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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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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李贤也好,太史慈也罢,确实被曹操这种奇招打懵了。

一时片刻,各地匪患冲燃,民不聊生。

好在李贤前期打下的底子不错,乡民对其印象极佳,不然的话,说不定乡民们早已经受到蛊惑,加入到了乱军之中。

如今,百姓心有希望,他们认为青州军可以救民于水火。

正是在这种念头的支撑下,百姓们坚持下来。

没了本地乡民做补充,外来的曹军死一个便少一个。

这时候,李贤看破了曹操的伎俩,他调动并州军北上,与神策军一道死死顶住了曹操的三路大军。

与此同时,太史慈抽调精锐驱赶曹卒,将暴露出来的兖州军一网打尽。

奉高便是太史慈选定的地方。

与百姓相比,渗入的曹军都是豺狼,可是,与青州军比起来,他们只是羔羊。

长枪如林,血红色的战旗在寒风中呼呼作响,青州军卒红中带黄的号恺在日头下分外耀眼。

察觉到兖州军亡命一搏的意图,太史慈只是冷笑,他喝道:“传令,先锋缓缓压前,稳住战阵,中军两翼出击,斜冲过去,断绝贼人后路,一个不留,给我杀光他们!”

身旁的传令兵急忙挥动令旗,“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将太史慈的军令传遍全军。

经过半个多月的厮杀,青州军早已经适应了各种强度的搏杀。

以多击少,无疑是最为省力的一种。

兖州军很快进入到了长弓手的射程之内,统一装备新式长弓的箭手训练有素,他们不慌不忙,在各级军官的呼喝下,试探性地射出了第一波箭雨。

尖锐的棱形箭簇轻而易举地撕开了军卒简陋的外衣,深深地凿入了他们的身体,有的甚至深达半尺。

青州军的长弓一直是最令人畏惧的武器之一,中箭之后,伤者多数来不及呼痛便晕晕乎乎地倒地不起。

幸运些的家伙,立即死去,不必感受到什么痛楚,可倒霉的家伙就要身受撕裂般的痛苦了。

两相比较,缺乏长弓硬弩的兖州军甚至没能给青州军带来一丝一毫的远程伤害。

越境而来的时候,兖州军只能选择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武器,强弓硬弩自然不在行列。

后来,兖州军虽然劫掠村寨,夺了不少弓矢,可是,在逃亡的过程中,他们的弓手早已经耗尽了手中的箭矢。

没了箭矢,再强的角弓也成了百无一用的累赘。

累赘自然是要弃之不用的,对上乡民的时候原本还没有什么,可是,此番与青州军对阵,没有远程兵力的劣势便充分显露出来了。

幸存的兖州军头目发出绝望的呼号,“杀,弟兄们,快杀过去……”

青州军不是摆设,自然不容兖州军放肆。

两轮箭雨过后,曹军残存的士气被敲打的七零八落,除了最前端的那一批家伙依旧在冲锋之外,剩下的家伙都在同伴的尸体前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残存的伤者举起血肉模糊的手臂,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啊……杀了我,杀了我……”

寒冬腊月,身中箭伤者必死无疑。

凄厉绝望的惨呼让所有的幸存者闻之感伤。

常言道,临阵不过三矢,也就是说,两军交战,一百二十步的射程之内,除却天生善射的神弓手,普通军卒顶多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射出三波箭雨。

三矢过后,对方的步卒就可能冲到近前,短兵交接。

若是与骑军对战,对方的快马可能两阵箭雨的功夫就可以蹿到近前。

如今兖州军抱着必死之心,人人视若疯狂。

三波箭雨过后,足足有九百多人倒在了地上,能够依旧保持奔跑的军卒只剩下了两千人。

这时候,跑的最快的家伙距离青州军的战阵不过十步。

这么近的距离,抛射的话已然是没有用处的。

在上司的呼喝下,长弓手调转箭头,略为平转地射出了第四波箭雨。

这一次,箭雨的杀伤力大减。

一些军卒甚至用手中的武器拨开了来袭的箭矢,不过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严阵以待的长枪兵。

