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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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侨ゾ褪牵还部闪桓鲈诓菰桓鲈诹肽希粝路蚓桓鋈斯铝懔愕膼j惶,小秋您又看不上眼。”
口是心非的鬼话啊,如果云烨真的敢跑去草原或者岭南,她不把云家烧成灰烬才是怪事情。拿个布巾子把她的脸盖住,拍拍她的头问:“想吃什么就说,我去亲自下厨,趁我现在还有心气,赶紧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听到云烨这么说,辛月立刻就把布巾子扯掉,坐起来说:“多久没吃过您做的饭菜了,妾身想起来就流口水,那个红烧排骨就很不错,糖醋丸子也要,您熬得莲子羹就是比别人熬得好喝,鱼就算了,刺多吃起来麻烦,您调的小野菜也香,那个煮的白白的鸡块也好吃,暂时就这些,您去忙,妾身得歇息一会,饭好了,您打发丫鬟来叫我。”辛月掩着嘴打个哈欠,身子像蛆一样扭几扭,又钻进毯子里去了。
云烨哑然失笑,以前辛月没怀孕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长气的安排自己干这干那,现在孩子给了她足够的理由,造成这一切的,其实是自己,披着一个学问大家的皮,不论在朝廷,还是在家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恶心摸样,给辛月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这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需要改进啊。
在吩咐丫鬟把帐子收拾利索后,云烨就会到了厨房,发现莳莳正抱着碗吃一碗黑乎乎的烧焦了的饭,这立刻就把云烨激怒了,“谁做的事?”云烨大声的叱问。
老钱闻声赶了过来,连忙把莳莳手里的饭碗夺下来,对云烨说:“侯爷,刚才厨子们都忙着听两位少夫人的喜事,就忘了管火,结果饭就烧焦了,小的已经让他们重新做了,老奴也不清楚小娘子怎么就吃上烧焦的饭了。”
“师傅,不是他们给我的,是我自己挖的,看他们都在吃,所以也就吃了,粮食不能浪费。”既然这件事不是别人给莳莳难堪,云烨也就不以为甚,再看看老钱也吃的是糊饭,就点点头,带着莳莳进了做厨房的帐子,准备亲自动手,做几道菜。
*第五十七节两个和尚
选好了主料,云烨就开始做菜,把剁好的排骨装进锅里煮一下去血水,再吩咐厨子剁肉馅子,摘那些挖来的新鲜野菜,泡好的莲子也被抽去了莲芯,用刀轻轻拍一下,和糯米一起放进砂锅里慢火熬煮。鸡很方便,都是已经煮好的,只要用手撕开,就好,每一样云烨都做了很多,足够三个人吃的。
莳莳拿着一根很大的葱剥着,旁边放着抠好的生姜,是一个爱干活的好孩子,相比之下,小丫就只喜欢吃,做饭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这些女人不知为什么都喜欢吃油水大的东西,原想着丸子只用油轻轻炸一下上色就好,再上笼屉蒸熟就是了,上回吩咐厨房这样做了,结果一个个都抱怨不好吃,没有油水,吃起来干巴巴的。这回干脆就用油炸个透。
看着油锅里焦黄的丸子冒着泡上下浮沉,莳莳的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用笊篱捞起已经炸好的丸子,给莳莳在小碗里放了几个,瞅着她抱着碗小心的给丸子吹气,希望早点凉下来的样子,云烨就感觉很舒服,这才是孩子的摸样,那些秃驴把孩子都教成木头了。
吃完丸子的莳莳似乎非常的满足,拿着小勺子小心的搅着莲子羹,云烨又往里面放了一些银耳,从没见过这些东西的莳莳很稀奇。
师徒二人躲在厨房里一人啃了一块好大的骨头,这才等到莲子羹熬好三荤一素一碗羹汤,就是云烨慰劳两个孕妇和一个受了委屈的女人晚饭,虽然晚了些,不是说好饭不怕晚么?
