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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攻略(御炎)-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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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唐的规矩,长子可以承袭父亲的爵位,但是承袭爵位却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每隔一代就要降一等爵位,而大唐实行了十五等级爵位制度之后。每隔一代就要降三个级别,只有少数情况下可以例外,比如秦琼去世,秦琼之子秦怀道承袭了三等公爵位,只降了两个等级。

其他人还是一样的,就等于虽然爵位等级多了,但是承袭起来一样是五代之后归为庶人,你没有厉害的子孙后代,五代以后老老实实做庶民。不要怪罪大唐,大唐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是苏宁的爵位就不一样了,只要不造反,他是一等三原侯,他的儿子是一等三原侯,他的子子孙孙都会是一等三原侯,只要不造反,只要还有男丁可以承袭爵位。一等三原侯这个爵位永远是苏家的,永远是苏宁这一支的。三原县的苏家庄子永远是苏家的产业,三原县永远是苏家的封地,没有人可以改变,后代帝王也不可以。

很多人都从这一次的封赏里面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味。

三天之后,很多人都有的预感被证实了——大唐太上皇李渊阁下于贞观十八年十月十三日驾崩。

苏宁被赐封为世袭罔替与国同休一等三原侯的新闻瞬间就被抢了头条,失去了关注度。

九年皇帝。十八年太上皇,李渊阁下生命中最后的二十七年就是这样度过的,他一个人静静的驾崩了,苏宁离开之后,他没有吃饭。没有喝水,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李二陛下去看过他,长孙皇后去看过他,整个皇族都去看过他,他不见,一概不见,三天之后,驾崩于太上皇专属宫殿大明宫,年七十八岁。

比之于另一个时空中,他多活了九年,不过苏宁更愿意相信,如果他有选择的权力,他一定不会选择多活这九年,他宁愿在贞观九年的时候去世,也不愿意活到贞观十八年。

不过,这是无法改变的。

皇帝下旨,举国哀悼,长安城全城飘白,比之当初秦琼回京的时候更加隆重,李二陛下一家子和整个皇族一起披麻戴孝,群臣改换素服,罢朝十日,七日不准生火做熟食,以示哀悼。

李渊阁下的灵堂设置在含元殿,偌大的宫殿,孤零零的摆放着李渊阁下的灵柩,以李二陛下为首的皇族哭声震天,不少人当场晕厥,更有甚者几度昏厥,几度复醒,更再度晕厥,此情此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苏宁和李芮涵穿着孝服,混在哭声震天的人群中,李芮涵也被感染,泪流满面,而苏宁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渊阁下的灵位,一声不吭,显然的,李二陛下也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静静的跪在李渊阁下的灵位之下,静静的看着那个被自己软禁了十八年的父亲,他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苏宁想,应该是永远都不会有人明白的,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明白。

李渊阁下临走之前应该是轻松的,解脱的,十八年的软禁生涯,他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仅他自己是这样想的,估计李二陛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为了不让李二陛下多费些心思弄死自己,李渊阁下自己弄死了自己……

真的有这样的必要吗?苏宁不敢揣测,也不想揣测。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苏宁所预料的,宫里面传来消息,李二陛下太过伤心,十日罢朝之后宣布无限期的休养,宣布李承乾为监国太子,在他没有恢复身体之前,全权处理一切国务,除了府兵兵权没有交给李承乾之外,李二陛下不再过问任何的政务,所有的事情都由李承乾负责,苏宁辅佐,三省长官副署姓名之后下达七部办理,完全没有经过李二陛下的那一条路线。

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理所应当,没人觉得这是不正确的,但是苏宁知道,这应该是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一切坚定了李二陛下的信念,他虽然黑着脸让自己滚,但是自己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他所放不下的。就是皇位,甚至他会担心自己会步上李渊阁下的后尘,这一次他彻底放权,不仅仅是因为累了,更是一种考验,否则。他不会不把府兵兵权虎符握在手中,没有交给李承乾。

十六卫大军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府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常备军的指挥权转交给了李承乾,但是常备军的精锐远在各地边疆戍守奋战,一些老兵也在各地充当镇守军,长安城内除了李承乾直属的太子六率不到两万兵马以外,只有不到五万的常备新军还在训练,没有战斗力。而李二陛下所直接掌控的十六卫府兵十万虎狼之师正在虎视眈眈。

