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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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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靠在项羽的怀里,虞姬微笑着说道:“大王该回去了,妾虽喜大王亲至。但大王不可迷恋于此间,大王的心应该放在江山社稷之上,大王还是走吧!”
项羽抱紧虞姬,摇头说道:“就多待一会,一会我就走。”
虞姬推开了项羽,摇头说道:“大王快走吧,虞姬的身子已经痊愈,日后不必每日都前来。这样对大王的声誉不好!”
言毕,辞别项羽,回到了屋中。项羽站在竹林外,望而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话才说完,就听到一人愤怒说道:“得女如此,必定亡国!”
“什么人?”项羽豁然转身,怒视来人。当看见来人之后,项羽愕然问道:“亚父何以至此?”
范增气呼呼的说道:“我道楚王为何事而忙,没想到却在此处!难道你不知道天下已经大乱,刘邦已经檄书伐楚了吗?”
项羽说道:“亚父何必忧虑?刘邦檄书的原因,不就是怨恨当初寡人封了他一个西乡王吗?既然他想当汉王,就让他当去吧!也免得再生刀戈,导致生灵涂炭!”
“混账!”范增气得提杖大骂,他焦急的说道:“刘邦檄书是为了当一个汉王?他是要和你争夺这个天下啊!”
项羽沉默了一会,挥手说道:“此事回去再议!”
范增指着那间竹屋恨恨的说道:“大王贪恋美色,早已心无大志。既然如此,我就将这屋子烧了,省的你还在这牵肠挂肚!”
“不可!”项羽睁眼怒吼一声,朝范增背后的甲士说道:“谁也不可动这地方的一草一木!”
甲士们不敢向前,范增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不毁此屋,你我早晚会被此妖女害死!”
言毕,就杵着拐杖颤巍巍的回去了。项羽紧紧捏着拳头,良久不语。屋子中,有一双眼睛悄悄的看着外面,她的眼睛早已经充满了泪水。她看着项羽那高大的身影,在心中想到:“虞姬啊虞姬!纵然你爱透了大王,可大王的心不应该被你所牵连。他是天下的英雄,又怎能留恋于美色之间?你若不离,又如何对得起大王的臣子和将士?”
当即用手拂去了泪水,从桌案拿出了竹简,持笔写道:“君是天下的英雄,妾不过是凡间一女。君应心系天下,妾怎能夺君之心?不望白首,得君一日,就足以慰藉此生。此次一别,后会无期,望君珍重。”
河南,洛阳。
屋内,刘邦跪坐在席上,背后两个面目姣好的两个小婢正在为他按捏着肩膀。他一脸舒爽的朝张良说道:“子房啊!你就别装了,我叫两个婢女给你揉揉?人生在世,就是要安乐享受嘛!”
张良咳嗽了一声,摇头说道:“不用了!大王,如今你已经檄书天下。项羽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动手了。在项羽动手之前,关中和蜀地必须要平定啊!”
刘邦点头说道:“汉中好说,如今韩信已经占领了内史,子婴小儿的北部三郡人烟稀少,又几经战乱,到时候韩信大军一到,当可势如破竹!蜀国这地方才是我们要解决的重点!”
张良问道:“为何这么说?”
刘邦舒爽得呻呤了一声,答道:“关中久经战乱,又遭受天灾,纵然拿下,也不能让我们实力大涨。蜀国不同,它未经战火,而且蜀国乃产粮之地,此地囤积的粮食不知道有多少!只有拿下蜀国,我们才有与项羽一战的资本!想要拿下蜀国,只有落在那人身上!”
张良问道:“陈平?”
刘邦点了点头,张良摇头说道:“不妥,陈平如今贵为大司马,他虽然贪财,但已经位极人臣。曹咎对陈平也很看重,陈平虽然因为贪财帮了我们一点小忙,但要他彻底易帜却很难。”
刘邦笑道:“陈平这个人聪明狡猾,对他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而且我也敢肯定,他不敢背弃楚王和曹咎。除非是项羽要取他首级!”
