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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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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还好一些,毕竟是血气方刚的青壮,火力十足,李氏渐渐却有些支撑不住了。

被盐丁们掳到朱府,又被朱游缴又惊又吓,李氏早已经身心疲惫,寒风一吹,她顿时觉得冷入骨髓。

如果是21世纪,李贤早就张开怀抱,嘴里道:“来,我抱抱就暖和了”,可现在偏偏是汉朝,虽然程朱儒学还没有出世,寡妇改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谁知道李家嫂嫂的底线在哪里,万一作出什么过火的举动触怒了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夜格外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氏终于疲惫的睡了过去。

鸡鸣三刻,李氏慌不丁地醒来,睁眼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衣物,而李三郎正在屋内做着奇怪的动作:双脚双手撑地,一起一伏的,像个蛤蟆……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棱角分明的肌肉上流下,李氏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完成了每日的训练量,李贤方才起身吁了口气,这时候他才发现李氏早已经醒了。

昨天晚上慌乱间未及细看,此时一眼瞧去,李贤竟然发现这李家嫂嫂确实是个美人……

兴许是初晨刚醒,李氏明亮的眸子不经意地眨个不停,像不停闪烁的星星,散乱的发髻从腮边垂下,更为其平添了楚楚可怜之意。

李贤长吁了口气,才把不经意间冒出的蠢动压下。

二人出了院门,找了间衣铺,买了两身新衣服,穿戴一新之后,李贤松了口气,他把旧衣服装进竹篓,带着李氏买了些吃食。

出城的事情不能着急,一方面得打听清楚城门口的戒严情况,另一方面得多做些准备。

填饱了肚子,得知城门口正在严加盘查过往行人之后,李贤又去买了头骡马。

如果不是认识的人,单看二人这一身打扮,还以为是回娘家探亲的小两口呢。

做完这些之后,李贤嘴里道:“嫂嫂,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氏笑道:“三郎有话直说就是了”。

李贤咬咬牙,嘴里道:“待会儿可能要委屈嫂嫂了,为了不出纰漏,我会说你是我的夫人,如有冒犯之处,嫂嫂多加包涵。”

李氏横了李贤一眼,嘴里道:“我是不明事理的人吗?”

李贤尴尬地笑了笑。

骑在温顺的骡马上,李氏依稀间找到了昔日结婚时的情况,那时候,她不也是骑在青驴的背上进了李家的门吗?

懵懂间,李氏说了这么一句:“三郎可要改改口了,可不能再唤我嫂嫂。”

李贤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叫什么?”

“叫我绣娘便好”,说罢,李氏晕生双腮,低下了脑袋。

李贤干干地笑了下,嘴里道:“好,三郎晓得了。”

李氏低低地应了一声,再不多言。

。。。

第十二章成功脱身

二人来到城门口,见看守的兵丁果然多了一倍,而且对过往的单身行人都进行了严苛的盘问。

李贤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拍了拍李氏的身体,哪知道拍到了对方的屁股上。

李氏发愣的功夫,李贤只好装作不知晓的模样,嘴里道:“绣娘,待会儿一切听我说就好了。”

李氏软软地应了一声,像极了低眉顺眼的小媳妇。

还未到跟前,兵丁嚣张跋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行了,你,你,你,快滚,快滚!”

虽说游缴所的朱富贵死了,县尊下令严加盘问,谨防贼人外逃,可谁知道贼人长的是什么模样?

在守城门的兵丁看来,多收些人头税才是要紧事!

