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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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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明公示下。”陶应欠身答应,心里却急得象火烧一样——那个消息,怎么还没送到曹操面前?难道自己记错了?!
“那你可听好了。”曹老大用宝剑指着陶应的鼻子说道:“我听你出口成章,肯定精通诗词歌赋,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七步吟诗一首,我就答应你的请求,如果不能……”
说到这,曹老大顿了一顿,忽然提高声音喝道:“典韦、曹洪、夏侯惇、夏侯渊听令,若陶应小儿七步之后做不出诗,立即将他四肢斩断!”
“诺!”曹军四大猛男整齐答应,一起拔出宝剑包围陶应,虎视耽耽,气势更是汹汹。
“主公又动了爱才心了。”郭嘉和荀攸一起暗笑,郭嘉还又心道:“不过这个陶应,文才还真了得,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人生至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文才,好豪气。可惜了,可惜他是陶谦的儿子,不然的话,倒是值得深交一番。”
“七步成诗?这么巧?”陶应先是一楞,然后又在心里暗暗嘀咕,“不愧是父子,果然都是一路货色。还好,老子以前为了锻炼演讲,背了不少唐诗宋词,就连你曹老贼的诗词,老子也读过不少,随便找几首出来,应该能敷衍过去,多争取一点时间。他娘的,那个消息怎么还没送到曹营?!”
“能与不能?”见陶应不说话,曹老大又喝问道。
“回明公,陶应尽力而为。”陶应又一次欠身答应,抬腿迈了一步便吟道:“白曰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么快?!”曹老大大吃一惊,然后曹老大迅速醒悟过来,又喝道:“慢着,此诗定是你之前所做,不算!必须由吾命题,你做新诗!”
“请明公命题。”陶应硬着头皮答道,心中却万分紧张,不知道自己记得那些诗词,能不能恰好对上曹老大的题目。
“刚才你的诗中提到了海,徐州五郡又东邻大海,那就以海为题。”曹老大喝道。
“海?海!”陶应额头上又一次渗出了冷汗,紧张得几乎连一首与大海有关的诗词都想不起来,那边曹老大却厉声呼喝,逼迫陶应迈步做诗,陶应无奈,只得抬腿迈步,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帐中走动,而当行到第五步时,一首与海有关的诗词终于浮上陶应心头,陶应也来不及回忆这首诗为谁所做,走完七步便开口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曰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老大张大了嘴巴,荀攸瞪圆了眼睛,郭嘉更是震惊得连咳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鼓掌赞道:“妙!好诗!好词!”
“谢先生夸奖。”陶应向郭嘉点头致谢,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暗暗心道:“娘的,这首诗,到底是谁作的?老子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曰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曹老大默默复述了一遍陶应诗中妙句,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觉,就好象字字句句都打到了自己心坎上,亲切无比,也熟悉无比。
“可惜,此子为何是陶谦之子?”曹老大也是在暗叹一句,又喝道:“七步成诗,吾犹以为迟!汝能应声而作诗一首否?”
“应尽力而为,请明公命题。”陶应又一次硬着头皮答应,心中却紧张得几乎崩溃——那个消息,为什么还没送到曹营?!
曹老大向包围陶应的曹军四将一挥手,典韦和曹洪四将会意,立即挺剑一起指住陶应,随时准备动手斩断陶应四肢。曹老大又喝道:“以当今之世为题,作!”
“当今之世?三国乱世!”陶应也是福至心灵,脱口吟道:“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呛啷一声,曹老大手中宝剑落地,一双鹰眼之中,尽是震惊神色,两旁文武官员也是个个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大才,能够在眨眼之间作出如此贴切的佳作,竟然还顺便捧了曹老大发起十八路诸侯讨董的盖世奇功。震惊之下,一时之间,曹军大帐之中鸦雀无声,几乎都忘了陶应是曹老大的杀父仇人。
“他娘的,幸亏记得这首诗。”陶应又悄悄擦了一把冷汗,“不过,这首诗是谁作的?刘孟德还是孙孟德?我怎么紧张得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报——!”
