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白笃定道:“能!”

李承乾闻言大喜,道:“既如此,便依着江大人的意思去办吧!”

杜睿闻言,心中大急,还要再劝,却被李承乾止住了:“承明,我知道你是好心,怕事情除了乱子,只是~~~~~~唉~~~~~~这件事承明你就不要再说了!”

胡成本来还有些担心,不敢照办,李承乾却下了死命令,并且保证若有闪失自己一人担待。此时的他圣眷方隆,如日中天,这件事又是去拍皇上的马屁,做成了当然能沾不少光,胡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杜睿见木已成舟,却也无法再劝,只能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到了府上,杜睿将老管家杜仲叫了过来,问道:“仲叔!咱们府上的存粮总共有多少!?”

杜仲回道:“前些日子按少爷的吩咐,四处购粮,倒也存了不少,想来也有七八万石吧!”

杜睿闻言,不禁连连摇头道:“不够!不够!区区七八万石,如何能够!”

杜仲道:“少爷这是急需粮食吗?其实还有几批粮食在外面,只是漕运不同,一时无法运到长安罢了!”

杜睿闻言一惊,喜道:“哦!那有多少?”

杜仲道:“也有个二十多万石,前些日子,少爷急着要购粮,老仆便托了几个相熟的到南边去买了,只是如今这漕运不通,走陆路的话,又所费甚多。”

“不妨事!不妨事!仲叔!你现在立刻派人去催,便是走陆路,只要能将粮食运来长安,多大的代价都值得!”

杜仲闻言,皱眉道:“少爷!可是准备屯粮贩卖,这个~~~~~~~~怕是不妥吧!”

杜睿见杜仲居然担心他要囤积居奇,笑道:“仲叔想的差了,杜睿便是再穷,也不会去赚那昧心钱,这粮食我是有大用的!”

杜仲见杜睿所言,不似作伪,虽然心下惴惴,但还是点头应诺,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道:“少爷此前收留的那母女五人,现在可要见见!”

杜睿一怔,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便道:“如此,便叫来吧!”

时间不长,梳洗干净的母女五人便走进了前厅,见到杜睿,忙下拜道:“见过主人!”

杜睿虚托了一下,道:“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夫人母女可不是杜睿买来的,我这府上也没那么多规矩,如今夫人母女受难,便暂且住在这里,如他日寻得亲戚故友,来去也随夫人自便!”

那民妇道:“主人大恩,民妇便是当牛做马也难报万一,如何还能做那没良心的事!”

杜睿也知道她的意思,倒也不再多言,道:“既如此,你们母女便留下吧!不知如何称呼!”

民妇道:“民妇夫家姓贾,这是四个女儿,也没个大名,平时也只唤作大妞,二妞,三妞,四妞!”

杜睿一听姓贾,顿时又起了给人家改名字的心思,对着站在贾氏身后的四个女孩儿依次看了过去。方才在街上,这四个女孩儿蓬头垢面,倒也看不真切,如今梳洗打扮过后,却没想到个个倒也春兰秋菊,各盛当场。

最大的那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此时身上穿着一件碧绿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再往脸上看,相貌端正,眉目清秀,耳鼻周正,牙齿整齐,鬓发明润,虽然身世不显,却偏偏和宝钗相似,生的一副富贵模样。

第二个似乎和杜睿年纪相差不大,一件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亦是标准的秀女妆,极为淡雅的装束,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第三个更小一些,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第四个倒是和杜云莲的年纪相仿,却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品格端方,容貌丰美。

“便依次唤作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如何?”

第一篇 蛰居 第三十八章 事急

天刚刚晴了一天,便又开始下起了雨,而且一下又是三天,原本已经快要修好的龙首渠非但没能按时完工,还由于下游多出崩洪,让泾渭两岸多处农田,房舍被冲毁一空,黎民百姓深受其害。

漕运没有修通,对那些囤着大把粮食的商人来说是福音,但是对东宫来说,就是一场天大的灾难了。

李承乾焦急地在宫中踱来踱去,江白、胡成、恒连等人站在一旁,都挂着一副苦脸。江白一脸歉意地向李承乾禀报道,他派人沿河查了一夜,事情总算弄清楚了,原来,下游华州境内的龙王庙一带有个小口子一直没有发现,昨夜的一场大雨把这口子一下冲毁一百多丈,所以尽管西边的口子堵上了,这龙首渠仍然通不了。

李承乾闻言,顿时惊得面如土色:“一百多丈?那得要多长时间才能堵上?”

