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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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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是大城。也是宋辽两国榷场所在,商业自然繁华,盛义堂在此设置了多家货栈,开了邸店。酒楼,虽然赵信知道这些。而且刻意避开,但还是被一个送货的小伙计发现了。他一边跟踪,一边遣人报信。赵信也是干着这个的,又得到王爷和路逍遥两位顶尖高手的训练,自然很快便发现了跟踪者,赵信很快摆脱了追踪者,但是行踪不可避免的泄露了…
“指挥使,您还是跟我们回去见王爷吧,兄弟们会拼了xìng命为您求情的!”林子中传来回答声,但是依然没有人现身。
“二娃,是你带队吗?如果你还念在同袍兄弟的份上,就放我离开!”赵信紧张起来,来人正是王爷的特战队,这些人都是千里挑一,各个本事了得,要是单打独斗,自己并不惧怕其中任何一个人。但是她知道的事情,王爷不会不清楚,绝不会只派一个人来,她也判断出刚才伏击自己的至少也有十个人,而依照他们的战术习惯也一定会在前方布下陷阱,埋伏人手,确保无失,且这些人手中都握有火器,刚才如果不只是想拦阻自己,恐怕早就成了他们的枪下鬼!
“指挥使,恕属下不敢,王爷断指为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定要将你追回!”二娃从黑暗中走出来回答道,他当然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高手,所以只有他站出来负责答话,其他人静默不语依然隐住身形,使赵信无法判断出有多人,确定他们的位置。
“断指为令?!”赵信一惊道。
“不错,王爷说与指挥使曾有誓约定,他若杀你,时后必斩下持刀之手,所以先行断己一指!”二娃回答道。
“唉,王爷怎么还记得当rì玩笑,他还好吧?”赵信仰天长叹,想起那rì确实曾说过,但她一直是当做玩笑,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王爷这次真的砍下了自己的手指。
“不好,得知指挥使离开后,王爷急怒攻心,呕血不止,虽经太医调治,可现在依然不好,婚后便卧床不起!”二娃摇头道,这小子也玩起了心眼,王爷虽然身体虚弱,但也没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他是想借赵信对王爷的感情将赵信诓回去。
“啊...”赵信听罢大惊失sè,她知道自己离开后王爷必定难过,没想到竟伤心至此。
“指挥使,王爷一向待下宽仁,只要您回去,不论犯什么错,王爷也定不会追究,还是随我们回去吧!”二娃虽然看不清赵信此时的模样,但也从声音中判断出她依然对王爷有情,再次劝道。
“这次不会,是我对不住王爷,他不会宽恕我的,否则也不会依誓断指!”赵信叹口气道,自己这次违约出走,将王爷单蹦晾在了那,还写下了那些绝情的话,不用见她也能想象到王爷怒不可遏的样子,自己这次确实让他伤透心了。
“指挥使,王爷带您甚厚,可以说让大家都嫉妒,有什么事情让您非要离开王爷,我着实不懂,但是王爷为了您伤心yù绝,茶饭不思,您就没有一点留恋吗?我想您只要与王爷解释清楚,王爷一定会原谅你的!”二娃依然不想动手,上前两步说道。
“呵呵,这种事情如何能说得清楚,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如要还念及旧情就放我过去,要是非要拦我,就动手吧!”赵信苦笑着说道,同室cāo戈在忠勇军中还是头一次,而且两人都是王爷最为亲信的人,这让他们都觉造化弄人。
“唉,属下知道指挥使功夫高强,必不是对手,但是王命难违,只能得罪了!”二娃见苦劝不住,叹口气抽刀说道。
“好,你不必因为往rì同袍之谊而手下留情,我同样也不会留手,就让我们大战一场,死在你们手里也算无憾!”赵信说罢,从鞍袋中抽出长刀用力劈下惨然一笑道。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两人各持兵刃战在一起。赵信和二娃两人使的都是王爷传下的刀法,朴实无华,以狠辣见长,刀刀不离要害。可细看却又有所不同,二娃刀法凶猛沉稳,出刀凌厉,他本身又正值壮年,刀沉力浑,将刀法一往无前的气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赵信用得是王爷为她特制的苗刀,二娃用得是军中制式直刀,苗刀比直刀长了几寸,却又比直刀轻,所以赵信的刀法灵活多变,出刀的角度刁钻。
按说两人各有所长,十几招之内是无法决出胜负的。可此时几招过后,二娃开始略显不支,一个是兵器上先吃了亏,另一个是赵信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人借马力,占了便宜,把二娃逼的连连后退...
