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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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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灏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些姑娘眼力不凡,一眼瞧出几个兄弟都不是什么痴情种,良善之辈,陪睡自然是心甘情愿,毕竟都是些出手豪绰的富家公子,比起陪那些岁数大的,长相恶心的,无疑舒服的多了。
不管何时,卖笑的ji女都分为三六九等,有任人作践的窑姐,也有只卖艺不卖身的当红大家,而这几位,显然就是自由身的应召女郎了,对于陪什么样的客人,那也有一定的选择权,几个人心中并不是甘于一生当个ji女,比起绝大多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私娼,可算是幸运的太多了。
不过这一番变故,使得原本香艳气氛为之一扫,又有灏二爷杵在一边,几个爷们至此心中有数,就算是想一亲芳泽,凭着这几位粉姐的身份,还得隆重操办一场,郑重其事的下聘礼,吹吹打打,二人抬的花轿,请吃酒宴,假拜天地等一系列繁琐礼仪,方能入了洞房,可谓麻烦之极了。
毕竟都是些处子,即使是青楼的清官人,第一次一样得大操大办,这也是传承已久的习俗了,虽然心痒难搔,大家还是兴致缺缺,再也没了刚才的兴致。
一个个扫兴喝酒,任凭几个粉姐使出浑身解数,几个爷们也不为所动,自顾自的交谈。
张灏看的轻笑,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柔声道:“敬你们自怜自爱,都是些可敬之人,这些薄礼拿去吧,或许能帮到一些忙,算是今日的赏钱,今后,都好自为之吧。”
四位姑娘赶紧道谢,郑香儿神色复杂的接过锦囊,却发现轻飘飘的惹人疑惑,当下厚着脸皮打开一瞧,其她姑娘伸头一看,立时人人目瞪口呆。
颤抖着双手,郑香儿正色道:“难道公子就不担心,我等只是在口是心非吗?一个下溅ji女,当不得公子看重。”
“无妨,都拿去吧,就算你们今后照样出来陪客,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我堂堂京城张家的身份,出手岂能寒酸?都下去吧。”
张灏不当回事的挥手,区区值个万两银子的古玉佩,用来验证下人心,倒也值了,也算是大家遇见的一场缘分,她们既然都是自由身,今后是否会真的从良,那也是她们自己的事,想来那李大家不是普通人,一个玉佩还不至于难倒对方,不用担心因此遭遇不测。
假如贪图银钱,把玉佩卖了赎身,也算是做件好事。如果她们还有些眼力,又想在这一行做的风生水起,那这玉佩早晚能救上一命,得失之间,只在一念之中,要看她们的造化了。
兴之所至而已,其他人虽然惊讶,不过也未当做奇事看待,这京城有钱公子多了,随手赏个几万两的都有,人人以为张灏因是第一次召粉姐相陪,属于愣头青似地故作大方,却不知张灏另有它意。
不提四位粉姐感激万分,依依不舍的离去,几位青年哪个家中缺过女人?很快就没事人似地饮酒说笑,那叫小五的书童,忽然一身女装的扭身走来,看的大家哈哈大笑。
闻着小五一身浓郁的脂粉香,听着略显稚嫩的唱腔,神态动作倒也算是一板一眼,张灏眼不见心不烦的背对着他,其他三位可是好这口的,笑嘻嘻的不时拍手叫好。
