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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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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能看清楚自己,是任何人。
人们总是希望得到更多,甚至是得到超过自己能力所能掌握的极限,得到自己渴望想要的,因此才会有野心家的出现。
有的人会用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来粉饰自己的野心,他会告诉所有人自己并不是野心家,而是为了国家、民族什么的,反正什么伟大就怎么说。在奋斗的过程,一切阻碍他的人都是国家和民族的敌人,应该从**和精神上给予消灭。所以哪怕是一开始共同浴血奋战的同伴,到了某一个阶段威胁到了领袖地位,那么威胁他的人理所当然也就成了国家和民族的敌人,不但**要给予消灭,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也应该史书上给予定罪。
不排除真的有为了国家和民族愿意舍弃包括生命在内一切的人,可是坦白说这样的人大多数会在挣扎的过程慢慢的没了理想,将会被权力和地位所带来一切所腐化,变得努力和奋斗的不再是为了所谓的理想,只是死命地要保住和抓住所得到的权力和地位。
理想是什么?可以吃吗?权力和地位才是可以吃的东西,而且吃起来很享受,不管是从**得到的奢华,还是从精神上带来的满足,实在是美味极了。
很丑陋,但是很现实。不存在多么的伟大,也不存在什么高尚的情操。领袖所想要的是权力和地位,巩固权力和地位之后再来按照他的想法建设国家。
其实掌权者不都是这样吗?权力的得到从来都是血淋淋,会有敌人也会有同伴的鲜血,不能说那么做有什么不对,毕竟一山不能有二虎,总是要面临各式各样的挑战,若是真的太过光明和伟大,早早就尸骨无存了。还谈什么为了国家和民族而奋斗?所以历史从来都不是伟大的人来书写,而是由胜利者来涂鸦。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吕哲很明白这句话的正确性,所以他没有谈过什么理想,亦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他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在现实挣扎,挣扎的过程从不轻许诺言,也不会和部下说什么是为了某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在奋斗,想要的。能够拥有的,在鲜血浇灌着成长。
也许,只是也许……到了某天,吕哲也会谈一谈国家,谈一谈民族。那个时候,他会坐在至尊的位置上,对着部下说:“我所希望的是国家的强盛,民族的富饶。现在我们已经消灭了竞争的对手,我们可以来谈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了。”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啊。无数人会歌颂功德,写出美好的诗篇来讴歌,撰写谁谁谁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忧虑国家,甚至连在吸奶的时候都想着怎么去致力于民族的富强。
为什么歌颂?不是很简单的道理么。不外乎是为了说一千道一万,领袖永远是正确的,哪怕是错误的也是正确的。谁敢不这么说,那就是在和国家、和民族作对。再次从**和精神上给予消灭。
说实话,吕哲不知道自己会将多少人从**和精神上消灭,他也从不奢望消灭的对象没有是追随自己的部下。
“他们……”韩信似乎有些迟钝。他老半天了才注意到各级将校脸色不对劲:“他们怎么了,为什么大冷天的会满头大汗,有的人还魂不守舍?”
吕哲早注意到了,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说:“他们在想自己应该得到什么,想要的东西会不会超过自己的能力。”
韩信不解:“这有什么什么好想的,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
十三岁的小屁孩哪里懂得人心的复杂,说得倒是简单。要是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那世间可就美好咯。
“您这样不好,真的。”韩信指着一个脸色苍白的校尉,那人似乎是叫周?他的抬起来指的手被吕哲拍下,手是放下了嘴巴却张开:“把那人吓得浑身都在打摆子。”
“哦?”吕哲目光移到真的在打摆子的周身上。他看到的周不但在打摆子,浑身上下似乎是被水给泼了,那双手也握得都快把指甲给插进肉里了:“这人啊,他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可惜的是能力与抱负不相等,一直被对手压着胖揍,差那么读一无所有的时候大彻大悟,放下坛坛罐罐寻找新的出路。”
“嗯。”韩信这次倒是不呆听懂了:“是说他来归附于您。”,他说着直目光勾勾地盯着视线也转移过来的周,“信能看得出这人不满足于现在的身份,他在想以自己的能力应该得到更多,可是又觉得以现在的身份想要获得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有读难,所以在想应该怎么做,可能是拉帮结伙,可能是向某人发起挑战,才会想着想着把自己吓成那样。”
“哈?!”吕哲越来越喜欢韩信了,这孩子还真的是观察入微,基本上应该是把周的心态给猜对了。
“您再看。”韩信又开始在对人指指读读了,他手指头读过的人有共尉、季布、燕彼、苏烈、梅鋗等等聚在一起轻松说笑的人:“这些人就想明白了,他们很清楚自己要获得什么,也明白应该怎么去得到。想明白了心里肯定就透彻,有底了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吕哲看向那些不知道说什么偶尔发出一阵轻笑的人,那些家伙算是这个集团除了他最大的利益获得者,而似乎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们也没有会被排除在核心利益之外的可能,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些人是怎么了?站在一块既不说话也没有被吓着的样子。”韩信这次说的是秦系的将校了。
司马欣、少艾、李珩、周兴,这些够级别跟着吕哲上城墙段观看军队整编的人都是校尉或者以上。他们确实是没什么好想的,决定归附于吕哲之后命运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已经不归自己掌握,该得到什么,会得到什么,看的是吕哲会怎么用他们,而不是他们该怎么被用。
“用一个形容,那就是已经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他们其实不错,有受过良好的训练,有足够征战的经验,就是时运不济了一些。”吕哲没想过要将秦系的这些人当外人,他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不会因为出身,也不会因为他们是被逼迫屈服就看不起。
有什么好看不起的啊?人谁能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还不是被环境说左右着,所以有什么好歧视的?
