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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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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木陀部与其他部落并无太多密切的往来,按理说,阿八哈等人折损了这么多兵马,木陀部应该幸灾乐祸才对,然而,铁力、铁木树叔侄二人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李贤真的有所防备,阿八哈他们必然失败,只是,战事究竟如何?

为了防止误会,铁力没有调派一兵一卒的哨探,他不知道马场的战事发展。

幸好,马场的悬念没有持续多久。

在铁力翘首以盼的等待中,十名骑士打马疾冲而来:“此处营地何人驻守?”

“木托部铁力”

“木托部?我且问你,阿八哈他们图谋不轨,已经被李使君亲自率人堵住了,不知道你作何打算?”

铁力明白,阿八哈他们确实栽了,汉人太可怕了!

这时候还能有什么打算,去见李贤呗!

毫无疑问,如果木托部不是恪守大营,闭‘门’不出,这时候等到的已经不是问话的小校,而是高举屠刀的大军了。

“不知李使君现在何处?小人有事禀告”

“使君正在马场”

“阿八哈他们图谋不轨,小人知情不报,犯了大错,必须面见李使君,亲自请罪”

“嗯,既然如此,你便随我来吧”

“喏,铁木树,你看好族人,不可让他们滋事生非”

“可是叔叔……”

“没什么可是的,我让你留下,没听懂吗?”

铁木树无奈,只得应诺:“听明白了”。

铁力拍了拍铁木树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好,那就住嘴吧,我去见李使君了”。

铁木树深吁几口气,方才叹道:“好”。

。。。

第四百二十一章乌桓人筑成的京。。。

无论青州还是徐州,本身并不产马,若想建立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只能从外部想办法。75/数年来,李贤向幽州输出了大量军械、粮秣、美酒,作为代价,幽州公孙瓒付出了数千匹战马。买马容易,养马难,这么多的战马如果没有一处适宜的养马场,定会掉膘,染病。

李贤好不容易置换出这么多家当,哪能让它们有所折损?因而,一座占地甚广的马场便建立起来。

今夜,马场内外杀声震天,相梁统领亲卫营两千‘精’锐大开杀戒。没有坐骑的乌桓人成了待宰的羔羊,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反抗,最终都难逃一死。

“噗噗噗”,血‘花’喷溅而出,一颗又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乌桓人完全被亲卫营的攻势吓懵了,数月以来,他们只是在赵云的统领下袭击了几次曹军,以多胜少,出其不意的战事每一次都可以轻易获胜,就这样,乌桓人以为中原人不过如此。骄傲自大的念头一旦膨胀起来,乌桓人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他们甚至忘记了青州‘精’锐的‘精’悍。

初抵青州的时候,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港口守军给乌桓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可是这股畏惧之心在不断滋生的**下逐渐消散。

乌桓人终归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铁力抵达马场的时候,徐盛的神策军封住了四周的道路,密密麻麻的火把仿佛无穷无尽。

铁力吸了一口冷气,今夜的‘乱’事,李贤显然早有准备,否则的话,大军不可能这么快便出现在这里。可笑阿八哈他们还以为李贤全无防备,还做着天下无敌的美梦,只是天大的讽刺呀。

马场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铁力甚至听到了不少熟悉的呼喊,那是乌桓人在用他们本族的方言求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铁力终归无法见死不救。“使君,小人铁力拜见使君”“嗯,铁力,你终于来了”

铁力脸‘色’一变,嘴里道:“小人知情不报,犯了大错,请使君责罚”。

李贤挥了挥手,道:“起来说话,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威胁问问你,你对今夜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铁力知道,‘肉’戏来了,如果他不能答的妥当,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包括他自己的族人!想到这里,铁力叹了口气,道:“阿八哈他们见利忘义,死不足惜,只是,其余族人并无太大过错,请使君放他们一条生路”。

李贤不屑一顾:“阿八哈固然该死,可你能保证其余兵马真的毫无过错吗?今日我放了他们,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迁怒于汉人百姓?”铁力无言以对。

李贤再不解释,嘴里道:“所有参与此事的乌桓人尽数斩杀,不得有误”。

“诺!”

