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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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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很显然,两家之间的结局却是十分不一样,琅琊伏氏后来因为曹阿瞒的满门屠杀,而宗族尽灭,就此不存。反而是鲁国孔氏,除了孔融一支得罪曹操被屠外,后来的孔氏家族可谓是依旧蒸蒸日上,看到谁强,便向谁卑躬屈膝,江山都被换了多少回,他们孔氏家族还是依旧存在,甚至成为了存在千年的“衍圣公”家族,不得不说会看得清时务,能够轻易低下头颅,也是一门很不错的学问。
  至于孔融后面话里,讽刺司徒府不作为,杨赐不可为司徒,也是有原因的。却是因为孔融受到司徒杨赐的征召,成为司徒掾属后,就一直暗暗察访官僚中的贪污之人,准备予以贬谪罢免,可谓是尽公尽职业。在一番彻头彻尾的摸排暗访后,孔融很快便检举了朝中不少贪官污吏,而这些贪官污吏却多为宦官的亲族。
  本来,按理这些贪官污吏都该被审,只是很明显,宦官势力身为皇帝的心腹中心腹,孔融这么检举,效果是根本不大的,毕竟孔融势力单薄,怎么可能是宦官的对手。
  而事情传到司徒杨赐耳后,这位登上三公中司徒位的外朝士人,竟然也对对孔融所检举之人上书弹劾,摆明了他的态度,即使知道那些人是贪官,也不要求手下去找他们的麻烦,原因很简单,这些人里虽然有外朝士人的死敌宦官势力,同样也有杨赐这一派的外朝士人。
  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官,除了家里不差钱的的世家豪族,多数人都要靠钱生活。如果杨赐让孔融那么毫无顾忌的检举弹劾那些贪官污吏,即使斗倒了那些属于宦官势力的百官,可属于他们外朝自己势力的官员也会受损,这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杨赐当然不会允许孔融去做。
  因此,在明白杨赐身为司徒却不秉公执法,所以才会有孔融刚才对司徒杨赐的讽刺。


第四百零九章 袁本初来贺
  既然已经猜出孔融身份,两方一番介绍,伏完便唤来家仆,准备让家仆将孔融领入内院,伏氏与孔氏乃是青徐之地的故交,自然要隆重对待便是。
  可是,伏完还未命令家仆,便听门外迎接宾客的苍头突然大喊道:“汝南袁本初携礼来访!”
  紧随其后,苍头又是喊道:“汝南袁公路携礼来访!”
  “南阳许子远携礼来访!”
  “汝南伍德瑜携礼来访!”
  ……
  顿时,就让伏完、伏泉这对叔侄一怔,毕竟,袁绍竟然登门拜访,而且还是带了一批他们党人的中坚份子前来,实在不可思议。
  叔侄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深意,毕竟袁氏与宋氏、伏氏之间,因为何氏以及伏泉重生以来的前般诸事的缘故,可以说是势成水火。
  但今天袁绍突然来了,自然让叔侄二人怀疑是对方做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和袁氏接触。只是,在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后,便明白这是不可能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袁绍自己要来,可袁绍为何而来,便透露着古怪了。
  正当叔侄二人还在思索此事时,他们身边的孔融见此,心中当然也是明白叔侄二人的心思,不过他却是无法劝说,只能转移话题提醒道:“世伯,贤弟,诸位客人既已至,自当迎接,不可失了礼仪。”
  对于伏氏外戚和党人之间的纠纷,孔融不会去管也不能管,实在是因为他本人是夹在中间难以取舍。毕竟,一来孔氏和伏氏之间,自从孔子和宓子贱的缘故,就是累年世交;二来,孔融自从成名出仕以来,便一直属于外朝士人一类,而且与不少党人结交甚密切,因此,无论是孔融偏袒那一帮,他都讨不了好。
  所以,只能将自己当做一个看客一样,两方的事情都不管,并且劝诫伏完、伏泉叔侄二人,既然客人来了,先迎接再说,不能丢了世家大族的礼节,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贤侄所言有理,流川,前去迎客!”伏完听完之后,这才回过神来,命令伏泉道。
  “诺!”
