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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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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沿途的那些与亚述交游颇有渊源的基督徒们
他们无比热忱的亲吻他身上换下来,满是药膏和血渍的污臭布条,视为解除病灾和厄苦的特效药。
作为当代唯一活着得到封圣的神职人员,虽然只是最初等的圣名主教。但已经足以让那些卑微而虔诚的信徒,敬畏的五体投地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要获得一些消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一直关注的女儿。也得到了新的消息,有人在巴格达见过类似相貌特征的少女。而现今正是在赛里斯人远征军团的控制之下。
“愿主恩悯,让她远离兵火和邪恶的加害。。”
赛里斯人,又是赛里斯人,他觉得命运十分的奇妙,这些东方人的出现,几乎影响了许多人的人生和道路,也渐渐改变了他余下的生命,或许是主的启示和考验吧,他如此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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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破国战争带来的后果,就是包括亚述行省在内的北方地区,一下多了许多散逸在城市之外村镇乡间的散兵游勇,其中既有被驱赶过来的贝贾人,也有被击溃的前阿拔斯军队,当然失去目标和建制的他们,现在大多数都转职干起了盗匪的生涯。
以至于,就算是城市的郊区,同样也能看到他们肆虐的身影,他们不但抢劫奸淫杀戮所遇到的一切人和事物,相互之间也火拼残杀不断,这种混乱的末世景象,随时随刻发生在上美索不达米亚的土地上。
残酷而惨烈的战争,不但抽空了当地的守备力量和青壮劳力,也让稍有经验军人都在战场中死伤殆尽,因此他们甚至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驱逐这些在城市郊区作恶的匪类。
这也是那些还没有升到战火影响的北方城市,在沿河而上的兵锋下纷纷派出代表,向毁灭阿拔斯帝国的征服者,尝试性靠拢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少他们对于已占领区的扫荡和肃清,是残酷血腥而卓有成效的,相比北方的纷乱与无序,南方的伊拉克行省大部分地区,很短的时间内,就呈现出令人窒息的平静。
作为代价,这些城市只要献出城防,交出足够的赎纳献金和青壮劳役,制定赋税徭役指标,以及相应的特产份额,就可以暂时得以保全。
当然,状况最好的自然是那些有赛里斯人直接驻扎的城市,他们对于秩序和律令,有着严格到残酷的偏执;然后是那些分派由藩属军队驻扎的城市,只要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就不会发生多余的事端;纪律最糟糕的当然是那些建立时间较短的仆从军和辅助部队的驻扎地,但是至少他们不敢随意违背宗主的指令。大规模的抢劫和烧杀也是被禁止的,至于时不时发生的强x之类的行为,那只能算在被征服地区所必须承当的苦难和代价中,不那么无法接受的一种。
当然在多年后也有一种说法,就如另一个时空。德军在外国占领区被长刀和鼓励的某种行为。或是以美苏为首的盟军,在德国首都柏林所做的事情一般,这些征服者的军队及其追随者,被鼓励在当地与女性发生关系。然后从种族层面上,完成对当地民族的换血和融合。
在这种期待和恐惧的复杂心情下,一只风尘仆仆的队伍,刚刚抵达亚述西北地区的小城锡洛皮,这是一座商业集镇发展起来的城邑。因此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城墙,只有一些稀疏到可以看见里面情形的的木珊墙,
云骑尉兼义从旅帅慕容复,他穿着大食风格的罩袍和锁子甲,连头盔都换成军官常见的八瓣圆尖盔,混在这些呼罗珊籍的义从骑兵中间,啃着肉条和碎干酪,腥咸的味道在他嘴里,
他的任务就是随队西进。绘制理想的行军路线和水源地图,沿途观察和试探当地的军事情报和社会状况,必要的时候,可以籍参与局部冲突来进行简单武装侦察,以获取弗林(拜占庭)军的战斗素养和作战风格等情报。