江白回答道:“那儿离渭河干道近,口子又宽,只怕要一两个月功夫了。”

江白的回答,不啻于是一声炸雷,李承乾颓然坐下来,他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这些日子南仓的粮食出得很快,到前天已经只剩十万石。人都是这样,做有风险的事情时迈出第一步最难,可迈出这一步尝到甜头后,就不会再回头。看到成箱成箱的钱进来,李承乾已经忘乎所以了,他听说因为漕运就要修通的传言,米价连着掉了两天,就叫胡成把南仓里剩下的十万石米快些都卖了。胡成原本是想压着那十万石,无论如何不出手的,但拗不过急于求成的李承乾,最后只好照办。等到了今天早上,仓中就只剩下七八千石了。

偏偏此时,户部和兵部来了公文,让太仓立即往泾州发运一万石军粮,胡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地催促着:“太子殿下,户部和兵部的事儿可耽误不得,何况这批粮食是发给柴绍的。要是拿不出来,可是要捅大娄子呀。”

李承乾明白他的意思,柴绍素来和蜀王李恪一党走得很近,如果误了他的军粮,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承乾颓然坐倒,有气无力地说:“胡成!你现在立刻到市场上,看看能不能先买几千石过来,应应急!”

胡成摇摇头道:“殿下!如今的行市,几千石粮食卖出去容易,买进来可难呀,就是花再大的价钱,没三五日也张罗不齐,长安城内许多大户家中粮食堆积如山,可是这些人都坐等粮价,不肯出手,微臣也是无可奈何!”

李承乾闻言,急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也在暗暗后悔当初不应该不听杜睿的劝谏,如今果然出了大乱子,军粮一项要是应对不上,他这个太子受人诟病事轻,但要是因此闹出了哗变的话,受累的可是这大唐的天下,如今大唐刚刚经过绥州之败,正是体虚力弱之时,这个时节,可是万万不能出大乱子的。

瞧着李承乾着急的样子,江白在一旁再次自责道:“这件事儿都怪臣,是臣害了殿下。”

李承乾看看江白,知道他这几日都在工地盯着,也累的够呛,不忍心责备,说道:“唉,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江白思虑了片刻,道:“殿下,为今之计,柴绍那里的军粮无论如何也是拖不起的,一旦边军缺粮,闹起兵变来,这天大的干系谁都脱不了,不如这样,先从左屯卫军那里调拨几千石粮米,好歹先应付过去再说。只要对付了柴绍,不要叫他们抓住了把柄,余下的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李承乾问:“那左屯卫军就肯让出粮草,再说粮食全都拿走了,左屯卫军的人马吃什么?”

江白答道:“左屯卫军的吴庆与臣有旧,臣只要晓以利害,粮草不是问题,至于左屯卫军吃什么,臣再想办法吧。”

李承乾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不成,左屯卫军是隐太子的旧部,武德九年被我父皇提为天子亲军,为了不让人心怀芥蒂,一向宽恤有加,如何能克扣他们的粮米,依我看不如从东宫六卫处调拨一些粮米过去,应付一下!”

江白忙道:“殿下不可,东宫六卫乃是殿下的亲军,这个时节更应该多加恩恤,要是克扣了他们的口粮,今后又有谁会为殿下效力啊!左屯卫军处,臣自会想办法应付,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李承乾此时也没了办法,想想也只能这样,便叫胡成依着江白说的办,接着又唤过几个心腹来,让他们从今儿个起,什么都别干了,就到市面上收粮食,有多少收多少,都囤到南仓应急。

恒连有些担心地说:“殿下,眼下长安市上的好粮不多呀!净是些浸过水的粮食,容易生霉,这一生霉可容易吃出事儿来呀。”

李承乾有些疯狂的大声道:“那也得收,过几日只怕连这样的货色都没有了!”

很快,胡成的人就到了左屯卫军营后的一座小粮仓,吴庆亲自到场让守仓士兵把里面的几千石存粮悉数交给来人。站在粮仓门口守仓的裨将问吴庆:“大帅,仓里的粮食都运光了,那明天咱们吃什么?”

吴庆眼一瞪,斥道:“你啰唆什么,这儿谁是大帅?”

