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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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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却又不敢催促,生怕惹恼对方,急得团团转。
终于,平城门城门口,因冰雪冻住的缝隙被刨开了,士卒们懒洋洋打个哈欠,推开城门。百姓一窝蜂涌向城门,又像是见鬼了一样纷纷倒退而回,散向两边。
“咯哒!咯哒……”
“让开!让开……”
一匹战马急如流星般射进来,马上骑士一边大喊,一边极速向城内驰去。
“辽西大捷!”
“胡酋檀石槐授首!”
“斩杀鲜卑两万!”
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由一懵,随即意识到什么,不久便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然后相互眉飞色舞的交谈。
“鲜卑蛮夷之帮,竟敢犯吾大喊天威,如今终于吃了恶果,真是吐了一口恶气!”
“是也,如今胡酋授首,量胡狗再无寇汉之相也。”
“大汉威武!”
……
皇宫北宫的一座宫殿里,今日乃是中常侍吕强当值,因天气寒冷,他就在皇帝就寝的殿内侍候。此刻天际刚刚发白,今日又无朝会,皇帝是不会这么早起的,而后宫宫殿的保暖措施又很好,他便在殿内的案几上打了盹儿。
过了片刻,殿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见一个小寺人一脸喜色跑了进来,也未看吕强在睡觉,直接大声道:“吕常侍!吕常侍!大捷!大捷啊!辽西太守赵苞大破鲜卑,胡酋檀石槐授首,边军斩杀鲜卑人两万余,边郡无忧!边郡无忧……”
吕强被人突然吵醒,头脑尚在模糊,恼怒这小寺人所为,当即呵斥道:“没长眼睛,不知……”只是话说一半,随即意识到什么,“腾”地一下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神色震惊道:“汝说何事?大破鲜卑?”
“是也!是也!常侍,此乃边郡快马捷报。”那小寺人殷勤的将书信交予吕强,他不因吕强斥责不喜,其乃吕强亲信,自然知道吕强脾气,毕竟刚才是他孟浪在先。
吕强接过信件匆匆看完,喜形于色,连连大呼道:“善!善……”随即想到什么,令那寺人取来铜镜,照着镜子整理了自己仪容衣服,连忙走到内殿,将此捷报通知还在熟睡的皇帝刘宏。
“陛下!陛下,醒醒、醒醒……”
床榻上,搂着一王氏宫女的刘宏还在熟睡中,顿时被吵醒,脸色明显不愉,见是亲信吕强,忍住怒意,眯着自己的睡眼,懒散道:“吕常侍,让朕再睡会儿,今日无朝会,有事待会再说。”说完,刘宏似乎有些畏寒将那宫女搂的更紧了。
吕强赶紧道:“陛下,快起床,辽西捷报,大破鲜卑,胡酋檀石槐授首,边军斩杀鲜卑人两万余……”
刘宏再被吵醒,神色一变,满脸不信道:“怎么会?此刻朝廷大军尚在路上,如何如此之快?莫诳吾!”
“奴婢怎敢?此乃辽西太守赵苞捷报,请陛下阅览。”吕强恭敬将信件交与刘宏。
接过信后,刘宏披着锦被,快速浏览一遍,脸上神情愈加精彩,突然扯开锦被,大呼道:“善!大善!快、快通知百官,今日召开朝会,辽西大破鲜卑之功,朕要大肆封赏!”
