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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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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啊,我看你不练马战,实在可惜了呢!”
阿昌眼中一亮:“爷,你老愿意教我马槊?”
我摇头:“马槊我也不很精通。你可以向宋将军学习。”
阿昌眼馋地看着战场上的恶战,嗫嚅道:“宋……宋将军肯教我?”
我道:“嗨,等会我问问他,应该不成问题。”
阿昌大喜:“多谢爷成全。”
我一笑。
那边周瑜低声道:“我说,飞帅你不能强人所难吧?宋将军这一身武艺,大半在这条槊上。”
我明白他的意思。武将擅长的武艺,往往是不能随意讨教的,除非他自愿想传授。宋亮征战沙场,多年血战,造就他这身不凡的槊术,若我以势相迫,未免就欺负人了。
“我自有办法,让他千肯万肯,自愿传阿昌马槊。”
第二十二章 初战宛城(中)
军阵前,鼓声雷动。
上淮徒的后续大军终于跟了上来,大约有五千多步兵。
不过,双方加起来上万的士卒,似乎都没有立即展开混战的想法,除了少量大汗淋漓的鼓手,其他人都在扯着喉咙为本军的勇士呐喊助威。
我注意到河北军后续队伍里的旗帜,有数面红底白字,上书“上淮”二字的牙门大旗,与众不同,似为帅旗。
是上淮徒,还是上淮焉?
双方相距颇远,看不真切。我手向后伸:“来。”
阿昌已经明白我想要什么,忙在自己马鞍旁挂的一只小皮囊里摸索,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尊双筒远瞩镜。
“爷,给你。”
得到我传授马槊允诺的阿昌分外恭敬。
我接过远瞩镜,哼了一声:“这么想出去带兵啊?”
学习马槊之法,当然是要入军营为将有用武之地,否则跟着我,练好他拳爪短兵功夫,已然足够应付了。现在襄阳的军法条例正在逐步制订完善中,军人的地位大有提高。眼见得日后军功是晋升财,获取土地的一条捷径,军队士气全面提高的同时,像阿昌这样的半公务员也是心动不已。
阿昌嘿嘿干笑。我也不再理他,举起远瞩镜,仔细观察敌阵。
现在襄阳的工匠已经能制作这种和现代望远镜非常类似的双筒镜了,我手上这架。是的,也是规格高级地产品,刚刚出货三个月不到,在有效视野、良视距等功能上都比之前有了很大提高,两个镜筒中间,还有一个简单的中央调焦装置,可同时移动两个对目镜。
借助这件秘密武器的帮助,我很校对好焦距视野,把目标锁定在帅旗下的将领身上。
那几面大旗之下。并骑二人。
其中之一,正是上淮焉。看情形她只是副手,马头略比右手边的那人靠后半个身位,不停地向前面那大汉说着什么。她旁边那大汉体态甚魁。留着络腮胡,但面目和上淮焉依稀有三分近似。他的得胜钩上,挂着两柄半长兵器,每柄大约有**尺那么长。柄都是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瞧上去应该是一左手一右手,掌背很厚实,五指粗壮微张。我记起徐庶曾说过。鲁山黄巾军的大头领上淮徒手使一对熊掌黑铁爪,应该就是这种怪异兵器了。
看来,他就是上淮徒了。
我注意到上淮徒双眼中射出很热烈的光芒。紧紧盯着战场上地两对斗将。脑袋不时一点一点。很是投入的模样。相反,上淮焉却一脸漠不关心。似乎在劝戒着什么,令其兄颇有些不耐烦,左手不时摆一摆,摇一摇。
上淮焉这次换了一个黑色虎头面具,不知是什么质材所做,虽然大半脸庞依旧藏在面具之后,但黑色面具搭配上她白皙的肤色,显现出来已无昔日那般狰狞,反而生出三分性感诱人的气息,令我忍不住在她地脸上停留许久,之后还不时返回扫描,搁现代去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这样顺眼多了呢!”心里不时反复感慨一下。
这时,上淮焉忽然向左方侧头过去,似乎在听什么人说话。听了片刻,她眼光闪了两闪,缓缓点了点头。
我把镜头向她左手边横过去,正看到一顶赤色金盔耀眼生辉,金盔下是一张俊得令人生疑的俏脸:这是俊男还是美女?
