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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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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素来与王远‘交’好的裨将翻身下马,他们跪在田丰的坐骑之前。
“别驾三思,五万大军出征而来,到如今却只剩下两万有余,若是再丢了王远的六千余人,我等如何向使君‘交’待?”
更多的校尉跪倒在地,适才在田丰的军令压制下不得不继续行军的军卒也渐渐放缓了脚下的步子。
手足同胞正在对岸与青州军殊死拼死,自己却灰溜溜的走了,即便是回家见到爹娘,也定会被赶出‘门’来。
北地的汉子就从来没有如此无胆过!
“请别驾三思”,先是附近的军士跪倒在地,接着便是全部的冀州军。
黑压压的万余军马全部跪倒在地,向田丰叩首。
他们情真意切的悲呼“请别驾三思!”
审配急道:“别驾,士卒军心可用,军心可用呀。若是就此离去,只怕这两万‘精’锐便废掉了,营中军心士气一落千丈,到时候便是想战也不能战了,别驾,请下令吧”。
凝眼落寞的回望了对岸一眼,田丰翻身下马,一一搀扶起跪在在地的各员大将,他从怀中颤抖的‘摸’出一卷布帛,目光在上面略一停顿,他转手‘交’给了审配。
审配疑‘惑’的接过布帛,只见上面用浓稠的墨汁写着寥寥一行字“天子初至青州,青州军必定狂妄好战,元皓好自为之”。
字不大,但却运笔如刀,每一笔每一划都凶狠的割在了王远的‘胸’口。
“这,主公他”王远瞋目结舌,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千里之外的袁绍仿佛能够未卜先知,着实令人惊讶。
“传与众人看了吧”,田丰一向‘挺’直的脊梁在这一瞬间弯下了许多。
片刻之后,审配等人皆是拜伏在地,他们面朝冀州的方向大声悲戚一声“使君!”
他们明白了,为什么大将军在接连几次进攻中畏首畏脚,为何又先让‘精’锐过河,这一切,都是因为袁使君的缘故……
“别驾用心良苦,可叹我等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治中责罚!”冀州军将面‘色’羞愧,他们压根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等隐情。
“明白了,那便上路吧”,说罢,田丰转身上马,但一个踉跄,却差点钻到马肚之下。
冀州军将大惊失‘色’,皆是惊呼道“别驾!”
却见田丰张口喷出一股血雾,竟似气郁成疾!
“别驾!别驾!”接连的呼喊终于重新唤醒了田丰。
田丰自挥手,艰缓的说道“莫让军士看见,早日返回冀州,李贤到了,冀州危矣!”
冀州军将相顾骇然,是呀,连李贤都来了,青州军的主力还会远吗?
甚至,他们还同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莫非,那六千兵马只不过是田治中故意抛下的包袱?
面‘色’煞白一片,他们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冀州军终归是退去了。
没有浮桥,骑军无法渡河追击,只能目送冀州军远去。
立在平原城的最高处,徐干望见北方的青州旗帜与冀州旗帜‘混’杂在一起,耳中听到系屡屡的战马悲嘶声还有士卒的呐喊声,嚎叫充斥整个天空。
飞溅而起的血‘花’、突然掉落的人头,这些情景在朝阳的映‘射’下,照出了一种凄惨的美。
“李使君来的真是时候呀!”徐干哈哈大笑,笑声极为欢快。
城头的人只见到那杆李字大旗所到之处,冀州军纷纷逃避。
忽然从最北方传来一声巨大的喧哗声,接着冀州军的那杆袁字大旗竟然倒下来了。
徐干诧异的握起拳头,将旗为军之胆,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冀州军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田丰没有派军回援吗?
若是田丰回援,仗还有的打,谁死谁活也是个未知数。
然而更令他们惊讶的还在后头,那密密麻麻的冀州军竟然跪下了!