他正在回想着自己的任务细节和刚送回去的图样。原本一片平静的城市中,突然吹响了沉闷悠长的警号。
街巷中,涌出大片的手持条盾和圆盾的军团士兵,他们身披带护肩的镶铁甲或是锁子甲。在头带黑色马鬃的百夫长兼首席中队长的带领下,聚拢在黑色山雀的联队旗下。迅速完成几条斜纵的列队,
“拜占庭人。。”
这些义从骑兵,不由将目光集中到了慕容复身上,毕竟他才是百多号骑兵的真正主事人。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是非,带着一名大嗓门的通译,拍马走上前去,用比较流行的小亚细亚语交涉道
“我们是大唐岭西行台。。”
几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飞来的箭只,将通译的喊话贯穿在喉咙中,然后余势未减的将慕容复掼倒在地,低矮起伏的土丘之后,也扬起了骑兵奔驰的沙尘,
“呼喇喇。。”
护甲和都装饰着兽皮的亚美尼亚骑兵,像是饿狼一般呼啸咆哮着冲上前来,与这些义从骑兵冲撞着纠缠,厮杀成一团,一个照片就是数十人和马一起翻倒在地。没有死的人重新爬起来,却再次被砍倒在地。
“消灭异教徒。。”
“该死的亚美尼亚人。。”
拜占庭的联队长嘟囔着,下令让士兵出击中。
仅仅半天时间后,另一只接到告警,来自摩苏尔方向的藩属部队,再次袭击了这座小城,在拜占庭人退守到建筑中之前,杀伤了百多名抓走了十几名俘虏。
两大帝国的军队,以这个小城锡洛皮为标志,开始了第一次在陆地上以并不友好的初阵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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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做噩梦,化身一个深海巨怪,用无数条触手与众多魔法少女们战斗,可是无论怎么穿刺贯穿突破,她们依旧能够原地满复活前赴后继上来的粘液地狱中,挣扎出来的,然后就被小慕容焕醒过来。
“嚒。。”
我头重脚轻的,从一堆肢体陈横中爬出来,我只能凭胸部和屁股以及某些部位的毛发颜色,来简单分辨她们,包括那个对调教反抗最激烈的,而被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名红发女子,据说是古莱氏族的后代。
满身酸痛和疲惫的泡在一大驰浸满香料的热水里,得到就是
“我们已经和弗林人开战了么。。”
“正在北边的米迪亚兵团和泰伯里…波斯兵团,已经赶了过去。。”
我有些头痛的看着这封语焉不详的简单报告,
使用大量的藩属部队和仆从军作战的一个后果就是,对于战场局部的掌控和知情,被大大削弱了。
而且战争这个机器一旦开动起来,就很难再停止下来,无论是理性还是原则,都要通过相互的势力展示打一战,才能重新坐下来反思和计较。
“苫国(叙利亚)方面想议和。。”
无独有偶,通过海陆和沙漠,辗传过来另一个关于西方叙利亚地区的迟到消息。
严格说是一个多月前,哈里发战败的消息,通过来自巴格达的秘密信使,越过沙漠传到西部之后,
正在巴勒斯坦北方的伊塔亲王,就马上丢下战线和城垒,火速带兵北上,在七天后轻骑简装的带着护卫,被迎进大马士革,在仅存的叙利亚贵族和部落长老、宗教长者的共同推举下,成为了叙利亚及巴勒斯坦、上美索不达米亚的保护者、共王,
在火速达成的初步协议中,以贝鲁特山区以北的地区被割让给了那些希腊人,约旦河以西的巴勒斯坦地区,则交给了拉赫曼的军队。
而作为真正名义上的叙利亚及西方的全权总督,叶海亚甚至没有多少力量阻止这种犯上作乱一般的自立行为,他的部下成群结队的投奔了这位皇族,甚至他本人也没能逃过被部下裹挟的命运。
但是这位新王,慷慨的赦免了这位昔日地位还高于自己的王朝重臣,并任命他为自己新王国的首席大臣,然后第一件事就是对唐军占领下的巴格达,派出带着大量珍宝的使臣。
但是连海路的消息都已经送到了,这些使臣却迟迟未至,恐怕在路上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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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八十七章 雄心慷慨宵飞檄3
第七百八十七章雄心慷慨宵飞檄2