必杀令下达之后,铁力知道,乌桓人的末日来临了。一千二百名乌桓人在重重的包围下很快便丧失了抵挡之心。

一开始,些许贪生怕死之辈试图跪地求饶,然而,四周的官军却没有半点停止杀戮的意思,他们杀死了视野中所有的乌桓人。

铁力从未想过,一向彬彬有礼,待人和善的李贤竟能下达如此残忍的军令。

不收战俘,这意味着马场将血流成河。

铁力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惶恐涌上心头,乌桓人都是为了赚大钱而来,可是,除了木托部以及其余几部兵马,乌桓人全部都折了,没有参与战事的乌桓人还有八百人,不过,铁力觉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乌桓人都很难上战场了。马厩内,数千匹战马惊恐不安地嘶鸣起来,为了最大程度上麻痹乌桓人,李贤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转移战马,如今,厮杀渐起,战马大为惶恐。真正惶恐的还是乌桓人,必杀令下达之后,乌桓人绝望了,他们没想到,李贤竟然准备的如此充分。一切的一切李贤仿佛都布置好了,夺马,蛊‘惑’乌桓人趁夜夺马,然后一网打尽!

今夜,终将难眠。在数千兵马的合力剿杀下,没过多久,千余乌桓人便死伤殆尽。血流成河,到处都是乌桓人的尸首,现场惨不忍睹铁力一直浑浑噩噩的,就连自己如何返回的大营都不知道。

铁木树很是紧张:“叔叔,怎么了?”

铁力不发一言。

“叔叔,阿八哈他们呢?”

提到阿八哈,铁力方才缓过神来,他苦笑道:“死了,都死了”。

“其余几部的人马呢?”

“参与此事的人马无一幸免,全部死了”

铁木树瞪大了眼睛:“谁干的?”

“还能有谁,除了李贤之外,谁能有这能耐?”

铁木树觉得难以置信:“李贤杀了他们,难道以后不打算用我们了吗?”

阿八哈的死让铁木树有些兔死狐悲,不过,相对于阿八哈的死讯,铁木树更担心乌桓人以后的出路。

如果李贤以后不再信任乌桓人,那木托部岂不是完了?

在中原虽然赚了一笔赏钱,可如果就此收手,木托部还是陷在困境,难以自拔。

铁力同样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李贤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贤重兵在手,绝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

“叔叔,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住口,阿八哈的死还没让你看明白吗?我们不是李贤的对手”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战马,如果我们上了战马,李贤的兵马不足为惧”

“啪”,铁力一巴掌‘抽’到了铁木树的脸上,他恨铁不成钢,嘴里道:“住口,阿八哈的失败在于他不辨形势,以为徐州官军懦弱可欺,谁曾想,徐州‘精’兵早就设下了埋伏,就算阿八哈有战马在手,一样难掩败局”。

铁木树捂着脸,半晌不发一言。

铁力犹自吼道:“记着,你是我们木托部的希望,我若是死了,木陀部还要靠你来支撑,遇事一定要多动脑子,你不是一个人,你身上肩负着木托部!”

铁木树脸‘色’急变,半晌方才说道:“叔叔,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多用脑子思考的”。

“希望如此吧,我总觉得,我们乌桓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接连三五日,李贤没有任何动作,以雷霆手段将作‘乱’的乌桓人斩尽杀绝之后,各部军马返回营地。

铁力约束族人,严禁他们出入营地。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铁力可不想因为族人的莽撞行为付出代价。

眼下,李贤像一只暴怒的豺狼,谁触怒他,都会面临极其严重的后果。

不过,铁力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李贤豢养了这么多的战马,可却没有多余的骑士,以后,谁替他上马征战?

没多久,铁力便恍然了。

鲜卑人到了!

出使辽东的马雍带来了两千匹战马,两千名鲜卑奴隶。

衣衫褴褛的鲜卑人在马背上战力不凡,足以与乌桓人一较高下。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李贤将鲜卑人的营地设在了乌桓人的营地之旁,使得铁力可以掌握鲜卑人的一举一动。

铁木树闻听消息之后匆匆来到铁力身旁,“叔叔,李贤是想重用这些鲜卑人吗?”

“好像有这个意思”

“就凭这些乞丐?”

“铁木树,你又小瞧了敌人,难道你忘了,差点置你于死地的箭矢便是来自鲜卑人吗?在马背上,鲜卑人可不惧我们!”铁木树咬的牙齿咯咯作响:“我没有忘,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杀尽天下的鲜卑人”。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是在徐州,在为李贤做事,如果想要好好地活下去,绝不能做任何拂逆李贤的事情”

“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李贤的猎犬”

“不愿做猎犬的下场你已经看到了,阿八哈他们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铁木树默然无语。

“这些鲜卑人存在的目标便是制衡我们,定是阿八哈他们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李贤,否则的话,李贤绝不会如此凶残”

“叔父的意思是说,往后我们木托部还有机会上阵厮杀?”