这员俏将催马抡棒,直奔镜头扑来。奇特的是,他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秀气的童,多十七、八岁,提一条齐眉铁棍,跟在战马之后不远处,双腿轻捷地腾挪着,十分灵便。
我急忙放下远瞩镜,这是谁啊,打仗还带个跟班地,没见过。
却见周瑜正在身边,颇有兴味地观察我的表情。
我顺手把远瞩镜塞到他手里:“别问我,自己去看。”
对面那中性美将领此时已冲到独斗场上,高举长大铁棒,大喊:“谁来送死!”
这一声音量挺响,但让我雌雄莫辨了:怎么还是这么清爽干净的中性嗓呢?
我左右瞅瞅,这次将领带得不太足,看来得我自己出去会他了。
我伸出手,去摘我的铁戟“一丈威”。
金银戟自从失落在安陵隘,张燕就没说过要归还地话。也是,谁见到这么漂亮好使的武器会不动心,顺便就据为己有呢?那种情况下丢了宝戟也没办法,好歹比丢了命强。
我也不是单靠兵器过活的人,丢就丢了。不过徐庶却一直挂着这事,不依不饶地,经常就会给我送来一两件制武器。长戟当然占主流,其他什么枪、槊、刀之类地也应有尽有。我跟他说过好几次,武器能使就行。他就是不听,送到现在,我私人地练功房里,已经陈列了无数长兵器,绝大部分是徐庶自己亲自送来的,少数……是他令人送过来地。
韩暨和铁挺搭档之后,襄阳制造兵器的水平倒是明显有进步,连曹操后来自己忙不过来,也宁愿多出点钱,从我手里进口一部分。当然,要达到金银戟那种质量,我心里很有数,这辈估计我是看不到了。
但现在我使用的这支铁戟,全身以整块镔铁熬炼而成,经过了无数道手工和无以复加的精力耗损,后打制出来。包括戟杆、枪头、月刃,都是一块镔铁锻制,除了加固之处没有一处焊接,这得多耗费几倍的心血物力啊?我看到这条戟时也不禁动容,在称赞手工之前先把韩暨和铁挺招来痛骂一顿,严禁他们再给我这么造兵器。我又不是败家,哪儿有那么多钱给他们如此糟蹋?
除了韧性和磁性这两方面无法达到金银戟那种变态程度。其他锋锐、坚固甚至外观形态上,这条铁戟都已不在金银戟之下了。
韩暨自己也承认,造这条戟确实太过奢侈。不过,他要求我一定要为这条戟取个好名,不然,也实在埋没宝器,会令所有参与制造的众匠人心怀不平。
我听他这理由虽然牵强,但为了他们那份心意,只能仔细琢磨多日。又和徐庶商量半天,定了这“一丈威”地名字。
这条戟自枪尖到戟钻,不长不短,正好一丈整。执在手中。无须摆出任何poss,都能自动助执戟者生出一股凛然杀气(自然,韩这种天生废柴不在其列)。
因此,一丈威这个名一取出来。众匠皆欢。我心下也很赞,徐庶就是会取名,不知道给人取名怎么样,也许日后生了儿女也应该向他取取经。
经过这次之后。徐庶也收敛许多,不再那么偏执,非要为我找好的兵器。
书归正传。我这手刚摸到一丈威的杆上。还没弯曲手指去握。就听身边有人气冲冲道:“主公,末将请命上阵。”
一回头。蒯奇正剑眉倒竖,怒睁两眼,瞪着我看呢!
现在他手里也不是那口会光的琉璃剑了,而是一口长柄大刀,倒提在身后。
怎么把他给忘了?我忙缩回手去,笑道:“是了,蒯兄弟手也痒了?那好,你去接这一阵吧。”
蒯奇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痛顺当,连弯都不拐一个,反而愣了一下,应道:“遵令!”