李二陛下给自己留了一手,或许这是害怕,或许这是担忧,或许也可以说是最后的考验,李承乾面临着最后的考验,如果他稍微有异动,十万虎狼之师就会瞬间把他收拾掉,他所掌握的兵马完全不是李二陛下所执掌的精锐之师的对手。除非安西都护府的征西军和辽东道的辽东军回来,那个时候。李承乾才有和李二陛下对抗的实力。

不过,别说最精锐的征西军东调了,更别谈辽东军西调,只要李承乾一动用常备军虎符,估计下一秒就会被李二陛下不知安插在哪儿的人手给擒住,然后废掉。那些常备军的士兵和将军是否会听从李承乾的造反指令也是个问题。

这个时候的皇帝,不仅敏感,而且过度敏感,和那些有着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种时候的老皇帝。正是最危险的存在,所谓伴君如伴虎,没有比这个时候最可怕的了,稍微有些不该做的事情,往日可以被赦免的,现在都要被杀掉,绝不留情。

李承乾的脸上完全看不到笑容,东宫属员和各部官员的脸上也看不到笑容,整个东宫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官员属员络绎不绝,堆积如山的公文,一件又一件的政务军务,让苏宁看不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休息,才可以处理完,才可以真正的解脱。

东宫都快被挤爆了,又小又破的空间里面,充斥着各种争吵的声音,各种呼喊,叫嚷,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两个或者三个或者一群不同部门的官员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一本又一本公文递到自己面前,然后自己审阅一番后签上名字,再转交给其他需要签名的人,一共五个名字,太子的,自己的,三省长官的,缺一不可。

处理政务的效率很高,但是架不住十日罢朝所积蓄下来的大量政务,皇帝可以休息,但是天下人还要为了生活而奋斗,还要为了生活而战斗,谁也不能停止工作,停止吃饭,停止赚钱,停止如厕。

李渊阁下的逝世似乎没有带给东宫什么悲伤的气息,人们都在做着该做的事情,仅仅是头上绑一根白布条,象征着一位大人物的逝世,但是这位大人物却没有给王朝带来任何的影响,他的逝世甚至没有给国家带来任何的混乱,似乎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不是太上皇,还有着皇帝的名号。

或许,大唐自从十八年前开始,就不再需要他了,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个天下,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那又该如何自处?哭?笑?叫?喊?

李承乾用无尽的政务麻痹自己,一心一意的处理政务,有饭送到眼前就吃饭,没有饭送到眼前就处理政务,有时候抬头,更多的时候是一直低头,丝毫不去在意别的什么事情,反正到了如今处理政务才是他的本职工作,为了保证大唐帝国的运转不会陷入崩溃状态,他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不这样做,谁能确保他的安全?

谁也确保不了。

李承乾就不明白李二陛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处理政务的间隙,他和苏宁对视的眼中流露出的无奈又如何逃得过苏宁的眼睛?他在担忧,他在害怕,他在恐惧,他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恶意朝着自己席卷而来,他生怕自己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都会给了李二陛下废掉他的理由……

而李渊阁下的去世加剧了他的恐惧。

他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是如果没有人疏导他,他会被逼着做那种事情也说不定,最后的考验如果他扛不住,面临的肯定是这样的下场,李二陛下不止只有他一个儿子,至少在苏宁看来,李恪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虽然苏宁和他之间因为李愔的事情有些难以往来。

这个位置,这样的地位,实在是太让人心惊胆战了。

九百四十六武士镬的请求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贞观十九年的春节,李承乾过得比之前都要开心,都要快活,因为李渊阁下的逝世而不上朝三个月之久的李二陛下终于在贞观十九年的大年初一召开了大朝会,正式宣布皇帝的回归,万民皆安,李承乾终于卸去了监国太子的职责,回到了过去天天读书习字的生活,不知怎的,品尝到权力的滋味之后,他更加怀念之前的生活。

三个月的监国太子,李二陛下三个月不理朝政,乃是贞观朝以来李二陛下最长时间的不负责任之举,不过联想到这是因为李渊阁下的去世,又有谁会指责李二陛下因此而废朝政呢?理解内情的人不敢说,不理解内情的人更觉得感动,觉得大唐以仁孝治天下的举措更加实际了。

