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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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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尉缭子
  吕不韦什么时候会为大秦江山操心了,云钥对吕不韦先生的敬业精神大爆发感觉奇怪。现在有些闹不清楚,这货活究竟谁哪头的。
  不过仔细一想便恍然大悟,或许吕不韦比庄襄王更加不希望匈奴人打过来。在他眼里只花花江山都是要留给自己儿子的,若是便宜了匈奴人,那自己一手捧起庄襄王,送有孕在身的赵姬给庄襄王。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付诸流水,眼看多年的心血将要付流水,吕不韦焉能不急。
  现在身边能打仗的人物也就只有蒙敖一人而已,剩下的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云钥了。吕不韦对自己这两下子十分了解,玩玩阴谋诡计还算将就,论起打仗别逗了。
  云钥实在是没呀选择的选择,在吕不韦眼里云钥就是那只当做活马医的死马。给他争取二十天时间,也是迫不得已。吕不韦清楚,每每到了关键时候云钥总是能够弄出让人眼睛一亮的东西出来。给云钥充足的时间,或许真的可以和义渠君联合,打败那些彪悍的匈奴人。
  “多谢相邦大人,云钥正有些不情之请希望相邦大人成全。”既然吕不韦伸出头来准备挨宰,那云钥也不客气。一股脑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弄出来,嘿嘿!以大秦之富裕,武装自己五千兵马不成问题。更何况,云钥手中有那三百胡刀骑士。那可是大赵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又经过了严酷的特种兵训练,云钥相信它们在这个时代是无敌的存在。
  “先生尽管讲,只要是我吕不韦可以周旋的一定让云先生满意。”云钥相信,吕不韦这句话讲得是发自肺腑。估计这货,一辈子也没这样真诚过。
  “云钥斗胆,请相邦大人调拨三千斤生铁三千斤青铜。准许云钥冶铁,打造兵刃。”此言一出,厅堂里鸦雀无声。
  战国年月已然有冶铁技术,六国之中已然可以冶炼出铁制兵刃。奈何铁制兵器太过昂贵,即便是最为富裕的齐国也只能少量装备军队。各国都将生铁作为战略资源储备,云钥一要就是三千斤,的确有些骇人。
  更何况,这私自打造兵刃也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商鞅变法,已然将武器铸造之权收回中央,现在谁要说想打造兵刃,还不如说想造反来得痛快,否则你不造反打造那么多兵刃做什么。
  “呃……这个嘛!”吕不韦有些踌躇,三千斤生铁,对于富裕的秦国来说还拿得出来。青铜更不是问题,最难办的便是这铸造武器之权。这事儿可是要庄襄王,乃至宫中那个守寡的华阳太后点头。
  “若是相邦大人有难处,云钥也不勉强,唯有为大秦为王上尽忠而已。”
  “先生切莫如此说,本相答应你就是了。”
  云钥这找激将法果然奏效,这就好比你找人借钱。如果你说可以不借给我,咱们还是朋友。对方多数情况下,一定会将钱借给你。因为你主动否定了一个选项,按照咱们中国人好面子的思维,便只能给自己留下一条路走。
  “本相这便进宫,为先生说项。先生的要求,不韦一定会说服王上与太后。”吕不韦极其自信的站起身来,说服庄襄王和华阳太后,吕不韦有这个信心,毕竟那二位也不想匈奴人在大秦西北扎根。
  事实证明吕相国不但做而言,而且起而行。当下也不废话,端起酒杯敬了云钥一杯酒便离席而去。
  “小子,好手段。居然能将吕不韦激得如此,他此番进宫定然会说服秦王。你小子的目的都会达到,只是老夫不知道如此短的时间内,你是如何能冶得了三千斤生铁?”安平君说出心中疑惑,厅堂中众人尽皆看向云钥,显然他们心中也有疑问。
  不就是冶铁么?也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冲压的刀具弄不出来。但是铸造件儿,总不是问题吧。再说了,那些需要大量消耗掉弩箭和弓箭只需要青铜就好。只是形质需要改变一下,由燕翅状改为著名三棱透甲锥的形状。这种形状的兵刃到了后世依然流行,当然它将会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三棱军刺。扎在人身上便是一个奔驰的标,中箭者往往会鲜血流尽而亡。
  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些战国大小土鳖,云钥长辑到地摆了个拉风的POSS然后离席而去。
  老子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安慰,谁有功夫和你们这帮没文化的家伙磨叽。
  刚刚回到后堂,早已等候多时的绮梅与夏菊便合体扑了过来。儿女显然担心云钥多时,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夫君……!”
