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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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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的李贤叹了口气,正准备让神策营撤离,让刀盾兵顶住防线,耳畔忽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呐喊:“长史,快看,那里又来了大队人马,数量起码在八千开外!”

“什么?难道是曹军的兵马?”李贤‘阴’沉着脸,心中焦急不已。

负责哨探的军卒摇着头,道:“小人看得清楚,贼寇当中好像并没有曹旗,反而有些像是黄巾的旗帜”。

又他娘的是黄巾?

仅仅是卞喜这一股兵马已经险些把都昌城闹翻了天,这要是再来一股人马,那东莱军岂不是落入险境?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玩什么引君入瓮,‘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李贤瞪着城外出现的那股兵马,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该死,传我军令,背嵬军……”

“等等!”李贤刚要下令,徐庶忽而指着前方的一面大旗说道:“那上面好像是个徐字”。

李贤定睛一瞅,果然像是“徐”。

难道说,来的是徐和?

李贤与徐庶俱是‘露’出喜‘色’,他们相顾一笑,道:“哈哈,莫不是周仓回来了?”

前几天,周仓独自外出,说是要找寻徐和的踪影,这一去之下便是音讯全无,不少人甚至猜测,周仓是不是遇害了。

眼下,见到了“徐”字大旗,李贤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周仓把徐和说服了。

卞喜麾下的后军也发现了突然出现的这股人马。

“快,快禀告大头领,后头又来了一支兵马!”

“慌个鸟!没看到他们也打着黄巾的旗号吗?八成是自家人,听说了我们的难处,特意前来援助的”

“那大头领那里?”

“随便派个人知会一声就可以了,你且稍待,我去看看是谁的兵马”

说罢,贼将率领几十名亲卫,径自往南而去。

这时候,新来的这股黄巾距离城池不过三四百步远。

打头的有一名长须飘飘,虎背熊腰的大汉,大汉左边,一名身材瘦削,‘精’神矍铄的男子望着城头,不无调侃地说道:“周元福,你说那李贤李三郎如何如何不凡,依我看,也不过如此嘛,据城而守,却被卞喜攻破了城‘门’,啧啧,我开始怀疑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些了”。

元福是周仓的字,而瘦削的男子正是李贤苦寻不着的徐和。

此番,听到徐和所言,周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战局未定之前不可妄下结论,你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认为官军必败,未免过于武断了”。

“喔?我们要不要打一个赌?”

周仓生平最好赌,如果不是因为赌,他也不会被李贤骗入城中。

眼下,听到徐和又要赌,他稍一犹豫便应了下来:“好,你说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徐和大笑,道:“我们就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如果一炷香之内,卞喜依旧未能大获全胜,我便随你心甘情愿的拜那李贤为主公”。

“哈哈,你这个主公是拜定了!”

徐和不屑,道:“如果你赌输了,就要随我原道回返,继续做我们的黄巾!”

“没问题!”

徐和颇为诧异,“你对那李贤竟然这么有信心!”

“当然了,我周仓看中的人岂是等闲”

“那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在城头众人的目光中,新来的这股人马止步不前,既没有帮助卞喜攻城的迹象,也没有协助东莱军,夹击卞喜的动作。

“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李贤很是不解。

“我估‘摸’着是友非敌,如果是敌人,早就趁‘乱’攻城了,又哪里会待在远处?”

“先生所言不差,可是,如果来的真是徐和,他为什么不帮我剿杀卞喜?”

“徐和虽是贼寇,麾下却也实力不凡,我想,他八成也在考校使君吧”

李贤恍然大悟,是了,单凭周仓一张嘴,徐和肯定难以全信。

眼下,正巧遇到卞喜攻城,只要徐和有点心计,自然要好生琢磨一番。

如果官军连城池都守不住,那这样的主公投靠了又有什么用处?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李贤再不犹豫,他大声下令,道:“胡庸,你领背嵬军下城,助徐盛一臂之力!”

“喏!”

