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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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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无奈,只得叮嘱道:“我允你两千兵马,切记,不可恋战!”
曹彰头也不回,“记下了,兄长静候佳音便是”。
曹丕深吸一口气,呐呐自语,“子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吱嘎嘎”,陈留城门洞开,两千名步卒在曹彰的引领下鱼贯而出。
“咚咚咚”,城头,战鼓催人奋进。
城下,邀战多日未见敌手的臧霸很是惊讶,他没想到,兖州军在这个时候竟敢出城。
难道真当三军士卒是摆设了吗?
翻身上马,臧霸径自上前,他要瞧瞧曹军要使什么手段。
“某乃曹彰,谁敢与我一战!”
曹彰勇冠三军,是曹操最为悍勇的儿子。
臧霸以灭曹为己任,自然对曹彰很是熟悉,他故作不屑:“咦,曹军无人了吗?乳臭小儿也能为将!”
曹彰大怒,“你这黑厮找死!”
说罢,曹彰拍马直取臧霸。
臧霸没有退却,身后就是开阳军的万余兵马,左右两侧,张辽、高顺已经闻讯而来。
这时候,臧霸一旦退了,往日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我来试试你的斤两”,臧霸狞笑着冲出行列。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甫一交手,臧霸便暗叫不好。
曹彰力大无穷,单从气力上讲,已经略胜臧霸一筹。
这时候,硬拼是拼不过的,只能智取。
臧霸试图用自己丰富的作战经验来干掉曹彰。
然而,曹彰又让臧霸失望了。
无论臧霸出什么招数,曹彰始终游刃有余。
“开阳蟊贼不过如此”
说罢,曹彰一戬拍出,径自击打在臧霸的武器上。
臧霸虎口一痛,武器险些失手。
城头曹丕心中一喜,如此看来,曹彰取胜已经不再话下。
唯一疑虑的是,徐州军将会不会插手?
臧霸的开阳军是徐州军的中流砥柱,眼下,臧霸流露败像,再拖延下去,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张辽、高顺自然不会犹豫,他们各自分工,很快便分出一人往曹彰冲去。
曹彰狞笑着,正欲擒下臧霸。
此时,张辽一声呐喊:“雁门张文远在此,黄须小儿休得猖狂!”
曹彰不屑一顾,“怎么,车轮战吗?我却不惧也!”
说罢,曹彰快攻数个回合,意图将臧霸击杀。
援军即将抵达,臧霸苦苦支撑,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打到现在,臧霸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曹彰竟然如此勇猛。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果然没错。
臧霸一着不慎,步步受压,此时,面对曹彰暴风骤雨般的狂攻,他只能一退再退。
幸好,张辽及时赶到。
“铿”,兵器交击声在耳畔响起。
臧霸乍闻之下如闻仙音,“文远,我在这里助你一臂之力?”
论勇武,张辽比臧霸略胜一筹。
眼下,轮番斗将,张辽已经占了几分先手,倘若真的撕去颜面,二人围攻一人,即便可以击杀曹彰,也难以达成震慑曹军的目的。
张辽连连摇头,拒绝道:“你且回去压阵,这里有我”。
曹彰“哈哈”大笑,道:“来呀,来围攻我呀,让兖州儿郎看看,徐州军尽是一帮无胆匪类”。
臧霸阴沉着脸,灰溜溜地打马退了下去。
张辽挺枪狂攻,大吼道:“对付你,某一人足矣!”
话音刚落,徐州军中便传来“隆隆”的战鼓声。
却是臧霸回转之后,使人击响了皮鼓。
鼓声阵阵,张辽只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有一种急于宣泄的感觉。
“铿铿铿”
电光火石间,张辽便与曹彰交手十多个回合。
曹彰渐渐收起小觑之心,与臧霸相比,张辽确实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双方你来我往,战的痛快,这一幕,却让城头的曹丕暗叫不妥。
徐州军中还有高顺一人未曾出战,此人也是吕布余孽,击杀战阵掩杀之道。
若是待会儿高顺上前挑战,以曹彰的秉性一定不会拒绝。
一人连战三将?