  伏泉行礼应声道,随后出外迎客,正好在府前,遇到了袁绍一行人。数年不见,袁绍姿容更甚往昔,颇有一股经年上位者的气息。
  当然,这股气息不是他身上的官位重,而是一种带着类似于后世黑社会老大的江湖上位者气息,这从他身后跟着一起来不其侯府的众人便可看出来了。
  想到袁绍自从党锢风波暂时停息,入京迁居以来,便四处结交朋友,无论贵贱,管你三教九流都一一结识,收养了不少忠心可靠的人,的确可以说是东汉版的黑社会大佬了,不过和许多黑社会大佬不同的是,袁绍这位大佬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官二代,还是那种最厉害的官二代。
  家中有势力,又收养许多小弟,怪不得赵忠那家伙会如此敌视袁绍,甚至说出了那句传遍雒阳的“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兒终欲何作”的话,实在是这位现在的党人领袖,在雒阳组建的势力实在不可小觑,而且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势力,实在令得赵忠这些“党锢之祸”的实行者后怕不已。
  “琅琊伏流川见过诸位,家中大人恭候多时,请诸位随余入内!”
  “流川勿需多礼,经年未见,当初稚子,已成大汉名将,真是刮目相看!”袁绍一行人在伏泉行礼后并未回礼,而是目视袁绍,等他指挥,而袁绍却是直接上前和伏泉客套称赞起来。反正伏泉听着袁绍的话,心中却觉着有股别样的意味,他的话倒不像是夸奖,而像是有股子羡慕的意思。
  没错,就是羡慕,伏泉不知道的是袁绍是真的羡慕伏泉,因为他从伏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毕竟,当年他也是和伏泉一样,年少出仕,而且他袁氏可也一点不比伏氏差,相反,袁绍一开始所任的濮阳县令,可比伏泉所任的柳城县令起点高的多了。
  可惜,纵然经历相似又如何,两人的结局显然不同,党锢之祸起,他袁绍因为身为党人领袖的岳父李膺而彻底失去了仕途。若非靠着袁氏家世,以及他对外以先服母丧,后服父丧为名六年低调避难,恐怕可能他也避不了祸了。
  现在,眼看着和自己家世差不多的伏泉,竟然取得了这么高的成就,袁绍心里不产生羡慕才怪。终究,在他的青年时期,没有遇到岳父家族变故前,也是满怀着一种十分渴望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中二思想而已,不过,随着岳父家族变故,现在在他心里的,只有复仇,还有夺权,再无其他。
  今日随袁绍而来这一行人人数众多,伏泉感觉,恐怕袁绍将他京中的,没被朝廷追捕,能够自由出入雒阳城的党人圈子里的人全部带来了。这份礼遇,倒是让伏泉心中诧异,毕竟,能成为袁绍党人圈子里一员的,无一不是地方有名之辈,袁绍带这么多人来为自己大捷祝贺,实在是太过礼遇了。
  诡异,从袁绍进门开始,就透露着一丝诡异,伏泉心中越发嘀咕,这袁本初到底是何意思?
  随着袁绍话落,双方之间简单一番行礼后,伏泉言语客套季后赛能,便带众人入内,拜见自己伯父伏完,毕竟说到底,今天虽然为他庆祝,但是这个家依旧是伏完这个大汉不其侯做主。


第四百一十章 党人何谋
  不其侯府里,伏泉领袁绍一行人等入内,众人数绕回廊,虽只有一小段路,走路用时所需不多,但是袁绍一行人却是似乎好像时间紧缺一样,不断和伏泉套着近乎,言语中从入府以来就是不断拉拢为主,甚是让伏泉心中担忧,不知道这帮党人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相对于袁绍所拉起的这帮党人复仇集团,伏泉心中可是一直警惕,想到历史上后来这帮党人对何进所为,就由不得他不重视,若是轻视他们或者相信他们,那就肯定是如同历史上的何屠夫一般,被坑的家破人亡,甚至连外甥的帝位都保不住,所以必须要警惕。
  “一别经年,流川之名已传天下,今日闻得不其侯府喜事,绍之众友皆仰慕流川威名,便随绍来贺。”袁绍说完,随后又看向自己身旁随他一起和伏泉行走的众人,笑道:“今日已见‘治瘟郎’,便有绍为流川一一引见。”
  “谢过本初!”伏泉含糊应道,他当然不会因为他讨厌党人,而在这时候拒绝袁绍的介绍好意,不然传扬出不去,岂不是说他伏泉升官以后面子大,一般人不得见吗?
