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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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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侯可知农无税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百姓再也不会造反,只要耕种就会衣食无缺,大唐的江山自然能够绵延千载,所以陛下将防范的重点从百姓的身上开始向我们这些勋贵的头上转移,呵呵,陛下的政策必然是进一步的解除农人的负担,哪怕云侯现在的处境窘迫到了如此地步,陛下依然不肯大规模的用兵,就是因为陛下决定将安抚百姓做为第一要务。

知道吗?老魏现在成了城门官,身体却奇迹般地见好,每天跨上横刀气昂昂往长乐门一站检校不法之徒,已经成了长安的一霸。

老夫这样的都会被他搜检一番,上一回居然摘走了老夫的玉佩,说是该给的进门红包,说自己强忍着清廉了一辈子,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勒索百官,还说城门郎的职位太有油水,早几十年的官白当了。“

说到魏征的事,杜如晦抚摸着肚子乐不可支,老魏将皇帝气了个半死,要不是孙思邈说不定就会龙驭宾天,好不容易活过来,就好像忘记了魏征的存在,这样就很好了。

老夫现在羡慕老魏啊,每天早晨起来,就溜达到长乐门看门权当是松动一下筋骨,还能随意的欺辱自陛下,皇后以下的所有人,把一个城门郎当得比宰相还风光,老夫致仕之后能有老魏的一半威风就心满意足了。“

云烨看得出来,杜如晦现在真的是在为自己退休做准备,不但他是这样,房玄龄也是如此,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让书院学生帮着自己解读账本的事情,放在以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把做账的那个官员送进大理寺查问。

老家伙们都打算混个善始善终,也不知道他们的打算能不能成功。

许敬宗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带着一群辎重兵守着乱石城,自然会把自己的老窝经营的滴水不漏,自从云烨走了以后,他就在按照袁守城留下的八阵图继续加固要塞,省钱这种事情许敬宗在军中是不做的,多少钱也没有自己的老命值钱,所有从玉门关回来的商队都必须给他托运水泥,不托运的就休想在楼兰这一代获得补给。

每天巡视乱石城,已经成了他的例行公务,当他看见一只鹞鹰落进府邸里的时候,就匆匆下了城墙,心里不断地在打鼓,只希望鹞鹰传递过来的消息是好事情。

从竹管里倒出纸条仔细看了之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副将接过纸条看了之后立刻就嘶声喊叫起来:”整军备战!“许敬宗是文官,这个时候要准备守城了自然是自己负责作战。

许敬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重新将纸条塞进了竹管,即刻挥笔写了两封信,两队就骑着快马一向关中,一向高昌。

该来的逃不掉啊,他娘的,跟着云烨这个王八蛋,这一辈子过的一日三惊,不过也好,算不上白活,既然举世攻唐了,到了那里都不安稳,乱石城是我的心血所系,拿来搏一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给自己打完气,就让胡姬给自己换上战甲,云家的战甲轻便,还坚固,是文官最好的选择,自己早年间从云家淘换了一套,原本想着当成摆设就好,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有靠它保命的一天。

突厥人不会来找自己晦气的,自己前面还有郭孝恪挡着呢,能来的只有吐蕃人,苟日的郭孝恪没事干跑到龟兹去做什么?这不是往狼嘴里送吗。

没脑子还死倔,死倔的,突厥人的联军扑过来人数足足有五十万之巨,不整理防线还一个劲冇的往前突击,这是找死啊。

许敬宗叹了一口气,郭孝恪死不足惜,他手下的将士不能不救,于是又喊进来一队斥候,重新写了一封信,命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封信送到郭孝恪手中,用最快的速度。

