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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皇太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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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被李弘一下子抓住,还以为李弘生了她的气,心中莫名的有些委屈,眼泪滴溜溜的在眼眶里打转,待到听清李弘的话,心中又涌起一阵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乖乖的回到了李弘的身后。

“我们去政事堂。”

李弘犹豫了一下,没有惊动东宫的守卫,转身走了。

政事堂,是宰相们议事的地方,唐初,只有三省的长官们,即中书令,门下侍中,尚书省左右仆射,有资格进入政事堂。

但是自从他这位老爹李治登基之后,为了打压长孙无忌等一干老臣,常常赐予某些官员“同中书省门下三品”,让他们得以进入政事堂议政,后来逐渐引为常例,凡是宰相,皆挂此差遣。

“同中书省门下三品”看起来是个品级,但实际上却没有品秩,而是一个差遣,用前世的话就是,拥有和中书省门下省的三品官员一样的权力,所以凡是有这个差遣的官员必定有本职,这些宰相互相轮值,有难以决断之事才会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议后上奏皇帝。

眼下虽说已经是晚上,但是政事堂应当尚有宰相值班,算了一下时间,大约李治的旨意这几日便应该送到了政事堂,若是没有意外,此刻应当已经开始筹备东宫六率的重建。

可是想起那天李义府的话,李弘总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觉得即便有了李治的允许,政事堂这边还是会有一些波澜。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在唐初,相权有时候的确能够驾驭皇权,皇帝的圣旨必须要经过门下省复核,才算是合法的圣旨,若是宰相们认为圣旨不合理,封驳圣旨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

一念至此,李弘禁不住有些埋怨自己那位老爹,此事他老爹态度本就不坚定,武后也态度暧昧,若是政事堂对此提出质疑,说不定重建东宫六率的事真就泡汤了。

李弘正思量着趁其他的宰相不在,到政事堂将此事彻底敲定,于是快步疾走,希望在宫门落锁之前赶到政事堂。

只是李弘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政事堂一片灯火通明,几位宰相都聚集在一起,正是因为那封从东都洛阳发来的旨意。

第五章:真有人敢使绊子……

政事堂。

虽说已经到了晚上,可是几位宰相却罕见的聚集在了一起,盯着桌上刚刚从东都发来的旨意,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咳咳,陛下的旨意已经到政事堂有几日了,三日前几位意见不合,无法决断,如今太子殿下已然起驾回转长安,东宫六率一事究竟如何处置,今日也该敲定了。”

静默了一会,年迈的许敬宗抚着硕大的肚子,笑呵呵的说道。

“这还用得着议吗?陛下已然明发了旨意,自然是应当尽快筹备东宫六率,至少要在太子殿下赶回之前点齐兵员。”

门下侍郎郝处俊一向是个直性子,急急地开口道。

“郝相此言差矣,东宫六率兹事体大,岂可轻忽。我且问你,长安武备乃多年成例,如今若是多出一个东宫六率,该如何安置?一时之下又如何点齐如此多的兵员?何况这几年连年天灾,户部哪有余力支持东宫六率重建?”

刘仁轨捻着下巴上的花白胡子,却是分毫不让,一连串的问题让郝处俊一时语塞。

“这……这……你这是强词夺理!若是一切都准备好了,还要我等做甚!”

郝处俊气的脸色都变了,却回不出刘仁轨的问题。

“呵呵,郝老头,都一把年纪了,气性还是这么大,来喝杯茶消消气。”

许敬宗笑眯眯的递过来一杯茶水。

“唔,既然各位意见不一,那我等便据实上奏陛下,如何?”

“大善!”

刘仁轨瞥了一眼气哼哼的郝处俊,露出一丝微笑,抚掌说道。

“可!”

按理说,尚书省的左右仆射一向不和,很少有意见统一的时候,但是这次,戴至德却一反常态,沉默了片刻,选择同意了此事。

“你……戴至德,你这个老匹夫,对得起太子殿下吗?”