“指挥使,林子北缘有一匹马...”二娃侧身躲过劈向自己脖子的一刀,闪到赵信马后说道。
“你是何意?”赵信拨转马头长刀横削,力道却小了很多,纳闷的问道。
“指挥使,王爷得知你的行踪后,便把追杀的任务派给了属下,您还不知其意吗?”二娃将刀竖起拦下赵信的刀,苦笑着说道。
“这是王爷对你的考验也说不定!”赵信撤刀改削为刺道,可心中却也明白了八分,自己出走,王爷如果不惩处,以后便无法御下,而派二娃来追杀自己明着是出动了强兵,其实王爷怎么会不明白二娃也是重情义的人,怎么会对自己下手,不过是借此演了出‘华容道’。
“唉,即便是违拗了王爷,属下自会领罪,想着王爷不会砍了我的脑袋!”二娃说道,“马上有一个背囊,是喜爷为您准备的东西,时间不早了,您走吧!”他边战边退,引着赵信缓缓退出了伏击圈。
“那...那我先谢过了,他rì有缘,定将报答!”赵信一阵感动,见喜就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他的意思基本上就能代表了王爷的意见,即便是他借二娃之手私纵,有其在中间周旋,也不会有大事的,想明白了其中关节,赵信突然一提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向身前的二娃踩去。
“啊...”二娃惊叫一声,赶紧退步闪身,可是躲开了马蹄,却觉得后背一痛,已经吃了一刀,被砍的扑倒在地,马风一般的从他身边掠过。
“追、追...”二娃抬起头冲着林中喊道,只见十几条身影从林中闪出,跟着马后追去,可连屁大功夫都没有,人们又都回来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娃摸着后背,身上的皮甲被砍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却只割破了他的内衣,没伤到他一根汗毛,看着手下问道。
“队长,我们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啊,指挥使转眼就跑的没影了!”沙堆苦着脸说道。
“他娘的,你们不会开枪打啊!”二娃‘气急败坏’地骂道。
“对啊,我们怎么忘了开枪了,快开枪!”张魁恍然似的喊道,大家都摘下枪‘砰砰...’打了几个齐shè,“哈哈...”大家看看二娃,忽然齐声仰天大笑,抬手向赵信消失的方向敬了个军礼...