  云钥抚摸着顺滑的秀发,嘴里喃喃得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因为我有家人,还有你们。”
  自从回到家的那一刻起,云钥便暗自下定决心。今后不再让亲人们,为自己担一点心。为了一家大大小小的女人们,自己也要奋力拼搏。是时候了,残酷的战国世界让云钥将张开的手握成拳。在这个森严的法度中,只有最为坚强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天刚蒙蒙亮,云钥便起了身。就要亲临战场,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即将要面对的不是那些绵羊似的东周兵,而是与中华民族斗争了数百年的匈奴人。那些人说豺狼的后代,他们比狐狸还要狡猾比豺狼还要凶狠。想战胜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今天起云钥要重拾晨练的习惯,好体力有时候也是生存下去的保证。
  绕着云府跑了两圈儿,又趴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大栓正像看西洋景一般看着自家侯爷发癔症,便被云钥抓了壮丁。让他按住自己的脚,做起了仰卧起坐。
  安逸的日子,几乎让漂亮的八块腹肌归结为一块。更别提什么人鱼线马甲线之类的东西,还有二十天就要出征云钥争取练回来,毕竟底子还在。
  云家上下对侯爷对古怪行为已然习惯,就是这么一位二百五侯爷。为了难产而死的夫人,居然千里奔丧从前线跑了回来。还差一点儿酱小命搭上,这样的事情别家侯爷根本做不出来。
  老婆死了,那好办找个门第差不多的人家再抬回来一个就是了。千里迢迢赶回来,何必呢!还差一点儿将脑袋弄丢了,全咸阳的权贵,都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儿看着云钥。对于他的二百五行为,更是津津乐道。好些人还专门派人监视云家,以期得到第一手资料。以便在闲暇饮酒狎妓之时,多一些谈资。
  相信下午,云钥今天早上的怪异行为便会成为他们的笑柄。
  云钥不在乎这个,锻炼事关小命还是重视一些的好。俯卧撑仰卧起坐做得一丝不苟,还让不识数的大栓帮着查数。当大栓再一次在四十九之后数成二十,云钥气得一脚将这个夯货踹开。让他数数,实在太一个美丽的错误。
  推开了凉热正好的洗脸水,踹了大栓一脚让他给自己打些洗脸水过来。不要兑热水,就要那冰凉冰凉的井水。
  夯货战战兢兢的将洗脸水端过来,屁股上又被云钥踹了几脚。屁股上留着脚印的大栓神清气爽的离开,到处跟人显摆自己挨踹的经历。
  肚子里空空的,一碗小米粥下肚便好似充满了电的变形金刚。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觉浑身充满能量连老虎都打得死。
  吕不韦还是靠谱的,刚刚吃罢了早饭,便有管后勤的校尉来报。说是相邦大人要云钥出四千人前去搬运物资,三千斤生铁三千斤青铜。云钥算了算,的确得个三四千人。大手一挥,敖沧海便带着四千条汉子杀向咸阳府库。
  “相邦大人,这位便是魏国名士尉缭子先生。”茅焦低着头,向端坐的吕不韦深施一礼。
  端坐在地席上的吕不韦立刻起身相迎,作为大秦相邦吕不韦礼贤下士这一点还是做得到的。只要真正有本事,吕不韦绝对做得到恭谦礼让。
  “久仰先生大名,不韦俗事缠身未能相迎先生不要责怪。”堂堂的大秦相邦平易近人得一塌糊涂。