让厨子把程处默牛见虎喊了过来,一人给了一个托盘,牛见虎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样降低了云烨的身份,程处默一手抓着托盘,一只手已经抓着排骨往嘴里送。
“身份这东西都是给外人看的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可笑了,赶紧的,把东西端走,自己去哄老婆,辛月还等着吃呢。”
把程处默再一次伸向盘子的手打了下来,撵走二人,云烨又把一盆子炒好的骨头让厨子给单鹰送过去他吃的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味道好,份量足就行,这家伙饭量奇大,一顿饭吃三只肥鸡还要再吃一个锅盔才说吃饱了,看来武功高,饭量也高,高手就是靠饭量撑的,没有饭,高手也会站不稳晚饭就吃了一肚子的糊饭,自然不会吃饱,现在正是需要骨头进补的时候。
辛月磕着管家从洛阳带来的青皮果子,好不容易等到云烨端着饭盘走了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案几前拿着筷子准备吃饭。
莳莳给辛月一样样的把饭菜摆好,一声师娘叫的辛月爱心大起,拽着莳莳坐在身边,挑了一天块骨头给她啃,要知道大骨头一向是辛月的专利,她掏着吃大骨头里面的骨髓可以吃一个时辰这时候把最爱的东西能给莳莳,可见她对这个小姑娘有多喜爱了。
刚刚才吃了好多东西的莳莳,又开始口水滴答的啃骨头,辛月也没有一丝的贵妇风范两只手一起开动,油腻腻的就往嘴里塞东西吃样子看不成了,叹口气就这吃法不给她们俩准备山楂水是不行了。
……………………………
老江也喜欢啃骨头,和单鹰两个人坐在星光下面,一口酒一口肉吃的自在,山间的夜晚有些凉意,仆役点起一堆堆的篝火,围坐在火堆旁边唠瞌,云家的人就不缺酒,仆役们只要喜欢喝酒的,每天都会有一小碗酒,用来解解乏,程牛两家也有类似的规矩,一个个掏出小酒葫芦,抿一口酒,再说几句闲话,心情舒畅,日子过得悠闲。
背后的少林寺已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火,和尚们都秉承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和大唐的子民们都是一样,只是今晚一定还有两个和尚睡不着觉,云烨看着紧闭的寺庙大门暗笑。
不用找了,松树枝子上就坐着一位睡不着觉的和尚,舔犊之情就连和尚也不能免俗,单鹰在云烨过来的时候,就指了指树枝,所以云烨知道觉远一定就在上面,不知道他坐在上面多久了,估计时间不会太短,莳莳和云烨一起吃东西,一起做饭的场景一定给了他很多的感慨,这些快乐本来应该是他的,也不知在他心里青灯古佛和天伦之乐孰轻孰重。
“觉远大师,可有共谋一醉的念头吗?”云烨取过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扬声问道。
三丈高的地方,觉远直直的就跳了下来,落地的声音却很轻,夹手夺过云烨的酒葫芦仰着脖子就猛灌酒,单鹰远远地看了一样,就低声和老江嘀咕,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
云家的酒性炽烈,单鹰是品尝过的,他很乐意看和尚出丑,一部《易筋经》只看了一个时辰就被收走,实在是小家子气。
果不其然,觉远的脸都涨的通红,被烈酒呛出一串剧烈的咳嗽,惹得那两个家伙笑得更加猛烈,觉远压下酒气后,不但不恼,反而竖起大拇指赞了声:“好酒。”
看到觉远如此表现,老江也赞了声“好酒量。”对于酒国知己他从来都不吝啬,腰间的一个棕黄色的小酒葫芦甩了过来,声音也远远地传过来:“大和尚,这是云家庄子酒坊酿造的头道酒,甘美异常,就是喝过后第二天头疼欲裂,不过我等好酒之人,能尝到这样的美酒,头疼一些算得了什么,尝尝。”
觉远接过酒葫芦,合十双手感谢了老江的美意,扭开葫芦,轻轻地抿了一口,让酒浆在口中来回翻滚,味蕾充分感受了美酒的个中滋味,然后咽下,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咽喉一直滑到胃里,又散发到全身,的确是人间绝品。