“不错,李贤一直没有处置我们,想必还是想利用我们”

“只要能够上阵厮杀,我会让李贤明白,只有乌桓人才是马背上的王者”

铁力不置可否。

一车一车的粮秣运入鲜卑大营,为防不测,李贤并没有为其装备战马、武器。

鲜卑人初来乍到,需要适应一番。

在草原上过惯了缺衣少食的日子,来到徐州,能够填饱肚子,鲜卑人对李贤已经充满了好感。

虽未明言,可李贤相信,鲜卑人的到来已经足够引起乌桓人的重视了。

只要乌桓人意识到威胁,那李贤的目的就达到了。

一支单纯由乌桓人组成的骑兵部队,充满了太多未知,可如果乌桓人、鲜卑人相互牵制,那样的话,李贤便可以高枕无忧。

以夷制夷方为上策!

赵云不在,驾驭鲜卑人的使命便落到了徐盛身上。

一直以来,徐盛都是李贤麾下最擅长练军的将领。

眼下,神策军在下邳城外休整,徐盛拥有宽裕的时间来收拾鲜卑人。

在辽东公孙度帐下,鲜卑人又冷又饿,往往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是,到了徐州,李贤敞开供应的吃食让鲜卑人觉得犹在梦里。

对于鲜卑人来说,李贤便是他们的救世主。

三五日之后,徐盛打马来到鲜卑人的大营之中。

“我是神策军统领徐盛,往后,便由我统领你们”

鲜卑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向徐盛拜服在地:“参见徐将军”。

“都起来吧,你们可知道,李使君好吃好喝的供养你们,所为何事?”

鲜卑人茫然不解。

徐盛没有揭穿谜底,他大声说道:“在告诉你们答案之前,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说吧,徐盛头前带路,将鲜卑人引到了一处土坡上。

正是秋季,萧瑟的秋风夹带着树叶呼呼作响。

鲜卑人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好像‘肉’类腐臭的味道。

忽而一名眼尖的鲜卑人瑟瑟发抖,嘴里道:“头颅,都是头颅”。

徐盛回首一笑,像个恶魔:“确切地说,那是京观,是由一千两百名乌桓人头颅组成的京观”。

古代为了夸耀武功,会将敌人的尸首聚集起来,封土垒成京观。

鲜卑人只看到头颅,却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京观。

不过,听说是乌桓人的头颅,所有的鲜卑人都兴奋起来。

只要是乌桓人倒霉的事情,鲜卑人都觉得是件好事。

百余步的距离转瞬及至,没多久,鲜卑人便看到了一双又一个双不瞑目的眼睛。

没错,这些都是乌桓人的头颅。

饶是鲜卑人在草原上见惯了生死存亡,可是,陡然见到这么多尸首,鲜卑人还是惊呆了。

这些乌桓人怎么了?他们被谁砍下了头颅?

徐盛指着头颅垒成的京观,嘴里道:“这些乌桓人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到头来却图谋不轨,意图劫掠中原,这等行径不可饶恕,所以,使君让我们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鲜卑人窃窃‘私’语。

毫无疑问,这是李贤的下马威。

鲜卑人跪倒一地,嘴里道:“只要李使君供给我们吃食,日后我等便是使君的奴仆,绝不违背”。

显然,李贤的目的达到了,鲜卑人表示了屈服,可徐盛却没有放松警惕。

草原上的蛮族背信弃义宛若喝水吃饭一样简单,鲜卑人是否值得信赖这还需要进一步考量。

乌桓人刚开始抵达青州的时候不也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吗?

可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乌桓人便蠢蠢‘欲’动,作出不可挽回之事。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徐盛不敢大意。

万一鲜卑人得了武器、坐骑之后为祸徐州,那徐盛岂不是成了罪人?

因而,在确定鲜卑人不会作‘乱’之前,徐盛不打算分发武器。

庐江郡,刘表调派的复仇大军终于抵达。

五万名大军水陆并进,大有将孙策一举歼灭之意。

荆州水师全军覆没之后,刘表水军实力大损,眼下,在江面上的水军实力与孙策相比竟然不占上风!

孙策闻听之后,急忙召集文武官员议事。

“诸位,黄祖、刘备来势汹汹,我该如何应对?”

