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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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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好好努力吧。只要为父健在,陈*军便休想跨过淮州半步,至于青光等十一州的平叛之事为父就交给你了,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吧,但为父希望你能够时刻谨记你是大齐子民,万不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做出伤害本国百姓的事情,否则为父一定会坚决阻止你!”高长恭认真地看着高兴,说到后来语气却变得严肃无比。
“爹爹,您放心吧,您的教诲孩儿一定铭记于心,不敢相忘!”高兴顿时挺直身板,大声而坚决地答道。
高长恭点头说了声“好”,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兴儿,时间不早了,你便早点歇息吧。区区淮州,为父足以应付,崔季舒你就留在身边吧,此人虽然久历宦海,但为人却较为和善宽容,而且很是擅长处理民政,对你颇有臂助!”
“是。”高兴躬身应了一声,然后关切地看着高长恭说道:“爹爹,您也早些歇息吧,不然又累娘亲担忧了。吴明彻摸不清咱们背后‘叛军’的虚实,他暂时还不敢轻易冒进,您也无须为此太过劳神。”
“为父知道了,你下去吧!”高长恭微笑着点头说道。
高兴于是告辞离开了高长恭的书房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步履十分轻快。能得到高长恭的支持,今后大事成功的几率自然大了不少。父子之间没有隔阂秘密,这也让高兴没来由轻松畅快了不少。
四月初,天气已很是温暖,正所谓春暖花开。虽然刺史府不大,但毕竟是官家居住之地,自然不是贫民那狭小的陋室所能比拟,后院中有一个不大的花园,园中还有个小亭。
春日的午后坐在里面,捧着一杯香茗,一边观看着坠落的夕阳,鼻端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可惜高兴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但却整天忙得四脚朝天,还真没有时间在此处悠闲。
因为此间僻静,空气清新,高长恭便将书房置在花园旁边的一个角落里。
高兴一出书房,借着淡淡的月色,一眼便看见花园中的亭子中静静地坐着一个身形纤细窈窕的女子,看着亭外盛开的鲜花怔怔出神。
女子穿着一袭鹅黄的衫子,柔顺如瀑的长发静静地披散在背后,柔婉而美丽,纵使那满园盛开的鲜花也无法与她的美丽相媲美。这女子正是武顺,在清凉如水的月色的映照下,不知为什么,她身上竟散发出淡淡的忧伤与寂寥,让人心中不禁涌起淡淡的怜惜。
高兴轻轻皱了皱眉头,慢慢向那小亭走去,沙沙的脚步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却依旧有些突兀。然而武顺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察觉到高兴的到来。
“武顺姐姐,你怎么还未歇息?”走近了,看着武顺那单薄瘦弱的背影,高兴更能清楚地感受到武顺身上那孤独忧伤的气息,他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高公子?”武顺的身体轻轻一颤,惊喜地轻呼一声。愣了愣,武顺才猛地转过身来,一脸惊喜而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一时间竟忘记了言语。
“是我,武顺姐姐。”高兴温和地笑着,紧紧地盯着武顺,然后在她身侧一米外坐下。
“公子回来了,怎么还未安歇?”见高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武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羞赧,就连秀气精致的耳朵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一低头,武顺突然发现高兴那破烂肮脏的衣衫,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关切地问道:“呀,您的衣服怎么便成了这样?您受伤了?”
“姐姐毋忧,小弟只是与军营中的兄弟过了过手,不慎撕破了衣衫。”高兴顿了顿,有些奇怪地问道:“倒是姐姐你,这么晚了为何还在此地静坐,夜间寒气重,极易生病。莫不是姐姐有什么难处,或是小弟哪里有照顾不周之处,姐姐尽管说来!”