李承乾这边忙的手忙脚乱,杜睿这边也并不清闲,前几日他就将杜贵派了出去,押送那几批还没有送到的粮食,只是如今漕运不通,走陆路又实在泥泞难行,这几日才走了几十里路,昨日的雨势过大,送粮队伍又被挡在了华亭。

“仲叔!让平生过去,再去催,这粮食如果再不到的话,估计日,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杜睿也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市场上出现的粮食,大多都是李承乾从南仓私自提调出来的,但龙首渠始终无法修复,各地的粮米无法运到长安,此时恐怕太仓和南仓全都要空了,到时候各地的军粮支应不上,闹起哗变来,可就无法收拾了。

杜仲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杜睿这几日急得连觉都睡不着,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能出去唤过杜平生,让他快马加鞭去迎送粮的队伍。

将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之后,杜睿也是无力的瘫倒在了胡椅上,此时节,他也不知道这般尽心尽力的辅佐李承乾究竟是对是错。

但是李承乾虽然有些好大喜功,办事急于求成,但是总归性子和缓,能虚心听取他人的意见,再加上为人仁厚,对待下属也是竭力宽恤,单凭这几点,纵然做不到像太宗一般的英明神武,但是做个合格的守成之君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和将自家的江山交给了武媚娘的李治,刻薄寡恩的李泰相比,李承乾总归还是要强的多,至少辅佐李承乾,杜睿不用担心将来会出现女主临朝,或者被人过河拆桥的局面。而且这段时日和李承乾交往下来,两人倒也意趣相投,此时再让杜睿转换门庭,他自身也是不愿。

雨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停了下来,杜平生也赶回来禀报,最多再有一天,粮食便能运抵长安,听到这个消息,杜睿方才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

但是事情往往不能像人预料到的那般轻松,就在杜睿刚刚接到回报的同时,他最不期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承庆殿内,太宗坐在榻上,正在批阅文牍,如今龙首渠决堤,物流不同,他这个皇帝也是一筹莫展,再加上绥州刚刚经历战乱,百姓需要抚恤,更是让人头疼,如今太宗也只能盼着李承乾将差事办好,不出什么大乱子才是,否则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想当年前朝时,天下充溢,仓禀库府中的粮食多的吃都吃不完,只是天下大乱,到如今,虽然太宗父子两代人都励精图治,然和前朝开皇年间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

想到此处,太宗也是一阵唏嘘,批完一道呈文后,对一旁的王德道:“你现在就去,把这个旨意转给太子,明儿个有十五万石粮食要运往绥州和并州,那可是二十几万人的两个月用度,万万不能大意,让太子从东宫六卫当中抽调人手,亲自押运!”

太宗让东宫六卫押送,也是有深意的,自打李承乾出使突厥归来,他对这个太子也是更加满意,虽然说每天上朝,文武百官都呼号“万岁,万岁,万万岁”,但是天下又有哪个人能当真万岁的,他这江山总归是要交给太子的,为了给后人打下基础,如今太宗也想着让李承乾多多与边将交好,为将来做铺垫了。

王德小心翼翼的应道:“老奴这就去。”

王德拿着旨意正要出去,却不想迎面和马宣良撞了个满怀。

马宣良也顾不得和王德说话,急匆匆进来道:“圣上,大事不好了,左屯卫军营里出了大乱子,士卒们~~~~~~~哗变了。”

“什么!?”太宗闻言一惊,就想要站起来,但是腿上突然一阵剧痛,又让他跌坐在地。

第一篇 蛰居 第三十九章 哗变

太宗闻言,顿时大惊道:“哗变!左屯卫军为何会哗变?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

左屯卫军是隐太子李建成的旧部,虽然玄武门之变过去了这么长时日,但原先秦王府的旧部于左屯卫军一向不和,时有龌龊,这么些年来,太宗虽然尽力调停,但却于事无补,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此时闻听左屯卫军哗变,太宗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从中挑拨生事。

马宣良道:“我在左屯卫军中的一个旧部,冒死逃出大营,刚把信送到了兵部!”

太宗闻言,这才相信是真的了,吃了一惊,问:“究竟是怎么引起的?”

马宣良回答道:“据说是吃了霉米,死了人,引起众怒。士卒们已经围住了中军大帐,形势十分危急!”

太宗听了,一脸怒气:“这个吴庆,究竟是怎么带的兵!”