云烨笑眯眯的在旁边看这些武人的交流方式,狮子还是和狮子比较有共同语言,他们或者暴烈,或者慷慨,或者生死相交,或者性命相搏,都是转瞬间的事,意气相投一碗酒下去就是生死兄弟,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是常事,他们要纯粹的多,至少云烨是这么认为的。
“云侯,莳莳能拜在你的门下,是她的福份,贫僧一无所有,只有在这座古寺里日日为你祈福,他日,待莳莳长大成人,还请云侯多费心,为她寻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就让她忘记她还有一个做事龌龊的父亲,此生莫要再提起。”
酒喝多了,控制能力自然下降,看着觉远潸然泪下的样子,云烨心里也不好受,觉远是担心有自己这样一个父亲,会让好人家看不起,耽误莳莳的亲事,一个父亲做到这种地步,就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不管他是不是和尚。
云烨指着旁边的土山对觉远说:“亲情是割不断的,你五年间担土造山,山造成了,亲情却越发的炽烈了,一个高僧,又是哭,又是笑,还醉酒,哪里还有什么道基,佛家也不是非要割舍一切才能成佛,那些亡去的,被人缅怀的高僧大德,那个不是心怀悲天悯人之愿,立下无上功德,才会成就佛心,敲木鱼念经就可以成佛的话,这世上的佛也太多了些。或许成佛是看你怎么做,不是怎么说。”
“南无阿弥陀佛,云侯实为世间有大智慧之人,觉远,你身在鼓中,还不醒悟么?”一个枯瘦的老僧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单鹰眼中头一回有了警惕的意味。
“这个和尚和你念得佛号不一样啊,觉远大师。”没有理会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和尚,自己三番两次的求见都远远的躲开,以为老子是瘟疫么?
“道信大师出身天台宗,是佛门著名的大宗,实在不是少林寺可以比拟的。”觉远向道信施礼后给云烨作了解释,话语里还告诉云烨,这个老和尚不好惹。
云烨的无礼似乎一点都没有对老和尚形成障碍,他依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不是普通之物,在火焰的照耀下,竟然闪烁七彩的光芒。
这个该死的老和尚,不知从哪里知晓自己对这些神奇的宝物没有一点抵抗之力,拿着一串佛家的宝贝来找自己谈事情,这还让自己如何再装下去?
“哎呀呀,原来是道信大师当面,小子云烨给大师见礼了,不知这串佛珠您是从哪里买的,小子祖母一心向佛,总是念叨自己的那串檀木念珠不太顺手,有好几次把念经的次数都记混了,既然有这样的做工的佛珠,小子一定买来孝敬祖母。”
听到云烨这番无耻的话语后,觉远的酒劲立刻就醒了,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女儿所托非人,单鹰手里的骨头掉了都不知道,只有老江从心底里佩服家主的揽财手段,嘴上赞叹不已。
“这串佛珠本就是老僧准备请云侯带回交给云老夫人,听说她一心向佛,这等法器配上老夫人的皎锡德行正好相得益彰,云侯万万不可推辞。”
道信本来就是一个人情通达的高僧,与少林寺里那些只知道敲着木鱼念经的木讷和尚是两种人,见过无数的达官显贵,早就对这些人情世故了如指掌,云烨借着讨要佛珠来发泄自己三番五次避而不见的怨气,岂能瞒得过他,再说也是人之常情,求人嘛,不下礼可不成。
*第五十八节打劫这回事
事情谈的很顺利,其实云烨就说了八个字,“危如累卵,祸在旦夕,”有这八个字想必已经足够,甩着手里的念珠愉快的准备回去监督辛月喝山楂水。
回头看看老和尚如同鬼火一样闪烁的眼睛又说:“老和尚,钱财不足持,看在念珠的份上我就额外再送你一句话。”此话一出,鬼火就在一瞬间消失了,瘦小的身躯也在一瞬间就隐入黑夜。
云烨摇摇头,自己也算是对得起老和尚的宝贝念珠,无论如何,能少一点杀戮,就少一点杀戮吧,一旦李承乾开始下手,后果难料,总有一方需要退让,作为弱势的的佛门,还是安份一点吧,云烨不愿意看到武宗灭佛的惨烈重现人间。
帐篷那里老崔正在发火,拿着棍子没头没脸的乱抽厨子,云家可没有这样欺负人的,你老崔就算是刚刚立了大功,也不能跋扈到如此地步。
还没等云烨到跟前,老崔先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山楂片问云烨:“侯爷,这是你吩咐厨房给夫人熬山楂水的?”
