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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天涯)-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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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了解朱由检的心思?
曹化淳主动出击,先找朱由检汇报,说有这么一个事情,这样那样,现在扯上奴婢了。冤枉啊!请陛下派东厂去查,还奴婢一个清白。朱由检一听这还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下令东厂,给我查,查个水落石出。
东厂一插手,事情就完全不对了,人证物证,全都接手过来,然后慢慢的查就是了。东厂这个地方,真要收拾人,活人进去会不会变成死人出来不好说,但是肯定会变成伤残人士。各种大刑伺候,张汉儒和那个所谓的证人,哪里抗的住。他们又不是坚贞不屈的gc党员。估计都不用上什么严刑拷打,拉进去看看刑具就尿了。什么都说了,什么七岁偷看寡、妇洗澡,八岁调戏丫鬟,九岁就学会了自撸等等。
这一下,温体仁被供出来了,审问结果送到了朱由检跟前,结论为:“体仁有党”。
好吧,这一下算是捅在了温体仁的软肋上。当初他干掉钱谦益,靠的就是打击钱谦益的“东林党”,而自身以“孤臣不党”的形象在君前出现,这一下弄出来个“体仁有党”,这还不是把朱由检的怒火给点着了?这是什么?这是欺君,长期的欺君。
眼睛里不容沙子的朱由检,立刻做出了决断。温体仁因为审问结果,不得不做个样子,递上一份辞呈。首辅嘛,出了问题,总是要做个样子的。然后等着皇帝挽留,就算皇帝不想他留下,也得挽留个三次,这是仪式,得走的。
结果朱由检玩的很干脆,直接批了三个字“放他去”。这一次,温体仁彻底的玩脱了。朱由检连客气话都不说了,你赶紧收拾收拾滚蛋,老子看见烦得很。
官场斗士温体仁的仕途就此终结,回顾历史,不难发现。温体仁同志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是不断的给别人挖坑的一生。他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无限的权利斗争之中,最终亲手把自己玩死了。
罢官之后的温体仁,第二年就死了,在家里病死的。
温体仁下台,受益者闪亮登场,兵部尚书杨嗣昌。内阁里又换了一批人,刘宇亮、薛国观、傅冠同,被任命为东阁大学士。
山东,秋收顺利结束,朱由检下诏,免去山东四府的夏秋两税。真不是朱由检大方,而是捞了不少进口袋了,真不好意思了。登莱两府的税收和盐课,也没见他免了。指望朱家的皇帝舍财,你做梦去吧。
“逃过一劫”的山东文武,在这个秋天开始的时候,迎来了一个新的考验。
河南发生蝗灾,然后奔着山东而来。消息传到济南,陈燮立刻把一干官员都叫来开会,现在陈燮在山东的威望绝对足够,这个会议开的很顺利。
“我们战胜了旱灾,平定了民变,保住了夏收和抢种。由此可见,天灾并不可怕,只要上下齐心协力,一定能抵抗天灾,渡过难关。”陈巡抚慷慨激昂的发言,山东军民齐上阵,紧急从南直隶采购大批鸡鸭,放入田间吃虫子。黄河沿岸,田间地头,夜间设篝火。与此同时,官府发布命令,五斤蝗虫的尸体,蒸熟晒干之后,能去官府换一斤杂和面。
