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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红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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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府中人际关系复杂,很多都是沾亲带故的。他倒不是怕得罪人,只是怕办差了贾清的差事。
    贾清如何看不出他的顾忌,道:“所有跟你出去的人,能住酒坊里的就住酒坊,不用回城来。每个人照原来的月钱,多发一倍给他们。
    若是这样你还收不拢人心,那就是你的问题。”
    贾芸连道:“二叔放心,侄儿一定用心,和冷大哥一起将酒坊的事做好!”
    贾清点了点头。府里的奴才虽说多有刁滑的,不比花银子雇的穷苦人肯干事。
    但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制度下,用自家奴才,是要放心很多。因为,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主子手里。

第二六六章 未尝吃亏
    “冷兄近来可好?古董行的生意怎么样?”说完酒坊的事,贾清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冷子兴道。
    “托二爷的福,一切都很好。
    有了府上的照拂,在京中做事,也没有宵小寻事,比以前顺心了不少。
    如今店里的生意也不用小的操心了,所以,现在小的只一心协助芸二爷将酒坊的事做好,才能不负二爷对小的这份看顾。”
    贾清笑笑,不得不说,在冷子兴投靠他的几个月中,他几乎是一直在占便宜的。
    这是个能人。后来贾清才发现,他的几家古董店古玩器具倒是不少,根本不只他所说的只值两三万两。他起码少说了一半。
    最关键的是,贾清入股之后,他还把账册明细抄了一份详尽的送到宁国府。这是明摆着送钱呢!
    后来贾清要修建酒坊,他又是忙前忙后,还是不计回报的辛劳。。。。。。
    贾清虽不在乎这点钱,也不缺他这一个人使,到底被他的“诚意”折服。
    “如今新酒即将研制出来,城中的酒楼不多时也要开门了,只是还差一个总览大小事务的人。
    冷兄若是不嫌弃,我欲使冷兄做新酒楼的总掌柜,不知冷兄有没有兴趣?”贾清问道。
    冷子兴一愣,他可是知道贾清在酒坊和酒楼中前后花了多少银子的,他也看的到这种烈酒一旦开售,会让那些嗜酒成痴的人怎样追捧。到时候,就是大把的银子!
    贾清如此重视的一株摇钱树,他怎么也没想到贾清会让他来总理。
    “这,芸二爷年少有为,此事又是他全权总揽,经验也比我足。这总掌柜一职,非芸二爷莫属。。。。。。”
    贾清笑道:“他我另有安排。等这边的事情妥当,他就回南边把金陵酒楼也立起来。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到酒楼上了路之后,不论南北,还都得冷兄来掌总才是。。。。。。”
    冷子兴听了心中一下子火热难鸣。
    这是真的要重用他啊!原本来讲,他也算是个富商。可是商人贱业,这么多年,他深知其中的辛酸苦楚。
    但是他并不甘心得过且过,他还想做更大的事业,获得更高的地位!
    他知道但凭自己的努力,那太难了。所以,他需要一个强劲可靠的靠山。
    贾清就是他选中的靠山,所以,他才会倒贴资本来投靠贾清。
    让他庆幸的是,贾清居然还是一个不轻贱商人,还想做大买卖产业的一个极具潜力的勋贵。他知道,这个机会他不抓住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承蒙二爷看中,小的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就是同意了。贾清也很高兴:“好,有了冷兄这样的人才,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
    贾清这才想起该给酒起个名字了,总不能一直叫“高度白酒”吧?
    “我给咱们的酒起一个名字,嗯,就叫做‘五粮液’怎么样?”贾清道。
    “以五谷金黄,酿出琼浆玉露,始成五粮之液!二爷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文林郎,这名字妥帖又不失雅韵。”冷子兴赞道。
    贾芸张张口,也想拍拍马屁,只是从小没读什么书,自知不能说的比冷子兴好,想了想,没说话。
    贾清不以为意,笑道:“现在还早,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准备在整个大楚所有的城池都开上酒楼和酒肆,让整个大楚的百姓都喝咱们的五粮液。
    所以,为了这个理想,我们一起努力!”
