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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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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汉军并未掩饰行踪,黄巾蛾贼太多,斥候四撒,任汉军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毫无声息的潜伏进贼营。倒不如趁着汉军骑兵众多,以骑兵的冲刺之力,快速消灭沿路来犯之敌,冲入贼营放火,再趁着敌营混乱之际,和后到的汉军主力齐工贼营。
却说汉军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引军出城,首当其冲的便是关羽、黄忠等人所率的伏泉所部骑兵,和鞠义、皇甫郦所率的皇甫嵩新旧兵卒组建的凉州骑兵,之后,便是汉军各部步军兵将,依次出城。
黄巾蛾贼本事围城,故而其军扎营之地,离西华县城并不远,汉军骑兵一路狂奔,胯下马儿撒开蹄子直行,他们手上的火把,都被那马儿的速度所带起的劲风摇曳不已,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要熄灭一样。
一路之上,不时遇到数十近百黄巾蛾贼的巡逻兵卒,可是都不能阻止精锐的汉军骑兵分毫,不是因为人少,被汉军骑兵屠杀,就是直接被汉军铁骑冲开阵型,甩开马后不顾,最终被随后赶来的汉军步卒消灭。
数刻功夫,汉军骑兵便已至黄巾蛾贼大营,此刻已有不少贼兵被营寨之外的动静或被惊醒,或被通知起身应战。机警和早就得到通知的人直到不对,纷纷出营,准备寻找兵器迎战,而反应慢和没被通知到的人,还在睁着朦朦胧胧的睡眼询问事情经过,有不少人还裸露着上身,尚未穿戴衣服甲胄。
当然,汉军可不顾黄巾蛾贼这些,前军的汉军铁骑,望着黄巾蛾贼大营那明显不甚坚固的寨门,猛烈抽动马鞭,胯下的马儿受痛之下,汹涌的朝着寨门撞去。
“嘭”的一声巨响,那寨门毫无意外的应声倒塌,随后凶狠的汉军骑兵,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仅凭自己熟练的马术,用大腿控马,一边接着腰力,斩杀来阻击的黄巾蛾贼,一边又四处在黄巾蛾贼的帐篷、粮草等地,纵火大呼“汉军势大,彭脱已逃,速降”的谣言,一时间,黄巾贼营举火如星,喊声大震。
远处,西华县城东门城头上,皇甫嵩带着伏泉、朱儁二人,观战城外。见到汉军骑兵攻入黄巾蛾贼大营,蛾贼营中起火,当即命人于城墙之上,点燃火把,互为呼应。
一时之间,西华县城城内城外,漫山遍野,皆是火光,似乎将那黑寂天空烧绝,大有一股焚天烧地之势。
直到此时,那些还在酣睡的黄巾蛾贼,这才感觉到不对,被营地内的炙热火光和兵卒呼喊惊醒后,不由大惊,出帐一看,营中火光连天,风助火势,火借风力,把前营烧得一片通红。
无数黄巾蛾贼或连忙寻来甲胄兵卒穿戴,或寻找主将集结,或几人一组,拦截入营之汉军。不过,他们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汉军骑兵放火之后,便在各部将领的命令之下,四处冲击砍杀,
汉军可不是吃素的,无论是伏泉麾下的百战精骑,还是皇甫嵩的凉州骑兵,都是深谙骑兵交战之辈。或许皇甫嵩麾下那一千余新晋招募的骑兵,他们胯下的战马质量不好,但是论起驾驭这些战马的骑兵,这些骑兵的个人军事素养,可都是不低的。在凉州边境和无数侵犯叛乱汉家疆土的控马胡族对抗的他们,无论是步战还是骑战,他们所展现的军事素养,都不是黄巾蛾贼这些很多都是流民临时组建的暴动分子可以比拟的。
只见,黄巾蛾贼营地喊杀声不断,汉军骑兵纵横驰骤,在贼营外围,逢着落单蛾贼,便是见人就杀。遇到集结多的蛾贼,那就数部骑兵合一,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策马突入其阵,凿穿贼阵后,就是一阵猛冲猛杀,绝不叫这些营地外黄巾蛾贼有容易建立反抗的机会,一旦有大部黄巾蛾贼集结,立马就将这些苗头砍杀熄灭。
当然,因为汉军骑兵对比那二十余万的黄巾蛾贼数量稀少,在战前皇甫嵩制定的战略中,就没有要求他们突破中军,只是让他们清理外围的蛾贼,等汉军步军主力杀到,两军合师,直杀黄巾蛾贼中军大营。
黄巾蛾贼中军大帐,彭脱望着营地情况,之间火焰张天,麾下兵卒惊慌,马不及鞍,人不及甲,不少人四散奔走,当即怒道:“不意汉贼火攻,实可恼也!”
