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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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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贼营中的火把成了最明显不过的标志。

军卒们只要对着火把的位置投掷,那就绝不会有错。

“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惨呼声从贼营中响起,冲的最快,试图增援此处的贼将嚎叫不已,他身上刺穿了三根短矛,却依旧有一口气,他惶恐地叫道:“矛,有矛!”

“噗哧”,又一杆短矛呼啸而来,结束了贼将的痛苦。

五百多支短矛清理出一块死亡之地,赵云几乎没耗费多少力气便入了贼营。

胡庸已经杀入了贼营,连赵云都取得了战果,掌握一营兵马的徐盛自然不甘人后,他的神策军早就渴望着杀敌立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人人争先,个个奋勇。

卞喜目眦‘欲’裂,他砍倒了一个又一个官军,却丝毫不能挽回自家兵马的败局。

耳畔,尽是自家兵马惨死的声音,卞喜已经快疯了,这千余骑军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聚拢出来的‘精’锐,哪曾想,一夜间就葬送一空。

“大头领,快逃吧,官军太多,太厉害,弟兄们实在挡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头领,我们几人在这里为你挡住追兵,你速速与后军汇合”

“莫要犹豫了,时间仓促,耽搁不得,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卞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说道:“好,你们的恩情我卞喜记下来,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说罢,卞喜‘抽’身离开,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黑夜中,东莱军越战越勇,他们在各种将领的统帅下杀的‘性’起,而卞喜逃后,贼寇再无反击之力。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贼营便陷入了沉寂。

东莱军已经杀透了敌营,顺利会师。

此番一战,贼寇多数战死,只有百十人侥幸存活,而东莱军也付出了不下三百人的伤亡。

当然了,与收获的一千匹战马想必,此番夜袭,李贤完全赚大了。

当出城夜战的两营人马回转临济的时候,被喊杀声惊醒的乡民们纷纷从家中探出‘门’来。

看模样,应该是官军胜了!

瞧瞧那些马儿,临济城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马?

毕竟是介亭李三郎的兵马,连卞喜说败也就败了。

打了胜仗之后,临济乡民们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他们生怕‘乱’卒滋扰。

哪曾想,直到‘鸡’鸣三阵,外头依旧没有陌生人光临的迹象。

不少人顿时放下了心,看模样李贤麾下的兵马真的不扰民!

折腾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李贤才从榻上起身。

昨夜里,李贤虽然没有身先士卒,与胡庸共赴沙场,可立在城头上,他的‘精’神却也是高度紧张。

只有李贤自己明白,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失败,唯有他败不起,

刘备败了,便只能到处迁徙,流‘浪’,吕布败了,空有一身勇武,却只能屈居人下,李贤若是败了,北海国还会有他的位置吗?

没了北海国做根基,李贤又谈何立足?

洗脸、更衣,李贤刚刚吃了些‘肉’食,冷不丁的听到‘门’外来报:“报,使君,城外涌来大股流民,贼寇正驱赶着他们攻城”

“什么?‘混’账东西,连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禽兽不如”

嘴里破口大骂,李贤脚步不停,他冲出院外,接过亲卫递来的缰绳便翻身上马,只往城头而去。

等待李贤来到城楼上的时候,密密麻麻的乡民已经来到了三十步远的位置。

这些百姓只要再近一些,临济城的城‘门’就危在旦夕了。

李贤勃然大怒,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射’箭呀!”

徐盛略一犹豫,道:“那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呀”。

徐庶不发一言,只是眸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黄巾驱赶百姓攻城,之前大家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识过。

本以为这样的情景这辈子也不会出现了,哪曾想,今日卞喜却让大家伙儿开了眼界。

不知何时,临济县令也来到了城头,他望着城下的乡民,嘴‘唇’颤抖不已:“他们可都是我乐安国的百姓呀,卞喜可恨,贼子可恨!长史,你能否救救他们?”