因为上一次的官场地震,山东上下官员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大批粮食从登莱两州运往山东各县。几十万山东军民,不分昼夜的扑杀蝗虫,老人孩子都出动了。
这个时代的百姓,其实拿蝗虫没啥法子,认为是上天的降罪,不能杀蝗虫,免得蝗神降罪。陈燮才不管这个,亲自拿着一把笤帚,带着官兵去杀灭蝗虫。有杂和面做诱饵,巡抚、三司带头,百姓也不管什么神不神的。
蝗虫飞过黄河,密密麻麻的一望无际。所过之处,草根都啃的干干净净,何况地里的青苗乎?一场人类和蝗虫之间的大战开始了。
“我叫你吃青苗,我叫你吃庄稼。”陈巡抚亲临第一线,挥动着笤帚,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打死蝗虫,并让士兵沿河查探蝗虫的卵,挖出来杀灭。数万官兵全部出动,严防死守。陈巡抚始终战斗在第一线,吃住都在灭蝗的阵地上。大大的鼓舞了山东军民的斗志。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奋斗,蝗灾终于被控制住了,尽管有两个县因为蝗灾粮食绝收,但是官府说到做到,用杂和面换了大量的蝗虫干。
蝗虫干被装上车,运往登州,在一个黑心作坊里,用水利磨成粉末,这是高蛋白啊。这些高蛋白,加入面粉、玉米粉、土豆粉、番薯粉,制成杂和面,大量的发往受灾严重的县。同时还送去大量的番薯、玉米、土豆的种子。一边赈济百姓,一边抓紧抢种一批庄稼。
上下一心,军民一致,把灾情带来的后果降低到最小。这个事情被宋光兰写成一片锦绣文章,大谈蝗灾跟天无关,乃是自然之力也。山东军民不久齐心战胜了蝗灾么?这奏折可不是白写的,这是在间接的为朱由检说话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新总督
第三百九十六章新总督
秦始皇的玉玺上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朱元璋搞出的“奉天承运皇帝”,这些套路在历史上被统治者翻来覆去的玩,目的就一个,巩固政权。皇权天授,别人就不要想了,安安心心的当顺民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反正天都站在皇帝一边。
既然天都站在皇帝一边,那么旱灾、水灾、地震这些自然灾害来了怎么办?你得有个说法啊,都说了天跟你站一边的。自然现象在这个时代,可是大问题的。一般情况下,不论是非,肯定是皇帝做的不好。上天发怒了,降罪于人间警示。
明朝很多历史事件,都跟天象扯上了关系,文官集团没少从天象中获得好处。什么意思呢,跟皇帝干,有时候肯定是干不过的,像什么成化、万历年间,为了继承人的位置,皇帝和大臣干的不亦乐乎。最后决定胜负的关键不是谁更牛,是老天爷。比如成化年间,泰山地震,一巴掌就把皇帝给放倒了。你看,你要换太子,天都不答应,赶紧洗洗睡吧。
正所谓,成也天命,败也天命。反正这个时候大家都信这个,你说这跟皇帝无关,皇帝老子第一个就不答应。
不过这个事情也得分时候,这不河南、山东爆发蝗灾,一边啃的赤地千里,一边是人力战胜了天灾。所以呢,宋光兰这些人在写奏折的时候,就强调了蝗灾是自然之力。非天意。要是天意,我们怎么干的过?所以呢,皇帝肯定没失德。山东的灾情能控制,那是地方官得力。河南的灾情没控制住,那跟山东就没关系了。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正确,半个大明在闹旱灾,河南、山东又来蝗灾,朱由检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份奏折可谓久旱逢甘霖。有了下台阶的朱由检,借题发挥。直接给著名嘴炮河南巡抚王家祯拿下了。这货真是好玩。上任之后先上奏,我本事有限,你让我干总督我肯定玩不转,给个巡抚干干吧。朱由检还算够意思。给他个河南巡抚。