  见伏泉应允,袁绍随即便指着身边的袁术和许攸对伏泉道:“公路、子远在此,流川应已熟知,吾便不多言。”随后,又隔着许攸,指着许攸旁边的一个青年道:“此乃吾之心腹,南阳逢元图,其常赞流川定有名将之姿,如今观之果真应验。”
  “见过逢君!”逢元图乃是逢纪,伏泉嘴上笑着应道,心里却是鄙夷袁绍也正是会瞎讲,他才出仕多久,就能让逢纪如此惦记?当然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又是在自家地上,伏泉只能含笑应对,而且想到这逢纪也是袁绍未来袁绍麾下最早的谋士,此时在袁绍未发迹之前,定是心腹中的心腹,他即使心中再不爽,也得以礼相待不是,否则若是现在得罪,谁知道袁绍等人会不会在自己府邸闹事,那传出去可就成笑话了。
  “见过君侯,尝闻君侯善谋兵事,只恨无缘一见。”逢纪说话也是恭维语气居多,令人不得不奇怪这群党人想卖什么关子。不过说来也怪,这逢纪二十多岁,容貌无奇,唯有那一双闪烁神采的亮眸令人不由多看几眼,必是个智谋之士无疑,顾盼之间不时流露出自负神色,却不惹人反感,史书所载他智计过人,果而自用,如今看这外形确是如此。
  逢纪之后,袁绍又指着逢纪身后的一个中年汉子道:“此乃东平张孟卓,‘八厨’之一,想必流川应听闻其名也。”
  何止是听过?张邈张孟卓,他简直是熟悉无比,不久是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急先锋,和曹阿瞒一起征讨董卓的陈留太守嘛!这位可是夹在你和曹阿瞒之间,来回投靠的有名人物,和那位被生生称为“三姓家奴”的吕布相比,这位也是不遑多让,不过虽然也是个历史人物,可惜戏份太少终究是个龙套属性。
  心里如此想着,面上伏泉却是笑着回应道:“张君之名,天下皆知,余尝闻壮士莫不以附张君为荣,今日见之,真乃幸甚!”这话伏泉说得倒没有假,虽然历史上张邈只能算个跑龙套的角色,但是才现在他的名声却是极大,不然也不会被评为党人“八厨”之一。
  厨者,能以财救人也,据说张邈少时便以侠义闻名,时常接济贫困,助人为乐,甚至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所以导致有许多闻其名声的壮士归附于他,本来按照他这样发展,起码这么早就收拢人心之后,又在陈留中原肥沃之地,当不至于最后就跑个龙套,想曹操、袁绍初时也不过东郡、渤海一地,最终成为天下枭雄。可是谁知这张邈的结果会是如此,只能一方面说造化弄人,另一方面也就是个人能力机缘了。
  记得那位对曹**忠,为其力战而死的典韦就是从张邈手中溜走,投靠曹操的,如此看来这张邈能力也实在有限,有人却不识,反而令人才舍其而去,投奔决裂仇人,而他最终也是被曹操屠得家破人亡,自己也被手下兵卒杀害,想到这里只能怪他自己能力不行,攻伐不了天下了。
  “见过君侯!”张邈一边走着,一边简单拱了手道,他年约三十左右,中等身材,紫面短须,面相上倒是真有几分相善之意,难怪会倾家荡产的助人为乐。
  张邈介绍完,袁绍又在手指张邈身后一魁梧文士道:“此乃汝南伍德瑜,文武皆通,非常人也。”
  “见过君侯。”伍德瑜乃是伍琼,其人身为袁绍同乡,说是文士却也不算,因为他身高七尺有余,袁绍后来又介绍其质性好义有大节,刚毅猛壮,力能兼人,善使刀,弓弩亦通,如此看来,其虽为文士,但却更像是袁绍党人集团中的武将。
  当然,正如袁绍所言,后世证明他确实为人忠义,为好友袁绍安排好后路伏招,即讨董之人多为他举荐,从而响应号召,最后更是杀身成仁。