“诺!”刚刚接过锦被,赶紧为刘宏披上生怕他着凉的吕强,行了一礼后,赶紧出了殿门。
经过雒阳几日飞雪后,难得的放晴日,百官被匆匆召集,此刻正在崇德殿里议论纷纷,均是脸露喜悦,驿使入城门报捷一事早已传遍雒阳,联想到皇帝这时召开朝会,当然知道此次朝会议论何事。
刚刚从寝宫里被拉起的刘宏,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氅衣,脑海中还在想着枕边的王氏宫女的美貌和她那窈窕幼稚的身段,在虎贲、羽林引领下,身边跟着袁赦等宦官,往崇德殿而去。
“陛下驾到……”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刘宏在宦官呼喝声中进殿,“轰隆”一声,殿内百官齐刷刷地跪拜,之后君臣各就各位,议论政事。
“今晨得边郡捷报,辽西太守赵苞率步骑两万,大破鲜卑,胡酋檀石槐授首,边军斩杀鲜卑人两万余,此乃捷报,卿等皆来过目。”刘宏笑道,同时眼神示意身边宦官。
未几便见一小寺人走下殿来,将信件交予太尉刘宽,刘宽匆匆阅览,随即与其他官员传递。百官虽已听说,但皆不清楚具体何事,此时了解此战经过,皆是震惊莫名,然后欣喜若狂,毕竟这战果太大了,比三年前夏育那一战战果还要辉煌。
最关键一点,鲜卑首领檀石槐,那个一直蔑视汉朝,与汉朝胜多败少的檀石槐竟然被授首了,这让一直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汉朝百官能不高兴吗?
只见百官跪拜,齐声高呼道:“天佑大汉,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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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上谷郡宁城县是护乌桓校尉治所,在今河北张家口西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封侯难成
崇德殿里,刘宏满脸得意的看着一众跪拜祝贺的朝臣,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好了。
斩杀鲜卑人两万余,胡酋檀石槐授首,这一切都是在刘宏执政未久发生的,让一直以来喜欢和威宗孝桓皇帝这位明君攀比的刘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要知道鲜卑可是桓帝都没解决好的头疼边患,现在统一鲜卑的檀石槐在自己执政后被汉军败杀,这对他而言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赵威豪、伏流川其功甚大,赏封列候,取地图来。”心里一高兴,刘宏兴奋的喊道,接着就要让中常侍袁赦取来徐州地图。袁赦听后,心里一紧,脸色颇为不自然,拖延着功夫便向身后宦官以及朝堂中的太仆袁逢直打脸色,伏泉是其大敌,怎能让他如此轻易封侯,再得陛下宠幸?
“陛下,不可。”议郎赵角出列口气慌张道,其乃宦官赵忠族人。
突然被人阻止,刘宏脸色阴沉问道:“有何不可?”
赵角一愣,其实被赵忠使了眼色赶紧谏言的,一时哪有对策,不过此时哪容他想,赶紧道:“熹平三年,鲜卑入北地,太守夏育率屠各追击,破之,亦只迁为护乌桓校尉,今辽西之战何其同也,若封二人列侯,未免不公……”
“卿为何不提胡酋檀石槐授首?自先帝以来,檀石槐一统鲜卑后寇边无数,为朝大患,常使先帝烦忧,今日二人率众斩杀胡酋,岂能与夏育类同?”刘宏手指此时回到宦官手中的战报怒道。
赵苞所写那份战报里将大战经过说的清清楚楚,柳城令伏泉困守孤城,两败鲜卑三万围困,斩杀近万,以及赵苞本人率郡兵两万大破鲜卑两万骑,授首胡酋檀石槐几乎全歼来犯胡人,这功绩确实是夏育比不了了,最起码他没有取来檀石槐的首级。
殿内的赵角顿时慌了,只见他呐呐不语,不知何言,幸好这时太仆袁逢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亦以为此事不可。”
刘宏怒气更重道:“卿又有何言?”