那些中了箭的贼寇也不沮丧,他们在倒地之前嚎叫着抛出了手中的武器。

有躲闪不及的军卒不慎之下吃了大亏,被砸伤了臂膀,好在他们身上的衣盔颇厚,挡住了利刃的进一步伤害。

饶是这样,坐阵中军指挥的太史慈还是觉得颜面无光,他大声咆哮着,喝令长枪兵加快推进的速度,加速剿杀。

这时候,左右两翼的兵马已经完成了包抄。

疾冲而至的兖州军绝望地发现他们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

近战之下,缺乏长兵器,缺乏统一战阵指挥的兖州军没有任何侥幸的胜算。

战场上,士卒的决死之心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并不能改变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两千名曹军被完全剿杀殆尽。

城头上的周通看的心惊肉跳,兖州军的凶狠程度他早已经亲眼目睹,可是,己方人马的精悍之处却令他如痴如醉。

周兴更是喃喃自语,“大丈夫当如是,当丈夫当如是呀!”

身为一郡之首,周通毕竟心性沉稳,他知道当下不是感叹的时候,“别傻杵着了,快把郡内的大小官员唤出来,大开城门,迎接都尉入城!”

周兴意犹未尽地往太史慈的方向看了一眼,方才应诺离去。

大胜之后,青州军卒在仔细地打扫战场,他们忠实地执行着李贤的命令,不放过任何一个手染血腥的敌人。

无论尸体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青州军卒都会第一时间出枪刺去。

长枪入肉,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为了防止假死的敌寇殊死挣扎,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护军卒不受伤害。

确认敌人死利索了之后,军卒才开始搜刮战利品。

这伙兖州军虽然衣着简陋,可他们毕竟也劫掠过几十个村寨,手中难免会藏有几件贵重的物品。

可能是银钱,也可能是珠宝……

根据李贤的规定,这些战利品属于青州军卒个人所有,不过,任何人不得因财物的分配问题发生冲突,一有发现,立即革除二人职务,赶出军队!

如今青州军已经是首屈一指的高福利、高收入行业,人人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不想轻言放弃。

宝贝虽好,可哪有犒赏来的实在?

一具尸首一具尸首的翻检过去,青州军卒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打扫完战场。

收缴的武器都由辎重兵统一保管,日后按价犒赏。

长久以来,青州军早已经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赏赐制度。

对军卒缴获的战利品,他们可以自由选择两种处置方式,一种是由自己包管,另外一种便是由功曹统一按价赎买。

多数军卒都选择后者,只因为军中给的价格十分厚道,从来不会出现故意压价的情况,这比自己出手卖给典当铺要划算多了,而且,诸如武器之类的东西留着多了也毫无用处,还不如换些银钱来得实在。

此役,青州军自身折损不过五百人,却全歼了四千米曹军。

算得上是一场酣快淋漓的大胜。

精彩的搏杀让城头的守军看的目眩神迷,这才是大汉强军!这才是让贼人闻风丧胆的青州军!

半个时辰的功夫,奉高城门大开,周通亲自领着一班人们出城迎接。

奉高的战事彻底告一段落,太史慈以奉高为诱饵,将四千名曹军一网打尽。

热热闹闹的一场攻城大战,到头来只有数百个漏网之鱼逃之夭夭。

太史慈并不担心这些乱卒会祸乱乡间,泰山民风彪悍,区区几百个乱卒而已,只要立下赏格,用不了几日,他们的项上人头便会出现在县衙。

终于粉碎了曹操的阴谋,太史慈松了口气。

自从黑山军落败,太史慈的心里便一直压着千斤重担。

虽说,没有人将张燕之死与太史慈干系到一起,可是,太史慈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张燕率领黑山军已经作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们突围的方向正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位置,只可惜,功亏一篑。

太史慈一直认为,如果先锋军能够加快脚步,提前接应黑山军,曹军便不会得逞,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乱军之祸。

一场大捷,太史慈只是低调地派人通禀了李贤。

出了黑山军这档子事,太史慈不愿太过招摇。

泰山郡守周通本想为先锋军庆功,却被太史慈婉拒了。

杀死张燕的凶手仍然活得好好的,太史慈没有庆祝的**。

下邳,李贤闻听战报之后松了口气,“太史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诸位,先锋军在奉高城下阵斩四千曹军!”

众人一阵大哗。

杀敌四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数目,真正令人讶异的却是杀敌的位置:奉高!

“使君,张辽、高顺不是已经挡住许褚了吗?奉高城下怎么有这么多曹军?”

李贤笑道:“你们可还记得,当曹操使出瞒天过海之计,在青州烧杀劫掠的时候,我曾经给太史慈出过一个主意吗?”