哗啦啦啦!他也直奔阵前。
他这一走,我眼也直了。
身后跟着俩僮,蒯剑捧着他那光华琉璃剑,那大个提着一口双手握柄的环刀,一左一右。我听蒯奇后来说过,名叫蒯刀。
格斗场上一出现这两对人,场面顿时为之一——喧嚣声忽然全无,连两边的击鼓手都看愣了眼,手上慢了下来。
这声势,这气派,你们当这是去朋友家赴宴显摆呢?一个比一个大牌。
对面那金盔金甲的俊美小将柳叶眉一皱:“来将通名。”
蒯奇通了姓名,襄阳忠字营营主。反问一句:“你是何人?报名再战。”
“乐安将军,家明。”那俊美小将放大声量,好像生怕蒯奇耳朵不灵,听不见似的。
我差点儿喷了。家明?这不是某些小言肥皂剧里的小生常用名吗?
蒯奇没有我这种古怪经历,居然酸溜溜地还恭维了一句,显示出世家公地良好家教。
“家将军,好名字!”
那乐安将军睁大一双杏瞳,看他两眼。蒯奇人俊雅,头戴亮银冠,上身是一件公瑾牌银马甲,下身是白色纨绔,收束得甚是精神潇洒。
当然,他这马甲也是军中特制的,非是流传世间赚钱的那种水货。
“蒯将军客气!”
“家将军好俊秀!”
“蒯将军真儒雅!”
周瑜举着远瞩镜偷窥,瞻仰到这里,不禁低声讪笑起来。
我听他笑得不怀好意,问道:“公瑾什么趣事?别自个独享。”
周瑜放下远瞩镜,道:“飞帅,你没见他们那三个童么?”
他一说,我注意到,这两位还在马上客套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跟在马后地三位马僮打了起来。
严格说,是蒯刀和家明那秀气棒童打起来了。
蒯刀双手紧握环刀,脚步稳健而行,左一刀,右一刀,劲风呼呼。那棒童抡着杆棒,远远地以棒头左支右架,慢慢倒退。
蒯奇和家明这时也现问题,不约而同一齐勒马,静静观战。
阿昌嘀咕一句:“就这么点细骨头,居然也要拼力,什么毛病?”
我沉吟一下,问周瑜:“公瑾,如何?”
周瑜点点头:“情况我都大致看清了。飞帅,你该早点把这宝镜给我,就不用打这么一仗了。”
我耸耸脖儿:“我自己都给忘了。刚……”忽然想到刚只不过为了看上淮焉,想起来,这话顿时就说不出口。
周瑜横了我一眼,道:“我看可以收兵了。宋将军那边吃着力,打久了未必便宜。”
我回他一眼:“你是中军都督,该进该退你决定,干吗问我?”
一句话噎住了周瑜,他忍不住也耸耸肩,撇了撇嘴,大概心里也后悔:这不是自己找堵吗?
金声一阵急敲。声音之响亮,似乎对面河北主阵上也几乎同时在敲锣。
斗阵上的几对都听到了。淳于铸和宋亮同时崩开敌人兵器,跳出圈外。
淳于铸看看对方,意犹未尽。赵擦擦额上细汗。
宋亮和韩烈互相瞧瞧,也是均有不甘之意。
这两对都拨转马头,各自返回自己阵上。淳于铸回来就连声叹惜:“我就要抓着他了。”
我道:“再过百招你也许能赢他一招,不过那时候敌军会不耐烦地都冲过来。”
淳于铸吐吐舌:“这家伙,倒真是长进了。我得好好练。”
宋亮回来我看到,他几乎通身是汗。
“宋亮,这顿架打得很爽吧?”
宋亮只顾得猛擦汗了,鼻息虽然粗重,却紧闭着嘴。
我一瞧他硬是要保持高级指挥官的尊严和风度,看来一时是真说不出话来,摆一摆手:“这么打你下次还得累成这样,也未必能赢他。没有杀手锏啊!”
宋亮两眼一直。杀手锏?