“昔日显宗孝明皇帝时,耿建威以数百人之众,困守西域孤城,誓死不降,凿山打井,煮食弓弩,先后杀伤胡人数以千计,抵挡匈奴两万大军达一年之久,忠勇俱全,未使大汉蒙羞,恭之节义,古今未有,节过苏武,后肃宗孝章皇帝即位,亦未因其功封侯,今观赵、伏二人之功,可有耿建威高乎?”袁逢振声道。
显宗孝明皇帝便是汉明帝刘庄,肃宗孝章皇帝则是汉章帝刘炟,耿建威即建威大将军耿恭,字伯宗,扶风茂陵人,被赞为节义超过苏武,是明章二帝时的名将。其伯父乃是东汉开国名将,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好畤侯耿弇。
刘宏微微皱起眉头,袁逢说得对,若是与耿恭的功劳比起,赵苞、伏泉即使有胡酋比起赖,确实显得不足。毕竟东汉以来重视孝义气节,耿恭军功亦大,又有如此气节都未封侯,他若封赵苞、伏泉二人为侯倒也说不过去。
“既如此,此事罢了。然大破鲜卑之功不得不赏,杨师,赵威豪任辽西几载?政绩如何?”刘宏问道。
司徒杨赐回曰:“今过一载,政绩尚可,抗厉威严,名振边俗。”
“赵威豪任辽西前,所为何官?政绩如何?”
“为广陵令,视事三年,政教清明。”
刘宏点头,一脸笑容,随即看向身边赵忠道:“赵常侍,未想汝家竟有此等名将,真乃幸甚。”
赵忠一脸不自然的笑道:“奴婢谢陛下厚赞。”其心里却是十分不痛快,除了皇帝,外界谁不知道自己这位族弟深以自己为耻辱,不与自己往来,可是此时刘宏夸奖,他必须回应,换了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然后刘宏又向百官道:“陟辽西太守苞为五官中郎将,迁柳城令泉为羽林中郎将,即日携胡酋首级入京。”
“陛下,不可。”太仆袁逢连忙出列道。
“卿又有何事?”刘宏脸色不善,一连几番被朝臣打扰,再好的心情也没了。
袁逢道:“柳城令年少,又刚上任不久,此番升官,怕于理不公。”伏泉早就将袁氏得罪狠了,羽林中郎将秩比两千石,职位又非同小可,袁逢怎么可能让伏泉升任,若是如此,这以后袁氏还如何报复?
谁知话音刚落,便听刘宏喊道:“朕之家事,卿欲管乎?再有妄议者,其罪当诛!”
……
望着鸦雀无声的大臣们,刘宏冷冷一哼,甩袖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袁逢心里却是叫苦,自己光顾着阻止刘宏了,却忘了伏泉的外戚身份,他是皇帝家人,就算他无功,升任军中要职也无可非议,更何况现在有辽西大捷,而他有自幼受陛下青睐,此事定然无法避免,自己阻止不是自讨苦吃还是如何?
此时回宫的刘宏,面色异常不好,他好不容易可以和桓帝比较,就被朝臣百般阻拦,能有好心情才怪。自登基以来,皇帝刘宏心里一直有个结,便是先帝孝桓皇帝刘志,因为桓帝死后无子,加上窦氏一族需要个傀儡,机缘巧合,这才轮到当初他这个无势力的落魄宗室得了帝位。
别看刘宏嘴中一直嘲笑桓帝“不能做家居”,作为皇帝竟然没钱,连宫中都不敢大兴土木,但心里却是一直将桓帝作为心中追赶的目标。毕竟,只有当你记住一个人时,才会时刻将他放在嘴上,不然早忘了十万八千里。
观汉桓帝刘志一生,只能以有道之明君来评价,史书将其与灵帝一起并列为昏君真是厚颜无耻,更可笑的是后世竟然也有所谓史学家认同此观点,真是不知所谓。诚然,灵帝后期是做了许多失信无道之事,但也并非无能昏君之辈,而将桓帝列为昏君,除了贻笑大方,也并未其他。
刘志是宗室远亲,被封为蠡吾侯。十五岁时,好运突然砸到刘志头上,梁太后决定将妹妹梁女莹嫁给他,而刘志赶到洛阳,还没当上新郎官,又得到一个五雷轰顶的喜讯——他要当皇帝了。
当初汉顺帝死了,年仅两岁的汉冲帝刘炳被抱上皇位,不到一年又驾崩了。把持朝政的梁太后和她哥哥、大将军梁冀,从皇族中挑出个八岁的小孩刘缵为帝,是为汉质帝。
年幼的汉质帝却对粱冀有着深刻的认识。在朝堂上当着大臣冲粱冀说出那句千古名吾“此跋扈将军也”,梁冀大恐,派人下毒害死了汉质帝。于是,地位不高、又有姻亲关系的刘志意外得到了皇帝宝座。