心所憎恶的共有七样,就是: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弟兄中布散分争的人。--《旧约;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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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的摄政麦海迪,站在满地的血污中,来自大马士革使团成员的尸体被扒光,然后胡乱的堆在一起,其中几具满是被拷问过的伤痕。
不光是护卫人员,他们的奴婢和侍女,也被毫不留情的杀死,以免走漏消息,只有马和骆驼被留了下来。
但是哪怕是面对成驼整车的财宝和物资构成的战利品,他们也丝毫没有作为胜利者所具有的欢欣和从容。
这一次突袭,让他们损失了一半的的人手,此外还有相当部分乘乱逃跑了,显然是不看好麦海迪及其追随者的结局。
当复兴王朝的拥戴者,转眼间变成新政权口中的叛党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信心继续坚持下去,比如沿途的故国臣民百姓,很可能变成潜在敌人的情况下。
麦海迪可不是拉赫曼,仅仅凭借一面绿旗和数百名追随者,就能一路杀到安达卢西亚的首府,这是无可妥协的王统之争。
于是,剩下的人也陷入纠结和分歧中
“我觉得我们应该和大马士革取得联系。。”
“将我们的人头当作礼物一起送过去么。。”
“我相信叶海亚大人。。。”
“你这是让我们的命运托付给一个背主之徒么。。”
“我们可以去巴勒斯坦或是约旦地区,相信还有足够的忠义之士。。”
“那里现在是王朝与前朝余党的战场,也是篡逆者的旧部所在,比起叙利亚更加危险。。”
“我们去南方。。”
随着这个声音,麦海迪终于下了决定。
顺着他鞭子所指的方向,众人只看到了遥远绿洲之外的茫茫沙海。
。。。。。。。。
亚述行省首府,摩苏尔城中,因为赛里斯军队和拜占庭人发生冲突的消息,而呈现出另一种氛围。
如果说,拜占庭军队西进的消息。对于两河流域的基督徒来说,是福音和鼓舞,那对当地上至伊斯兰教长和经师,下至普通的穆斯林民众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噩耗和灾劫了。
由于叶海亚在泰西封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让位于伊拉克行省。乃至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甚至是两河流域,数量众多的基督徒和穆斯林群体,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割裂和对立情绪。
在阿拔斯帝国的王统和权威还算完好的时期。这些只是被压抑在社会底层的逆流而已,随着时间的流失,或许会被逐渐被社会融合所带来的附带影响,所冲淡和忘却。
但是当来自上层的压制和监控因为外来入侵者而消失之后,各种复仇或是排斥的思想顿时如涌动的春潮一般。很容易就被煽动和鼓舞起来。
毕竟,以战争需要为由,残害本国的臣民,对于十数万个基督徒家庭及其关系群体,所犯下的血债和仇恨,已经无法从当事人身上获得追偿了,于是那些无处宣泄的情绪,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叶海亚牺牲来保护的对象,并且直接体现在了对待穆斯林社会的态度中。
只是双方都力量严重不足,没有办法将口号和思想付之行动而已,再加上新占领军对于治下地区的严厉手段和高压政策,才没有什么轻举妄动,仅仅停留在一些零星的口头和肢体上的冲突。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虽然说,作为战败国的臣民,无论是穆斯林还是其他信徒,所要遭遇的命运和苦难。并没有太大的无别,但是相互之间的对立情绪和担忧。就足以行成不同的分野和态度。
毕竟作为走出贫瘠艰险的沙漠地区,迁徙定居在肥沃富饶两河流域已经两百多年,以阿拉比亚后裔为主的穆斯林,他们已经没有了先祖那种勇于对抗一切,征服探索的无畏和英勇,作为受优待的社会群体,安逸富足的生活和先进文明的熏陶,已经磨灭了大多数人的血性和抗争精神,
虽然现实和心理上的亡国,占领军蹂躏和暴力,所带来的伤痛还没有办法愈合,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许多人的生活还是要想办法继续下去。
同样是被外来自民族压迫和歧视,为新统治阶层做牛做马的结果,但是相对于善于发动和运用被征服地区各民族的力量,让各色信仰和族群在某种程度上共存,同样用穆斯林组成部队的赛里斯人,