马宣良着急地说:“圣上,左屯卫军的老底子是旧东宫六率,吴庆当年也是隐太子的心腹,只怕会有人借题发挥挑起旧怨,现在皇宫和东宫的侍卫加起来不过千把人,而左屯卫军有五千人,请圣上速速调兵平乱。”

太宗看了马宣良一眼,心想:调兵,现在到哪儿去调兵?城里其他各营的禁卫军都到北苑操练去了,这么远的路,等调回兵来,左屯卫军的乱兵岂不已经杀进宫了?

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太宗的嘴上却镇静地说:“这点小事有什么了不起,还用调兵?再说了,朕也不相信左屯卫军会哗变,朕这就去左屯卫军军营。”

说着挣扎着起身要下床,脚刚落地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马宣良慌忙上前,要扶太宗,却被他一把推开,道:“走开,朕让人扶过吗?朕自己能站起来!”

说着,太宗手攀着墙艰难的站起,脚却怎么也往前迈不动步,喊道:“马宣良,牵马来!”

马宣良说:“圣上,臣还是去抬龙辇来吧。”

太宗斥道:“荒唐,朕在军前什么时候坐过轿子?”

马宣良无奈,只能挥泪走出了承庆殿,牵来战马。

太宗以剑拄地,站在宫中甬道前,望着自己心爱的战马,艰难地拄着剑往前走去,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汗水一滴滴滑落,那匹闪电驹走到主人身旁蹲了下来,太宗侧身慢慢的爬到了马背上,马儿站起,太宗一挥鞭,闪电驹向前走了几步。

太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叫喊声:“父皇!”

太宗拉住缰绳回过头来,看到来的是女儿安康就站在承庆殿的回廊前。原来,她在花园里蹴了一阵鞠,累了,正准备来承庆殿找太宗嬉闹一阵儿。谁知过来一看,这一阵子一直卧床不起的父亲居然上了马,这让她着实诧异了一番,有些不高兴地撅起了嘴:“父皇,你都能骑马了,怎么不来跟女儿蹴鞠?”

太宗看着背起小手站在廊下望着自己的女儿,像是骤然间看到了从前的淑妃,不由一愣,使劲眨眨眼睛,才发现只不过是幻觉,便对女儿苦笑一声道:“安康,你不要怪朕,朕骑马是迫不得已呀,等朕的腿好了,一定陪你好好蹴一场!”说完,打马离去。

安康见状,心中也是诧异,问一旁的王德出了什么事儿,王德叹了口气,把左屯卫军发生了哗变的事告诉了安康,嘱她快回寝宫好好待着,不要乱跑。

安康这一惊非同小可,淑妃过世后,她一直由长孙皇后抚养,与太子李承乾的感情胜过同胞,她答应王德这就回寝宫,但出了院子一转身却匆匆向东宫跑去。

东宫里太子李承乾正处在焦头烂额之中,托着脸坐在一张椅子上,满面疲惫之色。恒连苦着脸在一旁向他禀奏着:“殿下,臣派的人找遍各粮铺,折腾了一天,才买下一两千石好米,明儿个就有几个边关重镇的人要来太仓领米了,这该如何是好?”

李承乾有气无力地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这时,安康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一路嚷着:“太子哥哥,出事了!”

李承乾忙站起身来问:“出了什么事儿?”

安康一边喘气一边道:“左屯卫军兵丁因为吃了什么霉米闹起了哗变,父皇亲自弹压去了。”

李承乾闻言脸色大变,几乎被击倒,恒连忙扶起了他。

安康关切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李承乾脸上流着冷汗说道:“这回天可真的要塌下来了。”

安康一再追问,李承乾便把如何听了江白的劝谏,卖空了太仓存粮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李承乾抱着头痛苦地说道:“四十万石粮食呀,几十万边兵等着吃饭,到明天天亮提不到粮食,就会天下大乱的!我真是无路可走了呀!”

安康听了,也是气得直跺脚:“太子哥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还有恒连,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呀!”

李承乾连声骂着自己:“我对不住父皇,我对不住父皇。”

说着,李承乾伸手拔下墙上挂着的剑就要自刎,恒连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安康脸都吓白了。看到太子哥哥这么绝望,安康也心急如焚,突然,她心念一动,想起一个人。

“太子哥哥!为何不去找杜睿想想办法?”

