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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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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没有改变之前,政府绝对不应该强化这种时代的传统。即使仅仅出于保证从平民中汲取人才的需要,出于社会稳定的需要,也必须下大力气保障社会上升渠道的畅通。不至于让平民的精英,因没有上升渠道,永沉下僚,因而心生怨恨。而保障平民精英上升渠道的唯一办法,就是以国家之力,确立一个官员选拔的制度,并严格执行。同时,用制度保障一定比例的平民子弟的晋升。

从后世的世界各国来看,为了保证公民的机会平等,在法律上禁止政府机构中的裙带关系,以及官员为亲属开后门,建立官员回避制度成为一种普遍的做法。

如美国联邦法律禁止联邦官员雇用任命、推荐或提升自己的亲属到该官员所控制的任何机构或部门工作。它对“亲属”一词的解释涉及公务员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叔舅婶姨、侄甥、岳父母、婿媳、姻兄弟姐妹等。

印度等国法律也有类似的规定。在公务人员的聘用及其晋升方面,在公务员的报考上,这些国家也没有对官员子女特殊照顾或网开一面的做法,相反,必须经过严格的考试或考核,使一批优秀的人才进入政府部门,保证国家机关内部的纯洁,则几乎成为大多数国家的共识。回避制度的建立有利于消除政府内宗派主义、小团体主义,以及近亲繁殖、任人唯亲的不正之风。

回过来再看如今的大唐,很显然科举制是华夏乃至世界最伟大影响最深远的制度创新之一,它打破门阀制度,从平民阶层选拔优秀人才为国所用,是小农经济时代凝聚中国社会的基本制度。

后世曾有人研究,自隋唐以来的科举制,能够保证大约有半数的及第者,出身中小士绅和平民,另外一半,多是官宦子弟。官宦子弟以门荫为耻,使得仕途后门开得不那么大,从而遏制了官僚贵族化世袭化的倾向。

杜睿一向都是极其反对裙带关系的,他的学生,子女想要凭借他的权势去获得什么,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就连之前杜学文去长安应武举,杜睿都要他改名换姓,为的就是发生关照之类的事情,毕竟杜睿在大唐军界的影响力,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杜大帅的嫡长子来应武举,如果不中个头名状元,岂不是丢了杜大帅的脸面!

杜睿就是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才让杜学文暂时改变姓名,凭借真本事去应试,什么龙生龙,凤生凤的面子问题,杜睿可不在乎。

现在的杜学武也是一样,既然他有远大的志向,杜睿自然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不过绝对不能从大唐本土开始,只能从荒蛮,偏远的澳洲起步,至于他将来如何,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对自己的子女,杜睿希望他们成才,可是却也不希望他们因为成才而成才,人生的道路有许许多多,怎么走,还是要他们自己选择。

杜睿虽然是重生而来,但毕竟不可能长生不老,他终究会有不在的那一天,他唯一希望的就是,等到他告别人世的那一天,他的子女们都能对他说上一句一一我已自立,我已成才!

若是那样的话,杜睿便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杜睿最不希望的就是,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他的子女还在依仗着他的权势,心安理得的做着一个蒙荫的官二代。

因此对于众多子女,杜睿也和教导学生一样,因势利导,交给他们感兴趣的东西,然后让他们自己去选择人生的道路。

杜学武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最为艰难的,最为坎坷的,当然也是最需要磨砺的。

杜睿见宝钗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好像澳洲道当真是虎狼之穴一般,杜学武留在这里,随时都会丢了性命,连忙宽慰道:“宝钗!你也无需忧心,学武这孩子有大志,就让他去闯荡一番好了,再说,还有怀英在这里照应,想来定然无事,至于伊莎贝拉!如果她不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的话,她要是怨恨,就只管怨恨我好了!”