郝处俊猛地转身指着戴至德,脸色尽是惊讶。

在场的几位无不是心思玲珑之辈,说什么据实上奏,李治的这份旨意本就语气不定,若是政事堂一封奏折上去,这件事铁定是没什么希望了,最让郝处俊惊讶的是戴至德的态度,且不提他与刘仁轨素来不和,便是他的身份,也不该做出如此选择。

因为戴至德虽然是尚书省右仆射,身上却还挂着太子右庶子的衔,可谓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如今却如此态度,不得不让郝处俊有些气愤。

“郝老头,你……你真是有失体统!你难道不知,昔年炀帝便是因穷兵黩武,才令天下民不聊生,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岂可轻启兵锋,戴某身为太子右庶子,身负劝谏太子之责,绝不容许殿下走入歧途。”

被人指着鼻子骂,戴至德脸色微微一变,但是还是忍住怒气解释道。

“那好,既然各位的意见统一,那老夫这就上书陛下,陈明……”

许敬宗仍旧是一脸笑容,不过话语之中却明显忽略了郝处俊的意思,这就打算把此事就此敲定,不过许敬宗话说到一半,却是被一声清朗的声音打断。

“许相且慢!”

“嗯?”

许敬宗有些不喜,他身为门下省侍中,手握批驳大权,加上年岁又长,又是武后的心腹,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打断他的话了,抬头望向门外,许敬宗一眼便分辨出来人的身份,一时竟愣了。

李弘其实来了有一会了,只是政事堂这几位吵得厉害,没有注意到而已,看见这几位宰相都在,李弘本不想现身,毕竟太子私自回京是一条不大不小的罪名,本来李弘算好了,今日是他的老师戴至德值班,所以想着拼上一顿骂来政事堂将东宫六率敲定下来,没想到来了以后才发现所以宰相都聚在这,而且最令他感到愤怒的是,戴至德竟然也反对他重建东宫六率。

“许相一向可好?”

李弘面色有些阴沉,大步走进政事堂,对着许敬宗问好,毕竟许敬宗的资历在那摆着,三朝元老又位高权重,纵然李弘心里再恼怒,该有的礼节也不能丢。

“臣等参加太子殿下!”

眼见李弘出现在政事堂,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郝处俊面露喜色,刘仁轨一脸阴沉,许敬宗愣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异样,笑呵呵的答道。

“有劳太子殿下挂念,老臣一切安好。”

李弘一个个跟众人问好,随后便在主位上坐下,沉吟了一下,说道。

“孤刚刚在外听闻,诸位相公要就东宫六率一事上奏父皇?”

“唔,此事我等正在商议。”

许敬宗抚着自己肥硕的肚子,含糊的说道。

“不过既然太子殿下来了,自然要看太子殿下的意见的……”

这个老狐狸,自己刚刚如果不进来,他肯定就此掐死了此事。

“既然如此,便请许相将父皇的旨意明发天下吧。”

李弘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的说道,许敬宗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太子殿下何时变得如此……不要脸了,自己不过是跟他客气客气而已,他竟然顺杆爬了,政事堂议事哪有如此随便之理。

不过这倒许敬宗有些哭笑不得,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是不办自己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放了。

可若是就这么就通过这道旨意,许敬宗心中也有几分犹豫,只好暗自给刘仁轨打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再不说话,我可就真的听太子的了。

“太子殿下请慎重……”

果不其然,刘仁轨看到许敬宗的脸色,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刘相!”

李弘突然提高了声音,不过随即便放缓了声调。

“孤刚刚在外面,也听到了几位相公的争论,刘相提出的疑问,孤自会给刘相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仁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李弘打断了话,脸色一时变得通红。

自拜相以来,便是李治和武后也给他几分面子,哪敢有人对他如此说话,只是碍于李弘的身份,他一时又不好发作,只好气哼哼的坐下。

“那老臣便等着太子殿下的解释!”

眼见刘仁轨一脸羞窘的坐下,郝处俊心下大快,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刚刚他被刘仁轨逼得进退不得,转眼这个老东西就落得跟自己一样。

第六章:伶牙俐齿的太子

李弘倒是不大在意刘仁轨的反应,这种人得罪了就得罪了。

虽然他对刘仁轨的印象不深,但是基本可以肯定他和自己不是一路的。

对于东宫六率一事,刘仁轨根本就没有理由反对,什么凑不齐兵员,户部没钱,全都是托词,大唐有百万雄兵,难道就凑不齐他这几万亲卫。

这几年连年天灾不假,可真的就差他这点人的粮饷?何况刘仁轨身为武将,自己重用武将,说起来还对他有利,但是他却这么激烈的反对,只能说明他是对自己这个太子有意见,既然他对自己没什么善意,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给他留什么面子了。

沉吟了片刻,李弘开口道。

“长安武备的确已是多年成例,但刘相可知,东宫六率乃先皇设立,意在守卫东宫安危,本就属于我大唐军队编制,只是过去孤尚且年幼,无力统御,方才渐渐荒废,又何谈如何安置?刘相此言,可是在质疑先皇立下的军制?还是说,刘相觉得,孤这个太子,不配统御东宫六率?”