“公子多虑了,王爷与夫人对我都十分温和,府中其他人也对我礼敬有加,照顾得无微不至,哪里会有不周之处?只是武顺一介平民,生活在这高贵的刺史府中,有些拘束罢了。而且整日无所事事,兼之离家太久,颇是想念家中的亲人,也不知他们如今过的是否安好。”武顺摇摇头,温声细语地说着,看着高兴的眼中闪过一丝迷离的异样,但却一闪即逝,高兴却是未能捕捉到。
“原来如此。”高兴顿时释然,心中的担忧落下,他有些歉然地说道:“如今淮州北方有些不太平,小弟又有要事在身,怕是无法护送姐姐回家。还望姐姐再忍耐些日子,待小弟平复了叛乱再送姐姐回家。”
武顺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多谢公子费心了,武顺在此无事却多有叨扰,还不如早早归去!”说着,武顺仰头看向弯弯的月牙,靓丽的眸子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与失落,身上那孤独的气息愈发重了。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百一十六章血煞寨
看着失落孤寂的武顺,高兴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莫名的疼痛。对这个柔弱美丽的女子,高兴总有些奇异的情愫。对于武顺,高兴总是莫名地感觉亲切,依恋。
在武顺身上,高兴可以体会到一种虽不炽烈,但却温暖连绵,如同清泉般的温柔与关爱。面对着她,高兴就像在面对自己的亲密姐姐,亲切而舒缓,让人心神放松。那是一种像极了母爱,却又大有不同的感情,让高兴这感情极其脆弱而敏感的人为之痴迷。
高兴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邺城皇宫中,武顺在他背后温柔地替他梳理头发的情形,不会忘记那一刻武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与光辉。虽然那时武顺心中所想的是她的妹妹,但高兴的心依然为她那一刻的风姿所颤动。
“姐姐,对不起!”高兴有些愧疚地说道,看着武顺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与温柔。
“公子,你怎么——”武顺闻言连忙转过头来,惊讶地说道,但当她对上高兴那温柔而深邃的眼神,口中的话语却生生顿住。
“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将你带到了盱眙,却又照顾不周,冷落了你,对不起!”高兴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在高兴想来,武顺孤身一人在外,远离了亲朋好友,而自己又对她缺乏关怀,她自然会感觉到孤独凄凉。
武顺浑身一颤,看着高兴那充满歉疚与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羞喜之余,却也有些不忍让高兴如此自责。武顺垂下眼帘,柔声说道:“公子毋须自责,若非你的帮主,我此生恐怕只能在茫茫草原渡过,再也无法回到中原。今夜只是突然念起了家中的父母妹妹,所以才有些失落,全然与公子无关!”
武顺想家不假,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她看见杨丽华与高兴关系颇为亲密,自己却形单影只,故而倍感失落罢了。此时见高兴并未忘记自己,言语神态之间多有关心,心中欢喜之余自然也不忍心让高兴为难自责。
“姐姐,你放心,只要淮州局势平静些,小弟一定亲自护送你回家去!”高兴笑笑,然后保证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武顺点头说道。得到了自己心中想要得到的答案,武顺眉宇间的那一抹孤独与哀伤已经悄悄散去,美丽的脸上绽放出温柔而灿烂的笑容,在淡淡的月光下,看上去是那般娇艳,让百花都失色。武顺这一瞬间的美丽直让高兴不由一怔,竟忘记了到嘴边的话语。
感受到高兴那有些灼热的眼神,武顺俏脸一红,芳心乱颤,她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来说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说完,武顺向高兴施了一礼后便迈着袅娜的步子渐渐离去。
佳人离去,芳香犹存。看着满眼绽放的鲜花,高兴却没来由地叹息一声,心底涌上淡淡的失落。
天空中的月牙慢慢地循着既定的轨迹在天空中行走,将淡淡的光芒洒向大地,让夜空愈发的宁静。也许只有在这淡淡的月色中,所有为了生存而忙碌不休的平民才能得到安歇,只有在梦中才能寻觅到一方没有压迫的乐土。