可是,面对营中混乱情况,彭脱也不得不采取措施,快速思索后,他当即下令,中军将士紧守中军大营。同时不断集合崩溃兵卒,在中军大帐处,依托营寨地势,建立狭小的防御阵型,从而抵抗汉军骑兵的冲击,不过,若是有人冲击中军大帐,不分敌我皆杀之。
彭脱深知,当务之急,却是尽快组织起一定数量的反抗实力,以求自卫,汉军这番袭营,决不可能是简单的骑兵偷袭火攻而已,肯定还有更大的后招。
本来,今天夜里,彭脱考虑完明日围城的战略部署后,便在帐内小酣片刻,后来被营地外喊声惊醒,在兵卒告知下,知道汉军袭营,便令人为其披甲整装,又令大营军队集结,准备迎战汉军袭营。
可是,黄巾蛾贼军纪散乱,操练不足的弱势就此体现,直到汉军骑兵将大营搅得天翻地覆后,真正集结到彭脱身边的,除了他最信任的那数千太平道信徒外,也就只有几百黄巾蛾贼,其他人,不是死于汉军骑兵刀下,就是还在营地外围,面对汉军的屠刀躲闪抵抗。
然而,他们的抵抗用处不大,没有机动性和冲刺力的他们,面对汉军骑兵,只能是呆在原地,被左突右杀的汉军骑兵,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
更为可怕的是,因为大火和汉军骑兵的突然快速袭营,大多数的黄巾蛾贼都处在一片混乱之中,真可谓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甚至有不少战斗经验不多的黄巾蛾贼。见此情景,当即崩溃,不再应战,脱营而逃。
就这样又过了数刻,出城以后,一路疾行而来的汉军步军,终是赶到了黄巾蛾贼大营。他们见了黄巾蛾贼大营情景,当然不需,各部将领将各率本部兵卒,和骑兵一齐鼓噪杀进贼营营地深处。
中军大帐处,此刻已慢慢集结了数万的黄巾蛾贼,正慌乱未定间,忽闻金鼓动地而来,定睛一看,数万汉军步卒在数千铁骑的冲锋带领下,汹涌往中帐而来,大部分人不由颤抖。
汉军的骑兵实力,这里和汝南、陈国汉军大战过黄巾蛾贼自然是知道的,而且面前这些汉军骑兵,可不是一般骑兵,而是刚刚扫平波才渠帅的汉军骑兵,想波才渠帅如此天资惊艳之辈,都被汉军灭了,这也由不得那些黄巾蛾贼对汹涌冲刺而来的汉军骑兵产生惊恐了。
甫一接触,黄巾蛾贼就被汉军铁骑冲破,贼军不敌大惧,多数哭嚎着往后就跑,慌乱中自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彭脱见到后逃败军,大惊,连忙命令兵卒砍杀,绝不能让他们冲垮自己中军。
奈何冲撞而来的败军太多了,而中军营中面对这些哭喊哀叫的自家兄弟又于心不忍,结果手上稍慢了一点,大营便被撞开,败军如潮水般涌入。
好在彭脱也早有准备,于中间空地列阵大呼:“散开!散开!冲撞中军者,死!”逃到此处的败军见了自家将军,心下稍安,神智也恢复了过来,听见喊话,不用多说,便自动往两侧跑去,稍有迟疑的人,便死于箭雨长枪之下。
之后,汉军骑兵冲来,彭脱深知此刻要激励士气,方可一战,于是点了一军,领军身先士卒从侧翼直击汉骑。
却说汉骑先锋关羽见贼将来得凶恶,丝毫不惧,拖刀迎了上去,口中喝道:“来将通名,某家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然而彭脱狞笑一声,压根就不理会,两马交错之时,用尽全身气力,往关羽身上一刀劈下,关羽使刀一挡,“当”的一声大响传来后,关羽在马上晃了两晃,右臂一阵涨麻,心道此贼子好大的力气,立即收敛心神,沉着应战。
另一边,彭脱掉转马头,挥刀再舞,同时大喊道:“再战!”