听上去震撼人心,可是,实际上难得极大。
臧霸且不必多说,单是张辽一人便是个难缠的对手。
曹彰若想战而胜之,除非气力全盛。
如今,曹彰已经在臧霸身上消耗了一定的气力,再想对付张辽,显然有些力有不怠。
不想,绝不能拖延下去,曹丕正打算鸣金收兵,却见曹彰在马背上连连摇头。
这厮似乎猜到了曹丕的打算!
曹丕大怒,都到了这时候,曹彰还在逞能,真是可恨之极。
有心不管不顾,鸣金响锣。
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子文善战,大公子不妨让他战个痛快”。
曹丕愕然,“元常先生”。
“大公子,为防不测,曹洪曹将军已经出城压阵去了”
曹丕皱起眉头,曹洪位高权重,一直喜爱曹彰,此番,未得军令便出城压阵,显然是顾及曹彰的安危。
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兄弟,一方面是手握重兵的叔父,曹丕只得强压怒火,道:“也罢,且等他们分出胜负”。
曹洪毕竟是曹军大将,他单人出城,却给城外的曹军注入了无穷的勇气。
“杀,杀,杀!”
两千人的呐喊声丝毫不逊于对面的徐州大军。
此时,曹彰与张辽依旧不分胜败。
张辽不急不躁,他知道,像曹彰这般大将必定少之又少,他一人,便代表了整座陈留城曹军的锐气。
若能一战胜之,曹军的士气必将一落千丈。
不过,臧霸的遭遇已经彰显了曹彰的手段,此人年纪虽轻,却力大无比,武艺娴熟,若想取胜,只能久战。
思虑至今,张辽出手更是精准,他不与曹彰硬碰硬,只是攻其所必救。
一来二去,曹彰擅长的手段完全施展不出,只能与张辽乱战一团。
乱战,向来是老将有经验。
曹彰再怎么厉害,战场经验也比不上张辽。
张辽可是跟着吕布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物。
眼下,吕布已经战死沙场,张辽便是并州军的代表人物。
如果说,高顺是并州军的盾,那么,张辽便是并州军的矛。
一矛一盾,象征着并州军攻守的最高水准。
曹彰没想到张辽这么难缠。
如果张辽像臧霸那般打发,曹彰还能讨些便宜,可他狡诈的很,偏偏避其锋芒,这让曹彰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
厮杀了这么久,竟然还逼得曹洪出城,曹彰已经有些急躁了。
心浮气躁,表现在出招上。
张辽窥了个破绽,一枪刺出、
“噗哧”,枪尖在腋下穿破战甲,险些刺破血肉。
曹彰涨红了脸,“贼子安敢辱我!”
张辽气定神闲。
曹彰越急,张辽越是稳定。
城头,曹丕已经皱起眉头,“子文怕是要败了”。
钟繇微微颌首,“二公子向来眼高于顶,此番吃一记败仗,也好过日后丢了性命”。
曹丕深深地看了钟繇一眼,道:“子文胜败无妨,今夜之事才是重头戏”。
钟繇也是知情人,他缓缓颌首,道:“大公子放心,城中已经准备妥当,一旦大功告成,绝不会慌了手脚”。
曹丕微微颌首,“如此以来我就放心了,水火无情,一旦失去牢笼,便是下山的猛虎,一个不慎便有可能咬到自己,元常,败了臧霸、张辽,还有胡庸、太史慈,咱们得慎之又慎呀”。
钟繇正色道:“大公子宽心,元常愿立军令状,绝不误了战事”。
“元常做事,我自然放心,哎呀,不好,子文败了”
钟繇伸长了脖子,只见城下果然已经分出了胜负。
张辽稳扎稳打的法子似乎击在了曹彰的要害上。
擅长速战的曹二公子完全失去了平常心,他势若疯狂,似乎以伤换伤,然而,张辽却避而不战。
等到曹彰大吼大叫的时候,张辽又与他鏖战作一处。
明面上看,张辽似乎落入下风,可是,知情人都明白,曹彰心浮气躁,已经败了。
果不其然,三五个回合之后,张辽故意卖了个破绽。
曹彰果然中计,张辽一枪击在曹彰的胸腹。
“噗哧”,巨大的冲击力撞的曹彰径自喷出一口鲜血。
若非胸甲厚实,这一下便能取了曹彰的性命。
张辽还待再战,曹洪已经拍马上前,道:“休伤我家公子!”