在北齐青州与济州之间,盘踞着这么一股势力,名作血煞寨。血煞寨成员近两千人,各个都是凶狠嗜杀之辈。血煞寨时常洗劫过往的商旅行人,偶尔困难时更是会洗劫济州和青州城外的村庄,可谓是当地一大毒瘤,坏事做尽,这让两州百姓苦不堪言。
青济两州刺史曾派军想要平复这股悍匪,奈何齐国政权腐朽已久,官员士绅首先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军队更是缺乏训练。数次平叛,却被血煞寨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最后便只能不了了之,任由那些悍匪继续为非作歹。
胡三,便是如今血煞寨的当家人,原本出生在青州城外一个贫寒的农户家庭。这些年北齐各种苛捐杂税众多,胡三的父亲与两个哥哥都因为贵族老爷们的压迫而早早死去,只剩下他与母亲相依为命。
不幸的是,十岁那年,山上盗匪突然洗劫了胡三所在的整个村子,他的母亲与村中的女子一同被盗匪们掳了去成为他们发泄的工具。而胡三,因为年幼,责备盗匪们充作了奴隶才免去了一死。
在山上,胡三亲眼目睹母亲受尽**而死,但他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将心中的仇恨埋在心中,奴颜婢膝地任由盗匪们的驱使,寻找着报仇的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胡三做事勤恳认真,极尽讨好之能事,终于取得了盗匪头领的信任,成为了他的心腹。一晃十年过去,老土匪早已放松了戒备,岁月也让他的身体技能不断退化。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胡三露出了森冷的獠牙,残忍地将盗匪头领一家杀死,并用强大的武力成为了新一代的匪寇头目。
父母亲人的惨死,让胡三十分仇视官吏士绅,而长久以来因为仇恨而扭曲压抑的心里,也让胡三变得非常残忍而暴力。胡三疯狂地洗劫过往的商队和村庄,掠劫的大量财富也让他将自己的武装力量壮大不少。
十数日前,不知为何,青州等十一州同时叛乱,无数不堪忍受的百姓揭竿而起,推翻了州郡县城的官府,分散了不仁富户的家财。一时间,青州等地起义之声大作,义军气势浩浩荡荡。
胡三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当年程胜吴广只是一介孱弱的平民,竟然可以封王拜相,他胡三手下拥有千余众,如何不能成事?只要运气好,到时候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也不是什么难事,金钱美女,荣华富贵自然可期。
因此,胡三顺应潮流,拉虎皮,扯大旗,摇身一变成为了反抗北齐昏庸政权的一支强有力义军。
虽然胡三准备角逐天下,但血煞寨却是匪气难除,麾下之人各个凶神恶煞,依旧喜欢过那种烧杀抢掠的日子。十几日过去,胡三所招收到的流民并无多少,这也让他很是气愤。胡三百般思量,最后终于明白了个中缘由,实在是他手中没有多少钱粮。有了钱,害怕没有人跟随吗?
这几天,胡三正为此事发愁,但就在昨日,自己埋伏在兖州的细作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庞大的商队,正从兖州向着青州进发。胡三顿时喜出望外,大呼一声“天助我也”便仔细安排起来。
四月十五日,自泰山南边慢慢走出一个长长的车队。这车队有二百多辆,车上满载着货物,在有些蜿蜒崎岖的山道上迤逦而行。车队周围,约莫两千个骑着马的汉子不紧不慢地跟随在侧,他们一边行走一边交谈,看上去有些散漫。
在车队的最前方,是一辆装饰较为豪华的马车,车帘随着车子的晃动不住荡漾,但却没有露出内里的情景。赶车的是个相貌还算英俊的青年。虽然他一身布衣芒鞋,但炯炯有神的双眼和刚毅的面容却显示着他的不凡。尤其此时日正当空,青年脸上却没有一丝汗意,反而神采奕奕,眼中更是没有一丝焦躁与不耐,有的只是平静与坦然。
看了看头顶炽热的太阳,赶车的青年冲身后恭敬地说道:“将,老板,已经正午了,咱们是不是休息一下再前进?”
“唔,也好。智深,招呼大家休息一下再赶路吧,马上就到青州了吧!”车中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语气淡淡的,却十分温和。
“是,老板!”青年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不远处,那里正有一片还算开阔的地带,正可作为车队歇息的场所。
然而就在赶车青年准备发布老板的命令时,两侧的山坡上却突然发出一阵冲天的喊声,山上突然出现了成百上千的人影,接着便见尘土飞扬中,无数滚木岩石自山坡上飞速滚落下来。
