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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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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贸易商人们拒绝接受几乎形成废纸的里弗尔指劵,而被法国海关禁止入关,从而导致巴黎市面上的粮食、咖啡、可可、蔗糖和靛蓝一轮接一轮的暴涨。与此同时,各类走私活动日益猖獗,原始的易货贸易重新盛兴起来。
  对此,安德鲁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那是国民公会与内阁财政部第三次拒绝了北方诸省联席财政与税收委员会秘书长兼联合银行总裁佩里埃提出的一揽子经济重振方案建。其重要条款就包括:将联合银行视为法国唯一货币发行的中央银行;取缔里弗尔和指劵的流通,确定以黄金为担保的“兰斯法郎”作为共和国的法定货币……
  尽管议会代表康邦把法国经济搞得一塌糊涂,但他非常清楚安德鲁所采取的不流血的经济蚕食策略。一旦国民公会和财政部最终接受“佩里埃方案”,那么巴黎,乃至法国的中南部地区就将迅速沦为北方统帅部的经济殖民地。说句直观的话,只需安德鲁元帅一声令下,全法国…军队就会调转枪头对准巴黎,那是兰斯在给他们发放军饷。
  对于巴黎的固执立场,安德鲁也不以为然。他非常清楚布里索和罗伯斯庇尔等人是不会轻易就范,双方、三方的拉锯战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其后,雅各宾派会将会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好方法”:施行嫌疑犯法令和全面限价法令,让政治恐怖来替代经济恐慌。
  至于军事援助方面,安德鲁让丹东先在布鲁塞尔好好休息数日,他会让专人来筹办此事……


第282章 风云突变的局势(上)
  圣彼得堡,冬宫,这是一座气魄和规模都世人震惊的俄国皇宫。
  整个冬宫正面向着涅瓦河,有3道拱形铁门,入口处有阿特拉斯巨神群像。宫殿四周有两排柱廊,气势雄伟。宫内以各色大理石、孔雀石、石青石、斑石、碧玉镶嵌;以包金、镀铜装璜;以各种质地的雕塑、壁画、绣帷装饰。
  在穿越者的记忆中,那位已步入春暮之年的叶卡特琳娜二世,不过是一个又老、又蠢、又好色,脾性怪异,野心勃勃的老妇人。但这一次,显然是安德鲁记错了,那是一个能被后世尊称为大帝的俄罗斯国母,叶卡特琳娜二世永远都不是一个可被忽视的沙皇。哪怕她如今年事已高,也许还将时无多日。
  在与远道而来的表亲,那位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共同签署了第二次瓜分波兰的《俄普条约》之后,送走客人的叶卡特琳娜二世便独自待在大书房里沉思。不久,她转到隔壁房间,那里的墙壁刚刚挂上去一副全新的欧洲全景地图。这是一刻钟前,帝国测距局依照多国合约的内容紧急绘制而成的。站在新地图前,叶卡特琳娜二世朝上面扫了一眼,发现横在俄国进军欧洲内陆的第一个障碍,那个波兰王国又变小了“一点点”。
  1793年1月,根据俄普奥三国条约,俄占白俄罗斯(包括明斯克)、第聂伯河西岸乌克兰大部、立陶宛一部,面积25万平方公里、人口300万;普占格但斯克和托伦两市、大波兰地区的几省、马佐夫舍一部分,面积5。8万平方公里。人口110万;而可怜的奥地利只得到了几块小小的土地,人口不足20万。这是俄普奥三国第二次瓜分波兰的行动了,比起1772年第一次要更凶狠,更残暴。