曹彰铁青着脸,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落败的这一天,“张辽张文远,我记下你了,必有一日,我要取你项上头颅”。
张辽“哈哈”大笑,“只怕要让曹公子失望了,用不了多久,徐州军就要马蹋许昌,希望那时候曹公子还在!”
曹彰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他驱马后退,缓缓退入战阵。
张辽并不追击,曹洪已经迎来,这时候贸然追击反而有可能陷入夹击。
一个曹彰一个很是难缠了,加上一个曹洪,便是张辽也没有取胜的把握。
第七百零六章密议
城下,战鼓声、呐喊助威声不绝于耳。
曹洪战张辽,双方可谓棋逢对手。
短时间之间,谁都没有速战速决的把握。
“铿铿”兵戈交鸣声,“哒哒”马蹄声间或响起,两员大将激斗正酣。
张辽正值当打之年,适才虽与曹彰战了一场,此番犹有余力。
曹洪体力充沛,武艺却比张辽略逊一筹。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城头,曹丕摇了摇头,曹洪的武艺不如曹彰,再战下去,徒劳无益。
“鸣金吧”
“喏!”
这一次,钟繇没有阻拦。
曹彰已经得到了教训,再拖延下去,万一曹洪有了意外,这陈留城可就真守不住了。
“叮叮叮”,清脆的金锣响起。
城下,曹洪收枪而立,正色道:“你这厮倒有几分本领,我曹洪记下了,此番主帅收兵,不得不退,下一次再与你战个痛快!”
“张文远随时恭候!”
张辽松了口气,曹洪毕竟是战场老将,一招一式千锤百炼,几无破绽,与其厮杀,徒耗精力。
如今,曹丕趁势收兵,倒也省了张辽一番气力。
毕竟,像曹洪这般对手,若想战而胜之,除非能够耗尽他的气力。
不过,很显然,曹丕不会给张辽取胜的机会。
兖州军收兵的同时,徐州军也响起了退兵的金锣。
二人打马回转,俱往军阵而去。
城头,钟繇在曹丕耳边低语,“公子,此时若以长弓袭杀,当有七成的把握”。
曹丕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道:“不可,你看,高顺、臧霸俱在城下,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旦袭杀不成,反倒落人话柄”。
钟繇依旧不肯放弃:“公子三思呀,张辽可是并州大将,他若一死,并州军只剩下高顺一部兵马,而陷阵营兵马极少,自此以后,并州军将不再是威胁!”
曹丕依旧难下决断。
钟繇颇为惋惜,像张辽这般大将,若能一战杀之,无异于一场大胜。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张辽已经证明了他的勇武,此人只要活着,对兖州军便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几十步的距离转瞬及至,张辽已经离开了守军的射程。
钟繇心中腹诽,曹丕优柔寡断,已然错过了机会。
兖州军都打算决堤放水了,还在乎这点偷袭的骂名?
钟繇不禁想到,若是曹操在此,会不会袭杀张辽?