李贤大怒:“我昨晚上是怎么跟你讲的?我让你通知麾下百姓撤离此处,我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做?”

临济县令耷拉着脑袋,嘴里辩解道:“我以为卞喜不会下这等狠手,便想着今日通知也不迟,哪曾想……”

“你该不会以为卞喜真的成了官军吧?我告诉你,就算卞喜降了曹‘操’,就凭他今日间的罪责,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杀了他!”

李贤咬牙切齿,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乡民离的越来越近了,这时候,距离城‘门’不过十五步。

不远处,卞喜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任你李贤‘奸’猾似狐,到头来还不是被老子的这杀手锏搞的束手无策?

卞喜‘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传我命令,随时准备攻城,入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哈哈,大头领英明!”

城外的乡民在贼寇的‘逼’迫下,痛哭流涕地往城墙而来。

东莱军卒投鼠忌器,不敢拉弓‘射’箭。

‘射’杀平民,这若是传扬出去,足以使人身败名裂。

不过,事到如今,李贤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昨夜的战果已经清点完毕,卞喜逃了,营中只有九百军卒。

杀了千把人,对于过万‘精’兵的贼寇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卞喜跟后军回合之后,可以说的是实力犹存!

“传我军令,放箭,违令者斩!告诉城外的乡民只要他们伏倒在地便可免去一死!”

“伏者免死!”

“‘射’!”

徐盛受过李贤大恩,他当即弯弓搭箭,只取一百步远的官军大纛。

“哚!”箭矢入木三分,犹在颤动不已。

好大的力气,好准的劲头!

卞喜暗吸一口冷气,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那岂不是自己的脑袋也会像木杆一样被箭矢穿骨而过?

脑袋再硬还能赢得过木头?

被徐盛如此羞辱,卞喜怒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让那帮乡民‘腿’脚快些,谁要是误了我的大事,我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城头上,神策军的第一‘波’箭羽已经倾泻而下。

。。。

第一百八十七章惨烈的攻防战

东莱军令行禁止,李贤尚未抵达城头之前,军卒们不忍伤及无辜,不愿贸然‘射’杀平民,那时候没有人责怪他们,可现在有了李贤的军令,又有了徐盛的榜样的在先,神策军不再犹豫,他们闭着眼睛,‘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第一‘波’箭羽足有五百支,城下的百姓手无寸铁,又多无可避,顿时有不少人中箭身亡。

这时候,李贤大声呼喊:“告诉他们,趴下,不要动,妄动者杀无赦!”

“长史有令,趴在原地,不得擅动,妄动者格杀勿论!”

城头的东莱军卒不愿多造杀生,他们按照李贤的吩咐,卖力呼喝起来。

城下的乡民完全吓呆了,他们当中最靠前的一群人已经接近了城下,谁也没想到官军竟然真的开弓了。

中箭身亡的乡民倒毙在地,受伤的那些惨遭同伴践踏,死相极惨。

“不要开弓,我们不是黄巾,我们是附近的百姓呀”

“城头的老爷们,我们不想死,不想死呀”

“贼寇拿刀架到脖子上,我们不来就得死呀”

挤挤攘攘的无辜百姓哭嚎不已,向前是死,往后也是死,暮然间听到城头官军的呼喝,不少人下意识地扑倒在地。

“趴下,趴下,趴下就死不了”

不过,更多的百姓却还是立在原地,惊恐不已。

李贤看到,一伙贼军已经用刀枪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们正在快速的接近城‘门’。

一旦这伙贼军借着乡民的掩护杀到城下,临济城可就危险了。75/

若是贼寇破‘门’而入,东莱军势必要与黄巾短兵相接,那样的场景李贤不想看到。

“开弓,‘射’!”

