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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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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早在1790年的年底,安德鲁就从依然是神甫身份的德马雷那里,大致了解到自己的身世(详见111章),当然这仅限于弗兰克的母系一族。他利用手中的权势,将不幸遇难的弗兰克子爵一家三口的遗骸从巴黎的某个公共墓地挖出,秘密迁徙到兰斯大教堂的墓地。这也算了结安德鲁的一桩心愿。
此后,兰斯独…裁者随即下令宪兵部将与自己相关的童年档案全部封存,经过一番考量后也没能销毁,只是不准任何人查阅。至于那个“所谓的父亲”,安德鲁也懒得去追寻,最后却是以一种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去年圣诞节前后,军情五处的德马雷写信给安德鲁说,有某瑞典外交官派人调查兰斯孤儿院有关安德鲁的童年。依照独…裁者之前的嘱咐,无论是宪兵队,还是军情局都没有实施任何阻拦,只是暗中证实了那名外交官的真实身份,瑞典摄政王特使莫尔奈子爵。军情局继而顺藤摸瓜,最终确认了瑞典摄政王南曼兰公爵与安德鲁本人的血缘关系……
倘若4年前,土鸡一枚的安德鲁能与尊贵的瑞典王室攀亲带故,自然欣喜万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独…裁者一言不发的看完军情局发来的这封密件后,只是默默的将书信投入壁炉里焚毁,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最初是装作不知道。
正如南曼兰公爵所预想的那样,安德鲁当下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本人,提着脑袋,走在荆棘沼泽,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拼死换来的。作为北方法国15省的唯一独…裁者,比利时与西德意志的伟大征服者,安德鲁…弗兰克的权势与地位不比那位瑞典摄政王差,甚至在很多方面还要高出很多。
然而,当普鲁士人在俄国女沙皇的挑拨之下,无耻撕毁《瓦尔米密约》,准备再度发动一场对法国的战争时,习惯于稳扎稳打的安德鲁决定先发制人,秘密组建了强大的易北方面军,从美因茨到波兹坦(柏林)远征五百多公里,在普鲁士的领土上实施对敌作战。
为了确保第二次普法战争的最终胜利,安德鲁和他的法国急需在欧洲寻找政治与军事的坚强盟友。曾几何时,自诩为“查理曼大帝第二”的穿越者还在公开嘲讽哈布斯堡家族的联姻政治。现如今,作为政治生物的安德鲁为了确保战争胜利,第一个就选择“卖掉”自己。他派出巴斯维尔作为全权特节,主动向萨克森选帝侯提出联姻,表示将会在两年之后迎娶玛利亚·奥古斯塔公主。
此外,鉴于瑞典王国所拥有的强大波罗的海舰队,令人垂涎三尺的优质铁矿石,以及对俄罗斯人的天然仇恨感,安德鲁于是决定抛弃前嫌,派出特使博尔博纳伯爵与瑞典王室代表进行暗中联络,商讨安德鲁法国与瑞典结盟事宜。