上了城墙,看着副将和校尉们正在奋力的准备城防,不由得抬头看着天空,这才发现乱石城的上空布满了乌云,风从乱石堆吹过,发出胡茄一样的呜呜声,满是凄凉。

左满舵!“刘仁愿站在舰桥上不断地下令,大帝号在波涛中穿行,巨大的舰首蛮横的刺进了一艘大食人的舰船,随着海浪浮起的时候,那艘船被高高的挑起了,然后断裂成两截。战舰两侧的弩窗全部打开,疯狂的往外喷吐着粗大的弩箭。

火光不断的在大海上暴起,大食人的船只依然在疯狂的进攻。

”大帅,咱们的辅助舰快要撑不住了,六艘战舰全部被敌舰包围,我们该回去救援,“他的副将大声的向刘仁愿建议。

不会去,前面就是敌酋的坐舰,我们要做的就是毁掉它,告诉辅助舰,坚持,再坚持半个时辰,我们就回去。“

大帝号上响起了低沉的号角,辅助舰上的船长听到号角,抹掉脸上的血渍大声说:”兄弟们大帝号要我们坚守一个时辰,他去抓敌酋去了,坚持住,火油桶,标高三尺,火绳三分,发射!“

我要抓住这个畜生,问问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毁掉海峡关口,老子要把他活活插在木杠上放在螃蟹岛让海鸟吞噬。“

刘仁愿已经快要愤怒的发狂了,大食人竟然敢偷袭海峡,派了红衣武士将关口生生的攻破,所有军士被他们插在木杠上示众,这个仇恨焉能不报。

第二十卷蛮荒地第五十一节狼烟至

大食人的三桅大舰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勇猛的冲了上来,他的吨位并不比大帝号小多少,甲板的最中间位置上,安置了两家巨大的投石机,也是拿猛火油当石弹使用,远远地就开始发射,落在大帝号航线前面的海面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拖延时间的目的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摧毁大帝号的辅助舰,高山羊子对岭南舰队的伤害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穿过去,做好防火准备!”

大帝号在在烈火中穿行,腾起的火焰将刘仁愿的发梢都烤的弯曲了起来,船帆上的泥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大火烤干,有几处已经开始着火。

负责桅杆的水军大叫着拼命摇着水龙,不断地往着火的地方喷射水柱灭火。大帝号穿过了火焰,船身上的沾到的火油依旧在燃烧,水兵将甲板的水闸打开,泥浆水顺着船舷滑落,扑灭了大火。

船头上巨大的八牛弩机括狂想,带着倒钩的巨箭穿透了三桅巨舰单薄的船身,将两艘船牢牢地连接在一起。

刘仁愿看到了一群穿着红衣的武士,就是这些家伙残杀了自己的一千两存名属下,这些人都是大食人精挑细选的武士,看他们在大船上纵掠如飞的样子就知道很不好对付,几个强悄的竟然踩着绳索准备扑到大帝号上开始肉搏。

还有一些在用自己的刀子砍绳索,对于走在绳子上同伴的死活根本就不关心。

不管多么强大的战士面对密集的强弩都是脆弱的,当大蒂号的撞角钻进三桅大舰的船身的时候,大帝号上的陆战队开始跳帮作战。

战争进行的短促而惨烈,浑身都被弩箭扎满的红衣人似乎感受不到痛楚,犹自挥舞着弯刀向陆战队扑了过来,虽然是强弩之末,这股悍不畏死的做法依然让人胆寒。

“大帅,后面的辅助舰穿不过火海只能各自为战,非常危险了!”副将依然在坚定地执行自己的职责。

刘仁愿阴沉着脸恨恨的说:“事情不对头大食人这样悍不畏死的进攻到底为了什么?自从三个月前海峡失守,大食人的战舰出现在我们的内海,他们就好像没有打算离去,似乎就在等我们到来只有抓到敌人的首脑,我们才能知道他们不合理的做法,否则我们会疲于奔命的。”