攻城的贼寇寥寥无几,李贤的正兵营完全应付的过来。

。。。

第一百九十章周仓赢了

为防意外,李贤在临济城头留下了一千五百人,而城下,足足出有三千五百人的兵马。

南‘门’往内有一块百丈方圆的空地,东莱军的兵马死死的卡在了南‘门’的出口,没让贼军前行一步。

只要堵住入口,贼军的数量优势便难以体现,只能采取添油战术。

不过,在贼军的轮番袭扰下,神策军的长枪兵终于还是撤离了,经过长时间的厮杀,神策军剩余的三百多名军卒早完全累虚脱了。

徐盛与卞喜对拼了几百个回合,最终,徐盛技高一筹,一刀砍伤了卞喜的左臂,

若不是四周的贼寇拼命来援,徐盛有把握留下卞喜的‘性’命。

只可惜,贼人的兵马实在太多了,为防意外,徐盛只得退入阵中。

徐盛不是个刺客,能否一击必杀对方大将并不是当前要务,他的主要任务是指挥兵马,堵在贼军前进的道路上,让其寸步难行。

长枪兵短时间难以派上用场,五百名骑卒用在这里又有些大材小用,徐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盾兵身上。

“咚咚咚”,一面面厚重宽大的铁盾仿佛铜墙铁壁一般,铸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贼军冲的太快,完全没有携带重型武器,那硕大的攻城锤在撞破城‘门’之后便弃之不用了。

眼下,面对乌龟壳一般的官军盾阵,贼军束手无策,完全没了办法。

“铛铛铛”,刀砍在铁盾上发出金戈‘交’鸣声,刀刃都快卷了,可盾上却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卞喜啐了一口,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又落入了李贤的圈套。

无论是短矛阵、长枪阵还是现在的铁盾阵,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布置妥当的事情。

看模样,谁先谁后,哪一个位置由谁来负责,这都有可能是事先规划好的。

城‘门’破碎,很有可能只是官军的一个‘诱’饵,为的就是引‘诱’大军入城。

只是,那李贤真的狂妄如斯?他有把握抵住万余兵马的攻击?

盾阵,并非牢不可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卞喜可以想出四五个法子破阵而过。

眼下,时间仓促,卞喜只能动用最简单的招数,撞击。

“来人呐,去把城‘门’上的‘门’栓扛来,再把攻城锤搬来”

“喏!”

卞喜等待武器的机会,胡庸麾下的兵马已经加入了战团,他们紧紧地顶在了神策军之后,一旦盾阵被破,一切就要看背嵬军的了。

没过多久,气喘吁吁的贼寇终于合力扛来了两件沉重粗壮的“武器”。

“听我口令,一、二、撞!”

“咚!”十人合力,顿时把持盾的三名军卒撞的口吐鲜血。

要不是身旁的同伴及时上前补位,只是这一下,卞喜就有可能凿穿盾阵。

“好样的,再来!”

卞喜狰狞着大笑起来,他明白,官军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一旦再退出几十步,前方便是一片坦途。

不依靠地利之便,要想在大街坦途上击败两倍于己的黄巾,对于东莱军来说有些过于苛刻了。

“咚!”又是一次撞击。

即便东莱军提前做了防备,可盾厚的军卒还是被狂暴的力气撞的气血不稳。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即便盾阵当中的枪兵时不时的会出手刁钻,刺死几名贼寇复仇,可无奈攻城锤以及城‘门’栓的长度完全超过了枪杆。

往往东莱军的枪兵无能为力,可粗壮的攻城锤已经撞了过来。

胡庸立在徐盛身旁,道:“文向,让你的兵马退下去吧,卞喜狡诈,已经想出了破解之道,与其凭白丢掉‘性’命,落个惨败,倒不如见好就收,让背嵬军试试!”

徐盛叹了口气,知道胡庸说的没错,他也不是矫情之人,只是拍了拍胡庸的肩膀,道:“如此,一切便拜托了”。

胡庸大喜,道:“文向,你尽管瞧好了”。

“传我命令,盾兵放弃铁盾,全速脱离”

“喏!”

没了厚重的铁盾牵绊,盾兵们跑的极快,几乎在眨眼间的功夫便到了他的亲人身旁。

“咚”,又是一次撞击。

此番,没有想象中的阻力,铁盾应声而倒。

高大的铁盾完全遮住卞喜的视线,他没想到官军竟然又退了,而且连铁盾都不要了。

东莱军果然财大气粗,卞喜明白,像这等坚实的铁盾,成本足以制造一身铁甲了。

李贤到底是‘抽’了哪‘门’子风,才让麾下装备这等‘精’良的武器?

卞喜扛起一面盾牌,重量足足有一百斤开外,等闲部众一个人压根拿不动。

这么看来,指望这些铁盾当箭牌的想法全是白搭。

怪不得东莱军说走就走,连一点挽留都没有,感情他们早就猜到了,即便铁盾被黄巾拾到,能够重新投入战场使用的概率也小到不可忽略。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周仓干咳了一声,道:“如何?”