李弘倒是毫不客气,大帽子一顶又一顶的往刘仁轨头上扣,开玩笑,他在李治面前不敢提李世民,在这还不敢提吗?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老子使绊子,看我不用大帽子压死你!

“老臣……老臣不敢,只是一时之间兵员确实难以凑齐,户部也确实吃紧,此事还是缓议为好。”

刘仁轨的脸色由红转白,他没想到太子这次回来竟会如此强势,步步紧逼,不给他这个宰相一点面子,一咬牙,竟是打算反对到底。

“刘相果真是思虑细密。”

李弘气急反笑,这老匹夫,竟然还想拖延,真是不知所谓,当下冷笑道。

“不过父皇的旨意清清楚楚,兵员一事自有英国公负责,不必刘相担心。”

虽说英国公李绩已经渐渐不理朝事,但在军方的威严仍是无人胆敢挑衅,就算是刘仁轨,听到了李绩的名字,也蔫了下去,不再说话。

“至于银两一事,便暂时从孤的内库中拨出,不劳烦刘相了!”

李弘说完,不再看一脸灰白的刘仁轨,转身放缓语气,对着许敬宗说道。

“许相,孤的答复,许相可还满意?”

“唔,太子殿下此去东都,果真是大不相同啊……”

许敬宗这个老狐狸,顾左右而言他,显然还是不愿意给李弘一个答案。

倒让李弘有些无奈,他敢对着刘仁轨那么强势,是因为刘仁轨一来资历浅,二来不是武后的心腹。

何况李弘和他平日素无仇怨,他却这么给李弘使绊子,让李弘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但是许敬宗不一样,且不提他是武后的左膀右臂,便是他身为门下侍中,手中掌握的封驳之权,便足够让李弘不敢放肆,要知道这个主,可是真的封驳过他父皇圣旨的人物。

麟德元年,上官仪鼓动李治废后,被武后及时发现,全家都被打入天牢,等候处决,他父皇就曾经不顾武后的阻拦,强行下旨赦免上官仪,结果许敬宗把诏书卡在门下省,虽说后来诏书还是通过了,但那个时候上官仪一家早就魂归地府了。

所以对这个老狐狸,李弘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背后站的是武后,而不是李治,只是这个老狐狸一向谨慎,明哲保身,东宫六率根本不会触及他的利益,他干嘛要冒着得罪李治的风险,迟迟不将诏书通过呢?若是真的想封驳诏书,又何必跟自己在这磨磨唧唧?难道说……

李弘忽然灵光一闪,对着许敬宗说道。

“许相,说起来,孤请旨也并不容易,虽则父皇勉强同意,但是李相当时确是不同意,幸好母后替孤在父皇面前美言,方才有这道圣旨,许相还是不要再为难孤了。”

一句话说完,李弘明显看到许敬宗的瞳孔缩了一下,暗道果真如此,许敬宗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东宫六率能否重建,只是东都传来的这道旨意乃是来自李治,而并非来自武后,许敬宗拿不准武后的意思,所以才一直磨磨蹭蹭,犹豫不定。

“哦,太子殿下所言属实?”

许敬宗的小眼睛闪着疑惑的光芒,太子这次回来,和以前着实大不相同,让他有些拿捏不定,这小子不会是在诳他吧?

“自是属实,孤在东都遇刺一事,让父皇母后大为震怒,尤其是母后,调动禁军大索全城,想必许相应有耳闻,父皇母后也是有感于此,才特准孤重建东宫六率。”

李弘心里乐开了花,语气却一本正经,让许敬宗渐渐放心下来,毕竟这种事瞒不了多久,若是假的,武后一旦回转长安,立时就会被揭穿,所以许敬宗不大担心李弘真的敢骗他。

可惜许敬宗没想到的是,李弘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真的就敢诓骗他!

当日在洛阳宫中,武后明明说是由李治定夺,到了李弘的口中,便成了替他向李治美言,支持此事,要知道,默认和支持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

不过李弘倒是不担心被戳穿,反正等到帝后回转长安之时,太子六率早就建起来了,再说,许敬宗也不可能跑到武后面前,问她是不是支持自己重建东宫六率,无论武后心里是怎么想的,旨意既然已经下了,她肯定会和李治保持一致,所以李弘一点也不怕许敬宗会知道真相。

“既然如此……”

许敬宗看了看李弘,果断的说道。

“许相,不可!”

