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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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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李贤的吩咐,相梁与陈到便派出了警戒的人马,更让人三人成组,隐隐约约的把李贤围到了正中间的位置。

在外围,几十名亲卫井然有序地分布开来。

里里外外的内军外军将李贤护的密不透风,即便一路上已经见过了这阵仗,但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去打些水来!”

“使君,这水冷的很,怕是不能喝”

李贤白了一眼,道:“我只是想净手、洗面,哪里是要喝?”

相梁干笑一声,急忙去取水。

没多久,一名亲卫便用随身带着的葫芦装满了一壶水。

“使君,水来了“

秋冬‘交’汇的时节,天‘色’转寒,溪水冰凉刺骨。

李贤轻轻的嗅了嗅溪水,味道清新,远胜过后世标榜自然的纯净水。

在小溪略靠下游的地方,几个军士正大口大口的喝着溪水,而在他们一旁饮水的则是几十匹雄壮的马匹。

“哪里来的泼才,竟然在上头取水?没看到我家公子在下方吗?”

冷不丁的,从下游方向传来了几声恶毒的叫骂。

太史慈面‘色’一变,忽地一立而起,“真是不长眼的狗才!”

李贤眉头皱了皱,“去看看怎么回事?”

胡庸面‘色’诡异,他贴近李贤的耳边悄悄说道“这应该是哪个大族里养的‘私’兵。”

李贤险些笑出声来,这算啥?扮猪吃老虎,装‘逼’打脸?

陈到等人抱着看好戏的念头,不动声‘色’,可是,太史慈却觉得有些丢脸,他眸子寒光闪烁,道:“平原郡内豪族颇多,他们势力极大,刘备在的时候便对他们无可奈何,我一直想收拾他们,却没有由头,这一次,他们敢招惹使君,真是不知死活”。

李贤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人马!”

自从光武帝刘秀建立东汉,世家豪族的势力就已经渐渐的影响到地方官吏的权威‘性’,而他们的‘私’兵甚至可以与正规军相媲美。

后世里,为了维护曹魏的统治,曹丕想出了九品中正制这么一个拉拢世家大族的方法,最终传出“士子无寒‘门’,寒‘门’无士子”的说法。

数百年间,直到隋炀帝创出“科举选士”的法子,才打破了地方豪族对官吏的垄断地位……

“上头的人听好了,咱可是平原郡郭家的人马,识趣的就给老子快点滚开,要是不识抬举,可就别怪咱动手了”欠揍无比的语调轻悠悠的飘到了李贤的耳中。

李贤轻笑一声,击掌道“平原郭家?这又是何方神圣?”

太史慈眯缝着眼,嘴里道:“郭家是平原郡内势力最大的家族,其家主手眼通天,很有能耐”。

李贤没想到太史慈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一时之间,不禁平添几分好奇心。

“相梁何在?”

“末将在”

“还没探明白吗?”

“使君,探明白了,哨探查明对方共有骏马三十匹,骡马五十头,大车十辆,另有青壮一百名,而身着皮甲的扈从也有八十多人”。

“一对四?”李贤大步踏前,忽地一滞,嘴里道“郭家?他们的生意倒是蛮大的!”

说罢,不等众人应答,李贤又道:“走吧,咱们去瞧瞧郭家的能耐”。

击溃了冀州军,成功救出大汉天子,李贤随扈的军将都觉得心情极佳,他们抱着看戏的念头说说笑笑。

数百人而已,如果李贤的亲卫军连他们都解决不了,那只能说李贤用错了人。

“叫你们主事的人出来,耽误了我们郭家的行程,又污了我们郭家的溪水,这笔账究竟该怎么算?”一个尖嘴猴腮的少年在那里蹦蹦跳跳,看模样好生嚣张。

李贤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无赖,而且还敢把竹杠敲到了自己的头上,难道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吗?