  “相邦大人,相邦大人!”吕不韦眉头一皱,这是他的内堂鲜有人敢如此喧哗。抬头一看,不仅怒火顿生。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吕不韦的侄子吕平。
  “孽畜!本相正在会客惊慌成如此样子,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吕不韦大声责骂,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吕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此做派让吕不韦更加恼怒,劈手便将案几上的杯盘茶碗摔了过去。
  “叔父大人莫要恼怒,实在是那云太傅太过狂妄。居然殴打府库执事,不但多搬运了许多生铁,更是将府库牛车强抢去了许多。叔父,您要给侄儿做主啊!”吕平被云钥欺负,又被叔父责打心中委屈瞬间大爆发,居然做在地上哭起来。
  “呃……!”吕不韦也感觉自己的行为太过仓促。见到二十好几的吕平委屈得大哭,不由得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呵呵呵!好!很好!”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伴着吕平的哭声回荡在厅堂之中。
  吕平怒目而视,吕不韦冷眼不语,茅焦以手抚须。厅堂中的仆役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家伙为何会忽然发疯。
  “你这老儿某家被责打你居然发笑,老子弄死你。”吕平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左右寻摸趁手的家伙,准备上去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老头。
  “平儿住手!”吕不韦一声断喝,让刚刚怒发冲冠的吕平瞬间就变身鹌鹑,低头塌腰缩脖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让旁边的茅焦差点笑出来。
  “先生因何发笑?”教训完了侄子,吕不韦转头问向尉獠。他可以随便喝骂侄子,但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肆无忌惮的笑话吕平。
  “前些时闻听云侯兵不血刃攻克东周城,还以为是市井间以讹传讹。没想到会是真的,尉獠为大秦笑为相邦笑。想必茅焦先生早已为相邦大人谋划,尉獠为相邦贺为大秦贺。”
  尉獠一边说一边看向茅焦,两个好基友互看一眼居然一同发笑。
  吕不韦一时无语,或许有本事的人脾气都这样古怪。听说齐国的稷下学宫经常用怪事发生,只要有本事吕不韦不介意自己这里也发生些怪事。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尉獠猜的不错。这位云太傅抢劫牛车,定然是为了运送辎重。茫茫草原,现在又是冬季。缺了什么也不能缺了柴炭粮秣,人没有粮食便会饿死,马没有草料也会饿死。这些东西都不可能从咸阳输送,云太傅想在草原活下去必然要携带大量的粮秣,没有牛车怎么成。”
  尉獠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句句都在道理上。可就是忘记了,那位被打的吕平。
  “想要牛车大可向叔父讨要,为何要责打执事?那些可都是跟随叔父多年的老人,岂能让他云钥说责打便责打!”
  “呵呵!你也说了,都是跟随你叔父的老人。定然是个个携功自傲骄横无比之辈,你敢说手下之人没有勒索钱财之事?”