旱灾、蝗灾。这些都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张献忠等巨寇在湖广、陕西、河南、江北这四个地方,来回的溜达乱窜。搞的官兵疲于应付。要不是登州营出马。一路去了安庆,一路坐镇凤阳,张献忠这些家伙,就敢惦记过江。
说一千道一万,还得先灭了流寇。几个省的兵马,需要一个总督。于是,一个叫熊文灿的倒霉蛋被选中了。实际上熊文灿有点自己找死的意思,这货是靠招抚起家的,在福建招抚了郑芝龙,然后郑芝龙比较能干,灭了刘香等一批海盗,打败了荷兰人。东南沿海平静了,熊文灿也调任了两广。郑芝龙被登州水师收拾了的事情,郑芝龙是不会自己汇报的。反正都和谈了,一切都过去了,熊文灿功劳一点没少。
本来在两广呆的好好的,熊文灿典型的看人挑担不费力,喜欢自吹自擂,如何如何。赶上杨嗣昌推荐了熊文灿,朱由检派个太监去看看这货如何。熊文灿有内线,提前知道朱由检派太监来办事,具体干啥不了解,反正有这个人来了。
于是熊文灿热情接待,酒席上大概是喝高了,谈到流寇的事情,桌子拍的山响:“诸臣误国,如灿往,……令鼠辈至是哉?”意思就是,别的大臣都白给,我来,怎么都不会闹成这个局面。这太监一听这话,高兴了,拍着大腿道:“非公不足办此贼。”
考察结束,吹了牛皮的熊文灿,硬着头皮要去上任了。
济南,城外。地里的小米虽然长的很磕碜,好歹还能收个一百来斤。夏收之后,得了赈济的百姓,勉强扛到了秋收,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就得看秋收的。
谢老庆一大早就起来了,全家动员,要去收庄稼。夏收之后,粮税免了,交了地主的租子,家里也没剩下多少口粮,多亏了官府救济的杂和面,一家人熬到了秋收。还记得夏收之时,一群穿着绿皮的兵来到地里,免费给他家干活。带兵的官老爷,还对他讲,卫所有不少官田没人种,可以去租一些来种,今年不交租子,明年开始交三成五的租子。
大概是官老爷为人和善,谢老庆就信了,跟着去了千户所,真的租到了四十亩旱地。千户所还提供了种子,告诉他就种这个了,怎么种很简单,一教就会。后来真的有人来教怎么种番薯,怎么种玉米,怎么种土豆。自打新的巡抚老爷来之后,这些当兵的变的真是好啊。看看他家种那么多地吃力,来了一百多个小伙子,一天的功夫帮着把地都种了。倒了,一口水都没喝就走了。
一家十三口,起早贪黑的干啊,总算是等到了秋收。谢老庆心里记下了那个军官,根本就没想过别的问题,比如,他家走了狗屎运,被列为重点帮扶对象,新作物种植大户典型。而且还是陈老爷亲自带队照顾的典型,整个济南府那么多典型,就这一户是陈燮亲自上阵作秀,整不好都是怪事了。
一家人刚到地里,谢老庆眼前便是一亮,那个军官老爷又来了,叉着腰看着地里的庄稼,自言自语的嘀咕:“不行啊,没化肥不给力啊。”化肥是啥,谢老庆是不知道的,忙不迭的上前要磕头,被军官老爷拦住道:“老人家,别这么客气。今天我既然来了,这四十亩地的活,小伙子们全都包了,你让人给带路,让他们送家去。”
谢老庆连声谢谢道:“自打登州来的陈老爷做了中丞,咱济南府的百姓,这日子过的也有奔头了。这位军爷,您可见过中丞大老爷?”