太史慈怒发冲冠,可是,碍着李贤的颜面,他不好越俎代庖,当下,只得强忍着怒火。

李贤瞧出了太史慈的怒意,当下云淡风轻的努了努嘴,道“掌嘴,打掉他四颗‘门’牙!”

帝王一怒,浮尸百万,眼下李贤一怒,青州军上下无不摩拳擦掌,此刻得了李贤的吩咐,那亲卫军校便纵身一跃,一个翻身就到了那少年身旁,啪啪,只是两下,空中就飞出了四颗红灿灿的牙齿。

对方的扈从还没反应过来,亲卫军校就一个后空翻回到了自己阵列。

轻轻的他来了,没有人反应的过来,轻轻的他走了,带走了四颗‘门’牙!

缓了半晌之后,那少年蓦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暴喊“我的牙!公子,我的牙没了。”

与亲卫军对峙的郭家‘私’兵做梦也没想到对方阵列之中竟然有这么一个武艺‘精’湛的人物,眼下对方一击得手,他们在恼怒非常的同时,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心惊‘肉’跳的恐惧。

至于那郭家小厮,他悟着漏风的嘴,磕磕碰碰的来到了一辆装饰豪华的大车跟前,“公子,我被人打了!牙都掉了”,凄厉的语调仿佛被人抛弃的午夜怨‘妇’。

“什么?我的小心肝,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动的手,郭魏,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把他们都抓起来?”

在李贤的视野所及,他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胖子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而且正手足舞蹈的在比划着什么。

然而,一个让他惊讶非常的事情发生了:那胖子竟然小心翼翼的搂住了被殴打的少年郎,温柔的用布帛擦去了少年嘴角的血迹……看上去就像一对深爱着的夫妻。

冷不丁的打了个寒碜,李贤瞋目结舌“这这这,这里‘交’给你了,子义,给我好好的把他们教训一顿!”

太史慈早就摩拳擦掌了,虽说他对郭家少年的“龙阳之好”很是厌恶,可是,他总不能让陈到等人代为效劳吧?

身为青州都尉,却在一帮大大小小的军将面前被人落了颜面,太史慈如何忍得住?

“待会儿都给我狠狠的打!”

亲卫军等人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此刻得了吩咐,更是横下心来。

亲卫存在的使命就是保护李贤,能够陪着李贤出行的这几十人早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腥风血雨,他们或是弯弓搭箭,或是‘抽’出利刃,摆出一副不见血腥不罢休的架势。

郭家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急惶惶的来到胖子跟前,嘴里道“公子,对方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马,仓促动手,只怕……”

胖子闻言大怒“只怕个屁,没看到他们先动的手?咱们郭家何曾怕过谁?当年刘备掌权的时候,对我爹还不是恭谨无比?到了我这儿,要是怕了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家伙,那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郭魏摇了摇头,自家公子如此不知轻重,今日的事情怕是难以善了。

瞅了瞅郭魏蹒跚的步子,又望了望小厮青肿的下巴,胖子“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人马敢惹我,我爹是郭正,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人,更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要想从平原郡平安无事地走出去,须得做到两点,第一赔金千两,作为我的损失,第二,把刚才打我小厮的家伙‘交’给我处置。这样的话,我郭敬就大人大量放过你们!”

说罢,郭敬也就是那个胖子背手而立,嚣张无比的叫喊起来。

李贤哑然失笑,“相梁,你说这人怎么一点眼介力都没有,真是白长了这么一身膘!”

郭敬耀武扬威,正感觉良好,哪知道李贤一行人根本没人搭理他。

正在恼羞成怒的时候,冷不丁看到李贤脸上的微笑,他当即气往上涌,嘴里道:“小白脸,笑个鸟,这里可是平原,是郭家的地盘!”

李贤没想到对方的胖嘴里竟然蹦出这么一句屁话,心里忽地一狠,他‘抽’手就把手里的鞭子砸了过去。皮制的鞭子带着惊人的准头准确的‘抽’到了胖子的脸上。

胖子的面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杀了他,都他娘的给老子动手!”