大帝号的钩锁不断地缠绕在三桅大舰上,弩箭已经在第一时间就摧毁了三桅大舰上的小船,跳上敌舰的陆战队人数已经超过了五百人。

红衣人的弯刀不是弩箭的对手,很多时候他们的弯刀砍不开唐人的盔甲,空有一身好本事,也只能含恨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陆战队的欢呼声响了起来,刘仁愿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看着潮水般撤退的陆战队吩咐部下砍断钩锁准备彻底的摧毁三桅大舰。

当最后一个受伤的陆战队士兵被同伴背回大帝号的冇时候,十几只冒着青烟的弩箭就钻进了三桅大舰的肚子,伴随着一连串的巨响,三桅大舰上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这是船上的火油被点燃了,整个三桅大舰从海面上窜了起来,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堆碎木片向四面八方飞射。

大食人终于撤退了,刘仁愿的六艘辅助舰也只剩下了两艘而且处于半沉的状态,这一战代价惨重。大海上的火苗依然未息,火苗随着涌浪翻滚,最后终于慢慢消失了。

大帝号的船舷上挂满了大食人十几个穿着华丽的大食人被牢牢的捆在桅杆上,他们没有恐惧对自己的同伴被高高跃起的鲨鱼撕咬仿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告诉我你们发动战争的目的!”

刘仁愿摘下自己的头盔,质问一个浑身都是伤痕的老者,他该是这支舰队的首脑才是。

“我的主曾经说过,任何非正义的恶魔都需要经过烈火的炙烤,年轻人,你做好接受炙烤的准备了吗?”

听完通译的解释,刘仁愿点点头,吩咐军士在大帝号的甲板上放好火炉,拉上来一个受伤的红衣人绑在一根铁杆上开始炙烤。

那个大食人依然毫不在意笑着说:“红衣武士的灵魂都已经献给了主,肉体的疼痛并不能让他屈服,而你将来面临的炙烤要比你所做的严酷十倍。”

“去掉衣服,刷上油,我要请最尊贵的客人吃饭!”

刘仁愿面无表情的继续下令:“我听说一个最纯正的信仰者,对自己的食物有严格的要求,不知道你们的菜单上有没有同类这样一道大菜?”

“没关系,年轻人,你如果要我吃,我就会吃,凡为饥荒所迫,而无意犯罪的,虽吃禁物,毫无罪过,因为真主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

我是在你逼迫下犯禁的,主会宽恕我的一切罪过,我们来到人世间就是来赎罪的,唯有信仰主,才能得救。

刘仁愿挥挥手,那个已经被烤的冒油的红衣人被军士扔进了大海,大食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悲伤,低声的为自己死去的同伴祷告。

“你们知道我要抓你,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形下也不自杀?难道你会认为我会很仁慈吗?”刘仁愿玩味的看着这些大食人问道。

“谁从高山跌下而自寻死亡者,谁将在火狱里永久的跌个不停;谁吸毒剂而自杀者,将在火狱里,永远手捧毒剂而吸饮;谁以金属利器而自杀,谁将在火狱里永远手持金属利器而自我乱刺,年轻人,一时的痛苦怎能和永久的痛苦想比。

年轻的将军,作为战败者我们已经有觉悟,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只希望你能将我们的尸体送回大食,我保证送回尸体的人将会受到阿卜杜勒家族的世代感恩。”

“不可能,你们的尸体只能出现在螃蟹岛上,我们岭南水师早就发过誓,任何没有经过我们同意的外族侵略者,胆敢踏进我们的内海,他们唯一的细宿就是螃蟹岛,并且在那里接受天罚!”

刘仁愿想都不想的拒绝了大食人的要求,岭南水师从来没有交还敌人尸体的习惯,从来都没有,不管他是富贵的,还是贫穷的,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侵略者没有区别。

“唐人都是这样蛮横吗?你们没有发现因为自己的无理和蛮恨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吗?就在这个时刻,突厥人,薛延陀人,吐谷浑人,还有吐火罗人,吐蕃人,他们已经从你们国家的西面向你们发起了强大的攻势,室韦人,淋鞠人正在从北面进攻,而新罗人,百济人也从东面向你们在进攻,而南面,也就是我们,也在进攻你们,而我只是进攻的一个前奏而已。

年轻的将军,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不醒悟吗?全世界都不喜欢唐国,一个残暴的国家他最后的结局就是灭亡,罗马如此,波斯如此,唐国何能例外?