  “你……!”吕平气得头摇手颤,手指颤抖着指点尉獠却说不出话来。事实果如尉獠所言,他的手下勒索钱财不成,便克扣物资不给云钥。口中还不干不净,终于惹毛了敖沧海。
  都是些战场下来的杀才,怎会受这样的鸟气。况且四千人之众,敖沧海一声令下。不但将府库抢了个底朝天,就连吕不韦的那些手下也是一顿胖揍。不过敖沧海留了一个心眼儿,那些执事被打得个个形如猪头,却没有一个人被打死。
  吕平气得七窍生烟,奈何吕不韦之前断然没有他发火的资格。
  “相邦大人,尉獠愿意与云太傅一同出征。还请相邦大人成全!”尉獠对着吕不韦躬身施礼。
  “先生何苦如此,北地苦寒您去北地……”


第四十八章 原来是个二五仔
  “先生为何执意要走,即便是要走也为何要去那北地。兵凶战危,在下实在是为先生担心。”离开吕不韦府邸,回到茅焦下榻之处,茅焦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
  “哎!我又何尝想去那苦寒之地。奈何不去不行啊!那吕平是吕相邦的嫡亲侄儿,你说我与他争斗会有好果子吃?明里不敢将我怎样,可暗地里难保不会加害于我。
  只有远离咸阳,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而想平安离开咸阳,唯有借助那位落魄侯爷。尉獠会在行军途中觅得良机脱身,你我就此作别吧!”尉獠语气有些落寞,刚刚寻找到一个安身立命,可以一展抱负的平台。却因为自己一时心直口快,得罪了吕平这个小人。为今之计还是尽快离开咸阳,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给黑了。
  长叹一声!尉獠神情抑郁至极。
  “呵呵呵!尉先生此言差矣,或许此次还会因祸得福也说不定哦。我观那云侯也不是易与之辈,说不定此次北地之行又是一番风景也未可知。”
  “哦!茅先生何出此言!难道你认为此次出征,以云侯和义渠君的兵力可以取胜不成?”
  “兵法你是行家,十个茅焦也不是一个尉獠的对手。不过这观人之术,你还真不是老夫的对手。
  老夫观此子,行事为人每每有过人之处。或许这次出塞,还真的可以拿下匈奴人也说不定哦。”茅焦的脸上带着一副欠揍的表情,尉獠很想冲上去来一拳。
  “悠闲的日子呆傻了你,军报上说匈奴人不下十万,又刚刚占了平凉大仓,正是兵精粮足之时。反观义渠君属下不过四五万骑,那云钥手下只有步骑五千余人。那义渠君又与那云钥一向不和,打赢?哼!能活着回来就算是命大。”尉獠对老友的分析嗤之以鼻。
  “犯傻了不是,匈奴人是兵精粮足。可在这苦寒之地,困于坚城之下一个多月,初胜时的那点锐气早已消磨殆尽。
  至于你所说的云钥此子,我来问你若你是前锋营主将,率领五千军卒拿下东周城要多久。你不用说我来告诉你,那云钥只用了一天,而且,军卒几乎没有伤亡。这样的战绩,尉缭子你可办得到?”
  “呃……这个!”尉獠没了话说,这样的战绩他想也不敢想。五千军卒攻打有一两千人驻守的城池,即便攻下来也必然是伤亡惨重。除了主动投降,尉獠想不出为何云钥会有如此战绩。
  “看着吧,这次云侯向相邦大人要了如此多的物资,一定又是在酝酿些新奇的玩意。上次那辆攻城车可谓是奇思妙想的杰作,老夫很期待他又弄出什么东西来。
  老夫介绍你来相府,本想着让你施展一生报复。没想到你初来乍到便得罪了侄少爷,你说的对相邦大人对待亲眷一向亲厚,你今后在相府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云侯那里吧,我观此子抱负不小。或许今后,我茅焦还得求你老兄帮忙呢。”
  见茅焦说得郑重,尉獠也不仅收了心思低头沉思起来。
  茅焦说得没错,云钥果然是在鼓捣新东西,对于今天的抢劫行为,云钥丝毫不以为意。他心里清楚,此时正是秦廷上下哄着他的时候。这时候不嚣张一点,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
  云钥不得不佩服,耿师傅真他妈是个人才。只不过略微提醒几句,这家伙居然将焦炭弄了出来。最好可是有效提高炉温的利器。上辈子在钢铁厂参观过,焦炭炼出来的玩意,那他娘的就不是铁器那是钢。
  既然有了这样的利器,整个过程便不再复杂烧得橘红色的铁水里兑上矿粉不停的搅拌,待铁水里的火焰成为蓝色时。一锅钢水便炼成了。
  钢水倒进陶范中,出现了附带产品,那就是瓷器从此诞生了。
  真正的沙场利器需要锻打,还需要有包钢的工艺。后世举世闻名的日本刀,便是这样的工艺。云钥没那个时间研究,能有浇铸的钢刀杀才们就应该谢天谢地。要知道,这个年月里他们的对手还在用青铜兵刃。