张良道:“项羽又怎么会取他的首级呢?”
刘邦点头说道:“这事情就得让子房帮我了,只要项羽要杀他,蜀国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容我仔细思量。”
第七卷 据关而望天下
龙盘虎踞
第二百四十九章 比武
一骑快马入咸阳,儒生装,貌轻狂。
肃方亭。
二人对饮于屋,一人道:“秦室暴虐,才使得天下大乱。项王操戈伐秦,却也未使天下安。故而汉王檄书诸侯,欲平天下。公得汉王看重,腊月入关,平定内史,如今已三月矣!关中生乱,秦室复兴,正须将军率领仁师平定关中,还关中百姓一个太平!汉王在洛都秣兵厉马,欲同项王死战,就是为了给将军平定关中的机会!将军切不可辜负汉王的一番苦心啊!”
言毕,双手递过汉王手书,呈递给那人。那人恭敬的接过手书,向东抱拳说道:“信必不负汉王所托!”
陆贾交割王书之后,向韩信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欲用何法平定关中?”
韩信答道:“子婴久战,缺衣少粮,士卒无力,纵然占领三郡,也无力镇守。到时候只需挥军杀去,当可势如破竹!”
陆贾点头说道:“大将军既然对关中局势了如指掌,那陆贾也放心了。不过关中乃久战之地,作为秦都,汇集了天下暴虐之气,久战必然民苦。大将军欲平关中,必须施仁政,重德行!大军出行,与民无犯,不与民夺粮,不强征壮丁入伍!不屠杀无辜百姓!如果子婴愿降,可许其降。用此人拉拢关中民心,到时候关中就不会再生乱子了!”
韩信道:“大王坐镇洛阳,未曾向关内拨调粮草。信虽平内史,但数万将士,无粮怎能打仗?不征兵入伍,这么多的城池又拿何人镇守?信也想施仁政,重德行。但刀戈既出,必然生灵涂炭。兵者诡道也!当无所不用其极!子婴愿降,信当然可以不杀他。公所言虽然也有道理,但乱世容不得仁慈,必须快刀斩乱麻。仁政、德行,不平定关中,又如何实施?”
韩信说罢,朝陆贾歉意的说道:“先生,信绝无与先生做对的意思。不过天上生乱,就当用法典、用兵戈扫平乱世。先生这治国之理,也要等天下平定下来方能实施吧?”
陆贾长叹一声,黯然说道:“当年始皇焚书坑儒,乱用酷刑,以暴虐治世,才落得如此下场。我身为儒生,对秦室恨之入骨。本以为项王灭秦之后,天下能得到安宁。没想到最终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以暴制暴,如何安生?大战四起,苦的都是百姓啊!”
言毕,眼角垂泪,梗咽无语。
韩信看陆贾这个样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先生之心我已然明白,不过这乱世容不得仁慈。信平定关中,靠的是武力,是谋略,而不是仁慈!希望先生明白,不要怪罪!”
“唉!”陆贾长叹一声,起身朝韩信深深一揖,说道:“祝大将军早日平定关中,以安王心。陆贾还要前往蜀国,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先生慢走!”
韩信看陆贾走后,摇头说道:“平定乱世只能靠武力,如果仁慈能平定天下,那要我这大将军,要这数万将士何用?儒生腐朽,难怪始皇帝要坑杀!”
言毕,持汉王手书,到军营之中,召集众将商议。韩信据案高坐,朝下面诸将说道:“如今已经是三月中旬,内史的隐患也已经铲除,春季的税赋也收到库户之中。如今兵精粮足,吾又得大王手书,正是收复关中、擒拿子婴的大好时机啊!”
帐下傅宽闻言叫道:“大将军若出征!傅宽愿为前锋!”
左边灌婴瞥了傅宽一眼,向韩信拱手说道:“灌婴不才,昔日随汉王出征,多为前锋。这先锋之位,我是当仁不让!”
傅宽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愿多说。灌婴离席半跪,向韩信说道:“请大将军赐我先锋将印!”