  可惜了,人是忠义不错,可是终究一点卵用没有,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最终还是送了性命,当然按照历史而言,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伏泉淡淡颔首,回道:“见过伍君。”
  之后,袁绍又为伏泉介绍随后几人,只是很显然,这些人伏泉是一个也没听过,只是含糊应对,也就在介绍完袁绍一行人后不久,几人终于走到内院。


正文 四百一十一章 一门争死为党人
  虽然刚才伏泉和袁绍一行人谈论不少,但其实也就是一段路的功夫,入得内院,很快便看到此刻正在交谈的伏完、孔融二人。
  “文举!”
  还未说话,便听张邈大喊一声,然后率先冲了出来跑到孔融旁边。伏泉望到,他这一举动令得袁绍等人皱了眉头,除袁氏二兄弟外,其他党人都纷纷看向袁绍,而袁绍脸色也有不善。至于袁术,算了,不提也罢,也不知他为何跟来,从一进府袁绍为伏泉介绍众人,他就一直和袁绍一派的当然保持着一种既不亲近又不疏远的距离,对于外界事情,也是多不关心,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真不知道为何来此。
  看着张邈这般引起袁绍等人直皱眉头,想了想,伏泉就明白了,张邈毕竟是袁绍这方面的人,在外自然要看他们老大袁绍的脸色,孔融虽然是名士,但也应该是如今党人领袖的袁绍先相谈,再由其他党人谈话,而张邈如此随意上前,显然是有些不把袁绍放在眼里。
  见此,伏泉想到后来张邈在袁绍成为讨董盟主后,还一直指责袁绍,也不由得感慨张邈日后会有那般下场,这点当小弟的意识都没有,屡屡触了自己老大的逆鳞,老大能一直容忍你才怪。
  当然,现在袁绍还被党锢所困,急需要稳住自己势力,即使对此有所不满,也不会表露出来。伏泉见到,袁绍先是挥手示意其麾下党人不必在意,然后一改原本皱了的眉头,脸露微笑的走到孔融身前道:“莫非君为鲁国孔文举乎?”
  “正是!”
  孔融刚和张邈老友再见交谈过后,见袁绍上前询问,便舍了张邈,转身与袁绍交谈起来。他和张邈都出自青州地界,加之都是州郡名士,早有相交,自然不需害怕舍了张邈会不会失了礼数,更何况袁绍是张邈老大,就是失了礼数,孔融也不能再和张邈闲谈。
  “汝南袁本初见过孔君,尝听孟卓言道孔君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文礼皆为一时俊秀,为后进冠盖,今日见之,果如是也!”袁绍显然也是听过孔融的名声,不过碍于其一直在青州,未有时机得见其人,今日见到,应是碍于孔融在党人之间的声望,连忙大为赞叹。边文礼就是边让,后来被曹操所杀的充州名士,他和孔融、陶丘洪齐名,皆是中原地界年轻一代的楷模,州郡名士。
  “袁君妙赞,融愧不敢当!”孔融谦虚回礼,突然却是话题一转说道:“余之薄名,如何可及天下楷模,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一句话,反呛了袁绍一句,本来他还想好好和这司徒府的名吏搞好关系,未曾想竟然被对方一句消散无解,袁绍面色有些不好,毕竟孔融这在党人名望极重的人说自己名声当不得真,那么他这个天下楷模的名声就当得真吗?这不是反打现在正是声望如日中天的袁绍的脸吗?袁绍能有好脸色也就怪了。
  站于一旁的伏泉见此,心中也是颇为叹气,怪不得孔融后来结局也不好,空有才学,却干不了正经实事,虽有名望,可是嘴却极毒,言语骄狂,一朝政治不得志,便难以相处,直接惹毛了曹阿瞒,把他给干了。
  这一切怪也怪不得谁,只能怪孔融自己,有时候人太早慧聪明也不好,从小就因为比同龄人优越,他的眼中还能有其他人吗?即使你四岁能让梨,品德好又如何?还不是小时候就敢“小时了了,大必佳时”的怂了大人,从小就养出了内心中的骄狂性子,还能得了?