“哈哈哈哈!刘仁愿大笑了起来,眼中露出炽热的光芒,不但他显得很兴奋,就连他身边的副将以及其他将校都是如此,这辈子终于不用白过了,摊上这样的一场大战,梦寐以求!

“大唐从来就不是用来让人喜欢的,大唐是用来让人畏惧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多么的渴望战争的降临,大唐的将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荣誉和功勋充满了饥渴。

非军功者不冇得爵,这是一个新的规定,大食人,感谢你们给我们送来了战争,既然你们要把战争强加给我们,将来就不要埋怨我们将战争还给你们。你们是贵宾,将会被送往长安,当然你们最后的处绝地只能是螃蟹岛!“

刘仁愿说完了这些话,就命人将这些大食人关到牢狱里,回头看着自己的部下大声说:兄弟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能亲手杀光入侵的敌人,感到兴奋了吗?“

“诺!杀光敌人!”

“诺!杀光敌人!

“哈哈,都是好样的,左满舵!我们回家,带齐了舰队我们再来,杀光所有的敌人!”

大帝号拖着两艘伤痕累累的军舰在大海上拐了一个大圈,直奔广州,当他再一次出现在这片海域的时候,一定会更加的壮观。

狼烟从玉门关的烽火台开始点燃,黑黄色的烟柱直直的冲上了天空,沙洲的烽火台在下一刻也冒起了黑烟,这样的烟柱不断地出现,从陇右进入河西再进入关内道,当龙首原上的巨大烽火点燃的时候,长安城的号角声就再也没有停息过。

“哪里来的烽火?”房玄龄站在中书省的大门前,这一瞬间,老家伙目光如电,那里还有半点的老态。

“玉门关!兵部官员仔细分辨了一下烟柱的颜色,又补充一句道:“楼兰!

“从即日起,官员取消所有休沐,从即日起,府兵开始做好准备,从即日起,关闭玉门关!房玄龄想都不想就在第一时间下达了政令,这是他这个宰相的职权。

魏征站在长乐门前看见了那道烟柱,手里的梨子掉在了地上,呐呐自语道:“绝对不会只有一道狼烟啊。”

第二十卷蛮荒地第五十二节魏征认错

张俭放下手里的表章.面无表情的看着新罗使者说:“你们确定没有写错表章?善德女王是不是已经疯了?她在模仿吕相写这篇《绝唐书》的时候你们就没有阻拦?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善德写在纸上的文字,她以前不是都用绣的吗?”

“我们已经无法忍受唐人的压榨,我们受够了唐人的无理,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步高丽的后尘,将军,不但是我们,您随后要召见的百济使者他们和我们有同样地诉求。”

新罗使者挺起胸膛,这也是他作为使者第一次在唐人面前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归还平壤,预水,泥河,南埔,国内,唔,还有泊灼城,我朝大军退到鸭绿水以北,大冒荣,你确定你们的女王没有发疯?”

大冒荣学着那些传说中的名士抖抖袍子,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对张俭说:“唐皇不坏好意蔑视我们故去的国君,轻视我们女王,一幅牡丹图就让我皇十年不曾提起婚嫁,侵扰我们的杨同山,无视我国的友好,攻打我们的城堡,灭绝我们的子虚之国,离间我们兄弟国家的关系,扰乱我们的盟邦,颠覆我们的国家。我们女皇没有忘记唐皇以往的功劳,却又害怕国家灭亡,所以才一忍再忍,不但没有指责唐国,反而献上丰厚的礼物,就是希望唐皇能看在我们恭顺的份上,给我们一个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获得回报,将军的野心越来越大,您的大军在驻守泥河之后,将我新罗视作自家后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唐人居然在我新罗下令招收劳役,奴役我国子民替将军修整堡垒,这是何故?