说笑着,张灏就发现张林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的用胳膊肘轻推张海,朝后院方向挤眉弄眼。
张海稳如泰山,鬼鬼祟祟的两人小声交谈,一边的张睿则心中冒火,眼神一个劲的在小五身上打转。
忽然后院传来吱呀一下开门声,张林眼睛一亮,急忙抬头望过去,张海则站起,故作惊讶的朗声道:“哎呀,原来是韩妈妈过来了?快,快请安坐。”
张灏背对来人,安之如素的端坐不动,就听得一声娇媚之极,令人酥到骨头里的女人动静传来,张灏都敢对天发誓,这说话之人,此刻绝对举止规规矩矩,语气端端正正,但问题是,这令人**发麻的声音,实在是使人心头大震,小腹发热。
“赫赫,妈妈不知大官人正在请客,却是来的匆忙了,各位公子好,奴家有礼了。”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58章 红颜祸水
第158章 红颜祸水
来人乃是一对母女,好似一对并蒂莲花,母亲年纪大约三十四五,给人印象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媚,媚的艳丽,媚的酥骨,媚的惹人欲望沸腾,媚的使人情难自己。
张灏心中吃惊,观这妇人面如桃花,目若秋波,体态中等而略微丰满,给人感觉却是弱不禁风。
天然一身风流,但神态举止落落大方,毫无一丝yin邪,论姿色不过上等,尤其年纪已大,不过真是风韵尤存,乍看一眼,还以为是个二八佳人呢,勾人心魂的万种风骚,全然堆在眼梢。
凭空出现一位风流美妇就够惊人了,身边那位年纪不上二九,秀发梳着云髻,婠着一支凤仙儿,额头垂下一对金镶玉的坠子,大红对襟春衫,翠绿绢丝长裙,盈盈一握的细腰间,紫俏金箍儿。
真真的是一个青出于蓝的风流佳人,更难得的,就是此女顾盼间风流中带着庄重,气质温柔婉约,未语先笑,眉目含情,令人一见好感大生。
不提张海神态亲热,隐隐间透着爱慕,那张林更是喜上眉梢,只差立时手舞足蹈了,张灏冷眼旁观,一见了然,暗道难怪他们对刚刚离去的四位粉姐毫不留恋,敢情是早已惦记着后院的母女多时了。
不过哥哥张睿的神色倒是耐人寻味,如此罕见媚骨天成的一对母女,似乎并未引起他的兴趣,反而对那酷似清秀丫头的书童小五,倒是言语间不时**。
张灏哑然失笑,看来嫂子的手段恁的了得,哥哥心知人家都是良家,不似风尘女春风一度后,大家渡夜之资分明,各自一拍两散般爽爽利利,简简单单。
良家一旦受用,那可就是沾染上了无尽麻烦,黄花大闺女岂能不给人家一个名分?还不如俏书童来的舒心没有后患呢。
此时张海张林也不拿自己当个爷了,殷勤的请母女坐下,张睿至此如梦方醒,指着残羹剩菜,大声吩咐道:“来人,给爷换上新的,没见邻居家的太太小姐做客来了嘛”
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不管谁家,对于邻居来访自是重视,这母女二人不觉意外,礼貌的客气几句。
张海急忙挨个介绍,笑道:“妈妈夫家姓韩,原是官绅之家,只不过韩大人故去的早,唉,令人蹉叹,韩妈妈含辛茹苦,拉扯三个女儿长大成人,这位妹妹闺名大姐,呵呵,此外还有二姐,三姐,各个姿容翘楚,远近闻名啊!”
韩妈妈眉目含笑,韩大姐羞答答的低头不语,张海又指着自家兄弟一一介绍。
“这位乃是我堂兄张林,现任正七品东宫管事,文才出众,为人潇洒不凡,只可惜啊,他刚刚定了亲,哈哈。”
头前几句,听的韩氏母女眼眸一亮,亲切的点头示意,就连张林自己都被母女花瞧得身心飘飘然,心中狂喜,可惜张海最后一句,却同时令三人大感扫兴,气的张林大怒,就想跳起大骂张海,这分明是故意拖后腿,拆咱的台嘛!