  想到这里,伏泉心中一凛,或许刚才这句话还是孔融有意说的,至于为何,很简单,就是因为袁绍的名气比他孔融大的太多了。想他孔融自小就因才学品行闻名州郡,是同龄人的佼佼者,如今却遇到比他名气还大的袁绍,当然要用些文人的法子来好好打压下袁绍了。
  场面虽然因为孔融话语一时尴尬,但是好在袁绍所带众人都不是一般人,见此立马上前主动和伏完、孔融打招呼,一下就把袁绍刚才的尴尬局面缓解了。
  很快,袁绍又是一脸笑容对孔融说道:“君之大名,天下皆知,当初元节公受难,若是君恩救之,恐世间再无元节公也,绍在此谢过文举。”
  说完,袁绍又在孔融面前,在众人眼中,十分诚恳的向着孔融深深一拜,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刚才孔融的言语而感到愤怒的样子。这不由得让伏泉暗暗佩服,果然是未来的北方霸主,这点不计前嫌的风度,即使是演出来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至于袁绍口中所说元节公,却是党人“八俊”之一的山阳高平人张俭,当时桓帝已经对党人势力忌惮不已,他后来因故得罪中常侍侯览,几番缘由之下,掀起了历史上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党锢大案,事后张俭逃亡。
  张俭与孔融兄长孔褒是好友,于是逃到孔褒家中,孔褒却不在。当时孔融年仅十六岁,张俭认为孔融年轻,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孔融看见张俭窘迫的样子,对张俭说:“兄虽在外,吾独不能为君主邪?”因此留张俭住在自己家。
  后来事情泄漏,自国相以下的人,都秘密的压下此事,张俭得以逃脱,孔褒、孔融则被逮捕入狱。但不知他们二人是谁获罪。孔融说:“保纳舍藏者,融也,当坐之。”孔褒说:“彼来求我,非弟之过,请甘其罪。”官吏问他们的母亲,母亲说:“家事任长,妾当其辜。”
  孔氏可谓是一门争死,郡县后来因此迟疑不能决断,于是向朝廷请示,诏书最后定了孔褒的罪,孔融也由此事而闻名。后来同样因为救了党人大佬张俭,最终和不少党人关系亲密,名望极高,这才有袁绍对他的礼遇。


第四百一十二章 望门投止思张俭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后世的谭嗣同所做的这首《狱中题壁》诗中所写到的张俭就是这位党人张俭,至于杜根,则是本朝安帝时名臣,其在安帝长大后,与同僚一起上书,力劝当时在和帝死后,临朝称制的“和熹”邓太后邓绥还政于已经长大的汉安帝刘祜。
  不过,对于已经掌权多年的邓氏外戚而言,放下到手的权利明显不行,所以太后很生气,逮捕了杜根等人,又下令将他们用白袋子装着,在大殿上活活打死。当时执法行刑的人因为敬重杜根的名气,私下告诉行刑人打的时候不要太用力,打完就用车把杜根接出城,杜根得以苏醒过来。
  后来邓太后命令人来检查,杜根就装作假死,装了三天,直到眼睛里生了蛆,太后以为他死了,这才得以逃跑,到宜城山里做了一个酒保。如此隐性瞒名十五年,直到安帝利用宦官势力彻底消灭邓氏外戚后,这才归家,当时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在躲藏为酒保时,向以往的亲戚朋友求助,却被杜根回答说害怕连累亲友,所以没做。
  因此杜根这样的行为一直被人称赞至今,才有谭嗣同的“忍死须臾”,而张俭的“望门投止”,却是因为他当初亡命的时候,天下人都因为他的名声,即使不认识他,也要收留他,纵然会因此家破人亡。