作为双方诚意合作的第一步,担当瑞典摄政王的南曼兰公爵几乎是倾家荡产,举债无数,为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私生子购买了2千8百万法郎的战争债券。作为回报,安德鲁同意还给奥尔登堡王朝一个纯正的子嗣,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1791年6月间,路易十六的外逃事件之前,在安德鲁的策划下,德莫埃侯爵夫妇携带安德鲁与其妹妹所生的一对双胞胎(4岁的路易和皮埃尔),跟随王弟普罗斯旺伯爵,以及伊丽莎白公主逃亡到布鲁塞尔。1年后,德莫埃侯爵夫妇决定离开比利时,北上来到丹麦王国首都哥本哈根继续避难。直至1793年的新年伊始。
事实上,德莫埃侯爵一家人从出逃法国开始,始终处于军情局的严密监控之下。当1792年战争爆发时,德莫埃侯爵曾数次想要逃亡海峡对面的伦敦,或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圣彼得堡,但被军情局暗中阻止,宣称除非侯爵夫妇主动放弃路易和皮埃尔的抚养权,否则他们就不能离开欧洲大陆。
1793年1月下旬的一天,德莫埃侯爵夫妇,连同已经6岁的双胞胎兄弟,路易和皮埃尔,被军情局特工“绑架”到一艘驶向斯德哥尔摩的瑞典商船上,作为瑞典摄政王亲信的莫尔奈子爵也在这艘名叫“新希望”的商船之上。
数天后,摄政王的卓宁霍姆宫里传出一则不大不小的新闻,南曼兰公爵与妻子在斯德哥尔摩的一次外交晚宴上,“巧遇”了来自法国流亡贵族的德莫埃侯爵夫妇,还看到了他们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兄弟。
经过一段时间友好而温馨的接触之后,一直膝下无子的摄政王夫人决定认德莫埃侯爵夫人为义女,并将尚未满6岁的小路易当做自己孙子来抚养。此外,德莫埃侯爵也被摄政王册封为瑞典宫廷伯爵,还包括每年两万塔勒的年金,外加一座庄园。瑞典的宫廷贵族,就是一种没有继承权的贵族。
当然,这一切都是安德鲁与瑞典摄政王事先安排好的。在经历逃亡途中的无数艰辛苦难之后,那个性格倔强的德莫埃侯爵最终选择了妥协。如若不然,安德鲁也不会再对其客气了,他完全可以下令军情局特工强行将双胞胎兄弟带到瑞典,交给他们的亲祖父抚养。
同瑞典的结盟,彻底消除了安德鲁心中极为担心的一件事,那就与庞大而可怕的俄国巨熊提前交战。等到两万瑞典军队在西波美拉尼亚登陆,波罗的海舰队在芬兰湾频繁活动之际,位于圣彼得堡的叶卡特琳娜二世愤恨的撕毁了数小时前亲自拟定的作战命令:让苏沃洛夫元帅和波兰军团火速增援西普鲁士与柏林。
因为前来冬宫述职的黑海舰队司令乌沙科夫中将,直言不讳的告诉这位雄才大略的俄国女沙皇:未来10年之内,倘若没有丹麦海军的支援,以及瑞典人主动犯错,俄国海军是不可能单独战胜强大的瑞典波罗的海舰队。而丹麦与瑞典签署和平协定不久,自然不会为俄国人火中取栗。
于是乎,在第二次普法战争中,普鲁士人始终处于孤军作战状况,而安德鲁的法国,不仅拥有了萨克森军队的协助,还与传统强国瑞典结盟,不仅迫使布伦瑞克…吕讷堡公国退出战争,瑞属波罗的海舰队还强压俄国大军不敢越过涅曼河。
……
2月17日这天,由蒙塞将军亲自指挥的易北方面军的中路军(第二纵队)占领了尼梅克。此地距离普鲁士大本营波兹坦仅有52公里。事实上,尼梅克的战斗显得轻而易举,马塞纳将军的步兵旅在两个炮兵连的火力掩护下,仅仅用时40分钟不到,就迫使守卫尼梅克城的两千普鲁士军队出城弃械投降。