动不动不用以上帝和光复信仰为理由和大义名份,鼓舞和发动对东方的掠夺和开拓战争战争,因为强盛或者衰弱而用两国臣民血泪来书写历史的拜占庭人,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且不要说长期相邻的两大帝国之间,历史上动不动兵临对方都城之下,各种对抗和征战所造成的仇隙与宿怨,光是想到那些本地的基督徒,由此得到西方军队的支持和武装,而获得在社会生活中大规模施行报复和迫害力量的可能性,就足够让这些头脑最睿智和冷静清醒的穆斯林们,对自身的前景悲观无比。
至少从现实看来,那些赛里斯人推翻了阿拔斯王朝的统治之后,建立起来的社会秩序中,同样大量使用穆斯林来提供各种服务和劳役,乃至和其他民族一起,组成治安力量和附庸部队。
因此,在摩苏尔城中最古老的艾玛韦德清真寺中。
“在现有的局势下,我们只能选择看起来不是最糟糕的那个结果了。。”
一名大教长总结性的发言道
“那我们就需要加倍的努力,与当局进行合作。”
“哪怕为此背负耻辱和骂名,付出好几代人牺牲为代价,也要尽力推动和实践,建立我们教派自治领国的梦想。。”
“回去告诉我们的同胞,有限协助赛里斯军队与希腊人的战争。。是被穆圣的教义所赞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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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河流域的河洲地区,一只小小的队伍,正在南方行进着,被巡游在道路上的游骑兵。再次拦了下来问话。
带领这支队伍的马哈茂德。安塔克,用谦卑的笑容再加上并不熟练的波斯语,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才得以继续通行。
他是一名小领主,属于由“伊克塔”(贵族)、“瓦克夫”(寺院)、“米克尔”(世袭官吏)的庞大封建采邑体系中。最底层的一员。
他的祖上。则属于改信伊斯兰教并且投靠新政权,而得以保留了他们原来的土地,的原拜占廷、伊朗贵族联姻组成的家庭,从伍麦叶王朝到阿拔斯王朝。沐浴在至高至大的光辉下,已经是第四代了。
不过他远离花果成荫,凉爽舒适的小庄园,出现在这里,像一个逐利的商人一样奔走于道路之上。却是因为某种政治上的原因。
虽说阿拔斯王朝的统治土崩瓦解,但是在城市之外的地区,它所建立的封建采邑制度,却比较好的沿袭下来了。
虽然相隔甚远,但是在阿拔斯王朝建立的地方官府,失去了可以控制局面的权威和力量之后,这些以城市为中心,聚拢起来的土地贵族和大小采邑主们,也产生了种种野心和异念。他们一边纷纷打出自立的旗号,相互连横合众或是党同伐异。
只是因为战争和征发壮丁的缘故,大家都普遍力量不足,再加上来自外部威胁的存在,才没有因此相互攻伐。保持一个相安无事的脆弱局面。
另一方面却几乎无一例外的,选择向巴格达的外来征服者们,献礼和进贡,以试探和摸清他们的喜好和态度。以决定自身身家命运的走向和对策,比如评估一下这些来自东方的军人。究竟是满足于现状的短暂过客,还是开创新时代的征服者。
但作为投机者,他们属于那种太过后知后觉的类型,巴格达失陷之后,他们还在乐观的认为,在摩苏尔易手后依旧持续观望,直到听说希腊人的军队东进的消息,他们才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所以试图在沿河而上的赛里斯军队,采取进一步措施之前,取的巴格达方面的谅解和认可,继续维持他们就有的权利。
马哈茂德。安塔克,就是阿尔贝拉城为中心,当地推举出来的代表,或者说是被选中的倒霉蛋。因为一旦事情有所变化,想他这样实力有限的小领主,很容也很适合抛出成为相应的替罪羊,而保全其他大多数人的权益。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想喝斥一下那些下人和奴仆,来宣泄心中的烦闷。但是他又忍了下来,这只进贡队伍中的仆从奴婢,仅有少数是来自他的庄园,其他都是那些阿尔贝拉当地贵族,塞进来的眼线和下仆。
经过了一个渡口之后,赛里斯人的军事堡垒终于出现了,与他之前所见的那些各种肤色相貌的塞里斯附庸部队不同,是拥有夜晚一样深沉的发色和眸子的正宗赛里斯人。这也意味着已经相当接近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地了。
大多数人和物品被留了下来,只有几名携带珍宝和文书的仆从,被允许继续同行,在歇息的旅社和货栈里,马哈茂德。安塔克一下子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和他一样前来觐见的远方城市和商团的代表,还有不少,因此在这处市镇稍稍聚集之后,当地就派出了一只名为保护,兼带押送和监视的骑兵队。