刘志继位后,梁冀对寓内事务“纤微必知”,他当皇帝的头几年,完全被梁冀架空了。而刘志深知粱氏外戚势力极大,不能硬抗,唯有隐忍,于是大大封赏了梁氏的“拥立”之功,仅梁氏一门的封户就达到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一。
事实证明,汉桓帝是个思维柔软的人,知道凡事不能认死理,什么都有个策略问题。他从没有怨言,对粱冀封赏不断,常去梁家探望。他知道,随着时间推移,皇帝的势力总会越来越大。
后来时机成熟,梁冀听说桓帝如厕时间过长,指使亲信进宫刺探消息,被具瑗以图谋不轨的罪名逮捕。刘志悍然发动政变登上皇宫前殿,下达诏令:梁冀意欲谋反……快速扫除了梁氏外戚,而这期间他又做了一件空前绝后的举动——与宦官歃血为盟,结成生死与共的战友。
这之后才有后来为史家诟病的宦官一日封“五侯”,便是封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这五名宦官为万户侯,后来又加封侯览、赵忠等八名宦官为乡侯的。而这次封赏也是历史上对宦官封赏最丰厚的一次,特别是单超,被封两万户属民,又加封车骑将军。因此,后世的人们就说,汉桓帝宠信宦官。
刘志亲政以后,朝政军事方面,国势蒸蒸日上,可谓是百姓风调雨顺,经济快速发展,暴动几乎消失。而且对外连战连胜,在籍人口猛增至五千六百多万,加上隐匿人口和少数民族,大体应该在六千万人以上,为西汉之最,和后世盛唐不相上下,达到古代中国土地承载量的上限,便是一百多年后晋武帝的“太康盛世”,人口才不过也一千六百万人。
而在观刘志御下以及生活方面,除了好色这历朝多数明君都有的毛病,其他方面可谓是完美。他为了筹集军费,愣是出尽内帑钱财,以至于没钱修宫殿,官吏会请求老百姓嘴下留情,士人可以随便批评皇帝,宦官会为国家征战捐款,将士们会吃死马肉、饮雪水,转战两千里奋勇杀敌,而且田赋保持着三十税一的低水平。受灾时,刘志一再下诏,没有灾情的郡县,要为饥民们贮备粮食,天下人都是一家,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国家之宝,另外劝诫百姓不要酿酒,注意节约粮食。
这样的皇帝,能是那个史书里的昏君吗?恐怕很多明君也做不到,所以刘宏继位后一直喜欢与桓帝做比较,比较哪个皇帝不爱好名声?后来出名的杨奇应对里,不也是他问杨奇自己和桓帝比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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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关宠已殁,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余,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虏兵追之,且战且行。吏士素饥困,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衣屦穿决,形容枯槁。中郎将郑众为恭已下洗沭易衣冠。上疏曰:“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厉将帅。”及恭至洛阳,鲍昱奏恭节过苏武,宜蒙爵赏。于是拜为骑都尉,以恭司马石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丞,余九人皆补羽林。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赍牛、酒释服。节选自《后汉书·卷十九·耿弇列传第九》
赵苞字威豪,甘陵东武城人。从兄忠,为中常侍,苞深耻其门族有宦官名埶,不与忠交通。初仕州郡,举孝廉,再迁广陵令。视事三年,政教清明,郡表其状,迁辽西太守。抗厉威严,名振边俗。节选自《后汉书·独行列传·赵苞传》