不提张林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张海又指着一脸轻浮的张睿,笑道:“这位就是英国公府的长孙,大爷张睿,早已成亲多年,夫人可是堂堂国公家的大小姐呢,那可是一等一的巾帼英雄。”
连损带讽,显然张海对母女俩已经势在必得,就是亲兄弟,此刻恐怕也顾不得了,没想到张睿笑嘻嘻的也不在意,这满不在乎的神态,别说闹得张海吃了一惊,张林更是满头雾水。
母女神色间大为欣喜,隐隐透着一丝讨好,对于张睿娶妻并未在意,也难怪,毕竟张睿的身份贵重,能交好攀上交情,已经是难得幸运了,至于其它,以如今韩家的落魄,那是想都别想。
最后介绍的,自然就是张灏了,张海有些郁闷,他可不敢诋毁半句,却又不甘心实话实说,没的被兄弟半路杀出,到时哭都开不及,自己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他站着沉吟不语,坐着的韩妈妈神色间满是赞叹,那韩大姐同样如此,显然都被张灏的风采震慑,不过都是欣赏而已,韩大姐好似看到惹人疼爱的弟弟般,对于年纪比自己小的张灏,没来由的神色亲昵,嫉妒的张林险些吐血,急的抓耳挠腮。
如此出挑的母女俩,看上去都是正经人物,张灏一样心生亲切,抢先笑道:“兄弟我是张家远房族人,年纪尚小,不喜读书不喜练武,成天游手好闲,跟着哥哥们胡闹。”
哧!韩大姐捂嘴轻笑,她坐的位置恰巧挨着张灏,见他自承身份普通,和自家大致相当,心中越加欢喜,又当堂堂的灏二爷乃是顽童一样,小声取笑道:“弟弟喜欢胡闹,却不知姐姐的两个妹子,更是整日里没个女孩家模样,你们倒是一丘之貉的,一会儿跟姐姐归家玩去,介绍给你认识,保管你们几个呀,嘻嘻,从此后只怕要臭味相投了。”
“那到是定要一见,正巧家中也有个顽皮妹妹,今后倒是大家可以玩在一处。”张灏笑着回应,两人不禁低声说话,顷刻间,显得好生亲密。
站着的张海松了口气,虽瞧见人家母女对张灏最是亲热,不过一想到兄弟的年纪,即使有些吃味,也只得当没看见。
很快,伙计们又换上一桌子酒菜,张海和张林收拾复杂心态,客气讨好的就要轮番劝酒,张睿则把小五召到身边坐下,两人不时窃窃私语。
韩妈妈过来显然有事相求,一直耐着性子陪着,客气的饮下一盅甜酒后,又用她那消魂之极的声音,开口道:“妈妈实在是没脸过来,几次三番的求大官人帮忙,真是心中难安,唉!”
张海笑吟吟的刚要谦虚一番,一边的张林抢先叫道:“大家都是街里街坊,妈妈恁的客气了,早几日就见过您老,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亲近,今日也是有缘,有何难处尽管说与晚辈听知,有小侄在此,断不会伤了您的心。”
这番似是而非的调戏之言,惹得韩妈妈脸色一红,心中微微恼怒,却碍着张海的面子不好说什么,又念在对方到底年少轻狂,只得故作没听见的说道:“唉,不怕各位爷们笑话,咱们娘几个相依为命,着实艰难。这生的俊俏了,委实是祸非福,平日都不敢出门,就怕被人惦记,连卖个院子都能招惹上是非,真是祸从天降,还得大官人相帮一下啊!”
张林一听笑了,笑的甚是开怀得意,不过他为人圆滑有城府,绝不是鲁莽之人,强忍着没有大拍胸口,借机大包大揽。
没等张林打探生事之人底细,就被张海暗中一拉衣袖,坏笑中朝他使个眼色。
先不说混迹官场几年,张林早已学会不动声色,何况他本就机灵百变,立时心中恍然,暗骂张海无耻,显然是起了要挟人家的卑鄙主意,不过随之大喜,心想少不得要跟着分润分润,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两人有志一同的一脸沉凝,心中却都乐开了花,一想到人家母女的娇媚风流,内心火热,整个人燥热不堪。
不提这二人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张灏却看不过眼,要是这韩家母女为人放荡,那自是不会多管闲事,可韩大姐不时在身边诉苦,明明这一家子女人自珍自爱,岂能眼睁睁的任由别人祸害?