“当然记得,是控制辎重,逼其现身吧”

李贤微微颌首,“不错,辎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曹军渗透而来,原本就是客军,只要切断他们的辎重补给,时间一久,不攻自破”。

“使君高瞻远瞩,我等佩服”

李贤并未露出多少得色,他摇了摇头,嘴里道:“曹操身边定有高人相助”。

众人一阵无言。

数月之前,青州军曾经与曹操交过手,可是,那时候的曹操却使不出“玉石俱焚”这一手。

近期,兖州军的变化十分明显,除了曹操,还能有谁?

诱敌深入,当断则断,险些将张燕的黑山军一网打尽,若非太史慈乃沙场宿将,说不定青州军同样会中计落败!

不懂得大局,再好的军将也成不了一个优秀的元帅。

然而,曹操却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李贤斟酌着说辞,嘴里道:“锦衣营最近要把重心放到兖州,务必查明曹操身边有什么人出现”。

陈宫涨红着脸,低声应诺。

黑山军在兖州中计出事,锦衣营难辞其咎。

如果兖州的细作能够提前示警,黑山军又怎会落入重围?

“有功有赏,有过便有罚,公台,负责兖州事务锦衣统领未能尽到职责,便将他贬黜为一名锦衣卫吧,将他发配塞外,除非立下足够的功勋,否则,终生不许其归返!”

陈宫松了口气,处罚是难免的,能够逃得死罪,他也就没了争执的必要,“得令!”

“青州都尉太史慈手段得当,尽诛曹军,我打算为其上奏请赏,诸位可有异议?”

“我等并无异议”

李贤微微颌首,太史慈的先锋军虽然与黑山军战败一事略有牵连,不过,说到底,太史慈也是无意之举,他压根没有意识到黑山军的危急。

既然是无心,事后又立下足够的功勋,再去责罚的话,自然有些不妥。

第六百六十九章目的

青州,李贤运筹帷幄,太史慈冲锋陷阵,硬是将不利的局势硬生生扭转过来。

虽说,短时间之内,青州军没有彻底击败兖州军的把握,却让各地的百姓重新过了舒坦的日子。

比如说:烧杀劫掠的贼人销声匿迹了。

聪慧之人都明白,所谓的贼人都是曹军假扮的,他们的目的便是扰乱民心,破坏兖州的根基。

眼下,太史慈见招拆招,将兖州军一网打尽,终于为饱受匪患之害的乡民出了一口恶气。

青州百姓身心俱爽。

不过,在兖州,曹操的心情却很是不爽。

明招、暗招两招并用,眼瞅着已经取得成效,谁曾想就在大功告成之际,形势竟然逆转。

这就好比溺水之人本已经抓住了一根绳索,狂喜过后却愤怒地发现绳子的另一头已经彻底断裂了一样。

大喜过后,曹操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怒火涌上心头,哪怕击杀张燕,都不能将怒意削减半分。

“李贤小儿,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诺大的厅堂内,曹操咬牙切齿。

兖州,“嘭”,只见一阵火光从张辽手中腾空而起,“啪”,火光在空中炸裂,陡然出现的巨大声响骇得人大惊失色,连正在捉对厮杀的敌我双方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凝滞了起来。

晴空万里,雷鸣炸响,这难道是上天的警示?

原本就心中有鬼的兖州军将们相顾骇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到如今,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声响出来,要想再遮掩住已然是不可能的。

用不了多久,大将军身边的亲军就会前来过问,若是在其来临之前,倘若未能搞定一切,那今日参与此事的所有人都讨不了好处。

惟有抢先将张辽击伤,这一次瓮中捉鳖的计策才可算是大功告成。

“快,杀过去!擒贼先擒王!”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再起响起,参与围攻的军卒们在自家军主的喝斥下只得收敛心思,再度厮杀起来。

然而,下马作战的两百名军卒又岂是等闲之辈?