戴至德却突然出言阻止了许敬宗。

可是许敬宗却根本不理他,对着众人一锤定音般的说道。

“便依太子殿下,明日将旨意明发天下,开始筹备重建东宫六率,各部全力配合太子殿下与英国公,好了,今日议事到此为止。”

说罢,许敬宗转身对着李弘说道。

“殿下,老臣年高体弱,先行告退,请殿下恕罪。”

然后便离开了政事堂。

看着许敬宗的身影消失,李弘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脸色涨得通红的戴至德,说道。

“孤乏了,先回去了,诸位相公也赶快回去吧,夜寒天凉,诸位相公小心风寒。”

说罢,李弘大步走出了政事堂。

“殿下留步……”

背后传来声一阵喊声,李弘眉头一皱,反倒加快了步伐。

第七章:一片苦心

“殿下……殿下……”

身后的声音越发急促,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李弘心中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不多时,戴至德追了上来,喘着粗气停在了李弘的身后,李弘见他一把年纪还如此狼狈,心中有些不忍,于是放缓语气道。

“天色已晚,更深露重,戴相公早些回去休息吧!”

“殿下,请听老臣一言,东宫六率一事殿下需要慎重啊!”

戴至德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开口就让李弘火冒三丈,这个固执的老家伙,亏得那个死去的李弘对他还以师礼相待,他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光明正大的使绊子,简直是赤果果的背叛!

一念至此,李弘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

“呵呵,孤倒是不清楚,父皇母后均已准奏,政事堂列位相公也均无异议,此事如何就行不得,难道说戴相公竟比诸位相公都高瞻远瞩不成?”

戴至德眼见李弘口气中浓浓的嘲讽,情知自己今天的决定真的惹怒了这位一向以仁和著称的太子殿下,略微沉吟了一下,戴至德缓缓说道。

“老臣身为太子右庶子,自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殿下,今日之事,老臣知道殿下为老臣没有站在殿下身边而恼怒,可殿下细想,老臣自殿下幼年便相伴身旁,又岂会对太子殿下不利!”

“这……”

李弘一时有些语塞,细细想来,戴至德说的也对,自从他被封为太子之后,戴至德便历任太子宾客,东宫讲师,太子右庶子,可以说是看着自己长大的,没道理会对东宫不利。

这其中定有内情!

李弘苦笑一声,这些日子自己心里那根弦果真是绷得太紧了,先是在东都遇刺,接着又被李义府刁难,回到了长安又见到政事堂阻挠他重建东宫六率,简直都被气糊涂了。

“戴师见谅,方才是孤鲁莽了!”

想明白了这一节,李弘便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对着戴至德深深作了一揖,口气也变得充满了歉意。

“殿下这些日子遭逢大变,一时不周也是有的,老臣能够体谅,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戴至德抚着花白的胡须,略显欣慰的笑道,早年间他曾担任东宫讲师,教授太子经典,所以李弘一向对他以师礼相待,所以李弘对他的称呼一变,他就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是真的认识到了错处。

何况太子是储君,他是臣子,作揖之礼已经是李弘对他能够行的最大的礼节,最让他高兴的是,这次东都之行,虽遭逢波澜,却令太子殿下变得果敢坚毅,着实是一个惊喜。

戴至德扶起李弘,继续说道。

“东宫六率本是守卫储君安危的最大力量,殿下可是因为老臣反对此事方才如此恼怒?”

“的确,孤思来想去,此事于东宫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不知戴师为何要出言阻止?”

李弘有些疑惑的看着戴至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若说当初隋炀帝乃是因穷兵黩武而致天下烽烟四起,此言未免偏颇,炀帝虽荒淫无道,于军事一途却并非毫无可取之处,何况我大唐铁骑震慑各国,孤身为太子,重立太子六率乃是应有之义,孤实在不知戴师为何要阻止。”

“太子殿下果然聪慧过人。”

戴至德就知道自己在政事堂那番话唬不住李弘,那些理由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别说李弘了。

眼下仍旧是初唐之时,文臣武将的矛盾并不明显,军功仍旧是大唐最重视的功劳,也是庶人最重要的晋身之路。

何况戴至德也不是那种仇视武将的迂腐文臣,自然知道对于一个帝国来说,军事力量是多么的重要,可重视武备虽然没错,却不应该由太子提出啊!