关羽见到彭脱竟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让他在汉军骑兵面前有所出丑,不由大怒,随即拍马舞刀来战彭脱,同时勒令身后汉骑,不可插手,让他们随其他骑兵,直攻中军。
其实彭脱武艺并不高,刚才完全靠着出其不意,比关羽早有准备的用尽全力,这才让关羽出现失误。如今,关羽认真应战,其自然不是对手,起初的数回合间,彭脱还能招架一些,然而随着关羽刀势愈加凌冽,彭脱再难应战,终是被关羽看准机会,对其胸口就是一刀砍去。
一击即中,之后彭脱洞门大开,再与关羽战不两合,便身子一晃,栽于马下。关羽见此,捋须大笑,正欲取其首级,却被一队黄巾蛾贼突然出现,死命抢了彭脱尸体回去,再欲追时,已是没入正死死抵抗的黄巾蛾贼人群中,走得无影无踪。
此时,关羽这才发觉刚才与其大战之贼身份绝对不一般,随后听到无数蛾贼叫喊奔跑,听到“渠帅未死,莫慌”话语的声音时,却是大怒道:“蛾贼!留下彭脱首级休走!”
随后,策马跟随其他汉军骑兵,陆续突进黄巾蛾贼中军,与此同时,汉军的步卒也相继涌入,一下子形势胜负已然可见。
此刻黄巾蛾贼阵中,无数人见了彭脱落于马下,生死不知,皆是大惊。不少黄巾蛾贼小头目,举目四望,又见火光漫天,卒士四散奔逃,知败势已成定局,再难挽回,便各率本部人马一路突围而去。
混乱之中,见到主帅可能生死不知,无数蛾贼自相逃离,余众当然更加慌乱。于是汉军马步兵卒,见此更是大肆杀戮。
二十万余黄巾蛾贼,顷刻间便是崩盘大半,四散逃离,战场之上,唯有彭脱麾下忠诚的太平道信徒,死死抵抗汉军,不过他们的抵抗,明显属于徒劳。
寒夜被火光照的炙热,血腥和叫喊声中,只剩下无数悲哀的声音,像是唱出生命中最后一抹绝唱一样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只是,他们的口号,能否实现,估计他们死了也不会知道……
直到天明,汉军将最后抵抗的黄巾蛾贼斩杀,检点人马,才发现这厮杀一夜,数万黄巾授首,俘虏数万,其中多为老弱妇孺,余众皆逃散不知所踪。
那些黄巾蛾贼俘虏,皆是人人烟熏火燎,多有烧伤,被汉军疯狂屠戮一夜的气势震惊,此刻都如蝼蚁一般,没有生气的听从汉军安置吩咐。
皇甫嵩、朱俊、伏泉三人白日入得贼营,手下有兵卒献来扫除战场后,所得的贼首彭脱首级当即大喜。
得知彭脱是被关羽斩落在地,被抢回尸体后,抢救不及,流血过多而死时,皇甫嵩、朱儁二人甚至不由羡慕的语气酸酸伏泉道:“云长真乃国朝第一猛将,吾等甚煞流川也!”
对此,伏泉只是笑笑,毫不在意道:“二位中郎切勿如此,云长于吾麾下,尚不可为第一,何为第一猛将乎?”
二人一愣,对视一眼,朱儁问道:“那关云长可排第几?”
“不知!”
“为何?”
“吾麾下与云长不分伯仲者,尚有数人,论及何人第一,甚难排矣!”说完,伏泉还不断摇头道:“难矣!难矣!”