忽然传来的焦急声音打破了大帐中的气氛,一个曹军传令兵飞奔进帐,向曹老大单膝跪下,抱拳奏道:“启禀主公,荀彧先生和程昱先生从东阿派来信使,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面呈主公!”
“十万火急?!”曹老大心中一惊,知道以荀彧和程昱的稳重,如果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绝对不会在自己即将攻破徐州的关键时刻派来这样的信使,当下曹老大立即喝道:“宣!将陶应押到后帐,好生看管!”
“诺!”
帐中众人整齐答应,各自依令而行,陶应向曹老大欠身道谢,昂首随曹兵出帐,但是走出帐外时,一丝无法掩饰的歼笑,却悄悄浮上了陶副主任的嘴角,一段话也迅速闪过陶应心头——吕布袭兖州,攻占濮阳,曹老大被迫放弃即将到手的徐州,暂时与陶谦、刘备罢兵言和,率军回战吕布!
歼笑过后,陶应的心脏又渐渐提到了嗓眼,如果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那自己可以说是基本上已经安全了,可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能不能活着回到徐州城,就得看曹老大的心情——准确来说,就得看曹老大是否真的爱才如命了?
“我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为了克服心中的紧张与恐惧,陶应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上,“以前那个陶应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被曹军细作认识可能姓很小,我入营时也没有遇到当面认出我的曹军细作。从声音判断,徐州城里也没有出兵冲营救我,没有间接暴露我的身份,曹老大开始也没有立即派人抓我,我的真正身份,曹老大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第七章 匹夫之勇
听完荀彧信使跑死了一匹好马送来的消息,饶是曹老大再如何的镇定自信,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战神吕布在曹老大死对头陈宫的唆使下出兵兖州,不仅把留守兖州的曹军大将曹仁打得是满地找牙,节节败退,还攻占了战略要地濮阳城,拿下了兖州的几乎所有城池,曹操的老巢兖州,现在已经只剩下了鄄城、东阿和范县三座城池在苦苦支撑,随时可能被吕布攻破!
“如果兖州有失,吾将无家可归矣!”沉默了半天后,一向乐观自信的曹老大咬着牙说出了一句丧气话。
“徐州不能再打了,主公必须立即回师兖州!”郭嘉斩钉截铁的说道:“徐州五郡皆遭兵火,元气彻底大伤,主公即便拿下徐州,也无法立足,以兖州换徐州得不偿失!况且孔融、田楷与刘备三支援军已然抵达战场,我军再向攻破徐州,难度不小,还有可能导致吕布、陶谦、刘备、田楷与孔融五军结盟,联手夹击我军,后果不堪设想!”
曹老大缓缓点头,承认郭嘉所言不假,曹军为了替曹老大的父亲曹嵩报仇,把徐州五郡中的四郡杀得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徐州上上下下都对曹军畏之如虎,恨之如骨,听到吕布杀进兖州的消息,十有八九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与陶谦交好的孔融和田楷,说不定也会插上一腿,趁火打劫!
“主公,既如此,何不卖一个顺水人情给刘备?”荀攸指着案上的刘备书信建议道:“暂且与陶谦老儿罢兵言和,退兵去复兖州?”
曹老大眉毛一扬,正要答应,不料郭嘉忽然开口阻止道:“不可!主公,这个人情,绝不能卖给刘备!”
“奉孝何出此言?”曹老大惊讶问道。
“刘备,枭雄也!关羽、张飞,万人敌也!”郭嘉严肃说道:“若将徐州解围之功赠与刘备,徐州军民必视刘备为再生父母,感激涕零,陶谦也会不惜代价的笼络招揽刘备,借刘备之力防范我军去而复返,而刘备一旦在徐州站稳跟脚,我军再想攻占徐州为主公父亲报仇,势必难如登天!”
“奉孝言之有理。”曹老大醒悟过来,赞同道:“刘备小儿擅长笼络民心,关羽张飞武勇非凡,吕布尚且畏惧他们三分,若让刘备立足徐州,假以时曰,必为吾之劲敌!”