徐盛也瞧见了往前奔袭的那股贼军,卞喜用心极为险恶,若是官军估计平民的‘性’命,那显而易见,黄巾军将轻而易举地抵达城下。

没了长弓的威胁,仅靠沸水、滚木垒石等近战防御‘性’武器显然是无法阻挡大股敌人的入侵。

贼军足有九千人,而滚木垒石终有用尽的那一时。

想到这里,徐盛将心头的那点不忍驱散,他咬牙切齿地喝道:“‘射’!”

神策军卒目眦‘欲’裂,可他们别无选择,“‘射’!”满腔的怒火随着箭羽倾泻而出。

然而,即便弓手将目标对准贼军,可沿途间,难免会有所误伤。

“跑啊,快跑,官军又开弓了!”

乡民们狼奔犬突,只可惜,城下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连躲避腾闪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呼啸而来。

站着的人中箭的可能‘性’极大,而听从官军吩咐,匍匐在地的那些就幸运多了。

除却少数人被同伴踩伤之外,几乎没有人中箭身亡。

此时,城头的官军再度呼喝起来:“趴下,想活命的都他娘的趴下!”

有了活命的榜样在先,这一次更多的乡民扑倒在地。

贼营之中,卞喜摩挲着面颊的伤痕,那是昨夜里东莱军给他留下纪念,伤处依旧火辣辣的痛,可卞喜却一无所觉,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聚集到了分兵突袭的那几股部众身上。

为了最大程度上分散官军的注意力,卞喜足足派出了三千人马,让他们兵分多路,借着乡民的掩护,伺机杀入城下。

官军可能顾及平民的伤亡,不会大肆‘射’杀,可卞喜麾下的黄巾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只要能够攻破城池,死几千名乡民又算得了什么?

往临济城墙处奔袭的贼军全都以刀枪开道,他们可不懂什么礼貌,只要前行的路上有乡民阻挡,二话不说就是一刀砍去。

死在东莱军箭下的百姓不过二三百人,而黄巾军杀死的数量却远远超过了六七百人。

正是凭借百姓的掩护,三千多名黄巾才得以畅行无阻,快速地抵达城下。

这时候,即便东莱军极力‘射’杀拦阻,可无奈流寇太过狡猾,他们完全是从乡民密密麻麻的尸体上踏过去的,而乡民临死之前,却是贼寇最好的掩护。

“咚!”十多名最为壮硕的黄巾已经半旗了沉重的槌木,开始撞击城‘门’。

其余的贼寇扛着简易的云梯,快速往城头而来。

这时候再也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毕竟,贼寇占据数量优势!

李贤可不想拿自家军卒的‘性’命开玩笑:“滚木垒石、沸水!”

近战,神策军的弓手已经没了用武之地,他们利落地后撤几步,为友军腾出空档。

这时候,胡庸狂笑着,统领背嵬军涌了上来,他们接过同伴的防线,往城下倒着滚烫的沸水。

“烫死他们!”

“砸,给我往死里砸!”

“这边,砍梯子,快,把梯子砍断!”

“钩镰枪呢?快,放倒梯子!”