整个战斗过程中,法军减员不足百余人。然而,尼梅克城守军大都是普鲁士征召的新兵,服役期不足20天。事实上,从易北河北岸的罗斯劳镇开始,与法军交战的普鲁士军队,几乎都是新兵蛋子,那些颇具战斗力的老兵却始终未见。
当战争推进到敌国境内之后,由于普鲁士统帅部开始效仿法国在1792年实施的信息封锁策略,导致各种情报来源都大为减少。基于此,方面军参谋长沙恩霍斯特请求蒙塞将军直接派出侦察部队,深入普军重兵驻防的波兹坦地区探查,继而为下一步决策提供极为准确的军事情报。于是,刚下放到轻骑兵团担任指挥官的絮歇上校,便自告奋勇的承担了这一重要使命。
不得不说,絮歇真是胆量过人。他从宪兵部那里找来一身普鲁士上尉制服,凭借一口流利的北地德语,借口自己是德绍公国的逃亡军官,竟然骑着马大模大样地通过了普鲁士军队在斯维诺湖以南的防线,最远还抵达了柏林城下。
好几次,普军哨兵一听到这个牢骚满腹的盟国…军官就挥手让他过去了,而絮歇却一路找到波兹坦王宫附近,在那里他发现了普鲁士国王与普军统帅部的大本营。
从柏林城下返回易北方面军时,絮歇依据情况改变了自己的装束,继而成为一位来自波兹坦大本营的少校传令官。在米兴多夫镇上的一家小酒馆里,絮歇从一个喝得伶仃大醉的普鲁士军官嘴里,意外得知布防米兴多夫与努特塔尔一线的普军指挥官,布吕歇尔将军计划在48小时之内,于米兴多夫南面15公里外的贝利茨市附近,策动对法军主力的一场大会战。
“这场会战,这不是普军指挥官的私自主张,也不是官兵们的要求,而是迫于波兹坦大本营方面的强大压力。”刚一回到位于布鲁克的己方军营后,絮歇上校就迫不及待向蒙塞司令官与沙恩霍斯特参谋长汇报了打探到的情况。
他继续说道:“事实上,由于缺乏足够的军饷,包括1792年战争中的不幸遭遇,使得普鲁士中下级军官内部普遍出现了厌战思想。在我一路结识的众多普鲁士官兵,以及大部民众中间,是看不到我们之前一直担心的民族反抗情绪。”
在这方面,与军情局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大体吻合。至于普军南下会战的情报,塔列朗安插在普鲁士国王枕边的那名法国女演员,也暗地告知接应特工,威廉二世经受不住文官们的唆使,随即要求陆军元帅威查德·冯·默伦多夫,下令给布吕希尔将军主动出击,将法军主力围歼或击溃于斯维诺湖以南。
综合上述情报判断,双方会战的最终时间,将是在2月20到21日之间。于是,沙恩霍斯特上校建议司令官调整作战部署:收拢中路军各部,加快补充弹药,将炮兵部队集结起来,并从后备军抽调全部3万人担当本次会战的预备队,为24小时之后的战斗做好准备。
至于贝利茨附近的地形、地貌、河流、湖泊、沼泽、草地、森林与道路,已交由萨克森猎骑兵和法军轻步兵(来复枪团)实施进一步的详细探查。
沙恩霍斯特之所以敢大胆抽掉全部后备军,那是奥地利人在半个下西里西亚省的诱惑下,选择了战争中立;等到瑞典与安德鲁法国结盟之后,俄国人借口柏林违反条约在先,而拒绝履行与普鲁士的安全同盟条约;不久,普鲁士在德意志境内的唯一盟国,布伦瑞克…吕讷堡公国也宣布退出了第二次普法战争。
与此同时,普鲁士指挥官布吕歇尔对法军中路军的了解却是知之甚少。直到贝利茨会战爆发之后,那位布吕歇尔将军依然坚持认为:法军主力不过是4万人马斯军团,作为仆从军的萨克森军队也不过是2到3万人,因而法萨联军总兵力合计最多是7万人;如果再考虑到敌军正一步步的逐渐深入普鲁士境内,为保护交通补给线,分散于各地的驻防军将占去至少2万人。所以,布吕歇尔和他的参谋长十分相信:法萨联军最多只有5万能够参战,其中法军充其量是3万。
