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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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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咱们兄弟没什么长处,这一把子气力还是有的,日后只要三郎用的着,一句话就是!”

众人纷纷应合,其实这些人当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见过李贤手段的人。

那夜,李贤以一敌三,手刃朱三响,生生从盐狗子手里夺回了一千多斤的盐货!

如果不是李三郎,大家伙岂不是白忙活了几个月?说不定还会被顺藤摸瓜的盐狗子搅的家破人亡。

因而,此番李贤登高一呼,众人俱是群起响应。

排队、检查、称量、付钱,几百人的场面被李贤安排的秩序井然,而接到银钱之后,乡民们更是齐齐发出了欢呼声。

最后李贤亲自核算,共收取盐货四千三百斤,与赵亮估摸的数字大致相符,付出银钱一万两千三百钱,也就是十二贯三百钱。

钱货两讫之后,已经是午后了,李贤与众人一道美美地吃了一顿乡民送来的饭食,然后便押着盐货出发了。

手中储存的盐货换成了实打实的银钱,乡民们都很是高兴,在他们看来,李贤就是赵家庄的福星!

若没有李三郎,谁家的盐货能够卖出这样的高价?

乡民们有着最朴素的是非观,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谁就是大大的恩人!

可以说,这一次李贤代购盐货的行为虽然没有赚取什么利润,甚至还倒贴了一点,然而,人心方面的收获却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白花花的盐粒堆在一起,看上去宛若一座小山。

盐货四千多斤,单靠这五十多人无论如何也是无法一次运走的,这时候又没有平板车,连独轮车都没有,只能靠着最费力的担挑的方式。

李贤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提前搞出来,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也不是好事……

于是,李贤打算把盐货分五次运完,每次八百多斤,平摊到五十人的身上也不过一百多斤的样子。

好在如今查缉私盐的游缴所没了头目,又折损了不少盐丁,元气大伤之下不敢随意出动,所以赵家庄这番大张旗鼓的清点海盐竟是没有引来一个官差。

沿途间依旧是平安无虞,第一次把盐货运到即墨城之后,糜老九亲自出门迎接,可当他看到李贤担着盐货与他人并无不同之后,竟有片刻的呆滞。

一开始,糜老九还以为李贤是某家的公子,毕竟他出手阔绰,绝不像个平头老百姓,可今日里,李贤却像个豪杰。

连金饼都能随手赠出的人物,又岂是等闲之辈?

“来来来,三郎,快屋里请”,想到这里,糜老九急忙换了副脸色,热情地招呼起来。

李贤虽然对糜老九的热情有些诧异,可毕竟还算淡定,可赵亮等一干乡民就有些惊呆了。

看样子李三郎果然与糜氏有莫大的关联,若不然堂堂糜家管事绝不会如此笑脸相迎。

李贤毕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笑道:“九哥客气了,这盐货不知如何交付?”

糜老九拉着李贤,嘴里道:“三郎屋里坐便是,你九哥难道还能亏待了你?”

李贤大笑:“那便听哥哥的!”

糜老九十分满意,他唤来几个伙计,道:“你们头前领路,把盐货放到库房里,待会儿告诉我斤重就可以了。”

伙计应诺离去。

糜老九入了正厅,亲切十足地说道:“如何,这下该放心了吧?”

李贤只是笑着,说道“放心,自然放心的很”。

二人在屋内闲谈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有小厮贴在糜老九耳边嘀咕了几句。

旋即,糜老九眉角舒展,击掌笑道:“老弟果然是信人!他们检查过了,这盐都是上好的精盐,没说的,给钱!”