韩信大喜,说道:“好!”
立即让人捧出了先锋印,准备赐予灌婴。就当灌婴准备上前捧印而归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拽住灌婴的臂膀,沙哑声音传到了灌婴耳朵里面:“欲取先锋印,先赢过我手中之戟再说!”
灌婴转头一看,怒斥道:“尔何人耶!”
韩信皱眉往下一看,感觉此人甚是面生,问道:“此乃何人?”
旁边周勃之子周胜突然出席跪拜道:“此人乃末将从阳周带回来的,姓乐名阳。曾是董翳之将,如今被伯彦所害,被末将救出。吾观此人甚有武力,这次我将他悄悄带进军帐就是为了向大将军推荐此人的。还望大将郡体谅!”
韩信还未说话,旁边周勃就怒道:“此人底细还未清楚,你怎么能带进大帐之中?大将军,末将教子无方,恳求大将军责罚!”
言毕,跪下抱拳,朝韩信俯首认罪。韩信摆手道:“周胜也是一番好心,就不用责罚了。周胜能将此人带回来,就证明此人一定可靠!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下面乐阳向韩信跪拜道:“乐阳见过大将军!”
韩信点点头,说道:“乐将军请起,既然周将军如此推崇你,想必你武艺不凡!将军可暂留帐下,韩信绝不会委屈了将军!”
灌婴上下打量乐阳一般,见这人长得也不是很威猛,脸颊颇廋还有一道长疤,面上胡髭散乱看起来还有些邋遢,腰间别着双戟,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灌婴冷笑了两声,自付道:“樊哙死后,大王帐下又有谁能及我?此人不知死活,才来就要跟我抢先锋,就别怪我教训教训他了!”
想罢,朝乐阳说道:“啥也别说,取马在校场上较量一般在说!”
话一说完,直接就出了大帐。韩信有心要看乐阳武艺,拍案说道:“二位将军既然有如此兴致,韩信怎能让人扫兴而归!今天如果哪位取胜,这先锋印就是谁的!本将在这上面还加一个添头,获胜者我就将我那匹白鹤马送给他!”
刚走出帐外的灌婴霍然转身,惊喜道:“大将军此言当真!”
韩信道:“决不食言!”
灌婴哈哈大笑,带着一脸的喜意走了。帐中的诸位将军也是又喜又妒,将军周勃还酸溜溜的说:“大将军您可真舍得啊!这可是大王亲赐的良驹啊!听说此马能日行千里,渡水翻岳如履平地!”
韩信道:“两位将军既然有豪勇,我又为何不能豪情,诸位随我一同前往校场观武!”
汉军校场,韩信带诸将上座高观,下面数名腰圆膀粗的鼓手已经待命,韩信一举手,激昂的鼓声就响起来了。
灌婴身披明王护心铠,腰缠狮蛮玉带,身后抖落红色披风,胯下黑骠骏马,手持丈八铁矛,在场中来回奔驰,当真是威风凛凛!
灌婴在场中奔驰了三圈,还没见乐阳出来,环顾四周笑道:“乐将军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在大将军麾下,临阵脱逃可是死罪!”
言毕,只见一人已经奔驰入场。灌婴回头一看,差点没笑破肚皮。却见那乐阳穿着一灰布衣裳,头上也未曾带盔,顶着一头乱发,抓着两柄大戟,骑着一匹瘦马就这么上场了。
韩信让令官暂停鼓声,走到校场边上,向乐阳问道:“将军何不披甲?”
乐阳道:“乐阳无甲可披,愿以这双戟会会这位将军!”
韩信伸手止道:“不可!将军既然无甲!又怎能轻易上场?可知刀剑无眼,这样吧!我那还有一副好甲!将军披甲之后,再上场吧!”
乐阳摇头道:“多谢大将军美意。若是乐阳败在灌将军手下,身残身死也怨不得谁!”
言毕,拍击马臀,直朝灌婴杀去!韩信双目一亮,挥手高道:“擂鼓助阵!”