冲帝又崩,冀立质帝。帝少而聪慧,知冀骄横,尝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将军也。“冀闻,深恶之,遂令左右进鸩加煮饼,帝即日崩。复立桓帝,而枉害李固及前太尉杜乔,海内嗟惧,语在《李固传》。节选自《后汉书·粱冀传》
九月丁卯朔,日有食之。诏曰:“朝政失中,云汉作旱,川灵涌水,蝗螽孳蔓,残我百谷,太阳亏光,饥馑荐臻。其不被害郡县,当为饥馁者储。天下一家,趣不糜烂,则为国宝。其禁郡国不得卖酒,祠祀裁足。”节选自《后汉书·孝桓帝纪》
牧孙奇,灵帝时为侍中,帝尝从容问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死后必复致大鸟矣。”出为汝南太守。帝崩后,复入为侍中卫尉,从献帝西迁,有功勤。及李傕胁帝归其营,奇与黄门侍郎钟繇诱傕部曲将宋晔﹑杨昂令反傕,傕由此孤弱,帝乃得东。后徙都许,追封奇子亮为阳成亭侯。节选自《后汉书·杨震列传》
初,帝为侯时常苦贫,及即位,每叹桓帝不能作家居,曾无私钱,故卖官聚钱以为私藏。帝尝问侍中杨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死后必复致大鸟矣。”奇,震之曾孙也。节选自《资治通鉴·卷五十七》
第一百三十八章 汉末第一名将
北方的雪依旧漫长无比,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柳城县舍里,给这平日嘈杂的地方,难得的平添了几分寂静。
县舍的卧房内,火盆里,木炭在灼灼燃烧,火焰跳动,映的屋子通红,也让满屋子温暖如春。柳城简陋,馆舍虽不如雒阳保暖,但有木炭取暖倒也不算寒冷,锦被铺盖在床榻上,床榻上两人一丝不挂,寸衣未着,此时更添一片羞人的春色。
伏泉半靠在床头,臂弯里的夭儿已经累了不行,沉沉睡去,火红的灯火照亮她那秀美的脸蛋,又让伏泉有了一番意动。
虽说大战之后血气方刚,心头火气难耐,不过已经梅开二度的伏泉此刻却是精华已泄,没了太多体力,自然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此刻正闭眼冥思。
那日坑杀了两千多鲜卑降卒后,却是州郡皆惊,百姓称手叫好多,不过这却遭来了现任幽州刺史杨憙的指责非议,言他杀戮过重,直道杀俘不详,据说其以上奏此事,要求治责自己。
当时伏泉闻知此事也是苦笑不已,这位刺史也管的太宽了,自己只是屠了两千多鲜卑人而已,这些人汉室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想要汉化他们无疑痴人说梦。毕竟虽然现在檀石槐死,但鲜卑还没亡呢,就算将他们留于边郡编户屯田们,他们得到机会还是回逃回塞外,下一次寇边时,或许冲在前面最凶的就是他们。
这一点,对于一直对异族胡人有抵触心理的伏泉来说,与其留着这些战俘等他们再来报复,不如此刻灭了他们一了百了,他日若有机会,灭其种族,到时再来考虑是否进行汉化。否则放了他们,让他们养精蓄锐,就如历史上三国魏晋一样,胡人在北方繁衍越来越多,窥视到汉人虚实后,来了一场汉族灾难的五胡乱华,以致有“永嘉丧乱,中原士族十不存一,人皆往南浮也,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的惨剧,可谓是千里烟树堆白骨,四野不闻咏歌声,令后世汉人为之悲怆!
不由得,伏泉对那两面倒的段颎佩服不已,若是不提他曲意攀附宦官一事,身为“凉州三明”之一的他,当真不愧为汉末第一名将,皇甫规、张奂皆不如他。
为何?
“凉州三明”中,段颎平了西羌,在安东羌,先后经历一百八十次战役,斩杀三万八千余人,俘获家畜四十二万七千头,以功封新丰县侯,可谓是功绩显赫。其中射虎谷一战,他以阵亡四百余人的代价,斩首一万九千的功绩,放之后世也是令人震惊,毕竟羌人和汉人打了近百年,兵卒战斗力不容小觑,可段颎一战这样的战损比,汉末谁人可有?