周瑜镇定自若,嘴里道:“速速派人联络九江李典、乐进所部,再向臧霸、甘宁求援,若有他们相助,必叫他黄祖、刘备有来无回”。

“好,那李典、乐进麾下足有两万兵马,若是算上臧霸、甘宁所部,这便是三万人,而我江东军也有两万人,五万对五万,我们不落下风,我这便使人向九江求援”

黄盖摇头质疑:“李典、乐进会不会见死不救?”

孙策笑道:“不会的,我相信李贤临行之前应该有所吩咐,荆州实力强大,如果刘表破了庐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李贤了”。

周瑜深以为然:“不错,别忘了甘宁的来历”。

众人眼前一亮,自打甘宁升为水军统领之后,他火烧襄阳城的事迹便广为流传。

毫无疑问,甘宁与刘表之间注定不可缓和,只要李贤没有特殊的限制,甘宁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刘表的机会。

黄盖又提出了不同意见:“诸位,我们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人身上,徐州军马是否来援,我们都应该做好准备”。

不得不说,黄盖虽然老是直言不讳,可这一次,他的提醒却很有道理。

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江东军实力不济,就算徐州军马来援,又能怎样?

说不定在徐州援军抵达之前,江东军已经败了!

那样的话,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面对黄祖这个杀父仇人,孙策绝不能败:“黄盖、程普”。

“末将在”

“你二人统领本部兵马封锁水道,不可让一只战船顺流而下”

“喏,若有漏网之鱼,愿自请军法!”

“好!韩当、朱治,你二人率军抵挡荆州大军,务必迟滞其攻势”

“喏!”

“周瑜、孙静,你二人随我一道伺机以待”

“得令!”

一条条将令下达之后,孙策盯着舆图,恶狠狠地说道:“黄祖此獠杀我父亲,此番我要他血债血偿”。

含怒兴兵,这是一把双刃剑,有可能伤到敌人,也有可能伤到自己。

周瑜本想出言相劝,可是,看到一种军将同仇敌忾的模样,他便住口不言。

不管怎么说,只要军心可用,那便是一件好事。

孙策不是个莽夫,周瑜相信,他不会因为怒火丧失理智。

庐江郡内,刘备正与黄祖议事。

“玄德呀,你觉得孙策会如何应对?”

“江东军不过两万人,难敌我方大军,我若是孙策,便会向九江求援”

提到九江,黄祖当即想到了甘宁,他虽然没见过甘宁,却也对其深恶痛绝,“甘宁会来吗?”

“李贤绝不会袖手旁观,甘宁会来的”

“我会亲手杀了甘宁为蔡瑁报仇,蔡瑁虽然可恨,却也是我荆州名士,如今,竟死于小人之手,岂不是让天下人小觑我荆州?”

“黄将军定要小心行事,那孙策帐下人才济济,我等不可不防呀”

黄祖不屑一顾:“孙坚我都宰了,我还怕他孙策!”

。。。

第四百二十二章偶遇

荆州大军水陆并进,韩当、朱治虽然竭力抵挡,无奈军力相差过大,在陆上,江东军无力阻挡荆州大军。

黄盖、程普统领江东水军倒是取得不大不小的战果,只可惜,于大局无益。

刘备、黄祖以日行二十里的速度往前推进,每到一处,荆州军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搜集粮秣。

荆州到庐江道路难行,五万大军人吃马嚼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全靠水路运输,显然耗费极大,一开始,黄祖便打算就地取材,搜刮庐江本地粮秣充做军粮。

朱十七是庐江郡皖县魏家村的一名猎人,今日他在山中运气极佳,打到了两只狍子,三只野‘鸡’。

虽然未能猎到虎豹豺狼这等大宗兽类,不过,狍子的皮‘毛’、野‘鸡’的尾羽这都可以换取不菲的钱物,虽说数量不会太大,但也足以让朱十七一家老小过上舒坦日子。

朱十七将猎物系到了背上,这样的话,他在山林中便可以行动自若,就算遇到虎豹,也有一击之力。

数日未归,想必家人已经等急了吧!