  然而,当叶卡特琳娜二世的目光转向西欧时,她看到代表红色区域的法国人居然得到了比利时和莱茵河以西的德意志领土,面积超过了12万平方公里,新增人口近8百万。这令雄心勃勃,试图带领俄国征服整个欧洲的女沙皇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大美妙了。
  很快,叶卡特琳娜转身从桌案上戴起老花镜,手里还拿了把放大镜,立在于西欧地图前的俄国女沙皇开始一寸一寸地,仔细端详着地图上小如米粒的俄语字母,与此同时,她的脑子里一边紧张地思考着。
  “必须遏制那个叫安德鲁的法国征服者!”良久,叶卡特琳娜放下手中放大镜,她回到自己专属的天鹅绒座位上继续思考,周密而详尽的思考。
  尽管布鲁塞尔方面曾向俄国使节做出了信誓旦旦的保证,表示安德鲁法国绝不会援助注定要灭亡的波兰王国。然而,叶卡特琳娜二世压根就不相信言而无信的法国佬,就如同巴黎在1百多年来,一直保证不会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结盟。但事实上,每次俄土战争中,土耳其军队总是拿着法国最新式的步枪与大炮,杀死了成千上万的俄罗斯军人。
  以扑灭大革…命的熊熊大火为由,派遣俄国大军远征法兰西。不过是叶卡特琳娜二世忽悠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国君主的谎言罢了,至少俄军参谋部从未拟定过这种必须横跨2500多公里,途径大小数十个基督新教的国家与自由城市,实为荒诞不经的作战方案。
  所以,“在完全吞并和彻底消化波兰之前,俄国…军队决不可越过涅曼河左岸1百俄里。”这是叶卡特琳娜二世给予苏沃洛夫元帅的保证。
  此外,也不可能指望奥地利人。由于维也纳在这次瓜分波兰的国际会议上所得很少,导致奥地利皇帝弗朗茨二世非常不满意圣彼得堡,甚至拒绝亲自出席此次三国和会。事实上,在与安德鲁法国签署完《布鲁塞尔合约》之后的美泉宫,对于恢复法语区的尼德兰统治兴趣并不大。弗朗茨二世皇帝更希望将同样富饶,但距离本土更近的北意大利平原,彻底纳入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
  需要说明的是,北意大利的大部分领土目前都属于皮埃蒙特…撒丁王国。这是个属于波旁王室一系(从西班牙波旁王朝分出来)的富有王国,其首都设在都灵,统治领域包括辖意大利西北部地区的皮埃蒙特、萨伏伊和撒丁岛。
  综合考量之后,叶卡特琳娜二世只能让普鲁士人为自己火中取栗。从两个多月前就开始,这位俄国女沙皇就一直在暗中怂恿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向安德鲁法国发动一场复仇之战,夺回莱茵河以西的德意志领土,将其大部归为普鲁士王国所有。至少俄国女沙皇的这番建议,的确令威廉二世很是心动。
  然而,俄国的险恶用心却遭到了布伦瑞克公爵的坚决反对。倒不是这位普鲁士元帅不愿意对法国开战,而是他深知普鲁士尚未恢复国力军力,尤其是在军心士气方面,参与出征的德意志士兵永远都忘不了法军那种铺天盖地般的猛烈炮火。按照布伦瑞克公爵的话说,“除非能有效遏制法国…军队中的凶狠炮兵,否则,任何一直欧洲军队都不可能在战场上单独战胜法国人。”