贞观十三年,你唐国的使节梁坡屈居然在我皇的宫殿之上替我皇界定疆域,东进一牛,百里江山荡然无存””””

张俭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你们打算造反是吧?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就行。”

“我们不是造反,我们只想拿回自己的土地,唐人必须退过鸭绿水”.”

“来人,将大冒荣拉出去砍了。张俭合上表章,对自己的亲卫下达了命令。

“我是使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能”””大冒荣再也保持不了名士的风范。

“你是在犯上。张俭在大诈荣被拖出门的那一瞬间做了回答。

战战兢兢地百济使者被带了上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装在盘子里大冒荣脑袋,坐在案子后面的张俭,拿着一支令箭敲打着大冒荣的脑袋对百济使者说:“三天前我得到了军报,说十一万百济军队进入了新罗,现在你们两国的军队应该已经在元山发动进攻了吧?

既然你们已经挑起了战火,为何还要前来和我大唐商谈?是在羞辱我张俭吗?“

”我们只想要一个保障,要一个能安心生活的保障。“百济使者虽然面色苍白,还是坚持着说出了自己的冇话。

张俭若有所思的问:”难道你认为只要我们退到鸭绿水以北,你们就可以自在的生活了?“

自然不行,还需要盟约来约束。“

张俭大笑了起来指着百济使者道:我国陛下刚刚和颉利订立了白马之盟,第三年就彻底的击溃了突厥人,颉利现在依然在长安以跳舞为生,你们确定只想要这些?

不要骗自己了,也不要骗我了,从你们开始动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完全没有了谈判的可能性,哈哈,人世间千古艰难,唯一战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回去吧,告诉你们的王,既然发动了战争,就千万不要停下来。”

百济使者狼狈的出了大堂,匆匆的离开了平壤,张俭的回答让他感到恐惧,唐人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强硬,或许他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张俭敲响了聚将鼓,分派完军务之后,就命人点燃了狼烟,边境有警,这是必须要走的程序,自从高丽人投降以后,这里就是边境。

他的狼烟还没有点燃,北面的烽火台反而传来了警讯,在研读了狼烟传递的消息之后,他总算是明白鹌鹑一样的新罗人和百济人为什么会有胆量向自己递交战书了,原来渤海的棘鞠人和室韦人他们也造反了,正在和执失思力他们在作战。

“二十万人就想吃掉老子的五万大军?善德女王,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张俭笑着和副将嘀咕了一句,就抄起剑座上的长剑,准备去看看城防。

狼烟果然是最快的传递消息的方法,两天时间,长安烽火台上就狼烟四起,几乎将天空都浸染成了焦黄色,东南西北同时出现警讯,这还是大唐立国以来的第一遭。大唐全面开启了应战的准备,就像皇帝说的,人家打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应战而已,李靖去了玉门关,李绩去了关内道草原,程咬金去了松州,牛进达去了营州,李道宗正在南诏也接到了固守姚州和蒙舍州和浪穹州的旨意。冯盎再一次就任了岭南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务,积极地准备岭南沿海的防御,一旦岭南水师有失,他就要担负起护卫岭南的重任。

该做的准备全部做完了,李二就看着面前的大唐山河图不住的思考,仔细衡量过所有的力量对比之后,已是日落时分,最后重重的一拳敲击在高昌的位置上,叹了口气对一直守在身边的长孙说:”余者不足为虑,大军自然能够荡平不臣,就算是出现一点小的波折也不要紧,唯有高昌太凶险了,只要突厥人突破了高昌,向东就能沿着渍口进入草原,向南可以直接叩关,吐蕃人这一回变得非常的坚定,从许敬宗传来的消息来看,他们兵出黑石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郭孝恪远在龟兹,许敬宗只有不到八千人马,只能固守乱石城,无力阻拦突厥人东进,好在苏定方已经在沙州,玉门关做了一些准备,希望不要在这里出现纰漏。“