他们抛出了手中的武器,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
兴冲冲赶来的胡庸与周仓原本想与冀州军好生厮杀一阵,哪知道却遇到这种事!
这就好比蓄力一击的壮汉运足气力但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尚未过河的六千冀州军,千余人战死,另有五千多人投降,辎重完好无损,尽数划归青州军所有。
战事结束,清点降兵,打点收获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李贤亲自去做。
天子正在城中,李贤需要与他见上一面。
平原城,刘协很是紧张。
李贤是否嚣张跋扈?他真的像之前那般忠心吗?
长期在董卓、郭汜、李傕的压迫下,刘协早就炼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为了以示尊重,刘协带着文武官员,亲自迎出了北‘门’外。
只见视野中那杆李字大旗迎风招展,旗下那员赤袍将一马当先,率领三十多员骑士直奔城‘门’而来。
就在堪堪可以看清马脸的时候,马上的骑士陡然一提马缰,军马长嘶而立,急急的停了下来。
随手把手中的马缰抛给身后的护卫,李贤大步上前,单膝着地,嘴里道“青、徐刺史李贤拜见陛下”。
还算本分!
第一次见面,李贤就给刘协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刘协笑的眉‘毛’都弯了起来,李贤胜而不骄,果然是厉害,面上大笑出声,“哎呀,李使君何必多礼,快快请起,快请起”。
“拜见李使君”,李贤刚起身,就见徐干等人皆是躬身作揖,向他行礼,便是连赵云都不例外。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当着天子的面,李贤可不想表现的太受爱戴。
在李贤眼中,天子刘协是一名身材瘦削,但眉目间颇有英武之气的少年。
只是,兴许是过去的经历积郁了不少闷气,使得刘协看上去很是老相。
李贤情绪复杂,在后世的历史上,这位可是大汉朝最后一位天子。
但凡涉及到最后,情绪中难免会带上些许同情、感伤。
现在,李贤已经改变了历史,他将天子接到了青州,那么,刘协又有怎样的命运?
又在‘门’口寒暄了几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直返平原城。
城内,早已经备下了丰盛的酒宴。
一开始,便听李贤说道:“诸位,陛下莅临平原,我等理当有所表示,来,诸位随我恭祝陛下!”
“恭祝陛下”
众人一饮而尽。
这几日,刘协谦逊的姿态很是吸引了不少军将的好感。
若是刘协咄咄‘逼’人,事事摆出天子的架子,说不定早就没人理他了。
可现在,刘协自己把自己的态度放得极低,从不多言擅专,指手划脚。
越是如此,众人越不敢小觑于他。
大汉天子呀,谁又敢真正怠慢了他?
众人酒过三巡,便听胡庸笑道“使君此番一击奏效,立此大功,当满饮此盅!”
李贤笑道:“若非诸位竭力守城,杀散田丰主力,又岂有今日之功?依我看,这酒嘛,当与诸位共饮!”
“也罢,满饮!”
周仓也不多话,捧起面前的酒樽就咕咕咕的喝了起来。
片刻之后,李贤依样施为,他面‘色’平静的把酒樽翻转,笑道“如何?”
“使君海量”
刘协位居上首,李贤、太史慈分居两侧,其余军将各分军职落座。
一行人酒足饭饱,聊的很尽兴。
自始至终,刘协都在偷偷打量李贤。
不到而立之年便身兼数职,麾下更是有青、徐两州这等重镇,这样的人物,放眼整个大汉朝又有几个?
吕布吕奉先何等人物?连刘协最痛恶的董卓都死在他手下,可是,到头来,却还不是死在曹‘操’军中?
袁绍一‘门’四世三公,大汉朝数得着的大士家,横行冀州,难得一败,可是却三番两次败在青州军之手。
曹‘操’、袁绍,这都是一时豪杰,麾下兵马实力强劲,可是,他们都没能在李贤手中讨得好处!
这说明什么?说明李贤兵强马壮,麾下军将皆是良将。
一个李贤并不可怕,怕的是李贤有了帮手!