没见过老崔发过火,如今敢质问我,实在是有些奇怪,云烨决定等事情弄明白了再决定如何处置,见老崔问,就点点头。
“糊涂啊,侯爷,山楂水就不能给孕妇喝,山楂吃多了会伤及胎儿,妇人怀孕就不能吃这东西,侯爷,以后夫人的食谱一定要在下过目,否则不能给夫人吃。”说完就走了,临走时还踹了厨子一脚。
云烨尴尬的朝他背影拱拱手,云家庄子的老人就这德行,只要自己做的是对的,除了对老奶奶,对上谁都一副牛哄哄的场景。
李泰,李恪他们嘴馋摘桑葚,把桑树枝子掰折,被老农撵着后背骂了一路,赔钱人家还不要,就是要哥俩知道桑葚可以摘,但是不能破坏桑植。还好这哥两现在知道农家的辛苦,也不还嘴,老农也不知道哥俩的身份,要不然会吓死。李二知道这件事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训斥了哥俩,又重重赏赐了他们还说这哥俩不知农家辛苦,不识桑植的重要性,为贪嘴破坏桑植,理应重惩。但是两兄弟能虚心改过,不以权势压人实在难得,所以应该赏赐。功是功,过是过两者不可混为一谈。惹得满朝文武马屁如潮。
不行啊,这得回家啊。没个老人照顾实在是太危险了,吃个破山楂都有谋害自己亲儿子的嫌疑,这要是再满世界的旅游一个月,还不得众叛亲离?看看众仆役担心的眼神就知道,老钱在那里抹着汗珠子,脸都黄了,厨子抱着头蹲地上,哭的伤心。
云烨安慰厨子说:“这事不怪你,是我的错,咱明就回家,夫人交给老奶奶照顾,都是大老爷们,都不知道这些,你这顿揍就算是替我挨的。”
厨子哭的越发大声了,边哭边说:“侯爷,小的挨顿揍是活该,要不是崔先生发现得早,小的就把山楂水熬好给夫人端去了,要是小少爷有个好歹,我就没脸活了。”
这是实话,如果出事,他的确是活不成了,就算云家不追究,满庄子没人会饶了他。示意老钱安慰安慰厨子,自己撩开帘子进了帐篷。
还好所有都瞒着辛月,她还不知道,和莳莳两个人抱着肚子窝在床上哼哼,都吃多了,一见云烨进来,辛月就问:“山楂水呢?我吃的太多了,莳莳也吃多了。”
“才知道孕妇不能喝山楂水,差点惹了麻烦,赶紧的都起来去外面溜溜腿,免得晚上积食。”云烨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就把她们撵起来,准备去外面走走。
云家的仆役们连夜准备回家,除了帐篷今晚还需要,其他的都装上了车子,留给少林寺的礼物全被老钱摞了起来,准备明日一大早交给少林寺,自己好轻装回家。
小牛也抱着同样的心思,只有程处默嫌弃出来的时间太短,没机会好好玩,嵩山都没好好玩一趟,被九衣捏着胳膊上的一小块肉转圈,程处默蛮恨的转过头对九衣说:“想抓就使点劲,不疼。”
………………………
晚上莳莳和辛月睡,云烨自己躺在星光下的板车上和单鹰说话,他身上有一股淡淡淡的香气,山蚊子都不往跟前凑,他喝了好多的酒,有点醉了,敞着胸膛晒月亮,被下午的雨水清洗过的天空,格外的黑,星星越发的像宝石,只是在满月的辉映下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发光,满月下狼会嚎叫,海水会涨潮,人就会变得多愁善感,尤其是对单鹰这样精力无处发泄的少年来说更是如此。
“烨子,人世间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牵挂?我以前以为自己只有一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可以横冲直闯,师父也教我要有一颗无畏的心,没想到洛阳一行,才发现抛不下那些老弱妇孺,你不知道,他们的境遇太惨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六十岁的老妪还在涂脂抹粉的去卖笑,你知道价钱么?一文钱,或者一斤糜子。”说完就笑了起来,只是流着眼泪让人看得心酸。