毕竟是第一次交易,小心些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对此,李贤没有在心中腹诽。

。。。

第十六章养珠秘术与糜氏三公子

忙碌了几个来回,清点了盐货,交割了银钱,李贤又到牙行买了头青骡,骡子的价格比驴马都要便宜些,每头均价一千五百钱,原本李贤想一次性多买几头的,可考虑到钱财招祸的由头,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要知道,骡马牛这都是大户人家用得起的牲畜,等闲百姓一辈子也不舍得买上一头。

如今,李贤已经买了一头驴一头骡,这在乡民眼里已经是骤然而富的典型了。

买了骡子,自然是为了驮运货物,成功达成了第一笔交易,李贤很是兴奋,他觉得,自己距离某个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必然可以在乱世来临之前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想到高兴之处,李贤买了大量的酒肉。

收买人心,无非是施之以恩,授之以利,李贤已经把事先允诺的银钱分发了下去,大家伙儿都是又惊又喜。

一百钱,这可是四十斤盐货的价钱了,四十斤盐货,起码需要劳累大半个月才能晒出来。

眼下,跟着李三郎走这一遭就挣了这么多银钱!

三郎是真的发达了呀!

赵家庄的乡民又惊又喜,他们不禁暗自憧憬起来,若是这样的差事再多上几次,家里怕是很快就可以吃上肉,穿上缎了。

乡人的兴奋赵亮看在眼里,果然,三郎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李三郎了,他有能力让大家伙儿过上好日子了。

一路上,赵家庄的乡民们簇拥着李贤,说着俏皮的话,他们已经在心里把李贤当作了可以信赖的人。

路上平安无事,自从游缴所折了头目之后,缺额的游缴一直没有补上,而所内的青皮盐丁也畏惧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杀手,不敢招摇过市。

介亭县内的乡民们难得过上了几天好日子。

回村之后,李贤让人把消息传了出去,就说赵家庄李贤为糜氏代购盐货,愿者可以前来贩卖,至于价格,只比行情贵上两文,比赵家庄的盐货贱了一文。

熟人跟外人之间,李贤自然分的轻重,他故意搞出差价,为的就是增强赵家庄乡民的归属感,进而提高凝聚力。

那些外乡的盐客原本还嗤之以鼻,他们不认为赵家庄的穷酸能与糜氏有什么联系。

然而,当入城打探的人的带来确切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糜氏管事亲口认可了李三郎的行为,那乡民还探过口风,若是盐客私下去卖盐,又该是什么价格,谁知道,糜氏的伙计不无鄙视地说道:自然与市价一样。

也就是说,手里的盐货要想卖出高价,必须到赵家庄去找那李家三郎!

接连几日的功夫,前来赵家庄探亲、访友、问价的人多了几十倍。

好在乡民们都在事前得了吩咐,把村前的晒谷场好生平整了一番,又在那里竖了杆旗子,上书两个大字“收盐”。

这等堂而皇之跟朱家盐场作对的行为使人大为惊叹,要知道,朱游缴虽然死了,可朱家盐场依旧存在,赵家庄这么干,明摆着是要把朱家盐场逼上死路。

不过,就算朱家上门生事,找的也会是赵家庄,与他们卖盐的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手中存有盐货的外乡人便群涌而至,仅仅三日的功夫便卖出了五千多斤的盐货!

按照这速度,用不了几日,李贤就可以超额完成预定一万斤的数额。

盐货收了上来,长时间堆积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为防朱家过来捣乱,李贤亲自带人把盐运到介亭。

没曾想,原本态度亲密的糜老九竟然神情萎靡,看上去焦躁不安。

李贤情知事情有变,还没等他开口,就听糜老九苦着脸,说道:“我家公子有请。”

糜家公子?是糜芳和糜竺的什么人?李贤心中一动,他知道这又是一个机会,一旦把握好了,区区朱家根本不足为虑!

大步来到厅内,只见主位上坐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他身披锦衣,腰系青玉,脚蹬墨靴,看上去便是个大富大贵的富家子弟。

仅从相貌上看,倒是个难得的俊俏公子,李贤进入厅内,拱手作揖,道:“介亭李贤,见过公子。”

糜公子声音清脆,他清喝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

李贤故作惊讶,道:“公子何出此言?”