反观皇甫规、张奂的战功无疑逊色很多,他们所谓的安抚政策,效果一般,只是徒换来一时安稳,进而使得羌人恢复元气后再次叛乱。这样看来无疑显得劳民伤财,使得朝廷先期投入化为乌有,反而不如段颎那不服就杀,杀的羌人震恐,直到他死后方才敢反叛的效果好,无疑由此看来,段颎“汉末第一名将”实至名归。
想想看,汉羌百年战争东汉降伏多次,皆以安抚为主,但羌人等到机会必然叛乱。要知道东汉后期多数羌人都已被汉化了几代,却仍旧如此,后来若不是段颎这位“战神中的杀神”,铁腕碾压,即使投降也照样坑杀羌人俘虏,羌人闻其名而不敢反叛,这才结束了汉羌之争,充分说明了一点,对于异族,同化不如杀戮灭种震慑来的彻底。
至于后世史学家对羌人降而复叛,多数都片面归咎于东汉政治黑暗,贪官酷吏横行,羌人别无他法,官逼民反之下降而复叛。伏泉对此完全戳之以鼻,毕竟汉羌百年战争可是差不多断断续续的遍及了西汉一朝,而且后来的历史早已证明同化远远不如征服的杀戮可以对付异族。
汉羌战争最早可追溯于西汉末年,自从西汉武帝时霍去病降伏河西匈奴之后,河西羌人便依附了汉朝,后中原乘内乱之机,在河西做大,并时有劫掠寇边之事发生。后来东汉从光武帝开始,便陷入了与羌族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潭中,在马援平定羌乱仅仅二十年之后,参狼羌反叛,杀汉朝护羌都尉,窦固领命再次将其降伏,而正是东汉一次又一次的安抚,让羌人进入了一种降而复叛的模式,因为他们知道最终汉朝也会原谅他们,可谓是有恃无恐。
后世不断美化羌人所为乃被迫行为,只言桓、灵二帝昏庸,致使朝廷政治黑暗,贪官酷吏横行而使得官逼民反,可汉羌之间近百年战争即使将这两位登基的时间加一起,都达不到战争的一半时间,更何况汉羌战争早在灵帝即位不久便结束,这一切能推到两人身上吗?
如果按照史学家之言,是否说整个东汉一百多年就没有一刻朝廷政治清明?难道东汉前期所谓的光武中兴和明章之治都是贪官横行之时?
若如此,那这所谓的盛世未免太过“浮夸”了吧?而且东汉国祚竟然能持续一百多年而屹立不倒,无疑显得太过长命,与史学家所言明显不符。
造成史学家记录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东汉后期皇帝依赖宦官,过分打压士人,使得掌控舆论,甚至修订史书的士人怀恨在心,感同身受,再加上野心家的命令驱使,美化自己篡位的正统性,使得史家拼命往桓、灵二帝身上泼脏水,其中最大的一点便是宠幸宦官。而在史书中,士人们拼命埋汰抹黑宦官,什么阴险毒辣、祸国殃民、心理变态等等词语尽情的修饰。但聪明人都明白,宦官对于皇帝而言是好的,他最大的作用是拱卫皇权,文官、武将、外戚都可能威胁皇权,唯有宦官始终站在皇帝一方。
当宦官灭了,皇权就受到极大了削弱,这也是后来党锢士人在袁绍率领灭杀了宦官后,天子无人保护,很容易就被董卓和曹操挟持的原因。毕竟皇帝于内宫之中无心腹,不能像历代东汉皇帝一样,利用弱小的宦官扳倒势力强大的外戚、士人集团,汉家气数也由此到了尽头。
想到这里,伏泉眼神分外凌厉,杨憙上奏以后,自己定会遭受非议,但他管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士人如何指责,自己问心无愧便好,杀得一胡人,便是为后世子孙少一分威胁。反正本朝不说其他,有段颎杀俘的例子在先,他们再如何也不能动自己分毫。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古文左传
屋外皑皑白雪卷着冷风姗姗落下,屋内一片火红,与屋外形成鲜明对比。臂弯里的玉人像是感到不适,往内蹭了蹭,那柔顺的秀发刺激的伏泉感觉痒痒的,不自然的摆弄了身体。
“唔……”夭儿怕是被伏泉的举动惊醒了,睁开迷蒙的双眼,眨巴着看着伏泉道:“少主不困乎?”