第二十五章招惹
“啪、啪…”梅园中传来阵阵板子着肉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忍痛的闷哼声。
“打,狠狠的打,去了这么多人抓不住一个人!”屋子中传来王爷愤怒地吼声。
“喊啊,大声喊啊,让王爷听到,嫌打得轻呀!”监刑见喜对爬在长凳上的二娃等人悄声说道,又对行刑的小黄门们使了个眼sè。
“啊...啊...”在军中打板子呼痛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对他们这些jīng英来说更觉可耻,所以他们都咬紧牙关不出声,现在得了见喜的提示,知道这板子挨得肯定有隐情,也就‘不要脸’的将声音提高了八十分贝惨嚎起来。
“喜爷,王爷问什么发怒,是不是真的嫌我们未抓住指挥使啊?”二娃小声问道。
“唉,也怪你们回来的不是时候,今天王爷被人参了,让皇上罚他在殿外站了三个时辰,本来就窝着火呢,可你们几个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进来回禀,那还不是找揍吗!”见喜叹口气深表同情地说道。
“嘿,这倒霉催的,摊上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又碰上王爷吃瘪,自己成了出气筒啦,还没处说理去!”二娃撇了下嘴心道,又将惨叫声提高了几分,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此次赵柽突然被参,是御史台下的手,弹劾其‘结交废后,意图为元祐翻案’,而起因就是赵柽到孟府拜见孟太后。并要求赡养之事。司马光、文彦博、程颐、吕公著、吕公亮、吕大防、苏轼、苏辙兄弟。范仲淹子范纯仁、范纯礼、范纯粹,曾巩弟曾肇,韩维、范祖禹、黄庭坚、韩琦子韩忠彦、胡宗愈、马默、刘挚、梁焘、郑侠等这些在北宋历史上都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是被污蔑为元祐jiān党的人。
按说赵柽能与他们傍上,挂上钩,有点瓜葛,应该是件受宠若惊,倍感荣幸的好事,可是在此时跟他们有了关系就是灭顶之灾,一旦被划入元祐一党就足以毁了自己。断送了子孙后代的前程,这虽比不上国共两党时的‘清党’那样血淋淋,但是也是极其残酷的。
此事的缘起是神宗年间的煕丰变法,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王安石变法’。王安石推行的新法受到了以司马光为一拨人的阻挠。起先是王安石在神宗的支持下占了上风。主持工作,司马光罢职回家。但是神宗一死,哲宗继位,高太后听政期间,以母改子,打压王安石,起用司马光,尽废新法,称为元祐更化。
俩人曾是朋友,可变法使他们成为政敌。尽管如此。他们所争的不是个人的权力,而只是治国方略的出处异同,对对方的人格才学仍抱着充分的尊重。在坚持自己政见上,他们都过份自信和固执,听不进不同意见,并以为自己这么做都是忧国忧民。
王安石和司马光他哥俩儿都是君子,但作为政治家,处理问题却过于绝对化,看事情非白即黑,用人非新即旧。迫使朝臣们一次次站队。到了变法后期王安石已经听不进不同意见,容不得反对人士;而司马光对新法缺乏分析,不分是非,全面否定,一切复旧。大有矫枉过正之处,最终演变成一场情绪化的清算运动。
这一期间的许多人事。新旧党之间的党同伐异,旧党内部洛蜀朔党的杯葛恩怨,高太后与宋哲宗祖孙之间的龃龉隔阂,到绍圣绍述时都搅成一股逆反的合力,以更大的势能喷发出来。如果说,熙丰变法还是旨在解决国家社会问题,但元祐更化反而使这些国家社会问题治丝而棼,谈不上是政治改革,在经济政策上旧党也毫无积极的建树,结果只是或正或反的给当时的国计民生留下了种种问题,影响到其后的政治局势与历史走向,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哲宗死,赵佶继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打击反对势力,又来了个大调个,重新起用新党,打击旧党,而主持此时的蔡京更狠,不但将正牌的保守派划进了元祐党,连自己的政敌一律贴上元祐的标签,将事情扩大话。从赵佶执政初期便开始贬谪元祐党人,但期间仍起复不断。
党禁在崇宁年中达到高峰,随着黄庭坚,程颐的去世,一度大赦缓和的禁锢再次加剧,开始禁止录用党人,禁止元祐党人的子弟为官,甚至不准他们在靠近京城的地方居住,更不用说留京居住了;到了政和后期,对元祐党人的禁锢达到顶峰,甚至连元祐党人的学术都遭到禁用,朝廷下令收藏苏、黄文章的要以大不恭治罪,而赵柽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御史参了一本...
御史台在朝廷中地位显赫的机构,其与二府分持纪纲;在京百司;自宰相以下;悉隶御史台纠察;号称“霜台”、“宪台”,因为汉代时御史台外柏树很多山有很多乌鸦,所以也称御史台为‘乌台’,戏指御史们都是乌鸦嘴。
“二爷,还打吗,板子都打折几块了,再打下去人恐怕就废了!”正当赵柽在屋里想着如何应对这些乌鸦嘴的时候,见喜匆匆进来擦擦汗问道。
“打了多少板子啦?”赵柽板着脸问道。
“二爷,少说也有八十下了!”见喜咧着嘴说道。
“不对吧,八十板子下去他们还有劲儿嚎,你是不是徇私啦!”赵柽立着眼睛喝道。
“二爷...”见喜傻了,光顾着让他们喊了,弄过啦!