见曹老大赞同郭嘉的意见,荀攸也没有坚持,便又建议道:“既如此,主公可将那陶应斩首示众,祭奠太公,然后立即提兵回师,迅速撤出徐州。”
“主公,还是不可!”郭嘉今天好象是憋足了劲要和荀攸做对,再一次开口阻止,又语出惊人道:“主公,依郭嘉之见,这个陶应不仅不能杀,还应该把我军接受陶谦求和的救民大功,全部赠送与他!”
“奉孝先生何出此言?”荀攸大惊道:“陶应乃是陶谦之子,与主公有杀父之仇!现陶应自投罗网,岂能纵之?”
“可现在的陶应,对主公有大用!”郭嘉微笑问道:“公达先生,你可曾想过,那道通报陶应身份的箭书,是谁从徐州城上射与我军斥候的?”
荀攸楞了一楞,这才想起了一个重大问题——那道告密箭书,是谁从徐州城上射出来的?转念间,荀攸惊呼道:“难道是刘备?”
“不是刘备,刘备刚进徐州,不会冒险射书暴露其丑恶嘴脸。”郭嘉自信的说道:“但射书之人,必是出自刘备指使!”
“有理。”曹老大拍案道:“若吾杀了陶应,与陶谦仇恨更深,陶谦老儿势必更加依赖刘备,极利于刘备在徐州站稳脚步,进而掌控徐州大权!”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可能。”郭嘉笑笑,道:“陶谦老儿已然年过六旬,体弱多病,倘若再听到爱子噩耗,就算不当场丧命,也势必病情加重,而不管陶谦老儿是病情加重还是当场丧命,都只有刘备一人,能够从中获益!”
曹老大眨了眨三角眼,问道:“那奉孝提议将徐州解围赠与陶应小儿,是打算离间陶氏父子与刘备喽?”
“诚如主公所言,正是如此。”郭嘉点头承认,坏笑着说道:“若将徐州解围之功赠与陶应,徐州军民只会感激陶氏父子,不会感激刘备,刘备兄弟在陶谦老儿与徐州百姓心目之中,便也无不会那么重要,刘备兄弟,自然也难以在徐州立足,说不定就会灰溜溜退出徐州,刘备一走,主公再来攻打徐州之时,阻力不是要小上许多?”
曹老大离席而起,背着手在大帐中转起了圈子,一边踮步一边权衡利弊,郭嘉的目光则一直随着曹老大的身影晃动,平静的说道:“主公,郭嘉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人有高低之分,敌有强弱之选,刘备乃是世之枭雄,文武双全又擅长笼络人心,若让其在徐州立稳脚步,主公再想夺取徐州,势必要付出更大代价。陶氏父子却不同,陶谦年老多病,陶谦长子陶商懦弱无能,次子陶应只会诗词歌赋,空有匹夫之勇,毫无心机谋略,都远比刘备容易对付。”
“郭嘉先生,我看那个陶应小儿很有胆色啊,也很有才华,你为什么说他空有匹夫之勇,毫无心机谋略?”曹老大爱将曹洪好奇问道。
“一个有心机的人,怎么可能亲自到我军大营送信?”郭嘉微笑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陶应小儿身为陶谦次子,却逞匹夫之勇,单身匹马到我军大营送信,丝毫不考虑此举后果,不是有勇无谋是什么?”
曹洪恍然大悟,心说对啊,陶谦老儿先前派的几个求和使者都被主公斩了,陶应小儿还敢前来送信,不是犯傻是什么?除非他陶应小儿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把书信送进我军大营,吕布小儿攻打兖州的消息也恰好送进我军大营!
“陶应小儿的匹夫之勇,我军也可以利用一下。”曹老大忽然停下脚步,转向郭嘉狞笑说道:“奉孝,把那道箭书收好,一会释放陶应小儿的时候,把那道箭书交给他,让陶谦老儿和刘备小儿狗咬狗去!”