胖子歇斯底里地叫唤起来。

太史慈哼了一声,道:“瞎了狗眼的蠢材,左右,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郭家‘私’兵一向嚣张惯了的,现在遇上了个硬茬子,一时间竟然被亲卫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话说回来,以‘精’锐著称的亲卫动起手来又岂是一帮家兵能够阻拦得?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数十名郭家‘私’兵就死伤殆尽,稍微‘精’明点的早早丢了兵刃跪在一旁,请求饶恕。

在郭县一向耀武扬威的壮丁竟然一个照面就完蛋了,郭敬有些难以接受:“一帮酒囊饭袋,我郭家白养你们了!其他人呢?还不快来!杀了他们!把他们全杀了!杀!”

李贤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胖子竟然这么恶毒,张口闭口的就要取人‘性’命,此子不可留。

郭魏急惶惶的搀住郭敬,想把他架走,无奈对方的身躯太过庞大,而亲卫军的动作又太过迅速,一眨眼的功夫,他手里的公子就被人踹到在地。

“啪啪啪!”这是刀背拍到人脸上发出的声音。

郭魏脸‘色’‘抽’搐不已,他早就看出来,李贤一行人来头甚大,只可惜,自家公子眼高于顶,闯了大祸。

“各位贵人大人大谅,公子他年少无知!”

郭敬在平原县做惯了土皇帝,这次是他头一趟出远‘门’,刀背拍在脸上,痛在了心里,从天上跌落云端的感觉让他羞恼的的吼道“你们敢打我!你们敢打我!我爹是郭正,你们等着,他会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郭魏脸‘色’煞白一片,只是连连叩首,不敢多言。

已经到了这时候,郭敬还在嘴硬,这已经不是愚蠢了,而是无可救‘药’。

其实一开始,李贤压根没把郭敬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对方不知进退的行径实在是太过可恨。

明明不知死活,却又摆出一副拉嘲讽的模样,着实令人生厌!

“带回郡城,好生拷问”

“喏!”

当天夜里,平原郡郭家的灯火彻夜未息。

“族长的嫡孙竟然被人抓去了”这消息震惊了每一个郭家子弟。

“阿爹,敬儿可是你的心头‘肉’,现在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您老要是不发话,这底下人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呢?”

“说个屁,要我看呐,直接点齐家兵杀过去,让他们看看咱们郭家的厉害”

正堂上,一个面白长须、八十多岁的老者眯缝着眼睛,他对满堂的哄闹充耳不闻,仿佛已经神游天外。

直到众人争吵的累了,音调缓缓降下来的时候才听他坚定的说道“都给老子闭嘴,你们以为城内的数万大军都是摆设?李贤是谁?他可是白手起家,无一败绩的常胜将军,与他厮杀,你们都是活腻了吧?”

“太爷,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对呀,您老跟个准话”

“咱郭家在平原郡有头有脸,却也不能被人折损了也闷不吭声呀”

郭家的族长,郭敬的爷爷干咳数声,他的目光在堂内扫了一眼,不多久,便听他不无疲惫的说道“一件小事就把你们唬成这个模样,等我百年之后,又怎么放心把郭家‘交’到你们手中?老二,别整天不务正业,行事要多动动脑子,尤其是老三,现在是什么时节了?你竟然想带着‘私’兵冲撞郡府?你想造反?想连累我们郭家一百四十三口?”

老二郭挥讪讪的笑道“我们哥几个都是心忧敬儿,太过着急,爹你消消气,三弟他也只是气话,三弟,你说是不是?”