苏宁也终于摆脱了三个月的地狱般的生活,在大年初一的大朝会结束以后,和李承乾一起大醉了一场,好好儿的喝了一顿酒,美中不足的就是一群小伙伴里面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其余的小伙伴们不是在辽东军对付高句丽和靺鞨的余孽,就是在安西军稳定西域,同时磨刀霍霍准备对波斯帝国开战,波斯的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这在大唐并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他们两个已经很开心了,扛过了这最艰险的三个月,就是最好的了,真的是最好的了,三个月没有好好儿的吃饭,三个月没有好好儿的睡觉,乃至于三个月没有喝酒,苏宁瘦了一圈,李承乾的脸颊都陷了下去,长孙皇后时隔三个月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眼睛立刻就红了,李泰时隔三个月看到自己的兄长的时候,觉得自己看到了鬼。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李承乾也深刻的理解了苏宁之前所说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不远了,真的不远了,大唐长安城属于温带大陆性气候,季节分明,不会出现冬天已结束就是夏天的蛋疼情况,这句话非常适用于如今的这种情况。

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喝了一顿,苏宁和李承乾一起睡到了第二天晚上,醒来又是一顿吃一顿喝。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终于爽了,回神了,舒坦了,满血满蓝的复活,然后两人绕着宫里面的景色宜人的地区转了一圈,适时天降大雪,苏宁即兴赋诗一首。李承乾舞剑,之后苏宁将此景画作一副画。被后人传为美谈。

再往后,苏宁回到了自己的府上,舒舒服服的过起了春节,和老婆孩子共叙亲情,三个月的忙碌生活中,苏宁只回过三次家。想他们想得厉害,这个时候没有照相机,神机已经彻底的损坏了,苏宁没有办法照相,没有办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家人的照片思念他们。

欢乐的几天春节之后。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熊孩子收心环节,要给在春节中玩疯掉的熊孩子好好儿的爽一把,让他们很快的把思维模式从春节的放羊模式转变为圈养模式,苏宁化身为凶暴的牧羊犬,手上拎着木棍,恶狠狠地盯着苏庆仁和苏庆礼,苏庆仁挥汗如雨的击打木桩,苏庆礼眼泪汪汪的默背《三字经》。

“过个春节,结果你们居然把课业荒废到了这种程度,可想而知你们在之前的三个月是如何敷衍为父的,简直是无法无天!哼!现在为父已经没有事情了,你们就尽情的接受为父的特训吧!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苏宁狰狞的笑着,苏庆礼和苏庆仁一阵哆嗦。

就在此时,苏宁接到了一份出人意料的邀请函,这份邀请函救了苏庆仁和苏庆礼。

邀请之人是武士镬,应国公武士镬。

和李渊阁下多活了九年一样,武士镬也比另一个时空多活了九年,不过,或许还是天意使然,九年之后的如今,武士镬重病不起……据说是因为李渊阁下逝世,伤心过度,遂一病不起。

其实苏宁本不愿多和武家打交道,但是武照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苏宁不得不关注一下她,不能让她走上原先的道路,原先的时空中武照入宫是因为武士镬的去世,而她的两个兄长欺凌她们母女,所以不得已之下入了宫,而如今,武士镬活得好好儿的,武照并未入宫。

只是如今武士镬这个已经淡出大唐朝野很久的国公又一次让苏宁到他的家中,是什么意思呢?苏宁抵达了应国公府之后,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委。

苏宁见到武士镬的时候,武士镬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听到苏宁来了,武士镬挥手让所有房中人全部离开,包括泪水涟涟的杨氏母女四人还有面色不善的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二人,整个屋子只剩下了苏宁和武士镬两人。

“应公,您这是为什么啊?上次见面还是好好儿的,怎么这么快就……”苏宁来到武士镬的床边,握住了武士镬的手,看着憔悴不已的武士镬,开口道。

武士镬看着苏宁,虚弱的笑了一下,说道:“本来应该是老夫亲自登门拜访苏侯,只是,只是老夫这有病之躯,实在是不适合登门,只好冒昧请苏侯来一趟了。”

苏宁皱眉道:“应公太客气了,在下是晚辈,应公怎可这样说呢?到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应公如此?在下实在是不明白,应公又为何会病成这副模样?”

武士镬叹了口气,说道:“太上皇走了,老夫也差不多到时候了,苏侯,老夫的大限已到,老夫自己心里明白,这病啊,来的正是时候,跟随太上皇打天下的老臣没剩几个了,死的死,贬的贬,像老夫这样半死不活的才能走到今日。”

苏宁叹息道:“应公这是何苦呢!”