至于灏二爷为何如此沉不住气?非要抢先帮着出头,倒也算是耐人寻味了,或许真是花不醉人人自醉吧!
张灏自问绝对是见色起意,也想着把人家母女统统占为己有,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大凡男人都这份德行,灏二爷一样不能免俗,不过想归想,做归做,却又不能混为一谈。
“韩妈妈尽管放心说,想来几位兄长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呵呵。”
韩家母女将信将疑的看着张灏,表面上一派欢天喜地,却没发现,张林和张灏一脸苦涩,心中无奈,唯有捏着鼻子认栽。
韩大姐一见张灏就莫名欢喜,她下有两位巾帼不让须眉的顽皮妹子,平日真是头疼之极,这一见张灏年纪和妹妹相当,却是温文尔雅,灵气逼人,怎能不欣赏万分?
轻轻叹了口气,韩大姐愁眉苦脸,叹道:“多谢弟弟了,都是姐姐容貌惹得大祸,那日陪母亲去变卖故居,没成想被安平伯李安,杨士奇大人家的公子杨稷看上了,哼!都是一起子无耻下流的纨绔子弟,竟然妄想欺负姐姐一家子,你还小,不说也罢,唉。”
说完低头用一方汗巾抹泪,张海见状,急忙苦笑道:“那两个混蛋平日都打过交道,这不,仗着咱张家面子,一直不敢过来生事,大姐,但凡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定会护着你家平安。”
韩家母女急忙道谢,没口子的感激万分,张林心中冷笑,暗自不屑的瞅了眼大言不惭,洋洋自得的张海,心说你算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有二爷撑腰?
不过一听到卖院子,张林心中一动,含笑问道:“卖的院子地点在哪?正好我有意购置一处,乃是用来成婚的。”
韩妈妈一愣,紧接着欢喜道:“就在内城,三进厅的,光是厢房就足足三十多间,此外还有两处花园,一层群房,也是咱家手头拮据,只能靠卖祖传过活,唉。”
不置可否的含笑点头,张林心中失望,他原以为就在这附近呢,将来朝夕相处,不难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禁暗叫一声可惜。
不过话已出口,只得兴致怏怏的继续问道:“那妈妈要价几何?我一年俸禄不多,只怕会消受不起的,呵呵。”
“不多,如今摊上这档子恶心事,只求能快些出手,原本作价两万银子,公子既然不是外人,妈妈咬咬牙,一万两好了。”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59章 刚烈三姐
第159章 刚烈三姐
韩家母女是真的怕了,其实垂涎她们母女的贵族子弟何止李安和杨稷?凡是见过一面的男人,很少有不惦记的。
如果不是官绅之家的身份护佑,恐怕早已沦为权贵玩物,最近更是被广平侯袁祯和阳武侯薛禄派人上门提亲,吓得韩妈妈六神无主,就想连夜举家逃出京城。
薛禄不用多说,自从被张灏策划,他出头把生死大敌纪纲除去后,可谓是扬眉吐气,早年就是因争夺美道姑而与纪纲交恶的,结果被一铁瓜打的头骨裂开,近日听说韩家有母女娇媚无双,就想着把人纳入府上,恣意戏弄。
而广平侯袁祯乃是永安公主的长子,其父为明朝开国功臣袁容,论身份,袁祯是当今圣上的外甥,真正的皇亲国戚,同样不能得罪之人。
韩妈妈一夜之间好悬愁白了头发,细细算起来,那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李安和杨稷,相比年过四十,早已娶妻的薛禄和袁祯,勉强倒算是不错人选了。
只可惜同时被四家逼亲,任意一家都得罪不起,别说家道中落的韩家,就是换上其他人家,同样也难以抉择。
幸好邻居中出了个张海,其人虽然身份低微,可好歹乃是英国公家的嫡系子弟,死马当做活马医,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韩妈妈自是得死死抓牢。
至于张海对女儿的爱慕之心,韩妈妈心知肚明,但她却反而看不上张海,只想着利用他解决掉此次大难,再想办法举家脱身而去。
说起来为何韩妈妈头疼?凭韩大姐的姿色,何愁不能嫁给个贵族子弟,有了女婿作为靠山,自是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只可惜事与愿违,韩家是官绅之家不假,但身份委实有些尴尬,韩老爷当年一力拥护建文皇帝,朱棣打进南京后,忧愤之下当夜身故,也算是他死的好,要不然,妻女都得沦为官ji。