“哼,你做的好事,原本一担三百钱的盐货,硬生生被你抬高了几十文,这传出去,把我糜氏置于何地?”

“公子此言差矣,糜氏在民间口碑极佳,百姓提起来全都大声称赞,不过是三文钱罢了,日后,糜氏收获的又岂是这几文钱能够买到的?”

糜公子转嗔为喜,道:“你这家伙好利的嘴,怪不得连糜九都被你说服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贤连连摇头,不管是糜竺还是糜芳,他一概不识。

“我是糜家三公子”

李贤一愣,史书里可没说糜氏有三子啊?不是只有糜竺、糜芳跟糜夫人吗?怎么又冒出来个三公子?

不过,这时候可没功夫考虑这些,对方自报来历,李贤只好又道:“原来是三公子,不知道三公子有何吩咐?”

糜公子好整以暇地摩挲着下巴,努力作出一副成熟的样子,片刻,才听他说道:“听说你在赵家庄收的盐货每斤也只是贵上二三文,这与我们收购的价格一样,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么辛辛苦苦,为的到底是什么?”

李贤心中感叹,糜家的消息就是灵通,连这等事情都知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为的就是想与糜家结一个善缘”

这么说,倒也是合情合理。

糜公子却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他连连摆手,道:“好吧,我不管你究竟想做什么,只要对我糜氏有利,我便护着你。”

李贤不卑不亢,“多谢三公子”。

“你先别忙着谢,我还有句丑话说在前头,我糜氏最为公平,有功有赏,有过便罚!”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贤颌首应下,道:“糜氏乐善好施,风评极佳,我李三郎虽然不堪,却也不会做出鸡鸣狗盗的事情,这一点,还请三公子放心。”

糜贞笑了起来,道:“听说你与糜九订下的规矩是月供盐货一万斤,这样吧,只要你能保证质量,我可以做主,每斤多给你二文钱的辛苦钱。”

这就是难得的恩典了,李贤虽然并不把这点银钱放在眼中,可对方示好拉拢的态度他却不能视而不见,当下只好祭出杀手锏,道:“三公子,我有一秘术,可值万贯,愿献于三公子。”

糜贞眉头跳了跳,什么样的秘术能值万贯?

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糜贞眼神只是一扫,糜九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此时,糜贞并不急着揭晓答案,反而好整以暇地说道:“喔,我给你的恩惠可不值万贯,说吧,你想要什么”。

李贤很不习惯对方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可没法子,谁让他身份低微呢?

史书上记载着,糜氏势力庞大,光是家中的奴仆就有上万名,而刘备刘玄德之所以能够连败**,转战千里,跟糜氏举家来投有很大的干系。

这样看来,糜氏三公子确实有不小的本事。

李贤抬起头来,目视前方,道:“不知道三公子可否为我谋个游檄的职位。”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李贤要想在这乱世闯出一番名堂就必须掌握一支武装力量,而他的身份又无法名正言顺的统领乡民,当然,若是李贤身上多了个官职那一切就不同了。

糜贞楞了好半响,忽而笑道:“我在想,莫非那朱富贵也是你杀的不成?”

李贤心头一跳,这糜氏三公子竟然一语中的!好生厉害。

“公子说笑了”

“嗯,放心吧,朱富贵与我糜氏没有干系,至于他空下的游檄一职,虽然盯上的人很多,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说到这里,糜贞似笑非笑,并不再言。

李贤知道,对方是想看看他所谓的秘术到底价值几何。

“三公子听说过河蚌生珠的典故吧”

“不错,难道你还能养珠不成?”

李贤差点吓了一跳,对方怎么猜的这么准,“没错,我有秘术可使河蚌个个产珠。”

“什么?真能养珠?”糜贞一惊而起。

“千真万确,我将秘术写下来,三公子一试便知”

糜贞双眼眯起,嘴里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就不怕我夺了秘术之后食言而肥?”