刘协深吁一口气,他想到了世人给李贤的评价“治世能臣”。
能臣?真是能够为大汉所用吗?
事到临头,李贤写的反而畏首畏脚。
不过,青州军,未曾一败!这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了的。
像这等实力军将,若是能够彻底收入麾下,对己方又是何等的助力?
刘协在琢磨李贤的同时,殊不知李贤也在琢磨他。
从后世穿越而来,李贤骨子里并没有太过深厚的“君臣”观念,只是,当今世道,“礼孝仁义”缺一不可,若是李贤流‘露’出太过随意的模样,一定会被他人认为“嚣张跋扈”,不为臣子!
根据李贤的观察,刘协心思细腻,有极强的警惕心,这样的君主,对自己是福还是祸?
李贤与刘协的第一次见面,很快便结束了。
胡庸不依不饶:“陛下、使君,咱们好不容易聚上一聚,再寻些节目助兴”。
李贤不置可否,他也想借此机会看一下刘协会怎样。
刘协表现的中规中矩,道:“李使君从徐州奔驰而来,尚未休整又袭击了冀州军后阵,我认为该让他好生歇息”。
赵云与陈到等人颌首应道:“陛下所言极是,是我等大意了,此时,该让乌桓人好生休息一番,若不是他们,哪能轻易取胜,现在该让大家伙好生休息才对”。
“没错,酒足饭饱便去休整休整,改日再做庆祝!”刘协以李贤长途跋涉急需休眠为由,拒绝了歌舞再续的建议。
李贤喜静不喜动,刘协所言,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坎。
。。。
第四百六十七章连弩与忠义庄
成功接到了天子,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挟天子以令诸侯?
后世的历史上,曹‘操’之所以敢那么做,却是因为曹军势力强大,其他军阀敢怒不敢言。
挟持天子,号令天下的事情,董卓不是没做过,可他等来了什么?
天下各路诸侯群起伐之!
若不是西凉军卒勇不可挡,各路诸侯勾心斗角,人心不齐,董卓又怎么可能凭借虎牢关连胜数阵?
同样的事情,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决不可能‘挺’下来。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由不得人三思而后行。
眼下,李贤占据青、徐两州,麾下有九万兵,江东孙策、辽东公孙度、公孙瓒算是盟友,除此之外,荆州刘表、兖州曹‘操’、冀州袁绍以及关中郭汜、李傕这些强力军阀都是李贤的敌人。
单挑对阵,李贤不惧任何人,可若是群起攻之,青、徐两州能够撑住多久?
天子刘协抵达青州的事情,绝对瞒不过太久,好在李贤也没打算瞒。
一旦公诸天下,真正恼羞成怒的还是关中郭汜、李傕他们,至于刘表,有孙策牵制,他该不会轻易出兵,也就是说,李贤要担心的还是曹‘操’、袁绍二人。
倘若曹‘操’、袁绍与郭汜、李傕联手,那李贤肯定会很是头疼!
想想看,西凉铁骑加上袁绍的大锏士、曹‘操’的兖州兵,李贤要如何才能挡得住?
由此可见,天子至青州,对李贤来说,是机遇,当然也是挑战。
如果李贤压根撑不住压力,亦或者在窥视者的挑战下失败,那么,李贤只能含恨而亡,反之,若是李贤撑了下来,那么,这便是李贤实力突飞猛进的大好时机!
离开宴席之后,李贤与赵云独处一室。
李贤深深一揖,道:“救驾护送,子龙居功甚伟,且受我一拜”。
赵云急忙避开,他嘴里道:“使君何必如此,我等身为臣子,理当为天子分忧,郭汜、李傕,小人也,他们‘操’‘弄’朝政,视天子于无物,只恨我兵马不多,不能除之而后快!”
李贤笑道:“子龙放心便是,早晚有一****要除此恶贼!”
