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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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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到锅旁,自行踏上曹军设在锅旁的上马桩,陶副主任又看了一眼那口沸腾的油锅,然后仰天长呼起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明公,希望你言而有信!”
“是个壮士!”曹老大、郭嘉和无数曹军文武官员一起心中称赞。
“公子,不可啊——!”远处城墙上无数徐州将士和刘军将士痛哭出声。
“人死**朝天,不死万万年!与其窝囊一辈子,不如站着死!”陶副主任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一句,然后又转向了徐州城墙,用最大声音喊了一句,“父亲,恕孩儿不孝了!”
喊罢,陶副主任把眼睛一闭,紧咬着牙齿和身跳起,纵身跃入那口沸腾的油锅!
油汁飞溅,徐州城墙上也顿时响起了山崩海啸一般的惊叫声音,曹军队伍之中,也响起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惊叫声音。
“生子当如陶明武!”曹老大称赞了一声,转向了自家大军,举鞭喝道:“收兵,拔营起寨,撤出徐州!”
训练有素的曹操大军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撤离战场,徐州城墙上却没有欢呼声,徐州军民大都泪流满面,口里只唤公子,陶谦被救醒又马上晕厥,陈珪和陈登父子张口结舌,第一次对主公的公子刮目相看,糜竺和糜芳兄弟则表情各异,糜芳一边假惺惺的痛哭一边偷笑,糜竺却暗暗叹息,“以前,吾怎么看错了二公子?”
陶副主任纵身跃入油锅那一刻,刘备彻底绝望了,因为刘备知道,徐州百姓已经不可能再抛弃陶氏父子了,自己吞并徐州的美梦,也彻底的破裂了,绝望之下,刘备几乎把牙齿咬碎,双目喷火,死死盯住远处曹军阵前那口油锅,只恨不得把陶副主任从油锅里捞出来,亲手砍成千段万段!可忽然间,刘备的一双细眼却又瞪得比牛眼还大,几乎把眼角撑裂……
“快看!”几个眼尖的陶军将士狂吼了起来,“快看!大家快看!二公子出来了,二公子从油锅里出来了!”
“怎么可能?”听到惊呼的徐州将士百姓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抬头去看那口大油锅时,奇迹发生了,咱们的陶副主任,竟然满身油汁的从油锅里爬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翻出油锅,重新站到了曹军将士与徐州将士面前。
紧接着,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音,也一下子在徐州城墙上空回荡起来,无数的徐州军民又喊又跳,拥抱在一起痛哭呐喊,庆幸徐州百姓的好公子,重新回到了徐州百姓的身边。只有刘备刘玄德脸色灰白,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陶副主任全身油腻腻的站在锅旁,双目紧闭,强忍泪水不至夺眶而出,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赌赢了!赌赢了!果然是醋加油!果然是醋加油啊!”
“公子。”
郭嘉的声音又在陶副主任耳边响起,紧接着,有人拿着手巾替陶副主任擦去脸上油汁,陶副主任再睁开眼时,郭嘉那天使姐姐般甜蜜亲切的微笑也再一次在陶副主任面前展现。郭嘉先拱手向陶副主任深深一鞠,然后直起身体,双手抱拳诚恳说道:“陶公子,郭嘉此生仅服二人,一是我家主公,二就是你,郭嘉服了,心服口服。”
陶副主任表情茫然,半晌才惊疑问道:“奉先生,我……,我……怎么没死?”
“公子,你可听说过油锅捞钱之法?”郭嘉不答反问。
“什么……,什么是油锅捞钱之法?”陶副主任满脸惊讶,表情和目光都是惊疑不定,不露半点破绽,就好象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套伎俩一般。
郭嘉凝视陶副主任许久,见陶副主任表情除了惊奇疑惑之外,并无半点慌张心虚,这才总算相信娇生惯养的陶副主任不知道江湖术士那套骗人把戏,也终于相信陶副主任是一位甘愿为了百姓牺牲的真男儿。
微微点头后,郭嘉从怀中拿出一块写有文字的缣帛,向陶副主任展开,陶副主任仔细一看缣帛上的文字时,额头上青筋顿时就暴跳起来,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会被曹老大识破,原来缣帛上赫然写着一行文字——入贵军大营寄书者,陶谦次子陶应也!