“她捡了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住在一个窝棚里,里面小的进不去人,老妪每天都洗澡,说洗干净些,说不定会有客人,用井水洗,大冬天也是如此。我给老妪钱,大点的男孩以为我想欺负老妪,抱着我的腿咬,你说好笑不好笑。”
妈的,本来是找他说辛月怀孕之后,自己有多的高兴,想要显摆一下云家将来的辉煌前程的,谁知被这个煞风景的混蛋说的笑话,弄的人鼻子酸酸的。
“我说我是单雄信的儿子,那个老妇就把我往外推,连我给的钱财都不要了,只求我不要再带着那里的青壮去打仗就好,她可以养活两个孩子,她说她的生意很好。烨子,每天用红纸和白灰涂脸的老妪生意会有多好?你是做生意的奇才行家,你给我说说她的生意怎么才会好?”
这就坐不住了,这个混蛋就是来埋汰人的,一个老妓女的生意也来麻烦老子,一脚就把单鹰从板车上踹了下去,武功高超的单鹰,就那么直直的掉在地上,没躲也没有还击,就那么躺在地上嘿嘿的对云烨笑,这孩子被生活的现实折磨得不轻,云烨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推动下,把单鹰送进了一个火坑,或者说送进了一个烂泥潭,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缚手缚脚的,像个瘟鸡,是不是这剂猛药的药性重了一点?
趴在板车上看着板车下面的单鹰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妪就选错了生意,她如果选择另一门生意做,就不会饿肚子了,她们不会选择自己的活路,需要有人指引,你就是那个指引的人,你爹造的孽,父债子还,天经地义,那个老妪现在做火柴盒相必就可以糊口了,有资格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小孩子长起来很快的,稍不注意就会变成大小伙子,不过几百人而已,一个火柴制造作坊,就足以把他们安排下来,对了,你跑到少林寺来,谁在帮那些妇孺?”
“齐成、马刺,还有我从你家借来的三个管事,我把钱都给了他们,他们在办事,如果钱不够,我打算和你回长安找个有钱的一打劫,应该能凑够,你知道长安谁家最有钱?你家除外。”
这话单鹰说的很认真,云烨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打劫能力,响马的血液至今还在他血管里燃烧,只要遇到难题,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劫。
有了锤子,看什么都是钉子啊,这是什么逻辑啊,好像满天下的有钱人都是一只只待宰的肥羊,老话说得好,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一点都不假,自从有了钱,云烨就觉得自己心地善良好多,听到单鹰讲的悲惨故事知道悲伤,这是一个进步,下回听的时候要更加的悲伤才对。
“打劫这种事情,有好多种方法,你选的那种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付出太多,收获太小,还影响太坏,名声一点都不好听,你要打劫的斯斯文文,让肥羊们心甘情愿的把钱送给,到了不收还不行的地步,你会发现你的成就早就超越了你单家的列祖列宗,打劫完了,人家还感恩戴德,这才是打劫的精髓所在。”