徐和脸‘色’涨红,他骂了一句:“实在是一帮废物啊,枉那卞喜还自称黄巾第一人,实在是白白坠了我们黄巾的声名”。

“狗屎,除管亥管渠帅的人马,放眼天下,谁能像他们的军卒那般?”

提起管亥,徐和也颇为敬服,

“周仓,这赌是我输了,我认栽,不过,在我输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呀,管亥到底是生是死?”

周仓松了口气,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活着,而且肯定活的好好的”。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也罢,传我命令,全军出击!”

在原地观摩了一炷香的时间,徐和麾下的军马早就跃跃‘欲’试了。

同样是黄巾,可卞喜跟徐和之间向来不和,而且,徐和与曹‘操’之间有血海深仇。卞喜降了曹‘操’,就等于完全站到了徐和的对立面。

即便没有周仓的劝说、李贤的拉拢允诺,卞喜麾下的兵马早晚要跟徐和分出个高低!

“杀!”

周仓生怕徐和搞错了目标,急忙扯起嗓子呼喝起来:“杀贼!”

黄巾是贼,既然是来杀贼的,那城头的守军就不能贸然开弓了。

周仓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兵马被东莱军误伤了,那样的话,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

第一百九十一章只是一刀便取了。。。

适才卞喜麾下的军将前来试探徐和的口风,被其三言两语的打发掉了。

那军将虽然不喜,却也不敢在攻打临济的紧要关头另竖强敌,只得丢下一句:“我家大头领的数万大军就在十里开外,何去何从,阁下好在为之”。

若不是周仓拦阻,徐和当场就要斩了这厮祭旗。

胡吹大气也就罢了,明明死到临头却还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实在惹人生厌。

徐和能够在曹‘操’平定青州之后依旧潇洒了三五年,这说明他确实有一定过人的实力。

换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仓看中的人物,怎么会是庸碌之辈?

此番,“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整整八千名‘精’锐老卒在徐和的统领下直取卞喜的后军。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及至,城头的守军看的眼皮急跳,如果来的是敌人,那这临济城可就真的危险了。

“使君,来军已至二百二十步之内!”

“二百一十步!”

“二百步!”

沐临风的意思很明白,是敌是友必须速做决断,一旦等到对方进入百步之内,那时候再想进行遏止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李贤瞪大了眼睛,一声不吭,他在仔细找寻周仓的身影。

刚开始,隔着老远,‘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可现在,进入到了百步之内,李贤终于看明白了,打马疾行的那长须大将不是周仓又是哪个?

既然是周仓,那来的就一定的友军,这是毋容置疑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贤大笑,道:“莫要开弓,是我们的援军来了,传我军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弓杀敌,另外,告诉徐盛、胡庸,就说周仓把徐和的援军带来了,让他们见机行事”。

“喏!”

之所以特意嘱咐一下徐盛、胡庸,那是因为徐和麾下的部众还没有换装,依旧是那副头缠黄巾的打扮,要是不小心误伤了,可就不妥了。

“恭喜使君,又得一强援”

来了徐和,徐庶也松了一口大气,只要配合妥当,城下的黄巾便‘插’翅难逃!

足足八千多人马呀,他们出现的位置、时间都恰到好处,正好处在贼军气势渐衰,首尾不能兼顾的关键时刻。

至于徐和会不会反客为主,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

眼下,迫在眉睫的敌人是卞喜!

胡庸跟徐盛很快便得知了徐和来援的消息,听罢之后,徐盛当即说道:“辅成,你信不信我?”

辅成是李贤给胡庸起的表字,此番,看到徐盛认真的表情,胡庸笑道:“主公吩咐过,战场厮杀由我作主,可排兵布阵,出谋划策,以你为先,你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徐盛松了口气,他就怕胡庸这头蛮牛转不过弯儿来,现在胡庸愿意听他号令,他急忙说道:“卞喜猖狂,你想不想把他麾下兵马全歼与此处?”

胡庸瞪大了眼睛,嘴里道:“废话,自然是想的,好了,有话快快说来,我听你的便是了”。

“卞喜麾下兵马近万,要想聚而歼之,须得‘诱’敌深入”

“喔,怎么个‘诱’法?”

“简单,全军后撤两百步,给贼军腾出空间!”

“啊,又要退?”

“不错!”

徐盛明白,两军厮杀正酣的时候,冒然撤军很容易形成溃退。

不过,徐盛相信背嵬军、神策军的军卒们可以做到令行禁止,虽退不‘乱’!