伏泉瞥了一眼夭儿,正对上一双脉脉含情,如水的秋波,不由一笑道:“心中有事,不困。”
“莫非是杨幽州一事?”夭儿靠在伏泉胸膛边,单手轻抚伏泉胸膛,仰着头,挺着俏丽的脸蛋,秀发披散在空中上,适才欢愉后,俏脸红晕未散,双眸如水,爱惜的看着伏泉道。
“嗯”,应了一声,伏泉目光微闪,轻声担忧道:“若杨公仅是向陛下弹劾,倒是不怕,就怕其以后时常来县中巡查,这柳城也就没法待了。”
夭儿听后并未吱声,只是低头贴在伏泉胸上,以此安慰男人,她知道伏泉说得没错,杨憙向皇帝弹劾,这倒没事,毕竟伏泉说到底是外戚,皇帝可不会因为死了几千异族胡人就要惩治他,而真正让人担忧的却是杨憙的官职,堂堂大汉朝秩六百石幽州刺史。
刺,检举不法;史,皇帝所使,州刺史,顾名思义,州刺史即是皇帝派到一州督察的代表,其省察治状,黜陟能否,断治冤狱,督察不法,检举奸枉,分清是非,对地方政事,实无所不包。别看刺史品级不高,才秩六百石,但所察对象却可到秩二千石之太守,刺史可乘传奏事,总隶于御史中丞。汉朝此意,乃是以为断进之士勇于任事,用低级官监察高官。
东汉以后,罢州牧,置刺史,权力逐渐扩大,奏事可遣计吏代行,不复自往。其除了管理领兵作战之事,奏闻之事甚至可以不必经三公委派掾吏按验,郡守、县令对之颇为忌惮,甚至有因畏刺史而解印弃官之事。刺史此时实际已为一州军政的长吏、太守的上级,州郡两级制随之形成,可以说杨憙乃是伏泉的另一种上司,某种程度上,其是比太守还让人忌惮,所以伏泉为此担忧。
“可否让家主代为说情?”夭儿轻声提议道。
伏泉摇头,哑然笑道:“杨公奉公守法,嫉恶如仇,刚直不阿,吾家又为外戚,总是伯父前去说情,恐其亦不待见,此事休提耳。”说完,伏泉将夭儿抱起,搂着她香滑酥软的娇躯,嘿嘿一笑道:“今日大雪,不提此事,来,咱们再来一番闺中之乐。”
对于杨憙一事,伏泉完全不抱希望,这位可是难得在汉末刺史中有节操的一位,其与益州刺史庞芝、凉州刺史刘虔,在东汉司隶校尉与十二州刺史之间,名声愈显,自己在其治下,屠俘之举能被其容忍?
夭儿一惊连忙道:“少主,当心身体,公主可是叮嘱了小婢,要劝诫少主多加爱护身体,莫沉迷女色,唔……”
话语还未说完,便见伏泉已欺身压上,接着便听男人声音急促道:“再敢妄言,以后有汝好看……”
“嗯……”随着两人一阵长长的叹息,顷刻间满屋一片盎然春色。
两日后,大雪骤停,柳城外,一骑打马快速而来,入了城门,便直奔县署而来。
县署后堂内,处理完县内公务,伏泉便于后堂读书。身边还有一人,便是关羽。两人人手一本抱《左传》,皆是一语不发,仔细研读。
《左传》全称为《春秋左氏》,大汉以孝治天下,是以孩童学经之序乃以《孝经》为先,以次《论语》,而后学五经之一的《诗》,此三者不可颠倒、错乱。其他五经之《尚书》、《礼》、《易》、《春秋》则无有先后顺序,全凭个人喜好或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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