军官听了话,表情有点古怪道:“见过,差不多天天都见。”说完便下了地。
二百来人的士兵下了地,挖番薯挖土豆掰棒子,谢家的人都使不上劲,男的忙着给带路运庄稼,女的忙着烧开水,茶叶是没有的,就一些柳树叶子,骗嘴的东西。
当兵的自带干粮,自带独轮车和各种工具,干活叫一个快啊。中午的时候,收了一大半了,谢老庆拎着茶壶,招呼大家休息喝茶。那个军官从地里回来,汗水把衣裳都湿透了,笑眯眯的招呼谢老庆:“老人家,今天这活一准能干完。明天该收你家的地了,小伙子们有任务,来不成了,您多多包涵。”
谢老头连声道:“瞧您这话说的,老汉心里故意不去哩。多亏了山东来了个中丞大老爷,不然哪来的这一车一车的粮食往家里收,村里的老少爷们要给他立生祠哩。”一个上午下来,谢老庆的脸上笑容就没断过,这番薯一亩地能收两千斤,不用交租子,就这个一家人过冬都够了。番薯藤和叶子能喂猪,年底能吃顿杀猪菜。还有玉米,一亩地怎么也有个六七百斤的,土豆也不差,一千五百斤亩产打不住。
军官笑着问:“老人家,今年冬天能过的去么?”谢老庆笑的眼睛就剩一条缝了,连连点头道:“过得,如何过不得?今年能吃上饱饭了,真是得多谢军爷。”
军官笑着摇头道:“我看了看,这亩产还是低了一些,这地里肥力不足。收了庄稼,登莱两府会抽调一些技术人员过来,教大家怎么堆肥,跟着好好学,明年这亩产还能多二百斤。实在不行,就种一年的豆子。济南城里有专门收购豆子的军需站,战马得吃精料,价格比较公道。”
谢老庆正要接话的时候,远远地来了一匹快马,马背上下来一名军人,立正敬礼:“报告中丞,急报,新任五省总督熊大人坐镇南京,请大人去赴会。”一句话就给谢老庆听傻了,腿也软就跪下了。
陈燮赶紧扶起他道:“老人家,不敢的,不敢的,这是在折我寿啊。”
谢老庆就跟喝醉酒似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的,就见中丞大老爷笑呵呵的招手再见,上了快马,带着几十个护卫,奔着济南城里去了。等他回过神来,只能看见一团烟尘,跟云朵似得的往远处飘。
“啪!”谢老庆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总算是清醒了。噗通,冲着烟尘跪下了,口里嘀咕:“怎么干在天上的星宿面前站着说话,老天爷,勿要怪罪,老汉无心的。”
济南城内,巡抚衙门。张秉文匆匆而至,丢下一份文书,对陈燮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居然先烧到我们山东头上来了,当真以为山东好欺负么?”
陈燮笑了笑,没看文书,而是笑问:“怎么就欺负山东了?”
张秉文指着文书道:“熊文灿要粮食呢,没粮食就给银子,五万两。思华,你说,这是不是欺负人?山东是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放着江南和湖广的花花世界不去筹集钱粮,对山东耍什么威风。这人还没到呢,要钱要粮食的文书先到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再临秦淮河
第三百九十七章再临秦淮河
陈燮呵呵一笑,现在山东的官场异常的团结。*这是战斗友谊的结果。陈燮当了这个巡抚,在兖州、东昌两府的案子中,在随后的蝗灾中,都带着大家一起干,共同进退,有好处大家一起分。山东官场不说铁板一块,也不是谁想伸手都行的。
“熊总督是要立威啊!看着山东免了钱粮,又在修桥铺路,疏浚运河,还以为我们都发了横财呢。”其实山东官场确实发了一笔小财,主要是从粮商的罚金里来的好处。这些银子,官场自然有规矩,拿出一半来私分了,然后再说其他。陈燮是默认这个举动的,所以说山东官场团结啊。现在官场的发家致富,已经不靠贪污了,登州到济南的官道,开始了收费。每年总能收个十多万两银子。济南城内城管收管理费又是一笔银子,马上运河又要开始收费了,这笔银子更多。挣银子的方法多了,谁还惦记贪污这种冒险的事情,大家都看见了发财的机会,维护共同利益,自然是更加的抱团。