但事实上,单单在法军的中路军这边,就有5。5万的法国与萨克森联军(第二纵队),外加即将赶来的2。5万后备军(第四纵队),其中路的兵力高达8万;在左翼的第一纵队(左路军),还有奥什将军指挥的2万法军和5千萨克森公国…军队;右翼方向,是南苏蒂将军指挥第三纵队(右路军),包括5千法军以及同样数量的萨克森公国…军队;整个法萨联军总兵力多达11万。
此外,法萨联军的兵力还在继续增长,萨克森公国将在1周内至少再动员2万军队,而安德鲁的1万近卫师团在同2万瑞典军队会师于布伦瑞克城下之后,也将穿越大半个布伦瑞克…吕讷堡公国的领地,从马格德堡方向加入到普鲁士战场。总之,等到2月下旬时,安德鲁法国、瑞典与萨克森三国联军的总兵力,将达到空前规模的16万人。
当安德鲁将自己的视野从作战地图上挪开时,他的头脑里已经在思考如何处置战败的普鲁士王国了。肢解估计很难,但必须尽可能多的削弱“这支有国家的军队”。哪怕安德鲁本人似乎与普鲁士王族,那个霍亨索伦家族有着不浅的血缘关系,安德鲁的祖母就是腓特烈大帝的妹妹。
不过,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这点几十年前的亲缘还能算个屁啊。百年之后的一战时期,一群欧洲各国王室的表兄弟们可以在堑壕里打生打死,双方伤亡了1千万士兵,以及几乎同样数量的平民。
……
第294章 波茨坦战役(续2,战前)
待在行军帐篷里的让·维克多·莫罗,趁着落日余晖的空隙时间,拿着鹿绒布小心翼翼的,将作战常服两侧肩章上的金星擦拭得闪闪发光。这属于莫罗准将的标准日常。但凡长途行军之后得的第一件个人内务;其次就轮到长筒军靴被擦得油光锃亮,最后才是吃饭与休息。这是军官仪容的基本考核标准。
当然,作为高级指挥官,莫罗有权将这些琐事交给身边的勤务兵或副官去做,而不必亲力亲为,就像那个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意大利大胡子,马塞纳将军一样。从时间上算,莫罗与马塞纳都是1792年最后一批被晋升准将的军官。
在以蒙塞、贝尔蒂埃、奥什、夏塞、塞纳蒙等为首的高级军官团的投票中,35岁马塞纳毫无阻拦的进入了提交给最高统帅部的将官推荐名单。尽管马塞纳上校在1792年的战争中,屡次触犯军纪而被蒙塞将军责罚,但在老香槟混成团,即“波尔多系”的帮衬下,“意大利歌剧院的小丑”如愿以偿的晋升准将。
轮到莫罗时,会议出现了一点点小插曲,那是夏塞与塞纳蒙将二人认为莫罗的忠诚感略显不足,需要足够时间做进一步检验(详见272章);与此相反,蒙塞与贝尔蒂埃表示反对,坚持要将功勋卓著,作战勇猛的布列塔尼人提交到晋升名单中。好在最后表态的奥什将军说:“安德鲁长官一直非常器重莫罗,期待他在今后的战斗中履行更大职责”。这才最终平息了军官团的争议。
莫罗事后也被告知,事情根源是身为保王党人的未婚妻(由同为保王党人的莫罗父亲代为订婚而已),米莉·道勒暗地惹出的麻烦。在上司克勒曼将军与朋友们的劝说下,莫罗最终选择了与米莉·道勒分道扬镳,继而迎娶了克勒曼将军的幼女埃莉诺小姐,后者未婚夫刚死于巴黎的断头台。也是如此,莫罗必须离开老丈人的莱茵军团(第三军),继而加入到马斯军团,归于蒙塞将军麾下效力。
说来也巧,与莫罗同时晋升准将的意大利后裔马塞纳也在马斯军团,也就是随后的第二军。莫罗与马塞纳分别是准将(旅级)身份担任第二和第三步兵师的代理师长。那是马斯军团经过卫国战争与比利时战役之后,军中扩编太快,加之比利时守备军团成立时,布律纳将军也从马斯军团(第二军)抽调走了大批军官。
