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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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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请进。”张灏和亲随们一同站起,就见一群人涌了进来,当先是张睿和周文涛,身后跟着当年的落魄门客沈清风。

    还有一人却是多日不见的朱银丰,那后面两位身段楚楚的少女,自然就是自己的两位胞妹,现在都已嫁为人妇了。

    众人相互见礼,女人们径自上楼,张灏笑道:“现在就差秋惢姐姐了,他们两口子怎么还未到,派个人去催一催。”

    不提张栋安排人出去,这边男人们按照身份落座,很快重开宴席,彼此都是非常熟稔的,诉说往事或是举杯饮酒,气氛渐渐趋于热烈。

    张灏高居首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伸头朝外面望去,惹得朱银丰问道:“二爷心中有事?”

    “无事,来,喝酒,你和文涛大喜之日没能赶回去,就借此赔罪吧。”

    张灏举起一杯酒,众人急忙跟着举杯,人人都知他不喜热闹,再说妹妹出嫁与娘家关系不大,在与不在都无关紧要。

    早到半年的王太平为人稳重,他一直负责筹办学堂之事,和秋惢丈夫有些交往,说道:“唐姑爷为人古板,怕是要步行而来,这外面都是百姓,应该一时三刻的到不了。”

    “什么古板,我看是迂腐才是。”张灏神色不悦的放下酒杯,当年送给唐磊一份功劳,谁知人家并不领情,竟然人前人后的引以为耻,说牛痘不是他自己研究的,早知会引起轩然大*,还不如闷头当他的小御医呢。

    不屑于高攀张家和自家,唐磊住在城西的一处巷子里,宅子不大,偏偏此人自命风流,又纳了两房粉姐为妾,家里还有二十多位下人,这明朝官员的俸禄不高,哪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幸好有秋惢的大笔嫁妆,一家人才得以衣食无忧,可惜秋惢一心为了丈夫,但丈夫却不体谅她,头些年的新鲜感觉一过去,就开始嫌弃秋惢的丫鬟身份,要不是因为秋惢背后有张灏撑腰,怕是早就生出嫌隙了。

    “唐磊早年看着还不错,谁知官场呆的久了,也染上一身酸腐气,我警告你们,谁惹敢欺负爷身边人,别怪我到时不念旧情。”

    见到二爷有些发怒,众人自是好言相劝,谁知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张栋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喊道:“二爷,姑爷过来了,秋惢姐却被几个汉子架走了。”

    张灏大惊失色,叫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汉子?”

    其他人急忙跟着站起,就见唐磊被两个家人搀扶进来,帽子也没了,披头散发的模样非常狼狈,显是被人来回挤得。

    “我认得一人脸上长有一撮黑毛,好似是城西一个有名的泼皮。”有气无力的说完,唐磊一脸绝望,好像妻子已经身死一样。

    “我就嘱咐你们坐车过来,秋惢姐长得漂亮,你们穿着百姓衣服,这不是自寻祸事吗?”张灏大怒,指着唐磊责备,这北京城鱼龙混杂,没想到竟真的遇上强抢美人的狗血戏码。

    来不及继续询问整个经过,万一秋惢姐姐被人侮辱或是带出城去,这人海茫茫的哪里寻去?就算解救回来,这名节算是彻底毁了。

    “赶紧报官吧。”脸色惨白的唐磊哭丧着脸,后悔自己不听夫人的话,非要带着妻妾步行出门观赏花灯。

    “报个屁官,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张灏神色冰冷,阴森森的吩咐道:“备马,严海龙和胡凯随我去城西,其他人到别处打听,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说完话后,张灏大步朝外面走去,严海龙眼疾手快,抓起墙上挂着的几件貂皮斗篷跟了上去,胡凯一直负责贴身保护,抢先跑了出去,把二十位贴身护卫喊出来。

    不提府上顷刻间人仰马翻,这边张灏策马出府,好似旋风一样朝城西而去,一路上惊扰无数百姓,好在天色渐晚,街上行人变得稀少,除了正街之外,别处不算道路拥挤。

    好像无头苍蝇似地赶到城西,这偌大一片街道,民居密密麻麻,哪里去寻那脸上长着黑毛的泼皮?