“敌袭,保护将军!”赶车青年心中一惊,他大喝一声,没有丝毫迟疑迅速自身下抽出一柄雪亮钢刀,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山坡两边的动静。
山上的喊声一响,那本来有些散漫的两千人突然警觉起来,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凌厉的肃杀的气势顿时向四周扩散开来。他们与那赶车的青年一样,在第一时间内自马鞍下抽出了雪亮的钢刀,双目紧紧地注视着山坡上的动静。
“什么情况?”马车中男子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门帘轻轻一荡,马车外便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他相貌十分英俊,那白皙细腻的肌肤更是羞煞无数女子,只是却留着一头几寸的头发,看上去与众人有些格格不入。
“将军,应该是山贼!”赶车的少年警惕地站在少年身前。
“呵呵,竟然有山贼了么,也算不错。这一路上都平淡寡味,你们总是抱怨不停,如今倒是有发挥的机会了,记得好好努力!”少年看着山上飞速砸下的木头与岩石,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眼中反而露出一丝期待而玩味的笑容。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百一十七章自作孽,不可活
赶车的少年脸上顿时露出讪讪的笑容,但他的双眼却依旧紧紧注视着山坡上的动静。
白衣少年迅速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一眼看去,山贼的声音虽然如山崩海啸,但站位却并不密集,两侧共计也只有千余人。
此时车队虽然在山道上,但此地空间却不是非常狭隘。庆幸的是,山坡的坡度也不甚陡峭,山上更是怪石嶙峋,不少地方还长着树木。如此一来,山贼抛下的树木岩石数量有限,更不密集,而且滚落的速度也不甚飞快。
虽是如此,但那些砸下的圆木与岩石却依旧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遮天蔽日的烟尘中夹杂着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响声,之中既有岩石树木碰撞的声音,也有山贼张狂兴奋的呐喊声。
“迅速集结,全速突进,小心山上滚落的树木与岩石!车夫休要慌乱,快速寻找掩体,注意保护自己!”白衣少年轻轻一跃便闪身来到自己车驾的顶部,看着已经来到山腰上的树木与岩石,大声喝道。他的命令虽然有些急促,但其中却无多杀担忧与焦虑,十分从容淡定。
白衣少年命令一下,围在马车四周骑在马匹上的汉子迅速动作起来。一个个伏低了身子,双腿用力一磕马腹,骏马吃痛,顿时嘶鸣着如离铉之箭一般向前蹿去。很快便脱离了车队,迅速在白衣少年的马车前集结成一个上算密集的阵形向前奔去。
看着两千汉子没有丝毫慌乱,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般迅速集结起来向前策马狂奔,白衣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虽然山坡上滚落的树木岩石速度很快,但白衣少年却自信,这些曾让吴明彻倍感头疼的精锐士卒一定可以冲破山贼的封锁线,不会受到多杀伤害。
然而比起那些骑马的汉子,驾车的车夫却显得很是慌乱。一些胆大者听见白衣少年的话,立即窜上了马车,紧张地看着两侧的山坡。个别胆小者却被这场景惊得呆在原地,浑身瑟瑟发抖,一时间忘记了躲避。
“寻找掩体,躲避,快啊!”白衣少年见此,顿时焦急地大吼道。
白衣少年哦声音如同平地惊雷,霎时惊醒了呆滞着的车夫。在死亡面前,他们终于爆发出身体最深处的潜能,以极为迅捷的速度攀上了马车,慌张,恐惧带着希冀地看着已经来到山脚的岩石与圆木
终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山贼抛下的树木与岩石在滚滚烟尘中,挟着无匹的力道滚落至山脚,向着车队蛮横地冲撞而来。
“嘿!”看着一根直径近一尺粗的圆木直直向自己砸来,赶车的少年突然瞠目大喝一声,他不躲不闪,双手紧紧攥住刀柄,卯足了力道向前劈去。
“砰碰碰!”
数十根直径约莫一尺的圆木砸下与数十斤的岩石纷至沓来,撞击在山道上,撞击在车队的马车上,顿时人喊马嘶,山石碰撞的声音在山间响起,场面一时间变得异常混乱起来。
突然,赶车少年双目一凝。一根约莫三尺粗细的圆木,高速旋转着离开了山坡,直向他身后的马车撞来。
赶车少年顿时骇然,他不敢怠慢,身子迅速下沉呈马步站立,手中的钢刀急速扬起。接着,赶车少年陡然双目圆睁,吐气开声爆吼一声,手中的钢刀顿时如同一道匹练,狠狠向前斩去。
“砰!”