至于从摩泽尔军团转回的麦克唐纳将军,除了担当第一师的师长外,他还兼任第一军的副军长。有消息传闻,当第二次普法战争结束之后,易北方面军司令官蒙塞将军会向提交最高统帅部辞去自己第二军军长一职,而属于“波尔多系”的麦克唐纳将军将会接过第二军军长的职务。
“够了,我的朋友!”莫罗挥了挥手,当即制止了德康上校将话题继续深入的企图。那是他知道,身边的朋友希望自己能接替麦克唐纳将军第一师长的位置,不仅仅可以晋升到少将,顺便还能提报老友德康再晋升一级。
康德很不服气的将朋友的军靴擦了一半,便气呼呼的仍到一旁,莫罗也不生气,乐呵呵拿过来自己动手。
“我听说那个意大利歌剧演员……”话已出口,看到莫罗一副发火的模样,康德随即改口说:“好吧,是马赛纳将军。在今天的行军途中,他的三师合唱那首《向法兰西女人告别》,居然将歌词给为‘九二年唱着它保卫兰斯,九三年唱着它进入柏林!’看看吧,会战还没开始,意大利的第三师在向布列塔尼的第二师示威。”(注:这个是前苏联版,之前的柏林歌剧院里的女声独唱属于巴尔干战争版。)
“该死的,记住了:无论第二师,还是第三师都属于法兰西,属于安德鲁统帅!”莫罗最终发起火来。在经历了那场差点令自己失去军职的教训之后,这位共和国将军的政治觉悟的确高出不少。即便是在私下场合,也非常注意分寸。
“好吧,维克多,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自觉犯错的康德上校低下了头,语气也放低了很多,那是他知道犯了军中忌讳。
尽管那位最高统帅不会经常待在军队,但他对军权的绝对控制,自香槟混成团开始,从混成旅,混成师,自己后来的数个军团以及方面军,都始终如一。即便是劳苦功高的蒙塞将军在担任方面司令官之后,必须主动放弃第二军军长一职。不过,但被安德鲁驳回,他要求蒙塞务必坚持到第二次普法战争之后。与此同时,宪兵部与军情局犹如两只不知疲倦的猎犬,终日在军营内外来回巡视。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莫罗告诉康德:“明天一早,你指挥的步兵旅将担当诱敌任务。给我记住了,务必活着回来。随便说一句,蒙塞将军草拟了一份将官考察名单,准备在战后提交给方面军司令部审核,你的名字也位列其中。”
此时,在距离第二师营地两公里处,马塞纳将军正与他的小老弟絮歇上校在帐篷里烹饪咖啡。加了鲜牛奶的咖啡飘香四溢,然而嗜酒如命的马塞纳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意大利人只是盼望着早点打垮了普鲁士人,好好喝一顿香槟、红酒,或是威士忌什么的,至于德国佬的清淡如水的猫尿啤酒就算了。
当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咖啡递给马塞纳时,他权当成苦药,想着一饮而尽,却烫得这位将军上蹿下跳了好一阵。絮歇忍住笑意,准备给老痞子再倒一杯,但马塞纳却表示坚决不再接受,他找来副官,将自己珍藏的最后半瓶红酒拿过来。
等着副官走远,马塞纳转而对着絮歇问了一句:“好了,现在告诉我,年前的晋升名单应该有你的名字,为何在军官团的审核过程前却被剔除了。另外,依常理,但凡从参谋部下放到前线部队的军官,都应该晋升一级。”
里昂人抿了一口咖啡,他表情淡然的回应说:“是我拒绝了,那是我想着指挥骑兵,而不是步兵。此外,达武上校和我一样,不是都没有晋升吗?”