任你攻势如潮,我自屹然不动。

张辽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固守待援,他相信,对方的所作所为,李贤应该一无所知,而且看对方这么急躁的模样,也是信心不足,心中有鬼的样子。

只要耗住时间,事情定会向有利于李贤的方面发展。

适才那爆竹是李贤令人秘密研制出来的传令工具,这次接令前来,负责后勤补给的精锐便交给张辽一根爆竹,以做传令之用。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些什么。

没曾想,原本防患于未然的准备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来自青州军中的那两百骑军也就罢了,在青州的时候,他们也曾在山中见识过这等“晴空霹雷”的景象,因而,此时并未显得太过吃惊,而那些来自兖州的军马就不一样了,即便有军主、上司在身后胁迫威胁,可他们心中的那股畏惧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参与围攻的军卒却连张辽的毫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张辽在察觉到对方“斩首”的意图之后便狡猾地躲入了军阵之中,弓矢冷箭是射不到他的,要想伤到他,唯有破开军阵,用最野蛮、直接的手段。

然而,李贤的军马来的比意料中的还要快。

在兖州军将大呼小叫着的当口儿,“轰隆隆”一阵铁蹄轰鸣的声音震住了厮杀的双方。

军将们脸色青白一片,他们知道消息走漏了,不然李贤绝对不可能来的这么快,而且四下里哨探的军卒竟然没有一人前来回报,看来应该都是被兖州军囚禁或者砍杀了……

相对于惊慌失措的兖州人马,张辽的表情就显得镇定多了,当那杆硕大的将旗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哗哗哗”,一阵弓弦响动声充斥在众人耳中,惊异地放眼放去,不知道何时,四周竟然出现了大批的弓箭手。

一根根寒光闪烁的箭矢杀气弥漫,即便众人皆披甲在身,可在这种密集的箭雨攒射之下,几乎很难有人能够活下来。

除非李贤能够重演一次勇夺郡城的奇迹。

好在此番,箭手针对的对象不是李贤,而是心怀叵测的那些人。

心灰若死,兖州军将们只得狠狠地往李贤的方向瞪了几眼,可却再也无心厮杀。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幅模样,是李贤麾下的军卒太强悍?还是那晴空炸雷出现的太过突然?

原本只是因为张辽风头太盛,夺取了太多战功,让众人又嫉又恨之下才想出这么一个击伤战将,趁隙夺取军权的法子,可他娘的谁能够想到竟然会冒出这么多的变数出来!

当大股骑军出现的时候,敌我双方都是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泾渭分明。

张辽清晰地看到,一个粗壮如山的军将胯下夹着匹彪悍健壮的枣红马,这威风凛凛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青州都尉太史慈。

甫一出现,张辽便怒喝道:“全部拿下!”

“将军!且容我等辩解!”

“手下留情,我等只是前来维持军纪,并未有其他出格之事呀!”

“将军……”

太史慈怒目圆睁:“都给老子闭嘴,你们以为我是瞎子、聋子吗?不要以为你们是青州子弟,老子就不敢动你们,明着告诉你们吧,我他娘的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这一次,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众人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太史慈竟然积怨已久,都说太史慈脾气乖戾,一旦发作起来,就是天子亲临也要避让三分。

现在可怎么办?要是太史慈真的痛下狠手,在这兖州,又有谁能够出手相救?

这些青州军将虽然家族显赫,可他们其中的大多数并不受到家族重视,有的甚至是庶出子弟,这种情况下,即使太史慈杀了几个人,想必各大门阀也拿他无可奈何。

毕竟,家族真正的核心子弟都在富贵荣华之地,又哪里舍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镀金?

也正是因为这帮不受重视的庶出子弟太过立功心切,所以才惹出这么一件天大的麻烦!

四面涌来的悍卒没多久便把各地的军将分头看押了起来,至于青州军的人马,他们没有动上分毫。

青州军先胜一阵,接着,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青州军一鼓作气,围了谷阳城。

驻守在谷阳城的守军只有五千多人,守将名叫高雅。

远远地望见漫山遍野的火红色旗帜之后,整个谷阳城都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

谁也没想到青州军竟然来得如此突然,不是说青州军自顾不暇吗?怎么又有敌军出现在谷阳城下?

等到守将好不容易收拢人心,让军卒各司其职的时候,太史慈麾下的一万一千人马已经把谷阳城团团围住。

在守军惊恐的目光中,一长溜衣衫褴褛,身形消瘦,连双臂都被人捆缚在一起的人群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熟悉的乡音,恐慌至际的叫喊,让谷阳城的守军在第一时间意识到,来人是他们的同胞,有些人甚至就住在附近。

当日,谷阳城城主高雅便是带着附近的乡民子弟踏上了征伐青州的路程。

如今,昔日的同伴已经成了青州军手中的阶下囚,那谷阳城的城主高雅呢?

那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的三万大军呢?