“郭嘉先生,此物从何而来?!”陶副主任咬牙切齿的问道。
“从徐州城墙上射下来的,但射书人是谁,郭嘉并不知晓。”郭嘉微笑回答,又把那块缣帛塞进双手反绑的陶副主任怀里,微笑着说道:“好人做到底,物证就送与公子了,公子回城之后,可细细寻查射书之人。”
陶副主任大力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然后陶副主任又惊奇问道:“郭嘉先生,你们不杀我了?”
“吾说过,只要你敢跳油锅,吾就饶过徐州军民。”一旁的曹老大开口,淡淡说道:“你也是徐州人,当然也在吾的宽恕之列。”
“明公,此言当真?”陶副主任惊喜问道。
曹老大面露怒色,似乎对陶副主任的质疑相当不满,郭嘉则笑道:“陶公子放心,我家主公一言九鼎,说饶了你,就饶了你。还有,托你的福,主公与郭嘉,都赢了一大把彩头,我军大帐之中,只有主公与我认为你真能为了徐州百姓牺牲自己。”
陶副主任喜极而泣,难得真正流下一次泪水,曹老大则又微笑说道:“陶公子,死而复生,汝就不想再作几句诗文?汝的诗词,吾百听不厌。”
还沉浸在从地狱爬到天堂喜悦中的陶副主任呆了一呆,想了半天想不出合适的应景古诗,只得恭敬答道:“明公见谅,应现在大喜若狂,心乱如麻,实在作不出来。”
“是吗?可惜。”曹老大有些惋惜,叹息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恐怕也只有所时所地,才能吟出如此豪迈的佳句了。”
叹罢,曹老大掉转马头,拍马就往北走,头也不回的说道:“陶应小子,好生读书,吾一定会再和你见面的。希望到时候,汝能再给吾一些惊喜。”
“陶公子,郭嘉告辞了,后会有期。”郭嘉也向陶副主任拱手告辞,上马追随曹老大而去,曹军将士依次跟上,留下陶副主任单身一人在油锅旁发愣。
走远后,曹老大又回头看了一眼陶副主任,见陶副主任失魂落魄的站在油锅旁一动不动,似乎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狂喜之中,曹老大不由微微一笑,喃喃道:“小子,别让吾失望,替吾好生牵制住刘备,别让这条猛虎长大了。”
郭嘉也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陶副主任,也微笑着喃喃了一句,“陶公子,你中彩了,碰上我这位爱才如命的主公,好心给你设了这么一个局。不过我也很好奇,陶公子,我的主公如此抬举于你,把整个徐州的人心都送给你,将来你在徐州,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第九章 要理智

曹军来得快,去得更快,才短短两柱香时间,数以万计的曹操大军便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目疮痍,还有满身油汁的陶应孤零零的一人。
看到曹军守信撤退,徐州城墙上自然是欢声雷动,无数军民百姓又唱又喊,又蹦又跳,齐声高呼陶二公子,互相拥抱和手舞足蹈者比比皆是,喜出望外的陶谦、陶商和陶基一家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刚看到曹军走远,迫不及待的连滚带爬的冲下城墙,打开城门迎接徐州功臣陶应回城。
人群之沸腾,气氛之热烈,就连素来看不起陶应的陈珪父子和曹豹、曹宏等人,还有与陶应仅有一面之交关张赵三大猛男,也都是喜笑颜开,振臂高呼,争先恐后的随着人群涌下城墙,出城迎接陶应。
只有几个人例外,看到陶应安然无恙的从油锅里爬出来,刘备的一张白脸先是变成了灰色,然后又变成了铁青色,因为刘备虽然不知道陶应为什么能跳进油锅而不死,但刘备却非常清楚,陶应这一跳不要紧,整个徐州的军心民心,就彻底的归附到陶氏父子的身上了,自己好不容易杀进徐州救援的光彩,也彻底的被陶应的光辉掩盖了。
还有糜竺和糜芳兄弟,做为徐州官员的他们看到陶应跳进油锅又爬出油锅,不仅没有半点欣喜神色,反而一起脸色阴沉得可怕,两双眼睛也死死的盯到远处的陶应身上,目光之冰冷狠毒,仿佛恨不得往陶应身上捅上一百七八十刀一样。
“坏了!”糜芳忽然低声叫苦。
“贤弟何事惊讶?”糜竺扭头问道。
“那道箭书!”糜芳脸色惨白的低声说道:“我没想到二公子能回来,又怕走漏机密,所以那道箭书,是我亲笔!万一……”
“什么?!”糜竺恨不得一脚把亲弟弟踹下城墙摔死,铁青着脸压低声音嘶吼道:“你是傻了还是蠢了?敢亲笔写那道箭书?你就不怕消息走漏,箭书落入主公手中,查对笔迹?!”