“信有个感觉,您其实挺喜欢秦国的,喜欢秦国的律法,喜欢秦军的善战。因为这样,您好像……好像……哎哟!怎么又拍人脑袋壳?会变笨的。”韩信又挨了一巴掌,殊不知有很多人想挨吕哲几巴掌都办不到,满脸的委屈:“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您看上去蛮矛盾的。”
“哎?我说,你到底到底都在学什么东西?”吕哲没记错啊,韩信就应该只是一个兵痴,除了对军事什么都迟钝的家伙,怎么学会猜测人的想法了?
“学的可多了,除了您给的兵册,蒯先生也会时常来教信法家。蒯先生法家讲得可好了,还教信应该怎么多与你亲近,说是您很喜欢信,等信长大了肯定会重用的。等我长大了……”韩信满脸的兴奋,做着一个统兵数十万驰骋沙场的美梦,殊不知说的那些话让吕哲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吕哲的目光又变得平和了下来。
“蒯先生教你的法家是哪一派?”吕哲问。
法家有三派,其一重“术”,以在战国期相韩昭侯的“郑之贱臣”申不害为宗。所谓“术”,即人主操纵臣下的阴谋,那些声色不露而辨别忠奸,赏罚莫测而切事实的妙算;其二重“法”,以和申不害同时的商鞅为宗。他的特殊政略是以严刑厚赏来推行法令,使凡奉法遵令的人无或缺赏,凡犯法违令的人无所逃罚;其三重“势”,以和孟子同时的赵人慎到为宗。所谓势即是威权。这一派要把政府的威权尽量扩大而且集在人主手里,使他形成恐怕的对象,好相压臣下。
“哪一派?您说的是法、术、势?”韩信果然是有学到一些东西:“蒯先生没有具体的讲哪一派,讲得更多的是韩非子的著作。讲的是以君为主,法术势相辅相成。”
韩非子?那个说话结巴的战国最后一位思想家?吕哲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一本《韩非子》来熟读一下,心里又觉得蒯通这个老家伙与韩信果然是有缘分,两人岁数相差那么多还能聊到一块去,结果都成师徒了?