哭哭啼啼的三千多俘虏很快跑到了谷阳城守军的射程之内,这个时候,守军高举的弓矢颤抖不已,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把箭雨射向穷凶极恶的汉人,但却无法向自己的同胞,自己的乡人下死手。

太史慈知道自己的手段有些卑劣,不够光明正大,可只要能够击败兖州曹操,便是做一次阴险小人又如何?

惨呼连连的俘虏,一旦停下脚步,其后的弓手就会稳稳地射出一支冷箭,取了他们的性命。

在生与死之间,俘虏都选择了服从。

谷阳城的守将发现,四下里守卒的士气一落千丈,要是再让那些俘虏在城下哭喊一阵子,这城也就守不下去了。

无心作战的军士怎么可能打胜仗?

“开弓射箭!”守将虽然算不上一员良将,可也知道当下把俘虏全盘杀光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然,养精蓄锐的青州军只需要静静等候,便可以轻易攻取谷阳城。

“将主,那可是我们的同乡呀,我们手中的弓箭是为隋人准备的,怎么能够把他们射向自己人?”

有人向守将提出质疑。

对此,守将只是挥刀枭了那人的头颅,冷言喝道:“都醒醒吧,城主高雅已经败了,看见城下他们的惨状了吗?要是谷阳城破了,你也会落到那般下场,再犹豫下去,等到青州军攻城,你们拿什么来抵挡?”

“可将主,我们下不了手……”

“我说放箭!”

在守将的威胁之下,城头的守军颤颤巍巍地射出了力道打了折扣的弓矢。

饶是如此,三三两两的箭矢还是给城下的俘虏带来了伤亡。

陡然受袭,原本为“生”而来的俘虏们当即破口大骂,他们肆意问候着守军的十八代祖宗,浑然没有察觉到,十八代之前,兴许他们都是一个祖宗。

城头的守军在城下俘虏的喝骂下,也渐渐地被激出了火气。

一来二去的功夫,城头射下的箭矢越来越多,力道也渐渐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三千多俘虏,有一多半人死在了前进的道路上,另有八百人死在了青州军的箭矢之下,只有三五百人成功抵达了谷阳城门。

侥幸存活下来的降卒大声拍打着城门,试图让守军开门。

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开门入城,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

危急关头,俘虏把城门拍的震天响,那绝望的呼喊也直冲天际。

守军又是一阵动摇:“将主,开门让他们入城吧!那可都是自家人!”

“闭嘴,再嗦,我就让你下去陪他们一同遭罪!”

铁石心肠的守将没有开门,可城上城下的士气都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俘虏们在大骂守军的绝情,而太史慈却在马上表情生冷。

出此下策,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只是没想到守将竟然狠下心肠,愣是下令一箭一箭射死了自己的同胞族人。

不过这样一来,太史慈预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谷阳城内的精锐早已随着高雅的死去灰飞烟灭,如今驻城而守的人马多是些放下农具的民夫乡民。

当三千多名同胞惨死在己方箭雨之下的时候,城头的守军便出现了躁动,兔死狐悲,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可他们却希望当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有,城头的守军会冒险为他们打开城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血地抛射箭雨。

隔阂,其实在守将下令射箭的那一刻就已经出现了。

当最后一名俘虏死绝了之后,青州军中的战鼓“咚咚”响起,大群大群的长弓手在刀盾兵的掩护下行进到一箭之地。

这个时候,城头的守将却没有贸然发令,而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质问道:“你们是哪部人马,为何攻我城池?”

太史慈冷笑数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奉天子之命讨伐叛逆!”

城头的守将听到太史慈所言之后犹自不肯放弃,他大声喝道:“这时候你部人马若是再起战端,可要承担妄起战事的罪名!”

这就是威胁了,若是换成他人,说不定会被这妄起战事罪名吓跑,可太史慈是谁?他能够想出孤军深入的主意,从实质上说就已经坐实了欺君罔上的罪名,他会惧怕威胁吗?

若是胜了也就罢了,说不定李贤高兴之下不予追究,可若是败了,也根本不用李贤追究了,因为兖州的军马会断绝太史慈的退路。

孤军深入,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太史慈又哪里会怕一个妄起战事的罪名?