赵云一路行来,经历了千辛万苦,西凉军实力如何,他深有感触,“使君,我等救出天子,对天子而言是件好事,可是,对郭汜、李傕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丑事,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怕什么?他们若是敢来,我便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赵云觉得李贤过于乐观了,他忍不住补充道:“西凉骑军弓马娴熟,绝非良善之辈,我青州‘精’骑虽然冲阵不落下风,可是,数量却远远比不上他们”。
李贤志得意满地笑道:“不妨事,我自有应对之策”。
赵云将信将疑:“使君到底作何打算?”
“匠工营马钧改成一件神兵利器,有此神兵,当可高枕无忧”
“喔?不知是何神兵?”
“连弩!”
“弓弩?这算得上什么神兵?”
“上一次弦,‘射’一次弩箭的弩机当然算不得神兵,可若是上一次弦,可以疾‘射’十根弩箭呢?”
赵云瞪大了眼睛:“什么?竟有此神兵?那马钧是何人,竟然制出如此利器?”
“马钧是我寻到的大匠师,其人灵思妙想,着实是一员巧匠”
“连弩现在何处?”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必让你一观究竟”
“好!”
身为一员骑将,赵云自然明白连弩的意义。
如果说,弓箭与寻常弩机只是军中利器的话,那么,连弩便是大杀器!
无论是攻是守,连弩的存在都意义重大。
连‘射’十支的弩箭,只是想一想便觉得很是恐怖!
这一夜,赵云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便急匆匆寻到了李贤。
李贤打算试‘射’连弩的消息很快在府中不胫而走,连天子刘协都得了消息,闻讯而来。热门
为了以示区别,李贤特意取来了寻常弩机以及马钧研制的元戎弩。
在三十步、五十步、八十步的距离立有木耙,靶上挂有甲胄。
围观者有赵云、周仓以及胡庸。
田丰遁走之后,平原城方圆数十里之内再无敌军痕迹,一时之间,青州军有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寻常弩机由一名军士‘操’控,他熟练地上弦,‘射’击。
“铿”,三十步的距离,弩箭轻易破甲。
五十步,弩箭却只穿过了箭头,等到了八十步,弩箭便无法发挥作用了,锋利的箭头在撞到甲胄的之后无法向前,只在表明留下一个凹点便跌落在地。
弩箭不如箭矢有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除却天子之外,其余军将都没觉得有什么太值得关注的地方。
“取连弩”,赵云一声令下,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两名军士便抬着一架弩机而来。
与寻常弩机比起来,这架弩机的个头大了两倍,弩臂与弩弦都有一定程度的延长,而最引人瞩目的却是盛放弩箭的地方,上面拓宽了数倍,成为一个可以容纳十支箭矢的箭盒!
这玩意儿真的可以吗?
世上真的有可以连‘射’十根箭矢的弩机?
胡庸跃跃‘欲’试:“使君,让我试试!”
‘射’弩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李贤只是略一思考便应诺下来:“好,记着,莫要胡‘乱’试‘射’,听我号令”。
胡庸咧嘴大笑:“使君,你且瞧好吧,必不让你失望”。
在万众瞩目之下,胡庸一人抗弩,他瞄准木耙,“啪”地一声叩响了扳机。
“嗡嗡嗡嗡嗡”,电光火石间,十支弩箭便尽‘射’而出。
三十步的距离,弩机尽根没入,显然力道极大;五十步,弩箭穿过了半个箭身,箭尾颤抖不已;八十步,箭头竟然穿过了甲胄!
与寻常弩机比起来,这连弩非但可以连‘射’,而且力道更生一筹。
在战场上,这便是杀敌利器。
三轮箭矢过后,胡庸‘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使君,让我再试上一试可好?这种狂风暴雨的感觉,真他娘的爽!”