马塞纳压根就不相信,他低声问道:“还是因为你推荐了那个皮什格鲁?不过,第一军的奥什将军却是很器重那个数学教员,也没被长官责罚。至于那个可怜的达武,嘿嘿,似乎比莫罗还惨。他的妻子和母亲据说都是私通流亡贵族的保王党,幸亏长官提前派宪兵将她们从暴民们手中救出来。”
絮歇懒得理会老痞子那幸灾乐祸的卑劣心思,他指着准将的漂亮制服说,“不要再花钱做这类过时的军装了,等到战争结束,我们方面军将率先换装。”
随着制式武器的升级换代,加之军队数量增加导致的财政压力,安德鲁统帅已经不愿意为华丽耀眼的军服支付高昂经费了,例如一个普通法国步兵的全部服装要花费200到250法郎,给一个近卫猎骑兵配齐全套行头共需花费951法郎,一个常规步兵团的掷弹兵(精锐)要300法郎,而一个骑兵则通常在500法郎以上。装备最贵的是那些有盔甲保护的重骑兵,每个人大约要2千法郎!然而,上述费用还不包括购买昂贵的阅兵礼服,且仅属于一套春秋季的常服开销。
卫国战争之后,安德鲁便考虑将“绿夹克”模式推广到全军,这玩意能一举多用,既能当做训练作战服,也能做军中常服。除了军官的阅兵礼服外,安德鲁准备将价格昂贵,不能经脏,更不耐穿的羊毛制品从军服原料中淘汰掉(含衬衣和外套),一律采用吸汗舒适的棉纺布料。
在军帽方面依然保留高筒帽,校级军官以上为船型软角帽,所有军帽上继续坚持着代表革…命的红蓝白三色帽徽;此外,让人绷得难受的白色马裤被统统换作宽松的军裤;而军官的流苏大肩章仅保留于阅兵礼服,普通常服与训练作战服都改造成安德鲁统帅设计的军衔肩章,以快速识别军人军阶的标志。
简单的说,各军种肩章以肩章边框和条杠的颜色区分:步兵为蓝色,骑兵为红色,炮兵等其他兵种为白色……军官以星花和条杠多少区分军阶:将军是没有条杠只有大星花,一星代表准将,二星少将,三星中将,四星上将,五星上将(元帅);校官有两条杠和小星花;尉官有一条杠与小星花……(东西方军衔合璧)
在军制方面,施行由上至下的统帅部、方面军(临时委派)、集团军(常规的军或军团)、师、旅、团、营、连、排与班的严格层级体系。等到战后,团一级的步兵将控制在千人规模,旅团为3千,全师在1万,军为2万到3万之间。
所有这些变化,源自新年伊始,巴黎的军事委员会有些头脑抽筋,开始胡乱授予一些非军事人员各种高级军衔。当那些对于军务一窍不通,且毫无战功的革…命派画家、工匠与作家居然一跃成为少将、中将,甚至元帅之后,安德鲁就决定弃用共和国元帅的头衔,仅保留最高统帅的称呼,但省略了“北方”二字。
……
回归普鲁士战场,蒙塞与沙恩霍斯特的作战部署,贝利茨城南的贝利茨河将是会战的关键点。随着布伦瑞克…吕讷堡公国的退出,普鲁士失去了周边的4个盟国支援,整个欧洲外交上也陷入空前的孤立,就连一贯支持柏林的英国人,也不好公开支持普鲁士。那是伦敦绅士们也无法回避一个事实:是柏林首先撕毁了停战协定。不过,英国外交官依然反对安德鲁以任何形式的肢解普鲁士的方案。
所以现在,急于交战的不再是法国入侵者,而是处于本土防卫的普鲁士人。按照方面军参谋部重新拟定的计划,将派出少量部队引诱普军越过贝利茨河追击,而中路军和后备军会在重炮团的配合下,于贝利茨河南岸对普军主力实施毁灭性打击……
贝利茨河以北3公里外的普军指挥部,这是贝利茨北面高地的一座古老城堡。刚从浴缸里出来的布吕歇尔正穿着一件厚实的白色呢绒睡袍,头上缠了快女人使用的灰色头巾布。穿着一双棉布拖鞋的他从玳瑁鼻烟壶中取出了一点烟土,塞进鼻孔,信步走到办公桌边,对着桌案上摆放的作战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地图上的彩色大头针,分别标注着普鲁士各个参战部队,粮草库等军需所在位置,以及火炮的停放场。至于贝利茨河南岸的法军状况,却是知道的不多。但在今天上午,前线的侦查部队传来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正面的法萨联军数量已超过10万人。这显然有些夸大其词了。
尽管身边的参谋官们都不相信前线部队的最新情报,但布吕歇尔的狐疑性格,使得他不愿意与法国人数公里外的开阔地里举行一场决定意义的大会战。然而,位于波兹坦王宫的国王统帅部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前线指挥部,使得这位长腿将军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指定明天的作战计划。
心烦意乱之下,这位喜好酗酒、嗜烟、好色、恋赌,习惯于举止粗鲁和胡言乱语的布吕歇尔将军决定在战前自我放松一下。他向门外的副官嘱咐一句,自己待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跑了一个热水浴。据说,那位不务正业的法军最高统帅一直宣称:每天一次30分钟的热水浴,有助于保持男性旺盛的性…功…能。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等到1个小时之后,勇猛无比的布吕歇尔老将军便在两个城市妓…女的身上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然而,普军指挥官的当晚睡眠并不好,布吕歇尔居然荒诞地梦见一个法国兵使他怀了孕,而且胎儿是一头大象?