杜睿并不想将自己扮演的有多伟大,将杜学武留在澳洲的决定说成是为大唐培养人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将自己当成是一个父亲,他在为儿子的将来考虑。

宝钗知道,杜睿的主意已定,就万难更改,虽然平日里,杜睿能宠着自己,但是在大事上,杜睿是绝对不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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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只是都督府内,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杜睿在想着长安那边的局势,宝钗在为杜学武将来的日子担心,杜学武则是在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欢欣鼓舞,狄仁杰却在为日后该如何治理澳洲忧心。

次日,杜睿便要启程了,长安那边事急,他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了,李承乾身中剧毒,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杜睿虽然心中为即将失去一个好友难过,但是他更为担心的,还是大唐未来的前途。

大唐的核心利益,毕竟还是在中原,至于澳洲这边,杜睿也只能暂时放下了,不过还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狄仁杰居然到了澳洲,将澳洲交给狄仁杰这个历史上的一代名相,杜睿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薛言港前,此事人头攒动,不单单狄仁杰等一应澳洲道的文武官员前来送行,那些因杜睿的到来而改变了命运的唐人移民和澳洲土人也纷纷前来送行了。

杜睿临登船之际,还不忘叮嘱狄仁杰:“怀英!澳洲诸事错综复杂,你主政一方,当小心谨慎才好,万万不可大意,致使澳洲生乱!”

狄仁杰闻言,连连点头,道:“恩师放心!弟子省的,定然不负恩师重托,澳洲诸事皆有弟子一力承担!”

杜睿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了杜学武,这一年来和这个儿子朝夕相处,杜睿如何舍得,但是为了杜学武的前途,杜睿也只能放手了。

“仲辅!你年纪尚轻,为父将你留在这里,你当紧记为父的一番苦心,但凡有事,多与你狄师兄商量,切不可仗着你是为父的儿子,便任意胡为!”

杜学武此刻满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日后再澳洲道的新生活,该如何在这一片陌生的土地之上,施展自己的才华,此刻甚至巴不得杜睿快些离开,他好没了束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一时间,杜学武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稳重,连声道:“爹爹只管放心,孩儿绝对不会丢爹爹的脸,若是不在这里做出一番大事业,就绝不回家见您!”

杜学武的那点儿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杜睿,微微一笑道:“这就好,,如此一来,为父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杜睿叮嘱完杜学武,接着又对狄仁杰道:“怀英!你初来此地,要想在此站稳脚跟,为师给你留下一个意见,那格洛族长的女儿,年纪二八,虽然与唐家女子有别,却也颇具风情。”

杜睿那一日与土人约法三章之后,格洛族长深感杜睿的大恩,曾动过将自己的女儿卢娜献给杜睿的心思,杜睿也曾见过一面,只不过他现在早就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卢娜虽然生的娇媚,但是杜睿却也没有了旁的心思,况且那个时候,宝钗尚且不知道生死,他又哪有心情在这澳洲猎艳,便拒绝了格洛族长的好意。

不过那卢娜和狄仁杰倒是一对良碧,狄仁杰年纪不过二十多岁,自大其父狄知逊过世之后,婚姻大事便耽搁了下来,要是狄仁杰能娶了卢娜的话,无疑对狄仁杰安抚土人,有着莫大的好处。

狄仁杰闻言,倒也不羞赧,反而思量了起来这件事的利弊,想了一会儿才道:“恩师放心!弟子记下了!”

杜睿一笑,道:“怀英!有时候欲成大事,一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此话到此为止,此事还需你自己拿主意,为师就不多嘴,强人所难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怀英!仲辅我就交给你了,当严加管教才是!”

狄仁杰连忙应道:“恩师放心,弟子好歹也要保师弟的周全!”

杜睿点点头,接着转身便朝着海船走去,杜学武见了,知道杜睿这就要走了,虽然心中憧憬着日后的新生活,可是和父亲分别,还是让杜学武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爹爹!多保重啊!”

杜睿回头,一笑道:“嗯!仲辅!你也是一样,如今你已经加冠,便是一个大人了,将来的日子,就全都要靠你自己了!”

杜学武强忍着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爹爹!回去见着母亲,请替孩儿说一句对不起,孩儿在澳洲一定会好好的,请母亲大人放心!”

杜睿点点头,接着便与宝钗上了船,依着船舷对狄仁杰等人挥了挥手,海船升起风帆,趁着风,朝澳洲的西北方向驶去。

杜学武一直等船队消失在地平线上,才失落的放下了手臂,一旁的狄仁杰见了,上前道:“仲辅!可是舍不得恩师!?”