“……”
见此,皇甫嵩、朱儁想到伏泉麾下尚有成名的将领黄忠、严颜等人,心中真有杀死伏泉的冲动,其他人手下若是有一、两个关羽这样的虎将,都该笑死了,而伏泉,似乎却有一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第五百四十九章 被王允惦记上了
夜袭功成,汝南、陈国二地黄巾蛾贼渠帅彭脱授首,大部蛾贼逃散,余者或降或逃,至此,可以说豫州太平道自此已难成气候。
皇甫嵩、朱儁、伏泉商讨一番,考虑到豫州境内黄巾蛾贼,已构不成太多威胁,便上表朝廷,具言此战,告明豫州太平道已定,雒阳之危稍解,并上奏各部兵将功劳以慰帝心。
与此同时,三人又下令各自麾下汉军,分部出击豫州境内,其他郡县中逃散的小股黄巾蛾贼,彻底将这些不安定份子剿灭。
汉军信使加急往雒阳而去,各部汉军将领也各率本部兵马,于豫州境内剿贼,两日后,一支汉军数千人,出现西华县城外,当先一面旌旗,上书一个“王”字。
“听闻伏流川入得西华,一夜之间,助皇甫义真、朱公伟大破蛾贼渠帅彭脱二十余万众。”汉军前方,一相貌清奇的文士,对身边骑马并行的青年说道“文举,尔与伏流川世交甚密,其人如何?尽言一二。”
对面那青年乃是伏泉故人孔融,而问话孔融之人,却是朝廷新任的豫州刺史王允,孔融是王允上任之后,被其于京中征辟为从事。此番,孔融却是随王允平定豫州粱国境内太平道黄巾蛾贼后,前来与皇甫嵩、伏泉等人道西华会合,全面接手豫州各地汉军平定蛾贼的烂摊子的,毕竟,皇甫嵩、伏泉等人终究不可能久待豫州的。
“明府不知,吾与伏流川世交虽密,然与其相处不多,故难比之。”孔融淡淡避开王允的这番回话,他虽然和伏泉不是很熟,但是观伏泉行事,自然也有对伏泉的一定的判断,不过,王允的问话,却根本不是他可以回的。究其原因,实在是这里面有坑,一个回答不好,必然让王允对他不满,这可不是孔融所愿意见到的。
孔融知道,王允问自己这问题,无非是在用他和伏泉比较而已,毕竟,王允出身并州大族太原王氏,世代人才辈出,多有州郡冠盖之人出仕。而王允作为太原王氏如今的领头人,自然也是不遑多让,他自小意气非凡,立志于功名,常习诵经传,朝夕试驰射,故而无论文武,皆勤奋苦练,从小饱读诗书和泛阅经传,同时还坚持习武强身,可谓是太原王氏数十年不世出的一名文韬武略无不精通的全才。
直到同郡党人“八顾”之一的郭泰郭林宗,见到王允后,听闻王允所下苦功,惊叹与他的才学和武力,而对其赞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由此之后,受限于郭林宗的名声,王允名气渐大,知名州郡,更是因此从一介郡吏,被朝廷三公同时征召,以司徒高第征为侍御史,直接从地方州郡高升到中央朝廷,天下闻名。
试问,这样一个从小便相当于努力开挂,一步一步上到中央朝廷的人,内心会是如何?不用想也都知道王允是个自傲的人,而现在突然又遇到一个无论名声,还是功绩,甚至年龄、官职等,都完爆他的伏泉,孔融不用想,王允内心有着莫大的妒忌,因此,他自动回避了王允一切关于伏泉的问题,谁不知道说了让王允不满的话,会不会让他记恨上你。
“也罢!即将入城,伏流川如何,吾自当知。”王允见问不出什么,只能轻叹一声,然后不再多问,催促麾下兵将,快快入城。
当然,王允如此惦记伏泉的原因,除了一方面真的由于嫉妒,伏泉一个年少外戚,竟然比他年轻那么多,就建立了不遑于前汉卫青、霍去病的功劳外,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伏泉对于党人的态度,让他嫉妒之下更显讨厌。