郭三闷吭吭的应了一声,“爹,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硬的不成,只能来软的,金银美‘色’,只要能让李贤放人,区区银钱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做,虽然有些憋屈,但是,想到城内的数万大军,郭三等人瞬间老实起来。

人力有穷尽,万余兵马可不是摆设,真要是厮杀起来,足以将整个平原城变成一座死城。

翌日一早,郡府‘门’外便站着一个黄脸文士,这书生模样的男子从袖中掏‘摸’出一张名剌,然后拱了拱手“平原郭挥前来拜访李使君,还请代为通禀一声”。

“郭家?哪个郭家?”

郭挥铁青着脸,道:“平原只有一个郭家”。

“好,你且等着吧”,应付过后,守‘门’军卒也不看郭挥的脸‘色’,他很快就将帖子递到了相梁的手中,摩挲着手里的名刺,再结合昨日亲卫打探的消息,他立即沉稳的说道“去见使君!”

“‘门’口那人要怎么回复?”

“让他先在‘门’口等着,就说使君正忙”

“喏”

推开李贤的书房,相梁恭谨十足:“使君,郭家的人来了”

“喔?现在何处?”

“正在郡府‘门’外”

“有几人随行?”

“寥寥数人而已,使君可要见上一见?”

李贤笑道:“见,当然要见,平原郭家出了郭敬这等英才,我自当好生端详端详……”

相梁笑而不语,郭敬进入郡府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复之前猖狂的模样,而且,他竟然口不择言,说出了李贤都感兴趣的事情。

。。。

第四百六十九章勾心斗角

平原郡府占地甚广,亭台楼榭,‘花’园校场应有尽有。

天子刘协地位显贵,居住在东厢,而李贤平时则在西厢处理公务。

这一日,郭挥来访,李贤便在西侧的书房内见了他。

“草民郭挥见过李使君”,甫一见面,郭挥倒是显得恭谨十足。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贤微微颌首:“不必多礼,来人呐,看座”。

郭挥谦逊了一番,最终还是坐下了。

“不知足下意‘欲’何为?”李贤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

抓了人,还装蒜?

郭挥心中破口大骂,可是,明面上却不敢发作:“不瞒使君,草民有一事相求”。

“喔?何事?”

“家‘门’不幸,不肖子孙闯了大祸,还请使君高抬贵手,从轻发落”

“嗯?郭家有人闯了祸?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郭挥闻言一滞,缓了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是李贤的托词!

“家侄单名一个敬字,使君一问便知”

“嗯?啊,喔!我知道了,今日确实有人自称郭家子弟,其人嚣张跋扈,大言不惭,竟敢围攻御驾,好在亲卫得力,才没让此人得手,如此穷凶极恶之辈竟是郭家子弟?”李贤‘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郭敬不是惹恼了李贤吗?怎么到了李贤嘴中却成了冲撞御驾?

郭挥第一次觉得李贤的嘴脸是如此的可恶!

围攻御驾,这可是祸及家族的大罪,倘若真坐实了这罪责,别说郭敬一人在劫难逃,便是整个郭家都面临绝境。

天子虽然大权旁落,可他毕竟是一朝天子,如果李贤真的借此生事,郭家除了铤而走险之外,压根没有应对的法子。

郭挥的额头冒出大滴冷汗,他没想到李贤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不成,必须加以挽回!

想到这里,郭挥心中有了决断,他蓦然拜服在地,嘴里道:“草民自知小侄罪孽深重,罪无可恕,但是,还请使君看在耄耋老父的份上饶他一命,郭家愿以银钱赎罪”。

若不是已经从郭敬口中得知了郭家的底细,说不定李贤真会相信了郭挥。

谦恭有礼,知进退,懂尊卑,这样的人物,哪里像是大‘奸’大恶之辈?