“行了,停吧,嚎的我头都大了!”赵柽用脚趾头这会儿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现在知道赵信平安,他也放心大半,但是对赵信如此‘绝情’感到无比心酸。
“谢二爷了!”见喜这会儿是真冒汗了,听王爷如此说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你告诉他们,追杀令依然有效,务必要将其擒杀!”赵柽说道。
“是,二爷!”见喜一边命守在门外的小黄门快去传命,一边给王爷续上茶,“二爷,眼看端午就要到了,孟府那咱们还去不去啊?”他小心地问道。
“你说送不送啊?”赵柽喝了口水反问见喜。
“二爷,那帮御史就跟狗似的,咬住就不撒嘴,咱们就避避风头,不送了..要不过一阵子再说...要不小的差人偷偷送去...”见喜看着王爷的脸小心回答着,可连换了几个答案,王爷好像都不满意,见喜有些毛了,声音也越来越小,干脆不言声了。
“娘的,他是狗,老子就是龙,听危|蛄叫还不种麦子啦,明天我亲自送去,看他们如何!”赵柽冷笑着说道。
“二爷啊,您就消停消停吧,今天圣上罚您在殿门口站了半天,要是再去,那帮人还得参您啊,圣上不会再饶了您的!”跟着王爷不愁找不到刺激,这可是顶风作案,跟他爹对着干,那不是没事找事吗,见喜是真怕了!
御史台到了此时权威rì重,仁宗甚至明令宰辅不得荐举御史台官;御史中丞、御史缺员;须由天子亲擢。御史台成为直接对皇帝负责、与二府鼎立的皇帝‘耳目之司’;‘台谏之权与宰相为抗矣’,从总体上说;御史台在宋代是维护皇帝统治的得力工具;其政治影响甚大;故有‘宋之立国;元气在台谏’之说!
“今天参我的那个陆得先是不是王黼的人?”赵柽没搭理见喜,而是问道。
“是的,王黼曾任御史中丞,在皇上面前举荐的他,让姓路的从个小县令一跃成了侍御史,对待王黼就像祖宗似的!”见喜想了想说道。
“嗯,御史号称皇上的耳目,可也免不了御史台被权相利用作排斥异己之工具,王黼这小子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啊!”赵柽摸摸下巴道,现在那里的茸毛已经变成了硬硬的胡茬了。
“这小子权力不小,怎么才能扳倒他呢?”宋时御史台下分台院、殿院和察院,三院分置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御史大夫由于官高因此并不实授,通常只作为加官授予朝臣,用以表彰其功绩或勤勉,因而御史中丞便成为御史台的最高长官,掌判台正,侍御史辅佐御史中丞处理台务,以副长官的身份专门掌贰台政,领导殿院掌以仪法,纠百官之失,所以这陆得先是御史台的二把手,相当于现在的中纪委副书记。
“二爷,您是不是再想想,当年孟太后也跟元祐党人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御史中丞钱遹受蔡京的指使上书弹劾,然后逼皇上再废孟后,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出一辙,二爷应该先想法自保为上,不要再招惹他们了!”见喜听着王爷的自言自语,知道他不甘心,还要去捅马蜂窝,苦口婆心的劝解。
“哼,他们已经算计我很长时间了,我也忍了很长时间了,他们就是想借此事看我的反应,如果再退缩,恐怕就真的大祸临头了,如今他们既然yù借元祐之事说事,咱们就正好跟他们好好玩玩!”赵柽冷笑声说道。
第二十六章附议
孟太后二次被废,不止赵柽知道她怨,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她怨,当年蔡京为了打击政敌耍了个手腕。他知道赵佶佩服孟皇后,但是讨厌旧党干部,而且知道那时的赵佶雄心勃勃想干出的事情来,便投其所好即不伤了皇上的威严,又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将孟后复位事件归结于旧党,您既然要扫荡元佑jiān党,那当然不应放过他们做的事情吧!