这时候,李贤牵着毛驴慢吞吞地来到了城门口,兵丁还未张嘴,就见他利落地摸出一把银钱,嘴里道:“各位差爷辛苦了,小的与娘子回家探亲,叨扰几位哥哥了。”

那兵丁掂量了银钱,觉得份量还好,当下脸上多了点笑意,道:“算你小子识相,不过嘛,如今县尊有令,要好生盘查,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歹人,嗯,让你家娘子过来吧。”

李贤从驴上摸出一个布袋,里面装了些肉食跟汤饼,他塞到对方手里,道:“这是小的一番心意,听说孔北海在郡内征召郡兵,小的正打算去尝试一番,如果真的应召,说不定以后还要几位哥哥多加提携。”

孔融孔北海征召郡兵的告示贴满了城门口,听闻这识相的小伙还有可能成为郡兵,那守城门的兵丁就更没有了使坏的理由,这一次,他笑得格外灿烂,道:“好说好说,记住了,哥哥叫王有才,日后兄弟有事,找我便是!”

李贤牵着缰绳,嘴里道:“那我媳妇……”

“哎呀,看你也不像歹人,带着弟妹走吧”

“多谢哥哥了”

那几个兵丁嚼着面饼,嘴里道:“这小子看模样倒像个懂事的,下次来,弟兄们用心招呼着,说不定有大大的油水。”

几人相对一笑,根本没把李贤与杀害朱富贵的贼人联系到一起。

离城门好远的地方,李氏酝酿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三郎好贫的嘴,三言两语就把那差人哄的团团转。”

这就是褒奖了,成功逃脱,李贤的心情也好的很,他笑道:“也多亏嫂嫂镇定自若,方才没有露出马脚。”

为了避开可能遇见的熟人,李贤特意绕了好远的路,等到日头正中的时候,他们才来到赵家庄相邻的山上。

李贤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山洞,嘴里道:“嫂嫂,这处洞穴是我往日里打猎藏匿的所在,干燥的很,你且在这里待上一日,晚上我再过来接你”。

李氏应了一声,道:“劳烦三郎去我家一趟,带些吃食给我婆婆。”

李贤颌首,应道:“你已经逃脱的消息,怕是不能让老人家知道。”

“我懂的,盐狗子奸猾的很,还是不要让婆婆知道的好”

李氏这么懂事让李贤松了口气,他把尖刀交给李氏防身,又给她留下了足够的吃食,这才牵着驴子离开了。

李氏紧紧地握着刀柄,嘴里道:“三郎,你救了绣娘,这等大恩让我如何报答呢?”

李贤自然不知道李氏的想法,他牵着驴子回到村落,路上遇到不少庄邻,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可李贤看得出,这些人都对他买驴的败家行为表示了不满。

要知道,一只驴的价格只比牛的价格略低,可起码也要两贯钱,这就是两千个大字儿。

想来李三郎为了买这驴,怕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有好事者不禁有些臆测:到底是没个娘们管着的汉子,花钱没个轻重,这驴子光是草料就得耽误不少功夫,买它凭白多了张嘴!

李贤回到家中没多久,赵亮就找上门来,甫一进门,就听他高兴地叫道:“三郎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李贤故作不知:“喔?什么消息?”

赵亮兴奋的浑身颤抖,道:“苍天有眼呀,那杀千刀的猪扒皮被火烧死了。”

“啊,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只是李家嫂嫂呢?”

赵亮愣了一下,道:“我也不知,今早上,我花钱买通了朱家的下人,才知道朱富贵死在了内室,怕是李家妹子也遭了不幸。”

李贤叹了口气,道:“天意弄人。”

这么一说,二人都有些意兴阑珊,赵亮本来还想问问李贤买驴子干什么,可看对方忙碌的样子,也只得收了口,告辞离去。

赵亮走了,李贤去隔壁借了个斧子,上山砍了些粗细适中的木材,自己动手,为毛驴在院中建了座栖身的畜棚。

这一忙就是几个时辰,虽说有庄邻相助,可等到畜棚大功告成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

李贤琢磨着也该上山了,要是再晚些过去的话,还不知道李氏会被吓成什么模样了。

李氏再懂事,毕竟还是个女人,孤身一人待在山上,怎么也不是件稳妥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贤健步如飞,这时候他可没牵毛驴,只是迈动双腿,一路狂奔。

只是,以后真要把这么一个大活人藏在家里?