此番斗将,徐州军先败后胜,可谓扬眉吐气,出尽了风头。
唯有开阳军臧霸有些难堪。
本想一战立威,谁曾想竟然败于黄毛小儿之手,这对于臧霸而言很是难堪。
“文远、伯平,曹丕不过如此,只要我等强攻城门,挫其锐气,陈留定可一战而下!”臧霸败下阵来,一心想要挽回颜面。
张辽不置可否,濮阳城外,并州军败于关羽、曹休之手,若非臧霸来援,后果不堪设想。
于情于理,张辽都欠臧霸一个人情。
眼下,臧霸欲攻,张辽不好劝阻,只得让高顺决断。
高顺生性沉稳,他摇头劝阻:“宣高,陈留是曹操的起家之地,这里的百姓俱是曹氏死忠,如果我方急攻不下,曹丕定会动员百姓守城,两万名守军已经很是难缠了,若是再加上乡民相助,如何破城?”
臧霸依旧不肯善罢甘休:“濮阳的防备不下于陈留,可是,到头来还不是被我们攻破了?”
“陈留不是濮阳,而且,神机营已无火药,宣高,不出数日,背矛军、先锋军即可赶到,何必急于一时?”
臧霸急问马雍,“公锦,神机营中真的没有火药了吗?”
马雍微微颌首,嘴里道:“这等神兵利器,匠工营本就不多,之前,为了攻下濮阳城,使君已经让我带上了所有的储备”。
“都用光了?”
“我怕威力不足,在濮阳炸门时全部用光了”
臧霸很是惋惜,“若能留下一批就好了”。
马雍不置可否,高顺也懒得与其争辩。
濮阳城可是曹军重要的据点,如果有一丝疏漏,曹仁就不会死。
曹仁不死,濮阳城能否一战而下还是个未知数。
火药用光了还可以再造,可是,机会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了。
毫无疑问,马雍的选择并无过错,臧霸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又商议一番之后,高顺依旧拒绝出兵。
张辽虽未明言,可是,看模样也是想等候援军。
臧霸无奈,只得暂时收敛战意。
几人不欢而散。
陈留城下,徐州军扎下了二十座大营,其中,臧霸的开阳军独占十座。
回营之后,臧霸怒意未减,“鼠辈,不敢强攻陈留,还不是怕我得了头功!”
孙观急道:“兄长慎言,小心隔墙有耳呀”。
臧霸不屑一顾:“怕什么,谁奈我何?”
“兄长,高顺颇受李贤信赖,得罪了他,总归不妥”
臧霸大怒:“李贤小儿太过可恶,若非开阳军,张辽、高顺早已经死于关羽刀下,若非开阳军,濮阳城如何能一战而下?可是,李贤给了我什么?广陵都尉?笑话,初平年间我便是骑都尉,本以为归顺李贤,能够加官进爵,可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张绣!”
孙观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臧霸对李贤竟有这么大的怨气。
“兄长,李贤势大,如果离开徐州,我们能去哪里?”
臧霸语调阴冷,“曹操如何?有道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眼下,正是兖州最困难的时候,如果我反戈一击,你觉得曹操会如何待我?”
孙观脸色大变,“兄长三思,开阳军卒俱是徐州人士,若是背井离乡,只怕军心有变呀”。
臧霸皱起眉头,“无妨,开阳军卒随我南征北战,他们不会背叛我的”。
孙观有些犹豫,“兄长已经有了决断?”
臧霸微微一笑:“不错,曹休正在我军中,我打算用他来投石问路”。
“既然兄长已有决断,小弟再无异议”
“嗯,放心吧,如果曹操给不出我想要的价码,我便用曹丕的项上人头证明我的清白”
孙观松了口气,“兄长算无遗珠,小弟佩服”。
第七百零七章私纵
开阳军中,手脚俱被捆住的曹休独自待在一个营帐内。
这座营帐堆满了杂物,只在曹休蜷窝的地方留有一点空间。
夜色深沉,一灯如豆。
这一点点的火光是曹休排解寂寞的唯一方式。
失守被擒以来,曹休曾想过逃离此处,然而,门口寸步不离的两名军卒却打消了他的想法。
陌生的地方,一无所知的环境。
就算曹休能够解开绳索,击杀军卒,人生地不熟的他又能讨到哪里去?