李贤挺立如松,毫不畏惧,“我想三公子绝不是鼠目寸光之辈,这养珠秘术只是其一,日后若是时机妥当,自然另有秘术献上。”

竟然还有秘术!

糜贞再不敢小觑,他快步来到李贤跟前,疑惑道:“你这厮倒是好大的口气,也罢,你将秘术写下,不管成与不成,那游檄的职位都是你的了!”

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气,无数人垂涎万分的肥差就这样被一个弱冠少年一言而决。

大丈夫当如是!李贤深吸一口气,道:“多谢三公子”。

。。。

第十七章生意兴隆惹人妒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冲突,即墨城是方圆数百里内的大城,城内自然充满了尔虞我诈,普通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吃上大亏,然而李贤每一次都能从这里牟取到不小的好处。

第一次入城高价卖出盐货,第二次入城结识了糜老九,达上了糜家的线,这第三次,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

难道说这即墨城还是自己的福地不成?李贤很有些兴奋,等级压迫在汉末尤其明显,一个身无官职的平头白姓要想混出个模样,难于上青天。

就拿如今天下割据一方的豪杰来说,袁绍一门四世三公,是根正苗红的大地主、大世家;孔融乃孔子二十世孙,是天下有数的名门望族;刘表更是鲁恭王刘馀的子孙,正儿八经的天子近亲……

在这种名望重于泰山的氛围之下,一个平民出身的家伙要想登上权贵的行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备刘玄德何等的人才,不也是靠着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头才哄来众人来投的吗?

反观吕布,公认的三国勇力第一人,麾下谋士名将无数,可受累于三姓家奴的名头,日后不得不惨死于阵前。

这说明,一个合适的官家身份至关重要!

如今,李贤就把游檄看成了一块敲门砖,他要出人头地,要与众豪杰平起平做,就迫切的需要一个借力点。

游缴官职虽小,但意义非常!

眼下,机会终于来了,李贤怎能不兴奋?

只要做了游檄,他就有把握训练出一支如臂使指的精兵出来。

当然,无论做不做游檄,收购盐货的生意都不能停,这是他扩大影响力的重要一步。

回到赵家庄,只见庄前的平地上又堆满了白花花的盐货,粗略看去,怕是不下三千斤。

短短几日的功夫,赵家庄李贤的名头已经打响了,由于赵家庄帮忙收购盐货的乡民都是盐客出身,他们生平最厌恶克扣斤重、克扣铜钱的事情,因而,无需李贤吩咐,这些乡民都把斤重称的仔仔细细,不曾克扣半分。这么一来二去,多数去赵家庄卖货的盐客们都满意而回,只有极少数妄图以次充好,鱼目混珠的家伙不欢而散。

对于投机取巧之辈,李贤的吩咐也很简单:一概不收,并且记下此人相貌,三月之内不再收货!

有了几个前车之鉴,南来北往的盐客们便停止了混杂砂石的行为,老老实实的卖盐换钱,反正盐价厚道的很,不枉众人白走一遭。

于是乎,从早到晚,每日都有盐客往赵家庄卖盐,,而李贤也不间断地把盐货送到即墨城去,源源不断的盐货供应让糜老九喜上眉梢,这可都是他的功劳呀,日后论功行赏,怎么也少不了这辉煌的一笔。

至于李贤,他再度购买了八头骡马,凑成一个运盐队,专门运送盐货,与此同时,为了防止歹人截货,李贤特意为八十人的护粮队配上了竹枪,每日里好酒好肉的吃食,加上月薪一贯的俸禄让护粮队的成员心甘情愿地为李贤卖命。