李贤脑子忽然出现一个成语,“金屋藏娇”,他不禁自嘲起来,人家汉武帝刘彻有那个藏娇的资本,他一个穿越客有什么资本?

虽说从朱富贵那里敲了不少银钱,可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花出去,当下,最近要的是,得赶紧动手给李氏找个藏身的地方,不然,万一李贤不在家的时候,他人闯进屋来,李氏连躲都没处躲。

一时之间,李贤真的有些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

来到山洞,洞里静悄悄的,李贤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李氏可别出了事!

忽而,洞里传出一阵声响,想到李氏手中的尖刀,为防误伤,李贤急忙叫道:“嫂嫂,我是三郎。”

李氏松了口气,道:“三郎,你可来了。”

这话说的十分惹人心疼,李贤不禁有些内疚,把这么一个女人丢到深山之中,貌似确实有些不人道呀。

“跟我回家吧”

“嗯”

上山容易下山难,夜色深沉,李氏行了不过百步就扭伤了脚。

李贤见罢,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嫂嫂”。

“嗯?”李氏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人,只会给人增添麻烦。

“我背你可好?”

李贤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耻,人家一个寡居的少妇,凭什么让你背啊。

哪知道,过了好一会儿,李氏竟然低低地应了声:“好”。

李贤又惊又喜,他小心翼翼地托起李氏的双臀,快步下山。

秋天穿的衣服并不算厚实,即便李氏竭力闪避,可李贤还是察觉到两个浑圆滚热的所在贴到了自己的脊梁上,很热,很热……

。。。

第十三章地下室的用处

从狗儿山到赵家庄足足有四五里的路程,若是平时走起来,起码要一炷香的功夫,可今日李贤背着个人,却感觉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双手托住的地方,温软挺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刚开始,李贤没好意思伸出手来,可这山道不平,万一李氏摔下背来,那就闹了笑话了。

至于李氏,她想的更是简单,她连整个人都是李三郎从猪扒皮手里救出来的,便是让他赚些便宜,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山路两侧的树木在眼前一晃而过,此起彼伏的山道在李贤脚下好似如履平地一般。

李氏双手扶在李贤的背上,渐渐的有些痴了,她今年不过二十二岁而已,她也曾有过梦想,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现实格外残酷,自从她嫁入李家,还从未享受过这等体贴的待遇,她那丈夫身体不好,婚后一年就魂归天外,连个一男半女都没留下。

若不是李氏恪守妇道,惦记年老的婆婆,早就回了娘家改嫁她人了。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谁知道,这李家三郎竟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往日里那个毛头小伙子,也有些爷们的模样了。

想到这里,李氏羞红了脸,而肌肤摩擦的地方,更是渐渐发软,她不禁暗骂自己,实在是没羞没臊……

李贤好像偷情的贼汉子,在村口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地入了村子。

李氏伏在李贤的背上,好悬没笑出生来。

好在天公作美,没有过多业余活动的赵家庄村民早早地睡下了,沿途间除了惊动几只猎犬之外,并没有

回家,关门,上锁,李贤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点起油灯,李贤将李氏放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李氏直幽幽地盯着李贤看。

“嫂嫂,怎么了?”

李氏低下了头,刚要说话,隔壁赵大柱家又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声。

不用多说,又是那赵大柱在进行某样成人活动了。

这下子,屋里的气氛更是尴尬。

李贤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嫂嫂,你上床歇着吧。”

“啊?”李氏芳心乱跳,她不禁有些嗔怒,这臭小子就这么猴急吗?不过,想到李贤为自己连杀二人的勇猛事迹,她又有些心软,同时自怜自叹,自己不过是一个寡妇,让三郎低看了,也不能怪他,怪只怪自己命不好……

李贤哪知道李氏想入非非,他接着补充道:“嫂嫂到榻上睡,我去外头柴房里凑合一宿。”