  不幸的是,在经历1792年两次战争之后的布伦瑞克公爵。于新年伊始因劳累而病倒在床,不得不回归自己领地里静养。在圣彼得堡会议期间,没有了反对之声的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最终接受了叶卡特琳娜二世的出兵建议,为此还获得了价值3百万弗罗林黄金(约1千5百万塔勒)的军事贷款。威廉二世承诺普鲁士会在两个月之后,对驻守莱茵河以西的革…命法国,发动新一轮进攻。
  “愚蠢的普鲁士人!”想到这里时,叶卡特琳娜二世那布满皱纹的老妇人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笑。必须说明的是,叶卡特琳娜二世在嫁入俄国之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鲁士少女。等到处理完俄罗斯的国家大事,叶卡特琳娜二世再度将思虑转向罗曼诺夫家族王朝的内部事务上。
  长期以来,叶卡特琳娜二世都认为王储保罗大公是自己与情人所生,并非前任沙皇彼得三世(叶卡特琳娜二世丈夫)的亲生子。然而,保罗大公的鼻子越来越塌,嘴唇越来越厚,简直就是彼得三世的来世翻版。
  导致叶卡特琳娜更担心的是,保罗大公近年来,对前任沙皇彼得三世的死亡原因显得十分关心,经常向侍从打听自己有无即位的可能性。不久前,出访普鲁士的保罗大公还在不停的询问其他人,为什么要叶卡特琳娜二世害死他的父亲,为什么要把本应给予自己的皇冠给了他母亲。
  回归之后的保罗大公仍旧陷入痛苦不能自拔。他时而大哭大喊,时而消沉忧郁,使他感兴趣的只有打打闹闹的军事活动游戏。他对宫廷里流传的所谓他是谢尔盖·萨尔蒂科夫之子的说法嗤之以鼻,更加坚信自己是惨遭杀害的彼得三世的亲生儿子。仿佛为证明这一点,他变本加厉地模仿彼得三世的许多怪癖。从此以后,他也明确表示喜爱普鲁士的一切,暴虐地发号施令,残酷对待士兵,总之,只要有机会他就效法彼得三世的恶行,只是做得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上述一段为俄国史料)
  沙皇叶卡特琳娜二世对于王储保罗的昏庸无能深感失望,所以把希望寄托在皇孙亚历山大的身上。只是为了避免彼得大帝开创的罗曼诺夫皇权基业,在自己百年之后,落入那个性情乖张、崇尚普鲁士主义的保罗之手。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皇孙亚历山大居然表态对执政俄国根本不感兴趣,并明确表示他对专…制、暴力和宫廷阴谋十分厌恶。他说他天性随和,喜欢宁静淡泊的生活。这番话,自然气得叶卡特琳娜二世浑身发抖,于是身为祖母的她平生第一次打了亚历山大一记耳光,最后还抱着年轻的皇孙失声痛哭起来。
  黄昏时分,叶卡特琳娜二世叫来了守在外面的侍从官,命其草拟一份国文。宣称:为延续彼得大帝开创的长久以来的优良传统,皇孙亚历山大将沿着当年彼得大帝曾经走过的足迹,拜访德意志与尼德兰等地。其间,亚历山大还将造访巴登公国,探望已是俄国皇孙未婚妻的路易莎·玛丽亚·奥古斯特公主。
  ……
  是夜,在布鲁塞尔的市政大厅里,灯火辉煌,宾客如云。
  一入厅堂,美貌的妇人们迫不及待脱去身上的皮大衣,以便向世人展露自己那傲人的身材与胸脯;男人们则需要将马鞭,手枪与佩刀交给守在前厅的城市宪兵保管,然后急急忙忙追赶女伴的脚步。
  随后,三五成群的男女宾客,顺着手捧鲜花侍从的指引下,登上灯火明亮的楼梯,进入辉煌华丽的金色舞厅,音乐、鲜花、冷餐、跳舞、欢乐、权贵、外交使节、高级教士,以及城市里的俊男美女们,构成了眼前的生动一幕。
  或许是对亡妻的悼念或是心中的忏悔,身为巴黎特使的丹东,虽说勉强接受了安德鲁与布鲁塞尔市政厅的联合发来的出席宴会邀请,但他并没有携带自己的女伴。尽管之前,丹东很是喜欢在这种场合上寻欢作乐,以至于通宵达旦。