有了这层因果,韩家女儿嫁给平民百姓可以,但要嫁给贵族子弟为妻却是万万不能,她家属于待罪之身,不能务农,不能经商,子弟不能读书,比之贱籍半斤八两。
这些年来,韩家勉强靠着变卖祖产过活,这坐吃山空之下,日子越发过的难过,后来实在是维持不住了,就把下人全都遣散,母女四人搬到外城定居。
没了下人出外采买日常所需,韩妈妈无奈,只得时常抛头露面,一来二去,连同女儿的艳名可就渐渐传开了,这次变卖宅子,李安和杨稷就是为此而特地找上门的,自古云红颜祸水,实在是名不虚传。
韩妈妈如今不敢隐瞒,苦笑中道出实情,当下听的几位青年大吃一惊,张海和张林面面相觑,如被一盆冰水瞬间淋得透骨心寒。
一家两家好说,问题是三家四家,甚或是更多,岂是他们俩能抵挡得住的?要不是有英国公这面金字招牌,其实任意一家都是得罪不起的。
就是大爷张睿听的同样悚然变色,安平伯李安倒也罢了,早已家世大不如前,但是那杨士奇家,薛家,袁家可都是正当红的豪门,都是和自家一样,属于永乐朝的新贵。
一看到三位贵族公子面上变色,韩家母女如何看不出他们一脸的忌惮,心中失望,越发的悲从中来。
韩大姐早已低头哭咽,神色悲伤,绝望的哭道:“娘,还是不要连累几位公子了,那几家谁有能耐,只管把我讨了去,只要能护着母亲和妹妹平安,女儿一生幸福算的了什么?”
“大姐不经世事啊!”一直不当回事的张睿,此刻好像看透人生般的睿智,长叹道:“唉,观你和韩妈妈罕见容貌,可想而知两位妹妹姿色多么出挑,你起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心意,却不知那些权贵的龌龊心思,难啊!”
韩家母女立时脸色惨白,这话可算是触到内心最痛处了,韩妈妈也顾不得深思,忽然开口道:“要是老身把大姐许配给大官人,是否能换回我两个小女儿,从此后不被人窥视?”
张海心中狂喜,下意识瞅了眼笑吟吟的张灏, 浑身一哆嗦,吓得脱口而出:“不行,此事我也管不了,韩妈妈,您还是另求高人吧。”
韩妈妈脸色顿时变得比死都难看,韩大姐猛的捂住脸,惊得三个怜香惜玉的爷们,赶紧手足无措的起身相劝。
眼看着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只听咣当一声,后院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两位粉妆玉琢,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互相拉扯着走了进来。
所有在场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无不心中暗赞,这两位少女端的顾盼神飞,芳华如雪,虽比不得母亲和姐姐般的媚骨天成,却多了三分钟灵毓秀,气质爽朗。
年纪略大,拉扯着妹妹的韩二姐一身碎花京绣春衫长裙,脸上比之妹妹多了几分温柔,眉似春山,眼横秋水,身段窈窕修长,玉容如莲,冰肌玉骨,隐隐间透着一股子坚毅。
手里拎着把宝剑,一脸娇憨模样的显然就是韩三姐了,即使是张灏也不禁喝彩,此女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长相酷似二姐,但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刚烈。
韩三姐一把推开姐姐,举着宝剑遥指着张海,冷笑道:“海大爷,收起你那肮脏心思吧,不就想借机要挟咱娘们?统统给你做小嘛,哼,本姑娘最是见不得虚伪男人,宁可跟了那些真小人,也不会令你得逞的。”
张海被她指的哑口无言,他这些日子没事就暗中勾搭几个姑娘,种种丑态自是瞒不过人,恼羞成怒的叫道:“好你个三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你是好人?呸,昨晚你如何拍着胸口保证的?你如何哄骗我姐姐的,你说。”
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泼辣姑娘,比之嫂子朱元香都气势更足,坐着的张睿眼睛都瞪得直了,下意识抬手抹了把额头冷汗,暗中庆幸自家老婆比起这位来,真可称得上是知书达理了。
韩二姐眼看妹妹自爆其丑,羞得无地自容,气的怒道:“赶紧回家去,你不嫌丢人吗?”