李氏恍然,原来三郎并没有过分的要求,是自己想多了,她急忙劝阻道:“还是三郎你到榻上,我到柴房去睡吧。”

李贤笑了,道:“嫂嫂,我是个爷们,皮糙肉厚的,耐寒,你就不要再谦让了,惊吓了一宿,你肯定也没睡好,今天晚上好生休息一番才是正理儿。”

李氏抿着嘴唇,犹豫了好久才说道:“要不然三郎也在屋里睡好了。”

李贤吓了一跳,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本来一路上肌肤相亲,下方的小兄弟就有些蠢蠢欲动了,这要是再同居一屋,那晚上还怎么睡觉?

“不,不,不,嫂嫂你且在榻上讲究一晚上,明日我再砍些木材,织个新床,这样可好?”

李氏心理乱糟糟的,不知道什么滋味,明明应该松一口气,可她偏偏又有些怅然若失,“都依你。”

李贤这才逃命一般离去。

看着李贤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氏噗哧一声笑了,看不出这三郎竟然还是个体贴的汉子。

想到这里,李氏打开竹篓,从里面翻出几件衣物,这都是李贤在县城为她买的新衣服,就连贴身的衣物都有,也不知道这混小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摸着崭新的衣物,李氏心里美极了,她不禁想到,要是自家的汉子也像三郎这般就好了……

长夜漫漫,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贤叔嫂二人才各自睡下。

翌日,天还没亮,李贤便睡醒了,昨晚上他琢磨了一夜,终于想出一个藏匿李氏的办法。

之前,李贤的父亲就干着贩卖私盐的活,而为了躲避盐丁、青皮的搜查,李父曾在房内挖了个不小的坑。

平时,只要有私盐,多半就藏匿到坑里去。

李贤穿越过后,那坑便渐渐荒弃了,上头盖了层木板,板上面便是床榻。

现在想来,只要再把土坑挖大,应该就足够李氏藏身所用了。

入了屋子,李氏正在整理竹篓里的吃食,她见了李贤,打了个招呼,道:“三郎起的这么早,嫂嫂给你做些饭食?”

生火做饭,这可是婆娘做的事情,李贤倒是愿意享受一下,可谁知道待会儿会不会有人过来,万一李氏正在做饭的时候被人瞧见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有了顾虑,李贤自然只好拒绝:“嫂嫂莫急,我先给你找个稳妥的藏身之处可好?”

李氏左右瞧了一眼,屋里空荡荡的,能往哪里藏?

心里犹疑,李氏嘴上还是笑道:“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三郎要把嫂嫂藏到哪里去?”

李贤掀开床下的木板,道:“就在下面,这几日我再把底下挖大一点,弄成一个地室,这样的话,就算我出远门,嫂嫂也有地方可去了。”

李氏又惊又喜,她急问道:“三郎要出远门?你要去哪里?”

“我打算去即墨一趟”

即墨城,那可是比介亭县城大上好几倍的大城,李氏这辈子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三郎在即墨有相熟的人?”

李贤摇头,解释道:“朱富贵死了,这介亭县的盐货可就没人管了,我想与糜氏商栈商议一番,定下个章程,日后长期为他们供货。”

李氏瞪大了眼睛,嘴里道:“三郎好大的志向,你说的事情一旦成了,那你就是我们赵家庄的大功臣,嫂嫂我什么也做不了,在家里为你祈福就是了。”

李贤不置可否,他笑着钻下了地室,一铲一铲地挖起土来。

扩大地室的工作整整进行了三日,这三日里,县里果然有官差入村核查,不过他们确定李氏并未归家之后倒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留下信儿,说李氏在大牢内遭了火,毙命了。