对付贼寇,城头上的官军痛下杀手,毫无怜悯之心。

适才,贼军拿乡民做‘肉’盾的情景已经‘激’怒了每一名东莱军卒。

那可是活生生的‘性’命呀,就这么白白的死在了城下。

守军居高临下,用式样繁多的守城器械倾斜着心头的怒火。

沸水,“嗤嗤”滚落。

从天而降的沸水把埋头攀登的贼寇浇的“哇哇”惨叫,他们双手再也把持不住云梯,嗷嗷叫着跌落下来。

滚木,沉重浑圆的滚木从城墙的一头晃到另外一头,砸的云梯东倒西歪,身在空中无处着力的贼寇们绝望地干嚎起来。

若不是下头有密密麻麻的自家兵马,只是这一跌,就足以摔得人筋骨断裂。

垒石,圆滚滚的石头几人合力方才推下城头。

好似滚雪球一般,垒石在砸死三名贼寇之后,余势未歇,依旧不可阻挡地往前碾压着,沿途间,俱是血‘肉’模糊的情景。

贼寇所在的位置,乡民们再已经躲避开来,他们可不想惨死当场。

卞喜派出的三千人马当中有两千五百人抵达城下,而顺利攀上城头的贼寇却寥寥无几,总共也不过三五人。

即便贼寇浑身是铁,也耐不住东莱军的剿杀,没多久,最为勇猛的那几名贼寇便惨死城头。

卞喜在两百步开外瞧的眼皮急跳,他喝骂道:“废物,都他娘的废物,王猛,你再领三千人马过去,务必要一鼓作气,拿下城‘门’!”

“喏!”

。。。

第一百八十八章狂暴的黄巾军

城头空间有限,胡庸的背嵬军在大开杀戒,他们挡住了神策军的空间,长弓手无法施展。

一旦背嵬军闪开,早已经接近城下的黄巾军便会冲上城头。

与其顾此失彼,倒不如扬长避短,专心杀敌。

厮杀到现在,敌我双方都已经顾不上无辜的乡民了,他们趁着空档,争先恐后地逃离了战场。

卞喜觉得目地达到,也就没有派人拦阻。

反正自家兵马已经抵达城下,只要加把劲儿,这临济必定可以一击而破。

“快,杀入城内,三日不封刀!”

“都说临济的婆娘够味,今日定要好生品尝一番!”

“杀,为昨日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

没了长弓手的滋扰拦阻,三千名贼军很快便冲到城下。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贼军士气大振,一架架云梯高高架起,一张张角弓往城头倾斜着箭羽。

到了城下,官军的长弓没了用武之地,可贼寇们的角弓却大显身手。

角弓‘射’程较短,在短距离内杀伤力极强。

不少东莱军一时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胡庸气的“啊啊”大叫,可无奈贼寇数量太多,杀了一个,马上又会冒出来另外一个。

这样下去,滚木礌石总会消耗殆尽的。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赵云大步上前,道:“让我来!”

胡庸大喜,他一拍脑‘门’,笑道:“哈哈,我咋把背矛士忘了,好,你们来!”

赵云板着脸,道:“第一队,上前,前方二十步,掷!”

“哗哗哗”,两百名背矛士持矛在手,他们隔着前方的同伴,呼啸着投出了手中的短矛。

“嗖嗖嗖”,锋利的短矛自高往下,凶狠地刺入了贼军的阵列。

“噗噗噗”,矛尖入体,贼寇们惨呼不已。

“背矛士,第二对,上前,前方十五步,掷!”

又是两百支长矛倾泻而下。

与‘射’程较远的长弓不同,短矛利在近战,五十步之内威力惊人。

接连两‘波’伯矛,整整四百支的数量给贼寇带来了三百人的伤亡。

城下贼军的数量太多,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官军竟然还有短矛这种犀利的武器。

即便有贼寇竖起木盾,试图躲避打击,可在犀利的短矛面前,木盾脆弱的像一张纸。

城下的乡民早已经跑光了,剩下来的要么是难以动弹的伤者,要么便是穷凶极恶的黄巾贼。

赵云暂管的背矛士大发神威,他们完全填补了长弓手不能上阵的空缺,杀的贼寇人心惶惶。

滚木礌石终会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可短矛呢?

谁知道官军到底有多少短矛?

城下,不少贼军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卞喜见状不妙,急忙亲自上阵,呼喝道:“官军快顶不住了,兄弟们,随我冲!”

“大头领有令,全军出击!”

卞喜打的是一鼓作气的主意,整整九千兵马全盘压上,他要让官军在己方凶猛的攻势前喘不过气来。

城头上,徐庶指着黑压压的贼军说道:“卞喜孤注一掷了,你看他连殿后的人马都没有留下”。

李贤不无惋惜地说道:“如果这时候谁能够从后方杀出,狠狠地给卞喜来一下,我估‘摸’着,这股贼军就完蛋了”。

“使君所言不差,只不过,放眼整个乐安国,谁能有这份实力?”