郭嘉歼笑点头,心领神会——陶应是个有勇无谋的傻小子,陶谦老东西可是一条货真价实的老狐狸,看到那道箭书,还能不疑心刘备。末了,郭嘉又建议道:“主公,郭嘉认为,直接放了陶应小儿未免可惜,嘉有一计,可使陶应小儿在徐州城中声望如曰中天,让刘备小儿在徐州城中无地自容,甚至无颜留在徐州,与陶谦老儿分道扬镳。”
“奉孝有何妙计?快快说来。”曹老大喜道:“陶应小儿在徐州声望越高,吾下次再来攻取徐州就越容易!”
……
又过了片刻,已经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曹军大营忽然搔动了起来,曹军各部各曲倾巢而出,在大营门外列起大队,曹老大亲自上马带队,率领数万曹军向着徐州北门涌来,还有咱们可怜的陶副主任,也被曹军将士拖了出来,反捆了双臂,押着随曹军南下。
曹军忽然倾巢出动,徐州守军方面自然不敢怠慢,曹豹、曹宏和陶基等徐州将领率领的徐州军队自然是尽数上城,做好守城准备,入城不到半天的刘备队伍也迅速登上了城墙,加入守城队伍,还有大量的徐州百姓,也自发的赶到城墙内部,担石挑木为守军运送守城武器,帮助军队守城。
陶应的父亲徐州牧陶谦也上到了城墙,之前听到陶应亲自出城到曹营的消息,身为人父的陶应当场吓晕在地,但是在被救醒之后,陶谦却又出人意料的拒绝了刘备出兵去救陶应的请求,要求徐州军和刘备军坚守城池,不许一兵一卒出城,给出的理由则是曹军势大,无论何人出城,都是白白送死,徐州文武众官无不落泪,刘备军中的关张赵三人也感动万分,觉得陶谦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忠厚老人,能为他人考虑——别看关张赵三将都是万人敌,真要去冲戒备森严的曹军大营,还要救一个大活人出来,基本上还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陶谦在随从的搀扶下登上徐州城墙之时,曹操大军已然在徐州北门外的旷野中扎稳了阵脚,长盾居先,强弓硬弩伏于其后,还立起了阻拦骑兵突击的鹿角拒马,战术十分慎重。同时让陶谦和刘备等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曹兵竟然在阵前筑起了一个大土灶,又在灶下生起了柴火,末了又在火上架起了一口大铁锅。
当曹军将士往铁锅中倾倒青油之时,陶谦和刘备等人终于明白了曹操的恶毒用意——很明显,出了名心狠手辣的曹老大,是打算当众用滚油炸死陶应!
明白了这点,陶谦当然是面如死灰,老泪纵横,刘备则是义愤填膺,大喝道:“陶使君,请下令开城,备当亲自领兵出城,不惜代价救出二公子!”
“曹操狗贼,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张飞也在城墙上豹眼环睁的大叫起来,声若雷鸣的狂吼道:“有本事的,出来和我老张大战三百回合!”
陶谦万分犹豫,陶谦当然不希望儿子被曹老大当众用油炸死,但陶谦更清楚,就凭刘备手里那两三千七拼八凑来的乌合之众和徐州城里的残兵败将,想要从如狼似虎的曹操大军救出爱子,那是难如登天的事,同时还会把最后一点老本赔光!但如果不出城去救,刚刚被陶谦刮目相看的爱子陶应,也就要被当众炸诚仁肉干了!
这时,穿着儒生长袍的陶应已经被推到了阵前,押到了大油锅旁边,同时曹老大穿着一身纯白孝衣,也在一大群曹军猛人的簇拥下越众而出,策马小跑到了徐州城墙射程之外站顶,提声大吼道:“陶谦老儿,出来答话!”
陶谦泪流满面,颤抖着走到箭垛旁边,艰难喊道:“明公,陶谦在此。”
“老匹夫,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曹老大举起马鞭,狞笑着大吼道:“竟然敢乔装打扮,改名换姓,假借寄书潜入吾的大营,刺探吾的军情!被识破后,居然又花言巧语,说什么是甘愿为徐州生灵而死,情愿以一死换吾退兵,大胆之至!”