我丢了一句诱饵,便不再理会他,抬头去看阵上,蒯奇还没回来。
那边蒯奇和家明其实还没开始动手打呢,就听到两边都是金声大震,知道这是上级命令,必须执行的。
但当他们企图喝住各自地僮时,却略微出点麻烦。
俩打得正欢喜,没一个愿意撒手的。棒童力量不及蒯刀,但棒法和步法都颇为精妙,借力卸力之术十分娴熟,蒯刀空有力大优势,脚步跟不上对方的点儿,怎么也使不上劲。
还是蒯剑说了句话,算是中断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
“刀儿,三招不回来,今晚没饭吃。”
话音一落,嘣嘣两声,蒯刀拖刀便撤。
棒童还想要追,家明断喝一声:“明媚,晚上想倒马桶你就跟去。”
棒童悻然停脚,转身跟着主人,撒丫撤了。
这边蒯奇倒没怎么责怪蒯刀擅自出手,只是闷头琢磨那童地棒法。
第二十三章 初战宛城(下)
军阵上出现一个奇特的静寂时刻。
我和周瑜交换一个眼色,都察觉到对方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大家一起撤退完事。
双方颇有默契地各自压住阵脚,缓缓收兵。
退后五里地,选好地势,周瑜令诸将都去指挥安营扎寨,自己和我讨论今天之战的得失。
来宛城之前,周瑜就说会先上去打一仗,所谓遭遇战,看看对方怎么个状态:军队分布、将领能力、军心士气什么的。现在,情况已然基本明了,下一步作战方案今晚应该就可以随之成型了。
中军大帐刚刚竖起轴竿,我和周瑜都还站在门口聊着。阿昌匆匆过来。
“主公,都督,田校尉回来了。”
哦,我看向周瑜。从野出前一晚,刺刃小队十名干将,连同我的近卫副队长樊定野及部分卫士,就全被周瑜撒了出去,几天来影儿都没见一只。
“让他过来。”
刺奸三校尉之一的田烈很出现在我们眼前。看他灰头土脸,满眼疲惫不堪的样,明显是缺乏睡眠。
“段校尉已进了宛城。武关方向,正如都督所料,是赵颖。”田烈大概实在累得狠了,汇报言简意赅,只对周瑜一人。没有刻意把我也加到被报告的对象之内。所以内容方面,我不是很理解。
当然,我也没问什么。不是时候。
周瑜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吃饭睡觉。今天没你的事了。”
田烈应了,向我咧了咧嘴,做个苦笑地神情。我摆摆手,让阿昌带他赶紧下去歇着。
扎好营寨已是正午左右了,吃过午饭,我正在自己帐里闲坐消食。帐外人影一闪,阿昌慢慢蹩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别说,这家伙烹茶还是挺地道的。
“爷。请饮茶。”
我道:“嗯,放下吧,等会儿喝。”
阿昌应声是,把茶放在几上。
我看他磨磨叽叽。问道:“还有什么事啊?”
阿昌犹豫一下。我忽然想了起来:“是了,你的事……嘿嘿,我没忘记呢。”
阿昌大喜,顺势问道:“爷。什么叫杀手锏?”
我心想:“这家伙想得到什么的时候,真是思虑周详,精细得很哪!我随口说了那么一声,他居然也听到了。”不过那句本来就是个引。难得他这么用心,我也不忍心继续耍弄他了。
“你玩过锏?”
阿昌肯定地点点头。
“小人精擅锏法。”
我心下一喜,很好。这下成了。
“去。把你的锏拿来我瞧瞧。”
阿昌应了。转身出去,到自己帐里去取备用兵器。
所谓锏。亦作“简”。因为其外观为方形而有四棱,形貌似书简而得名。这种兵器春秋时就已经出现了,历史非常悠久,到唐宋时相当流行,列为十八般兵器之一,许多大将都会选修铁锏为护身短兵,著名的就是秦琼秦二爷。
但在汉末这个时代,由于将士的护甲普遍较薄,并不十分坚固,刀剑斩劈刺戳的威胁仍然极大,因此,别说锏了,就算是常见的铁鞭,也全被一同认做杂兵,俱非军中欣赏地武器。当时的兵器专家一般认为,军营里,有铁鞭作为这种又短又钝的杂器代表就足够了,因此,汉军中常见的三类九兵,有刀有剑有鞭,却没有锏。
因此,锏这种“非奥运项目”,就只能存身于民间武林之中。这样自然使得它流传地广度受到了极大制约。汉末三国时代,以鞭技闻名当时的武将还有几个,如黄盖、曹休、文鸯等,白风也精通鞭法,当然那是软鞭。但善于用锏的,确实一个没听说过。
“你怎么会使锏?”等阿昌捧着他的铜锏交到我手上。我一边抚摸观测,一边问他。
阿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小地跟甘爷时,他老人家觉得我天生力大,不适合学砍刺之兵,得修鞭、锏那类运力打击的武器。又说鞭性虽直,却也尚轻滑灵变,小的像只呆头鸡,练鞭也肯定不成。锏厚沉拙劲,正与我性相合。因此,小的就习了锏法。”
甘宁倒真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地,自身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锏这种冷门兵器也如此了解。他让阿昌选修锏技真是因材施教,量体裁衣,绝对科学。像阿昌这种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力量型选手,短兵器中只有锏适合他。
“你跟我这么久了,我怎么没见你使过锏?”