单鹰听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吸了一下口水若有所悟的对云烨说:“就像你刚才打劫老和尚一样?价值好几千贯的翠玉星光念珠被你打劫走,还一副感激的摸样,我看见他在黑暗处对你施礼了,老江说,这才是侯爷的本分,也是为何我是穷鬼,他是酒鬼,而你是侯爷的原因,你教教我,这样打劫太有意思了。”
云烨很想抽他,一个正常的礼仪交往,被他看成打劫,如果这是打劫,那李承乾哥仨现在做的简直就是飞天大盗才干的事,打劫全天下,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这次回长安,我有一个拍卖会需要你保驾护航,里面全都是奇珍异宝,只要你保证他平平安安的不出岔子,你会分到五千贯,足够你在洛阳买一大块地皮,盖房子了,安置几百个妇孺小意思。”
想到全国各地就要回来的船队,云烨心理就很舒服,李二的宫殿就要盖好了,现在就在等楠木柱子,和一些细微的雕刻,楠木本来需要自然放置两年才能用,云烨决心建立一个自然烤房,把木头去应力的时间从两年缩短到十天,虽然没有自然放置的效果好,用在宫殿建筑上足够了,那些长安城里的土鳖权贵们从没见识过的好东西会一一展示,保安的问题很重要啊。
*第五十九节又起惊雷
程处默纵然万般不愿意,也不得不随着云烨、牛见虎回家,长途的颠簸会损害两个孕妇的健康,所以回家的时候,云烨选择了坐船,溯流而上虽然慢些,却更加的平稳。
黄河两岸的景致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低矮的灌木,凄凄的荒草构成了主要的景色,每年的一次桃花汛,会摧毁所有高出水面的植物,云烨最喜欢趴在船头看水面,这会给你一种水不动,两岸却在自己移动的诡异画面。
辛月就坐在一边,拽着云烨的衣服,她很担心自己的丈夫掉下船去,莳莳在另一边抓着云烨的脚,每当他想更加贴近水面感受这种由于参照物不同而带来的愉悦感受的时候,辛月和莳莳就会把他拖回来一点,辛月没有莳莳的力气大,她一个人就可以拖动云烨。
没意思,两个女人很是煞风景,云烨转过身,仰面朝天的躺在甲板上,丛竹棚子缝隙里看太阳,身在黄河里,六月的太阳似乎都似乎失去了威力,不再是毒辣辣的。
从怀里摸出一颗松子,很轻易的就磕开了,这是由于松子挨了无数大力金刚掌的缘故,不是说笑,是真的挨了大力金刚掌,才变得这样松脆。
觉远花了一夜的功夫才炒好的一袋子松子,最后用掌力生生的把每一颗松子的外壳砸开,这是他专门给女儿准备的零嘴,可怜父亲是一个和尚没有好东西留给女儿,只好这样表示一下父爱。莳莳舍不得吃,云烨尝了一颗之后,就每天用莳莳的桂花糕和她换,小女孩最喜欢吃甜食,受不了桂花糕的诱惑,被一碗一碗的骗取松子,现在已经不多了。
不知他为何不用工具,非要用手,云烨就不得而知,说不定他在学习那个为了不让蚊子叮咬母亲。而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喂蚊子的家伙,都是一群懒蛋,野蒿草长的满世界都是,拔几颗晒干点着就是很好的驱蚊剂,非要用这么白痴的方法?
单鹰身上的香味就来自这东西,只不过加了几样草药和香料就成了最好的驱蚊剂,云烨本来打算用两百贯问单鹰把方子买过来,谁知道这家伙变聪明了,问清楚云烨打算做什么以后,他就把自己的脑袋在门板上撞得咣咣响,云烨、程处默,在一旁看得直吸凉气。候家客房的门算是要不成了。
现在那些妇孺们不但制造火柴,还要制作蚊香,为了买材料,单鹰不得不又欠了云烨五百贯的债务,这回跟他回长安就是以保安队长的身份去还债的。洛阳的事情,齐成,马刺做得很好,尤其是齐成,穿上袍服谁还能看出来他前几天还是拎着假锤子到处做响马的人?