    心急如焚的张灏到处寻觅,正好瞧见有个民居亮着大红灯笼,门前一群男女正在踢毽子,一个揸头,两个对障,勾踢拐打之间,周围人无不喝彩奉承。

    “架”张灏狠狠抽打马背,径自冲了过去,一看就知这民居是间娼馆,这些惯会踢球毽之人,绝对是一些帮闲无赖出身的。

    一群人飞速策马而来,顷刻间吓得那群人四散躲开,其中一位豪客把踢球的粉姐拉到身边,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伤到人怎么办?”

    张灏没有时间与他废话,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咣铛一声扔在地上,冷道:“告诉本侯附近最有名的泼皮是谁?家住在那里,这锭金子就归他所有。”

    那群人茫然四顾,谁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泼皮的姓名?一个个只顾着盯着地上的金子,却都闭着嘴不敢回话。

    张灏就没指望他们立即说话,暗暗观察这些人的神色变化,其中那一身白绫袄的粉姐,此刻尘生眉畔,汗湿腮边,还在气喘吁吁的,眼眸中闪出一丝犹豫,从袖中取出一把春扇摇凉。

    原本大声指责的豪客,见到来人都是衣衫不凡的骑士,气势立即蔫了,不敢再继续指责。

    抬起马鞭遥指着粉姐,张灏平静的道:“你,只要回答本侯的问话,这锭金子不但归你,还会给你赎身。”

    仿佛如梦方醒,粉姐喃喃念着侯爷,侯爷,眼眸一亮,急切的道:“此话当真?”

    “本侯乃是英国公张家子孙,焉能骗你。”张灏强忍着怒气说道,神色间变得很和蔼可亲。

    人的名树的影,张家在北京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那粉姐大喜,指着前面说道:“这街上最大的一个泼皮就住在那里,院子门从不打开,都是聚众在屋里赌博呢。”

    “带她上马,我们走”

    张灏立即喝道,严海龙朝粉姐伸出手,没想到这女人心思细腻,还不忘抓起地上的金子,然后才被男人拉上马,带着这群杀气腾腾的骑士进了巷子里。

    轰雷阵阵,战马奔跑的声音在夜晚异常响亮,不知惊扰到了多少百姓,队伍很快从巷子口冲出,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黑漆漆的院子前。

    一声马嘶,在粉姐惊恐的注视下,张灏勒紧缰绳,胯下战马的前蹄高高抬起,然后重重朝薄薄的木门踏去。

    轰

    顷刻间踢开两扇院门,张灏心情焦急,命令道:“把人全都给我抓出来,可以伤人,但都要留着活口。”

    二十位神色精悍的亲随立时明了,二爷这是方寸乱了,驱赶一些赌徒而已,哪还用得着杀人?

    不过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上,谁敢提醒自家少爷,顿时如狼似虎的下马冲了进去,踹开房门进去就是劈头盖脸的暴打,用刀把屋里的人全都押了出来。

    张灏大步走上去,盯着一个神色惊慌的中年人,厉声道:“告诉我,脸上长着一撮黑毛的人是谁?”

    哭丧着脸,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中年人,哀求道:“俺不知道,俺只是赌钱而已。”

    “砍了他一根手指头,再不说,继续砍,他们也一样,快。”张灏暴怒,顿时指着亲卫下命令。

    严海龙二话不说,抓住那中年人的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匕首,下一刻就削去一根小指,疼的对方嗷嗷惨叫。

    亲卫们见此情形,纷纷有样学样,掏出匕首就要行凶,吓得赌徒们魂飞魄散,一位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急忙叫道:“我知道,我知道,大爷寻的肯定是黑毛虎郝彪,这城西一带只有他脸上长着一撮黑毛。”