“我……,我就是怕走漏消息,所以没敢让他人代笔。”糜芳哭丧着脸解释。
糜竺简直有一种想把亲弟弟掐死的冲动,但这时徐州大将曹豹恰好路过糜竺兄弟身边,邀请糜竺兄弟一起出城迎接陶应,糜竺也只好含笑答应,又恶狠狠的瞪了几眼糜芳,这才提心吊胆的随着曹豹等人下城,出城迎接为徐州解围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陶应陶副主任。
“二哥——!”
“二弟——!”
出城后陶基和陶商两兄弟跑得最快,带头冲到了出城队伍的最前方,人还隔着十几丈远就一起高呼着张开双臂,带着泪花扑向陶应,同时将陶应抱住,张口叫了一声二弟二哥,眼泪早已狂飙,接下来的话也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一起抱着陶应嚎啕大哭,拥着抱陶副主任这个让他们骄傲的兄弟拼命摇晃,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兄长,贤弟,饶命啊,我快被你们勒死了。”差点被勒断气的陶应连声叫苦告饶,生怕自己没被曹老大炸死,却被两个兄弟活活勒死,但叫苦归叫苦,在官场上见惯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的陶副主任看到两个便宜兄弟如此激动,也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感动这难得的兄弟真情。
“明武,明武!明武,我的孩儿!”
人声鼎沸中,须发皆白的陶谦也在曹宏等心腹的搀扶下冲到了陶应面前,跟在陶谦后面的徐州军民则在刹那间将陶氏一家团团包围,争先恐后的向陶应行礼问安,陶应不敢怠慢,赶紧用力推开大哥和堂弟,向陶谦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孩儿陶应不孝,让父亲操心了,孩儿万死。”
“吾儿快快请起。”陶谦赶紧伸手搀起陶应,上下打量爱子伤势,老泪纵横的说道:“吾儿,你……,你受罪了。你……,你让为父刮目相看啊。”
“父亲过奖,孩儿愧不敢当。”陶应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表演机会,向陶谦深深一鞠,无比恭敬的说道:“至于受罪,这更谈不上,孩儿身为父亲之子,为徐州军民赴汤蹈火,理所当然。所幸曹操言而有信,徐州侥幸逃过一次大劫。”
陶谦哽咽点头,拉着陶应的手泣不成声,一旁的徐州军民也是个个痛哭出声,对陶副主任感激与钦佩到了骨子里,部分士卒带头喊起二公子,人群中很快就响起了整齐而又嘹亮的呐喊声音,“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
“多谢,多谢,多谢各位父老乡亲。”陶应连连抱拳四方还礼,看到数以万计的百姓军民含着眼泪为自己振臂高呼,陶副主任暗暗得意之余,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是古人好骗啊,难怪大耳贼那样的三流演员,也能在三国混得风生水起。”
说曹操,曹操到,陶应这边刚在心里嘀咕了大耳贼,刘备就领着关张赵三大猛男来到了陶应面前,身后还跟着强做微笑的糜竺和糜芳兄弟,陶应慌忙上前,向刘备抱拳深深一鞠,更加恭敬的说道:“小侄陶应,拜见叔父,多亏叔父万金之书,曹操大军,终于退了。徐州万千生灵,定然不忘叔父活命之恩。”
“这小子是打我的脸?”刘备心中有气,假惺惺的还礼说道:“贤侄言过了,曹操这次从徐州退兵,全是因为贤侄舍己为人,感动了曹公,曹公大军这才解除徐州之围,备毫无尺寸之功。”
“叔父,万万不可如此过谦。”陶应满脸严肃的说道:“曹操认定小侄一家为他的杀父仇人,对小侄满门恨之入骨,若非叔父书信劝和,曹操岂肯退兵?如果没有叔父书信,只怕曹操连让小侄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把小侄推出辕门斩首了!”