武士镬摇头道:“不是何苦,不是何苦,这反倒是一种解脱啊!苏侯,老夫已经快要不行了,但是,总还是有些事情放不下。想要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思来想去,只有苏侯是最合适的,朝中太上皇旧臣越来越少,老夫可以信任的人也屈指可数,而这件事情。老夫仅仅可以托付给苏侯,仅此而已,这是老夫最后的请求,还请苏侯务必答应。”

苏宁问道:“何事?”

武士镬眯了眯眼睛,叹了口气道:“都怪老夫,年轻的时候总是忙于公务,疏忽了对两个儿子的管教,以至于待到老夫发现他们品行败坏的时候,为时已晚。老夫在世他们还会有所忌惮,但是老夫一旦不在了,元庆承袭老夫的爵位之后,再无担忧之事,他们肯定会欺凌拙荆和老夫那三个可怜的女儿,杨氏是老夫的续弦,不是那两个逆子的生母。

老夫看得出来,那两个逆子对杨氏早有不满之意。老夫一旦离去,还不知道杨氏会被如何欺凌。苏侯,老夫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了,这件事情老夫思虑良久,只有苏侯可以托付,只有苏侯才会让那两个逆子忌惮,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苏侯在老夫的三个女儿中任择一人为妾,有这层关系在,那两个逆子必然不敢欺凌她们母女……”

武士镬恳切的诉说却让苏宁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武士镬却是这样的想法,如果是别的事情。苏宁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是,但是这个事情,着实让苏宁震惊了,他不知道武士镬居然想要让他来保护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女儿,难怪呢,苏宁就想着另一个时空中武氏长女应该已经许了人家,但是如今……

大女儿二十三岁了,二女儿二十岁,小女儿也有十六岁,都已经可以嫁人了,三个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任苏宁挑选,苏宁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但是却没有想到武士镬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才没有让三个女儿嫁人……

“应公,这,这,这是否是太过于仓促了,这,这,这如何使得?国公之女,哪里有给别人做妾的?更何况还是您的嫡女,不是庶女啊!应公,这,这万万不可!”苏宁有些慌张了,这……这算什么事情?

不过武士镬显然没有让苏宁反应一下的想法,敲了敲床沿,在苏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门应声打开,三个俏生生的姑娘走了进来,站成一排,脸上带着泪痕,齐声道:“苏侯。”

苏宁一看这副架势,立刻就意识到大事不好,这算什么事儿?不想娶还有人硬逼着娶?还是三朵俏生生的姐妹花,这一看就是事先排练好的,真不愧是跟着李渊阁下打天下的老家伙,还是做商人出身的,精明,强干,会算计人,苏宁万万没想到总是算计别人的自己也会有被算计的一天,这可真的是觉得郁闷了。

“苏侯,事已至此,老夫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苏侯,就请苏侯答应老夫,只需要纳一人为妾,就可以了,真的就可以了,苏侯,老夫没有别的请求了,老夫临终之请求,苏侯若是不接受,老夫只有死不瞑目了……”武士镬摆出了一副你不接受我就死也不闭眼的架势。

三个姑娘低声啜泣起来,苏宁仰天长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叹息道:“应公,国公之女,您要嫁给谁,谁都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她为正妻,为何要让在下纳为妾呢?大唐可以保护她们的不仅仅是在下一人啊!”

武士镬紧紧握住了苏宁的手:“可以善待她们的,却只有苏侯一人,老夫死后,也只有苏侯不会让她们受到欺凌,苏侯……”武士镬死死地盯着苏宁,面庞剧烈的抽动,苏宁紧紧闭上眼睛,继而开口道:“应公,我答应你。”

武士镬紧握着苏宁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剧烈抽动的面庞也放松了,整个人都好像放松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微微喘息着:“苏侯,老夫就把她们孤儿寡母托付给苏侯了,苏侯,请务必善待她们……”

三姐妹的哭声更大了,武士镬看了看三姐妹,挥挥手,说道:“你们三人过来!”

三姐妹一边哭着一边走到近前,武士镬指着苏宁对三姐妹说道:“为父死后,你三人和你们母亲就要唯苏侯马首是瞻,苏侯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无论苏侯选择你们中何人为妾,都要牢记自己的妾侍身份,不得已国公女自居,不得不守妇道,不得尖酸刻薄,不得娇纵祸乱,否则,为父就是死了,也无法瞑目,你三人明白了吗?”