    听得贾清的豪言,贾芸和冷子兴两人都憧憬开来。想着那样的盛况,想着那如淌河一般的银子,感觉心跳都慢了两拍。
    贾芸一时都有些不情愿贾清将酒楼总掌柜这样的位置许给冷子兴了。
    ……
    冷子兴走了,贾清把贾芸留下。
    “朝公子去酒坊了吗?”贾清问道。
    自上次喝酒,朝超说要到酒坊中做事。原本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说笑而已,谁知,半月前他还真的过了来,说要到酒坊中做事。
    贾清见他认真,就将贾芸、冷子兴二人介绍给他认识,让他得闲就到酒坊里去看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做这事。
    说起朝超,贾芸显然很有感触:“不是我在二爷面前胡说,这位超公子真心不像是大家公子出身!
    我听二爷的吩咐,只要那朝公子过来,问什么我答什么。原本我也以为他不过是过来玩玩罢了,谁知,他竟不是这样!
    这半个月以来,他几乎天天都到酒坊里来,而且一点也不讲究,还会和我们一起研究如何做曲酿酒,有什么不懂的都会问我们。有一次他来的时候我不在,他还跳到窖池里弄去了。等我到的时候,他浑身都脏透了,半点富贵公子的气象也无!
    刚来的时候他还完全不懂酿酒,到如今,他已经把酿酒的事差不多都摸清了。
    只是,侄儿有些担心,若是他完全摸清了‘五粮液’的酿造方法,若是拿回锦乡侯府去酿造,岂不是……”
    贾清正在想事,听了贾芸的担忧,摇摇头道:“无妨,纵然他学去了,他本身的条件也不比咱们,肯定比不上我们。我原本也没想过能一直杜绝别人仿造,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做好就是,别人仿造生产,终究只能成为附庸。
    况且,若是能用一张死方子看清一个人,也未尝吃亏了。”
    贾府世交之家颇多,但这几年来,能够真正对上脾胃的勋贵子弟,就那么几个。所以,贾清丝毫不担心朝超起别的心思。
    贾芸一脸崇拜的望着贾清,这份气度,是他不可能具有的。随即就道:
    “二叔果然英明!不过是侄儿小家子气,瞎说的。其实我看那朝公子也很谨慎呢。
    每回他过来,都不让他的随从进酒坊,显然是担心他们泄露机密。如此想来,确实是侄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侄儿还有一点想不通,那朝公子怎么说也是大家子弟,官宦之后,他爹能允许他做这些事吗?”
    锦乡侯府虽然除爵了,但如今的朝家家主还在朝中做官,而且官职不低。
    “这个不用你关心,他既然敢出来做事,自然会处理好家里的问题。若是他真的能放低身份,出来经商,我就让他来管理酒坊。”
    说到这里,贾清隐有担忧。朝超虽是朝家长子,但似乎并不得朝家家主喜爱……
    贾芸苦着脸道:“二叔,您这些位置都许给了他人,那侄儿该做什么……”
    贾清好笑道:“不是还有迅风吗,你做老本行去!
    怎么,不愿意?”
    贾芸连忙回道:“没有没有,有事做就好。”
    笑过后,贾清才正色道:“你还怕没事做?你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好,到时候,自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贾芸听说,有些热血翻涌的感觉。
    原本以为做酒这个行当就算是大事业了,毕竟贾清确实在这事上下了比香皂、车马行等产业多得多的精力。
    谁知,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贾芸由不得不激动。照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贾清要将盘口做到多大,到时候赚的那些银子又拿来干什么用……
    管他呢,这些事自有二叔去考虑,我只需要做好二叔交代好的事就行了。
    贾芸简单的想到。

第二六七章 再打薛蟠
    “可清楚了?”
    贾母的屋里,看着一脸喜气走过来的王熙凤,贾母高声问道。
    王熙凤呵呵笑道:“都打听清了,我就说呢,皇帝说的话那还能有假的不成。
    真真的正五品官呢!别人一辈子都升不上来,倒叫清哥儿几句话就得了,这叫那些小门小户的到哪说理去?”
    贾母也笑,却又对着下方的薛姨妈说道:“姨太太你瞧瞧她那张狂的样子,倒像是她被皇帝封了官似的!”
    薛姨妈道:“可见府上是友善之家,不像有的,只知道拈酸吃醋,不背地里使坏就是好的了,哪里有这样真心为隔房兄弟高兴的。”
    贾母愈发笑容可掬,又问:“他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得了皇帝的赏,这会子巴巴的进宫谢恩去了。”
    众人都很高兴。唯有贾宝玉在底下坐着,面色不悦。
    看了看右边,是探春。虽然他和探春关系很好,但他素知探春是个好强又有些务实的人,因而心中有话不好对她讲。
    林黛玉又坐的远些。好在左边就坐着薛宝钗,因为才来不久,尚不尽知根底。
    贾宝玉见她生的肌骨晶莹,谈吐高雅,认为应该是个不俗的,就低过头道:“如今越发连二弟这样的人都钻进朝廷里做官去了,他去受那囚笼之苦还罢了。只可叹这世间闺阁又少了一雅客矣!”