胡庸咬牙切齿地分析了半晌,忽而颌首应道:“好,听你的!”

撤退也有讲究,得有人负责掩护,有人负责整理队列,如若不然,一旦贼军紧追不舍,没了阵列相抵,官军说不定真的就败了。

徐盛可不想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他想留下牵制卞喜的兵马,却被胡庸止住了,“文向,冲锋陷阵的事情我在行,排兵布阵,是你的本领,这里‘交’给我,你且自去!”

徐盛还要多言,胡庸顿时怒道:“徐文向,莫要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耽误了主公的大事,你我吃罪的起吗?”

留下牵制贼寇无疑风险极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胡庸如此,让徐盛无言以对,只得作揖拜别。

胡庸大笑道:“徐文向,我可不能受你这一拜,等杀了卞喜,你请我吃顿酒就可以了!”

徐盛大吼:“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卞喜伤了一臂,没有参加战团,而是在护卫的簇拥下指挥兵马。

神策军的盾兵撤下去之后,背嵬军的韧‘性’也让卞喜大为惊讶,他没想到,李贤麾下随便一支军马就有如此战力。

看来,之前还是把李贤想的太过简单了。

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卞喜自持兵马多过李贤,他有信心此战取胜!

哪曾想,两军厮杀正酣的时候,官军竟然又退了。

“大头领,官军逃了,追还是不追?”

恰在这时,城外传来了徐和兵马抵达的消息,卞喜眸子寒光闪烁,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他麾下兵马都有可能面临双方兵马的夹击。

与其窝囊地退出去,倒不如索‘性’冲他一把!

只要击溃李贤,便是徐和拔刀相向,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卞喜放声大吼:“传我军令,让王喜给我多加防备,咱们只要破了眼前这股官军,三日不封刀!”

“三日不封刀,三日不封刀!”

贼寇再度奋起余勇,冲向了官军的战阵。

徐和与周仓相‘交’莫逆,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因为周仓的几句话便点齐兵马,奔赴临济城。

刚开始,徐和并没有把李贤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长史罢了,麾下兵马不过五千,卞喜连兖州牧刘岱都斩了,一个北海国长史又算得了什么?

奔赴临济城,徐和早已经做好了两手打算,第一,考校李贤,查看其是否真的值得投靠,如果值得,那徐和也不介意自己为朝廷卖命,麾下的部众都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造的反,如果朝廷既往不咎,归顺李贤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其二,伺机给卞喜一记狠的,若是李贤不争气,扛不住卞喜的攻势,徐和打算看在周仓的面子上,拉他一把,不过,事成之后,徐和绝不会留下。

八千兵马原本就已经超过了李贤的五千数目,如果不是一个‘胸’襟宽广之辈,绝难容忍。

徐和可不想自己一天到晚小心的提防,倘若李贤没有容忍之量,他也不会滞留太久。

当然了,以上的想法都隐藏在内心深处,眼下,徐和既然输了赌注,自然要卖力厮杀。

不管成与不成,击败卞喜都是件大喜事!

“杀卞喜!”

“杀!”

徐和麾下的部众气势如虹,他们一直在乐安国、济南国一带流徙,之前也曾跟卞喜的兵马‘交’过手。

那时候,卞喜兵多将广,徐和麾下很是吃了点亏。

眼下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自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临济城的‘门’‘洞’过小,卞喜下令后军防御,前军、中军尽数冲阵的时候,涌入城中的也不过四千人,在城外,依旧有三千多人马,他们要么在试图攀登上墙,要么便侯在城‘门’外,伺机入城。

徐和喊出“杀卞喜”的口号顿时让所有人一愣,怎么回事,对方不是黄巾的打扮吗?怎么打起了自家人?

这时候,多数黄巾军压根忘记了自己已经是曹军是既成事实,他们只是想当然地认为,来的是黄巾,就一定是来帮忙的。

哪曾想,对方不但不帮忙,竟然还要倒戈相向。

“快,王喜,快上前顶住,莫要让他们冲过来,大头领还在城中!”

贼将王喜一言不发,他知道情况危急,不能有片刻犹豫,得了将令的第一时间便率领本部一千兵马往前顶去。

卞喜还在城中,是胜是败还在模棱两可之间,即便腹背受敌,可这些黄巾老卒却也不会轻易言败,更不会抛下卞喜独自逃生。

王喜瞥见徐和来势汹汹,当即知道硬拼是不行的,眼下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如果能够将来者拖住,那无疑就算大功告成。

怎么拖?