李氏的婆婆自然伤心欲绝,她哭嚎着要给儿媳妇立个衣冠冢,李贤虽然明知李氏未亡,可也不好多加阻挠。

乡民们哀其不幸,送了不少吃食过去,李贤自然也不例外。

借着由头,李贤又去县内大肆采购了一番,这样的话,就算他离家多日,李氏也不至于饿了肚子。

第四日,李贤用圆木对地室进行了加固处理,小小的地室长有一丈三尺,宽约一丈,足够放置床榻、桌椅了。

不知怎的,当李氏进入地室之后,李贤脑子忽然涌出一个邪恶无比的念头:地室淫。辱。

相处了这些时日,血气方刚的李贤早就被李氏的一举一动吸引了,只是一直强行忍耐着,才没有作出荒唐的事情。

现在,李氏卧在榻上,不经意间作出的动作,着实魅惑无比,让李贤想到了后世里那些风流事迹。

生理年龄不过十七岁,可李贤早已经懂的足够多了。

好吃不过饺子,易推不过嫂子……

李氏似乎察觉出了李贤的不妥,她低声唤道:“三郎怎么了?”

李贤喘了口气,道:“没怎么,嫂嫂瞧瞧,这里还有没有需要购置的。”

李氏笑道:“三郎看着办便是,嫂嫂都依你。”

李贤再也按耐不住,他落荒而逃。

期间,赵亮与庄邻来了几次,都没有发现李氏的所在。

。。。

第十四章入即墨钱财开路

成功解决了李氏的麻烦,李贤牵着骡马,带着铁棍,径自去了即墨城。

来到糜氏客栈之后,李贤唤过一个小厮,嘴里道:“劳驾兄台,我有一桩生意要与你家管事商议,还请与我通禀一番。”

那小厮接过银钱,又打量了李贤的穿着打扮,方才应道:“看你仪表堂堂,也不像个赖皮,我便担了干系,为你走上一遭吧,只是管事见与不见,那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李贤拱手,道:“让兄台费心了,若是事成,日后另有厚报。”

小厮这才喜笑颜开,报信去了。

没过多久,一个头戴青帽,双眼微微眯起,颌下有一缕长须的中年男子踱步而来,“是你要找我?”

男子语气很是不耐,如果不是李贤穿着还算得体,他早已经掉头而返了。

对方的高傲李贤看在眼里,他知道必须充分吊起此人的胃口,不然此番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想到这里,李贤不卑不亢,道:“我有一场天大的好处要送与兄台。”

男子不屑,冷笑道:“喔?愿闻其详。”

“糜氏做的是精盐生意,如果我能够提供上好的海盐,不知可否算作一份好处?”

男子依旧表情冷淡,他说道:“我糜氏财力浑厚,可不是几百斤盐货就能够打发的。”

李贤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月供盐货一万,不知可否?”

男子眉角一跳,他环首四顾,换了副神色,道:“是我小瞧你了,来,随我入屋详谈。”

李贤自然应下。

毕竟是久经商场的人物,中年管事前倨后恭,道:“小兄弟是何方人士,月供一万盐货,这可不是小数目呀。”

李贤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他从袖中摸出一块金饼,递给了眼前一亮的管事,嘴里道:“在下家居介亭,祖上便以晒盐为生,盐货一万斤,虽说不是小数目,可只要耗费一番气力,也还是可以筹出的。”

这小子到底多大的来头?出手如此大方!

汉承秦制,施行黄金与铜钱并行的货币制度,根据《汉书》中的记载,一斤黄金约莫等于一万枚铜钱。

只是拳头大小的金饼,就可以抵得上十贯铜钱了,若是换成人民币,这就是一万块。

等闲的四口之家,辛辛苦苦一年也不过四五贯铜钱的样子。

管事隐秘地往金饼上扫了一眼儿,没有任何的印记,这说明金饼很有可能来路不正,不过,这又算什么?只要最终受惠的是自己,管它是不是赃物!

得了好处,男子笑的更是灿烂,他自我介绍道:“为兄屈长你几岁,在家中排行老九,你若是不嫌,唤我九哥便成。”

李贤顺杆子爬,喊了声九哥。

两人重新报过姓名之后,算是真正认识过了。

糜老九老奸巨滑,他情知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情,便隐晦地问了起来:“贤弟气量非常,绝非凡人,不知究竟作何打算?”