这些东方人穿着狰狞猛兽花纹装饰的铠甲,细碎的铁鳞和整片金属的胸甲被完美的组合在一起,从头到脚遮蔽的严严实实,在弓箭和长矛之外,每人的马鞍上还挂着好几件不同用途的武器,堪称武装到牙齿,但是据说这些令人生畏的士兵,不过只是赛里斯人的普通部队而已。
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时常可以看到阿拉比亚大包头或是波斯长头巾、呼罗珊小方帽的当地民众,主动跪伏在路边,那种发自心底的敬畏和顺服,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片被敌人占领没有多久的地区。
直到遇到道路上缓慢行进的一辆众多呼罗珊人护卫的大车才发生了变化,见到了那面旗帜之后。这些骄傲的东方骑兵,也不得不让开道路,用目视致礼。
巨大的骆驼车轿,虽然刻意被去除上面繁复花纹和其他装饰物,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原本主人所具有的尊贵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阿拔斯皇族专门使用的代步工具。
目前在赛里斯人的占领下。貌似只有一个人,能够获得这种殊荣和待遇。想到自身的使命和所面对的困难。
“卡塔赫大人。。”
马哈茂德在被这些护卫拦住之前,已经高声的叫了起来。
“还记得艾玛韦德清真寺,您为我主持成年礼么。。”
大车中的人。终于有所反应。一名光头的阉奴,紧步走过来,对护卫的士兵耳语几句,将马哈茂德放了过去。
战后协助者中身份和地位最高的卡塔赫,不出意外了成为唐军扶持的临时管理机构首席长官。指导着十数万各族战俘构成的劳役营,以类似集体改造农场的模式,进行战后的恢复生产。
这也是这位前总督颇为擅长的领域。
重点是因为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因为战火而逐渐崩坏的水利设施。没有人希望看到自己的家园迅速荒漠化。
因此,此时此刻他和唐人委任的当地监察官一起,巡游各地,检查各地安置和建设的进度。同时接受当地民众代表的陈情和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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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出现在天空中的浅灰色阴云和沥沥的滴答声,美索不达米亚大地,短暂而宝贵的雨季。终于来临了,秋阳高照的巴格达城里,也迎来了的凉意。
细细飘落的雨水中,小野秀次裹着毡毯,多在平顶的屋檐之下。小口小口的喝着海上舶来的辛辣烈酒。
他羡慕的看着这些在雨中走动的身影,全覆式的雨衣让流淌在身上的雨水几乎没能影响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披风斗篷和内衬的帛甲上,还有一层硬化的胶面。不但可以作为防水兼保暖之用,还能作为增强防护的外层。
虽然杜仲胶在军中的应用开始与数年前。但是因为各方面生产领域的巨大需求,因此作为装备在军中普及的数量并不多,一般只作为直属亲卫和虞侯军、各军最精锐掷弹老兵和特殊编制,以及少量荣誉和功勋卓著资深士官的身份象征。
他们用覆胶的颜色来区分,像刺倒、锯齿、敌刺、捉生等特殊编制,一般天青色或是草木斑纹绿,虞侯军和衙前、龙鳞、龙牙,整齐的蓝白两色,宪军则是火焰一般的绯色。
不过这一路征战过来,干旱少雨的地区居多,因此这些配备,倒是几乎没有多少用武之地,直到这回,才得以重见天日。
这场雨一下就是断断续续的好几天,
自南而北的急促雨水,也将富饶稠密的两河流域,暂时变成了一片泥泞,因为涨水而泛滥的各条支流,也开始漫出那些失修或是荒废日久的水里灌溉设施,倒灌进那些低洼地带,恒多村庄连同无人照料的田地作物一起,被成片成片的浸没在水里,
在这种情况下,骑兵的机动能力和活动范围,被大为削弱。奔腾的河流也让原本还算温驯的水面,变成内河船舶不易同行的危险区。
拜占庭人和唐人咄咄逼人的军事扩张,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拉住了一般,将以亚述行省为主的上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剑拔弩张的冲突和对峙,重新收缩部署而拉开距离。
浸没在雨水和泥泞中的拜占庭军营,也不得不在白天点起照明的灯火。
“光是在这一周内的前哨冲突和遭遇战中,我们就积累了半个联队的损失,。。”