斗将!

两百步的转瞬及至,徐和瞥见邀战的王喜之后摇了摇头,周仓却笑道:“‘交’给我”。

王喜不认识周仓,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拍马向前,打算先试试周仓的斤两。

哪曾想,周仓压根不想久战,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浪’费气力,只会让徐和笑话。

有了这样的想法,周仓当即纵马如风,他拖刀在地,目光森然,在两方甫一接触的刹那,大刀从下往上径自划起。

百十斤上下的大刀割开了马脖之后余力未消,径自往王喜的头颅而来。

这时候哪里顾得杀敌?王喜大为惊恐,他跟随卞喜厮杀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招数,多想无益,保命要紧!

急忙‘抽’枪拦阻,可是,周仓的刀刃在空中诡异地变向了!

“噗!”只是一下,周仓便取了王喜的‘性’命。

这一刀,莫说是贼军,便是徐和麾下的军将都有些惊呆了。

唯有徐和笑道:“好刀,好招,好浓的杀气,看来周元福在我这里憋了一肚子气呀”。

。。。

第一百九十二章将为兵之胆

周仓一刀斩了王喜,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单骑直冲敌阵。

周仓要干嘛!

城头的李贤看的很是紧张,眼瞅着卞喜就要败了,他可不想周仓有任何意外。

不过,这时候再想劝阻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周仓虽是一人一骑,却有着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何为上将?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是为上将,像周仓这等单骑闯阵的行径,要么是疯傻之辈,要么便是无可匹敌的猛将。

王喜一个回合就惨死当场,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贼寇们有些无法接受。

往日里,在贼营中,王喜也是武艺不凡的军将,在众人想来,即便不能旗开得胜,可起码拖上几十个回合应该不成问题。

哪曾想,王喜只是一刀就被人取了‘性’命。

来者到底是谁?为何勇猛如斯?

周仓一刀立威,不退反进的行为更是让贼寇们大为惊骇。

怎么办,大胡子杀来了!

贼寇们被周仓气势所迫,竟然连连后退,直到被军将连斩了数人之后才稳下阵脚。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徐和与周仓相‘交’莫逆,自然不愿见他有任何意外,瞥见周仓愈来愈远的身影,徐和当即把臂一挥,嘴里道:“冲阵!”

“冲!”

八千名部众士气正旺,他们呐喊着往前冲去。

卞喜麾下兵马只顾着追杀李贤,压根没有携带多余辎重,除却少量的米粟、钱财之外,贼兵们没有装备什么护具。

铁甲是想都不用想的,连盾牌都是木制的,而且缺额极大。

如此这般,周仓人仗马势,几个回合便斩杀了三五名贼寇。

贼将强忍着惧意,大声呼喝:“快,拦住他,宰了他,砍他马‘腿’,莫让他动弹!”

周仓冷冷的扫了贼将一眼,只是一眼,贼将便仿佛置身地狱。

要不是身旁有密密麻麻的部众,贼军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啊呀呀,他只有一个人而已,莫要坠了大头领的名号!”

“杀,杀,杀!”

几十名贼寇把周仓团团围住,他们‘阴’招并处。

周仓毕竟是人,不可能面面俱到,没过多久,胯下的坐骑便倒毙身亡。

没了坐骑的牵绊,步战的周仓依旧无人能敌。

无论贼兵换上什么武器,周仓都能见招拆招,而且总能给予凌厉的回应。

等到徐和率兵抵达的时候,周仓身旁已经倒下了十多名贼寇的尸体。

徐和大笑:“周元福,你该不会怪我抢了你的风头吧?”

周仓骑上另外一匹马,嘴里喘着粗气,道:“别他娘的废话了,团团围住,不要跑了一个贼人才是正经事!”

徐和明白周仓的意思,既然打算投靠李贤,那自家兵马须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投名状。

眼下,还有比卞喜更合适的投名状吗?

徐和一声令下,八千名部众当即兵分三路,其中一路作为主力,直向贼军的后阵碾压而来,另外两路兵马一左一右,封死了贼寇可能逃窜的路途。

腹背受敌,城外的四千米贼寇再也顾不得城墙了,他们惊惶失措地聚集在一处,打算顶住徐和的冲杀。

只可惜,徐和立功心切,他麾下的兵马又体力充沛,两相比较,卞喜麾下的兵马几乎可以说是一触即溃。

同样是老卒,城内城外的贼寇表现迥异。

城内,在卞喜的统领下,贼军气势如虹,竟与背嵬军拼的旗鼓相当。

要不是徐盛与胡庸联手御敌,说不定卞喜的兵马已经杀透了战阵。

城墙上,没了贼军的滋扰,李贤当即放下心来,他大声下令:“李得财,你率本部五百人马留下守城,其余人等下去增援,记住,莫要跑了卞喜!”