陈燮做事在一般的文官看来挺邪门的,比如说那个城管吧。半年的功夫,最大的功劳就是给济南城收拾干净了,街上的乞丐、混混之类的人,都被抓的干干净净。这些人被弄哪去了,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过了一段时间,城管开始收费了。只要是商户,一个都没跑的。一年环境卫生费、治安费,都得交,不交不行。确实有商家牛逼哄哄的,不肯缴费。但是你这买卖别想做了,开饭馆的,每天门口堆小山似得垃圾在门口,开青、楼,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查案,要抓江洋大盗。开杂货店的,这种一般都不敢不交。小本买卖。一年最多一两的收费,省多少事情啊。
一两天没事,天天如此,谁能架得住?你还别闹腾。当兵的端着刺刀在维护秩序。谁闹腾抓谁。德王府牛逼吧?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王府里的人都不敢出门,买个酱油都得花双倍的价钱,地里的粮食也的找人高价运回来。
济南城里的妖魔鬼怪。都快被玩疯掉了,抓的差不多了,市面上也就安稳了。得,交吧。其实这点费用真不多,人家就是按照你每月利润的百分之十五来收费,说穿了就是变相的商业税。但是又不打着商业税的旗号,而是用一些别的花样。再说了,济南城里的变化大家都看的到,路面平整,街道宽敞,下雨天也不积水了。这都得花银子整治,这钱谁出?人家说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交了费的商家,有一个好处,但凡有人来捣乱,官府立刻出动,保证摆平一切。一个月交一次费用,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几个月下来,发现这样的好处之后,商家们反倒不闹腾了,这会再有人说不让缴费不管治安了,他们未必能答应。
一些跑长途的商家更是意外的发现,交了各种费用之后,在山东省内可谓畅通无阻。以前遍地都是的土匪,现在也看不到了。山东官府出兵,都给剿灭了。要不就是跑了,在山东呆不下去了,不跑怎么办?对比一下外省,大家都觉得山东不一样了,好处显出来了。
一年到头算下来,比以前挣的多两成,这个心里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要不怎么说,中国人就怕认真呢?官府只要认真做事,就没有办不好的事情。不过山东这个认真的前提,是大家都有好处。收上来的各种费用,由省里统一分配。一部份银子,作为官员的职务补贴发下去的时候,贪污的诱惑力就没那么大了。当然也有不怕死的,继续贪污的宏伟事业,别给查出来,发现一个抓一个,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熊文灿要摆总督的威风,陈燮是浑然不在意的。劝走了怒气冲冲的张秉文,陈燮稍作准备,沿着运河下南京去开会。这个时候,据说熊文灿还在江西。
陈燮当然不会在乎熊文灿的狗屁命令,要银子没有,要粮食也没有。带着一千士兵,幕僚中的孙克咸,顺着运河南下。陈燮连个仪仗都没打,悄无声息的坐船。这一路还算顺利,没人找事,顺顺当当的过扬州入长江,在镇江过夜的时候,引起了南直隶地方官员的注意。
这个也没法不注意,在长江上执行任务的舰队到来镇江,四艘五百料的战船,打着登州营的红旗,太醒目了。镇江官员赶紧打听,才知道山东巡抚陈燮到了镇江,这是要去南京。
战船护着陈燮到了南京时,消息已经传开,码头上等了一群南京的官员。都是一些在南京六部做冷板凳的倒霉蛋,他们对陈燮倒是很欢迎的,原因自然是没少拿好处。
陈燮下了船,一番过场走完,表示来此是受了新总督的命令,商议如何剿贼事宜。
熊文灿这个时候到了武昌,他这个五省总督,然后下一道命令,不去南京了,让陈燮去武昌见他。理由很强大,他是这个五省总督,管的了江北管不了江南。
陈燮这边谢绝了一干邀请,带着随从来到了秦淮河畔的住所。郑妥娘、柳如是,站在院子门口迎接的时候,脸上都是激动的红润。明朝这些年越办越好,渐渐的主导了江南民间舆论风向。这也导致了郑妥娘和柳如是工作加重,没时间去登州。
两年多没见陈燮,郑妥娘强忍激动上前万福,陈燮面带微笑,深深的看一眼。很有一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面对柳如是的时候,这位当初的少女,如今是个文学女青年了。而且带着一股领导的味道,看意思这些年在明报很有话语权。