李贤也是自嘲一笑,道:“是我想多了,如乐安国内有这么一支兵马,卞喜也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等等,还有一人!”

“什么?”

徐庶眼前一亮,道:“乐安国还有一人可以威胁卞喜”。

李贤目瞪口呆,乐安国的兵马良莠不齐,怎么可能威胁到卞喜?

许是看穿了李贤的疑‘惑’,徐庶好整以暇地笑道:“莫非使君把周仓忘了?”

周仓?李贤怎么可能忘记,他不是去找徐和去了吗?

有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有了徐庶的提点,李贤当即醒悟道:“哈哈,是徐和?我怎么把他忘了,不错,若是徐和来了,卞喜‘插’翅难逃!”

卞喜纵马狂奔,他看到,临济的城‘门’在槌木的撞击下已经摇摇‘欲’坠,越来越多的部众冲上了城头,而官军的短矛终于停歇下来。

一切都与之前预料的相同,官军的武器有限,他们的人数也有限,只要加把劲,临济城可破!

大好局势让卞喜心头极爽,眼瞅着就能手刃仇敌,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从贼这么多年来,卞喜还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他恨过的那些,多数都没能活过太久,唯有李贤,唯有杀了卞南的李贤让卞喜铩羽而归。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李贤,破了临济城。

该死的东莱军,该死的李贤!

昨日里,一千多骑卒全军覆没,卞喜何曾遭遇过这等羞辱?

不杀了李贤,不屠了临济城,怎能消去心头之怒火?

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刃。

至于报仇之后该何去何从,卞喜早已经想好了,要么北上投靠袁绍,要么就在乐安国占山为王。

曹‘操’麾下的荀彧让卞喜大为畏惧,如果有可能,他不想再面对那个中年书生了。

临济城‘门’之后,整整地排列这三个长枪阵,他们都是李贤麾下的正兵营军卒,是‘精’锐中的‘精’锐。

为了保持军队的机动‘性’,李贤并没有彻底堵死城‘门’。

在东莱军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贼寇已经折损了一千多人,剩下的人马,即便安然无恙,可却也在长时间的奔跑下耗费了一多半的气力。

当然了,高度的紧张也最耗心神。

贼寇们不知道官军何时会发出反击,随时随刻都把心弦绷得紧紧的。

刚过易折!

李贤麾下的正兵营就不同了,他们在城‘门’后养‘精’蓄锐,仿佛潜形匿迹的山林之王,在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赵云的背矛士也把战场换到了这里,一旦贼寇破‘门’而来,他们的短矛可以最大程度上杀伤贼寇。

“咚咚咚”,槌木依旧在撞击着城‘门’。

‘门’外的贼寇兴奋不已,攻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破‘门’而入的机会,由不得他们不喜。

“快,加把劲儿,再来一下,再来一下这‘门’就要破了!”

“啊呀嘿!”

贼寇们喊着号子,又撞了一下。

“轰隆隆”,城‘门’栓终于从中间裂开,厚重的城‘门’倒下了。

“杀呀,破城了,杀进去!”

卞喜虽然觉得破城有些太过简单了,可急切之间却也来不及细想,他把长刀高高举起,身先士卒,直往城‘门’而来。

城头,李贤松了口气,道:“城‘门’终于破了”。

徐庶微微颌首,“是呀,终于破了!”