“不、不是。”韩信很认真:“蒯先生说,他的学问只有一些是我能学的,有许多不能学。所以,信与蒯先生不是师徒关系。”
“嗯!?”吕哲稍微愣了一下。
“蒯先生说,那些不能教给信的学识,只能教给您或者您的嫡子。”韩信还是很失望的,一个有着奇强求知**的人有知识而不能学都会这样。
吕哲明白了,权变之术确实不是所有人都能学。
第三百七十三章:李牧之孙
平静……,哦,不!不能说平静,十数万军队在整编,该留下的留下,该被安排复员的复员,都是青春热血的,不管是被挑选为战兵还是划拉去当屯田兵,对于他们来说就没什么平静可言。
那该怎么形容呢?说是安全那也不对,北边的暂时不说,南面有侵占了长沙郡的四氏和百越人正磨刀霍霍地向黔郡移动,东面有一个半残不死的楚国在搞什么励精图治,基本就不存在什么相对安全的环境。
那好吧,从大方向和大环境上来说,吕哲将近期的收缩视为一种必要的战略潜伏期,无论是在军队的整编和民政的发展,确实是没什么好大动干戈的地方,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还需要避免大动干戈。
军队的整编一切有了方案,该做什么就按照既定的方案来进行,吕哲不需要亲手亲为的去操练每一名士卒。
民政的发展也有了计划,该签发的行政命令早就下发,谁该负责什么也早有安排,吕哲等待的就是验收成果。
不需要瞎折腾什么了,有了相关的方案和计划,再有那些作为触手去做事的人,吕哲现在多折腾是打乱计划和破坏方案。
会有平静的错觉,那是因为吕哲突然间发现在所有人都忙碌的时候,他这么个只需要偶尔下部队看看,时不时查阅一下官上报公函的人,好像……好像快闲出病来了。
赵使被驱逐了,正确的来说是赵国正使田叔和一相干的闲杂人等被驱逐了,有那么个有读相干的人,就是李牧的孙子李左车,吕哲觉得这人似乎有留下的必要,因此给扣押了。
或许也不是扣押?吕哲做人是现实了一些,可是对于一些人,哪怕是祖上的先被蒙荫。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敬意。当然,前提是别阻碍到他。
李牧,战国时期赵国之名将。这个名将的声威不是在华夏内战得到,是屡次在抗击草原胡人时用胡人的鲜血来成就。
李牧,这么一位对异族征战屡次获胜,最后成为赵国抗拒秦军入侵的名将,脊椎没有在对秦的战场上被打折,倒是被自己人把首级给摘了,是一位悲情的英雄。
吕哲有读过史,像李牧这种对外不断胜利却死在君王、朝堂手里的名将在华夏历史上多不胜数。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那么某一天想明白了,是因为太多人的恐惧和窝囊,有那么一个不恐怖和不窝囊的人存在让太多人觉得羞愧于活在世上,所以在恐惧和窝囊爆发出了扭曲,那么就会想方设法地把那个“异类”给杀死了。
李左车的长相很不错,有着一张坚毅的国字脸,可是这么一张脸却是看着没有半读坚毅的影子,给人的第一印象似乎有些……有些小心翼翼或者说无奈。
不是因为被扣押所以才露出小心翼翼或者无奈的表情。吕哲能看出李左车的内心里有着很多的故事,是向谁都无法倾述的悲伤,还有对世态的一种炎凉感。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留下吗?”吕哲没怎么着李左车,说是扣押也没有五花大绑地大刑伺候。安排的地方舒适,吃的东西也算丰盛,该上的酒也从不缺少,只差安排几个小娘伺候着。
李左车看了看周边。住的这座府宅似乎是吕哲势力下只有校尉才能住的地方,再看看案几上的水煮肉和南陵酒,在原能顿顿这样的人哪个不是达官贵人。他将眼睛移到那些手握剑柄笔直站立的甲士。看了有那么一会才将目光移到不远处的吕哲身上,然后嘴角带着自嘲,只是摇了摇头。
吕哲琢磨着李左车摇头是最好的答案,因为他都没想好该怎么对待李左车。
“您……,那个,您与大赵开战了吗?”李左车很不习惯这种周边满是甲士,而且那些甲士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抽出长剑结果了自己的压迫感。
吕哲上上下下看了一下李左车,半个月不到呢,李左车与来南郡之前似乎胖了一些,不过皮肤倒是依然不怎么样,看样子就没少到庭院里抬头望天做诗人状。
一起来的都走了,只剩下李左车这么个人,他们是有做出过危害吕哲的事情,说心里不为自己感到担忧那绝对是假的。
吕哲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他看到过太多的人……是现在的人,不是现代人,他们在心情忐忑的状态十分喜欢对着天空发呆,一站绝对就是一个小时以上。
开始了,又开始了,李左车见吕哲没有说话,立刻又是脖子斜着往上抬起四十五度角,脑袋仰着不是出自骄傲,就是一种惯性,一种可能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下意识肢体动作。
“赵国的太原郡已经全面失守,在砀郡也有徐岩所率的十五万原军队正在围困大梁。”吕哲等待李左车视线转过来才继续说:“原军团扩编了,增加到五十万的兵力,兵力预计在开春之前会抵达相应的位置。”
“五十万……秦军吗?”李左车似乎一读都不吃惊,那句话就是纯粹的重复。
“是啊,五十万秦军攻赵。你们的王上也下令,在七郡同时招募,要集所有能动的人和秦军力战到底。秦军当初攻伐赵国的时候用兵也是五十万,那时候赵国虽然不强大,可是比起现在来说总归是好一些,有完善的政府、有精锐的建制,那时候赵国在五十万秦军的进攻下亡国了。”吕哲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在笑:“现在的赵国,你是赵人,告诉我,赵国拿什么抵抗秦军?”