李得寿等人颇为兴奋,他们都在正兵营中历练了很久,本以为能够派上用场,多立些军功,那曾想,自打城‘门’‘洞’开之后,贼军的注意力便完全集中到了城‘门’处,真正攀爬牵制官军的贼寇不过三五百人。

这么点人,正兵营几乎没耗费什么力气便将其全部击杀。

眼下,终于又有了杀贼的机会,正兵营上下俱是喜上眉梢。

城‘门’口内五百步,背嵬军的士卒在卞喜势若疯狂的攻击下渐‘露’不支之相。

神策军能攻能守,而背嵬军长于厮杀,并不善守,因为他们中的盾兵跟长枪兵都属于少数,真正占多数的军卒人人都使大刀。

正兵营的抵达可谓恰到好处,他们甫一出现便稳定了局势。

局势稳定对卞喜大为不力,他知道城外随时随地可能传来战败的消息,倘若不能赶在人心散‘乱’之前攻破大阵,等到徐和兵马杀来,卞喜还能指望谁?

城外,战死的王喜给贼寇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有道是将为兵之胆,王喜身陨之后,其余的几名贼将使出了浑身懈数,却依旧不能稳定军心。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来。

在李贤的注视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徐和麾下的兵马便堵住了城‘门’口,其余的贼寇多数都投降了只有极少数兵马负隅顽抗。

对于冥顽不灵之辈,只有死亡才是他们的最佳去处。

城外的厮杀很快就消弭于无形,城头的徐庶大为赞叹:“徐和果然不同凡响,此战,卞喜‘插’翅难逃”。

李贤微微颌首,他往城内看去,这时候,卞喜褪去了衣甲,就这么‘裸’着上身与胡庸捉对厮杀起来。

胡庸力大无穷,可经验却欠缺的很。

刚开始拼了几十个回合,胡庸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徐盛本来想提醒几句,却又怕伤到胡庸的自尊。

反正局势已经扭转了过来,便让胡庸自己多感悟一会儿吧。

换句话说,像卞喜这等武艺绝佳的军将确实是胡庸的最佳陪练。

又毫无头绪的厮杀了几个回合,忽而,胡庸灵机一动,他想出了一力降十会的典故。

卞喜不是招式繁多,经验十足吗?咱就硬碰硬,看看谁能耗的过谁!

有了这样的想法,胡庸仗着铁甲厚实,硬生生受了一刀,而他本人却挥刀如电,一刀斩去了卞喜的左耳。

。。。

第一百九十三章活着尚且不惧。。。

卞喜陡然受创,顿时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啊呀呀,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自打聚众造反以来,卞喜南征北战,杀人虐敌无数,可像今日这般被人侮辱的情景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访问:。

一时之间,无边的愤怒涌上心头,这一刻,卞喜只想将胡庸杀之而后快。

出手间,卞喜再无防御,俱是以命搏命的招数。

一旦胡庸中计,肯定要与卞喜拼个两败俱伤,那样的话,卞喜也就挽回了几分颜面。

只可惜,胡庸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战场菜鸟了,面对势若疯狂的卞喜,他反而更加冷静起来。

或攻或守,或退或进,胡庸游刃有余。

刚开始,凭借‘胸’中的那股‘激’愤,卞喜攻势猛烈,咄咄‘逼’人。

可无奈胡庸突然开了窍,并不跟卞喜硬碰硬了,而是打起了持久战的主意。

时间一长,渐渐地,卞喜被徐盛击伤的臂膀旧伤发作,加之耳朵血流不止,看上去勇猛非常的卞喜攻势顿时一缓。

胡庸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对卞喜这等穷凶极恶的大寇,胡庸不会有任何怜悯。

“卞喜,受死!”

刀光如匹练般腾空而起,胡庸转守为攻,凶狠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卞喜连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如今的他,有心无力,只能被动地防守。

“大头领,快退!”

眼瞅着胡庸就要将卞喜一刀斩于眼前,斜拉里突然冲出四名贼寇,他们奋不顾身地往胡庸扑来,出手就是搏命的招数。

胡庸‘春’风得意,自然不想跟几个无名小卒以命换命,他眉头一皱,只得先对付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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