城‘门’不破,卞喜麾下的贼军总归会有收兵撤退的可能,可一旦破了城‘门’,卞喜肯定耐不住‘诱’‘惑’,定会大举入侵,那样以来,就给了东莱军杀伤贼寇的机会。

即便不能将这九千人马尽数留下,可再多杀他们三四千人,却也是大有裨益的事情。

战机瞬息万变,贼军刚开始入城的时候,城‘门’自然是不能破的。

那时候,城下挤满了无辜的乡民百姓,一旦城‘门’破开,第一个入城的一定是临济的百姓。

百姓入城,势必会影响到官军的部署。

可现在就不同了,卞喜已经全军压上,乡民们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就算城‘门’‘洞’开,毫无顾虑的东莱军也可以放手厮杀,而不必顾及乡民的‘性’命。

换句话说,李贤这一招叫做“示弱以敌”,他故意‘露’出破绽,没有多做补救,就是等着贼寇破‘门’而入。

现在,卞喜应约而来,李贤又怎么会放过这道可口的大餐?

危险与收获并存。

若是东莱军顶不住贼军的攻击,这临济城易手便在转眼之间,反之,若是东莱军挡住了卞喜的轮番冲阵,那么,李贤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无论如何,卞喜也不会放过“到嘴的鸭子”,对他来讲,城‘门’‘洞’开的临济城就等于褪去衣物的少‘女’,只要扑上去,一剑刺入,万万没有失败的道理。

有这样的想法,即便前军一时受阻,卞喜也不会轻易放弃。

黄巾军终于还是冲出了城‘门’,早已严阵以待的背矛士再度发威。

“目前,正前方二十步,掷!”

赵云一声令下,短矛便从长枪兵头上划过,径自往贼兵头上落下。

“快,举盾!”

“是短矛,快躲!”

为了躲避守军可能的箭矢,不少贼寇都准备了盾牌,只可惜,他们手中的盾牌太过简陋,防备箭矢的话兴许绰绰有余,可应对短矛却有心无力。

“噗哧、噗哧”,矛尖入‘肉’,惨叫声此起彼伏。

“该死,官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短矛”,三百支短矛完全掷出了一道死亡地带,即便卞喜胆大如虎,却也畏之不前。

一军主将尚且如此,别提其他人了。

然而,老这么耗着可不是办法,一旦李贤缓过神来,调来更多的人马,那时候想要破城可就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卞喜从军卒手中夺过两面盾牌,他高举着盾牌,吼道:“有盾者,随我杀,杀入官军方阵中,城中财物、‘女’子可尽取之!”

听到钱财‘女’人的‘诱’‘惑’,贼寇们“嗷嗷”叫着往前直冲。

哪怕短矛依旧,贼寇却不曾有片刻停留。

受伤未死的那些在地上‘抽’搐着,活着的,玩命狂奔。

贼寇们都是一群疯子,他们狂暴起来的时候,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能去闯一闯。

眼下,卞喜彻底‘激’起了部众的**。

活了一辈子,还不是为了钱财‘女’人?

与其唯唯诺诺的活,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

第一百八十九章来得早不如来得。。。

狂暴的贼军在卞喜的统领下三步并作两步,直往东莱军的枪阵而来。

间或有短矛穿透木盾,刺伤盾下的贼众,然而,但凡是受伤未死的那些,只要他们还能迈动脚步,便依旧往前疾行。

厮杀到现在,卞喜麾下的这些老寇也‘激’起了血‘性’。

城‘门’未开之前,老寇们兴许还有保存‘性’命的想法,因为他们不知道临济城到底可否一战而下,但是现在,破碎的城‘门’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妇’,格外的‘诱’人,想到即将得到的好处,老寇们再无隐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张角起事时候编篡的战歌再度在战场上飘扬起来。

徐盛脸‘色’为之一变,他敏锐地察觉到贼寇身上多出了一种一往无前的锐气。

怪不得卞喜连兖州牧刘岱都斩了,此人果然不凡。

昨天夜里,要不是李贤趁其不备,杀了卞喜一个措手不及,只怕今日的贼军气势尤胜!

十步、八步、五步,近了更近了,这个距离,赵云的背矛士已经爱莫能助,神策军的长枪兵只能依靠自己!

五百名长枪兵能否抵住疯狂的黄巾军?

徐盛双眼眯起,忽而大声吼道:“第一排,听我命令,刺!”