王允与郭林宗有旧,两人关系更是密切不已,郭林宗又位列党人“八顾”之一,虽然王允并未遭到党锢波及,但是其因为种种原因,与党人无异。而王允知道伏泉素来与党人不合,甚至对于党人所送的种种橄榄枝,全部拒绝,再加上,现在党人支持何进,这就不得不让他多对伏泉用心,同时心里也在想着多知道一些伏泉的资料,好和伏泉见面之后,利用各种手段,好好暗中整治一下这位自大的皇亲国戚。
西华县城北门口,皇甫嵩、朱儁、伏泉三人,率城内兵将,迎接昨日有信报送来,约定今日到西华县城的豫州刺史王允。
因王允未至,三人又在继续这两日里,他们三人一直纠缠的话题,不过终是无果。
至于那话题,却是皇甫嵩、朱儁二人,欲向伏泉借骑兵,因为二人军中,骑兵都短缺,希望如今骑兵依旧最多的伏泉各匀一些骑兵给二人。
只是,很明显,伏泉自己骑兵都短缺,又怎么可能会借给他们,因此他是各种和皇甫嵩、朱儁打哈哈,反正就是不借,对此,皇甫嵩、朱儁二人都是颇为无奈,却又都奈何不了伏泉,让得伏泉看二人吃瘪,心里不是如何痛快。不过,若是此时,伏泉知道,自己被王允那阴谋家惦记住的话,恐怕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不久,三人久等的王允所部汉军,终是到了城外,而他们也是见到了此行前来的王允和其麾下一众属吏。
“下吏见过皇甫中郎、朱中郎、伏平寇……”率先说话之人,却是孔融,其早年便受司徒杨赐征召,任职司徒掾属,与三人都认识,而王允不认识,所以让他代为介绍。
“兄长,数载未见,别来无恙!”皇甫嵩、朱儁二人和孔融叙过旧后,伏泉也跟着象征性的附和一声,不过却并未深谈,两人家族虽然关系密切,但是现在孔融被王允征辟,他自然也不好跟孔融在王允面前走的太近。
见此,孔融也是明白人,礼貌回了一声,也并未多言,不过双方眼神却是都确认过,皆知对方意思。在与三人打了招呼后,孔融便向王允介绍三人,随后三人互相见礼,也就算是彻底认识了。
“见过王使君……”伏泉打着招呼,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后世褒贬不一,那位设计除去董卓,可又将蔡邕杀死的东汉名臣。
其实,王允名气真的很大,伏泉虽未见过,但也听过他的名声,不说党人“八顾”之一的郭林宗像何伯求批注荀彧那样,批注王允为“王佐才”,就是王允出仕州郡时,所干的事情,也是十分有名,远近传播。
王允看着四旬有余,这个年纪,其实放在中枢,早应该担任要职,为晋升三公做准备了,但是王允却不同。他其实大半辈子都在州郡任职,直到去年才被司徒袁隗召辟入京为侍御史,这样说来,其实王允也算是算是袁家故吏。
而王允在边地州郡,任职多年,所积累的偌大官声,名气也十分大,其中为官时所做两件事,最为出名。
其一位王允十九岁那年时,他就被郡中推举为郡吏,任职不久后,便遇上一件极其复杂棘手的事情。
山西晋阳地区有一名叫赵津的小黄门,依仗他背后的有朝廷当权宦官撑腰,便在当地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百姓慑于赵津的淫威,敢怒而不敢言,也就在此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允得知这一消息后,根本不顾赵津的后台,便下令逮捕赵津,并立即将他解押东市,斩首示众,以慰民心。
只是,宦官终究是皇帝的“家人”,是皇帝最亲近的人,而且赵津是否真如王允所言有罪,也未有认定,王允这般不奏而斩,自然触怒当时为政的桓帝。而赵津兄弟又和宦官走得近,便因此告发桓帝,桓帝听闻,随之震怒,当即便将王允的上司太守刘质,召入京中问罪,最终刘质下狱而死,可是这件事的主要行动者王允,却未出事。
伏泉想来,大概这其中有王允背后太远王氏的为其保命的原因吧,之后,王允为护声名,主动为刘质送葬去平原,并且为其守孝三年,这才出仕。此举,不仅为他之前害了故主太守刘质的冒失举动取得社会原谅,同时也跟他的忠孝名声,赢得了更大的名声。