李贤不置可否。
胡庸当即又爽了一把,这一次,弩机再度让人大开眼界。
刘协瞋目结舌,嘴里道:“世上真有如此神弓利器,此乃汉室中兴之福呀”。
一时之间,赞誉声不绝于耳。
在过去的时间里,李贤搞出了马蹄铁、马鞍、马镫,极大地提高了骑军的战力。
现在,又冒出一个元戎弩,有灵醒之人不禁琢磨起来:“难道这元戎弩真是什么马钧做得?不是李贤做得的吗?”
一直以来,李贤都以奇思妙想示人,如果说他搞出了元戎弩,在众人想来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其实,元戎弩也就是诸葛弩,是诸葛亮改进的连发弩。
现在,诸葛亮尚未出山,李贤便根据后世里军事论坛的大概描述,绘制了图纸。
只有模糊不堪的图纸自然不成,可若是‘交’给马钧就不一样了。
马钧只是研究了七日,便制出了连弩!
据说,只要假以时日,连发五十支的连弩也有制出的可能。
兵器的革新,意味着军队战力增强。
短期之内,李贤的军力已经到达极限,再多的话,非但财政无法支撑,便是军将都忙不过来。
可是,不增兵,又得面临曹‘操’、袁绍的威胁,这时候,元戎弩的出现可谓恰逢其会,它恰恰在李贤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连弩牛刀初试,威力极大,众人都觉得信心大增。
神兵利器,人人都想据为己有。
“使君,这等神兵还有多少,可否划拨一些给我?”
“对呀,使君,我总觉得短矛虽好,但却过于单一,若有神弩辅助,当可确保万无一失!”
赵云虽未多言,可他却握弩试‘射’了一番,结果不言而喻,那爱不释手的感觉总是令人印象深刻,等到后来,便是天子刘协也按捺不住,爆‘射’了一通。
众人反应强烈,李贤笑道:“这弩箭工艺复杂,至今为止只有一百具,损耗一具便少一具。因而,除非临战需要,否则的话,且不可开机试‘射’!”
胡庸与周仓面面相觑,他们尴尬一笑,似乎都有一种被李贤看穿的感觉。
“这样吧,先锋军、背矛军、背嵬军每营三十具,剩下十具以作备用,如此可好?”
三十具,每具可连‘射’十支弩箭,也就是说,只需要三十人便可以‘射’出三百支箭,这是什么概念?
拥有弩箭的青州军完全可以解放人手,将他们摆放在最紧要的位置。
元戎弩甫一出世,便让人心神大定。
青州军将认为,有此利器,世上再无不可胜之军!
祭出元戎弩这等大杀器,李贤轻易达成了振奋军心的目的。
不过,只有兵器是万万不可的。
若是军卒畏战,空有利器又有什么用处?
军心、士气由什么决定?
俸禄、福利!
军中的俸禄按月发放,从未疏漏过,可是,每地的福利却略有不同,李贤虽然规定,地方州郡必须妥善安置伤亡兵卒,然而,李贤在后世里见惯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情,他不希望自己也被人欺骗。
出了校场,李贤寻来太史慈,嘴里道:“青州连番战事,折损军卒不在少数,我想知道,战死的军卒遗孤以及伤残的军士你们都是如何处置的?”