朱十七在林间狂奔,此时此刻他只想快些回到村落。

十多里的路程朱十七只用了极少的时间,没多久,他便来到了距离村落不过三里的地方。

这时候,朱十七鼻尖耸动,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风从东南方向吹来,而血腥味是被风带来的,朱十七脸‘色’大变,因为,朱家庄就在东南方向。

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朱十七快步前行,他打算回村一探究竟。

又行了约莫有数百步,忽而,一阵说笑声传来,朱十七不敢暴‘露’行踪,他急忙攀上临近的一棵大树,屏息以待。

没多久,一队衣甲不整的军士缓步走来。

为首一人拎着两只母‘鸡’,嘴里道:“这鸟村子倒是‘肥’的很,如果多来几个这样的村子,我们荆州军又何必节省粮秣?”

“校尉说的是,不过,这村子虽好,可百姓太过愚昧,竟想与我们顽抗,真是活腻歪了”

朱十七听到这里汗‘毛’直立,他意识到,一定有极为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那校尉咧嘴大笑,道:“不过几个村夫罢了,连麻烦都算不上,嗯,倒是那村‘妇’味道极佳,只可惜,将军不准留宿‘妇’人,否则的话,我倒想多爽利几次”。

“校尉莫急,等破了孙策大军,这等‘女’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说得也是,对了,刚才村子可曾清点清楚,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一百一十口,除了一个上山打猎的猎户之外尽数毙命”

“喔,一个猎户而已,算不得什么”

“校尉所言极是,孙策夺我们战船,我们便杀他的百姓,如此以来,才算是报仇雪恨”

朱十七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他强忍着才没有冲下去与人拼命。

对方全副武装,而且足足有二十个人,就算朱十七趁其不备杀过去,也很难大获全胜,最大的可能反而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家中的亲人,朱十七悲上心头,他无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

家人遇难,凶手就在眼前,可朱十七却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蜷伏在树干上,什么也做不了。

不,绝不能这样,报仇,必须要报仇,复仇的火焰在朱十七心头熊熊燃烧。

怎么报仇?

朱十七早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岁数,长久以来在山中打猎的经历将他的‘性’子磨砺的很是沉稳。

村子遭遇大变,荆州军凶狠残厉,肯定不会留下豁口,既然这样,是否回村已经不重要了,如何报仇才是当务之急。

二十名荆州军带着劫掠来的东西从树下经过,朱十七深吁几口大气,这一刻他平静无比。

跟上去,看看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朱十七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自己。热门

庐江多山地,只在江水流域有大片的耕地,因而,百姓手中粮秣不多,仅够日常所用。

荆州军是为复仇而来,他们自然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

一座座房屋院舍在熊熊的大火中化为灰烬,‘鸡’鸭牛羊、米粟钱粮一扫而光,敢于反抗的青壮多数惨死,侥幸存活下来的复仇者满怀悲愤。

朱十七跟着劫掠朱家庄的荆州军行了二十里,沿途间,他偷袭杀了四人,最后一次袭击的时候,他肩膀中了一箭。

荆州军又惊又疲,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树林中会冒出一个致命的杀手。

四条活生生的‘性’命呀,前一刻还有说有笑,可一旦落单,却落得这下场。

幸好,大军就在数里开外,大家终于安全了。

朱十七割断箭枝,本想继续坚持杀敌,可他却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看模样,是荆州军大队人马到了。

在密林中,凭借超凡的身手,朱十七还可以与十多名荆州军周旋一二,可若是大队人马抵达,朱十七便只有逃命一条路了。

一百一十条村人的‘性’命,现在已经宰了四个荆州军,还差一百一十六个才算大仇得报,朱十七明白,仅凭他一己之力,很难完成这报仇雪恨的任务。

投军去!

朱十七强忍痛楚,夺路狂奔。

荆州军一路烧杀劫掠,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即便遇到江东军,却也没有折损太多人马,因而,被朱十七盯上的这队人马就显得大为迥异了。

自诩‘精’锐的荆州士卒连贼人是副什么模样就死了四个人,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劫掠朱家庄的这伙荆州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援军,他们才不在乎颜面问题,如果连命都丢了,要颜面干嘛?

为首的校尉擦着额头的冷汗,这一路狂奔,从朱家庄得来的收获十去其八,只有寥寥几人还带着食物。

如此狼狈的行径自然惹得人嘲笑不已。

“苟二,你也有今天!怎么?是遇到江东军了吗?”