  这其中自然就有孔融,而孔融也因为此事被各处党人赞颂,名声日显,望着面前对孔融礼遇颇深的袁绍,伏泉心中也是不由摇头,果然,这些党人心里一直都没有国家,无怪乎桓帝掀起党锢以后,根本不愿解除,实在是党人不仅太可怕了,还对汉室不忠。
  想想看,张俭虽然得罪中常侍侯览,但毕竟桓帝并没有定罪,这位党人的君子领袖就直接跑了,还一路逃亡,单枪匹马逃到长城以外投奔鲜卑、桓帝知道后再不想办法制服这些党人,估计汉室就要被他们彻底提前玩完了,毕竟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相信,一个逃亡臣子,可以没有任何人帮助就能独自出逃,甚至逃到长城以外投靠敌国。
  桓帝知道此事,当然生气,毕竟张俭身为党人“江夏八俊”之一,犯罪逃脱不说,还投奔敌国,至于说张俭只是居住塞外,没帮助鲜卑人出谋划策,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信的,毕竟你一个人,在塞外人生地不熟,钱财食物都不够,你自己还能独立生活吗?
  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张俭只有找到靠山才能生活,而且最重要一点,桓帝从张俭中明白能够从容突破朝廷的捉拿,张俭背后的势力一定很大,他如果不彻底拔出这些势力,桓帝自然不能心安。终究任何一个皇帝,想到自己的臣民都瞒着他送他张俭出跑,桓帝能没火才怪,而那党锢也就是一开始而已。
  所以,一场针对党人之间的政治清洗行动势在必然,而这个行动就必须要一个更强有力的势力去进行,如此种种这才在张俭之后,党人势力被清洗严重,而宦官势力日益增强。
  对于党锢一事,伏泉不可置否,终究党人势力太大也不好,而且他是外戚,自然也不会对党人有太多好感。只是因为听到张俭之名,心中便有些不爽而已。
  说到底无论今生后世,张俭的名字都很响亮,但是想到张俭此刻已经身在塞外,还有几年生活才能会中原,沃特心中就一阵对张俭鄙夷。毕竟一来为了救他,无数人因为违反朝廷命令收留他,从而导致家破人亡,像孔融的孔氏一族,一门争死还能无事的情况就非常少,大多数人则是彻底被恨透张俭的宦官,直接在狱中等死,可以说张俭如果能学习杜根不连累他人,也不会被官宦在各地消遣。
  二来,亏得张俭还是“江夏八俊”之一,一点气节都没有,逃到塞外投奔鲜卑至今不归家。想想他没有任何的经济生活来源,却竟然还能在塞外严寒之地,一直过得下去,显然除了长城内的亲友出钱以外,也就是靠着跟鲜卑之间的联系,才能一直活下去。
  因此,张俭的行为其实也就是“汉奸”了,一向对于这类和草原胡人合作的就痛恨无比的伏泉,自然不会对张俭有什么好感,自然也就不喜,极其鄙夷张俭了。
  看着袁绍等党人对孔融的亲昵模样,即使他们因为环境只是赞美孔融,但是伏泉因为张俭之事,也对这些党人好感更差。或许在他们想来,草原胡人只要不破坏他们在大汉的基本利益,就根本无所谓的,反正草原胡人即使侵略也是汉民受苦,对他们这些世家豪族出身的党人而言,威胁并不大。
  这也难怪后来袁绍、曹操等人,都会引用胡兵,甚至曹操后来为了弥补兵力不足,直接将南匈奴三万帐内迁中原,当成汉民用。内心里,估计他们永远都没有瞧得起这些异族,只是当成一种廉价的奴隶兵在用吧。
  只是内迁南匈奴的曹操估计永远也想不到,正是他这一招为后来的五胡乱埋下的最初的根源,使得南匈奴不止自内附以来已经在边塞壮大,更是因此彻底将自己的触手,伸到中原了。