这时候,就算扯旗子造反,相信不少人都愿意闯一闯。

要知道,汉时一国丞相也不过轶比两千石,也就是二十二贯铜钱的样子,至于县令、县尉之类的小官儿,年俸不过四五贯,当然,那些灰色收入是不在其中的。

眼下,跟着三郎干,一年十二贯!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

消息传出,李贤的护盐队一下子成了香饽饽,无数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

按照惯例,李贤依旧优先考虑赵家庄的乡民,其他的人,除非特别优秀,不然的话一律不予采纳。

对于刚刚起步的护盐队来说,忠实、可靠最为重要,至于个人的武力反而是次要的。

就这么挑挑拣拣,护盐队的规模还是突破了一百人。

每日天还没亮,李贤就亲自带队训练。

训练的内容很枯燥,就是背着几十斤重的物事跑来跑去,然后再练习一个时辰的长枪刺杀。

刺杀的动作很简单,没有繁杂的招数,只有最简单的一招:往前刺出,李贤强调的是刺杀的整齐划一性。

无数的经验告诉李贤,长枪兵是古代最经济实惠,最容易形成战斗力的兵种,只要没有遇到大批量的弓箭手,几百人的长枪兵足以横扫数倍于己的流寇。

弓手是珍稀兵种,没有长年累月的训练,等闲人根本把握不住准头,目前,李贤麾下连一名射手都没有。

其实说实话,就是这一百名护盐乡兵,李贤都快养不起了。

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便是这冷兵器时代,人吃马嚼的都是天文数字。

若不是李贤从朱富贵手里搜刮了十多斤的金饼,他连几个月都撑不下去。

只进不出不是长久之计,李贤盘算着,是时候该增加进项了。

赵家庄的盐货买卖越来越红火,食髓知味的乡民们纷纷卖出积攒多时的盐货,相对于这里,朱家盐场就冷清许多了。

诺大的盐场空空荡荡的,八天的时间过去了,盐场收购的盐货连五百斤都没有!

刚开始几日,还有几个不明真相的盐客前来,可等到后来,竟是门可罗雀,一整天都收不到一斤盐货。

朱富贵死了,朱家没了主心骨,不过,朱家盐场总归是需要经营下去的。

面对赵家庄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竞争对手,朱家少爷朱有德火冒三丈,他晓得,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雷霆立威,他要让人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堂堂朱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凌的!

要不是顾及糜氏与赵家庄那帮穷酸之间的关系,朱有德早就点齐人马杀往赵家庄了。

朱有德可以不怕县尉、不怕县令,但是,他不能不怕巨无霸一般的糜氏。

民间有句谚语:糜家的钱,东海的盐,就是说糜家的钱财像东海的盐货一般,车载斗量,数之不尽。

其中,自然有夸大其词,可是,朱有德却不得不思量其中的深意。

为了一个盐场的生意真的有必要招惹到糜家吗?

派往糜家送礼的管事一去不回,没有带来任何消息,朱有德又惊又怒,眼看着赵家庄的生意一日红火一日,而朱家盐场彻底停摆了。

秋日的某一天,双眼青肿、彻夜未眠的朱有德再也不顾劝阻,他执意要到赵家庄去!

“来呀,给我点齐庄内所有青壮,带上家伙,到赵家庄去!”

“少主三思呀,那赵家庄……”

“去他娘的赵家庄,糜氏断我财路,就是断我朱家生路,你,速去游缴所,告诉陈阿留跟刘七,就说我朱有德要去赵家庄查抄私盐了,让他们看着办!”

“喏!”