  不久,当丹东步入市政大厅的第二道大门时,门前那位,一直在唱诵每位嘉宾名字与头衔的制服侍从,高声叫喊:“法兰西共和国国民公会特派员,尊敬的乔治…丹东公民”之后,原本喧哗的热闹气氛几乎在一瞬间被冻结。
  现场的男人与女人,以及还没来得及成为男人与女人的少男少女,一个个都盯望着这位身材魁梧,相貌可憎的共和国特使,半数以上是不屑、嫉妒、反感、甚至憎恶的眼神,那是他们认为这个曾作为非法内阁司法大臣的雅各宾派骨干分子,与马拉等人暗中策划了那场惨绝人寰的“九月大屠杀”。
  这些人都不曾想到,所谓的“拯救法兰西的大英雄”,那位张口法律,闭口公正的安德鲁统帅才是巴黎大屠杀的真正幕后策划者。当然,即便有人想到了,也不可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去证实,或是说服其他人相信这一点……


第283章 风云突变的局势(下)
  宴会人群中的另一半表情就复杂多了,北方统帅部的的将校军官们,个个性格谨慎,他们虽然感谢丹东在卫国战争期间,对作战部队的大力支持,但与不愿意与巴黎的政治大人物有任何牵连。因为最高统帅安德鲁最是厌恶军人干政。为此,包括法雷尔将军、博阿尔内将军在内的多位高级指挥官被剔除北方各军团。
  倒是为数不多且胆子大的漂亮小姐女士们,似乎看中了乔治…丹东的那强健有力的野蛮人体魄,她们时不时还流出一丝暧昧与渴望的眼神,可惜巨人泰塔却对此无动于衷;同样是九月大屠杀的缘故,各国使节们很少有对丹东感兴趣的,除了身为奥地利王国商务代办的梅特涅,朝着法国前司法大臣举杯致敬。
  丹东嘴角浮出一丝自嘲式的微笑,他旁若无人的走到另一侧的餐桌前,挑选自己喜爱食物,继而端起餐盘,背靠天鹅绒的金丝挂毯,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一番小插曲过后,大厅里的音乐重新响起,男男女女们翩翩起舞,夹在音乐与舞蹈当中的,也免不了对那个法兰西共和国特使的不同评价。
  尽管整个比利时已被巴黎纳入到法国大家庭中,但布鲁塞尔的权贵、富豪与教士依然坚持他们“只属于征服者的法兰克王国,而不是雅各宾派的法兰西共和国”。这是伦敦《泰晤士报》记者对比利时当下政治生态的贴切形容。
  毕竟在布鲁塞尔,在比利时,这里没有任何的食物短缺,没有大批失业的躁动平民,没有不值一钱的里弗尔指劵;没有性格张狂的雅各宾派,没有宣扬暴力的讲演;没有血腥而疯狂的的长裤汉,更没有对天主教堂的亵渎和破坏……
  丹东忽然抬起头,他看到了一位老熟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两年多前,正是在丹东的竭力推荐下,布律纳上尉被获准进入香槟混成旅。时至今日,昔日的小小尉官已成为一名将军。两天前,布律纳奉命从马斯军团驻地调回布鲁塞尔。在城市西郊的阿瑟军营里,他将接管筹建中的比利时军团(守备);与此同时,在亚琛与迪伦一带驻防的奥热罗将军,也被任命为西德意志军团(守备)的司令官。
  “乔治,事实上你和你的家人也可以留在这里。”布律纳略带歉意的低声劝说昔日恩主。在安德鲁的默许,甚至是纵容下,布鲁塞尔的各种宣传机器已经将巴黎的法国被描绘成众多暴民聚集的废土。昔日的艺术之都、时尚之都、文化之都与浪漫之都的各种美誉,都与如今的巴黎渐行渐远。
  丹东笑了笑,他伸手拍打老朋友的胳膊,说:“纪尧姆,你不是一个出色的说客,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继续留在军队,在战场上。记住,政治不是个好东西!”