太史慈神‘色’坦然:“我在城外设有遗孤营以及伤卒营,往日里有官府提供定量的饮食,若是孩童,还有先生为他们启‘蒙’,教他们识字”。
李贤来了兴致:“喔?带我去看看”。
太史慈神‘色’坦然:“使君这边请”。
出了官衙往南走,李贤随着太史慈来到了一片依山傍水的地方。
隔着老远,就可以看见袅袅的炊烟,以及成群结队的家禽。
圈养家禽,这是李贤大力鼓励的事情。
之前,由于粮秣无多,乡民自己果腹都是个问题,他们没有多余的粮秣去喂养家禽。
可是,李贤掌权后,乡民的日子渐渐富庶起来,他们开始意识到,豢养家禽,益大于弊。
看到久违的农家场景,李贤欣然一笑,他翻身下马快步迎向前去,嘴里笑道“真是个好地方”。
太史慈不置可否。
随行的胡庸却大呼小叫起来:“忠义庄,真是个好名字”。
李贤微微颌首,在他的构思中,是想把这些军人家属集中到一起,然后建立一个类似于军区大院的地方,现在来看,太史慈做得很到位。
没多久,大人物来到忠义庄的消息就传到了庄主那里,庄主是个七十多岁的独臂老人,听到了贵人前来,他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领着村里的几位长者迎了出来。
“草民刘标见过几位贵人”,刘标的眼光‘精’准的很,他一眼就看出,李贤一行人之中,就属那位白脸男子的地位最为尊贵。
李贤与太史慈相视一笑,“免礼免礼,长者太过客气,我们就是来随便看看。”
刘标不动声‘色’的看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便说道:“这便是青、徐刺史,李贤李使君”。
“啊,竟是李使君当面,我等叩谢使君活命之恩”
说罢,刘标竟然叩伏在地,随行几人不敢怠慢,也是依样施为。
李贤急忙搀起刘标,嘴里道:“老丈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礼不可废呀,再者,使君与我庄内百姓都有活命大恩,这一拜算不得什么”
李贤宽慰几句,刘标方才平稳情绪,将其引入庄内。
在东汉末年,连年的争战让男丁大幅度减少,因而在进庄的路上,李贤遇到百姓的七成都是‘女’丁,其实他不知道,男‘女’比例的悬殊在中原已经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平原城的男丁多数都已参军入伍,而忠义庄内居住的多数都是军人家属,以老幼居多。
“这活是谁教你的?”
李贤招呼一个正在埋头编织笼子的‘女’孩。
‘女’孩的双手快速的绕来绕去,头虽然抬了起来,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滞,“村里的刘阿婆”。
李贤笑道:“累吗?”
‘女’孩飞速的扫了李贤一眼,李贤的眉‘毛’很浓,皮肤很白,‘女’孩知道他是个贵人,但她依旧全神贯注的编着笼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累,在李使君治下,总有一口饭吃,比其他的地方好多了”。
李贤看出了对方的不耐烦,有心就抬步离去,可又不想放过这么一个问询的机会,“你去过其他地方?”
‘女’孩微微颌首,道:“几年前,我家兄长便带我流徙多地,过惯了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直到李使君成为青州刺史,我们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你的兄长呢?”
“他伤了一臂”,提到敬重的兄长,‘女’孩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你今年多大了?”
“好像是十三岁吧?我也记不清了”,‘女’孩不确定地说道。
李贤动了恻隐之心,他下意识的‘摸’遍全身的口袋,可却没‘摸’出一文铜钱,讪讪的摘下一个‘玉’佩,他弯腰递给了‘女’孩,嘴里道“这是给你的,以后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就拿着这‘玉’佩到下邳,去找我”。
胡庸的眼睛一转,心里头不知道转着什么心思,而那刘标却知道‘玉’佩是好东西,此刻看到‘女’孩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他不由得着急道“傻妮子,快点接了,这是贵人的赏赐!”
‘女’孩只把‘玉’佩扫了一眼,然后依旧编制着筐子,“娘亲说无功不受禄,还请贵人收回去吧”。
李贤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有骨气,他讪讪地收回‘玉’佩,也不禁想到,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把‘玉’佩送给她,难免会给这姑娘带来想不到的麻烦,倒不如现在给她一点看得到的好处,毕竟对方的兄长是战受伤,作为青州州牧,他有责任补偿一下,“相梁,拿钱来。”
“多少?”