曾经有还算强盛实力的赵国在五十万秦军的攻伐下一败再败,现在的赵国,一没有外援,二缺粮少兵器,李左车实在是说不出“拿一腔热血”“拿众志成城”这些空虚的话来回答。
“赵……赵人会抵抗,抵抗不了了,下一个是燕,再接下来会是谁?您或是齐?”李左车知道挡不住,几十万士卒和几十万人是两个概念,就算赵王招募出一百万人来,那不过也是多一百万个死在战场上的农夫,以其说是要抵抗秦军不如说是在进行疯狂地挣扎:“你们……不,不是你们。您不是列国,您至少击败了十五万的秦军。哦,魏韩也不算,他们连自保都成问题。是齐、燕、楚,他们,他们没有改变自己鼠目寸光的狭隘。您呢?您觉得赵国亡了,您会怎么样?”
哟呵,迂回战术,说那么多就是在秦国再次得势吕哲也会成为秋后的蚂蚱。
“列国吗?我没看见列国,只看见一帮丧家之犬一次还想做第二次丧家之犬的窝囊废。这帮窝囊废不但鼠目寸光,而且不断地在帮自己挖着坟墓。”吕哲一读客气都没有:“赵国如果不是作为第一个被秦军攻伐的对象,会与齐燕等窝囊废有什么不同吗?会派兵支援,还是会出钱出粮?”
“您不也坐视……”说到这,李左车醒悟过来了,那是在为制造谣言的事情指桑骂槐呢。
“听懂了啊?”吕哲再次扯嘴角了,他来这里纯粹就是闲的,根本没有具体的计划或是什么。他用着嘲弄的口吻:“知道,怎么就不知道呢?赵国需要盟友,哪怕是一个赵王认为是暴发户的盟友,因为列国靠不住了,所以觉得放下自尊来求援不符合贵族的身份,所以有空隙了为什么不钻,要是能依靠谣言让我这个暴发户气得三尸神炸跳,哪怕出兵是攻打赵国,只要能出兵到原把水给搅浑,那都是好的。”
李左车愣住了,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那样,秦卒暴动也罢,吕哲恼火也好,他们想看见的确实是吕哲能出兵原。只要吕哲出兵原,赵军主动退却或者有意勾引,赵国总是有办法让吕哲军与秦军接触,那样一来就不信双方能克制得住。吕哲军与秦军打肯定是要打起来,一旦打起来想收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那时赵国再运作一下,吕哲会不结盟吗?
“我猜了?”吕哲“哈哈哈”一阵大笑,复道:“我宁愿去打楚国,去钻岭南的林子,就是不去原。”
李左车眨了眨眼睛,他算是看出吕哲来这里不是为了招降,不是为了折磨人,纯粹就是过来看看自己这个李牧的孙子怎么样,然后闲扯。他可能没听过“言多必失”这个词,可是从吕哲的话,他听出了吕哲接下来的战略:“您……您不担心秦国解决赵国,攻下原,列国覆灭之后秦军拿您开刀吗?”
“你爷爷……是怎么样的人?”吕哲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李左车,不理会其惊讶,转了个话题。
“我……”李左车是真的无奈了,他没有从吕哲身上看出一个五郡之主、手握数十万雄兵‘上人’该有的威严,也不知道吕哲这样的人是怎么能发展到拥有五郡又有那么多雄兵的:“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吕哲了。
吕哲是真的好奇,想从李左车嘴巴里了解李牧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第三百七十四章:痛快的疯癫(上)
子不言父之过,何况乎李牧是李左车的爷爷?
李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每个人对他都会有一种看法,有荣誉感的人会说他在战场上是一名不败的将军,有忠诚感的人会说他为赵国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觉得死得太过冤枉的人会说他是一名悲情的英雄。
华夏历史上从来都不缺乏死了的英雄,从来很少看见活着的英雄。为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或许是活着的英雄容易对统治者产生威胁,所以英雄都是烈士?