    屋里人多话杂,别人也未听清,却让薛宝钗侧目。
    对于贾宝玉的名声她素有耳闻,来了这几个月也见过了一些,今日,可才算是真切的了解了。
    当真罕异,怪道人家都说他是假长了一个男儿之身,竟是半点安身立业的知觉也无!
    宝钗心中惊异,面上却不显。点点头,和一旁的迎春说话去了。
    “你今日又不去上学?”
    探春一时回过头来见贾宝玉心不在焉,百无聊奈的坐在那里,笑问道。
    贾宝玉道:“二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人,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却迂腐呆板的紧。上课时讲的竟是比往日太爷讲的还要无聊透顶。
    我是不愿意去的了,老祖宗也应允了。”
    探春听了,知道贾宝玉多半又在贾母跟前撒了娇,让贾母放了他的假。
    再一对比贾清此时的风光来,当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不言。
    。。。。。。
    贾家族学,自上回贾清施威震慑了一番诸多贾族子弟及亲眷之后,学风一下子好了许多,让原本以为是苦差事的杜峰暗松一口气,因此倒也一直用心教授、讲学。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家学就突然吵闹起来,且动静不小。
    自昨晚起,薛蟠就有些不顺心。
    原因就在他上京之时强买的丫鬟名唤香菱的身上。香菱被买的时候尚有些瘦弱单薄,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原本就姿容柔美的她越发显得娇艳动人,早已勾起了薛蟠的淫心。
    只是原先薛姨妈初见香菱的时候就怜她生的柔弱,所以留在身边使唤。这薛蟠别的没有,唯独尚有几分孝心,人虽是自己买回来的,他也知道先讨他妈的示下方好行事。
    只是薛姨妈一来觉得香菱年纪尚小,二则也想教戒儿子,不想他过于纵欲。所以,昨晚薛蟠向她求取香菱的时候,她就没答应,只说过两年再说。
    这就苦恼了薛蟠,放着一个好好的美人在身边不能享受,实在苦闷,因此一夜都没休息好。
    一直到今早起床,还在耿耿于怀。
    所以出了角门打算出去寻乐,正没精打采之时,忽然抬头瞥见贾家族学所在之处,忽然一动,心想:
    “倒有好些日子没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那几个小宝贝怎么样了,还有和宝玉好的那个秦钟儿也不知还在不在里面。
    索性今日无事,进去玩一玩倒也无妨。”
    如此,领着几个小厮就走进了族学。
    前院里侍候的各主子的小厮随从们都认得薛蟠,因此也没阻拦,任由他大咧咧的走进了学堂。
    学堂内,杜峰正在教学生念诗,忽然看见一个举止轻浮,衣着光鲜的少年胖子晃悠悠走进门来,也不和他见礼就开始四处打量。
    心下不悦,但知道这多半是和贾府有亲的贵公子,只得忍耐着主动问道:“你是何人?”
    薛蟠这才转头看向杜峰,嘴里嘟囔一句“什么时候,这里还换了人了。”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道:“见过。。。。。。你叫啥名?”
    杜峰已然看出这是个纨绔子弟,无可奈何之际,冷声道:“鄙人姓杜!”
    “原来是杜先生,哦,我也是这里的学生,你别管我,只管讲你的就是。”
    薛蟠如此说着,也不看人,已是找准了位置了。
    薛蟠如此不知礼,让杜峰很是动气。幸而他不是个有气性的,只在心中安抚自己,也不问“既然是这里的学生怎么这么久不来上学”之类的话,转身准备继续带着学生念书。
    “嘿,宝玉怎么不在?”
    薛蟠看准了秦钟的位置,直接坐过去,手就搭在秦钟身上问道。
    秦钟说:“他已经好几日没来上学了。”
    薛蟠心中更高兴,调笑道:“没关系,他不理你,我来陪你,恩~。。。”
    说着,竟是搂着秦钟推攘起来,而且笑声还不收敛,依旧如他之前在学里的行事做法一般无二。
    杜峰何曾看见过这般行径之人,纵然心中不想多事,亦忍不住喝问:“这里是学堂,岂是你寻欢作乐之所?你马上出去,别耽误了其他人进学!”