    “黄金十两,说,那家伙在哪?”张灏目无表情的问道。

    光棍不吃眼前亏,这刀疤汉子一辈子在市井间混迹,如何看不出这些凶人都是勋贵,自己的小命在人家眼里就和那猪狗一样,何况还有十两金子的赏钱,反正看情形郝彪也死定了,立即喊道:“最近听说那黑毛虎跟了韩二爷,开了一家春香楼吃香的喝辣的。”

    “春香楼?带着他,我们走”

    在没有逗留一秒种的心情,张灏转身而出,亲卫们立时抓着那刀疤汉子跟了上去,顷刻间,马蹄声响起,一群骑士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群赌徒傻站着,还有那位倒在地上打滚的倒霉中年人。

    夜,阴沉沉的,洒落地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78章 心急如焚

    第278章 心急如焚

    春香楼位于城西的泰安街上,楼高三层,雕梁画栋,即使此时乃是元宵之夜,一样满楼灯火通明,宾客满堂。

    一队身穿锦袍的骑士呼啸而来,吓得楼外一些客人惊慌失措,急忙朝一边躲去。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四五个身段妙曼的粉姐,正与客人在楼前的空地上燃放烟花为戏,好一派歌舞升平。

    楼前还站着四位一身黑色皮袄,头戴黑色斗笠的汉子,腰前一把镶嵌宝石的绣春刀,气质阴森,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正是成立几年的东厂番子。

    心急如焚的张灏顷刻间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敢肆无忌惮的强抢民女,有了东厂作为靠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一位中年美妇媚笑着迎上来,笑道:“各位大爷请进,今个儿也是巧了,刚刚从南方送来几位惯会吹拉弹唱,吟诗作赋的清官人呢。”

    张灏冷冰冰的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似乎察觉这群骑士来者不善,美妇柳眉皱起,笑容消失不见,冷道:“不是寻欢作乐的就滚开,奴家可是韩二爷的如夫人,这里是东厂的买卖。”

    “我是郝彪的朋友,是来找他的。”张灏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变得温和。

    “郝二傻子?”美妇一愣,悻悻的骂道:“那狗杀才不知死哪去了,一天都没见到人影。”

    “那韩二爷在家吗?”张灏心情越发急躁,但依然强忍着滔天怒火。

    “你打听我们爷作甚?”美妇起了一丝警觉,眼神下意识瞅了眼楼内。

    “脏污纳垢的地方,死有余辜。”张灏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朝着美妇人直冲过去,吓得美妇傻呆呆的站着尖叫。

    插肩而过的瞬间,张灏抬起马鞍上的一具手弩,闪电般朝着对面的东厂番子射去,破空声响起的瞬间,那汉子立即被弩箭透胸而过,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

    后面亲随跟着射出弩箭,其他三位番子连同几位打手,全都被顷刻间射死,这么短的距离,几乎都是一箭毙命。

    坐在一位骑士马前的粉姐俏脸都吓得白了,心中暗暗后悔,暗道这张家行事太过肆无忌惮,说杀就杀,自己怎么招惹了这群煞星?

    “凡是抵抗的统统格杀勿论,把那韩二爷给我抓出来。”

    张灏怒气沸腾,立时下了命令,二十位亲随虎吼一声,纷纷提着手弩和宝剑,朝着春香阁扑了上去。

    当街行凶杀人,吓得周围客人和粉姐失声尖叫,整个楼里被闹得鸡飞狗跳,亲随们不管不顾,凡是敢提着武器冲出来的人,全部就地杀死,都是一群自小习练武艺的高手,几乎没有能阻挡片刻的对手。

    “放烟火,命燕歌行带人过来。”张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隐隐间有些绝望,这么久的时间,不敢想象秋惢会遇到什么样的凄惨遭遇。