可是,此时,李贤却心硬如铁:“冲撞御驾,这可是大罪呀”。

“听说前番厮杀,大军消耗粮秣极多,我郭家虽然穷弊,也愿竭尽所能,捐献粮秣五百石”

五百石粮秣,这就是六万斤粮食,足够大军数日所用。

李贤心头一跳,嘴里道:“这个嘛,如果确是郭氏子弟,倒也不是不可网开一面,只是……”

这是嫌价码低了呀,郭挥心在滴血,可嘴里却不敢有半分搪塞:“郭家库房内还存有不少‘药’草,愿意尽数献出,以作军用”。

李贤这才笑道:“御驾不可冒犯,但是,不知者不为过,念在郭敬年纪尚幼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

郭挥松了口大气,李贤终于开口,让他看到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

只是,三言两语便许出了这般大的代价,郭挥都觉得难以相信。

银钱也就罢了,粮秣、‘药’草这等是银钱难以买到的好东西,郭挥觉得自己被李贤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就算家人质问,郭挥也问心无愧,一切都是为了郭家,他没有从中牟取半分‘私’利!

“多谢使君,多谢使君!”

“先别急着谢,事情是这样的,我考虑再三,此事毕竟事关重大,如果就这么将郭敬放走,难保别人不会说什么”

郭挥闻言‘色’变:“使君的意思是?”

“先让郭敬在府中****风头,等过些时日,我一定全须全尾地将他放回去”

过些时日?

三五日还是三五十时日?

郭挥觉得自己被李贤坑了,他之所以滴血让步,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为的就是想尽快带走郭敬,省的夜长梦多,可是,听李贤这意思,人家压根没打算放过郭敬,

什么过些时日,鬼才信!

“使君!”

“你可放心,郭敬在府中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没有闪失才怪了!

郭挥心中腹诽,可是,这时候再去翻脸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嘴里道:“使君可否宽限一二,让我见见我那不争气的侄儿”。热门

“自然可以,来人呐,头前带路”,说罢,李贤击掌唤来两名‘侍’卫。

在‘侍’卫的引领下,七绕八绕的在县衙里兜了好几圈儿,郭挥才见到一个**的小院,没有守卫的衙役,更不是想象中的石墙大牢,强忍住心中的惊讶,郭挥回首问道“我侄儿在这里?”

“不错”

“吱呀”一声打开院‘门’,郭挥凝目四望,没有一个碍眼的守卫,这算什么事儿?

不确定唤了一声“敬儿?”

“二叔!”屋里一声惊喜。

旋即,一个‘肥’胖的身影便冲出房‘门’,“侄儿可想煞你了!我爹呢?我爷爷呢?”

郭挥变了脸‘色’,他一巴掌‘抽’到了郭敬脸上。

“啪”,巨大的声响让郭敬完全惊呆了。

“二叔,你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因你一人之故,险些连累我郭家满‘门’,此番事大,便是老爷子也护不住你”

郭敬瞪大了眼睛,他捂着面颊,不容置信地叫道:“你打我,二叔你竟然敢打我,我犯了什么错?”

“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我来提醒吗?”

郭敬觉得自己万分委屈,不过因为采水的事情争吵了几句,却闹的这么大。

“叔父!”

“哼,你且好自为之吧”

郭敬泪如雨下,心中惊恐‘交’加:“叔父,你可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哐当”,‘门’内传来一声巨响。

郭挥皱起眉头,“是谁?”

“呃~!那是~~那是……”郭敬犹豫了,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出口。

侄儿这么荒唐,竟然白日宣‘淫’?这都什么时候了?

郭挥又惊又怒,有心喝斥,可当着外人的面儿,他又不好训斥出口。

一时之间,气氛凝固住了。

随行的‘侍’卫已经得到李贤的提醒,当即坏笑道:“郭公子,郭兄可是你的叔父呀,你不请他到屋里坐坐?”