云烨在高昌,不知道他的驼城有没有完成,否则面对数十万胡人的冲击,他防守的战线太长,一定会出现大麻烦的。“

到了这个时候,个人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杜如晦也被陷在北庭,看样子反而是好事。有他在,云烨的底气也能足一些,放手一搏输赢天定吧。“

李二抛下手里的竹竿,回到座位上端起茶壶喝茶,他自己就是从千军万马里厮杀出来的,所以对军阵上的生死看得很淡,将军很难说会周全一生,干的就是杀人的买卖,只许你杀人,不许人家杀你?没这个道理,就算是自己再看重云烨,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将他替换回来,一旦这样做了,云烨以后再想要在朝堂立足,只能是做梦,没有经过生死关的考验,如何担当大任。

棋子已经落定,剩下的就是看胜负了,如果这一战获胜,大唐才真正算得上无双的霸主。

“启禀陛下,魏征朱雀门前求见。断鸿走进了太极宫向李二禀报。

李二呲着牙朝着长孙笑道:“老家伙这就来嘲笑朕了,你猜猜,他这一回会说什么?会不会说朕是暴君,引得天下人围攻?举世攻唐啊,老家伙有的说了。”

长孙皱着眉头道:“陛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他了,要是您再被气出个好歹来,这天就算冇是塌了,关键时候不能让这些无聊的评论影响陛下的心智。”

李二无所谓的摇摇头说:“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朕发现自己的心胸又变的宽广了好多,他魏征再是铁齿铜牙,也难以动摇朕的心绪半分。断鸿传见吧。听听他的废话也好,朕今日也确实有些劳累了,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休息。

长孙见李二已经下了决心,就退入了帷幕后面,准备随时出来斥退魏征。

过了一会,穿着皂袍的魏征就出现在太极宫门口,自动解去了仪刀,放在断鸿捧着的盘子里,李二的声音从宫殿里传了出来:“那是你最后的荣耀,还是不要解下来,进来吧,朕想听听你今天有什么话说。”

魏征进了大殿自动报名拜见李二:“城门郎魏征拜见吾皇!愿吾皇圣体安康。”

“别客气,没被你气死已经算是朕命大了,你有何事禀报,现在说吧,总不至于是你城门上发生的那些小事吧。”李二身子都没动,又抿了一口茶水等着魏征开篇。

“陛下谬矣,城门郎也是陛下亲选的官职,既然设立了官职,就说明非常的有必要,事无大小都是公务,陛下岂能因为事小而不加以过问。”魏征皱着眉头反问。

李二捶捶脑袋对魏征说:“那好,既然已经接见了你,那你就说说你城门上的事情吧,今天你又勒索了谁?听说你在任上春风得意,连身子都变得康健了,这说明朕还是知人善用的。

“微臣今日前来,确实不是说城门上发生的事情的,臣今日是来向陛下认错,并且准备官复原职,去山东担任观察使的。”魏征把这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

“什么?你来道歉认错?”李二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重新确认一遍,看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第二十卷蛮荒地第五十三节魏征要官

“微臣的确是来认错的,前些天微臣昏悖,以大逆不道之言指斥君王有失为臣之道,损伤了陛下的圣明,自然需要前来请罪。魏征嘴里说着请罪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羞愧。

李二呆坐了一会顷刻间勃然大怒道:“你既然知错,当初为何不来请罪,而是拖延到这个时候才来?”