    瞧见那美妇倒在地上,偷偷爬着朝前方移动,张灏想都没想的抬起手弩,弓弦一颤,下一刻,那美妇被活活钉死地上。

    “逼良为娼,你也是死有余辜。”张灏毫无一丝射杀女人的愧疚,妇人之仁只会招来无尽后患。

    一直陪在身侧的胡凯,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叫道:“二爷,杀了东厂番子和百姓,这会惹来大祸啊”

    “大祸?今晚不管是谁,凡是阻挡我救人的,都要消灭。”张灏神色决绝,即使事后会惹来无穷麻烦,但此刻也顾不得了。

    不时从楼中跑出赤身露体的嫖客和粉姐,伴随着声声凄惨叫声,很快严海龙就带着亲卫涌出来,把一个被砍掉胳膊的男人推倒地上。

    “二爷,那郝彪这几日和东厂刑公公的亲侄儿混在一起,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做的,前些日子就抢过上香的妇人。”

    严海龙气冲冲的说道,一想到秋惢姐姐落入魔爪,就愤怒的一脚踩在韩二爷的断臂上,疼的对方险些昏死过去。

    冷冷注视着金碧辉煌的青楼,张灏冷道:“把这里清理干净,街面上的无赖流氓,凡是与郝彪有关的,全都杀了。”

    “是,这就去办。”严海龙大声应承,此种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那这家伙如何处置?”指着地上的韩二爷,严海龙神色阴冷。

    “杀了。”张灏随口下令,接着吩咐道:“派人去接引燕歌行,其他人跟我走,去刑公公的东厂衙门。”

    “二爷,刑公公今晚就在咱家对面,和徐知府,刘按察使一同饮酒呢。”胡凯忽然开口。

    “那就去直接要人,走。”张灏一声爆喝,当先骑马原路返回,亲随们急忙迅速上马追去。

    兜了一圈又返回原处,张灏急的双眼冒火,眼见徐家的阁楼前都是衙役兵丁和几十位东厂番子,怒道:“滚”

    一位中军慌忙抽出战刀,叫道:“是谁?报上名来。”

    “找死。”张灏大怒,策马朝对方冲去,抽出一把青龙宝剑,朝着对方斜劈下去。

    凶猛一刀带出劲风,吓得那中军朝一侧躲闪,将将躲过这一刀,闹得一身冷汗。

    四周的兵丁哗然,顿时举着刀枪就想冲上来,胡凯心中紧张,喊道:“大都督在此,都给我退下。”

    “什么都督?给本官全部缉拿,交由提督刑公公发落。”

    一位东厂千户毫无惧色的叫道,如今东厂番子连锦衣卫都要惧怕三分,哪会在乎什么勋贵大员。

    只是没等这千户说完,就听见一声霹雳般的爆响,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升起,在看那千户,竟然脸上被打成了筛子,斜对面,严海龙举着一直火统,冷酷的道:“以下犯上者死。”

    二十只黑黝黝的火统指着上百位官兵,闹得兵士们手足无措,那火统样子非常古怪,木质把手加上一根铁管,后部还有一段火绳垂下,这些骑士手里竟然还举着火折子。

    能拿出火统的队伍,这身份不问可知了,几位番子心惊胆战下稍一犹豫,就被张灏闯过去,骑着马横冲直撞,沿着楼梯径直上了二楼,满楼发出尖叫声。

    底下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楼上之人,徐谦和郭义一见灏二爷杀气腾腾的骑着马上来,惊讶的站起来,刘全和刑公公却自持身份,依然不动如山的端坐着。

    翻身下马,张灏沉默的朝八仙桌前走去,却被十几位武士挡住,郭义急忙叫道:“退开,这是张都督。”

    昂让无惧被刀剑加身,张灏死死盯着皮肤白皙的刑公公,阴森森的问道:“你侄儿在哪?”