“一百文”
相梁在袖笼里‘摸’了一会儿,不多久就‘摸’出了一摞银钱,弯着腰递到了‘女’孩的跟前,他笑‘吟’‘吟’的说道“这钱不多,还请姑娘收下”。
‘女’孩这次没有婉拒,她缓缓的立起身子,对着李贤行了一礼,“多谢贵人相助”,施礼过后才不紧不慢的收起了银钱。
这时候,李贤看到‘女’孩编织的似乎是个牛嘴大小的笼子,疑‘惑’的眨了眨眼,“她在做什么?”
“编制牛笼子”
李贤恍然大悟,耕牛在劳作时,老百姓为了防止牛畜偷嘴,就会在它们的嘴巴上套一个小巧的笼嘴,这样就可以让牛畜一心一意的干活。
目光越过这个‘女’孩,李贤向村落的深处望去,他发现村里几乎没有一个闲置的百姓,不管年龄大小,大多数的孩子都在埋头干着自己手中的工作,其中大部分是在做鞋。
许是猜到了李贤的心思,刘标自得地说道“这些孩子做完活之后可以到村外休息半个时辰,他们的家人也是这样,孩子们的上午是跟着先生学习的时间,到了下午他们不需要上课,只需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就行了。”
太史慈也补充道“忠义庄编制的鞋子多数都卖给了郡府,军中的军士就是穿得它们”。
“村里也养了许多野兔野羊,一开始还没有客商来买,可自打开‘春’之后,前来购买‘肉’食的客商就连绵不绝”
“野兔山羊吃的草都是孩子们自己的割来的……”
刘标带着的那帮老者你一言他一语的补充着,看得出来,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
。。。
第四百六十八章打脸
青州多以参军入伍为荣,穷苦百姓将其视作光宗耀祖,改变命运的机会,然而,战场之上刀枪无眼,难免有军卒伤亡折损。
东汉末年,成年男丁往往是家中的顶梁柱,一旦他们横遭不幸,整个家庭便与遭遇灭顶之灾。
在青州、徐州以外的地方,伤卒只会成为家庭的负担,可是,在李贤治下,伤卒营、忠义营的存在却让军人家庭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好处。
轻徭薄赋,定期的赡养费,这等匪夷所思的好处尽数落到头上,使得军卒没有后顾之忧,战场厮杀自然更加卖力。
其实,乡民很是朴素,只要有饭吃,有衣穿,他们便不会闹出‘乱’子。
走在青石板筑成的路面上,李贤感觉很不错。
整齐划一、样式相同的屋房,干净明朗的路面,清新爽口的空气,这些都让陈到等人大开眼界。
“咦,厕?那里是如厕的地方?”胡庸在拐角处见到一片开阔的院墙,白‘色’的院墙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厕字。
“不错,人有三急,出‘门’在外难免会有急不可待的时候,所以我们就依着郡府的旨令,建了这么一个公厕”
李贤很是欣慰,在这时代,如果说有什么是他最受不了的,那便是如厕问题!
这时候可没有卫生纸,如厕完毕之后,须得用坚硬无比的厕筹来解决问题……
啥是厕筹?其实就是竹木,亦或者石块,论舒适度,自然比不上纸张。
有时候,李贤甚至忍不住想用纸来如厕,可是,自从蔡侯造纸以来,纸张一直是贵重物品,倘若李贤用它来如厕,一定为千万人唾骂。
建立公厕,虽然不能杜绝厕筹,却可以驱除疾病,防患未然。
忠义庄让李贤很是满意,他在期间滞留了两个时辰,用过午饭之后才告辞离开。
一行人在路上快马加鞭,倒是跑的飞快。
只不过,马匹奔的久了,需要休养一番马力。
“前面有溪水,就在这里休整一下再上路吧”,前世里,李贤就最喜欢清幽幽的溪水,穿越过后,他把这个习惯也带到了三国。
李贤、太史慈、陈到、朱然、胡庸加上随行的亲卫军,停留在溪水边的队伍一共有五十人,当然,这些人马全都身着布衣,未着甲胄。
得了李贤的吩咐,相梁与陈到便派出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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