韩妈妈和韩大姐更是气的花容失色,急忙双双起身,就要拉着韩三姐离去,在无脸面逗留不去。
还是坐着的张灏,此刻笑嘻嘻的道:“好一个胆大的妹妹,就冲你今日这番话,哥哥就认你做个干妹妹。”
兀自怒气冲天,韩三姐美目圆睁,不屑的道:“不过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而已,你有何资格,莫不是也起了龌龊心思?”
双手叉腰,挑衅的叫道:“只要你能保护全家人,别说做你的什么干妹妹,就是给你做个小老婆,做个不三不四的外室,那也由着你。”
说着说着,韩三姐到底不是天生娇蛮之人,眼眶立时红了,神色绝望的昂然而立,凛凛不可使人侵犯的风姿,顷刻间看的众人沉默不语。
就是韩家母女,此时一看到她的绝望神色,立时悲从中来,她们这些年挣扎生存世间,受到的冷眼唾骂实在太多了,就连亲戚故交都像瘟疫似地远远躲开,其中悲苦何人知晓?
张灏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向韩三姐,每一步从容镇定,一时间,天际似乎停顿,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望着他。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重重敲击在佳人心头,原本还举剑遥指着对方,当剑尖就要触到张灏身体时,韩三姐如梦方醒,急忙扔掉宝剑,气势全无。
“好了,回家去吧,再有人敢上门相逼,只管报出我的名号,或许还能管得一点用。”
即使不敢伤人,自觉如斗败公鸡一样丢人,但韩三姐并未马上逃走,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哼,好大的口气。”
张灏哈哈一笑,豪气冲天的叫嚣道:“京城灏二爷,应该听说过吧?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来惦记我干妹妹,哈哈。”
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俊逸少年,韩三姐呆呆的道:“京城灏二爷?没听说过。”
还未等灏二爷气的吐血,韩三姐早被狂喜的韩家姐妹拉着就走,韩妈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哎呦一声上前,就要跪地磕头。
眼疾手快的拉着韩妈妈柔若无骨的身子,张灏笑道:“今日和妈妈相遇,那就是有缘,再说了,大姐把我当个不懂事的弟弟,灏自是把三姐看成妹子,今后大家都是亲戚了,妈妈莫要多礼。”
韩妈妈惊喜交加,自是一个劲的道谢,那份欣喜若狂的模样,看的张林他们心中嫉妒,却不得不一副亲热笑脸上前,纷纷亲切抚慰。
好一会儿,才把个眼泪直掉的韩妈妈劝走,等人家一离去,几个青年立马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张睿神色暧昧的笑道:“难不成真看上人家母女了?兄弟,哥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张林贼兮兮的长叹道:“唉,真是大手笔!不过二爷,你到底看中哪个了?”
张海贼心不死,神色紧张的问道:“那大姐今年芳龄十七岁,不般配,三姐性子浪荡泼辣,今年只有十四岁,也不好,那就二姐吧,她长得最是珠圆玉润,年纪和兄弟相当,实乃天作之合啊!”