  漁老见到第一把军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锋利的三条刃口发着淬火的蓝光。三条粗大的血槽直达手柄,唤来军卒找头牛实验。轻易便在牛皮上捅出一个奔驰的标志,这样的伤口无论如何也是缝不上。等待伤者的唯有流血而死一途,可谓是杀人利器。
  再看那些制式马刀,看上去造得有些轻薄。担与青铜兵刃兵刃互相撞击之下,居然可以轻易便将对手的兵刃斩断。
  漁老不难想象,拥有了马镫的骑兵挥舞着这样的马刀。借着马的冲力,轻易便可将对手斩成两截。
  “家主这……!”漁老惊骇的看向云钥。
  “呵呵!经过家主的改良,这些兵刃已经成为家主称之为钢的东西。硬度比起咱们的剑来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单面开刃可以加强兵刃的强度,使之更加不容易折损。即便遇上彪悍的匈奴人,同样可以将对手连人带兵刃一起劈成两半。”云钥还没有说话,耿师傅便显摆的解说道。
  “两军对阵,这些都是次要的。我的策略是将敌人消灭在视线之内,弓弩才是完美的好选择。这马刀肉搏,只能是无奈中的选择而已。只要肉搏,便避免不了损伤。这些胡刀骑士都是宝贝疙瘩,千万可不允许有闪失,不然安平君老爷子会找我拼命。”
  云钥为每一名胡刀骑士都配备了复合弓,有了这样的弓,云钥就好像多了三百名射雕手。匈奴人即便再厉害,怕也是在此种远程打击下讨不到好处。
  至于弩箭,云钥设计了一种钢丝绳作为弩弦的弩箭。只是耿师傅还没有研究出拉丝工艺,待解决了弩弦的问题,云钥手中便会有一种杀伤力恐怖的神兵利器。
  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传来,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块头穷奇。这货块头太大,一般的马骑一次就废了。为了节约马匹只能让他统领步卒,现在这货一身精钢铠甲,脑袋上还顶了一个好搞笑的钢盔。
  所谓的铠甲自然也是简装版本,具体来说就是三块大钢板护住前胸腹部。颇有一些斯巴达风格。虽然是简装版,但防护力并不差。坚硬的钢对于青铜兵刃还是有很好防护力,若是对上匈奴人骨制的箭头恐怕要撞个粉碎。
  “铛铛”云钥敲了两下钢板,非常厚实跟后世防弹衣有得一拼,有也只有这个大块头可以穿得下这样重的铠甲。
  “匈奴人的兵刃想破开这样的铠甲几乎上不可能的,自然铠甲还可以做得精细些。甚至胳膊上腿上关节处都可以用铠甲包裹起来,那样的战士在战场上生存几率会成倍增加。”云钥有些自豪的道。
  “可是太费工时了,按照家主吩咐制造的铠甲需要十几个工匠忙活半个月。武装这些人马,怕是需要几年才行。”耿师傅提出不同意见,若是云钥一意孤行大量装备那种叫做全身板甲的东西,那自己这几年什么都不用干了。
  “一个战士从生出来,一直到能在战场上奋勇厮杀需要十八年。我们制造一副铠甲只需要半个月,这些铠甲可以有效避免伤亡,这样来说我们还是转了。”
  “呵呵呵!妙!秒!尉獠得听此论真犹如醍醐灌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身边多出两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茅焦先生,这位是……!”云钥认得茅焦却不认识旁边那个家伙。
  “云太傅请了,这位是尉獠先生相邦大人知道太傅要出征,特派尉獠先生来相助太傅。”茅焦单手一引,介绍起旁边的尉獠来。
  云钥大惊,吕不韦大方啊!尉獠!尉缭子,战国时著名兵法大家。在这年月,尉缭子兵法与孙子兵法几乎是齐名的存在。在历史课本里,这老家伙是秦始皇最重要的智囊之一,甚至比李斯还要重要。
  要么是吕不韦不识货,要么是这货是二五仔要跟自己玩无间道。云钥与大多数人一样,是一位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早闻先生大名,能得先生相助实乃三生有幸。茅焦先生,请代云钥致谢相邦大人。云钥军务繁忙,待凯旋之日定当登门拜谢。”怀疑归怀疑,面子工作还是必须的。云钥依足了礼数向茅焦道谢,这家伙得罪不得。现在最大的依仗便是吕不韦,刚刚打了人家侄子。再得罪了这位一等阴谋家,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既然如此,茅焦拜别太傅。请!”茅焦施礼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呃……!”云钥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位兵法大家,这位先生能力是没得说,但是可以信赖么?