他玩短刀的时候我瞧过,真……不怎么样。
“小人这两年正在练分金错玉爪,手指每天都须抓捏铁球,晚上还得浸染清水多时,好驱除酸胀。因此,任何兵器都很少使用,以免耽误这门功夫。”
“哦!”我记起上次在当阳地桃园附近,遭遇到琴仙韩娥。对方有一柄削铁如泥,吹毛断地宝剑,一招之下,阿昌地短刀就折为两截。原来他是因为练着爪功,无法使用擅长的锏法。不然,以锏天生地浑厚沉重,韩娥肯定舍不得拿自己的宝剑去硬削。
“当日你遇见那韩娥时,去夺她宝剑,就是想使分金错玉爪啊?”
“爷台明鉴,幸好爷提醒,小人及时换用鸣琴指顶断了她的剑意。不然,以我那时空手入百刃的功力火候,不但夺不了韩仙的剑,恐怕还会断两三根指头。”阿昌忆起往事,脸上也露出后怕的神色,“她的剑实在太了,现在我虽然练成了分金错玉爪,再碰到她,还是无法力夺她的剑地。”
嗯,这小真长大了。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了犄角反畏狼。人成熟了,经历广了,考虑全面,顾虑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嗯,有此一锏在手,下次她也占不了你什么便宜。”我我摸摸锏体中间的那道细细的凹槽,“居然还是凹面铜锏。”
锏不过是诸兵器的一支,但就这么一支里,也分好些不同的类型:有八棱锏、平棱锏、浑圆锏、狼牙锏和凹面锏等各种不用的分支。
所谓凹面锏。就是四方型的锏身上,熔练出两道笔直而较深的长槽,是故得名凹面。
锏的主要优点就是本身沉重,击打力量特别强。尤其骑在马上对冲时,如果中了对手地强力锏击,不死也会重伤。
这一优势要到甲冑出现质变,普通刀剑根本无法再给予对手重创的隋唐时代。被军事界的专家们真正现和广泛认同。
所谓乘风能破浪,
境不酝酿到成熟阶段,光有主观愿望也是无用。
汉末短兵器的主流就是刀和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地事实。
但阿昌这种迥不同于其他武将的大力少年。却需要标立异。
“来,给我练练你的锏法。”我把铜锏交还给他。
阿昌应了,双手抱锏。施个肥诺。身形一矮。两臂一摇,开始演练他的锏法。
我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每一个细微地变化。
越看我越诧异:“阿昌会的锏法,居然是二十四法,锏中至尊,不传之秘诀。”
锏自春秋时期被明之后,在兵器谱上的地位就一直很低。无论军方还是民间,均视其为三、四流的偏门兵器。这种偏见使得它地展也是困难重重,长时期得不到各时代的名家高手的重视,因此,比起刀、剑、鞭等短兵,锏地使用技法非常之少。五千年流传,一直到我所处地那个时代,都没有几套真正成型实用地锏技。
只有二十四法,金锏二十四法!
