳挑了挑漂亮的眉毛,促狭的笑道。
“近墨者黑嘛。”孟冬爽朗地一笑。
开阳莞尔,摆摆手,举步走开。
孟冬捂唇咳嗽几声,看着开阳渐渐走远,这才转身走回室内。
这人,倒是有趣!
开阳脸上带着笑意,缓步而行。
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道:“乔玉!”
开阳一怔,转身看去,就见孟冬小跑着追了过来。
开阳眨眨眼,促狭笑道:“怎么,孟兄可是看过了图纸,觉得自己做不来”
孟冬一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这罐茶叶,送给你。”
开阳惊喜的接过了茶叶,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孟冬却忽然弯着腰咳嗽了起来,开阳赶紧上前扶住孟冬,抬手轻轻给他拍背。
孟冬一边咳嗽,一边摆手示意开阳:“没……没事,老毛病,刚才跑急了便又犯了。”
开阳看着孟冬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咳嗽,有些担忧的劝道:“最近天气多变,你得多注意点身体啊。”
孟冬苦笑着摇头:“我这是胎里带来的毛病,治不好了。”
开阳看着孟冬,担忧的皱起了眉头:“我认识一位长辈,医术很是高明,要不然我为你引荐一番”
孟冬摇头苦笑:“不必了,我从小到大看遍名医,见得越多,失望便越大,到最后自己也想通了,福祸在天,生死有命,还是不要强求了吧。”
开阳看着孟冬灰心的样子,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张口。
见开阳担忧的样子,孟冬心里一暖,笑的倒是豁达了许多:“我这人生平少有遗憾,今日遇到你,却非常遗憾我们同在一个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到如今才认识……真是错过了好多时间。”
开阳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回答他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孟冬大笑,然后一边咳嗽一边摇头:“我也想啊,只是最近要回老家,替你做好这件东西,我就得回家了。”
开阳听着这话,面上露出了失望遗憾之色,紧接着,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惊讶的模样:“你要离开汴梁了?孟兄如此本领,我还想……”
“还想怎样?”
“我还想引介你加入北斗司呢。”开阳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孟冬讶然:“北斗司?原来姑娘你是北斗司的人?”
开阳颔首:“正是!”
孟冬恍然:“难怪姑娘对于木牛流马的认识,还要高明于这里许多匠人,久闻北斗司汇聚了众多奇人异士……”
开阳莞尔一笑,打断他的奉承:“在你孟兄面前,我可愧不敢当了。孟兄可愿加入北斗司?”
孟冬犹豫了一下:“北斗司,令人向往。能与姑娘共事,更是孟某的荣幸。只是……行程已定,这趟老家,却是必须要回的。”
开阳有些失望:“那……孟兄还会回来吗?”
孟冬蹙眉:“这个……总要请得家中长辈允许。不过我想,能为朝廷效力,家中长辈会同意的。”
开阳有些不舍:“孟兄这样一身本领,不能为国效力的话,实在可惜了。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孟冬爽朗的笑起来:“相遇是缘起,相识是缘份,能否再遇,能否加入北斗司,还看我们彼此的缘续,姑娘不必过于执着。”
开阳见状也笑了,反问道:“那么……你说缘分是天注定吗?”
孟冬摊手:“若一切都是老天注定,那我们活的该多么无趣。”
开阳也笑了:“既然缘非天注定,那我以后要常来了,靠自己的努力争取再见的缘份。”
孟冬叹了声气,跟开阳拱了拱手之后,沿着原路返回。
开阳站在原地目送他返回,孟冬沿小巷走出一阵,又回首向她挥挥手,开阳微笑着挥手回礼。
“缘分……”想到这两个字,开阳脸上突然涌上一丝红晕,娇媚若滴。
“缘分……”或许是心有灵犀,孟冬也同时想到了这两个字,脸上却笑得苦涩。
……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红袖招是一家青楼,而且是一家非常有名,名气大到连大宋之外的胡人契丹人,甚至南洋来客都听说过的一家青楼。
红袖招很大,前后左右全算上,共有三楼、四院、五十六园,每一楼每一院每一园,都各有特色,风格迥异。
有豪放大气的,有庄严优雅的,有仙灵剔透的,亦有富丽堂皇的……
就好像女人一样,每一个女人,都各有特色,有的神秘,有的纯净,有的娇艳如花,有的超凡脱俗。
总之,只要男人进了红袖招,只要舍得花钱,无论喜欢什么口味,都一定会称心如意的姑娘倾心伺候。
红袖招很大,占地足有五十多亩,可想而知,这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之中是何等惊人不说那些园子,楼阁,仅这块土地,若其主人愿意出手,顷刻间就会收入惊天的财富。
可奇怪的是,偏偏如此奢华的所在,在京城的青楼楚馆中,却只能算是二流。
二流的地盘,二流的姑娘,二流的酒宴,二楼的歌舞……
当然,若有人笑话红袖招水准不够,对其不屑或是鄙视,却又是大错特错。若是有熟识的行家里人,春闺常客,自会告诉你,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天府,旖旎之乡。
有人要问了,红袖招再好,不也只是二流场所吗?