灌婴见乐阳杀来,亦不畏惧。他身子低伏,一只手按着马脖子,另一只手抓在长枪中央,他这一式有个名头,唤着:“拨草寻蛇!”在这一式下面还有一招,唤做:“灵蛇开鄂!”
当初死在灵蛇开鄂这一招的秦将可不少,灌婴自己本就是弓马娴熟的骑将,一身的骑术在配合这灵蛇枪法,当初就算是樊哙与他骑战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樊哙是步将,蛮力惊人,他不骑马灌婴也打不过他,骑上马反而不是灌婴的对手。
灌婴眼露凶光,心道:“此人不披甲,分明是藐视我!看在他新来的份上我就不取他性命,刺他肩窝得了!”
二马交错而过,在那电花火石之间,灌婴瞳孔一缩,口中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快得连枪影子都看不见!这就是他“灵蛇开鄂”!就凭借这一式,灌婴的武艺就已经超过绝大多数的武将,能跻身于一流武将之列!
可惜的是他这一枪纵然再快,还是被乐阳躲开了。连灌婴都没看清楚乐阳是怎么躲的,刺过去的时候乐阳分明还坐在马上,可刺过去的那一刻,乐阳的战马上就已经没有人了!
二马交错而过,灌婴勒马急转,举目望去,乐阳好端端的坐在马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灌婴细看之下,才发现乐阳的双瞳与众不同,他的眼睛里面隐隐带着绿光,看起来让人心寒!
鼓声再起,灌婴摇头挥去了心中的不安,抖擞了精神再向乐阳杀去。他心中下了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乐阳拦住,让他陷入自己的枪势之中!他这一套灵蛇枪法不仅诡异而且极快,他相信乐阳陷入了自己的枪势之中,他就逃脱不出!
二将策马向前,在马头交错的瞬间,灌婴刺出了一枪,这一枪依旧很快,依旧是奔着乐阳的肩窝去的。灌婴双目圆睁,嘴里带着冷笑,他要看看乐阳如何躲他这一招,这一招还有个后续,唤着:“提尾数抖”,纵然乐阳躲过了这一刺,但下面的后续就会刺中乐阳的战马!
二马相错的瞬间,灌婴看清楚了乐阳的动作,乐阳有了动作,但不是他想像中那样躲开,而是提戟迎上!乐阳的戟很大,很沉!是单面的月牙戟,灌婴的长枪从乐阳大戟内的缝隙穿了过去,然后乐阳反手一锁,另一只戟用力一劈!
就没有然后了,灌婴的长枪被乐阳一戟劈断,戟上的月牙从他的颈间一掠而过。
二马交错而过,鼓声停止,灌婴扯动着缰绳,掉转了马头。他的手中已经没有长枪,虎口还在流血,他的手正摸着他的脖子,脖子上没伤口,他却能感觉到一股锋寒。
鲜血从他的虎口不住下滴,灌婴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那一戟如若劈实,就是人头落地。
从将才那一戟上,灌婴看见了樊哙的影子!不,比樊哙更胜一筹!樊哙不会骑马,不是他的对手!
灌婴翻身下马,朝乐阳说道:“我输了!”
第二百五十章 死不瞑目
北地,泾阳。
孤灯夜帐,极为清冷。嬴子婴从墙上取过佩剑,拔剑细观。
剑名龙渊,乃天下名剑。剑刃锋寒,剑身如镜,对映灯下,光寒迷眼。嬴子婴用手仔细的摸着剑身,感受着剑脊上的条纹,仿佛看到了兵戈铁马,满地尸骨的战场。那震天的鼓声,热血沸腾的厮杀声,随着一碗血洒在那如画的江山上。
江山尽染,何得安宁?