虽然郑妥娘和柳如是恨不能立刻抱着陈燮以解相思之苦,但是明报那边的人纷纷出来相见,陈燮还是要应付一番。顾继坤、归庄兴,这是认识的。还有两个白面青衣男子,站在那里很醒目,陈燮却是不认识的。
柳如是介绍:“松江周立勋、彭宾。”陈燮一听这名字便笑了,几社六子中两位。上前拱手道:“久仰,夏先生、徐先生,多次提起二位,还有陈先生(子龙)、杜先生(麟征)。二人言,几社诸子,皆为当世大贤,燮久慕而不得见。”
要是以前呢,陈燮这么说话,人家都未必太当一回事,毕竟是个武将。现在他是巡抚了,站在文官的立场说这个话,那意思就一样了。文人酸毛病,这病无可救药。
“中丞过誉了!”这俩没摆什么文士风流的架子,客气的拱手见礼。要不是明报,这俩科举不中,就是一个穷书生。哪像现在,在明报当了主编,没少写文章在报纸上挥斥方遒,隐隐有江南名士的意思。而且他们在明报任职,深受秦淮河上姑娘们的欢迎。
文人也是分人的,有的文人不行,本事不大,毛病不小。几社六子都还不错,是能做事情的人。虽然他们都入了复社,但是对那些走极端的复社成员,并不是很感冒。该在报纸上喷他们,那是一点都不客气。最近两年,跟复社那帮人打嘴巴仗,这俩就是主力。
此二人其实心里很羡慕夏允彝和徐孚远,这两位老兄,进了陈燮的幕僚团队,相互之间来信时,他们知道夏、徐二人,在山东颇受重用,手里实打实的权利。当初这俩拒绝了邀请,留在江南,现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去的话。再说了,在明报混的也不错。
一帮文人倒也识趣,没有多耽误陈燮的时间,稍稍客气几句,便借口有工作告辞了。陈燮缓缓往后院去,上楼的时候,闺房里扑出来一道影子,脖子被紧紧的保住,怎么都不肯松手。陈燮抱起怀中轻飘飘的身躯,软软如温玉,迈步进了闺阁。
少顷,**起,如泣如诉。楼道里的俩丫鬟遭了罪,站在那里听着还不能走,时刻准备进去帮衬一二。两个时辰之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才叫人往里送吃的。
满腔柔情的郑妥娘,缩在**郎的怀中,半点力气都没有。只是仰面盯着看的力气还在,脸上红润未消,一双眼睛里满满的情谊。就算是柳如是带着送饭的丫鬟进来,郑妥娘也没动一根手指头,依旧坐在大腿上不动。
“姐姐再不起来,妹子就该进来叫人了。”柳如是看见两人腻歪在一处的样子,心里不免泛酸,调笑了一句。郑妥娘眯着眼睛回嘴道:“你进来才好呢,我一个人被弄的快散架了。你正好给我帮忙。”
柳如是被说的面红耳赤,啐了一声道:“作怪的姐姐,要帮手怎么也轮不着我,还有两个丫鬟呢。要我来作甚?没地叫姐夫看轻了人家。”
陈燮笑眯眯的看两人斗嘴,死活不插嘴。待酒菜摆好了,郑妥娘这才起来,拉着柳如是在对面坐下道:“好妹妹,一起坐下喝几杯。”
陈燮端起杯子道:“这些年,辛苦了。陈某能有今天,有你一份大功。”
第三百九十八章君子报仇
第三百九十八章君子报仇
日上三竿,窗帘依旧紧闭,先一步睁眼的柳如是,侧身躺着,一手托着下巴,看着身前的两个人还缠在一起。:,热气腾腾的。丫鬟进来加炭火的时候,柳如是便醒来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动,看着眼前的人却羞涩在心头。昨夜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许是喝酒的缘故吧,稀里糊涂的就留下了。
一番风雨消魂,胜却人间无数,这会那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野牛一样的男人啊。难怪妥娘姐姐,朝思暮想的。现在轮到自己了,回头他真的走了,能承受的相思之苦么?心里有点惆怅时,陈燮睁眼了,两人对了一个眼神,相视一笑。
“这一次,跟我一起走吧。”陈燮一句话,就说在柳如是的心头上,脸上忍不住一喜道:“报纸怎么办?”陈燮笑着摇摇头:“这世界离开谁都行,再说你去济南,还可以继续做报纸。明报可以开到济南去,你还怕没事情做么?”