金锏二十四法,是唯一有高级武学价值、能跻身于武文化之列的锏中绝技。
我看着阿昌娴熟地击刺点撩滚,拦格扫压劈,暗暗摇头:“跟我地无常十一戟一样,这门金锏二十四法,也是汉末时已进入到成熟期,以后再也无法真正的损益改了。”
阿昌虽然没有完全显露这路锏法的面目,但我从他手势、脚步及身法转换等方面,看出他的确是得到了锏法的真传。
我所知的资料,金锏二十四法是在秦汉间逐步成型完备的,没想到阿昌真能学到这套锏法。
演练这种运动过程一般都是非常的,高手也不需要多看既知其优劣所在,外行看再多也只是瞎凑热闹。
没过三分钟,阿昌练毕,锏压左臂,向我拱手致意。
我点点头,气不长出,面不色,不愧呆头鸡一头。
“很好,你有此佳艺,想学宋亮的马槊,他也并不吃亏。”
阿昌愣了半天,问:“爷,你是说……小的拿锏法跟他换马槊术?”
我翻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把自己的绝活教给你?老话说,教了徒弟,没了师父。你也不会希望他下……去没饭吃吧?”呸,什么下岗。
阿昌摇摇头:“可是……这锏法……”
“这锏法怎么了?”
看到他这种表情我就心里不爽,什么啊,跟视窗xp似的,有货就牛叉起来。
“小的……没跟甘爷说,不敢乱传。”
我一听,这很好办啊!
“甘将军那边,自有我去跟他说,你就不用管了。”
阿昌挠头抓耳,吭吭叽叽,满脸不乐意的样。
我心头连哼三声,忽道:“把锏给我。”
阿昌不明白我的意思,愣愣把手中凹面铜锏双手递给我。
我一把拽过,道:“看着。”
左侧一转身,左掌横撑护住身体上盘,右手铜锏自上而下,斜斜歪剁下来。
阿昌惊呼:“武王枭纣?”
锏意未停,我左臂微沉,右掌骤一抖腕,铜锏径向外侧平推而去。
阿昌加惊震:“……甘罗横行。”
:_使八招。
阿昌到后几乎直楞如鸡。开始哀号:“……胥卷楚……白起翻赵……爷,你怎么全会啊……啊……啊……”
耳朵里实在太过嘈杂,我不耐烦继续听,随即松了架,扔掉铜锏。
“阿昌,如何?”
阿昌愣仲许久,忽然跪地,战战兢兢:“爷,您渊博如海。深无可测。小的知道错了。”
我撇撇嘴:“武功到了你这种水准,想要上一层楼,为难地地方,其实并不在你是不是又学会了几种秘传绝技。掌握了几门的心法。而在于你是否有容纳天下、收自如的胸怀。不错,宋亮的马之道,我亦能传你七八分,但我之所以一定要你去向他学。就是希望你在掌握的武技的同时,能提高心境上的修为,认识到相互切磋攻错的进步之道。”
阿昌这家伙表面呆如木鸡,一半是因为他自闭的性格。另外一半,却是因为他自负绝技,过于自大。他这个问题我早就有所察觉。不过一直没能有合适地时机点点他。今天也是被他假痴不癫的态度激得有些恼怒。干脆狠狠给他砍上一刀。
我使的几招。都是二十四法中号称不二传的厉害招数,阿昌刚演示时一招都没用过。肯定不是临时偷学他地。而且,虽然我只是随手摆个架式,但心法锏意却是清清楚楚,半分不差。阿昌自然瞧得出来,我其实也非常精通这金锏二十四法。
他这人,虽然装呆日久,但却不傻,一点都不傻。
“多谢主公指点,小的全明白了。”
阿昌伏地不敢稍动。就这么一会儿,他肩膀和后背上,已经开始显出湿润的迹象。
我叹了口气。
当初甘宁把他和阿西一起送给我,我还一直不解,纵然他对阿西心有所疑,但阿昌却肯定不是怀有异心的奸细,为何要把这么一个大好苗一起扔掉呢?后来问徐庶。徐庶也只是微微皱眉,却不肯正面回答。
现在我终于全明白了,那只是因为,阿昌地性实在太恶劣了,与豪情满怀,热衷世事的甘宁全无一丝相合之处。虽然甘宁一直对阿昌不错,传授也毫不藏私,但对他的个性,恐怕却没有一处是很喜欢赞赏的。
“阿昌,你武学天赋过人,只要一直守道心,行正途,必成栋梁大器。我今天只跟你说这一次,日后机运如何,看你自己如何把握了。”
阿昌连声称是,一时汗出如浆,滴润着身下土地。
阿昌刚被我赶出去,宋亮就溜了进来。
当然,他有很正当大方地理由。
他是来汇报军情,顺便提出建议的。
“飞帅,离此东二百里,有城名朗陵(今河南确山县),属汝南郡辖制。其县令田豫深通兵法,极有机智权谋,甚得汝南太守满宠的信任倚重。今宛南之敌势大,难以卒灭,许都地援军又败怀惧,难以指望。末将以为,不如写信给田令,请他劝告满太守,倾汝南一郡兵力,急来援,与我军两路夹击,可破河北军之围。”
“嗯,田县令会相信我军地书信么?”