其而,则为王允同郡的同乡中有一个名叫路佛的事情。大汉那时,中央和地方买官鬻爵的现象十分严重,特别是在地方上,官僚权钱交易极为普遍,而这路佛,便是那买官的一人之一。
路佛从小娇生惯养,既无学识,也无德行,仗着家里有钱,便向太守王球行贿,要王球给他个官当。而王球对此见怪不怪,一点也不在乎路佛的学识瘟疫,收下路佛的赂贿后,便给了他一个补吏的职位。
王允本就对这种肮脏交易十分忿恨,之后当众揭露路佛的丑行,并与王球变颜争辩,指责他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王球为此恼羞成怒,利用手中权力,立即将王允捉拿起来,投入牢中,准备随时杀掉。
当时,并州刺史邓盛很早就听说过王允的事迹,很是钦佩他的才识和性格。当邓盛得知王球要杀掉王允的消息后,立即亲自骑上快马,前往太守官署,征辟王允做此时府中的别驾从事。王球畏惧刺史权势,最终放了王允,王允因此得救,并且知名州郡,而路佛却因此事在州郡之中,名声被人唾弃。
因为这两件事,使得王允的名声在州郡之间越来越大,甚至传到了京师雒阳,伏泉也因此听闻其名,并且,他也因名声,最终受益,被三公征辟,直到今天。在太平道举事,黄巾蛾贼祸乱天下后,于乱事爆发时,朝廷因他出身边地,有武略,特选拜为豫州刺史,即刻赴豫州平定乱事。
也正是因为王允出近时候早,以及他被三公征辟时间也短,恰好和伏泉、皇甫嵩、朱儁这在太平道举事前,都是外将的三人没有认识的机会。
不过,虽然如此,就伏泉所知,王允靠着朝廷的一纸任命,带着麾下属吏,靠着豫州境内的所抽调征募的数千兵卒,在豫州以北的梁国等地平叛颇有成效,甚至大破了梁国等地的一部太平道黄巾蛾贼的别部渠帅,可见这王允还是有几分军略的。
当然,在伏泉眼里,无论这王允有才学,还是有军略,真正让伏泉在意的是王允的心机计略。毕竟,虽然没有老罗所谓的连环计那么出色,也没有所谓的貂蝉美人计,可王允却是实实在在的靠着计策,把杀董卓,这件大部分想干而干不了的事情干了,这可就由不得伏泉不在乎,要是被这外表看着人畜无害的家伙惦记上,还不知道要中什么套?
只是,若是伏泉知道,他已经被王允惦记上了,也不知他会有什么表情?
王允字子师,太原祁人也。世仕州郡为冠盖。同郡郭林宗尝见允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遂与定交。
年十九,为郡吏时,小黄门晋阳赵津贪横放恣,为一县巨患,允讨捕杀之。而津兄弟谄事宦官,因缘谮诉,桓帝震怒,征太守刘质,遂下狱死。允送丧还平原,终毕三年,然后归家。复还仕,郡人有路佛者,少无名行,而太守王球召以补吏,允犯颜固争,球怒,收允欲杀之。剌史邓盛闻而驰传辟为别驾从事。允由是知名,而路佛以之废弃。
允少好大节,有志于立功,常习诵经传,朝夕试驰射。三公并辟,以司徒高第为侍御史。中平元年,黄巾贼起,特选拜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等为从事,上除禁党。讨击黄巾别帅,大破之,与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等受降数十万……
三年春,连雨六十余日,允与士孙瑞、杨瓒登台请霁,复结前谋。瑞曰:“自岁末以来,太阳不照,霖雨积时,月犯执法,彗孛仍见,昼阴夜阳,雾气交侵,此期应促尽,内发者胜。几不可后,公其图之。”允然其言,乃潜结卓将吕布,使为内应。会卓入贺,吕布因刺杀之。语在《卓传》。
摘选自《后汉书》
第五百五十章 两虎相争谁获利
新任豫州刺史入城迎接完毕,众人随王允入城,酒宴款待,酒席上伏泉早早离去,一点都没给王允过多和自己客套的机会。