太子殿下果然还是历练不足,戴至德叹了口气,开口道。

“殿下方才在政事堂,曾提及先帝,那殿下可知,如今的殿下和当年的先帝是何等的相似!”

“戴师慎言!”

虽然已是初秋,可李弘却仍然被戴至德一句话吓出了冷汗,恍惚间李弘好像又看到了洛阳宫中李治那惊疑不定的目光。

“当年的秦王殿下,也是在百姓当中威望极高,于皇城中也掌控了大批军队,方才能够逼得高祖皇帝不得不退位让贤,如今殿下渐渐年长,处理朝政尽显仁厚大气,百姓无不交口称赞,殿下于民间的威望已经隐隐盖过陛下,东宫六率对太子殿下来说,并非是一大助力,反而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戴至德没有理会李弘,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殿下要知道,如今的陛下并非当年的高祖皇帝,何况如今尚有皇后娘娘主理朝事,殿下的东宫六率若是真的建了起来,短期内陛下不会说什么,可却始终会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何况老臣相信,以殿下的性格,绝不会行此大逆之事,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苦苦坚持。”

一下子说了一长串话,戴老头有些口干舌燥,但还是巴巴的望着李弘,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唔,戴师此言倒也不无道理!”

李弘沉思了一会,有些艰难的说道,但是没等戴至德高兴,李弘便抬起头,坚定的说道。

“虽然如此,孤仍然坚持重立太子六率!”

李弘一句话差点把戴至德气的脸色都变了,感情自己刚才那一大段劝谏,眼前这个主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也没听进去。

“戴师也听孤一言,一则父皇旨意已下,此事已是势在必行,违抗圣旨之罪便是孤也担待不起。”

李弘来回踱着步,缓缓说道。

“二则孤于东都遇刺之事,着实令孤心惊胆战,如今刺客尚未抓获,若是贼人再次袭来,以东宫之力着实力有不逮。”

“三则……”

李弘忽然抬起头看着戴至德。

“刚才戴师也说过,父皇不是高祖皇帝,可孤也并非先帝,孤相信父皇能够理解孤的用心,所以,请戴师见谅,此事孤势在必行!”

最后一句,李弘说的斩钉截铁,让戴至德有些灰心,愣了一下,戴至德开口道。

“既如此,老臣再无异议,殿下便着手去做吧!不过,老臣虽然相信殿下的人品,也相信陛下对殿下的爱护,可陛下身边难免有搬弄是非之辈,将以此事攻击殿下,还请殿下早作防范。”

戴至德的口气有些不甘,显然李弘的理由并不够说服他,可他仍然选择了支持李弘,踌躇了一下,戴至德继续说道。

“二则殿下应当小心刘仁轨,今日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还有今日政事堂之事想必不久就会传到东都,殿下私自回京之事也要警惕小人拿来做把柄。”

戴至德说完,对着李弘一拱手,有些萧索的转身离去。

李弘没有阻拦他,虽然他知道今天有些伤了这个老头的一片忠心,可东宫六率一事却是势在必行,不仅仅是因为武后以后会霸占朝政,自己登基为帝。

更重要的是,那场诡异的“刺杀”,始终让李弘感到强烈的不安,对方能够在禁中无声无息的毒死一国储君,不留丝毫蛛丝马迹,可见势力绝对不小,若是不早作防范,李弘迟早得跟原主一样去见阎王。

何况作为一国太子,李弘手中的力量着实是太弱了,虽然看起来李弘在百姓中威望极高,是朝野上下交口称赞的接班人,可声望那玩意是虚的不能再虚的东西了,实际上他这个东宫太子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武后和李治若是要废了他,只需要一道圣旨,翻手之间就能把他打入深渊。

所以李弘必须要开始着手建设自己的势力,虽然他不相信李治会对他不利,但是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在别人的手中一向不是明智的做法,何况他头上还有一位心狠手辣的母后虎视眈眈,这个太子的位置可着实不是那么好坐的。

可是这些话却是不能对戴至德说的,李弘叹了口气,向前一招手,便有两名亲卫上前。

“你们两个暗中护送戴师回去,一定要安全送到府邸,然后回来向孤禀报。”

说罢,两名亲卫便转身离去向戴至德离去的方向赶去,虽说李弘不同意戴至德的建议,可他能够感受的到,这个老头是真心为自己考虑,怪不得能够被原主引为心腹,看来原主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这时候的李弘早就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刚刚还在鄙视原主的眼光……

不过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戴至德又习惯只带着两个小厮,让李弘不免有些担心,叫了两名亲卫暗中跟上保护。

“咦,千儿呢?”