我襄阳军与曹军,不过是近半年关系热乎起来,虽说份属友军,但豫真像宋亮吹嘘得那么生猛,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疑虑“末将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彼此颇相敬服,可由末将执笔书写,写明情况,他必定深信。”
很好!
我心里越来越赞赏宋亮,先不说此策是否可行,至少他已经看出敌我双方态势,而且一直在动脑筋想点,如何能克敌制胜。
是个主意。
宋亮见我点头表示赞同,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末将已写好求援信,请飞帅过目。”
我没去接信,扭头冲帐外喝一声:“来人!”
帐帘一撩,成小虎冲了进来:“主公,请吩咐。”
我道:“这封密信,你立刻派人送去朗陵,交给田豫县令。”示意宋亮把信交给成小虎。
成小虎双手接过那卷密信。我道:“嗯,让小腚带几个人去吧,去回。”
成小虎应诺。急忙转身出去。
我看看宋亮:“这事你做得很好,记你一功。”看宋亮脸上忽然微现尴尬之色,也醒悟过来,“哈哈,我倒忘了,你和我现在不是一路地。这也好办,等我去到许都,见了曹相和陛下,替你讨赏便是。”
宋亮连忙施礼逊谢:“赏赐什么地末将倒也不敢居功。只是,末将想问问飞帅,什么是……杀手锏啊?”
我心道:“就知道你得来找我。”
不过,宋亮不稀罕曹操地奖赏。却一心得到我的指点,这事的本身,让我很是高兴。
“宋亮,以前在官渡。赵玉、小满他们经常喜欢聊些长兵短刃什么的,你却很少参与切磋。我记得,你几乎从未在我面前提及任何武道中事呢!”
宋亮惭然一笑:“飞帅天下名将,赵将军、典将军都是大门高弟。末将这点乡野伎俩,哪儿敢在飞帅你们面前丢人现眼啊!”
“那你今儿怎么又变了想法的?”
宋亮道:“末将今天与那韩猛将军一战,竭尽全力。侥幸未输于他。末将很不服气。一直未想明白其中道理。实在憋得无奈,只能来求教飞帅您了。”
“嗯。你不服气啊?”我乐了,“你为什么不服气呢?照我看呢,那韩猛的槊法、力量、骑术都不在你之下呀!”
宋亮皱皱眉:“末将也不明白,反正打下来,除了觉得很累,就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很不舒坦。”
“好,那我们就说道说道。”
我开始和他一起拆招,让他把当时双方互斗的一招一式都拆散来,慢慢分析优劣得失。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宋亮明白了。
“飞帅,原来我和他的槊法,都有如此之多地破绽之处啊!”他满头都是汗珠,显然是被我这么一通分析给震撼住了。
我道:“是啊,你不服气,嘿嘿,我瞧他回去琢磨琢磨,会不服气,你露出来的破绽,一点也不比他少。”拍拍他肩,“不过你不用担心,以他的境界眼光,下次他依然不可能在招数上赢了你。”
宋亮抹抹头上白毛汗,苦笑:“可是,我也一样赢不了他。我和他都是以长、拙、势三者见长,这么打下去后只好都累死完事。”
我忍不住大笑:“你可是我的爱将,我怎么舍得让你被那么个匹夫给累死。”
宋亮双目亮闪闪地,忽然双膝跪倒:“飞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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