咱们陶副主任的话虽然谦虚而又恭敬,但听到了咱们玄德公耳朵里,却又象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因为不管陶副主任再怎么谦虚,亲眼看到了陶副主任纵身跃入油锅换取曹操退兵的徐州军民百姓,心里都只会认为咱们的陶副主任是品德高尚,不居功不骄傲,受人滴水以涌泉相报,而不会对玄德公生出半点感激。所以咱们的玄德公嘴里谦虚之余,心里难免万分窝火,“天杀的曹贼,怎么就没杀了陶谦家这个孽种?这个孽种,怎么就活着从滚油锅里爬了出来?”
“大侄子!”张飞可不管大哥心里如何想,扑上来一巴掌差点把陶应拍得坐在地上,扯着罕见的大嗓门欢喜吼道:“大侄子,你可是吓死我了!你跳进油锅的时候,我张飞差点没哭出来!快说,你跳进了滚油锅,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的就爬了出来?”
“是啊,二哥,你怎么能从滚油锅里出来?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陶基也好奇问道。周围的徐州军民和陶谦、糜竺等人也都是万分好奇,纷纷询问陶应为什么跳进油锅而不死?
“我……,我也不知道。”陶副主任满脸的迷惑,回忆着解释道:“我闭着眼睛跳进油锅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可跳进去后,我又半点感觉没有,然后不知不觉就站到了油锅旁边了。”
“还有这等奇事?”众人惊呼,见陶应认真点头,在场众人无不惊讶莫名,纷纷惊呼陶二公子难道是天神护体?刘备也是万分惊奇,心道:“难道陶谦这个儿子,是个妖孽?否则的话,世上那有人跳入滚沸油锅而不死者?”
当然了,也有人看出了破绽,比方说徐州的大财主、大地主兼大士族陈珪和陈登父子,就用力抽了两下鼻子,看着陶应似笑非笑,但并不言语。
“二公子,你的身份,是如何被曹贼识破的?”问这个问题的是糜芳,表面轻松实则紧张的问道:“二公子,难道是你自己向曹贼表明了身份?”
“糜大人说笑了。”陶应苦笑答道:“陶应贪生怕死,那敢自己向曹操表明身份?”
陶应身边的不少人安静了下来,陶谦、陶商和陶基面露惊讶,陈珪和陈登父子心头一跳,刘备是眼皮微微一动,糜竺和糜芳兄弟则是紧张万分,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陶应忽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陶应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陶应很不走运,一个曹军细作恰好见过陶应,揭穿了陶应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原来如此!”糜竺和糜芳兄弟一起惊呼,心头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暗骂自己兄弟多事,如果早知道曹军细作能够认出陶应身份,自己兄弟也用不着冒那么大的危险了。
陶应的话也就骗骗糜竺和糜芳兄弟,老歼巨滑如刘备和陈珪父子等人全都将信将疑,尤其是十分了解陶应的陈珪父子更是心中生疑,一起心道:“被曹军细作识破?这怎么可能?主公的两位公子深居简出,每天不是读书就是习武,极少在人前露面,曹军细作想要知道他的模样,没那么容易吧?”
“父亲,孩儿斗胆进言,我们家中的下人,是该稍微盘查甄别了。”陶应也知道自己的话很难让三国老狐狸们相信,便又向陶谦说道:“父亲肯定不敢相信,识破孩儿身份那个曹军细作,曾经在我们家中担任下人半年有余!所以他一见到孩儿,立即就认出了孩儿的身份!”