  杜根字伯坚,颍川定陵人也。父安,字伯夷,少有志节,年十三入太学,号奇童……时和熹邓后临朝,权在外戚。根以安帝年长,宜亲政事,乃与同时郎上书直谏。太后大怒,收执根等,令盛以缣囊,于殿上扑杀之。执法者以根知名,私语行事人使不加力,既而载出城外,根得苏。太后使人检视,根遂诈死,三日,目中生蛆,因得逃窜,为宜城山中酒家保。宜城县故城在今襄州率道县南,其地出美酒。《广雅》云:“保,使也。”言为人佣力保任而使也。积十五年,酒家知其贤,厚敬待之。
  及邓氏诛,左右皆言根等之忠。帝谓根已死,乃下诏布告天下,录其子孙。根方归乡里,征诣公车,拜侍御史……或问根曰:“往者遇祸,天下同义,知故不少,何至自苦如此?”根曰:“周旋民闲,非绝迹之处,邂逅发露,祸及知亲,故不为也。”顺帝时,稍迁济阴太守。去官还家,年七十八卒。
  时中常侍侯览家在防东,残暴百姓,所为不轨。(张)俭举劾览及其母罪恶,请诛之。览遏绝章表,并不得通,由是结仇……俭得亡命,困迫遁走,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导俭以北海戏子然家遂入渔阳出塞。其所经历,伏重诛者以十数,连引收考者布遍天下,宗亲并皆殄灭,郡县为之残破。
  摘选自《后汉书》


第四百一十三章 何不行伊霍之事
  姑且不论张俭所为是否是汉奸行径,反正孔融因为救了张俭一事,彻底在家乡火了,州郡因此数次征辟其人,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看着袁绍所带的一行党人对孔融的殷勤客套,伏泉便觉虚伪无比,等到乱世将至,谁还管你是名儒党人,一朝惹得统治者,还不是彻底忘了以往情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家破人亡都是正常的。
  “诸位来此,荣幸之至,敬请入内!”
  到底是在不其侯府里,主人伏完也如同伏泉一样看不下去袁绍等人和孔融套近乎的样子了,连忙客套起来,邀请袁绍一行人等入内。
  身为监视司隶的司隶校尉。伏完不比伏泉刚回雒阳,不知雒阳城中如今的局势,自从中常侍袁赦死后,如今的袁氏可以说基本有种都朝着袁绍所掌控的党人集团靠拢,很多政治资源也都是一改往日与宦官合作的架势,开始往党人内部输送政治资源。
  据伏完麾下人交代,已经有不少被定罪逃亡的党人不断靠着袁氏的帮助,偷偷在雒阳内外出入,简直就像是他们根本不是朝廷钦定的罪犯,而是如同普通人一样横行大汉京师。即使有役兵得到消息,前往捕捉,都是一点人影也抓不到,很明显,这群党人背后已经有了大汉朝中的政治大佬的扶持,不然,那些被定为朝廷钦犯的党人,怎么会来去无踪呢?
  原本伏完还是不信,袁氏会如此不惜余力的支持袁绍所掌控的,一直被朝廷打压的党人集团,如今看来,确是如此。毕竟,此刻在袁绍一行人旁边,一眼便可以看出和这群人不对付的袁术,现在不还是堆着一脸的虚伪笑容,在一旁“无所事事”吗?
  “谢伏司隶!”
  袁绍一行人也是看出伏完意思,齐声行礼道,不过,袁绍很明显今日可不是真的要来不其侯府吃饭这么简单,只见他又单独对伏完道:“吾与流川有旧,不知伏司隶可否割爱,令流川陪吾等入内?”
  话语落下,伏泉脸色小变,先是看了眼袁绍,然后再望向自己伯父,说真的他是实在不想和袁绍等人有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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