郭敬犹豫着,半晌不肯吭声。

不就是个‘女’人嘛!郭挥怒上心头:“怎么?我连进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叔父,不是这样”

“哼!那是怎样?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竟然把你魅‘惑’成这个模样!啊呀呀!!”最后一声怒喝却是郭挥进屋之后才发出的,“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能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连续三个疑问句,极大的宣泄出了郭挥的羞恼和不解。

“是公子让我来的……”牙齿虽然有点儿漏风,但少年秀气的面庞已经恢复了往日别样的风采。

“这……这……这”郭挥讶然无语,聪明如他对事情的原委已经猜出了**分:原来他的侄儿竟然喜好男风!

喜好娈童,这种独特的兴趣爱好在汉朝贵族当中曾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但到东汉末年,由于时局动‘荡’,部分世家大族为了嫡亲血脉的繁衍昌盛,曾经严令不得包养娈童。

眼下郭敬的行为,可以说是在一定程度上触犯了大族的忌讳。

“竖子!“郭挥拂袖而去。

郭敬张开双臂,有心拦阻,却怎么也不敢伸手。

郭挥显然已经怒到极处,拦下他,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郡府书房,李贤将太史慈、徐干等人唤到身前,嘴里道:“你们觉得郭家会不会狗急跳墙?”

“应该不会,明面上,使君毕竟为郭家留了一条后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铤而走险的”

胡庸冷哼一声,道:“郭家的贼子竟敢与匈奴勾结,真是不知死活”。

“于夫罗

不知死活,祸‘乱’中原,罪不可赦,郭家参与期间,更是罪该万死,这一次,使君定要好生谋划,将郭家一网打尽”

李贤深以为然:“于夫罗‘阴’险狡诈,怕是不会轻易中计,不过,郭家是逃不掉的!”

一行人商议妥当之后,很快便分头行事。

郭家在平原郡势力极大,真要是铤而走险,势必会给郡城造成一定的‘混’‘乱’,只有防患于未然,才可极力避免孙氏。

郭府,郭挥回府之后,很快见了家主。

郭敬的父亲郭正得了消息也赶回府中。

提到白日所见所闻,郭挥怒火中烧:“李贤胃口极大,硬给敬儿套上一个冲撞御驾的罪名,我好说歹说才以五百石粮秣,库房‘药’草以及银钱一千贯的代价让他松了口,可是,敬儿竟然不知死活,非但不知进退,还与娈童巅凤倒龙!”

“什么?竟有此事?真是逆子!”郭正怒发冲冠。

对于年近八旬的老家主来说,相对于钱粮,‘药’草的损失,郭敬的个人安慰才是最重要的:“敬儿无事?”

“无事,好的很!”郭挥气冲冲的,他一直觉得自家老父偏爱郭敬。

这都什么时候了,出了事情不想着解决问题,反而惦记一个逆子的死活!

“老二,你不必如此,我且问你,你与李贤‘交’谈时,他言语可有异状?”

郭挥仔细回想了一番,嘴里道:“并无异状”。

老者松了口气:“看来,敬儿没有泄漏家中机密”。

郭挥瞪大了眼:“家中机密之事敬儿也知晓?”

老者微微颌首,道:“这本是他第一次参与此事,谁曾想,即将平安归返,却遇上这等事情”。

“爹!你真是老糊涂了”

“放肆!”老者勃然大怒。

郭挥骇了一跳,可是,事到临头,他却还是嘴硬:“爹,敬儿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让他参与这等大事,只会坏事呀”。

老者有心辩驳,可是,事实胜于雄辩,这一次,郭家确实栽了。

“老大也回来了,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们兄弟三个商议商议,此番该如何是好?”

涉及到郭敬安慰,郭正不敢怠慢:“二弟不是已经与李贤商议妥当了吗?咱们依言行事便是了”。

老三郭余翻了个白眼,道:“万一李贤出尔反尔,那又该如何是好?依我说啊,咱们不如从那里借些人马,杀他娘的,抢了这平原城,献给大单于!”