  在卫国战争之后,丹东曾经希望布律纳主动申请回巴黎,随后推荐他出任北意大利军团指挥官。然而,这一提议被布律纳婉言拒绝了,那是他早在半年前将自己的家人迁到兰斯,同安德鲁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而这,也是穿越者重用布律纳的一个重要原因,尽管后者只是一个后备军团的司令官,但比利时军团未来的防范对象就是荷兰、汉诺威选帝侯国与英国。未来的北方军团极有可能随时调往莱茵河方向,参与到对普鲁士战争中。
  那是一周前,在圣彼得堡方面的鼓动与唆使下,柏林特使向安德鲁统帅提出重新修改《瓦尔米密约》的要求,包括无条件收回普鲁士在莱茵河附近的几片飞地,或是改由安德鲁出钱两千万塔勒进行购买。对于普鲁士人这种一地卖两次的丑陋行径,北方统帅部予以了严词拒绝。
  于是,普鲁士特使奉柏林方面的指示,宣布单方面撕毁《瓦尔米密约》。也就是说,从即日起,法国与普鲁士再度恢复战争状态。
  安德鲁立刻针锋相对予以还击,他下令马斯军团与摩泽尔军团全面进驻格尔德兰、东弗里斯兰、克莱沃、马克与拉文斯堡等地。当得知普鲁士人准备在柏林以西的勃兰登堡征召、训练与集结10万大军的消息时,北方统帅部随即命令各野战军团暂停整编,从收到命令之日起,提升部队为二级战备状况。
  此外,安德鲁一方面指示正在法兰克福自由市做访问的塔列朗,立刻赶赴柏林,就当下危局与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进行紧急磋商,以期消除两国之间的战争阴霾;另一方面,安德鲁派出刚刚辞去驻荷兰大使的巴斯维尔,命其为全权特使赶往德累斯顿进行秘密外交,准备借道萨克森选帝侯国境内讨伐普鲁士。
  事实上,首先提出这一战略主张的是总参谋长贝尔蒂埃将军,他还汇同两位军团司令官蒙塞将军和居斯蒂纳将军意见,继而拿出这一作战方案。此外,还在亚琛一带调研的沙恩霍斯特少校也写信给安德鲁统帅,支持将战争引向普鲁士西部边境,继而出其不意的攻占柏林,在短时间内瓦解普鲁士人的战争信心。
  安德鲁也深知,一旦战争拖延下去,势必对北方统帅部极为不利。在得知普鲁士人撕毁停战协定的当天,安德鲁还指示北方15省留在巴黎国民公会里的代表,集体干涉国民公会对路易十六的公开审判。当然,那只不过是竭力拖延对前国王的最终审判期限,为北方统帅部赢得宝贵的备战时间。那是路易十六一旦走上断头台,欧洲的所有君主国都将恢复对法国的战争行为。
  基于此,北方统帅部加快了比利时和西德意志两个守备军团的建设步伐,一旦战事需要,上述守备军团会在两周内整编为正规集团军。此外,安德鲁还授权宪兵部筹划一个以流亡的爱尔兰人和波兰人为主的外籍军团。
  需要说明的,即便是北方统帅部下的一个守备军团,也远比北意大利军团的要强上许多。后者在组建半年之后,总兵力依然不足3。5万人,仅半数士兵拥有制式枪械;至于火炮的拥有量,还不如马斯军团一个步兵师团的数量多。
  事实上,自从卫国战争胜利之后,南方各省在巴黎的要求下,已经为北意大利军团先后补充了6、7万兵源。然而短短1个月之后,就会有近半数新兵选择逃亡。由于军中的军饷长期拖欠,导致整个军团内部军心涣散,士气不高。就连军团指挥官也换了好几任,最早的孟德斯鸠将军宁可待在比利牛斯军团与西班牙人扔石头,也不愿意接手这个倒霉的乞丐军团。
  在呈给巴黎的报告中,一名国民公会的特派员如此形容北意大利军团的士兵,说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鞋子也有破洞,把枪械胡乱摆放着,很少做认真而细致的保养……事实上,他们看起来就像一群盗匪,粗俗无礼”。
  直到去年12月中旬,原北方军团司令,一直闲赋于巴黎的法雷尔将军才被任命为北意大利军团的司令官。到任之初,北意大利军团就凭借着优势兵力,成功占领了仅有数千守军的萨伏依公国,但在分兵南下皮埃蒙特时,却遭遇了一场挫折,法雷尔将军不得不止步于富饶的尼斯城下,等待援军。
  也正是这场战役,让关注战事过程的奥地利人开始意识到法国…军队,至少是南方的法国佬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在法国北方,是属于安德鲁统帅的那支装备精良,士气高涨的法国…军队。