“承明!”李承乾皱着眉,面带为难的说,“此前承明也曾劝我不要倒卖太仓的粮食,我却没有听他的良言,这时再去求他,也不知道承明会不会再管!更何况,他一个少年,如何能弹压得住左屯卫军五千兵丁哗变。”

安康道:“无论行与不行,太子哥哥总要试试才行,这样吧!太子哥哥!你现在火速赶去左屯卫军,父皇的腿疾未愈,骑不得快马,太子哥哥你现在立刻带人赶往左屯卫军,无论如何也要挡住那些兵将,你是大唐太子,他们定不敢对你怎样的,我现在就去求杜睿,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想个办法来救急!”

安康说完,便带着两个侍卫出宫了,近些日子,安康一直偷着出宫,跟着杜睿学习音律,也时常听杜睿给几个妹妹授课,对杜睿的学识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左屯卫军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安康本能的认为,如果是杜睿的话,便一定有办法将这场危难,消弭于无形。

到了杜睿府上,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说,杜睿闻听居然真的闹起了哗变,顿时也是大惊失色。

安康见杜睿不说话,也急了,大声嚷道:“喂,你怎么了,我太子哥哥那边有危险,你这人到底救是不救!?”

杜睿这才醒过神来,忙唤来杜仲,道:“公主且放宽心,你派人去多叫些人来,我这府上还有七万多石粮食,虽不济事,但总归能应付一下边军,速速运过去,待到明日便会有二十几万石的粮食运到。”

安康闻言欢喜异常,忙走到杜睿的书桌旁,裁了一张纸条,刷刷点点写了几笔,递给杜睿,道:“这是一张借据,我先提粮食,过几天就将钱送到府上。”

杜睿伸手接过,将借据撕了扔在地上,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在下这便与殿下去左屯卫军!”

第一篇 蛰居 第四十章 弹压

左屯卫军的哗变是由一个叫段颖的裨将领的头。这些天,段颖一直带着手下的三百人在堵龙首渠的口子,今天下午换了一批人堵决口,他们才回到营里。连日劳作,这三百人累得已不成人样,不想晚饭端上来的居然都是霉米,段颖扒了一口,“噗”的吐了出来,把碗往地上一扔,就骂起娘来。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捂住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嘴里直嚷:“疼死我了!”

接着另外的营帐又有人在鼓噪:“吃死人了,吃死人了。”

一打听,原来左哨一个弟兄连着吃了三天霉米,竟然暴毙了。段颖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领着十几个士兵围住伙夫头就要打。

伙夫头忙为自己开脱,大声说道:“这事儿你们可别赖我,瞧那边,都是水浸过的东西。”

段颖扒开一袋米,抓起一把闻了闻,果然全都是霉米,往地下一掷,口中骂道:“奶奶的,当兵吃粮,当兵吃粮,粮都没得吃了,还当个什么兵?”

说着他拔出腰刀往大帐走去,一大群士兵也跟在了后头。这伙人一路吆喝,把中军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时左屯卫军主帅吴庆正巧带着轮换修渠的士兵去了龙首渠工地,不在帐中,段颖等人便拿吴庆的两个幕僚出气,将二人暴打了一顿。人越聚越多,各营的人都来了,大伙儿这才知道已经吃死了七个人。

这一下士兵们的怒火迸发了,段颖挥着手中的刀煽动道:“弟兄们,他们给咱们吃霉米,死了这么多人,他们是不把我们当人看,咱们跟他们拼了,好好出口恶气!”

说完,段颖头一个就向营门走去,许多情绪激动的士兵都跟在后面,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知道段颖究竟要去跟谁拼,以为只不过是去兵部或者什么管得了事儿的地方,去找上峰说理,一路上又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加入进来。

沉甸甸的木栅栏门被推开,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走在前面的士兵点着了火把,他们刚要冲出营门,几匹快马冲了过来,领头一人喝道:“都给我站住!”

纷乱的士兵闻言都停了下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吴庆。

吴庆用马鞭指着众人斥道:“你们是禁卫军,是护卫京畿的,怎么能自己先乱了呢?给我回营去!”

段颖恶狠狠地说:“怎么自己先乱了?这得问你!朝廷凭什么给大伙吃这牲口都不吃的东西?你知道吗,已经死了七个人了,我们都不想做第八个!”

吴庆瞪了段颖一眼,怒道:“大胆,你这是和上峰说话吗?”

段颖冷笑一声,道:“上峰?现在左屯卫军营里谁是上峰?这几千个愤怒的士兵才是上峰,弟兄们敬你是条战场上的好汉,不想和你过不去,把道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吴庆寸步不让,钉子似的横在大路中间,段颖歇斯底里地吼道:“吴庆,这里谁人不知,咱们这左屯卫军都是隐太子的旧部,本就不被人待见,你若是好记得你的出身,便带着兄弟们去讨个公道,不但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呀!”