三姐妹哭泣着齐声道:“女儿明白……”

武士镬又看着苏宁说道:“苏侯,一切都托付给苏侯了……”

九百四十七武照之心

武士镬于七日之后病逝于长安城应国公府,享年六十七岁。

李二陛下下诏,命并州大都督李世绩主办丧事,棺木及丧葬费用都由政府支给,遵死者遗嘱,把武士彟的灵枢运回并州老家安葬,给予武家大量赏赐和慰问品,追封武士镬为胡国公,赐予谥号“忠”,武士镬长子武元庆承袭武士镬的一等应国公爵位,本该降爵三等为侯,但是考虑到武士镬一生忠诚,特赐降爵两等,武元庆承袭三等县公爵。

由于武士镬是太上皇李渊阁下的旧臣,所以平素在朝中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丧礼没有多少人来参加,武元庆和武元爽本想着通过父亲的丧礼结交一些权贵之类的,好为以后打打基础,不过希望落了空,正在生闷气,却听到下人说三原侯苏宁前来吊唁。

武元庆和武元爽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却也不是傻瓜,都明白父亲临死前把苏宁叫到家里面是什么意思,这几日给父亲治丧期间,他们二人对待杨氏母女四人好歹还是比较客气的,就是摸不清苏宁的底,不知道苏宁对这个事情是什么态度,他们本人也不了解武士镬和苏宁到底有什么约定。

但是他们很清楚苏宁的势力,纵横部就是他的天下,民部里面有他的很多故吏,军事大学里面的关系很硬,是军方在朝廷的一个代表性人物,和太子李承乾的私交甚笃,乃是李二陛下亲自准许的唯一的太子伴读人选,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李二陛下一旦故去,李承乾一旦登基,苏宁就算做了宰相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而他今年仅仅二十九岁,还不到三十岁。

他的侯爵爵位早在几年前就该是公爵爵位了,父亲也说过不少次,大唐有很多公爵,也有很多侯爵,但是唯一的一个世袭罔替传国侯爵就是苏宁的一等三原侯。只要苏宁不造反,只要苏宁的后代不造反,哪怕苏宁的后代个个都是白痴,他们一家子还是三原侯,无可改变的,有丹书铁券作为担保,就连皇帝都不能剥夺这个传国侯的爵位,除非他们造反,或者没有男丁承袭。否则,只要大唐还存在,三原侯就是苏家的代号。

苏宁的这个侯爵的含金量大概是全大唐贵族们里面最高的一个,李二陛下至今为止没有让苏宁做公爵,但是已经给了他一个别人做梦都想要的承诺,这已经代表着李二陛下之后,苏宁必将成为大唐帝国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事实上现在已经是了。

只要苏宁愿意,让皇帝废掉他们的爵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所以武元庆没有嚣张到认为自己是公爵而苏宁是侯爵就对苏宁不恭敬,苏宁穿着一身孝服来到应国公府。武元庆和武元爽心中一惊,他们大概猜到了武士镬和苏宁定下的约定是什么。

仅仅是半天,苏宁穿着孝服来到应国公府为武士镬吊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长安城,作为大唐唯一的传国侯,苏宁的一举一动都会给长安城带来地震般的影响,苏宁自己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这种影响力。而且他很明显没有正确的估算这种影响力的作用,所以从第一天丧礼的下午开始,几乎整个长安城有点身份的人都纷纷来到了应国公府吊唁武士镬。

不管和武士镬有没有交情,甚至不管认不认识武士镬,乃至于都不知道武士镬是何许人也还在武士镬的灵前哭的稀里哗啦。晕倒的人也不在少数,武元庆和武元爽都傻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原来父亲生前有那么多的至交好友,他们还奇怪为什么在父亲去世前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当然了,他们出现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认识武士镬,并且和武士镬有很好的私交,他们出现乃至于趋之若鹜的唯一理由就是苏宁站在杨氏和武士镬的三个女儿身边,一起迎接来者吊唁武士镬,仅此而已。

民部的,吏部的,礼部的,工部的,还有军部和刑部的,纵横部的就不说了,朝廷大员,三省职官,除了李世绩作为主持人出现,还有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没有出现以外,几乎全长安的官吏都来给武士镬送终了。

武元庆和武元爽两人到最后都愣住了,来人只是向苏宁站着的那一边行礼,并没有在意武元庆和武元爽两人的意思,不过这也正好,两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只会阴谋诡计的两人如何可以了解到这里面的奥秘?