把准了皇上的脉,蔡京便指使御史中丞钱遹,殿中侍御史石豫、御史左肤等奏称:“韩忠彦等,复瑶华废后,掠流俗虚美,物议本已沸腾,今至疏远小臣,亦效忠上书,天下公议,可想而知,望询考大臣,断以大义,勿为俗议所牵,致累圣朝”等语。
这些家伙说不出孟后坏处,去攻击老韩等旧党官员,再散布孟后会连累国家的歪理论,见皇上没有什么反应,蔡京又邀集许将、温益、赵挺之、张商英等几个宰执,联衔上疏,其意如钱遹等言。赵佶无奈,虽不打算再废孟后,但几个宰执坚持说废,那就废了吧,于是再次废除小孟的元祐皇后名号,遣孟氏出居瑶华宫。可怜的是一批被驱逐官员,还有支持孟氏复位的,都跟着这个女人倒霉。
随后朝廷再降韩忠彦、曾布官,追贬李清臣为雷州司户参军,黄履为祁州团练副使,安置翰林学士曾肇,御史中丞丰稷,谏官陈瓘、龚夬等十七人于边远州。因同议复后。所以连坐。蔡京等人借此清除了朝中的反对势力,提拔了批亲信,巩固了其地位…
清晨,天还未亮,朝臣们便早早起床准备上朝,陆得先寅时刚过就收拾整齐,带着两个随从出了门准备参加朝会。在随从的帮助下上了马,催马前行,可这匹老马无论如何也走不快。
“老爷,咱们是不是换一匹马啊。您看隔壁的孙府不过是个吏部司里的堂官,昨天便买了匹西北贩来的马,四岁口才百九十贯钱,跑起来像风似的。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不像咱们早出来一个时辰,还得紧赶慢赶的,说是匹马还不如头驴快!”在前打着灯笼牵马的随从不满地说道。
“嗯,下个月咱们就买匹好马,这匹就让于你骑!”陆得先说道,他虽然在外做了两任县令,积存了点银钱,但是为了前程都孝敬给上司了,好不容易进了京。可京城不比地方。衣食住行都贵的离谱,先房子是买不起,只能在外城城墙根下租了个两进的小院子,一家人挤了进去,掉屁股都得看看旁边有人吗。住的便宜了,离上班的地方肯定远,就需要个交通工具,可那会儿是不配专车的,只能自己想办法,弄顶轿子。还得雇轿夫,花费太多负担不起;买头驴是便宜吃的也少,但是太寒酸,陆得先一咬牙、一跺脚添了十贯钱买了头牙都快掉没了的二手老马,虽然慢点。但是‘气派’!