    “我侄儿?”刑公公有些疑惑,随即笑道:“不知张大人寻我侄儿所为何事,要是这小畜生冒犯您的话,咱家就代为向二爷赔罪了,呵呵。”

    “二爷怒气冲冲的过来,一定是有些误会,来来,坐下喝一杯。”徐谦笑吟吟的上前相劝。

    刘全一样堆起笑脸,亲切的道:“难得见小张大人的金面,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来,有话坐下再说,不会不给本官这个面子吧?哈哈”

    “谁的面子都不给”

    张灏冷道,顿时满场一片寂静,被扫了面子的刘全神色不悦,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就在冷场之际,张灏突然用力掀起八仙桌面,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漫天飞起各种酒菜碗碟,热汤菜汁好似倾盆大雨,吓得众人急忙躲闪,趁着这个机会,张灏几步抢上前去,一把拽住刑公公的官服领子,一拳狠狠的打在对方鼻梁上。

    咔嚓一声脆响,刑公公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鲜血直冒的鼻子。

    “狗东西,我在问你一次,你侄子在哪?”

    在所有人大惊神色的注视下,张灏语气冰冷的逼问,那刑公公疼的眼泪直流,怒道:“张灏,你竟然敢殴打咱家,你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徐谦和郭义心中发紧,虽然巴不得张灏颜面扫地,但毕竟没有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这刑公公的威胁可是太刺痛人了,不禁升起兔死狐悲的感觉,也知道刑公公所言非虚,随着新皇登基,东厂的权势跟着水涨船高,要真是成天污蔑你想谋反的话,那实在是太令人防不胜防了,万一不慎被东厂番子请到死牢内,那可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东厂成立时日虽短,也没有干过什么惊人恶事,但毕竟是皇帝用来压制天下人的冷血衙门,凡是被缉捕的官吏,为了让东厂立威天下,几乎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哪怕是你最终被认定无罪。

    张灏心中一片冰冷,算算时间,已经来不及及时解救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那些禽兽干下令人发指的罪行。

    眼眸发红,张灏惨然仰天长叹:“秋惢姐,兄弟马上就会为你报仇。”

    砰又一拳轰在刑公公的小腹部位,疼的这太监弓着腰好像一只大虾,左右护卫大怒之下就要上前砍杀,但下一刻谁也不敢妄动,因为一把匕首顶在刑公公的脖子上,投鼠忌器,急的东厂番子心急如焚。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胡凯带着十几位亲随冲了上来,叫道:“二爷,咱家的二千亲兵都过来了,现在下面都被控制住了。”

    “灏二爷,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徐谦不屑的望了眼瑟瑟发抖的刘全,暗道文人就是胆小如鼠,他虽自诩为读书人,但骨子里却深为祖先为傲,一直把自己当成文武全才的勋贵。

    郭义急的团团乱转,他算是刑公公的下属,这上司眼睁睁的被人挟持,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个失职之罪。

    “说什么也没用了,今夜这些太监辱我,已是种下不共戴天的大仇,你们刚才可都听见了,他东厂日后要灭我张家满门。”

    不等刑公公张嘴辩解,张灏毫无预兆的用刀背重重击打在他嘴上,这养尊处优的老太监立时被打的满口鲜血,惨状令人不忍目睹。

    京城谁人不知,灏二爷出手一向辣手无情,今夜可确确实实被大家领教了,连权势熏天的东厂提督,都被他连续暴打,这么下去,该如何收场?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79章 文臣算盘

    第279章 文臣算盘

    “最后一次机会,让你侄儿把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出手杀人。”

    张灏充满杀意的威胁,心中升起一丝无奈,他真想下令杀掉这些为害国家的东厂之人,可惜却得克制自己不要图一时之痛快。

    “快去把那小畜生喊来。”