一名军卒正‘欲’多言,唤作苟二的校尉却抢先答道:“刘一耳,你他娘的别高兴的太早,这林子里确实有江东军,你若是遇到了,一样讨不到好处”。

“哟,真遇到江东军啦,我还以为你是被乡民欺负了呢”

苟二表情尴尬,嘴里道:“哪能呢”。

话音刚落,苟二便向同伴打了个眼‘色’,示意大家统一口径,不要说漏了嘴。

败给江东军还情有可原,可如果被一个‘摸’不清来路的乡民‘逼’成这副模样,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苟二麾下的军卒都不是蠢人,他们得了提醒,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起来,什么江东军神出鬼没呀,什么弓矢‘射’的极准呀。

只有敌人“强大起来”才能将苟二他们的失败衬托出来。

不是兄弟无能,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

朱十七在林中奔跑了两个时辰,终因伤口恶化昏倒在地。

中箭之后,朱十七虽然吃了几片疗伤的‘药’草,可他却一直剧烈地奔跑,没有片刻休息。

箭头还在‘肉’中,即便昏倒了,朱十七还是时不时痛的‘抽’搐起来。

血从伤口处渗出,没多久便在地上汇聚出一潭血迹。

血腥味可以引来虎豹豺狼这等食‘肉’动物,如果朱十七没受伤,自然不怕它们,可现在,朱十七昏倒了,只要一只食‘肉’动物便可以要他的‘性’命。

“啪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只数百斤重的黑熊从林中出现,它嗅着短小的鼻子仔细辨认味道的来援。

没多久,黑熊便来到了距离朱十七十步开外的地方。

眼瞅着朱十七便要命丧黑熊之手,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至。

“噗”,锋利的铁箭从黑熊的额头穿过。

“轰隆隆”,黑熊受此一击,当场毙命。

来人从黑熊头上拔出箭矢,然后又大步来到朱十七跟前,探了探鼻息,确定犹有生机之后,他掏出酒囊,对着朱十七的伤口浇了起来。

朱十七吃痛,蓦然醒转。

电光火石间,朱十七辨清敌友,他强行挣扎着,道:“朱家庄朱十七多谢兄长救命之恩”。

“嗯?朱家庄?无妨,举手之劳罢了,我看你所中之箭好像是军中之物,不知道你惹恼了哪方人马”

朱十七全无隐瞒,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那人听罢之后,嘴里道:“这么说来,我们倒是有共同的敌人”。

朱**为惊异:“兄长口音不似本地人士,怎会与荆州人结怨?”

“此事说来话长,嗯,简而言之,我现在是徐州军卒,此番奉命刺探军情,恰巧途径此处,这才将你救下”

“不知兄长可否告知姓名,他日也好衔草报恩”

“汝南陈到,你唤我叔至便可”

朱十七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吴郡朱桓见过陈兄”。

“嗯?你是吴郡人?怎么到了这里?”

“家父躲避战‘乱’,所以携家躲往此处,未曾想,还是死在荆州军之手”

陈到拍了拍朱桓的肩膀,嘴里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朱桓咬牙切齿,道:“我要投军杀敌”。

“江东军?”

朱桓皱起眉头:“孙策空有英雄之命,却不能阻住荆州大军,这江东军不投也罢”。

陈到松了口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随我到九江,徐州军可以为你报仇的”。

朱桓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听说过徐州军的名头,他们实力强悍,只是,徐州军尚在九江,他们会到庐江吗?”

陈到笑道:“如果徐州军不来,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桓深吸一口气,道:“好,我愿随陈兄加入徐州军”。

“嗯,你说你看到了荆州军大队人马,我却要问问你,荆州军有多少人?为将者姓甚名谁?”

朱桓将连日来的见闻一一道出,陈到微微颌首,“不错,与我拷问的情报并无区别”。

朱桓没想到陈到已经得了情报,看来,徐州军果然不容小觑,随便冒出来一个军汉便有这等身手。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陈到笑道:“不急,我先为你疗伤”。

“有劳了”

“忍着些”,陈到为朱桓拔出箭头,又敷上‘药’草。

朱桓痛的冷汗淋漓,却强忍着没有大呼小叫。

陈到很是钦佩:“真是个好汉子”。

朱桓再度道谢。

一日之间,大悲大喜,朱桓觉得心力‘交’疲,好在陈到颇为体贴,他打来一只野味,二人匆匆吃下。

‘肉’食下肚,朱桓方才恢复几分气力。

“朱兄,你且留在这里,我去前头再谈谈军情,三个时辰之后如果我还没有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朱桓连连摇头:“陈兄,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与你同行”。

“可你箭伤未愈”

朱桓咧嘴笑道:“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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