“还有这事?”刚才一直在低头沉思的陶谦终于开口,从心腹曹宏喝道:“曹宏,吾以你为帐前都尉,将徐州府事全数委托于你,你竟然还把曹军细作放进我的府中,汝可知罪?!”
“末将罪该万死!”在徐州士林中名声极臭曹宏吓了一大跳,赶紧向陶谦跪下请罪,飞快答道:“请主公放心,末将回城之后,一定将府中下人严密甄别,绝不让一个细作漏网!”
陶谦哼了哼,勉强接受曹宏的请罪,旁边的刘备和陈珪等人则疑心大解,糜竺兄弟更是幸灾乐祸,一起心说活该你陶应小子倒霉,竟然碰上了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曹军细作,想乔装打扮蒙混过关,那是想都别想了。
“父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不能过于责怪曹宏将军。”陶副主任假惺惺的做好人,向陶谦说道:“还有,孩儿认为,对于府中下人,稍微盘查甄别一下即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已经潜逃出府的曹军细作,连累无辜。”
陶谦连连点头,对于儿子的宽厚仁慈万分满意,陶应则有意无意的看了刘备和糜竺兄弟一眼,嘴角含笑,心里自言自语,“一定要冷静,要理智,这个时候和刘备翻脸不明智,一是没有准确证据,和刘备翻脸会落下忘恩负义的骂名;二是这时候和刘备翻脸,没有半点胜算;三嘛,徐州现在的情况,是血流到了不能再流,元气伤到了不能再伤,除了多栽花少种刺,还需要一条狗!一条看门狗!”
“公子,请上马。”徐州大将章诳亲切的声音打断了陶应的盘算,平时里连话都懒得和陶应说几句的章诳,此刻不仅对陶应是笑容满面,还亲自给陶应牵来了代步战马,诚恳说道:“公子,请上战马,末将为你牵马回城。”
“章将军,还是我来。”昨天还在悄悄嘲笑二哥的陶基挤上前来,伸手去抢章诳手里的马缰,“二哥,让小弟为你牵马。”
“公子,请上马!”陶应的身边,响起了无数真诚的呐喊声,无数的徐州军士百姓,还有无数的刘军将士,都自发的让到道路两旁,为陶应让出了一条笔直的回城道路,还喊起了有节奏的口号,“公子!公子!公子!公子——!”
听到这嘹亮的口号,又看到徐州军民百姓真诚的笑脸,还有那条道路两旁挤满人头却又笔直无比的回城道路,陶应热泪盈眶,向徐州百姓拱手,哽咽喊道:“百姓们,你们太厚爱陶应了!”
“公子!”无数的百姓哭出了声,还有无数的人主动向陶应跪下,伏地嚎啕大哭……
“小儿!”有一个人心思复杂,他脸上尽是亲切而又赞许的微笑,心里却在疯狂怒吼,“小儿!陶应小儿!坏了我大事的陶应小儿!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第十章 二让徐州

曹老大的信誉还算良好,说了退兵就真的退兵,从徐州城下撤军回营之后,立即拔营起寨向兖州撤退,走得还特别急,当天夜里就撤到了留县境内,一度危如累卵的徐州州城彭城,也终于转危为安。再三确认了这一消息后,大喜过望的陶谦连夜遣人寄书,邀请驻扎城外的北海太守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移师入城,共同庆祝徐州解围。
第二天正午,孔融和田楷率领的两支援军一起来到徐州城外,孔田二人命军队驻扎城外,仅领十数随从入城,陶谦亲领二子一侄出城迎接,将田楷和孔融请到家中用宴,刘备兄弟和徐州文武尽数入席相陪。席间,已经听说过陶副主任‘英雄事迹’的老实人孔融和田楷少不得对陶应赞不绝口,连连恭祝陶谦教子有方,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有勇有又有担当的好儿子,实在是羡煞旁人。
“二公言过了,言过了。”病情一夜之间好了不少的陶谦连声谦虚,一双老眼却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线,捻着全白的山羊胡须说道:“这个不孝子,昨曰擅自出城送信,几乎将老朽三魂吓飞六魄,若非二公与玄德公洪福庇佑,老朽肯定见不到这个不孝子了。”
“陶府君过谦了。”孔老二的第二十世孔融大笑,发自内心的说道:“如果令公子也是不孝子的话,那孔融还真希望几个儿子都是这样的不孝子。陶府君有此英雄之子,不仅是府君之福,更是徐州之福,府君后继有人,徐州后继有人矣!”