一只**的铁护腕,重重的砸在羊皮地图上,巨大的力量,顿时震跳翻倒了一片作为攻守评估的木制棋子。
“我们甚至还没有见到赛里斯人的主力部队。。”
白发苍苍的统帅包鲁斯怒气未消。
“没有做好足够准备之前,贸然挑起冲突。。这是让将士无谓的流血么”
“这显然亚美尼亚人要为此负责。。”
一名高级军官小心的回答道。
“不要说亚美尼亚人的问题,难道你们就没有类似的想法么。。”
包鲁斯环顾左右,希望从众位军将的脸上得到答案,但是显然他要失望了。
“一路过来所获得荣誉和武勋,还不够么。。”
“正因为得来的容易,自然有人希望得到更多。。”
散会之后,首席书记官小马略劝说道
“只是武装游行式的进军,就轻易的深入到敌国的腹地,。。”
“并不是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能够理解您的苦心和谋略啊。。”
“特别是那些原本来自色雷斯和尼西亚军区的将士。。”
“因此这场雨水未必不是好事。。”
“让那些狂躁和激进的心情,稍稍冷却一下。
”反正我们已经派出新的外交代表。。“
他们所不知道的南方河岸边上,举着鹰旗和节杖的外交代表,正在泥泞和血水中挣扎,英勇的护卫骑兵用坐骑抵挡着投枪和飞镖,用短剑挡格击刺着袭击者的刀枪,但是他们的抵抗终归是杯水车薪,一一被长矛和弯刀刺中砍倒,身上的铠甲和遗物都被扒光,然后赤条条的丢进河水里。
盖有火漆和朱印的外交文书,和使者的尸体得以留了下来,被一起送到一处名义上向唐人输诚的城镇中。
ps:五一出去完了几天回来发现脑袋似乎被清空了,所以拖到今天才发,抱歉了
正文 第七百八十八掌 雄心慷慨宵飞檄4
第七百八十八掌雄心慷慨宵飞檄4
河中贵族罗夏,头痛欲裂的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像一只粽子,躺在马厩的烂草和粪便之中。
之前最后的记忆是,他成功带着最后一点追随者,潜回到自己的领地之中,并发现一切如常,除了青壮人口少了些,其他方面似乎并没有受到前方战事的影响,
随后他通过一名忠仆,化装成乞儿与他的妻子取得了联系,被悄悄安置在一处废弃的田庄中。滚烫的洗澡水和充足的酒食,让一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他,不禁很是泪流满面一番。
然后保暖思阴雨,久别胜新婚,长期积累的压力和疲惫,让他在床底上折腾的精疲力竭,醒来就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
“那个婊子。。”
他瞠目欲裂的怒吼和诅咒道
“背叛丈夫的女人要挖眼拔舌,在焚身烈焰中永不得超生的。。”
“你真的这么想么。。”
一个声音让他将头转到了门外,高举的灯盏,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夫人。。”
站在门口的看守,连忙招呼道
看到女人的面容,罗夏怒极而烦,反而平静下来。
“难道不是么。。。”
“我们家的血还流得不够多么。。”
女人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且不说,那些被你花费在事业中的钱财。那些被你变卖和抵押的牛羊、土地。。”
“阿莫罗家的亲族子弟,最后又有多少人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
“仅仅为了你飘渺的妄想么。。”
“那种伟大理想,是无知的女人无法理解的崇高。。”
一直以来的奋斗,被女人所轻易否定,罗夏生不出一种怒气
“崇高到,不惜要用我们举族的身家性命,作为你的铺路石么。。”
“无论是波斯人,还是大食人,或是唐人统治这里,我们都要想办法继续生活下去了。。”
“只有家名和血脉得以延续和传承。一切才有所可能。。”
一贯忠诚的老管家,垂首站在他夫人的身后,仿佛对他这个从小看着张大的主人,熟视无睹了。他忽然又明白了什么。
片刻之后,
“你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一名头戴峦兜的军将,对着大义灭亲的女主人道
“阿莫罗家和巴谢尔的家名,都因此得到了保全。。”
“现在阿莫罗加的权益和地位,将由你来处置。。”
“无论你是选择再嫁,或是收一个养子来继承这个家名。。”
当罗夏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大街之上,他喃喃自语道。
“这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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