忽而,帐外传来一阵声响。
曹休侧耳聆听。
“奉都尉军令,夜审曹休”
守卫验过军令之后自然应允。
曹休没有反抗,他在两名军卒的押送下离开了看守地。
行了约莫有一刻钟,曹休隐隐觉得不对。
“你们到底是谁?”
一名军卒低声喝道:“算你这贼厮鸟好运,我家都尉要饶你一条狗命!”
本以为死路一条,谁曾想竟然峰回路转。
曹休大喜,“你家都尉可是臧霸?”
“正是”
逃生有望,曹休心电急转,“臧宣高意欲何为?”
“也没什么,都尉只是让你带个话,一座陈留城能够换些什么?”
曹休微微颌首,“臧霸想让我带话给曹公?”
“不错”
“好,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便不送了,记得,前行百步之后右拐,再行三百步便可以出了大营,切记,不要走错了位置,否则的话必死无疑”
“多谢二位”
开阳军卒不置可否,他们目送曹休远去。
过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其中一人放声大吼:“曹休逃了,曹休逃了”。
整座大营喧闹起来。
曹休可是曹军重将,开阳军还指望着靠他换些奖赏呢。
眼下,听闻曹休逃了,开阳军卒心急如焚。
“曹休去了哪里?他是怎么逃的?”
“曹休打伤了守卫,我们兄弟二人一路追到此处,却见到曹休被一个蒙面人接走了”
“哎呀,遭了,速去禀告都尉”
“喏!”
开阳军的喧哗很快便传入并州军中。
高顺、张辽大为惊疑,他们以为开阳军出现了营啸。
夜不视物,搞不清楚状况之前,按兵不动才是王道,否则的话,贸然掺和,只会增加动乱。
高顺深吁一口气,嘴里道:“传令下去,若我军令,所有人不可擅出大营,违令者,斩!”
“喏!”
“若有外人擅闯营帐,一律斩杀”
“喏!”
两个斩字一出,陷阵营便有了主心骨,便是并州军都深受感染。
马雍有样学样,他严控军马,下了死命令
曹休刚刚出营,便听到身后人声鼎沸。
顾不得深究其中原因,曹休只好往城池而去。
行至半途,曹休忽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夜间视线受阻,万一守军没认出我,意图斩杀与我,那该如何是好?
身后,似乎已经有人跑到了营外来闯运气。
留给曹休的考虑的时间并不多。
“拼了!”
追兵就在身后,如果这时候还耽搁时间,也许,下一刻便是曹休的死期。
徐州军突然发生的喧哗让守军很是紧张,他们禀明曹丕之后,只得全力戒备。
曹休之前,已经有两拨情报人员进入城中。
“什么人?”
曹休刚刚进入射程,城头守军便有了察觉。
曹休吸了口气,道:“我乃曹休,今夜好不容易得了空档逃出营地,现在想入城一会,曹丕呢?曹洪呢?他们人在何处?”
守军面面相觑,曹休被擒,这并不是秘密,可是,对方逃到这里来又是什么鬼?
真曹休还是假曹休?
军卒无从分辨。
曹休又道:“诸位兄弟,还请代为通禀,日后必不相忘”。
一个地位不逊于臧霸的大佬一口一个不相忘,守军听得很是意动。
没多久,当徐州军的火光越来越近的时候,曹洪终于出现在城头。
“可是曹文烈?”
曹休浑身颤抖,“正是,叔父救我!”
曹洪环顾左右,“快,开城门,放他入内!”
“将军,夜间开门,这是守城之大忌呀”
“我不管,我只要你们接到曹休,至于用什么手段,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放吊篮”,不知何时,曹丕也来到城头。
军卒接令而去。
曹洪涨红了脸,“大公子不信我吗?”
曹丕摇头,“非我不信,而是如今这环境使然,徐州军四面环伺,谁也不知道暗中有没有人隐藏其中,万一这只是臧霸的诡计呢?”