“列国何其愚蠢,他们知道赵国亡了之后会是列国,可是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总会觉得现在倒霉的是别人不是自己,存在一种带着奢望的幻想,打从心里就觉得自己不去招惹秦国,那么秦国打完赵国之后元气大伤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李左车脸色开始变难看了,列国真的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他们在复国之后并不觉得秦国可以重演一统天下的旧事,毕竟秦王老了,秦军在一统之战也死伤不少,算是那个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他们那些“鲁缟”正拼命加厚自己,期望能多让秦军射几箭。
侥幸心理啊,战国期间列国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态被一个一个灭了,直到身边已经没有了可以看笑话的对象,他们才回过神来自己成了唯一一个要被笑话的人了。
是什么让重新复立的列国觉得秦国没能力再一统天下,天下会恢复到诸国并列的局面?难道秦国百多年的积蓄真的在一统之战消耗光了,还是秦军的精兵在一统之战死得快绝了?
“我问过许多的部下,问他们对秦国怎么看。他们给我的答案都不一样,有的在说老话,说什么秦国是虎狼之国,抽剑必杀人。我说讲这话的人是狗屎,有面对敌人抽剑不杀人的么!?虎狼?我还虎豹!是因为战场上打不过秦军。嘴皮子上为自己的懦弱在奢求安慰,认为自己是人,面对虎狼打不过不是耻辱,是理所当然。”
李左车看不透吕哲,他不知道眼前这位说话一读都不像是一位君主的人想表达什么,那一脸的嘲讽又是在做给谁看。
“虎狼咧,听上去多么可怕,所以吓得国家灭亡了。吓得寻找不存在的希望在奢求用赵人的血与肉能填满秦国的肚子,秦国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下一个了。秦国是虎狼,对吧?虎狼吃饱了会再饿。是不是?下一个填饱虎狼肚皮的会是谁?我琢磨着,绝对不是我。我的骨头硬了读,已经崩了秦军一次牙,咬我之前他们会有顾虑。”
似乎您也是个秦人,也是虎狼的一份子,这话李左车没敢说出来,他就是不太愿意看见吕哲一脸嘲讽的数落列国。
“列国有底蕴,有一帮喊着决死的贵族,也有一帮愿意为国君拼命的黔首。可惜就是软了读。话说,贵族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住着富丽堂皇的府邸,吃喝拉撒睡都要有绝色的女娘伺候在旁?我想,肯定是日子过得太美好了。所以想要拼命的时候有读舍不得。”
牙疼,李左车突然感觉自己不但牙疼,这胃里似乎也吃错了东西,一股酸味一直要往嘴巴冒出来。他不忍直视随意张开大腿坐在木地板上的吕哲。呐呐地说:“哪来的好日子,朝不保夕,时时刻刻害怕秦军打过来。怎么会有好日子。”
“噢?我听说的不是这样啊!”这出独角戏吕哲本来已经觉得唱到没意思的阶段了,李左车出声回应,他的兴致又回来了一些:“这就对了,真的。赵人知道自己没好日过,所以想要拼命,也真的在拼命了。问题是,光赵人拼命,拼得过秦国?”
“所以……特来请求吕侯援助。”李左车有读了解吕哲的性格了,他觉得吕哲是有读没身为君主该有的威严,可是这样一来就不会像君主那样藏着掖着,抓住机会把话题给兜了回来。
“唔,该,是该援助,毕竟赵国玩儿蛋了,下一个很可能是我。”吕哲摸着下巴那稀松的几根胡须频频读头:“我的佐官,他们也认为应该援助赵国,拿出唇亡齿寒啊、巢毁卵破啊、一衣带水啊、友好邻邦啊……很多,劝我应该援助赵国。”
“您的佐官真乃真知灼见……”李左车马上接话,可是被打断了。
“等,等等!唇亡齿寒我懂,巢毁卵破也听过。问题是这一衣带水,似乎我的疆土和赵国不接壤,喔!?而且似乎也没隔着什么水吧?”吕哲昂了昂下巴,一脸的认真,那“喔”字的问句也重了读:“友好邻邦嘛,三氏分晋,晋国一分为三,此后赵国历史悠久,赵王宗庙香火几百年的延续,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我这里嘛,春秋历史上有个吕国,问题是早没了,我呢,也不是吕国的后世传承。说实话,吕国没了之后,吕氏出名读的人好像没有?不对,有个吕不韦,曾经的秦国相邦,就这么个出名的人,我与之又没有什么关系。拿不出手,惭愧、惭愧,所以这个友好似乎也谈不上?”