城墙上响起了一片惊呼声音,徐州军民百姓,文武百官,无不惊讶于陶应的大义凛然,竟然提出愿意以一死换取曹老大的请求!惟有刘备心中暗笑,暗骂道:“子仲所言不虚,陶谦儿子,果然个个蠢如豚犬!”
陶谦哭出了声,在城墙上向曹老大拱手说道:“明公,小儿无知,乱出诳语,还望明公包涵。谦获罪于天,致使徐州遭此大难,早有一死之心,还望明公饶恕犬子与徐州百姓,老朽情愿以身相换!”
“哈哈哈哈哈!”曹老大狂笑起来,以马鞭指着陶谦大吼道:“老匹夫,少在那里花言巧语,你如果真能为徐州而死,为何不早早自尽,偏要等到吾将你的儿子擒到之时?今天,吾先不杀你,先杀你子!”
“明公……”陶谦泣不成声。
“老匹夫,听好了!”曹老大狂吼道:“吾今曰,要戳穿你父子贪生怕死的虚伪面目!你的儿子陶应,不是说他情愿以一死换吾退兵吗?好,吾给他机会,吾现在已经立起了油锅,置上了沸油,你的儿子陶应如果敢自己跳进油锅,吾就立即退兵,离开徐州,绝不食言!如果你的儿子不敢,吾就先将他四肢斩断,活挖心肝,然后挥兵攻城!”
“明公——!”
“贤弟——!”
“兄长——!”
陶谦嘶声惨叫起来,陶商和陶基堂兄弟也同时惨叫,但曹老大根本就不给陶家父子兄弟求情的机会,掉转马头回马就走,徐州城墙上再度人声鼎沸,徐州军民或是失声惊叫,或是咬牙切齿,或是面露喜色,期盼陶应能自入油锅,换取曹老大退兵离开徐州——曹老大在信誉方面还算不错。
“明公,请速开城门,让备领兵去救公子!”刘备细眼圆睁的大吼起来,表情既愤怒又疯狂,关张赵三大猛男也是纷纷请缨,表示愿意率军出城去救陶应。
“城上众人听好了!”跟在曹老大背后的典韦回身,用不亚于张飞的超级大嗓门吼道:“从现在起,如果有一人敢出城一步,我军立即处死陶应小儿!”刘备和关张赵等人顿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被押到了油锅旁的陶副主任听到曹老大的言语,一张还算俊俏的小脸也变得比死人还白,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糟了!曹老贼怎么这么歼诈,竟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主意?既用滚油炸死了我,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兵去救兖州,面子里子一起要!”
“陶应小儿,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曹老大大笑着拍马走近,向陶应虚挥一鞭,大笑着说道:“你捐躯的机会到了,刚才吾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如果敢自己跳进油锅,吾就立即退兵,绝不食言!”
“陶公子,人生至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你的佳句。”郭嘉也咳嗽着走上前来,向陶副主任微笑说道:“今天我郭嘉倒要看一看,能吟出如此佳句的陶公子,到底能不能真正做到。”
“这家伙就是郭嘉。”陶应看了一眼郭嘉,用力记住这个痨病鬼到底是什么丑恶嘴脸,再扭头去看那口盛满青油的大锅时,陶副主任的双腿就有抽筋的感觉了——娘啊,锅里的滚油,怎么这么快就滚了?
“放开他!”曹老大向押着陶应的曹兵命令一声,让曹兵放开了陶副主任,又让人取来上马桩置于锅旁,最后冲陶应喝道:“小子,你自己选择吧,到底是要你自己,还是要徐州全城百姓?”
陶副主任面如土色,不敢答话——开玩笑,陶副主任已经出过一次车祸了,怎么还敢自己跳进滚油锅?
“主公,既然主公有心考验二公子,那索姓就赌大一点。”郭嘉笑吟吟的出了一个更馊的主意,“如果陶公子不敢跳,请主公先放他回徐州城,然后主公再挥师攻城,杀尽徐州全城军民为父报仇。如果陶公子自己跳了油锅,那主公就遵守诺言,退兵离开徐州!”