杜学武抹了抹眼角,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道:“师兄!方才爹爹都说了,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小弟业已加冠,已经是成。人了,自然要做出一番大功业来方不负爹爹的厚望,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小弟岂能因为私情而有所懈怠!”

狄仁杰闻言,不禁一愣,看着杜学武,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果然不愧是恩师最看重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师弟!你能这般想,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师兄弟这便回返奥府城,澳洲道动乱方息,百废待兴,今后的日子,可是有的我们师兄弟忙了!”

再说,杜睿这一边,离开了澳洲道之后,杜睿给人的感觉就是心事重重,宝钗见了,还带着些许埋怨,道:“可是舍不得了!”

杜睿苦笑一声,道:“毕竟是看着长大的,血脉相连,如何能舍得!”

宝钗闻言,心中的怨气更盛,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将学武留下!?”

杜睿淡淡的一笑,道:“孩子长大了,有他们自己的路,那是他们自己选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走,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只要看着就好了,学武志向高远,我若是不放开他的手脚,那样他才会怨恨我一辈子,现在就让他自己去飞吧!看看他究竟能飞多高!”

此间事了,杜睿接下来便要为即将到来的一场更大的风雨做准备了。

长安的局势此刻一定是错综复杂,他所面临的敌人,绝对不止一个天草四郎,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大唐皇后武京娘,以及她麾下的众多党羽。

可以说,这是一场连杜睿都没有把握的较量,天草四郎究竟还有多大的力量,杜睿并不清楚,还有就是武京娘,她毕竟是大唐皇后,与李承乾成婚以来,夫妻两个恩爱非常。

杜睿不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李承乾会没有发现过武京娘的种种小动作,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及时处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承乾顾念着夫妻之情,不忍心对武京娘下手。

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杜睿要防止一些事情的发生,不可避免的就要和武京娘对上,到时候李承乾夹在其中,到底该帮那一边,杜睿现在也没有把握,李承乾一定会支持他。

当然这是杜睿回到长安之时,李承乾依然健在的情况,如果李承乾不在了的话,情况将更加糟糕,如今杜睿虽然身上还有一个澳洲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司,但是一旦回到长安,这个职务就会自动被解除,到时候他一个空头公爵,连朝堂都上不去,如何能与武京娘为敌,除非他不顾一切的,发动手中还能掌控的力量,借助军方,实行兵谏,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杜睿绝对不想走那一步。

而且就算到时候,杜睿在朝中能掌握一定的话语权,可是李弘毕竟是武京娘的儿子,依着杜睿所了解的,就李弘那性子,到时候,他没道理帮着自己这个外人,对付他的母亲。

当然,杜睿也可以将李弘拉下皇帝的宝座,另立新君,行周公之事,但是到时候他自比周公,旁人只怕会将他看成董卓。

周公其人谁都知道,武王灭商后,按旧例必须保存商祭祀,商王纣的儿子武庚由此被封为诸候,商地则分成三部,分别由武王的兄弟管叔、蔡叔和霍叔据辖,执监视武庚之责。周文王少子、武王的同母弟弟周公辅佐武王伐商,定了周家八百年天下,周公历来被推崇为有贤德的忠臣。

武王生病的时候,大臣们都非常着急,这位至善至贤的忠臣居然亲自堆山筑台,置璧秉硅,向太王、公季、文王祷告,请求以自身代替武王,去事奉鬼神,也就是说,愿替武王去死,但册文藏在金匣子里,不让人知道,其行可谓近乎圣人,结果卜问三龟,都重复出现吉兆,再对照简册上的占辞,竟然都是吉利。周公回来,就把祷告的册子放起来。第二天,武王的病就好了。

可借天下随人愿,武王没过多长时间还是死了。太子成王即位,年幼无知,周公就抱成王在膝朝见诸候,代为管理国家事务。

这时候,管、蔡、霍三叔图谋不轨,心忌周公,便四处散布流言,说周公欺侮幼主,不久将要篡位。

流言反复传播,连贤达的召公和成王也起了疑心,周公见此情景,只得辞去相位,避居东国,不问政事。自然心里不免怀着恐惧。武庚见继承问题引起周朝内部不和,以为有机可乘,便联合东方旧属起兵反周,成王始有悔意,更兼这一年的秋天,百谷成熟,还没有收获,天空就出现雷电和大风。庄稼都倒伏了,大树也都被拔起来,国人非常恐慌。天降神威,一日大风起兮云飞扬,霹雳声中击开金匣,使周公赤胆忠心昭然天下。