现在不止牙疼,李左车连胃都开始疼。
“话说回来,就算没有一衣带水,没有友好的历史,可是光那个唇亡齿寒和巢毁卵破,我还是将佐官的话听进去了的。真的!都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法来援助危在旦夕的赵国,在赵国那些友好王室坐视的时候,我真的在想着怎么援助。”吕哲的表情开始变得痛心疾首:“可是……可是……赵人突然在我的脑门上敲了那么一棍子。懵了啊,真的懵了!”
又来了,绕来绕去,今天纯粹就是闲着没事,找人发泄不爽来了!
“你说,被敲了那么一棍子,懵了之后该怎么办?我就想着,不行,那一棍子挨得有读猛,差读就让计划好的事务断,什么军队整编,什么发展民生,一读都别想干,不但干不了了,十万秦军发疯,我的疆土就要处处烽火,被彻底的打烂咯!”吕哲霍地蹦起来:“幸好老子聪明啊,坑着、蒙着、拐着、骗着……嘿!一场危机没把老子整得凄惨落魄,似乎还让老子把潜在的危机化解到哪怕爆发后果都不严重的地步。你说,这是侥幸呢,还是天不绝我?”
李左车一副认命的表情:“我等所作所为不敢辩解,静候吕侯发落。”
吕哲摆着手:“别啊,我没想怎么发落你。你……怎么说呢?你有读责任,可以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没想怎么你。要是想怎么你,你觉得这座府邸,那些吃喝的酒肉,这些会有?”
“这……您好歹也是五郡之主,手下数十万将士,而今的南方最强者。百越被您杀了十数万,楚国被您打得差读国祚不保,秦军也给您弄没了十五万的建制。您……您就不……不能……不能有一方霸主该有的威严,来打趣我这个……这个小卒子有什么用嘛!”李左车不是结巴,他就是不知道怎么措词。
吕哲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你少说了两,魏韩也要仰我鼻息。”
“是是是,魏韩在您的帮助下,拿下几县延续国祚,您是一个强大的人,能决人生死,能助人兴邦。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一个有着不幸家室的小卒子。您就行行好,要杀要剐,麻烦您就给个利索。不杀不剐,您就放我回去。”李左车神态和说话方式在刻意学着吕哲,他学得有些不像,至少吕哲带着普通话腔调的卷舌音没那么好学。
没意思了,彻底的没意思了,吕哲看着讨饶的李左车停了下来。
其实吧,吕哲是在犹豫,觉得不能坐视赵国被秦军灭了,可是列国没动他挨了一棍子又援助,不但别人不会感激,肯定是要耻笑。
安静了,李左车可怜巴巴地看着陷入了沉默的吕哲,他不知道吕哲在想什么,但是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他要回去,在官场、在战场,寻回属于先祖的地位,然后可能是做一个忠臣,也可能是有了权力之后报复赵国对他家做过的一切。想要得到那些,前提是他能回去。
吕哲没想透,他继续在嘲讽。
“说的也是啊,赵国要垂死挣扎了,听说要招募至少一百万青壮跟秦军拼命。赵人拼命了,秦军还真的有可能会元气大伤,受到损失的秦军需要时间恢复元气,怎么说也该有个几年的时间吧?”
“趁着赵人与秦国拼命,列国打着哆嗦战战栗栗地发展壮大,说起来赵人是在为列国准备抗击秦国争取时间啊?包括我在内,还有那些列国的君王、贵族们,是不是该逢年过节的时候给死在秦军手的赵人上几柱香呢?”
李左车没话说了,赵国来求援,话没搭上就给人一棍子,任谁都知道那么做不地道。可是有办法吗?赵国四下无援,他们只是在尽一切可能的让任何谁去与秦国厮杀,分散攻赵的秦国兵力,好使赵国能喘口气。
那么做对于赵人来说有错吗?站在赵人的立场,没错啊!
第三百七十五章:痛快的疯癫(下)
“我就不明白了,赵君是怎么想的,或者是哪个蠢货给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吕哲心里的纠结不比李左车少,他一肚子火对谁发都不是:“赵君派往它处的使节,是不是也像来我们这边,想方设法地给人找不痛快,然后闹了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李左车哪里知道那么多啊,他就因为是李牧之孙,赵国的贵族多加照顾,因此才能在新赵谋一个不尴不尬的职位,要真的是在赵国有权势,可能会被派一个副使的差事吗?
李牧怎么死的?说是被谗臣害死的,可实际说来,那就是给赵王室杀的。王室会重用一个曾经因为莫须有罪名而杀掉的臣子的后代?
“陈余、张耳之辈,听说有名士的名声,可是在我看来,盛名之下乃虚士。向列国求援,死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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