柳如是低眉浅笑,一时风情万种,陈燮的眼睛都看的直了,下头也抬了起来。柳如是见他眼神不对,想往后缩被拿住,连声哀求道:“好姐夫,饶我一回,还疼着呢。”
陈燮伸手下面一探,笑道:“跟下了雨似得,如何饶你回头,回头说喂不饱你坏名声。”
滚烫处雨后春泥似得,轻轻的滑进去时,柳如是也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腰肢轻轻摇动。身旁的妥娘醒来,两人前后在动,坏坏的在背后推一把道:“我先起来了,你们受累。”
前面院子里,此刻一片莺声笑语,来了好些秦淮河上的姐妹们。这些年,靠着明报,不少姐妹都发表了作品,才女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身价都跟着往上走。
容光焕发的郑妥娘出现时。院子里一片惊呼声。一浅粉色长裙女子上前来,上下左右的好一番打量,啧啧道:“姐姐,人比花娇。我见犹怜。这花啊。还是是风雨后开的更艳。”
院子里一片笑声。郑妥娘被说的脸红了,上前来轻轻打她一下道:“好你的顾媚,姐姐都敢取笑。回头你那首诗。我叫人下期不用上了。”
顾媚赶紧讨饶,一群女子笑做一团。
这些年大明中原烽火未歇,江南有长江天险,依旧是歌舞升平。要不是有个明报,寻常人等如何知晓,大明的好几个省都被卷进了战火之中。年轻的女大家们,都是打着看姐夫的幌子来的。陈思华文名著于江南,能讨要一首曲子回去唱,就算是赚到了。当年一曲葬花吟之后,再不闻陈燮作曲传唱。倒是不断从报纸上看到秦淮河的姐夫,在沙场上的威名不断传来。这些怀春女子们,真是好不惋惜。
耽搁了一个下午,没见着陈燮下来,姐妹们催了几次,郑妥娘才勉强答应去叫人。待她来到楼上,只见一个还在睡觉的柳如是,哪来的陈燮?赶紧上前去推了推,柳如是醒来,郑妥娘问:“人呢?楼下等了一堆的姐妹,都要见姐夫。”
柳如是笑道:“她们哪是来见姐夫的,是来抢姐夫的才对。”郑妥娘笑着打她一下道:“你还说她们,你自己都在这躺着起不来呢。”柳如是微微红脸,低声道:“姐姐,我没忍住。对不住。”郑妥娘笑道:“这如何能怪的了你?你这性子,见过了他,如何容的下别人?不说这个了,他人呢?怎么没见着他出去?”
柳如是这才道:“一个时辰前就走了,说是苏州来的客人,要去见一见。”
马车停在夫子庙边上的一个巷子里,深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站在门口笑着拱手的自然是钱不多这个老朋友,江南这地方,虽然有钱人多,但是现在钱不多才是最有钱的人之一。如果单单是有钱,那不是啥好事,抱上了陈燮的大腿还有钱,那就是没人敢惦记了。
“老钱,多年不见,又发福了。”陈燮下车之时便笑着开口,钱不多露出无奈之色道:“是啊,怎么都减不了肥肉。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灵药,好几次差点没过了奈何桥。”
两人进了侧门,往里走了一段,过了两个院子门,钱不多在第三个院子门口停下道:“思华,我就不进去了。”陈燮一愣,随即露出苦笑道:“随你的意思。”钱不多笑着告辞转身,陈燮知道解释不清楚,也没去解释。
几年不见,叶纤云容貌变化不多,就是气势上多了几分凌人之意。不过面对陈燮的时候,倒是很规矩的上前道福:“见过中丞老爷,奴家正好在南京办事,厚颜求见老爷一面。”
陈燮抬手道:“进去说话吧。”两人前后脚进了中堂,陈燮也不拿架子,坐在椅子上便主动笑道:“这些年,棉布的生意做的不错吧?江南本地产的土布,怕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叶纤云面露尊敬之色,微微欠身道:“托陈老爷的福气,生意做的不错。如今江南、江北、浙江、湖广几个省的棉布,都是从我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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