  在呈给维也纳的秘密函件里,梅特涅很是大胆的建议在安德鲁法国与普鲁士之间的冲突问题上,奥地利应该置身于事外,至少也要拒绝莱茵河方向的战事。必要时,奥地利可为萨克森选帝侯国提供安全保障,继而将北方祸水引向柏林。
  不久,在已回国考尼茨亲王的建议下,美泉宫重视审视留守布鲁塞尔的梅特涅,这位仅20岁年轻外交官。一番考量过后,奥地利外交部准备在3月前将布鲁塞尔商务代办处提升为总领事馆级别(相当于科长跃到厅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至少,未来的梅特涅领事不再会囊中羞涩,那是他从维也纳外交部得到了一笔高达一百万塔勒的特殊外交经费。目的只有一个,鼓动安德鲁法国与普鲁士大战一场。至于谁胜谁负,这都不重要,但最好是两败俱伤。
  ……
  突然间,舞会大厅里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大家在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着,一股脑的都想冲上前,却又半途停了下来。很快,人群如同潮水般向两边退却,留出中间的甬道。
  金色舞厅里,音乐声一变,奏起了明快的曲调。连同舞厅的另一扇大门打开,那是安德鲁手腕着玛格丽特夫人,微笑着,步履轻盈的从客厅走进列队人群中间,而怀抱小玛丽公主的保姆也紧随两位主人身后。
  安德鲁走得很慢,那是因为身为女主人的玛格丽特夫人需要频频的向两侧嘉宾微笑致意。站在最前列的梅特涅急忙松开身边女伴挽着手臂,退后两步,向着踏在红地毯上的尊贵主人躬身致敬。不仅是梅特涅,所有宾客也同样如此。男宾退后两步,躬身致敬;女宾双手提裙,膝盖微屈。
  当安德鲁与玛格丽特夫人走到舞池中央时,乐队演奏起漫步华尔兹舞曲,安德鲁轻放下玛格丽特夫人的胳膊,他向前挪动几步,又挽着工商派领袖西蒙伯爵的妻子作为第一个舞伴,迎着舞曲的节拍,跳起华尔兹。
  一轮华尔兹结束之后,安德鲁的临时舞伴变成了布鲁塞尔市长兼平民党领导人冯克的妻子。但等到第三轮组舞开始前,安德鲁婉言谢绝了城市议长夫人的邀请,他趁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相互配对舞伴时,从人群缝隙间溜了出去。
  安德鲁径直来到丹东面前,告诉巴黎特使关于自己的最后决定。
  “……北方统帅部将在今年5月之前,无偿支援南方兄弟部至少3万支步枪,以及150门火炮;另外从下个月开始,每隔一周,兰斯方面将通过马恩河上的商船为巴黎输送五千吨廉价粮食。如遇紧急状况,会适当加大粮食的输送力度。
  作为回报,国民公会的特别委员会务必将针对前国王路易十六的最后审判日期,推迟到两月中下旬,而不是既定的两周之后。”


第284章 对路易十六的延迟审判
  国民公会对路易十六的审问(非审判)开始,是从圣诞节之后第二天开始的,那是一个雾气蒙蒙的阴霾天气,湿润的空气里充满了灰尘。
  属于吉伦特派的新任巴黎市长尚邦,奉国民公会特别委员会的指令,来到当普尔监狱。此时,那个已被废黜数月的前国王仍在孜孜不倦教导小夏尔有关地理和拉丁语方面的知识,这是路易十六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在树林里猎兔子,但那只是停留于3年前在凡尔赛宫的美好回忆。
  那位大阔边礼帽插着漂亮羽翎的巴黎市长,以趾高气扬的语气告知监狱里的高贵囚犯。他说:“路易…卡佩,基于人民将要公开审理你有关叛国罪行的事实,从即日起,你必须远离你的家人。”
  说着这里,尚邦不由得望了望一旁,蹲在地上专心玩弄着拼图游戏的小王储,他语气稍稍一软,继续说:“需要说明的是,这其中也包括你的儿子。”
  路易十六似乎被激怒了,他很是激动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迎上前。“先生们,从圣经到人世间的任何一种法律,都不能隔绝父亲与孩子的亲情!”