洛阳城平静如昔,强人入城杀人的往事变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传说。再过些日子,说不定连传说都不是了,龙三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为了几个恶贯满盈的泼皮大动干戈的实在划不来,刘刺史把龙三的宅子变成专门收留孤寡的福寿堂之后,刺史大人的声望忽然间就拔高了好几节,洛阳市民还专门起了万民折要求递送朝廷,请陛下奖掖刘刺史这样的好官员,上下都满意了,韦寿,杜延,更是喜形于色,在刺史大人面前功臣的摸样,让人很有抽耳光的冲动。
侯君集装聋作哑,他认定了这件事就是这哥仨做的,却查无实据,只好捂着鼻子认了刘刺史的功劳,咬着牙在万民折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到底没看见侯怜儿的样子,只闻见屏风后面浓烈的香气,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用香水洗澡,云烨很为李承乾担心,云家的香水卖得很贵,也不知太子殿下能不能供应的起。
侯夫人喜气洋洋的又请了好几个郎中,再一次确定了辛月和牛氏有了身孕,就和两个妇人躲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整天的话,回了来后的辛月就对云烨做了无数条规定,其中饮酒之后不得进入卧房,晚上安寝之后,只能动上半身,不能动腰肢腰下,这是厉禁,违者撵出卧房决不宽贷。弄的云烨晚上只要翻个身,就会被辛月拿脚踹到一边,一张床一个东头,一个西头的已经睡出楚河汉界的意味。
侯杰是个好孩子,差点把候家搬空,虽然云烨告诉他去书院这些东西没一样可以带进书院的,他却不信邪,认为有云烨这个靠山,带点东西不成问题,他还不知道刘献是怎样的一个恶魔。
被辛月把花采光的宋家这回得了一个大彩头,云烨决定把他家的芍药选几本最好的贡献给喜欢大花朵的长孙,长孙就是喜欢没香味的花朵,说是有香味的花朵容易招蜂引蝶,在宫里显得不庄重,现在这种没香味,还能在冬天开放的芍药一定会引起她的重视,这是宋家的无上荣光,哭了快十天的宋家立马就不哭了,宋家的老太爷,那个爱花成痴的老头子亲自用撅头挖了六本芍药,让儿子随云烨进京,献给皇后。
船在潼关就一路拐进了广通渠,关中平原让人一下子就视野开阔了许多,作为家主,云烨这时候离开是不合时宜的,田野里的麦子早就收割了,只露出一尺多长的麦秸,唐朝的农夫们还是和往年一样的老习惯,只收麦穗,不收麦秸,等到枯黄干燥之后,一把火又会把麦秸烧成灰,还给大地。
没有家主作傩戏的云家庄子也不知收成如何,庄户们往云家库房里运麦子的场景,云烨百看不厌,虽然不值几个钱,没有一个人敢小看,金石珠玉饥不能食,渴不能饮,只有粮仓里装满粮食人心里才不会慌,这是一个定心丸,少了他不行。
离长安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就看见老庄带着两个护卫,骑着马在河岸上奔驰,手卷成喇叭大声的朝船上喊话,听了好一阵子才听明白,老奶奶就在前面的码头等着云烨的到来。
可以肯定的是,她老人家绝对不会是来迎接云烨的,这些日子,老奶奶已经越看云烨越不顺眼了,把自己的大孙子给了一个没名堂的女人,就这一条,就足够了,现在听到快马赶回家里送信的仆役报的喜,家里是坐不住的,还有老牛夫人,老牛也在?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由于是顺风,三十里路眨眼就到了,辛月抱着肚子站在船上志得意满,女人就靠肚子混面子,这在大唐是千古不易的真理,莳莳扶着辛月,小秋打着伞,看见码头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辛月伸着白皙的脖子努力地看来迎接她的人到底够不够规格。
上了岸,老奶奶看都不看自己往日宝贝的不行的孙子,拐杖都不拄,就拉着辛月左看右看,一个劲的说,富态了好些,肚子也起来了。
不到两月肚子能鼓起来才是怪事,老孙极不情愿地被老奶奶喊过来,在辛月的手腕上摸了一下脉就对老奶奶说:“没错,是喜脉,快两个月了。”说完就站在焦躁不堪的老牛身边等着第二艘船上的小牛老婆好再摸一下脉搏,给牛家吃一颗定心丸。
云烨的见礼老牛哪有心思理会,他老牛家现在也是一脉单传,老牛夫人急的抓着老牛的胳膊不松手,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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