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方能感受到那一股股无法言具的孤寂。他早已经习惯了这孤寂,习惯了忍受。
大战将起,却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却非常的乱。
并非恐惧,也并非担忧,而是说不出的惆怅。关中久经战乱,陇西之地,所存百姓十去六七。北地经过了天灾,至少也少了二三。内史在自己亡国的时候,被项羽连屠三城,也是凄凄惨惨。死了董翳、章邯,又来了韩信,此战一起,必定又是生灵涂炭。更何况他发动的是“人民战争”,这战争说到底就是利用百姓同韩信周旋,通过各种手段让韩信疲于奔命,各路起火到时候目不暇接。这种战争利用百姓,到时候又要死不少的人。
如果他有能力同韩信硬拼,也不会出此下策。但事实就是这样,甭管愿与不愿,他都要这么做。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与敌人死拼到底。
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因为如他这般的,才是霍乱天下的源头啊!
剑光下,只剩下一道深长的叹息。
大帐之中,冯英与蒯彻共饮。
一樽酒下腹,冯英吐气说道:“秦王神不守舍,肯定有心事。他这些日子就没见过停下来,每日每夜的操劳,听说好几晚上连府都未回,直接睡军营。”
蒯彻点了点头,说道:“秦王对这个韩信非常的看重,所以才会这样。不过他事必躬亲,也是不妥啊!早晚得累坏了身子。”
冯英沉思了一会,说道:“韩信平定了内史,而且很快的扫除了内患,确实非同寻常。不过秦王并非是为了他而心乱的,秦王一路征战,刀山血海都过来了,又怎么会害怕这么一个人物?我估计秦王还是在惦记那个女人。”
蒯彻说道:“她已经死了!”
冯英道:“就是死了,才会念念不忘。你看,伯彦将女儿送来了,秦王却根本就不搭理人家。整天整夜的往外跑,他就是想自己累着,这样才不会去思念那个女人。她与秦王的感情不是普通的感情啊,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患难与共的份上,秦王最落魄的时候看上的女人,你说秦王会这么容易忘记吗?伯彦不派女儿还好,一派来肯定就引起了秦王的心事。你说那李左车,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他——!”
蒯彻赶紧给冯英使颜色,冯英闭口不言了。蒯彻说道:“俗话说江山美人嘛!秦王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不过逝者已了,又能怎么着?只能怪赵予命不好,难不成还能怪李左车啊?秦王的心中有天下,就不会逃不出这情劫!”
冯英点头说道:“秦王的确分得清轻重,是我话多了!大战在即,还是希望秦王能振作精神。举目四望,秦国的王族就只剩下秦王了,倘若秦王若有——唉!蒯先生,此战过后,如能取胜,伯彦的女儿绝对不能送回去!纵然秦王要杀我,我也不能看着秦王无后!”
蒯彻郑重说道:“本来君王家事,不该由我们这些臣子搀和,但有冯将军这番话,蒯彻就是不要这颗首级,也要促成此事!”
陇西,冀县。
章燕拿着一纸锦书,久久不能入眠。这是秦王的来信,信中说如果韩信来攻,让他弃城而走,不要硬拼。
章燕知道如今陇西兵少,如果硬拼非敌对手。可是让他这么拱手相让,他也不甘心啊!他曾在陇西征战,这里的土地都是雍王带着部下一点点的从异族手里收回来的。他对这片土地已经有了感情,又如何放得下?秦王让他在冀县进行丈地均粮的政策,他也照办了。冀县的百姓还是很高兴,章燕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希望,可越是这样就越舍不得。
他思前虑后,难以入睡。看着手里的竹简,章燕喃喃说道:“秦王啊秦王!陇西虽穷,但也是您的土地,怎能这么轻易的拱手相让?躲入山林又能如何?莫非等着被饿死吗?”
上郡,阳周。
伯彦派史纹领六千大军已至雕阴,另外将军蒲颌带着高奴的军队也到了定阳。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韩信敢攻入上郡,他就要和此人一决死战!
秦王弄来的那些政令,他看都没看,直接扔火堆里了。他心里想着:“女儿还没取呢?就指派起我来了!这些都什么狗屁政令啊?还分田于民,这不是从我身上割肉吗?天底下又这么好的事?”