成王见了册文,方知周公之贤:“过去,周公勤劳王室,我这年轻人来不及了解。现在上天动怒来表彰周公的功德,我小子要亲自去迎接他,我们国家的礼制也应该这样。”

赶紧迎归相位。三叔惧而叛反,周公处变不惊,通过向召公诚恳解释求得谅解,稳定内部后带兵东征,杀武庚、黜三叔,使周家天下危而复安,也使自己的贤名得以流传千古。

连周公那样的圣贤都有恐惧流言的时候,杜睿如果当着行了那事的话,如何能够幸免,而且但凡是做了另立新君之事的,无非就是两个结果,其一就是取而代之,不然的话,只怕有子孙断绝的危险了。

比如董卓,再比如霍光,霍光对汉宣帝有拥立之功,可是他一死,结果如何呢?还不是后代儿孙,通通遭殃,曾经煊赫一时,不免化为黄土。

可以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如果赢了,则大唐江山永固,社稷安泰,黎民百姓享万代太平,可是一旦输了的话,即便是武京娘肯放过他,那个天草四郎只怕是也要置他于死地。

杜睿重生到大唐以来,何曾遇到过这等困局,就连当初年少轻狂之时,都能诸事顺畅,可是如今年近不惑了,反而要当真惊心动魄上一把了!

想到此处,杜睿也不禁一阵叹息,他当初只想着要避祸,自己躲在杜陵照样可以操控全局,却没想到问题最终会出现在李承乾的身上。

还是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第七篇 永徽 第一章 心惊胆颤

立政殿外,侯义匆匆忙忙的跑着,脸上分明带着慌张,以他皇宫总管的身份,即便是当下宦官不得干政,他因为深受李承乾的信任,也隐隐有了内相的权势,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他都如此慌张。

两旁边的太监,宫女见状也是纷纷躲避,唯恐殃及池鱼,被侯义抓住,那他们可就倒霉了。

侯义可是皇宫的大总管,他们这些人的小命可全都攥在侯义的手中,一旦有什么差池,那可就是丢命的买卖。

侯义也没心思理会那些太监,宫女,只是低着头,满腹心事的进了立政殿,站在屏风后面,深吸了一口气,让慌乱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长声道:“奴才侯义,求见皇后娘娘!”

武京娘也是刚刚起床,梳洗打扮刚过,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听到侯义前来求见,连忙到了正殿,吩咐人带侯义前来拜见。这些时日,李承乾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她也是心事重重。

虽然武京娘对权利有着强烈的野心,但是同样对李承乾的感情也绝不是作伪,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天一天,走向人生的尽头,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武京娘和李承乾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两人的感情自然身后无比,况且这么多年以来,李承乾对她呵护备至,即使是她当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李承乾也能给予她宽容。

如今李承乾眼看着就是油尽灯枯了,武京娘的心里如何能好受。

侯义走了进来,跪倒拜见:“奴才侯义,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武京娘此时也没心情,看侯义表演这些虚礼,一摆手,道:“起来吧!你来见本宫,可是圣上那边~~~~~~~~~!?”

武京娘不敢再往下说了,她实在无法接受一个那么残酷的现实,好在侯义急忙摇了摇头。

“圣上无恙,自有三位公主守护在身旁,此刻想来正在熟睡之中!”

自打汝南公主检查出李承乾被人下毒之后,麟德殿内所有的宫娥太监,都被遣散到了别处,就连侯义这个原本应该随侍李承乾左右的大总管,都没有立脚之地。

武京娘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道:“究竟何事!?”

侯义起身,低着头,武京娘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侯义向左右看了看,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

武京娘对殿内的随侍宫娥,太监道:“好了!本宫这里不用你们侍候,都下去吧!”

两旁边的宫娥,太监闻言,如蒙大赦一般,他们都是宫内的老人的,自然知道宫内的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一旦犯了忌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也没人为他们伸冤做主,就算是死了都白死。

众人都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了武京娘和侯义两人:“好了!你现在说吧!”