赶车少年的钢刀顿时与那圆木剧烈地撞击在一处,发出一声震天的响声。那本来如同洪水猛兽般扑来的圆木硬生生停止下来,但赶车少年却也未落了好去。他闷哼一声,手上的钢刀便再也握之不住,整个人便如断线的纸鸢,身子凌空向后飞起,直向身后的马车撞去。空气中洒落出一串血花,却是赶车少年虎口被巨力撕裂所致。
“傻小子,你不要命了,真当自己力大无穷,可以倒拔杨柳么?”站在车顶上的白衣少年本来正向四周巡视,突然听到身边的闷哼声,顿时转头看去,正见到赶车少年被那滚落的圆木撞飞起来。白衣少年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地叹道,语气中满是担忧与责备。
白衣少年口中轻斥一声,一道白影闪过,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赶车少年身子抛飞的路径上,同时看似缓慢,实则迅捷地伸出了双手。
当赶车少年的身体来到自己身前三尺外时,白衣少年双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赶车少年的后背上,同时口中吐气开声大喝一声,脚下飞快地向后踏出几步。
赶车少年急速抛飞的速度顿时凝滞了一瞬,白衣少年却不敢大意,双手飞快地舞动起来,不断以柔力拍击在赶车少年的身周,轻微地改变着他“飞行”的方向,让其围绕着自己身体旋转起来化解着前冲的力道。
终于,在赶车少年一阵天旋地转中,白衣少年将他放在了地上,长长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浊气。
“你这小子,当真不要命了!”白衣少年瞪视了赶车少年一眼,然后恶狠狠地说道。
赶车少年此时才惊醒过来,额头上冷汗直冒。方才他与圆木相撞的一瞬间,只觉自己如同被一头发狂的蛮牛所冲撞,胸中一阵血脉翻滚,身子便不由便凌空抛飞出去,双臂更是一阵麻痹,整个上半身都感到酸软无力。倘若不是高兴及时救援,赶车少年少不了衰哥骨断筋折。
“将军,尚将军吩咐过,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将军的安全。”赶车少年虽然一阵后怕,但看着白衣少年的眼睛中则满是倔强与坚持。
“你先保护好自己吧,千万别再莽撞,否则我怎么向你爹交代?白衣少年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责备赶车少年。山贼们抛下的圆木与岩石并不密集,而且因为人数限制,也只有一轮,此时一切已经平息下来,只剩下浓浓的烟尘和狼藉一片的山道。
“走,我们去前面看看,想必前方的客人已经恭候多时了!”白衣少年眉头轻轻一皱,眼中冷芒一闪,冲赶车少年吩咐一声便当先向前奔去。虽然山道上有圆木与碎石阻道,但白衣少年却如同狸猫一般迅捷灵敏,眨眼间便奔出数十米远。
这赶车的少年名叫鲁智深,乃是盱眙第一工匠鲁平之子。鲁智深曾经因为妻子被人所夺而心性大变,整日纵情酒色,流连赌馆,更是欠下累累赌债,对鲁平也是恶语相向。
后来,高兴为了让鲁平专心为自己工作便将鲁智深带到了军营好生**。说来也奇怪,这鲁智深原本极为卑癞,但自从仇人授首后,便安心呆在了军营中,最后更是凭借着出色的成绩被高兴选入了骑兵队伍,一反曾今的颓丧模样。
此番,鲁智深与自己的两千骑兵战友穿着布衣芒鞋,正是扮作商队,运送一批物资前往青州,那白衣少年正是高兴。
高兴只是几次呼吸便追上了先前离开的两千骑兵,此时他们已经停止下来,排成密集的队形警惕地看着对面。高兴随意一扫,心中顿时恍然。却是前路已被一些巨石双目封锁,骑兵无法通过。
而在封锁线后,约莫有三千人排列着尚算规整的队形将道路堵得满满当当。这些人身上穿着各式衣衫,手中的兵刃也是千奇百怪,脸上满是凶悍张狂之气,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嗜血的光芒。
“将军!”见到高兴到来,众骑兵顿时心头一松。
“对面的人听着,叫你们老板速速出来!”高兴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对面传来一个如同破锣一般的叫嚣声。
说话者乃是一个三十岁的汉子,他正站在拦路匪寇阵前。此人长得五大三粗,豹头环眼,脸上满是横肉,活脱脱一尊凶神。身上虽然穿着华美的衣衫,但他却袒胸露乳,看上去不伦不类。在这匪首手中攥着一柄九耳大环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森冷的光芒,他的眼中则闪烁着浓浓的杀意与残忍。
高兴大步来到阵前,静静地看着对面那汉子,淡淡地说道:“你是谁,因何拦住我们的去路?识相的便迅速离去,我便既往不究,否则——”
“否则怎样?”高兴话还未说完,那匪首便厉声打断。
“否则我便取了尔等项上狗头!”高兴双目陡然圆睁,两道凌厉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电射而出,直奔那匪首而去。
高兴眼中湛然凌厉的光芒顿时让那匪首心中惊骇不已,脚下不自觉便退了两步,心脏更是一阵怦怦急跳。
但他很快便醒过神来,想到自己乃是凶名赫赫的血煞寨主胡三,名字可止小儿夜啼,在绿林道上更是响当当的人物,此时竟会被一个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少年惊退,这匪首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心头霎时涌上一片无边的愤怒。
“小娃娃,好大的口气!老子我在青济两州称王称霸之时,你怕是还在娘们怀里吃奶哩,如今竟想要我的人头,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小娃娃,赶紧交出所有的货物,然后过来给老子磕头赔罪,兴许老子还会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哼哼!”胡三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看着高兴,手中九耳钢刀一摆,“哐啷啷”一阵响,杀气腾腾地说着,嘴角则泛着残忍而嗜血的笑容。
“小娃娃,还不快快跪地求饶?”