史纹回来过后,伯彦臭骂了他一顿,气得差点晕倒了。伯彦破口大骂,骂嬴子婴过河拆桥,没心没肺。骂叔仁通狼心狗肺,不得好死。骂自己终日打雁,反被雁啄!
将女儿送过去,结果人家没取,还搁那了。这成什么事?这叫什么事?这是送质子于秦吗?伯彦是越想越乱,越想越气,当听说金宁带去的三千援军都不回来了,伯彦终于被气晕过去了。
如果不是探子说韩信在频阳集结重兵,伯彦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杀到北地去。
他没精打采的瘫坐在床上,嘴里念叨着:“叔仁通这个卑鄙小人!嬴子婴你这无耻奸贼!我伯彦是鬼迷心窍啊我!我伯彦是瞎了这双眼啊我!”
伯彦双目流涕,痛哭不已。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心中恨恨的想到:“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能便宜嬴子婴和叔仁通那两个狗贼!我那可怜的女儿,爹真是对不住你啊!屁的英雄!全是狗屁!叔仁通这奸贼的话,又怎能相信?他本来就是一骗子,我怎能相信骗子的话?”
伯彦爬起床后,在心里想道:“韩信在频阳集结重兵,就是想攻打上郡。这一次我就与他一决死战,一了百了。不过即便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嬴子婴和叔仁通这两个狗贼!”
他唤来了一位黑衣剑客,对他说道:“当年我救了你的命,你答应要报答我。如今韩信马上就要攻打上郡,上郡兵微将寡恐怕非是他的对手。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与他决一死战了。你将我身边的十三名剑客全部带走,我要你去北地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死,我是死不瞑目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将明
渭河东起风陵渡,西止渭源,乃关中第一河。它主要流经内史和陇西,而北地和上郡,也有它的支流流入。主要的支流有两条,一个是泾河,泾河入北地。在泾河之上还有一条支流,名北洛,也称洛河。北洛河发源于白于山南麓,流经北地的吴旗和上郡的雕阴数城,在临晋汇入渭河。
上郡非内史,虽然没有秦岭却还有黄河。上郡邻接河东郡和太原郡,以黄河为分割,与魏、韩接壤。从内史攻打上郡,有一条非常便捷的道路,通过这条道路根本不用渡过北洛河,可以从内史直上上郡,到达云中九原!这就是始皇帝修建的秦直道。
这条直道乃始皇帝为攻防匈奴,令大将蒙恬率数十万军工、民工突击修筑的道路。起自甘泉宫,止于九原郡,长“千八百里”。通过这条直道,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直接杀到上郡的腹地。
有了这条直道,上郡就无险可守。而且仗还不需要打太久,只要拿下雕阴之后就可以直上阳周。
伯彦听到韩信在频阳集结重兵之后,二话不说将所有的兵力集结在了雕阴,摆出一副与韩信一决死战样子。并非他愿意这样,而是因为有了这条直道。
三月下旬,韩信在漆县、旬邑集结重兵,派乐阳为先锋,灌婴为副将领六千兵马从直道直接杀往雕阴。傅宽、周胜领七千兵马从汧县杀入陇西。
是夜,无星。
雕阴城外,汉军将营寨扎在了城下,营寨里面灯火通明。汉军突然杀到,史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出乎意料的是,汉军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在史纹的眼皮底下开始安营扎寨。城外的汉军并不多,还比不上城里的守军,副将向史纹请战,史纹不允。
史纹道:“直道可从咸阳直达内史,韩信又怎么会只派这点人马攻城,必然有诈!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人前往定阳,让蒲颌将军领军来援。到时候敌人攻城,蒲将军从后面杀来,我们里应外合,必破敌军!”