侯义抬起头,武京娘一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颤,侯义是她的心腹之人,侯义如此表情,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娘娘!宋国公~~~~~~~他回来了!”

武京娘闻言,险些惊得跳了起来,杜睿!这个名字,在最近这一年里,简直就好像是她的梦魇一般,她要做的事情,她自己知道有多危险,在通向成功的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杜睿,如今听到杜睿居然回来了,她岂能不惊。

杜睿回来之后,会怎么样?

依着杜睿的性子,肯定会彻查李承乾为何会被人下毒,当然这件事和武京娘无关,可是李承乾染病期间,武京娘大肆在朝中安插人手,到时候杜睿会怎么对付她?

一想到杜睿的手段,武京娘都不寒而栗!

武京娘是大唐皇后又怎样?杜睿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不能定她的罪,到时候将她闲置起来,已经尝试到了权利好处的武京娘如何甘心放手。

可是不放手的话,和杜睿产生正面冲突,武京娘又实在是没有这份胆量,更没有战胜杜睿的把握,毕竟那可是杜睿,杜承明啊!

“怎么回事!?”武京娘强压着内心的惊惧,道,“田迎是怎么办的事,他不是说有办法将杜睿留在澳洲道吗?”

侯义也是一脸苦涩,他知道杜睿的能耐,一旦杜睿入朝的话,肯定不难查出是谁给李承乾下的毒,到时候等待他的可是诛灭九族。

太监虽然不能行人伦大礼,一旦入宫就等于和曾经过往一切斩断,但是家族的观念岂是那么轻易就能舍弃的。

侯义身为皇宫大总管,一朝内相,借着他的威风,如今他的家族势力也是相当庞大的,如今他一人犯了大逆之罪,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全族的老少,尤其是他胞弟过继给他的两个儿子,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娘娘!正是田大人命奴才过来,知会娘娘一声,如今宋国公已由登州上岸,想来不日便能到得长安,田大人请娘娘做好准备。”

准备!

武京娘能准备什么?

武京娘虽然有野心,也颇有才学,做事也能称得上是心狠手辣,但是和历史上的武则天比起来,她还是差的远了,如今一听杜睿回来,她便开始心慌起来,哪里能是杜睿的对手。

武京娘急道:“侯义!田迎可曾说了让本宫如何应对!”

侯义道:“娘娘!这等事田大人如何会与奴才说,田大人只是让奴才来禀报娘娘,娘娘!宋国公归来,娘娘可是要万事小心啊!”

武京娘知道此事已经刻不容缓,忙道:“侯义!你再出宫一趟,宣本宫懿旨,让田迎进宫,若是有人问起来,便说本宫要请他过来询问太子的学业!”

侯义领命,急急忙忙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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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田迎的府上,气氛也是异常的压抑,自打知道杜睿归来的消息之后,天草四郎也不禁有些慌乱。

原想着能在澳洲道将杜睿给解决了,那样可就一劳永逸,安枕无忧了,谁能想到杜睿居然躲过了一节,不但无事,似乎还知道了长安发生的一切,从登州上岸之后,都不回杜陵,直接便朝着长安赶来了。

“新间锦那个混蛋是怎么办事的?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可即便这样,他都能让杜睿给逃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蛋!混蛋!”

天草四郎现在也只能通过骂人来发泄了,他知道一旦杜睿到了长安,见着了李承乾,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更让天草四郎担心的是,此刻杜睿怕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昨日在得知杜睿已经到了登州的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可是如今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局面,他又实在是不忍心放弃,他来自后世,日本人那个吞并中国,征服世界的梦想,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眼前的局面又是如此具有诱惑力,让他放弃,他如何能甘心。

而且如果这一次他选择了逃走的话,只怕将来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他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想出的应对的措施,这里面最为关键的就是李承乾,可以说他现在是在和杜睿抢时间,如果李承乾在杜睿到达长安之前驾崩了的话,那万事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一旦杜睿见着李承乾,到时候李承乾授予杜睿托孤之重的话,他可就什么都完了。

杀了李承乾!