  “你怕老夫坑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位能与孙子齐名的兵法大家一下便戳到了云钥心里,让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
  “呃……”云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反倒是漁老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这位来抢饭碗的。
  “看过这封信你自然便会明白。”尉獠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布出来。梗着脖子递给了云钥,云钥接过来打开傻了眼。他娘的不认识,那些好看的梅花篆字一个个跃然纸上。这东西,后世不是汉语言学家谁认识!
  将绢布递给身旁的漁老,虽然自己不认但有认识的就好。漁老看完便大笑起来,低声跟云钥解释绢布上的话语。
  原来这老家伙居然真是二五仔,不过不是吕不韦派来的。而是安平君请的高人,老特务头子本想在吕不韦身旁安插一个耳目。却又赶上云钥出征,放心不下的老家伙一狠心便让尉獠来云钥军前效力。
  所谓的得罪吕平,还有跟茅焦说的那些话统统都是鬼话。要的就是不使吕不韦疑心罢了,云钥认为这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构思过度。来就来,用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既然是君上所托,云钥自然可以信任。先生请里面说话!”大冷天的谁会在露天里聊天,看看穷奇冻得大鼻涕长流就知道这天儿有多冷。
  军帐内生着炉火,尉獠一下便被那个巨大的沙盘吸引。为了搞这个沙盘,云钥不得不悄悄拿出没电了的智能手机。从手机中调出储存的高德地图,虽然两千年前但地理图是没错的。河流山脉的走向,根本没有多大改变。
  大栓指天发誓不会泄露家主的仙家法器,二栓干脆钥自挖双目兼剪舌头。废了牛劲才阻止哥俩的自残行为,带着他们忙活了一天才算将平凉地形图勾勒完成。
  山脉河流,甚至平凉城也被做得惟妙惟肖。尉獠几乎看傻了,他哪里见过如此精细的沙盘工艺。以前,绢布上有一副似懂不懂的地图就不错了。想要行军打仗,却了向导几乎是不可想象。
  “这……!”尉獠指着沙盘头摇手颤的望着云钥,活像一位帕金森患者。
  “小道而已,先生不必过甚。”
  “小道!”尉獠几乎是怒吼着打断了云钥的话。
  “自古以来,兵家便饱受地形不熟而困扰。几百年来,有多少次伏击战便是仰仗熟识地形陷对方于死地而制之。
  有了你这东西,我大军便可如明目战盲。呵呵呵!茅焦说得没错,这一仗还没打我们便先赢了。”尉獠手指颤抖的抚摸沙盘,这哪里是地形图啊,简直是微缩的真山真水。
  漁老现在对于云钥鼓捣出来的新鲜玩意有着极大免疫力,现在云钥就是跟他说卫星导弹,这老家伙也会有当科幻故事听个够。
  “尉先生,尉先生!”