李贤也没有隐瞒,他说道:“我想让九哥帮我个忙,日后只要是我领人过来卖盐,希望价格能够贵上几分。”

这么一说,糜老九就明白了,眼前这小子是想独占糜氏的进货渠道,打压其他的盐贩。

这个事情可不是等闲,一旦被糜氏主家知道了,糜老九吃不了就要兜着走。

眼瞧着糜老九皱起眉头,就要出言拒绝,李贤又笑道:“九哥先不要急着做决定,且听我将话说完。”

“你且说说看”

“有道是一分钱一分货,价钱高,自然有价钱高的道理,如果我提供的盐货不掺砂土,俱是上好的精盐,可否让哥哥交差?”

如果是这样的话,糜老九自然有办法交差了,他颌首笑道:“你卖了高价,与我何干?”

这就是讨要好处了,显然,糜老九的胃口绝不是一块金饼能够满足的。

李贤拍着胸脯,道:“只要九哥助我,小弟愿与哥哥五五分润!”

糜老九眼中精光一闪,他眉开眼笑,道:“哈哈,贤弟果然爽快,就这么着吧,日后只要是贤弟的盐货,每斤贵上三个大字儿。”

李贤算了一下,一万斤就可以多卖三十贯钱,虽说还要与这老货分润一半,可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再者,眼下李贤袭杀了朱富贵,藏匿了不少银钱,如今,他不缺钱,缺的是人心。

如果能够通过贩卖私盐,将人心凝聚到一处,那李贤就算成功了。

又寒暄了一番,敲定了具体章程,李贤方才告辞离去。

出了糜氏商栈,李贤并没有着急回家,他寻了两家当铺,分别当了两块金饼,折出银钱一百贯。

如今李贤家中还有从朱富贵处得来的银钱二十贯,算上这一百贯,也足够收购不少盐货了。

回村之后,李贤到了赵亮家中,径自说明了来意。

赵亮大喜过望,他搂着李贤的臂膀笑道:“还是三郎有本事,竟然说服了糜氏,每斤贵上三钱,百斤就是三百钱,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一定得让乡亲们知道。”

李贤不置可否,嘴里又道:“赵大哥,不知道我们村里有多少盐货?”

赵亮常年贩卖私盐,对各家各户的产量、存货都颇有了解,他只是略一沉吟,便说出一个数字:“至多不过四千斤”。

赵家庄毕竟只是个丁口数百人的小村落,能够积攒数千斤盐货,这已经出乎李贤意料了。

相对于应诺糜氏的一万斤盐货,李贤还缺上六千斤的差额,这就需要他想办法了。

“还要麻烦赵大哥跑一趟,告诉大家伙儿,就说糜氏已经把定钱交给了我,大家明日便可到村头处卖盐”

“啥?就在村头?还有定钱?”赵亮眼睛险些没瞪出眶来,什么时候三郎有如此本事了,他到底有何能耐让糜氏相信与他?

不过,真真假假,明日里就能见分晓了。

赵亮心中打算,倘若李三郎真与糜氏有什么勾连,日后以他为头目,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李贤缓缓颌首,道:“这定钱是我耗费好大的气力才得来的,还请赵大哥转告乡亲们,莫要往盐货里掺砂了。”

赵亮大笑:“那是自然,三郎为大家担了干系,我们又怎么会让你为难?”

“还是赵大哥明事理”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敲定了几项细节,李贤便回到了家中。

。。。

第十五章一呼百应

秋风略带着几分凉意,吹的落叶纷纷飘下。

“吱嘎”,李贤推开院门,又仔细地将门闩上了,这才大步往里屋行去。

院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似的。

不知怎的,李贤竟然有点惶恐,若是李家嫂嫂不告而别,那又该如何是好?