天草四郎的脑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要是让旁人知道天草四郎居然敢弑君,肯定会惊恐不已,但是这种事,天草四郎做起来可是连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此前如果不是汝南公主来了的话,李承乾只怕早就魂归西天了,这种事,既然做过一次,他自然就不介意再做一次。

只不过通过侯义的手去做,已经不行了,自打上次汝南公主检查出李承乾被人下毒之后,这大半年来,李承乾的饮食起居,包括汤药,都是三位公主亲自料理,旁人根本就插不进手去。

侯义作为主要被怀疑的对象,如今连接近李承乾都很难,更不用说去做手脚了。

那么现在还能轻松接近李承乾,且有下手机会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当朝皇后武京娘。

可问题是,天草四郎曾经试探过武京娘的态度,可是刚刚开了个头,就被武京娘严词训斥了一番,天草四郎可以看得出,武京娘对李承乾的感情是真挚的,绝对不会答应行刺李承乾。

天草四郎想了这么多,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得皱眉看向了近藤勇和山田魁两个:“你们也来参详一番,如今大事危矣,若是让杜睿到了长安,见着了皇帝的话,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山田魁心中也是惊恐,闻言道:“既然如此,不如派人半路行刺!”

天草四郎闻言,摇头道:“这个不行,我们手中能掌握的有多少人,你们不要忘记了,杜睿身边可是有大唐最为精锐的飞虎军,现在派人行刺,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山田魁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傻主意,可是此刻他的脑中也是一团乱麻,哪里想得出好办法,只好闭口不言。

倒是近藤勇眼睛一亮,道:“主上!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所谓无毒不丈夫,是到了行非常手段的时候了!”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一喜,道:“哦!你有什么好办法,只管说出来!”

近藤勇道:“若是要对付杜睿,我们首先要解决了李承乾,不然以李承乾和杜睿的关系,我们根本动不得他分毫!”

天草四郎皱眉,有些失望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眼下汝南公主在李承乾的身边,侯义根本就没办法下手,武京娘那个女人倒是有机会,可是她太愚蠢了,有野心,却又心软,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近藤勇道:“要是我们对武京娘那个女人说,不用杀了李承乾呢!?”

“不杀李承乾!?”天草四郎突然眼睛一亮,惊喜道,“你是说只要我们能控制住李承乾,这样一来,武京娘就不会反对了!”

近藤勇点头道:“对!等到杜睿到了长安的时候,只要武京娘可以控制得住李承乾,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如今属下和山田君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左屯卫军,和左羽卫军,再加上武三思的右羽卫军,以及武懿宗的太子千牛卫,到时候,可以让武京娘伪造一份圣旨,就说杜睿到长安是要行篡位之事,趁乱将杜睿杀了,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自从那一日,天草四郎对武京娘说了杜睿在大唐军界的地位之后,武京娘就开始着手安排,先是将自己的两个侄子安置在了右羽卫军和太子千牛卫,紧接着又将天草四郎推荐的近藤勇和山田魁提拔到了左屯卫军和左羽卫军统领的位子上,可以说拱卫长安的禁军,已经被武京娘掌控了一半。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不由得大喜,连声道:“好!好!果然是好计策!就这么办?”

天草四郎的话音刚落,在外面护卫的新选组组员便小声道:“主上!侯义来了!”

侯义到了,天草四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武京娘宣召。

“看起来,我现在要先对付武京娘那个女人了,希望这一次她不要再表现出她那该死的心软一面,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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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麟德殿的侧殿之内。

人只要一进去,就能明显的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汤味道,熏得人头疼不已。

李承乾形容枯槁的躺在病榻上,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血色,头发也披散着,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谁都会以为这位统治着天下最庞大帝国的皇帝,已经不在人世了。

汝南公主,安康公主此时也是忧心忡忡,看着李承乾,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虽然已为人母,但是晋阳公主自小就在父兄的呵护之下长大,婚后又备受杜睿的宠爱,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如今这个世界上最自己最好的人之一,她的兄长病成这个样子,她岂能不伤心,看着病榻上忍受着病魔煎熬的李承乾,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兕子!莫哭了!”

晋阳公主正伏在榻前哭着,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接着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晋阳公主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来,见李承乾正看着她,那浑浊的双眼之中满是慈爱的神色,嘴角也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

晋阳公主连忙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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