朱有德不是莽夫,他知道糜氏势力庞大,真要这么莽撞地打到赵家庄,只怕反而会被反咬一口,可若是有游缴所的帮闲陪同着,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乡民私斗变成了配合官府行事。

。。。

第十八章枪阵显威

人的名,树的影,赵家庄李贤厚道收盐的行径早已经传出了老远,方圆几十里之内的盐客都晓得:李家三郎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盛名之下,百里开外的盐客们甚至都成群结队而来。

相对比克扣斤两、铜钱的朱家盐场,赵家庄简直就是人间乐土,所有盐客都心生向往的地方。

已经是晚秋时节,天气转寒,盐货的产量也逐渐低落下来。

这些时日,赵家庄上下全都喜气洋洋,李三郎毕竟是自己人,他虽然榜上了糜氏,可却没有忘本,每隔三日都会买来大量的酒肉吃食,供乡民享用。

在众人心中,李三郎早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当朱有德领着一百多个青皮无赖赶到赵家庄村口的时候,李贤布置下的哨探第一时间就拉响了村口的警钟。

闻钟则聚,这是李贤给护盐乡兵订下的规矩。

集合地点设在警钟之下,李贤抄起铁棍赶到的时候,一百名乡兵已经尽数抵达。

乡兵的武器多数是竹枪,少数是铁叉之类的农具。

两百步开外的地方,气势嚣张的朱家奴仆正蜂拥而至。

村口的平地上堆着几百斤的盐货,白花花的很是显眼。

原本朱有德还想等到游缴所的盐丁到来之后再大打出手的,可一瞥到那盐货,他只觉得气往上涌,怎么也抑制不住。

这盐原本都该是朱家的!这赵家庄实在是太过可恨!

“小的们,给我上!”

朱有德一声令下,随行的家丁、帮闲当即一拥而上。

论起打家劫舍搞破坏,朱有德的麾下是相当擅长。

一阵“嘭嘭”的声音过后,赵家庄外的物事就折损了大半,连那杆“糜氏”的大旗都被人推倒了,也亏得赵家庄的村民在第一时间就躲了起来,不然肯定会有不少乡民受伤。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朱有德这番作为可谓把赵家庄人的脸面彻底踩在了脚底。

赵家庄的护盐队个个瞪红了眼睛,要不是李贤压制着,他们再已经抄家伙跟帮闲干了起来。

“三郎,干他娘的!”

“三郎,这些盐货可都是糜家要的呀,没了他们,你怎么交差?”

“三郎,你倒是给句话呀!”

面对群情激昂的护盐乡兵,李贤冷静的很,他大声呼喝:“兄弟们,稳住队形,不得肆意出列,不得无故脱阵,听我号令,目标,前方朱家狗腿,前进!”

终于有机会教训朱家的这帮杂碎了!

械斗一触即发,护盐队的乡民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种报仇雪恨的快感。

这些年来朱家做出的那些欺行霸市,仗势欺人的事情早已经是天怒人怨。

百余人的队列在李贤的命令下迈着脚步,缓缓地往前推进。

大旗被推倒了还可以重新竖起来,好不容易炼就的护盐队要是败了,人心可就散了,孰轻孰重,李贤自然分的很是清楚。

护盐队有一百人,前面三排的乡民持的全是儿臂粗细的毛竹,顶端削的尖尖的,看上去便觉得锋利十足,后面的乡民还没有统一军械,他们举着手中刀枪棍棒,倒是显得杀气十足。

东莱民风彪悍,自古以来多有乡民械斗的事情发生,而朱有德麾下的奴仆帮闲更是打架斗殴的各种好手。

此番兴师问罪,朱有德根本没有把赵家庄的乡民放在眼里,在他的固定思维中,泥腿子总归是泥腿子,就算拿了刀枪棍棒也也摆脱不了这一事实。

因而,当李贤领着一百名护盐乡兵来到村口的时候,朱有德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对手早已经不是昔日的乡民了。

“哟,这帮刁民拿着毛竹做什么,莫非要来打我们不成?”

“哈哈,看他们这傻样,老子站在这里让他们捅,怕是都捅不中吧!”

“呆呆傻傻的一群棒槌!”

一众帮闲不屑一顾,有自以为勇武的家伙更是试图独闯兵阵,一旁的朱有德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没有进行劝阻,他大手一挥,气定神闲地叫嚣道:“你们赵家庄私贩海盐,个个都是大罪,小的们,绑了他们去见官府!”