夜间史纹派亲信偷出城去,向定阳报信。汉军防守松懈,亲信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偷出去了。看到亲信安全离去,史纹的心才稍安。
到了第二天,汉军依旧未攻城,缩在大营里连门不出,营寨门口还高挂着免战牌。史纹不知道汉军是何用意,不过敌不动他也不动。到了第三天,汉军终于出寨了。数百名骑兵围着雕阴团团打转,旗杆上来吊着一个头颅,正是蒲颌的首级。史纹终于看见了汉军的主将,那个人史纹认识,他叫乐阳,曾经是董翳亲封的镇原候。
乐阳在城下高叫:“定阳的援军已经全军覆灭,如若不降,当如此人!”
史纹大惊,更是闭门不出。乐阳立即派兵攻城,数千将士从南门攻城,攻到午时,乐阳带人亲冒箭矢登城,腰间别着数十把短戟,跳上城墙,连杀二十人!守军奔溃。史纹飞马突槊,直取乐阳。乐阳从城上飞身夺纹槊,一槊刺去,史纹仰身便倒。乐阳夺了史纹之马,飞身往来杀贼。城上众军抵挡不住,纷纷溃散。城下大军涌进,史纹混在乱军之中向城下逃去。
城外大军杀进,乐阳将城门打开,乱军从三门四散奔出,汉军在城里追杀,斩获无数。
史纹混在乱军之中从北门逃出,欲往阳周报信。他上了直道,跟着三四百残兵一起奔逃。行不多久,路上杀出一路兵马,为首一将威风凛凛,持一柄长枪拦住去路。那将朝扬枪说道:“吾闻史纹趁乱逃走,你们当中必有此人。如果你们谁能将史纹说出,我必有厚赏!”
路上残军面面相觑,突然一人将史纹揪出,大声吼道:“此人乃史纹!我认得他!”
灌婴俯身问道:“尔何人?为何识得史纹?”
那人说道:“我乃史纹的副将,我看见他趁乱逃走,所以也脱下了衣甲混在乱军之中。他只顾着逃命,却没看见我!”
灌婴仰头哈哈大笑,脸上蓦然变冷,喝道:“全部杀死!”
那人大惊,急忙吼道:“将军你可是说了有赏的!”
灌婴摇头说道:“赏你去死难道不行吗?”
史纹张口破骂,与数百乱军尽被灌婴杀死。灌婴取了史纹的首级,心中想到:“乐阳匹夫太过威猛,不过他夺了城池,却跑了主将,我擒了史纹,功劳不比他低!”
汉军夺了雕阴与定阳,马不停蹄直往阳周杀去。早有残兵逃回了阳周,告诉了伯彦史纹的死讯。伯彦大惊,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部队竟然这么不堪一击,他向残兵问道:“汉军有多少人?领兵者何人?”
残兵答道:“汉军围了雕阴,又击溃定阳的援军,肯定不止万人!领兵攻城的是乐阳!”
伯彦闻言心思:“乐阳对阳周熟悉,说不定城里还有什么同伙。看这架势,分明是韩信亲至,我死守阳周也无济于事。不如赶快弃城逃到肤施,那里有横江作为屏障,周围还有高山,如果实在是守不住我就逃到长城!如今当务之急是向嬴子婴求救!当初我都派了援军,如今上郡危机他不能不救!”
伯彦看到汉军来势汹汹,前线溃败得太急,心中畏惧,先前那一决死战的心思全没了。他在房间里左右渡步,拍额叹道:“但愿文仲没将嬴子婴杀死!唉,这事到临头怎么还是怕死呢?”
他立即唤来亲信,仔细吩咐了,然后就带着大军弃城而逃。当乐阳的大军杀到阳周时,才发现人去城空。灌婴道:“伯彦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既然逃往肤施,我们追杀过去,定能大获全胜!”
乐阳摇头道:“如今已经取了阳周,那大将军的意图已经达到,就不必前往肤施了!”
灌婴急道:“你不去我去!给我三千兵马,我取了伯彦的首级就回来!”
乐阳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要打肤施,别说是三千兵马,纵然将所有的士卒带上也不一定攻得下!而且还容易全军溃败!”
灌婴问道:“此言何解?”
乐阳说道:“肤施城不仅城池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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