李弘有些奇怪,刚刚他和戴至德议事,所以千儿和亲卫都退开了,如今戴至德已经离开了,怎么不见千儿过来。

李弘正在疑惑之际,却见小丫头从远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颇具规模的小胸脯上下起伏,勾勒出一道美好的弧线,可是小丫头的下一句话,却让李弘登时愣在了那里。

小丫头跑到李弘面前,带着几分欢喜说道。

“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

第八章:皇城惊变!

“太……太子妃?”

李弘忽然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这具身体,可是对于太子妃裴氏,李弘的心中却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不敢去面对她。

因为哪怕李弘装的再像,他毕竟只是一个冒牌货,裴氏和原主可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又岂能察觉不到,何况李弘能够接受原主的身份,可裴氏对他来说,却毫无感情可言,李弘无法想象自己如何能够和她共度一生。

所以自从李弘醒过来以后,他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甚至于即使到了东宫门前,都不敢进去,可是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啊,李弘苦笑一声,抬头朝小丫头纤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名宫装丽人疾步走来,想必就是太子妃裴氏,裴氏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同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裴氏一身青色衣裙,乌黑的发髻上简简单单的插着一支束发的金钗,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首饰,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透着欣喜之意,快步走到李弘面前。

“妾身恭迎殿下回宫!”

“呃……那个,太子妃,不,爱妃……总之,你快平身吧!”

看着一身风尘的裴氏,李弘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一连换了好几个称呼,都觉得不合适,叫太子妃?两夫妻之间是不是显得太生分了,叫爱妃?不行,那是皇帝称呼后宫妃子的,李弘挠了挠头,着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只好含糊了过去,伸手扶起裴氏。

“噗呲……”

看着李弘狼狈的样子,裴氏身后的侍女都忍不住掩嘴轻笑,小丫头千儿更是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殿下,您以前都是称呼娘娘的闺名的……”

小丫头在李弘身后轻轻的提醒道。

闺名?李弘的脸色变了变,该死的,他怎么会知道裴氏的闺名是什么,这个死鬼李弘,留下记忆也留的不完整,害的自己这么尴尬。

“呃……这个,那个……呵呵”

李弘干笑着,却不知道应该对裴氏说什么,只好含糊的说着。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妾身听闻殿下东都遇刺,可曾伤着了,怎么不在东都好好的养身子,如此紧急便赶回了长安。”

裴氏扶着李弘,眼中有些焦急,一脸担心的问道,眼见李弘一脸茫然,裴氏的眼中闪起了泪光,声音也低了下来。

“妾身姓裴,小字婉莹,殿下您不记得了吗。”

“啊,婉莹,孤当然记得,当然记得!咳咳……”

李弘打着哈哈,额头上已经显出了汗迹。

“千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是如此照顾太子殿下的?”

眼见李弘如此奇怪,裴氏对着李弘身后的小丫头叫道,许是太过担心的缘故,裴氏的口气中不自觉带着几分严厉。

“娘娘,奴婢……奴婢……”

千儿本就是裴氏的陪嫁丫头,又加上裴氏掌管东宫的威势,一下子吓得小丫头跪在了地上,带着几分委屈,却说不出话来。

“婉莹,此事和千儿无关,你不要为难她了,我们先回去吧!”

李弘素来宠着千儿这个丫头,见裴氏斥责于她,心中不免有些不悦,但是碍于人前,不好明说,口气却不免冷了下来。

“妾身失言,”

听到李弘如此维护千儿,裴氏愣了一下,旋即说道。

“妾身只是见到殿下行为奇异,一时情急,请殿下恕罪。”

李弘却仍然有些生气,转身便向东宫方向走去,毕竟对于李弘来说,小丫头和他相处了一个多月,而裴氏却是初次相见,所以不免有些亲疏之别。

裴氏看着李弘生气的离开,心中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她只不过责问了一个丫头几句而已,没想到李弘这么生气,不过旋即裴氏便快步跟了上去。

李弘走在前面,渐渐冷静下来,心中有些愧意,自己刚刚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一下。

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裴氏一身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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