    薛蟠四下里一看,其他学生虽不是个个正襟危坐,但也是都姿态端正,每人跟前的课本也是翻开的。
    薛蟠有些好奇:“奇了怪了,怎么一个多月不见,你们一个个都成这个猢狲模样了,个球囊的,你们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这会子妆模作样来哄你薛大爷!”
    骂完了人,又回头看气的不行的杜峰,也不在意,突然间看见他背后写的字,惊讶道:“咦,这家伙不是画画的吗,怎么他还会写诗不成?”
    杜峰听得不真切,下意识的问:“谁?”
    “庚黄啊,他真是个画画的,上次我还买了一幅他的画,叫什么“鸳鸯”什么“密谱”的。滋滋,不得不说,这个姓庚的画功真是好的不得了,画上那女人的姿态,那神韵,真是,让人看得欲罢不能啊。。。。。。”
    薛蟠说着陷入回味之中。
    杜峰是好半晌才想明白薛蟠说的是唐寅的春宫图,一时真是又生气又可笑,忍不住低声骂道:“无知!低俗不堪!”
    偏生薛蟠还听清楚了:“囚攮的,你敢骂我?”
    虽然杜峰生性比较胆小,但此时当着众多学生的面,他自觉应当维护师道尊严,不想露怯,因而冷声道:“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给我出去!”
    薛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转而问众学生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还有,你们怎么都变成这个样了?”
    秦钟小声道:“杜先生是清二叔请来的,他不准我们在学堂里胡闹,还赐了一根戒尺……”
    薛蟠原本只是为了来找乐子,如今一听居然是贾清将这里的人震慑住了,很是不爽,骂咧咧道:“你们怕他个球……”
    回头看果然杜峰手里捏着一把二尺长的戒尺,明晃晃的,一时间他仿佛看见贾清用它吓唬人的可恶模样。
    哼,你不是要管教他们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因而,薛蟠回身一口吐沫吐在杜峰身上,并骂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儿,敢在你薛大爷面前显威风。”
    骂完后得意的看了秦钟等一眼,然后回头继续骂道:“老子就不出去,你能怎么样,你还敢打老子……”
    他的话没说完,一道从天而降的黑影,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大肥脑袋之上,打的他一个趔趄才重新站稳。
    捂着自己的脸,薛蟠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杜峰:“你居然敢打我?”
    俗语说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对于杜峰来说,在贾府当家学先生是他今生第一个正式工作,薛蟠却当着他学生的面侮辱他。
    都是年轻人,脑门一热,有时候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看着薛蟠伸过来的欠打的脸,拿着贾清给他的戒尺,顺手就是一下……

第二六八章 元春封妃
    “老子弄死你!”
    薛蟠是愣了两秒之后,才发出一声怒吼,冲上去按住杜峰,展开疯狂报复。
    底下的学生早已被一连串的变故看呆了,有想上前劝解的,只是摄于薛蟠之威,此时又在盛怒之中,故不敢行动。还有那心思阴暗的甚至在想:打,使劲打,最好打出事来,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一边是姻亲,一边是请回来的先生,到时候看威风的小族长怎么处……
    杜峰原是冲动之下动了手,所以薛蟠冲上来的时候,就双手护头,想着不过挨几下罢了。
    他哪里知道薛蟠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呆霸王,见他抱头不敢还手,愈发添了得意,下手更是不留情,还强行拉开杜峰的手臂,照着他鼻子上就是一记重击。
    闭眼挨打的杜峰只听得鼻腔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有些麻木,紧接着嘴里就流进了一道滑腻腻的液体。杜峰下意识的舔了舔,咸咸的,顿时知道这是鼻子打塌了之后流出的血……
    欺人太甚!
    由于两人缠斗的时候已经混进了学堂前排,杜峰手胡乱一抓,就摸到一条凳子腿。用力想拿起来,拿不动,杜峰就顺着力道一拉,木凳在突然之中加速,凳子的一角正好撞在薛蟠的大脑袋之上。
    “啊……”
    众学生定睛一看,又见血了!不少人开始发慌。
    左边靠墙的位置,两个六七岁大小的学童很是紧张的站在那里。其中一个装扮朴素一些的孩子对另一个道:“贾兰,不好,可能要出大事了。”
    “啊?”名唤贾兰的孩童显得不知所措。
    “贾菌,该怎么办啊?”他问道。
    贾菌想了想,道:“你娘不是安排了两个常随跟着你吗,想来他们在后院子里,你去叫他们来。”
    “哦……”
    “你怎么不去?”