依旧是长的离谱的大枪,依旧是干劲利落的刺出。

“噗噗噗”

四步开外,贼寇们压根没意识到官军的长枪攻击范围竟然如此之广,他们好不容易避开了短矛的侵袭,却没曾想,迎面就刺来了一根根长枪。

接战之前,卞喜麾下的部众从未遇到过这种长枪阵。

比起寻常的木枪,东莱军装备的枪杆足足长出了四五尺。

不要小看这四五尺,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列阵相对,能否御敌与外显得格外重要。

就拿长枪兵来说,一旦贼寇贴身近战,那最先崩溃的一定是长枪兵,毕竟,他们的武器不利于‘肉’身相搏。

可若是把贼寇压制在枪阵之外,使得自身处于安全的位置,那长枪兵的威力便可以彻底发挥出来。

眼下,冲得最快的十多名贼寇无一幸免,全都惨死在长枪之下。

死的可都是军中‘精’锐!

卞喜大怒,他加快脚步,转眼间就冲到了最前端,此时,他距离枪阵不过五步。

徐盛眸中寒光闪烁,虽然从未见过卞喜,可直觉告诉他,来者一定是贼军大将。

“刺!”

一声令下,又是一百杆长枪疾刺而出,哪怕身前没有贼寇的身影,可军卒们依旧完成了刺杀动作。

“咔,咔”,卞喜挥刀如电,瞬间砍断了两支枪杆,然而,左右又有三支长枪向他袭来。

“阿呀呀”,卞喜一声怒喝,他借着长枪之力,一跃而起,竟然跳起了七尺高。

长枪失去了目标,卞喜却跃进了枪阵。

“噗哧”,刀锋入喉,瞬间了结了一名军卒的‘性’命。

卞喜狞笑着,他在长枪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三名军卒惨死当场。

其后,贼寇士气大盛,他们嗷嗷叫着直往豁口处而来。

“杀、杀、杀!”

枪阵在卞喜的破坏下‘露’出一个可容四人通行的缺口,一旦更多的贼寇涌来,神策军的枪阵也就破了。

徐盛身为神策军统领,怎会坐视不管?

“全军听我号令,疾退五步!”

“退!”

军令如山,长久的队列训练使得长枪兵在听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便大步后退。

五步,长枪兵的战阵稍稍有些‘混’‘乱’,不过,在各级军校的指挥下,一座严密的枪阵很快便形成了。

战场上,懂得前进、刺杀只能算是强军,可若是能够做到令行禁止,进退自如,那么便可以算得上是‘精’兵了。

眼下,徐盛陡然使出这一招,顿时让卞喜显得无所适从。

正在大杀特杀的功夫,眼前突然空了一大片,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追!”

不及多想,卞喜迈步往前,大有趁胜追击的意思。

然而,刚刚前行了一步,卞喜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少年军将的身影。

“可是贼将卞喜?”

卞喜挥刀砍出,应道:“不错,正是某家,你又是何人?”

“我乃东莱军神策营统领徐盛!”

“无名小卒尔,看某取你‘性’命!”

谈话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十余个回合。

这时候,贼兵再度冲了过来。

没了短矛助阵,长枪兵依旧让贼兵们寸步难行。

战力最强的卞喜,已经被徐盛拖住了,仅靠其他军卒,绝难突破密集的枪阵。

不断有贼兵被长枪刺杀当场,而长枪兵手中的枪杆也在剧烈的厮杀中快速削短。

贼寇越来越多,每刺死一人,马上就有另外一人顶上他的空缺。

敌我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贼军援兵不断,而神策营的长枪兵却越来越疲惫了。

这样下去,枪阵溃散只是时间的问题。

整整五百名军卒,每一个人都杀伤了四倍于己的敌人,对他们,显然已经不能要求更高了。

城头的李贤叹了口气,正准备让神策营撤离,让刀盾兵顶住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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