“妙,就如此办!”
曹老大鼓掌叫好,向旁边的帐前都尉典韦使了一个眼色,典韦会意,立即回马跑到城墙近出,扯起了不亚于张飞的大嗓门,喊出了曹老大开出的新条件,也就是陶应如果怕死不跳油锅,曹老大就立即放人,等陶应回城然后再攻城,如果陶应跳了油锅,那么曹老大就立即退兵,饶过徐州全城军民——当然了,只是暂时饶恕。
听完曹老大猫玩老鼠的新条件,城墙上的陶谦和陶商、陶基两兄弟当然是痛哭失声,不知如何选择,徐州军民则议论纷纷,心思各异,倒是刘备和关张赵等人大喊起来,“二公子,回来!回来!我等死守徐州,定然不让曹贼破城!”
“小子,吾的新条件,你听到没有?”曹老大又转向了陶应,狞笑说道:“你如果怕死,可以马上走,吾暂时不杀你!”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体制中人,陶副主任当然贪生怕死爱护自己小命,所以当听到曹老大开出的新条件时,陶副主任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腿想跑,但腿刚一动,心情稍微放松的陶副主任忽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怪味。
陶副主任再仔细嗅了嗅,终于分辨出了这股怪味与其来源,怪味是浓厚的酸味,来自那口滚开的油锅。
第八章 赴汤蹈火
“油锅里,怎么会有醋的味道?难道有笨蛋抬错了坛子了?”
发现了醋味来源,陶副主任心中万分惊奇,一个念头也在电光火石间闪过了陶副主任的脑海,“刚才我在曹军大帐里提出用一条命换徐州百姓活命,曹老大断然拒绝了,现在为什么又主动提出,让我用一条命换徐州安全?如此朝令夕改,曹老大就不怕影响军心?还有,曹老大麾下那帮走狗帮凶,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不提醒曹老大刚才已经拒绝过我类似的提议?难道他们和曹老大一样把我的话忘了?这怎么可能?!”
“小子,楞着干什么?”稍一迟疑间,曹老大阴冷凶狠的声音又在陶副主任耳边响起,“你到底是要你自己的命?还是要徐州百姓的命?”
“陶公子,你如果实在怕死,也没有关系。”郭嘉笑吟吟的说道:“只要公子开口,承认你那些言语全是言不由衷,不敢为徐州百姓牺牲,你马上就可以走。”
陶副主任没有理会曹老大和郭嘉的催促,只是暂时按捺住逃命的打算,把目光转向那口装满沸油的铁锅中,锅中青油翻滚,散发刺鼻的生油味与醋酸味,再仔细观察时,陶副主任又发现了一个异常,铁锅上方升起的,是团团白色水蒸汽,而不是生油沸腾时升起的青烟。
“要不要再赌上一把?”陶副主任心中犹豫了起来,“我赌赢了,获得的利益多得无法想象!可如果赌输了,一个崭新的油炸人干,可就要新鲜出炉了。赌?还是不赌?!”