……
第295章 波茨坦战役(续3,诱敌)
2月20日,拂晓时分,一场决定第二次普法战争的贝利茨会战正式打响。
属于温和大陆性气候的北德平原上,尽管已不是冰冷刺骨,且湖面冰封,但贝利茨一带的天气依然显得寒冷,黎明前的最低气温已经降到0摄氏度之下。好在任劳任怨的法国工兵连夜在贝利茨河面的浮冰之上,成功搭建了三座简易浮桥,这令担当先头部队的步兵旅的兄弟们不用淌过那漫过膝盖的冰冷河流。
上午4点40分,在大片森林、黑夜与浓雾的掩护下,4千名法国步兵小心翼翼的踏上那5座浮桥,悄无声息的渡过了贝利茨河,随行的还有两个炮兵连。为了保护自己的撤退后路,康德旅长命令副手古丁中校带着一半兵力和一个火炮连留在浮桥北岸附近,他本人则率领余下两千士兵以及另外6门火炮,一路继续北行,亲自实施突袭任务。
同样是夜幕、浓雾与茂密森林的缘故,加之道路两旁时隐时现的沼泽地,导致康德上校和他的两千士兵行进的速度非常缓慢。原本不过15分钟的路程却整整走了近1个小时,整个突击部队这才摸到普鲁士军队的防御阵地前。
上午6时左右,黎明逐渐驱散了黑夜,冬日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到树林间浓雾,变成刺眼的光影映照在康德上校的宽阔脸庞上。此时,这位法军指挥官正借助浓雾的掩护,与几名军官一道,趴在留有残雪的泥地里,举着双筒望远镜,详细观察二十多米外,普鲁士军队的一举一动。
在军官们身后,百米之外的树林里,所有参与突袭行动的士兵正在留守军官的要求下,一个个坐在冰冷的林间雪地里,看似轻松的吃着出战前临时配发的一小包绿葡萄干。这是按照拉雷军医官提出的新主张,因为甜食有利于消除或是减轻士兵们临战前的紧张情绪。
镜头之外,是一座没有在军事地图上注名的小村落。康德不禁皱起了眉头,从望远镜里看到村子规模不大,仅有一条主要街道,街道两旁散落的房屋密集不高,平日里估计也只有百余户人家。
或许是这里临近战场的缘故,这里的居民大都被疏散到两公里外的贝利茨市区。整个村子里除了士兵,只有二十多名牧民打扮的帮工,往返于堆积粮食的谷仓与牲口棚之间,给普鲁士驻军喂养牵引各种火炮、辎重大车的骡马和重型挽马。
数分钟之后,康德上校和他部下们退守树林间,大家的最终观察结果,认定村里内外的普鲁士守军不过数百名士兵。单单从他们的制服与举止来看,应该属于为前线守军提供军需补给的后勤辎重部队,而不像是普鲁士人的前沿战地。
期初,康德上校还以为是侦查部队粗心大意的在地图上标错,或是普鲁士人重新调动部队的结果。然而,等到他重新展开军事地图时,众人这才发现整个突袭部队是被浓雾和夜幕带歪了路,两千士兵居然毫无察觉的偏离了原有路线与目标,鬼使神差的钻到普鲁士军队的腹地,一座军需仓库附近。
“打,还是不打!”一个艰难的抉择萦绕在法军指挥官的脑海里。
康德上校非常清楚,倘若战斗打响,反应过来的普军一旦包抄到自己的后路,那么孤立无援的两千突袭部队将很难突破敌军重兵把守的防线。毕竟,莫罗将军交代的任务不过是诱敌到南岸,而不是与普鲁士军队大打阵地战和攻坚战。
只是转眼一再想,不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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