  “既然你们都是军法大家,那军务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云钥见此情形乐得做甩手掌柜的,干脆将繁杂的军务都推给两个老家伙。
  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是云钥一贯的作风。既然有了两个绝世壮丁,何苦自己还遭这份罪。况且自己这点儿军事常识,还是后世打游戏得来的。有时候,会想当然一些。


第四十九章 悲惨平凉
  小白不可抑制的成为了一只胖豹子,从头到脚溜光水滑,充足的营养让它的毛色异常鲜亮。从赵国到秦国,对于雪豹来说没有一点儿不适应。
  抬头看了一眼房檐,小白有些伤心。胖胖的身子再也爬不上去,只能趴在院子里享受冬日里的阳光。周边不时有人走过,呱噪得一塌糊涂。还是房顶上安静惬意,可惜现在只能望房兴叹,对于一只豹子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搬来城里居住。乡下不好么?那里是自己的天地,小白经常受庄子上的孩子所托。前往山中给他们平事,有时是一只狐狸有时是一条孤狼。最生猛的一次,居然遇上了一只金钱豹。
  猫科动物对于犬科动物一向有天然优势,什么狐狸豺狼之类的家伙根本就没放在小白眼里。不过对上同类,小白还是很吃力。还好是在冬天,雪豹明显比金钱豹更加善于在寒冷冬季作战。
  依仗身体灵活的优势,小白狠狠给了金钱豹一爪子。锋利的爪子匕首一般刺出肉垫,带着雪豹的咆哮划破金钱豹的皮毛。
  一击即中,然后闪电般离开。豹爪上带着鲜血与一只眼珠儿,金钱豹吼叫一声钻进山林再也找不到踪迹。
  或许动物界也有独特的交流方式,反正自打小白战胜雪豹之后。横行玉山的猛兽便好像约好了似的消失无踪,害得庄子里的庄户上山打猎一头象样的猎物也没有打到。
  打到打不到猎物,不在小白计算之内。雪豹的威慑力不是盖的,不但有效遏制了猛兽侵袭。甚至一头吓傻了的豺狼居然将叼走的羊羔送了回来,还有一只狐狸送回了两只鸡。至于黄鼠狼等,皆不足论!
  孩子们将小白当成英雄似的疯狂崇拜,云家庄子一直有一道奇景。一群小孩子围着一只凶猛的豹子,一只只小手在豹子身上上下翻飞,不停的为小白抓痒。待到小白心满意足的离去,总会有云家家丁扔下几枚铜哥让孩子们买些吃食。
  蓝田县吏看到这样的景象啧啧称奇,对于人与动物的和谐,他是打心眼儿里不理解。谁能想到,吃人的猛兽居然与孩子能够和谐相处。
  云侯是能人,蓝田县吏下了这样的断语。看看咸阳城里那些号称猛人的家伙,一个个自称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人家云侯爷,后背背着一只豹子,尽管姿势有些不雅,但一百多斤的豹子也不是谁都敢背的。
  云钥趴在地上,努力挣脱小白的纠缠。这货越发的痴缠自己,肺子里最后一丝气儿被挤压出去前,小白终于被敖沧海带领一众护卫推走。
  这位是大爷,伤不得碰不得。惹恼了回手给你一爪子,铁人也能抓出几道痕迹出来。护卫们若非不得已,尽量不靠近这位小白大爷。
  暴怒的云钥抬起脚便踹向小白,灵敏的小白没有躲避。云钥的脚却停在半空,改为用手抚摸几下小白的大脑袋。
  小白的大脑袋向前伸,露出毛茸茸的脖子。云钥心领神会,用手抓挠小白的下颚。小白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呜咽声,显示出极度愉悦的心情。
  蓝田县吏的下巴都要吓掉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你们是来收缴封地的?”云钥一边与小白笑闹,一边询问看傻了的蓝田县吏。
  庄襄王虽然免了云钥的死罪,但封地肯定得要收回。不然无法给恼怒异常的大秦军方一个交代,作为帝王他知道如何平衡。数十条人命,只有拿云钥的这个爵位来抵。
  “回侯……”县吏吞下半句话,现在云钥已然没了侯爵的爵位。再叫侯爷,那吃挂涝的便是他。
  “陛下的令旨是褫夺您的封地,上指下派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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