    “我,我不敢过去……”
    贾菌看向门口,只听受伤之后捂着脑袋的薛蟠大叫道:“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打死他!
    哎哟……”
    原本只是听见声响堵在门口观望的薛蟠带过来的小厮,见到薛蟠居然被打流血了,吃了一惊。待听到薛蟠的喝命之后,连忙涌进来,照着已经爬不起身来的杜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另一边,小贾菌看了看吓得不敢动的贾兰,想了想,迈动小短腿,挤着拥堵的人群,钻了出去。
    一会之后,几个贾府里成年的,能够主事的下人终于赶到。见到此情此景,为首贾兰奶母的儿子,名唤赵二的大喝一声:“住手!”
    看了一眼人散开后露出来的杜峰缱绻的身体,赵二瞳孔一缩。急忙推开薛蟠的小厮们,蹲下去查看了下鼻息……
    还好,虽然浑身凄惨绝伦,好歹还在呼吸。
    松了口气,这才看见一边的薛蟠,问道:“薛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薛蟠哎哟一声,并不理会,对着他的小厮道:“谁叫你们停手的?继续给我打!”
    赵二连忙道:“大爷还请息怒,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薛蟠尤自怒道:“那又怎么样,你没见我脑袋都被他打破了吗?哟,我的娘呢,真他么疼……”
    赵二为了完全打消薛蟠的怒气,突然小声道:“大爷不知道,这杜先生是族长请回来的,是个举人呢!”
    “举人怎么了……”
    还好不是太蠢,话一出口他就听出了赵二的言外之音:真打死了他,你也脱不了干系!
    要知道,举人不同于秀才童生。国朝每一届乡试中举的举人,那可是都在礼部记录在册了的,是真正的士大夫阶层的人。
    换句话说,私自打死打伤举人,形同刺杀朝廷命官!这也算是朝廷对于士子的一种优荣,一种保护。
    赵二说完不再理会薛蟠,回头看着奄奄一息的杜峰,心中暗叹:有一个亲舅舅罩着,真他么好!
    若是他,别说把人打成这样了,只伤了点皮毛,怕是就只能跑路了。
    摇摇头不想这些,吩咐几个人抬上,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馆,又让学里的学生通通回家,最后护送着小贾兰也回荣国府,向王夫人汇报这件事去了。
    ……
    皇宫内,这已经不是贾清第一次进宫谢恩了。如此说起来,皇帝对他还真是算恩遇有加了,只是前两次进来,都没能面见皇帝。
    此次,总算是见到了龙颜。不比太上皇大寿时的谦恭和善,单独(太监忽略)见到的皇帝,反而给他一种威严冷酷的感觉。
    也没说上几句话,皇帝就随便问了几句,叫他进了都察院之后好好学习,将来报效朝廷之类的。
    倒是最后要告退的时候,皇帝说了句:回去好好准备,过几天还有旨意下来……
    也不说是什么旨意,贾清只好磕头谢恩,随着一个黄门出了大明宫。
    “贾将军一路官运亨通,奴婢在这里道喜了。”
    出了宫门,走在皇城的道上,身边的太监忽然和他搭讪。
    贾清心想,你一个太监,和我攀什么交情。只是本着小学老师教的“要礼貌待人,别人问话要回答”这样的传统美德,贾清拱手道:
    “多谢。这位公公如何称呼,在哪高就啊?”
    那太监道:“奴婢姓王,您叫我王三就是,至于营生,奴婢现在上书房行走。”
    贾清一听,顿时知道这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不敢怠慢:“王公公叫住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若是一般的太监,倒也不用在意,宫里几千上万这样的假男人……
    只是能经常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王三道:“也没什么事,哦,是有一事,难道贾将军不好奇皇上最后说的话吗?”
    贾清四下看了看,几个小黄门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倒是不怕听见他们说话,就问:“难道公公知道内情?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
    王三摇摇头,并不正面回答:“听说贵府有位小姐在宫中作赞善之职……”
    顿了顿,才又道:“还听说,最近朝廷在为皇上后宫征选才能,想是就快有了结果了。”
    贾清听说,想了想,猛然间反应过来:怕是元春要封妃了!
    看着贾清面色变换,王三也不催促,落后贾清半个身位,紧跟着贾清的脚步。
    半晌,贾清方对着王三道:“多谢公公坦言相告,在下铭记于心。日后若有相求,在下必竭力为公公效劳。”
    这位王三公公主动相告内情,无非就是想结交的心思,贾清岂有不收着的道理?