深知不能和这工于心计的家伙深交的伏泉,席上也是很少和王允交流,都是简单应对,和旁人对待王允的态度,简直成了两面对比,引得皇甫嵩、朱儁等人都是微微诧异,都以为王允这和袁氏、党人瓜葛颇深的家伙,与伏泉之间有什么旧怨仇恨。
夜晚,舞乐消逝,笙歌已完,皇甫嵩的临时官署里,在送走了一批批前来参加酒宴的宾客后,此刻官署后院里,只有皇甫嵩、朱儁和王允三人在密谈。
“皇甫中郎、朱中郎,日前允败黄巾蛾贼后,于太平道别部贼首渠帅处,获得密信数封。”说话时候,王允将怀中密信取出,皇甫嵩、朱儁看到那密信被王允用绢帛包裹,而且藏在怀中也很隐秘,显然这信十分重要,也意味着王允口中所言之信,定然关系重大,不由令人好奇不已。
随后,见皇甫嵩、朱儁二人疑惑神色,王允也不卖关子,将绢帛打开,交给二人道:“此乃阉宦张让宾客,与黄巾蛾贼密信,以吾观之,纵此信非张让与蛾贼联系,其亦应知此事也。”
这边皇甫嵩、朱儁二人骤闻此事,也是骇然无比,自从太平道起事以来,皇帝身侧宦官被发现与贼合谋者也是不少,但都是相对来说份量在宫中不足之辈,根本没有达到当时权倾朝野的“十常侍”的地位。他们从没想过,现在竟然连皇帝最信任的宦官张让,都和太平道有牵连,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前番,太平道起事前,被朝廷镇压捕杀的马云义,就曾与宫内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人合谋,欲以这些宦官为内应,配合太平道起事。
然而,虽说这些中常侍也是皇帝身边信任的人,消息传出来,也是令满朝哗然,天下震恐,他们没想到太平道在本来有谋逆之心而被朝廷赦免后,竟然发展这么快,隐藏这么深,现在直接就把皇帝身边的人都给拿下了。而一旦太平道谋逆之事,未被揭发,等到黄巾蛾贼准备充足之后,这些隐藏在皇帝身边的人,他们所爆发出的恐怖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现在,比中常侍封谞、徐奉之辈,权利更加大,更受皇帝信任的“十常侍”之一张让,竟然也有和太平道黄巾蛾贼有勾结的嫌疑,这实在不让皇甫嵩、朱儁震惊。
毕竟,如中常侍封谞、徐奉之辈,他们如果能配合黄巾蛾贼的话,能帮助蛾贼的最多也就是泄露朝廷情报,在紧急的时候给黄巾蛾贼助力,最大的危险可能是他们会危及皇帝的性命。只是这点,相对来说也很难,终究大汉的禁军郎将,挑选的方式一再腐败堕落,但最起码也会保证宫中戒备森严,封谞、徐奉之辈要完成此事,也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张让不同,贵为皇帝最信任的宦官,中常侍张让可是常被皇帝刘宏言曰“张常侍是吾父”,他手上所拥有的权利实在不在,如果张让真和黄巾蛾贼有勾连,这所带来的后果,可能直接导致现在刚刚将天下太平道镇压的汉军,顷刻间被黄巾蛾贼翻盘。
这之中,对于大汉,影响繁多,最重要有三点。其一,以皇帝刘宏对张让的信任度,一旦张让进言,将各地镇压太平道的汉军将领和各地州郡官吏替换,换上一些军事经验不丰富的无能之辈统领的话,那很明显,汉军很有可能在无能将领的指挥下,遭受重创。
其二,张让等人,作为刘宏所开设的西邸大管家,可是有掌控天下钱粮的权利。而汉军出兵,镇压太平道,最需要的就是钱粮后勤的供应,一旦张让有二心,在这些东西上有所使坏,那很明显,随着钱粮供应不足,汉军能不发生哗变,军队从此崩了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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