心中一动,张灏盯着张海沉默不语,有心撮合韩大姐和张海,却实在不忍心,兄长实乃太不争气了,一家子的恶心事不用多说,那不是生生把大姐推进火坑嘛。
算了,这韩家母女柔顺中隐含刚烈,不是可轻易亵渎之人,张灏心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反正今后你们谁也别指望了,还请兄长往后多加照顾她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几个哥哥趁机意图不轨,那可别怪兄弟我,到时翻脸不认人。”
三人急忙摇手,纷纷义正言辞的大表绝无此心,四人最后哈哈大笑,又走回去继续吃酒。
不到半天工夫,张灏就一连做了两件好事,心中大感郁闷,几位兄长趁机大肆取笑,笑他堂堂京城第一纨绔公子,如今却成了个道貌岸然之徒,恁的丢尽兄弟们的脸面。
心中气恼,张灏当下叫道:“赶紧再去唤来几个粉姐,没有美人相陪,太也无趣了。”
张林心中窝火,自是跟着起哄,张海嘻嘻一笑,指着书童小五,故意怒道:“给爷看紧你的嫩屁股,别让睿大爷趁机占了便宜,真他**的是个小yin妇。”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0章 浪荡京城
第160章 浪荡京城
*光明媚,园子里到处绿绿葱葱,百花含苞绽放,古树吐出嫩芽。
因还有工匠进出修园子,惹得姑娘丫鬟们怨声载道,往年此时,正是素手浇花,流连花园的好时候,却生生的被恶人灏二爷搅黄了。
面对千夫所指,灏二爷哪还敢在园子里呆着?以打着全家出外游玩,先期寻访优美景致的旗号,跑出去避祸,成天混迹京城中了。
一连二天,张灏心中记挂韩氏母女,整日拉着张林张睿,去城外张海的生药铺子饮酒作乐,一派浪荡模样。
韩大姐认了张灏做弟弟,连带着张林几个跟着受益,毕竟同是本家兄弟,彼此间哥哥妹妹胡乱称呼,闹得张林张海举止越发规规矩矩,口头上都不敢调戏半句。
一早过来,张海准备了一桌子下酒小菜,几坛子上等金华酒,另有两个姿色中等的粉姐相陪,都是张海的老相好。
大爷张睿笑嘻嘻的搂着书童小五,大咧咧的叫道:“爷怀里可揣着几根银簪子,手艺那都是京城最好的,小五来,唱几首南曲听听,唱的好就都赏你。”
两个粉姐神色羡慕,纷纷不依娇笑,哄得张睿色迷迷的左拥右抱,献宝似的掏出一块红绸,把从家里偷出来的首饰赏给她人。
张海嗜好特殊,就喜欢和人分享美人,伸手拉过个粉姐,满不在乎的大笑,张林则趁机抢过另一个相陪,只有张灏独自坐在上首,指着桌上的小菜,喜道:“呵,还有腌螃蟹,是新鲜的吧?”
张海搂着美人,得意的道:“绝对新鲜,这可是从山东快船运来的,可不是水田里的养的,都是从海上下网打捞的,就是个头小点,未免不美。”
张灏随手捻起一只,果然个头不大,青晃晃的蟹脚俱全,确实是新鲜的,而且分量十足。
“这腌螃蟹就得吃小的,大的最好是清蒸,那才显得味美,得了,你们自己喝酒,这一盘子归我了。”
这海鲜虽然难得,但贵族子弟那是吃的多了,张睿和张林一听,赶紧把另一盘腌螃蟹捡到身边,张睿嬉笑道:“这玩意吃多了伤身,哥哥就勉为其难了,哈哈。”
张林为人自命风流,谦虚待人,很有风度的朝身边的粉姐,体贴说道:“来,你也吃几只,这滋味绝对当得一个鲜字。”
两个粉姐立时大摇其头,其中一个脸蛋丰润,神色放荡的笑道:“奴家可不敢吃,腥臊难忍的,且一吃就拉肚子,还是爷自己慢慢享受吧。”
“嘿嘿,那一会就吃爷的,保管肉香四溢,没有骚味,哈哈。”张林立时口花花的调戏。
粉姐脸色一红,轻推了下张林,荡笑道:“那奴家可得见识见识,看看什么美味之物,能如此被大爷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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