    嘴角抽痛的朝下人喊去,刑公公神色凄惨,任是谁被人当众一顿狂殴,此刻也得是这副狼狈模样,

    街上的百姓纷纷躲回家去,原本热闹的灯海被遍地狼藉取代,赶来的军士越来越多,好在此刻已是午夜,并未惊扰到百姓的游兴。

    蜂拥而上的军士把整个阁楼给团团包围,东厂番子投鼠忌器之下不敢抵抗,全都被卸下武器,看押在外面的空地上。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严海龙大步跑上来,一脸的喜色,走至张灏身边,低声道:“二爷,万幸姑娘她道出身份,那些混蛋没敢动手,只是把两位小妾侮辱了。”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张灏眼眸冰冷,吩咐道:“参与的人当街斩首。”

    刑公公吓得魂飞魄散,急道:“张灏,咱家就一个侄子,你要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张灏怒极而笑,留你侄子一条狗命,谁去可怜我秋惢姐姐以及那些女人的性命?不管有无被人侮辱,这段经历已然成为一生都抹不掉的污点,是要连累一辈子的。

    “不过是些贱人罢了,反正都还给你了,那我侄儿就罪不至死,只要你高抬贵手,咱家就不与你计较今日之辱,如何?”刑公公惯会察言观色,而他自己侄儿什么德行,他焉能不知?

    “你侄子罪该万死,谁也救不了他。”

    斩钉截铁的语气森冷无情,惹得周围人感觉心口发寒,刑公公立时急了,顾不得浑身疼痛,叫道:“徐大人,你可是堂堂知府,就算要明正典刑,那也得经过大理寺审案吧?”

    缓缓点头,徐谦摆出一身官威,公事公办的沉声道:“张大人,还请把一干嫌犯交给本官,等审完他们的罪状,自是会受到律法惩处。”

    “不行,今晚他们必须死。”

    想都没想的一口回绝,不提官官相护和贿赂等层出不穷的包庇手段,就凭刑公公侄儿的身份,就算曾经害死过无辜妇人,顶多就是一个斩监侯,三年牢期完事之后,被远远发配了事,遇到大赦马上就能恢复自由身份,何况这些罪状都能推给下面人承担,甚至连大牢都坐不了几天,过段日子就能平安无事的放出来。

    如今早不是太祖朝时了,何况这些人还是东厂番子,就连阁臣都拿他们毫无办法,一句提案就能把犯人带回东厂大牢,那里还不是他们的天下?要不是遇上自己,就算大臣都没有什么办法救人,就算事后把女人救出来,那也早已是被人侮辱千遍的残花败柳了。

    这时期哪有什么司法公正,更没什么正义可言,张灏一口回绝,不等徐谦继续说话,阴森森的道:“杀”

    “你,你这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难道就不怕本官参你一本吗?”徐谦大怒,指着张灏骂道。

    “那是东厂。”张灏冷冰冰的四个字,立时刺激的徐谦哑口无言,马上反应过来,东厂不管是勋贵也好,文臣也罢,都是大家的眼中钉,谁不想欲除之而后快?

    “可是。”徐谦欲言又止,今日他乃是东道,这主人家于情于理都要帮着客人说话,不然颜面岂不扫地,何况自己还是一位知府。

    张灏懒得和他争辩,示意属下就地行刑,严海龙残忍一笑,当即转身下楼而去,面对虎视眈眈的士兵,其他人还真怕这有名的煞星失去理智,那就要糟糕透顶了,万一被杀人灭口岂不得不偿失?谁知道一个纨绔子弟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来?遂全都闭口不言,反正那些人都是些人渣,死不足惜

    果然随着十几声惨叫响起,刑公公面无血色,嚎叫道:“张灏,咱家从此与你势不两立,我的侄儿啊”

    面对嚎啕大哭的老太监,张灏后背双手,幽幽的道:“你侄儿命金贵,难道别人的命就不值一提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活该你从此绝后。”

    “好,张灏,现在咱家是奈何不了你,咱们走着瞧。”刑公公神色怨毒,就要起身离去。

    张灏伸手一拦,轻笑道:“晚了,今夜你也得死。”

    绝对不能留下一个祸患,比起那些该死的流氓,这刑公公无疑危险百倍,即使拼着被朝廷降罪,此人也是非杀不可的。

    “你敢,我是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刑公公不相信对方敢杀了自己,气急败坏的厉声质问。