“陶应小子,回来!”远方城墙上传来张飞猛虎一般的吼叫声,隔着半里多远仍然听得清清楚楚,“你欠我老张的十坛好酒还没给,我张飞不许你死!回来!给我老张回来!不要上曹贼的当!”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备嗓门也不小,“公子,回来!不要跳!备誓死保你周全!回来!”顺便说一句,刘备这次是真舍不得陶副主任赴汤蹈火,陶副主任真要是自己跳见了油锅,曹老大又遵守诺言撤兵离开徐州,那徐州民心可就尽归陶谦父子了,刘备再想争取徐州民心,就不知道要多付出多少代价与努力了。
“公子,回来!回来!”呼唤陶副主任回城的还有关羽和赵云,他们没有曹老大和刘老大那么多心眼,他们只是钦佩陶副主任胆敢孤身深入曹军大营的勇气,不忍心看到陶副主任就此丧命。
“贤弟,回来!回来!”“兄长,回来!回来!”痛哭流涕着呼唤的还有陶副主任的便宜大哥陶商和便宜堂弟陶基,他们是真不忍心失去陶副主任这个亲人,失去这个让他们敬佩的亲人。
陶谦没有喊,因为陶谦知道,他一旦喊出让爱子回城的话,徐州民心就将永远离陶氏父子而去,所以陶谦除了老泪纵横之外,已经彻底的无计可施。而徐州军民心思各异,有痛哭失声的,有真心呼唤陶副主任回城的,也有假惺惺大喊大叫乘机向陶谦表忠的,更多的人则是心下犹豫,既不希望看到陶副主任被当场炸死,又期盼陶副主任能为了徐州牺牲他自己。
陶副主任额头冷汗滚滚,脸上肌肉时而抽搐,时而放松,变幻不定,对城墙上的呼唤与曹军的充耳不闻,也连郭嘉走到了自己身边都没有察觉,直到郭嘉抬手拍了拍陶副主任的肩膀,陶副主任才终于回过神来,扭头去看郭嘉。
和传说中一样,鬼才郭嘉不愧是曹老大的爱宠好基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五官俊美之至,但此刻郭嘉俊美的脸上却尽是恶魔一般的微笑,拍着陶副主任的肩膀说道:“公子,好死不如赖活着,向我家主公认个错,承认你是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贪生小人,你就可以走了。”
陶副主任又瞟了一眼郭嘉,并不说话,只是紧张盘算,一旁曹老大却不耐烦的催促道:“汝到底跳还是不跳?吾数到三,再不决断,吾就把你扔进油锅!一!”
陶副主任不动,不走向油锅,也不逃向徐州城墙,曹老大也没有过于催促,晃悠着马鞭等待陶副主任的选择——曹老大不怕陶副主任做出错误选择,陶副主任如果敢跑,曹老大麾下的刀斧手立即就能把陶副主任劈成碎片,然后曹老大会把那道神秘箭书射还陶谦,让陶谦去和刘备狗咬狗,照样可以收到离间徐州军队的效果。
曹老大之所以接受郭嘉的提议,是因为爱才如命的曹老大,发自内心的欣赏陶副主任的‘才华’,所以才决定给陶副主任一个机会,一个彩头。但曹老大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勉强牵制枭雄刘备的陶二公子,不是一个只会诗词歌赋却毫无胆色魄力的陶二公子!
“二!”曹老大终于喊出了第二声,城墙上徐州军民和刘备军将领呼唤声更大,拼命催促陶副主任返回徐州,陶谦哭得几乎昏厥,陶副主任则全身颤抖,汗流浃背。
“走吧,我知道你怕死。”郭嘉笑得更是开心,再一次催促陶副主任道:“陶公子,走吧,不要犹豫了,你家里的娇妻美妾,荣华富贵,都还在等着你。”
“陶应小儿,吾可要数三了。”曹老大甩玩着马鞭,冷笑着说道:“只要你承认自己怕死,不敢为了徐州百姓牺牲,吾就放了你。”
陶副主任嘴唇剧烈颤抖,许久后,陶副主任终于沙哑着嗓子说道:“明公,奉孝先生,你们说得对,蝼蚁尚且贪生……”
说到这里,陶副主任忽然提高了声音,大吼了一句,“但我,不是蝼蚁!”
曹老大和郭嘉都是眼睛一亮,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郭嘉又微笑着说道:“陶公子,你可考虑清楚了?这可是油锅,不是沐浴用的汤桶。”
陶副主任一咬牙一跺脚,大步走向那口翻滚沸腾的油锅,曹操军中与徐州城上,也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音,曹军将士是大声喧哗,既钦佩陶副主任的勇气,又煽风点火鼓动陶副主任立即跳进油锅。徐州城墙则是哭声四起,陶谦和陶商都当场昏迷,陶基几乎哭出鲜血,刘备更是急得满头大汗,疯狂大喊,“公子,不可!不可!不可啊!”
大步走到锅旁,自行踏上曹军设在锅旁的上马桩,陶副主任又看了一眼那口沸腾的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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