    王三见贾清年纪虽小,人却明白,更是高兴,笑道:“其实奴婢早就听说过贾将军的名号,上回在金陵……
    ……”
    贾清一边想着元春的事情,一边和王三闲聊着,不一会,就出了皇城,一路回府。
    恭喜该出手喔成为本书第一个堂主。

第二六九章 妇人心态
    “你说什么?”
    宁国府门前,贾清满脸不相信的对着赖升道。
    “是真的,杜先生不知什么原因被那边的薛大爷使人打了。要不是西府里的赵二及时将杜先生送到医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就是如此,还是很严重啊,杜先生到现在还是生死不知。”
    贾清面色凝重,道:“现在人在哪儿?”
    赖升道:“已经抬进府里他的下处了。”
    杜峰家里也没人了,所以到贾府任职之后,就直接住在宁国的一套客房里,算是清客的待遇吧。
    先时贾敬的清客全部安置遣散了,留下几间屋子,正好都不用添置,各色都是齐全的。
    “走,带我去看看!”
    贾清说着已是下了马,快步往府里走去。
    宁国府前宅西苑,杜峰的屋内,一股膏药之气弥漫。
    贾清进门之后,一眼就看见全身裹着纱布的一个,臃肿的人型,宛如一个条形粽子。旁边还有一个老年郎中拿着一把钳子,夹着一些棉花,为他处理鼻子……
    “杜兄?”
    这幅让人不忍直视的惨象,让贾清心跳了跳。
    旁边的郎中道:“性命已经无忧,只是全身都被打坏,流了不少血,加上剧痛难忍,休克了。”
    松了口气,贾清问道:“多久能醒?”
    “这个不好说,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一天,总能醒的。”
    “那就好,醒了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好在伤者之前可能有意识的护住了头部,颈部之上,除了鼻子之外,并无遭受巨大伤害之处。只是,他的左手小臂遭受过重击,骨头已经完全错位,就算好了,以后左手怕是很长时间都不能执重物了。
    还有,伤者右边最下面一根肋骨也……”
    听着郎中一处一处说着杜峰的伤势,贾清心中忍不住的怒气上涌。一瞬间,贾清有掐死薛蟠这样的猪队友的心思了!
    可以想象,若是今日再偏差一点,有一处重伤打在要害上,真要是让薛蟠把杜峰打死在族学里,那可真是正庆八年京师第一八卦新闻了。
    上门亲戚把家学先生给打死了,想不轰动都难!
    “用最好的药,务必将人治好!我听你说这些都不算完全不可救治的伤势,你若是治不好,最好早些说出来,否则,若是最后治出了事情,我就只好拿你是问了。”
    “小老儿明白。。。。。。”
    见这老头很有自信的样子,贾清也不再多言。
    起身和赖升道:“这里我就交给你了,千万安排妥当。有什么要用到的,你都用心些。”
    赖升一一答应了,随即又听贾清道:“还有,若是西府里有人来问,就说人已经被打死了。。。。。。还是什么也别说,支吾过去就是。
    只是在下人里面,找几个常过那边府里的人,让他们知道:人抬进府里没多久就死了,现在府里正忙着处理首尾呢。”
    后面跟进来的王顺听明白了贾清的意思,上前问道:“要不要到顺天府。。。。。。”
    赖升立马骂他道:“又与你小子什么相干,什么都不懂就别胡说。”
    赖升是怕贾清听了王顺的挑唆,真把姻亲给告进衙门里了。
    贾清笑看着吃瘪的王顺,道:“这种事咱们还是不能做的,不过,若是衙门里有人来问,你们也没必要遮掩,实话实说,明白了吗?”
    赖升担心道:“二爷。。。。。。?”
    贾清摆摆手道:“无妨,我自有分寸。”
    如此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又岂能轻易放过。。。。。。
    。。。。。。
    “畜生啊畜生!”
    荣禧堂贾政起坐的客厅内,听完王夫人的回话,贾政就开始骂了起来。
    王夫人劝解道:“还好人应该可以救回来,还没酿成大错。。。。。。”
    贾政不爱听这样的话,冷哼一声,道:“就是没死,把人打成那个模样,若是人家里人告起来,该当何处?
    上次的事要不是雨村帮忙,他这会子已经被拿进大狱了。居然一点记性都不长,他若是我的儿子,非亲手打死了不可!”
    贾政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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