“嫂嫂?”肩上抗着钱袋,李贤急不可待地冲进了屋子,嘴里低声呼唤了起来。

李氏闻言掀开了地室上面的木板,她见了李贤,喜道:“三郎回来了。”

李贤不在家中的日子,为了安全起见,李氏多数时间都是藏在地室的。

虽说有床榻,有吃的喝的,可一个人待的时间久了,难免会胡思乱想。

这一天,李氏想的最多的就是李贤。

嫂嫂还在!李贤松了口气,他随手将钱袋抛到了地上,大步来到床前,一把搀起李氏,一时忘情,嘴里竟然调笑道:“嫂嫂莫非是想我了?”

话一出口,李贤便尴尬无比,这要是换了旁人,怕是一个大嘴巴就抽了过来了。

哪知道,等了半晌,李氏竟然只是涨红了脸,吱吱唔唔地不肯说话。

李贤看出了不妥,心中窃喜,他陡然腾出一个念头来:难道嫂嫂也喜欢我李三郎?不过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乎,他急忙从袋中摸出熟食,嘴里道:“来,嫂嫂尝尝这即墨城的肉饼。”

李氏白了李贤一眼,道:“三郎可要好生过日子,你还没娶媳妇,虽说有了些银钱,可也不能到处乱花。”

话虽然这么说,可李氏还是尝了口肉饼,别说,味道真的不错。

李贤笑道:“都是些不义之财,还是托嫂嫂的福才得来的,我不孝敬嫂嫂,我孝敬谁去?”

李氏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被人看作克夫的扫把星,现在李贤夸她有福气,自然触动了她:“嫂嫂是个不祥之人,哪里有什么福气。”

李贤盯着李氏的双眼,嘴里道:“别人怎样我不管,我只知道,嫂嫂确实是我的福星!”

“你这嘴就跟抹了蜜一般,油嘴滑舌的很!”

李贤笑了笑,并不反驳。

夜里,李氏依旧在地室睡下,李贤没有过去叨扰。

当天晚上,李贤做了个香艳无比的春梦,梦中的女主角竟然是李家嫂嫂……

翌日一早,李贤随口吃了些东西,便带着钱袋出了门。

还没到村口,白花花的盐货跟黑黝黝的人头就映入眼帘。

看样子赵家庄的村民都得知了李贤要代购盐货的消息。

东海糜氏那可是声名显赫的世家!把盐货卖给他们,乡民们自然是放心的。

再者,众人虽然搞不清楚李三郎到底与糜氏有什么关系,可十多年来,李三郎留给人的印象都是老成稳重的人,而绝非携款潜逃的无赖青皮。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把盐货卖给糜氏的代理人李贤,都是利大于弊的好事情。

于是乎,李贤刚一出门就见到了这番热闹的场景。

寻到赵亮的所在,李贤笑道:“赵大哥,这么多盐货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你帮我找几个稳重的兄弟,这称量、押运的事情还要麻烦他们,至于报酬,一人一百文不知可否?”

“好说,别说给钱,就是不给钱,弟兄们也绝无二话!”

赵亮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只要赵家庄的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就算给李三郎打打下手也没有什么。

再者,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李贤大发神威,杀了夜袭的盐狗子,说不定整个赵家庄的村民都要遭了秧。

古人最重恩情,赵亮早已经暗暗决定,日后要好生帮衬李三郎。

眼下,李贤与糜氏有了联系,这是于公于私都大有裨益的好事,赵亮自然打起了精神。

不多久,村里的五十名好手就被集结到一处。

李贤笑着说道:“几位哥哥,有劳了,这过秤、检查、押运的差事就拜托了,事成之后,每人一百文大钱,绝不拖欠!”

乡民聒噪起来:“三郎哪里话!这盐货比往日里贵了三钱,谁不知道是你的本事?”

“是呀,咱们兄弟没什么长处,这一把子气力还是有的,日后只要三郎用的着,一句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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