曹洪闭口不言,心中却已经把曹丕恨上了。
曹休却没有多想,他游过护城河,迅速来到吊篮身旁。
此时,曹丕若隐若现的声音传来“文烈兄长,委屈你了”。
曹休本是败将,哪敢多嘴,只得连道不敢。
上了吊篮,曹休终于松了口气。
“看,曹休在那里!”
“射箭,射吊篮!”
“快,杀了他!”
战场便是你死我活的角逐地,谁都想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
夜色深沉,几十枝箭矢腾空而来。
曹休无盾无甲,只能闭眼祷告。
“嗡嗡嗡”,兴许是祖宗保佑,曹休平安抵达城头。
“大公子,叔父!”
甫一上城,曹休便单膝跪地。
“快快请起,是我委屈兄长了”
“大公子所言不差,陈留不容有失”
曹洪急急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曹休环顾左右,欲语还休。
曹丕恍然:“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曹丕、曹洪、曹休三人换了个地方。
“兄长,此处没有外人,你可畅所欲言”
“我是被臧霸救出来的”
曹洪、曹丕面面相觑,“什么?”
“千真万确,臧霸还让我带一句话给曹公”
“喔,什么话?”
“陈留价值几何?”
曹丕略一沉吟,嘴里道:“臧霸是在待价而沽,这可不是小事,我得报与父亲知晓”。
“夜间之事……”
“暂停吧,辨过臧霸之后再行实施”
曹洪只得应允。
一方面是水淹三军的诱惑,另一方面又是收取臧霸的好处,曹丕左右为难,只好报与曹操知晓。
决堤放水,简单明了,可是,若想与臧霸交易,自此多事矣。
第七百零八章灭蝗
陈留已被徐州军重重封锁,如何将消息平安送出,这是一个大伤脑筋的问题。
曹丕苦思冥想,依旧没想到稳妥的法子。
城中人手不缺,缺乏的还是城外的情报。
谁也不知道外头有多少敌军游骑。
如果走漏了消息,臧霸一定会矢口否认,那时候,收服开阳军的希望将‘荡’然无存。
曹丕无奈,只得求助于曹休:“兄长,依你之见,臧霸究竟是什么意思?”
军中无戏言,曹休皱起眉头,道:“我在军中耳目闭塞,一无所知,不敢妄加揣摩”。
如此看来,曹休、臧霸是指望不上了。
曹丕叹了口气,“赵子龙的轻骑四处游‘荡’,此时出城,只怕凶多吉少呀”。
曹洪语气不耐:“难道我满城勇士,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报信之人?”
曹休脸‘色’急剧变幻,须臾,他咬牙说道:“大公子,叔父,我可以出城试试”。
“不可!”
曹丕、曹洪异口同声,他们都觉得曹休是在自寻死路。
曹休却有自己的想法:“张辽、臧霸等人知道我的身份,即便我失手被擒,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如果换了别人,那就不好说了”。
失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走漏消息。
除了曹休之外,曹丕真的不敢轻信于人。
如果曹休真的愿意出城,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最起码,曹丕不需要费尽心思的去准备信物了,因为,曹休本人便是最好的信物,只要他回到许昌,向曹‘操’面禀一切,曹‘操’一定会深信不疑。
如果换一个信使,曹‘操’首先要的做的事情便是确认信使的真伪。其后才是传递的讯息。
顺水推舟,就此答应?
曹丕有些意动,可是,曹洪尚未表态,他不好多说。
因为曹休入城的问题,曹洪已经对曹丕颇有微辞,曹丕不想‘激’化矛盾。
果不其然。没多久,曹洪便追问道:“陈留距离许昌数百里。文烈,你有什么打算?”
曹休吸了口气,“我有一计,可以鱼目‘混’珠,如果大功告成,当有七成的把握”。
“计将安出?”