“当初没必要请罪,是对是错只有上苍知道,现在不行了,陛下必须是对的,微臣必须是错的,微臣的请罪表已经上书中书省请他们明发天下,以警后人。

“什么叫做没必要请罪,什么叫做朕必须是对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今日你必须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朕这一次真的会治你大不敬之罪。”李二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就被魏征挑起了怒火,这让躲在帷幕后面的长孙很是担心。

“天下太平之时,皇帝必须戒骄戒躁,适时地向陛下进谏逆耳忠言,乃是御史台的职责,现在天下纷纷,狼烟四起,陛下必须拥有一颗无畏的心,我大唐才能百战百胜,任何损伤陛下英明的言语和行为都是大逆不道,都是在资敌。

所以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微臣自然会向陛下请罪,收回自己说过的话,向天下人认错。”

魏征的一番话让李二彻底的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老家伙是个什么性子自己太清楚了,被称之为茅坑里的石头那是再确切不过的了,要他认错那比登天还难,现在不但向自己认错,还亲笔写了认罪表明发天下,这就是说老家伙连最珍惜的名声都不要了。

“陛下不必惊讶,微臣的确爱惜羽毛,可是和大唐江山社稷比起来,名声实在是微不足道,大唐的江山里蕴含着微臣无数的心血,为了他,微臣哭过,笑过,怒过,忧过,这片土地里有臣的血汗和泪水,谁要伤害他,就是魏征的生死大敌。

如今陛下需要将精力用在四方的战事上,微臣能做的就是竭力为陛下分忧,狼烟起,山东河北之地已是人心不稳,那里不但需要供应哥勿州前线的粮秣,还需要引导百姓随时准备建立第二道防线,做好坚壁清野的准备,更重要的是那里的人心需要有人去安抚,公务繁杂,局面微妙,非重臣不能担此重任,微臣思前虑后觉得自己乃是不二人选,特意前来向陛下毛遂自荐,自请担任两道的观察大使。

魏征把话说得铿锵有力,坚定无比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在这座万民宫所说的话,也忘记了自己私自往《起居注》里添加大不敬内容这回事,李二狐疑的看着眼前精神矍铄的魏征不由得追问了一句:“你如何会如此自信的以为朕会答应你的要求,要知道朕的怒气未消,你前面的话言犹在耳,你仔细听听,这梁柱间你说过的话还在绕梁不绝,朕被你的话气的昏厥过去,孙先生割冇破朕的脖子,取出来好几两血,才算是把朕救过来,魏征,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指望朕原谅你,还对你托以重任?

“确实如此,魏征平生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就如同现在,举世攻唐之下,陛下需要确立无上的威严,魏征自然就会认错,河北山东两道需要有人去安抚,魏征乃是最好的人选,自然就会毛遂自荐,岂会因为一点小小的私怨就裹足不前?”

“好一个大公无私的魏征魏玄成,陛下,老臣房乔愿为魏征做保,如若魏征不能成事,老臣甘愿一体受罚。房玄龄大声的称赞了魏征一声,然后捧着勿板跪倒在皇帝面前,大力的为魏征作保,不但他这样做,后面跟进来的长孙无忌等人也纷纷如此,唯有褚遂良面无表情的做泥菩萨状。

他们上殿就是为了来商议河北山东事,如今那里正在被淋鞠,室韦联军不断地骚扰,执失思力等三位外族将领在黑土地上不断地来回扫荡,却难以将所有的蛮族全部剿灭干净,大队的韩鞠人已经深入到了营州以后。如果不能尽快的布置第二道防线牛进达能不能在营州站稳脚跟都成问题,这一次淋鞠,室韦两族算是倾巢出动了,据执失思力回报,室韦乌丸部,那礼部,山北部,如者部,蒙兀部,何介部,这些大的部落已经全力发动,正在猛烈地攻击契毖,而株鞠人会同了黑水韩鞠连世仇都完全放下,将执失思力的人马牢牢的困在黑水原。

张俭的五万大军正在元山,平壤与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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