老二郭挥蠢蠢‘欲’动,他才不在乎郭敬的死活。

从心底里,郭挥甚至巴不得郭敬早些死掉,这样的话,他这一支执掌家主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强。

无论何时何地,家主都必须拥有子嗣,否则,如何为家族传递香火?

“放屁,老三呀,你这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咱们做得可是惹人唾骂的生意,你真以为那于夫罗是什么好人?我告诉你,别说咱们夺不下郡城,便是能够夺了郡城,于夫罗也一定守不住,老三,你什么时候见过匈奴人守城的?”

一番话呛得人无话可说。

“老大,老三都已经有了想法,老二,你怎么看”

郭挥瞥了郭正一眼,嘴里道:“我觉得吧,李贤那里不能冷落了,必须进一步将其‘迷’‘惑’住,这样的话,敬儿才不会有事,我们郭家才不会有事”。

“不错,继续说下去”

“于夫罗那里也要派人联络,于夫罗不是让我们准备盐铁粮秣吗?告诉他,李贤正在平原城,咱们不敢大肆作为,让他自己想办法,否则的话,咱们这条赚钱的路可就毁了”

“好,此言有理,就这么定了,老大,老三,你们听明白没有?”

郭正、郭余微微颌首,道:“就按老二说得办吧”。

“好,我听说李贤与袁绍、曹‘操’都有仇怨,不如咱们也照葫芦画瓢,与他们联络联络?”

“袁绍新败,只怕他有心无力吧,曹‘操’新胜吕布倒是应该有一手”

“那便与曹‘操’联系,不知该如何开口?”

“曹‘操’不是缺马吗?我记得咱们库中还有几百匹,全部敬献给曹‘操’便是了,由不得他不就范”

“万一曹‘操’收马不做事,那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曹孟德还是有信誉的”

“如此便好”

“袁绍那里不派一使者?”

“袁绍毕竟是冀州强力军阀,没他的加入,总是缺了太多”

“好吧,即刻派人前往冀州、兖州,兖州曹‘操’多赠些战马,冀州袁绍,夺赠些‘女’子”

老大郭正应道:“喏!”

“李贤那里可要守诺?”

“按照老二说得做,宁愿多给些,也不能短缺了”

“喏!”

“天子新至,不如咱们却求他试试?”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一一布置妥当之后,翌日一早,郭正便亲自去求见天子。

隔着老远,锐士便呼喝道:“来人止步,速通名姓,意‘欲’何为?”

郭正讪笑着,嘴里道:“天子驾临太原,太原蓬荜生辉,小人郭正已经备下一番酒水,想好生款待一番天子”。

“天子概不见客,你且回吧”,锐士话一出口,正巧,天子内‘侍’出来采买。

郭正眼前一亮,他上前作揖的时候,迅捷无比地将一块金锭滴入内‘侍’手中。

内‘侍’掂了掂份量,嘴里道:“今日天子怕是一日不出‘门’,明日你再来吧,我当说与天子知晓”

“多谢公公了,若是天子问起来,便说我有天大的冤屈”

内‘侍’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有事去寻李使君便是了,不必来寻天子”。

“此事事关天子,须得天子出面呀”

内‘侍’板起脸,道:“明日你且好自为之吧!”

如果真是件小事,内‘侍’绝不会换了副脸‘色’,可如今,竟然事涉天子,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其中很水的很。

“公公,还请公公指一条明路呀”

“哼,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好吧,明日我再来拜见”

内‘侍’不置可否,类似的事情他们看到很多。

当今天子没有贸然要权,李贤尾大不掉,刘协如果与李贤搞不好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法做了。

不多久,郭正告辞离去。

与此同时,李贤也接到了郭正寻天子的事情。

“郭家真是不知死活呀”

“使君,郭家的各路人马可没有闲置下来,他们已然兵分两路,往兖州、冀州而去了”

“让他们去吧,不需要拦阻”

“那明日天子居所‘门’前可要放其入‘门’”

“当然要放行了,天子心中有谱,不会上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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