“派遣四名‘精’骑由四‘门’而出,吸引徐州军的注意力,趁敌不备之际,再派出四人。我可以‘混’在其中”
不得不说,这法子确实有成功的可能。
相对于直截了当的开‘门’冲杀,曹休此计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迷’‘惑’徐州军。
就算徐州军察觉不妥,等到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也肯定来不及了。
陈留到许昌,乡间道路极多,徐州游骑不可能封死每一条路。
只要有一丝缝隙。曹休便有冲出的可能。
曹洪闻言微微颌首,“子烈此计甚妙,如此,当可瞒天过海,不过,。此去许昌太过凶险,子烈,你还是留在城中吧”。
曹丕也虚伪地劝了句,“叔父所言极是,子烈兄刚出虎‘穴’,须得好生休整”。
曹休连连摇头,他目光坚定:“大公子。叔父,我已是败军之将,之所以苟延残喘,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留待残躯以报曹公,若非如此,我早已经自裁谢罪了,又那伙苟活至今?如今,既然臧霸有意合作,绝不能错过”。
曹洪无奈,“子烈,何苦呢?”
“我意已决,还请叔父成全”
“也罢,既是如此,你可要多加小心”
“叔父宽心”
曹洪同意之后,曹丕也无异议。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陈留四‘门’‘洞’开,四名兖州‘精’锐打马狂奔。
“定是兖州信使,一定要将其拦下”
“死活不论,杀!”
外头的徐州军第一时间予以拦截,他们熟悉地形,知道配合。
几乎没多久,四名骑士便有近半落网。
等到曹休策马狂奔的时候,第一轮骑士只剩下一人尚未落网。
还好,曹休定下暗渡陈仓之计成功了,徐州军没有意识到这是曹休调虎离山的把戏,他们闹哄哄的,将己方取得的战果上报,压根没想到这是曹军的诡计。
曹休就是在徐州军彻底松懈的时候冲出城的。
徐州军已经‘乱’了阵脚,他们没想到,兖州军竟然会连出‘精’骑,措手不及之下,曹休成功逃出。
臧霸闻听之后“勃然大怒”,他使人紧追不舍,并且快马联系青州骑军,希望他们协助拦截。
赵云接报后,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曹休一人双马,彻底抛开了徐州军的追赶。
能否追上?
赵云自己都没有把握。
陈留城下,臧霸勃然大怒,他亲手斩了失职的什长。
高顺、张辽本想问个究竟,可是,看到臧霸的模样之后,他们全都打消了心思。
毫无疑问,臧霸正在气头上。
这时候再去问讯昨夜之事,只会火上浇油。
反正开阳军就在此地,明日再问也不晚。
想到这里,高顺、张辽结伴回营。
城中,曹丕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曹休是否成功逃脱?
没有人知道答案。
适才,开阳军将俘虏、斩获的人马尽数展现,唯独少了曹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率先出城的骑军本是吸引注意力的死士,这一点,他们自己也知道。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城外徐州军竟然真将陈留围的水泄不通。
四个方向,骑军尽数落网。
由此看来,曹休只怕也凶多吉少。
曹丕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见了曹休的尸首,他一定会决堤为其报仇!
张辽、高顺等人压根没想到,因为臧霸之故,他们竟然逃过一劫。
下邳,一场朝会正在进行。
“启禀陛下,琅琊地震乃上天之警示,请陛下起诏,以定民心!”
天子刘敦心中恼怒,若非太后早有提醒。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眼下,他只得寄希望于李贤,“大将军,你意下如何?”
李贤正‘色’道:“琅琊地震,并非陛下之过也”。
“非天子之过,难道是大将军之过吗?”
李贤嗤之以鼻。“如果是我的原因,鄙人自然会给百姓一个说法”。
“大将军果然爽快。自古以来,天灾便是上天对我等的警示,此番,琅琊地震,大将军以为寓意为何呀?”
“琅琊地震并未造成严重后果,此举,无非提醒我等慎小甚微,防患于未然罢了”
“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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