在段颖的鼓动下,士兵们举着刀矛向前慢慢推进,吴庆猛的拔出剑来,连刺两人,众士兵脸上露出惧色,开始因恐惧而后退。

段颖伸手从一具尸体上抓起一把血来,晃着一只血淋淋的手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看见了吗?这是血呀!又是两条命,横竖是没有活路了,咱们跟他拼了吧!”

众士兵蜂拥而上,乱刀砍向吴庆。

吴庆奋力厮杀,连续刺倒数人,不断倒下的尸体激发了士兵的仇恨,他们终于呐喊着把吴庆围在中间。十数杆长矛同时将他的身体刺穿。

吴庆的死在乱兵中引起一阵骚动,一个胆小的小校说道:“咱们赶快逃吧,一会儿圣上该派人来了。”

段颖挥刀大喊道:“逃?往哪里逃?吴庆已死,斩杀主帅,那可是死罪。既然到了这一步也就没什么可想的了,弟兄们,反了算了,杀进宫去,那里有的是金银财宝和女人,好歹可以落个痛快!”

一个老兵道:“将爷,长安城里的禁军共有十六卫,咱们这一卫人马如何敌得过那么多人?”

段颖说道:“城里的禁军多在北苑练兵,守宫的也就千把人,只要咱们下手快,足可以在北苑的人回城前杀进宫去,把该办的事办完,要是能拥立个什么新君,各位还可以拜将封侯呢!”

段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周围的士兵都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是李承乾领着恒连和东宫的一些侍卫伫马在营门前,正看着自己,恒连本来想着把东宫六卫全都带来,但是李承乾却又不放心皇宫的安全,便只带了十来个侍卫前来,他知道这次祸闯的大了,此时也忘了害怕,只想竭尽所能将这次的哗变弹压下来,如果不成的话,死了也就死了。

有两个将领看到李承乾到了,腿一软,已经跪了下来,接着段颖身后的人跪下了一片,段颖自己也腿一软,差点儿跪下,他虽然不怕李承乾,但是李承乾毕竟是一国储君,身份就摆在那里,但猛的又醒过神来站直了身子,冷笑一声道:“太子,您带着这几个人敢到我左屯卫军里来?”

李承乾正待说话,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放肆!左屯卫军是你的吗?哼,口气不小,左屯卫军可不是什么人的,它是大唐的禁卫军!”

李承乾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阵欣喜,回头看过去,见果然是杜睿到了,在杜睿的身后还跟着安康公主,杜平原兄弟两个紧跟着护卫两人。

“承明!我~~~~~”

杜睿笑道:“殿下不必心忧,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闹出来的事端,掀不起什么大乱子!”

李承乾见杜睿到了,心里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信心,也是豪气顿生:“将士们!你们都是我大唐的禁卫军,职责是护卫我大唐的国度,如今连你们居然都闹起了乱子,这成何体统!”

段颖大声回应道:“说得好听,皇帝把我们当成大唐的禁卫军了吗?这么多年了,皇帝一天也没忘了我们是老太子的旧部,今儿一天就毒死了我们七个人,这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李承乾闻言,厉声斥道:“你好大胆子,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这粮食是怎么吃死人的,朝廷自会追出缘由来。至于说我父皇一天也没有忘了你们是隐太子的旧部,哼,这话说得可是别有用心!你自己数数,这些年朕从左屯卫军提拔出去的将领有多少?如今这宫中的禁卫军都去北苑大操,我父皇独留你们左屯卫军守卫京畿,要是心中存着芥蒂,会这么做吗?”

李承乾的话说得段颖身后那几名校尉一齐点头,脸上均露出后悔的神色。

段颖见状,有些慌神,挥着手中的长刀喊道:“不要听他蛊惑!弟兄们,开弓哪有回头箭,吴庆死在咱们手里,如果往回走,他们这些人能饶了咱们?”

说着挥刀向前冲去,几个心腹跟在身后。

李承乾见了顿时一阵心慌,杜睿见状大声喝道:“你好大狗胆!想试试太子殿下的剑锋吗?”

李承乾也回过神来,刷的拔出剑来往地上一掷,剑“当”地一声没入土中,与此同时,他大声说道:“孤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一意孤行,孤也不拦你!现在,孤便僭越宣布一道命令,今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