“是啊,倘若你肯将我们当家的脚趾舔干净,兴许还能留得一命!”
“哈哈哈……”
胡三话音方落,他身后的匪寇们顿时应声附和起来,一个个张狂肆意地笑着,完全没有将高兴以及身后的两千骑兵放在眼里。
高兴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如同彻骨寒冰一般,他身上猛然爆发出冲天的杀气,那强悍得惊人的气势顿时让他身后骑兵胯下的马匹躁动不安起来,急促地嘶鸣声响成一片。若非这些战马久经训练,怕是早在高兴那惨烈的气势下落荒而逃了。
“小娃娃,你还愣着作甚,还不给老子跪下?”高兴眼中的冷芒让胡三犹如芒刺在背,尤其是高兴眼中的那一丝冷漠,更是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一想到身后有三千杀人越货的行家里手,他心中便底气十足,强压下那一丝不安,他手中九耳钢刀直指高兴,大声厉斥道。
“嘿,小娃娃,看你长得倒是俊俏,不如换了女装,来我血煞寨陪大爷们乐呵乐呵也好啊!”
“咦,李子好眼光,这小娃娃长得真是白嫩,不过终究是男人,想必他娘一定不错,若能与她睡上一宿,少活十年也成啊!”
“对对,大当家,不若擒了这小娃,咱们去寻他娘。山上的女人一个个又老又丑,实在没有意思!”
……
高兴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发冰冷,脸上再也寻找不到一丝笑意,即便是在战场上那悲悯的笑容也瞧不见分毫。他的嘴巴紧紧抿着,身上那强横的气势却突然消失不见。但众骑兵却有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们呼吸都有些凝滞,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看着高兴,不敢发出一丝杂乱的响动。
高兴怒了!
这是场上所有人的想法,包括胡三在内的血煞寨的匪寇们。但这些血煞寨为非作歹已久家伙们却依旧浑不在意地张狂地笑着,口中极尽侮辱之能事,大声叫嚣着。高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算愤怒又能如何。
但盱眙骑兵们却是感到异常震惊,高兴脸上的表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便是他浑身杀气肆意,大肆杀戮敌人时,他的脸上也带着笑容,但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奇异却消失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找死!”看着张狂大笑的胡三等人,高兴口中突然挤出两字,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那冰冷的语气让众血煞寨土匪们心神一颤,顿时闭上了嘴巴。
就在此时,高兴突然动了。他的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拔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向胡三扑去。高兴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闪即至,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呜呜的哀鸣。
高兴距离胡三约莫十五米距离,但高兴却是一跃便跨过了这十五米的距离,自拦路的树木碎石上飞过,眨眼间便来到胡三的面前。
胡三顿时骇然,条件反射一般将手上的九耳钢刀向着那白影劈去。
“纳命来!”
眼看着九耳钢刀就要挨上那白影,胡三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犹若炸雷的爆吼,让他顿时心胆欲裂,耳鸣眼花,手中的动作更是一滞,力道大失。
就在胡三愣神之时,身在空中的高兴左手一掌用力拍开胡三的钢刀,右手则屈指成爪,猛然扣在胡三的咽喉上,同时用力一收。
“咔嚓”一声轻响,胡三双眼顿时瞪圆,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被高兴生生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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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状态不太好,只有一更了,上传一个大章,聊表歉意,不过大家放心,明天我会把今天欠的两章都补上的,再次抱歉了!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百一十八章自生自灭
高兴身在空中,左手迅速在胡三右手腕上一拍,胡三手中的九耳钢刀便再也把持不住向地面坠去。高兴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九耳钢刀抄在手中,手腕一转顺势在胡三喉间一抹。
“噗”的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众人便见到胡三那大好的头颅突然冲天而起,直飞起两米高下。殷红的鲜血如同喷发的岩浆一般自胡三的断颈处喷溅出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砰!”
高兴双足落在地面,眼神极其冰冷而淡漠地看着胡三那依旧挺立的无头尸身,任由漫天温热的血花泼洒在自己身上而没有一丝色变。
所有血煞寨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平日里高高在上,万夫莫敌的大当家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走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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