帮闲大哗,个个狞笑不已。

李贤不屑,道:“朱公子好大的口气,众所周知,我李三郎是为糜氏代购盐货,至于糜氏的买卖是否当得起一个私字,这就需要朱公子去问问糜家了,对了,反倒是你,朱公子,朱富贵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还是游缴所的少公子吗?”

一句话说的朱有德恼羞成怒,“好奸猾的小子,给老子擒了他!”

话音刚落,几十名帮闲仆役便扑向了护盐队。

李贤心跳加快,成败在此一举了,他大声鼓舞着麾下的乡民,嘴里道:“稳住,听我口令,等到三丈之内再出枪,目标,下盘!”

“喏!”

乡兵在训练中只练了一招刺杀术,而考虑到平刺的杀伤力,李贤又搞出横扫下盘的招数,只要不是生死仇敌,便用这扫下盘的枪术。

最前排的护盐乡兵都是高大健壮的汉子,他们双臂都有几百斤的力气,只是一人就可把二丈长的毛竹挥舞的如臂指使。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手持毛竹在手,身旁又有李三郎压阵,眼下,帮闲、奴仆来犯,众人非但不惧,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心理。

来吧!让这帮狗杂碎瞧瞧我们赵家庄的厉害!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近了,更近了,最前方的乡兵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帮闲额头上那硕大的肉瘤。

相距不过三丈!乡兵都把心提了起来,有的人开始心躁发热,手中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丈!

就在这一刹那,李贤一声令下:“扫下盘!”

“着!”

前排的二十名乡兵当即挥舞着毛竹,凶狠地左右摇摆起来。

整齐划一的动作完全覆盖了前方六丈远的范围,朱有德的人马一招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运气好些的,不过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运气差些的便是腿步受创,他们倒在地上,惨呼不已。

只是一照面,朱有德的人马就交待了三分之一!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朱有德又惊又怒!

那些仗势欺人惯的了帮闲也没料到这种情景,什么时候赵家庄的乡民变得如此厉害了?

护盐乡兵一击得手,信心大涨。

毛竹能否堪用?这个疑问在近战之前谁也不曾知晓,要不是李贤威望日盛,乡兵说什么也不会用这简陋的玩意儿对敌,然而,此番只是一扫,竟然就撂倒了大片的帮闲无赖,这在往日里是谁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三郎果然厉害!

能够从史书中找到这种厉害的武器,三郎绝非等闲!

带着对李贤的无限敬佩,护盐乡兵士气高涨,若不是李贤一直在约束阵列,说不定这帮家伙就直接冲了上去。

不过是区区百余名无赖杂碎罢了,能挡得住竹枪几刺?

李贤可没有被初胜冲昏头脑,枪阵之所以所向披靡,靠的就是战阵的配合,如果脱离了战阵,单靠乡民的个人勇武,究竟鹿死谁手还难说的很。

。。。

第十九章究竟是谁的援兵

“杀杀杀!”

护盐乡兵的队列不停地往前推进着,自始至终,李贤都立在阵列最中央的位置,他手持短棍,棍出如风。

那些本以为李贤是软柿子,想捏上一捏的家伙,毫无疑问全都遭受了重创。

由于李贤兵器过短,能够侥幸冲到跟前的家伙少之又少,即便有三两个滑如泥鳅的家伙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想浑水摸鱼,可都败在了李贤的棍下。

怎么会这样!朱有德努力瞪大了眼睛,眼瞅着麾下的奴仆一触即溃,全无反手之力,他只觉得惊恐交加!

这绝不是赵家庄的乡民,如果一个破落村庄都能有这样的武力,那之前游缴所靠什么来搜刮钱财?对了,一定是糜氏的精锐护卫,一定是糜氏的人马,只有他们糜家才能训练出这样的精锐!

有了这样的想法,朱有德只剩下无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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