“老爷,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在内城买座府邸。您就不用这么辛苦早早起床上朝了!”马后的随从打了个哈欠说道,老爷上班早,他们也得陪着,老爷上班可以偷空补个觉,他们不行,府里连他们两个加上老妈子才四个人,还得兼任采买、保安、保洁,两个老妈子忙不过来还得跟着烧火做饭,端茶送水,辛苦的不得了。
“买,老爷我已经看好了一处大宅,两路四进的,过了端午就能搬过去,到时再买几个丫鬟、小厮,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陆得先摸摸袖中的奏折说道,昨天燕亲王居然又上孟府去送节礼,他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便告知了王相,王相大喜叫他今rì再参,如果扳倒了燕亲王就将内城的一处大宅赏于他,再加五万贯钱,所以今天说话的底气足了很多。
主仆三人说着闲话,幻想着各自的美好生活,快步而行,沿途不乏同路着,一次次只带一个小厮骑驴的,甚至打着灯笼独自而行的‘穷困’同僚,陆得先过去都有点优越感,想着用不了几天自己也能鲜衣怒马横行街市更加意气风发。
上了金梁桥便出了新城,此刻桥上已有灯影晃动,陆得先知道那里有个早市,天亮后即散。做买卖的多是些破落的官宦人家子弟或是鸡鸣狗盗之徒,或为了脸面或为了销赃都不好见人,东西自然便宜,但其中不乏好东西,而交易又是在黑暗中完成的,一拍两散,谁也不认识谁,方便安全。这些上早朝的官员们兜里有钱又识货,正是他们兜售的对象。
“大人,字帖要吗?”一个衣着整齐,头戴纶巾的青年在陆得先经过时悄声问道。
“哦,谁的!”前边有点堵,马更走不快,陆得先随口问道。
“东坡居士的!”那人看看左右小声说道。
“哦,可否一观!”陆得先吃了一惊,他知道苏轼被划入元祐党人之后,其翰墨经崇宁大观焚毁之余,人间所藏不及一二之数,到如今内府复加搜访,一纸定值万钱,梁师成以三百千收了《英州石桥铭》,谭禛以五万钱辍‘月林堂’榜名三字。至于幽人释子所藏寸纸,皆为利诱,尽归权贵,可谓千金难寻。
“大人,这边说话!”陆得先下马,那人引着他到了桥头人稀之处,才从一边取出个轴卷展开,他的随从知趣的将灯笼挑起。
“咝,《梅花诗帖》...”陆得先吸了口凉气道,这是幅草书,而东坡先生很少用草书书写,不论篇幅,就已经很值钱了。
“看来大人识货!”那人轻声说道。
“多少?”。
“二百千!”
“此帖若是东坡居士手书确实值这个价,但是你可知道,东坡居士草书面世极少,难辨真伪,且买下此帖若被官家侦知,便是大祸,可否便宜些!”陆得先看出此帖是真迹,可价钱同样真不低,讨价还价道。
“若非着急用钱,起码能卖数倍,已经很便宜了!”那人不悦地道,伸手要拿回。
“诶,我们可以再商量!”陆得先急道,他知道自己要想再上一步,只靠办成此事不行,他听说恩相的干爹对苏轼的字画极为喜爱,如能进献,不愁再进一步,所以舍不得撒手,两人便推拉起来。
“好了,少了百八十千不行!”那人争执一会,见有人上桥来妥协道。
“我身上没有这许多钱,你随我的家人回府去取如何?”陆得先见得手了说道。
“孙四,好寻你不到,欠我的钱何时还?”这时一队人马上了桥,队中的一个人抓住那卖帖的人喊道。
“潘哥,小弟刚做成了笔生意,今rì便还!”那孙四似乎很怕,低声求饶道。
“好,拿钱来,我便放了你!”
“潘哥,宽限半rì,待我拿了钱立刻就还!”孙四挣扎着说道。
“你跟他回府取钱,注意不要让他掉包!”陆得先发现是燕亲王的马队,两人正势同水火,还是避下好,吩咐下人两句头也不回地赶紧走开了,而身后还不时传来争执声...
卯时过,朝臣排班进入大殿,皇上升座,朝会开始了。通报了几件事,青溪令陈光以盗发县内弃城,伏诛;忠州防御使辛兴宗擒方腊于青溪;诏二浙、江东被贼州县给复三年。接下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该退朝了,这时王黼对陆得先使了个眼sè。
“臣有奏!”陆得先整整衣冠昂然出列道,今天是事关自己前程富贵的大事,他有些紧张。
“呈上来!”赵佶有些不高兴,马上就要过节了,这小子又多事,可又不能不接。
“哈哈,师成你看看是参你的!”赵佶接过梁师成递上的奏本,展开一看笑着说道,“参你为内臣之,却认元祐党人苏轼为父,是其庶子,公开为其摚目,你有何辩?”
“圣上,臣不敢!”梁师成听罢大惊,跪倒说道,殿上更是轰然一片,暗赞这陆得先胆子不小,居然敢参梁师成,而王黼却震惊不已,明明安排他参燕亲王,怎么变成梁师成了,难道这小子反水啦!