这也不重要,苏宁答应武士镬的仅仅是让这两个不学无术的逆子不至于饿死而已,期待武家还会有比较优秀的下一代和下下代出现,恢复他的荣耀,他不指望武元庆和武元爽两个人了。

第一日的丧礼之后,入夜,苏宁没有离开,而是在武士镬的灵堂守夜,既然决定选择他的一个女儿为妾侍,那么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武士镬都是自己的岳父了,虽然他已经过世了,但是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否则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

武元庆和武元爽两人早就眼皮打架了,苏宁一脸厌恶地看着他们两人,一挥手,让两人退下,休息去,至于杨氏和三姐妹则是陪在苏宁身边,并未离开,武元庆和武元爽那两个障碍物离开之后,说话也变得方便了许多,苏宁也就开始交代一些事情。

“虽然我接受应公的请求,但是这毕竟只是请求,只是口头上的约定,没有写到纸上,没有盖上印玺,算不得多大的数,你们不要因此感到拘束,感到担忧,你们都是应公的嫡女,这天底下没有让国公之女嫁给一个侯爵为妾侍的说法。

我会为你们选择清清白白的人家,让他们明媒正娶,你们都会是别人的正妻,应公不在了,我就是你们的靠山,没人敢苛待你们。至于伯母,我也会妥善安置,为您养老送终,既然我答应了应公要照料你们,我就不会食言,哪怕我明天就死了。三原侯府也会一直照料你们,你们大可放心。”苏宁很平静的说道。

三姐妹和杨氏明显一愣,杨氏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三姐妹相互看了看,长女武顺和小妹武恬纷纷低下头不说话,只有武照抬着头,两只大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苏宁,抿着嘴唇,眼眶变红了。弄得苏宁有些慌了神儿:“这,这是怎么了?”

武照开口道:“照儿本以为苏侯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却不想苏侯爷也是一样的自食其言!”

苏宁眨眨眼睛,稍微有些郁闷,叹了口气,慢慢说道:“照儿,顺儿,恬儿。还有伯母,你们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对我也该有些了解,我何曾食言过?只是,只是我已有一妻三妾,而你们又是应公的嫡女,国公嫡女被三原侯纳为妾侍,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旁人会如何说?这断断不符合礼仪啊……”

武照丝毫不打算退让:“苏侯爷乃是纵横家传人,当初就敢以区区数百人对抗山东士族,促成今日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之盛况重现,在照儿心中,苏侯爷乃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有胆气,有担当,不拘礼法,不拘小节,只是现在,苏侯爷居然又说起了礼数,苏侯爷明明是最讨厌儒家之说的,为何今日反而拿儒家之说搪塞照儿!”说完,武照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一边流泪一边还嘴硬,当真是一个坚强的奇女子……

如果没有芮涵,我也没有被逼婚,说不定我会娶你为妻的……千古唯一的女皇帝……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啊……虽然现在是不可能了……

苏宁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拿出手巾,为武照擦拭眼泪,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冷不防的被武照紧紧抓住了手,苏宁断断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会如此大胆,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苏宁,泪水涟涟的开口道:“苏郎,照儿早就倾心于你,从第一次见到苏郎开始,就忘不掉苏郎,十年,整整十年,苏郎,无论如何,还请苏郎不要舍弃照儿!不要舍弃我母女!哪怕仅仅是为一婢女,也可以!”

这算是倒追?大唐版本的倒追?是史无前例?还是极为罕见?不过,不管如何,就是如此的犀利。

苏宁被武照的大胆给吓到了,身子往后一避,瞪大眼睛看着武照,自打来到大唐,苏宁虽然见识到了风气比较开放的大唐男女,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大唐还可以见到倒追这种事情的发生,显然,杨氏和武顺武恬也没有料到她们的女儿(妹妹、姐姐)会如此大胆,直接就被震住了,和苏宁一般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过了好久,苏宁才反应过来,武照的脸蛋红彤彤的,也不知是伤心的还是害羞的,双手依然紧紧握着苏宁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苏宁看着武照的双手,还可以感受到那微微地颤抖,她心中的担忧和期待,苏宁也深深的了解到了。

就在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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