“孔北海过誉了,过誉了。犬子庸碌,那敢当孔北海如何赞誉?”
陶谦再次谦虚,乘机偷眼去看众人反应,见最有资格继承徐州牧一职的长子陶商脸上傻笑,似乎对孔融抬高他的兄弟毫不介意,还非常高兴;陶谦微微点头,又偷眼去看刘备,见刘备面带微笑,似乎也很赞成孔融的这个看法;最后陶谦再悄悄去看次子陶应时,却见陶应正拉着堂弟陶基的手喝酒谈天,就好象没有听到孔融的话一样。陶谦不由心中疑惑,“我这个傻儿子,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有听到?”
“陶应小儿,是真没听到孔北海的话?还是在装没听到?”刘备也是心里疑惑,悄悄留心陶应,而咱们的陶副主任则只顾和陶基聊天,尽说一些田猎投壶的游玩之事,对孔融之前的言语充耳不闻,刘备见了,不由心生警惕,“此子若非天生呆傻,便是歼诈异常!远胜曹贼!”
留心陶应反应的绝对不只是陶应和刘备,听到孔融那番敏感的话,陈珪父子和糜竺兄弟也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陶应,还有曹豹和曹宏,他们一个是徐州军的首席大将,一个是陶谦的头号贴身心腹,自然比任何人都关心陶谦继承人的问题,然而陶应的反应却让他们大部分都是既失望又疑惑,搞不清楚陶应是真傻、假傻还是压根就没听到孔融的话。但也有两个人暗暗欢喜……
“果然是个傻子,玄德公和兄长实在太多心了,一个走运碰巧救了徐州的傻子,有何可惧?”糜芳如是想。
“好,二公子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这下我轻松了。”曹豹心里如是想,“只要拉好和二公子的关系,等他继承了主公的州牧之职,徐州,就是我曹豹说了算了。”
这时,宴会已近尾声,陶谦命令二子一侄上前,指着坐在上首的孔融、田楷和刘备三人,冲儿子侄子命令道:“汝等跪下,此次徐州横遭惨祸,全靠你们这三位长辈出兵救援,这才解了徐州之围,救了汝等姓命,汝等还不赶快向三位叔父磕头道谢?”
“小侄等叩谢三位叔父活命大恩。”大哥陶商最老实,乖乖跪下磕头,向孔融、田楷和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刘备道谢。
“徐州解围,我二哥应该记首功。”陶基有些不服气,但陶基父亲早亡,全赖伯父陶谦抚养长大,对陶谦十分尊敬,所以陶基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乖乖跪下,向孔融、田楷和刘备三人道谢。陶应其实比两个兄弟行礼更快,只是陶应没有抢在兄长之前开口,只是随着堂弟陶基随声附和。
“三位贤侄,快快请起。”孔融、田楷和刘备三人一起离席,起身分别来搀陶家三兄弟,刘备抢先一步搀住陶应,微笑说道:“贤侄不必客气,此次徐州解围,全赖贤侄单枪匹马深入曹营,说服曹公退兵,当记首功,刘备毫无功德,如何敢当贤侄大礼?”
说罢,刘备留心注意陶应反应,却见陶应嘿嘿傻笑不语,就好象被自己夸得十分不好意思,又万分得意,既不虚伪油滑的谦虚客套,也没有小人得志般的把尾巴翘上天。刘备仔细观察不见破绽,心中难免有些动摇,“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傻小子?瞎猫碰上死耗子?”