“侍御史,你参梁承旨可有据?”赵佶笑罢问道,他也很好奇,自己的儿子刚被参了是元祐一党,转眼身边人也变成了元祐党人。
“圣上,这...这不是臣的奏章,定是错了,梁承旨忠心为国,效忠陛下,怎么会是元祐一党!”陆得先懵了,赶紧解释道,可却显得异常苍白无力,奏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手里拿过去的,怎么会错。
“陆侍御史,你是不是说朕眼睛昏花啦,会看错奏章呢,你自己看!”赵佶果然大怒,将奏章掷下道。
“这...”陆得先捡起奏章草草浏览一遍,惊得坐在了地上,这片奏章无论语气、文风、笔迹皆如出己手,只是内容大为不同,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的撞到鬼啦!
“父皇,儿臣附议,路侍御史所言不假,梁承旨也与元祐有旧!”正当陆得先百口莫辩之时,赵柽出列奏道。
第二十七章反击
中国古代的读书人都有风流好sè的倾向,似乎脱离了女人,他们便失去创作的灵感,才华得不到施展。众所周知,东坡先生文风豪迈,堪称一代大家,对妻子王弗也是一往情深,一曲《江城子》至今读来令人潸然泪下,但这并不刻意羁束他风流才子的本xìng,与苏东坡有过交往的有名字记载的名jì有王朝云、秀兰、周韶、琼芳、琴cāo、马娉娉等,据说其在杭州做官时竟大胆地将jì女带到佛门圣地去与和尚调侃,成为当时一大笑话。
即使是在贬职期间,苏东坡身边的jì女也是成群结队,甚至还有用艺jì换白马的惊人举动,当他来到当时的南蛮之地惠州时,已经年近花甲,依当时的情况已难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身边姬妾都陆续散去,这其中据说有两妾已经身怀有孕,他也无暇过问...
“燕王,梁承旨和元祐党人有何关系?”赵佶见儿子出班附议,有些意外地问道。
“禀父皇,梁承旨是元祐党人苏轼之子,他与其长子苏过过往甚密,依诏元祐党人子孙不得为官,不准居住京城,请父皇罢其职,出京安置!”正是苏东坡当年风流债,让梁师成钻了空子,他以及翰林学士孙觌,都自称是苏东坡送人之妾所生的苏轼之子。梁师成更是通过苏轼的儿子苏过,让他承认自己的生母原是苏轼的侍妾,要认祖归宗。苏过对此也无法否认。这事情朝中知道的人甚多,只是梁师成权势滔天无人敢说罢了。
“梁承旨可有此事?”赵佶扭脸问道。
“圣上,老奴...老奴确曾问过。”梁师成急忙跪下含糊其辞地答道,只承认自己问过,至于是不是还得两说。
“呵呵,很好...”赵佶似笑非笑地说道。
“圣上,燕亲王近rì频繁出入孟府,与废太后孟氏往来,意结好元祐党人,也应惩处!”王黼出班奏道。陆得先那货肯定是吃撑了,居然敢背叛自己,但现在干爹陷入险境,他赶紧上阵解围。意转移皇上的视线。
“燕王,你还有什么说的?”赵佶又问儿子,心中也是不快,原先只想略施惩罚,遮过此事,可他怎么就不长记xìng呢!
“禀父皇,王相是栽赃陷害儿臣,请父皇明辨!”赵柽高声喊冤。
“燕亲王,你出入孟府,为废太后送节礼可有此事?”王黼质问道。
“不错。本王确实去过孟府为伯母送节礼,王相凭此就断定本王是元祐党人,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赵柽痛快的认了。
“废太后孟氏正是因为结交元祐党人被废,燕王却与其结交,不知何意!”王黼反问道。
“呵呵,请问司正,孟氏被除封号,可曾除其籍?”赵柽没有回答王黼的话,而是问宗正司宗正道。
“无,其籍仍在皇家!”宗正不知赵柽何意。如实答道。
“即如此,孟氏虽无封号,就依然是先帝宪元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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