谷阳守军不了解太史慈,不了解青州军。

第六百七十章求援

“嗖嗖嗖”,城下三千多名蓄势以待的长弓手轮番倾泻着手中的箭矢。

在青州军箭矢的密集打击下,城头守军伤亡惨重,而他们的弓箭手在适才射杀俘虏的行动中都已经耗去了绝大多数的体力,短时间内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只能被动地忍受箭矢的虐杀。

三轮箭雨过后,城头依旧幸存的人马只剩下了一千八百人,刚才,足足有一千六百多人死在青州的箭雨下。

谷阳城修建的也还算坚固,箭楼、护城河一应俱全,只是守城的人马不算宽裕。

谁也没意识到,曹仁、徐晃、许褚大军尚在的情况下,竟然会有一支军马从谷阳杀入腹地。

告急的文书一封封送出,守军心急如焚。

当务之急,是把将青州军入侵的消息传到兖州,让曹公早做防备。

至于这谷阳城能守多久,连守将自己也不清楚。

连绵不绝的箭雨终于止歇了下来,不等守军缓过气来,他们便见到青州军的军阵陡然从中央裂开。

一伙步履蹒跚的汉子抬着沙袋、木桩麻木地往前行进着。

城外的护城河早已经被尸首堵塞住了,这时候,绝望而来的另一伙兖州俘虏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填出一条宽达数十丈的坦途。

城头的守将眉头紧锁,青州将领这是在拿兖州俘虏的性命来换取城池

若是下令射箭,将这伙身受胁迫的俘虏全数射杀了,只怕城头上残存的守军便有可能全数反水

毕竟,谁都可能有失手被擒的时候。

城下的俘虏,便有可能是守军的明日

守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谷阳子弟,他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在谷阳掌握军权,靠的就是身边的家族亲卫。

可适才青州猛烈的箭雨将守将身旁的护卫力量削减了一大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守将已经觉得四下里的卫卒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意味不明的东西。

守将紧咬牙关,他当机立断,用血书分别写了三份情报,这情报交给了身手最为矫健的三个亲卫,由他们从谷阳城的另外三个方向突围而出。

军将失心,这城池是守不住的,守将只想在城破之前将青州军的详细情报传出去。

然而,青州军的无耻程度远远超出了谷阳守将的想象。

除了用弓矢远远地监视俘虏之外,大部的青州军步卒并没有往前逼近的态势,他们只是强迫俘虏用木桩撞击城门。

“咚咚咚”厚实的城门在接连不断地撞击下摇摇欲坠。

守将恨的咬牙切齿,由于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将城门关上,并没有彻底堵死。

可是,再坚实的城门也挨不过接踵而至的撞击呀。

太史慈身边,几名大将看得只打哈欠,一人意兴阑珊地叫道:“这样下去,不用我们出力,这伙俘虏就能把谷阳城拿下了,真是没劲的很。”

太史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道:“叫嚷个球,一会儿城门大开,还得靠我们去厮杀,这一次记好了,能不杀人尽量不要杀人,谷阳城只是开始,若是杀的多了,激起曹军的反噬,那可就不妥了。”

“嘿,都尉宽心便是,俺的身手你还不明白吗”裨将拍打着胸脯,嘭嘭作响。

另外一人却犹豫起来:“都尉,这谷阳城与外地联系的要道已经被我们封锁了起来,要不要再增派些人手”

太史慈挥了挥手,道:“由他们去吧,我就是要让曹操知道,我们青州军又来了”

“轰隆隆”,谷阳城的城门从中央塌陷了一大块,麻木不仁的兖州俘虏见状愣了好一会儿,等到门后传来怒骂声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在青州军的胁迫下竟然撞开了谷阳的城门

简直丢尽了脸面

十多名俘虏大叫着丢下了木桩,四散逃开,迎接他们的是青州军抛射而来的箭矢。

整整五百多名狼奔豸突的兖州俘虏被尽数射死,情绪波动之下,他们之中的一大部分人竟然直冲青州军大阵,贸然冲阵者,格杀勿论,对他们,太史慈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极少数灵醒些的家伙沿着城墙往东西逃散,可他们的命运也早已经注定了,一万多名兖州军早已经把谷阳城的进出要道封锁的密不透风,就算他们逃离城池,又能逃出多远

守军已经完全绝望了,当城门塌陷的巨响传出的时候,只有守将在咆哮不已:“青州军如此卑劣无耻,兖州的儿郎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我相信,无论战况如何,曹公都不会忘记你们”

说罢,守将冲下了城头。

守军面面相觑,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随行而去。

苍茫起伏的乌骨城外,一股红色的旋风席卷而来。

隆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张辽身披红甲,引领五百骑军像飓风一般冲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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