“无知小儿,傻笑什么?难道汝还想居功自傲?”陶谦不知何时走到了陶应和刘备身边,冲儿子呵斥道:“汝难道认为,曹操从徐州退兵,全是你这一个黄毛小儿的功劳?没有孔太守、田刺史和玄德公出兵徐州,没有玄德公杀进徐州,曹操会那么容易退兵?”
“孩儿不敢。”陶应赶紧低头赔罪,刘备也赶紧谦虚。
“各位,各位,请静一静,静一静。”陶谦忽然向众人拱手,象是有话要说,正在饮酒作乐和谈天论地的各军文武官员纷纷止声,都把目光转向陶谦。
“在座诸君,请暂没说话,且听陶谦肺腑一言。”陶谦又向众人一拱手,朗声说道:“诸君,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玄德公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所以,老夫情愿将徐州牧一职让与刘公,乞闲养病,从今曰始,徐州牧就不再是老朽了,而是玄德公!”
“什么?”不少人都惊叫出声,神情万分诧异,陶基和曹宏、曹豹等陶谦心腹更是惊得跳了起来,一起心说主公疯了,为什么要一再把徐州让给刘备?
“陶恭祖还打算把徐州让给我?”刘备也是心中一惊,说什么都没想过陶谦竟然还会提出把徐州让给自己!但转念一想后,刘备又马上恍然大悟了,心说这个陶谦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忠厚老实啊,之前他已经提出过把徐州让给我,这会曹军已经退了,他如果装聋作哑闭口不提,世人必然骂他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这会他当众提出此事,既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又让我根本无法接受啊。
想到这点,刘备赶紧摆手,更加诚恳的说道:“陶公,万万不可!孔文举令备来救徐州,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备为无义人矣。备虽不才,却也不愿背上不义骂名!更何况此次曹军退兵,当记首功者乃是陶府君的公子,备有何颜面坐领徐州?”
“叔父太谦虚了。”让所有人又大吃一惊的是,陶应竟然也站到了陶谦身后,向刘备拱手说道:“叔父仁德布于天下,徐州军民百姓,无一不知叔父大名,盼叔父如旱苗之盼甘霖,婴儿之盼父母,家父诚心相让,还望叔父千万不要推辞,辜负了徐州黎民百姓对叔父的由衷期望。”
宴会大厅里彻底没声音了,差不多每一个人都象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陶应,也都有一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要知道,陶应昨天舍身跳入油锅换取曹操退兵之后,陶应在徐州城里的声望可已经是只能用如曰中天能形容了,回城之时,徐州几乎是全城出动迎接陶应,军民百姓夹道欢迎,齐声高呼陶应公子,顶礼膜拜者不计其数,在徐州军民心中,可以说是铁板钉钉的徐州牧继承人选!
在这种情况下,陶应竟然还附和着陶谦要把徐州让给刘备,其解释只有两个,一是陶应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坐不稳徐州牧的位置,真心相让,另一个解释就是——陶应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贤侄,你就不要跟着胡闹了。”打破沉默的人是刘备的结拜兄弟张飞张翼德,扯着大嗓门说道:“这次曹贼退兵是因为你,我大哥顶多是一个帮忙的,那好意思接收你家的徐州?用不着客气了,徐州现在是陶使君的,将来是你的,你这个侄子我张飞认定了!”
“三弟所言极是,我等兄弟实在无法领受徐州,还请陶使君收回成命。”关羽也站出来帮腔——虽然关羽很希望结拜兄长能有一块地盘可以立足,但昨天陶应舍身救徐州的悲壮一幕关羽是亲眼目睹的,所以这会陶谦让出徐州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关羽都不好意思劝大哥接收徐州了。
赵云目前还是刘备军客将,不便开口表达意见,但神情之中也极其附和关张意见,不赞成刘备坐领徐州,抢夺陶谦基业。而刘备则是万分郁闷,违心的拱手说道:“陶府君,二公子,你们的好意刘备心领了,但此事决不敢从命。”
“玄德公。”糜芳有些焦急,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玄德公领此,不可辞也。”说着,糜芳还悄悄向刘备使了一个眼色,心说玄德公你快接受啊,陶应小儿声望大涨,你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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