  律师出身的尚邦一时语塞,接着便是好一阵的沉默。倒是陪同一旁,刚刚当选为巴黎检察长的肖梅特走出一步,说道:“当然,你的儿子有权留在这里,并与他的父亲待在一起。但是在审判结束之前,他不能再与自己的母亲见面。”
  最终,性格软弱的路易十六不得不又一次选择了顺从,他自暴自弃的说了一句,“好吧,这一切都是你们说了算。”
  说着,他吻别孩子面颊,披上宝蓝色的外套,乘坐一辆绿色马车,在巴黎市长与检察长陪同下,赶往马术学校,接受国民公会代表的公开审问。沿途之中,负责护卫的指挥官是桑泰尔将军。他以巴黎自卫军司令的名义,命令荷枪实弹的步兵和骑兵在街道两旁巡逻,几个重要路口还部署了二十多门火炮。
  负责审理路易十六的特别委员会主席由巴雷尔担任,这位曾因法国君主接受宪法而热泪盈眶的国会议员,是从议会主席台上高高俯视昔日自己发誓效忠的英明之主。在凝视路易十六片刻后,巴雷尔很是冷漠的说:“路易,你可以坐下!”
  路易十六坐下了,在正对主席台的位置,讲演台就在他头顶处。座椅很普通,原来那个镶嵌各种珍贵宝石的王座,在卫国战争期间作为军费的抵押物,目前存放于联合银行的宝库中。好在失去王冠多日的路易十六已不在乎这些虚名。
  整个审问过程断断续续的进行了二十多天,巴雷尔总共向路易十六提出了近两百个问题,是从1789年5月三级议会召开以来,路易十六的全部行为。而指控的依据,主要来源于包括8月11日在杜伊勒里宫缴获的各种文件,以及近期从铁柜里截获的秘密文件,总共两千多份。大都涉及前国王及其亲信调集军队,招募帮凶,收买代表,扼杀革…命,煽动叛乱,残害民众的诸多事实。
  在聆讯审问阶段,特别委员会拒绝给前国王配置辩护律师。所以,路易十六认为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面对各种质疑,他深思熟虑的说道:“不,我不承认这份文件……我绝对没有签署过这份文件,我没有做过这件事,这一起都是谎言……我是依据至高宪法赋予我的责任,这样去做的。”
  等到夜幕降临,审问暂时告以段落,路易十六又乘坐同样的马车,在同样官员与士兵的押解下,返回当普尔监狱。只是房间里不再有小儿子夏尔的身影。
  按照特别委员会的安排,对前国王的公开庭问准备在1月20日结束,并于第二天开启正式审判程序。然而,议会大厅在送走路易…卡佩回归监狱后,刚从兰斯返回巴黎的法学专家图里奥,随即向众人提出一个极为尖锐的疑问。
  他说:“为什么不给嫌疑犯配置辩护律师,这是他的基本权利……哪怕他是公然的十恶不赦之徒,也必须享受到法律的公平待遇。否则,法律就毫无意义。”
  图里奥代表的话立刻在辩论大厅里引发了强烈共鸣,国民公会的代表很多都是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律师,熟知构成国家司法体系的三大基石,深知没有辩护律师参与的审判有悖于法律的公平与公正原则,是无效的,非法的。
  于是,议员们纷纷起身,一致赞同图里奥代表的发言,决定为路易…卡佩选择两到三名辩护律师,并将审判日期推迟三周,以便律师们收集证据,应对庭审。
  当然,持反对态度也不是没有人,那个强忍着皮肤病的折磨,浑身散发醋酸味的嗜血记者第一个跳出来坚决反对。马拉要求立刻开启审判程序,不要耽误杀戮敌人的宝贵时间。当然,这一番胡搅蛮缠式的发言,只是引发满场的嘘声。
  当起哄的声音平息一些之后,马拉拼命的挥舞起双臂,以其嘶哑而浑浊不清的声音叫嚷道:“是的,我明白,我明白,在这里有很多敌人,很多的敌人!”
  “所有人,所有人,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各式各样的欢快声音在这位瑞士人的周围不断响起。等到无计可施的马拉想要将求助于同一阵营的罗伯斯庇尔与库东等人,但几乎所有人都堪堪避开了被遗弃者的目光。
  事实上,罗伯斯庇尔同样厌恶马拉的嗜血与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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