    没想到周围几位官员神色隐隐间都有些不悦,张灏冷笑道:“你一个陛下的狗奴才,还敢自称朝廷命官?只凭你这一句话,就是死有余辜了。”

    哑口无言,刑公公强忍着剧痛,还想继续辩解,却突然被张灏手起刀落,在所有人的惊呼中,把一个堂堂的东厂提督活活砍死。

    “他身边之人一个不留。”张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下令杀人。

    “张灏,你,你跟我走一趟锦衣卫大牢吧。”郭义终于忍不住叫道,刑公公惨死对于他来说有利无害,不然早晚会遭到报复,报复今晚不出手相帮之事,因此一直隐忍不发。

    徐谦突然拉了一把郭义,缓缓朝对方摇头,皱着眉头深思不语。

    “你们没资格命令我,滚开。”张灏开口就不留情面,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大步返回家中。

    贵为正三品的守备提督,在这北京城是仅次于宣抚使的二号人物,徐谦和郭义等人自然拿他无可奈何,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那是要赶紧知会权大人的。

    当夜,血流成河,刑公公的一干心腹全都被屠杀殆尽,以阴谋造反,收受贿赂,残害官吏,勾结上下结党营私,放纵家人作恶多端等种种罪名,写成奏折送往京城,反正人以死无对证,屎盆子随便扣下。

    奇特的是北京城一干官吏们的反应,宣抚使权大人和按察使刘全等人统一口径,一边把此事源源本本的详细报告皇帝,一边帮着张灏说好话,话里话外,都是刑公公一家人如何恶贯满盈,东厂番子如何嚣张跋扈。

    此案很快震惊天下,最稀奇的,就是御史台同样一反常态的没有指责张灏大胆行凶,反而联合朝臣一起弹劾东厂祸国殃民,闹得此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张灏算得很准,对比锦衣卫的凶残霸道,罪行累累,天下官吏谁不对之恨之入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胆量报复而已,当张灏率先出手攻击和锦衣卫一个性质的东厂时,立时引得朝臣随之望风景从,都不想把势力不强的东厂扼杀在萌芽当中,不然早晚会成为大家的噩梦,反正源头出在英国公张家身上,冤有头债有主的,将来不怕被官宦疯狂报复,大家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

    假如要是因此取消东厂,那先例一开,将来锦衣卫的下场几乎注定,以至于人人亟不可待的等候皇帝的回信,但令人失望的是,洪熙皇帝面对此事一直选择沉默。

    阁臣们同样选择作壁上观,绝口不提张灏不当之举,话里话外都是一片同情之色,愣是把张灏塑造成和太监针锋相对的英雄人物,在士林中因此名气大噪。

    一桩桩张灏和官宦的旧怨被人翻出来,反复诉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最是嫉恶如仇的灏二爷,宁可丢官罢职,也要与贪赃枉法的公公作生死较量。

    不提文官们在此事上不遗余力的歌颂张灏,用意无非是推出勋贵中的旗帜人物与太监打对台,现如今太监势力抬头,文臣们自然不想放过这难得机会。

    其实歌颂张灏还有另一层深意,就是让皇帝看到勋贵尾大不掉的嫌疑,永乐朝一直重武轻文,焉能不被文臣们耿耿于怀,而能够削弱宦官和勋贵武将的势力,自然是文臣乐于看到的。

    面对群情激奋,朱高炽不能一味的无动于衷,深思数日,一纸诏书中严厉斥责张灏知法犯法,轻拿轻放的责备一番了事。又连续派出数位巡抚,到各地监察守边武将。

    勋贵们至此松了一口气,一些老将纷纷趁机告老还乡,谁都已然看出来了,洪熙皇帝登基之后,文臣的地位高高在上,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是老实回家赚钱去吧。

    其中得益最大的却是汉王朱高炽,原本就赖在京城不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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