能问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是初来京师的外乡人,要么,就是嫩雏一枚。
真正懂行的谁不清楚,像这种富贵窟,金钱冢,接待的顶多是二等人物,那些真正的高官豪门,皇亲国戚,若是想欣赏歌舞,或是要沉浸温柔,又岂会来这种人来人往的场所?
到了那种身份地位,谁没有几个可以藏娇的金屋,或是隐秘的只有同一档次身份才能踏足的私园?
不过,就算是如此引人入胜的红袖招,其实在白日里也很冷清,特别是上午时分,忙了一夜的姑娘们还在休息,同样累了一宿的风流子们也都在梦中。
可偏偏,就在这时,两个身材俊秀的年青人溜溜达达的出现在门口。
在楼前站住脚步,太岁越看越觉得这个地方不对,于是紧贴在柳随风身后,看着在街上揽客的女子,皱眉道:“不是说教我本领的吗,怎么现在上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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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青楼学问
柳随风一脸潇洒的微笑,一边摇着扇子跟出来接客的老鸨打招呼,一边低声笑道:“没错啊,这就是红袖招!”
说罢,柳随风扇子朝上一指,太岁看去,就见牌匾上“红袖招”三个大字,绚丽而妖娆,牌楼后面,几个好像刚刚起床,还在打着哈欠的,打扮得花姿招展姑娘正在巧笑嫣然。
太岁一愣,顿时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这种地方……不行不行,我不能进去。”
说罢,他一脸惶恐的转身要走,柳随风连忙拉住,朝门里一带,太岁踉踉跄跄的扑进了门。
“走吧,这可是最重要的一课。”柳随风嬉笑着跟了进去。
太岁被柳随风推进门,刚站稳身形,一堆姑娘就已经扑上来围住了他,嘴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公子相公的,转眼间就把他弄得面红耳赤,鼻孔间浓郁的香气涌入,让他心跳瞬间加速,一时手足无措。
柳随风笑嘻嘻的跟在身后,递了锭银子给鸨母:“倾城楼。”
鸨母是一个身材风韵的中年妇人,接过银子轻轻一拈,两眼瞬间就像水波一样荡漾起来,媚笑道:“好咧,倾城楼最近来了几个清倌人,两位公子玉树临风,若是能看中她们,也是她们的福气。”
柳随风哈哈一笑,也不多说,扯着太岁往里走去。
过了正堂,二人随着鸨母到了后园,入眼是一排排的蒲柳青松,隐约能看到周围一栋栋大大小小的屋子阁楼。
太岁傻傻的跟着柳随风,脸红得像是刚煮熟的螃蟹一样,既不说话,也不敢抬头。
很快,三人停在一间古香古色的阁楼前,鸨母推开门走进去,三人上了二楼,先是安排柳随风和太岁坐在榻上,鸨母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工夫,十多个姑娘就端着果盘酒水袅袅的走了进来,环伺在二人身侧。
姑娘们浑身香气萦绕,巧笑嫣然的给两位恩客劝酒喂水果,柳随风一脸享受的躺在榻上,嘴里轻哼着小曲,怡然自乐。
而太岁则是胀红着脸,坐直了身子,拼命的躲避着那些往自己身上蹭的女人。
柳随风眯着眼看太岁的模样,心里暗笑,也不帮忙,照作一副没看到的模样。
太岁一时无措,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左推右档,竭尽全力维护自己的贞操。
当一个瓜子脸,丹凤眼的姑娘想要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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