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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如生_绿脸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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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你麻痹”,我含糊地骂了句,屁股上满是粘腻,后/穴酸酸麻麻,里面那根大玩意儿又热又胀,不用想都知道没睡醒时这变态一个人玩得有多开心。眼皮湿漉漉的,我伸手抹了一把,精神回来了大半,昨夜入睡时窗帘未拉上,此时窗外的天阴沉沉的看不出具体时间。
“几点了?”
“快中午了,栩栩肚子饿不饿?”张晋远嘴上这样说,身下的孽根抽/插得毫不含糊。我一口咬在他后颈肉上,使劲磨了磨门牙——说得好听,不把你喂饱了我能吃上饭?
最后黏黏糊糊地还是弄到了中午,张晋远叫了份午餐送到房里,包括换洗的衣物。只是饭吃到一半,张晋远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换好衣服就走了。我看了眼桌对面空了一半的餐盘,食欲顿减,意兴阑珊地喝了几口汤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嗡嗡的震动声在房里响起,我从昨夜脱在地上的裤兜里掏出手机,竟然是小店长,我这才想起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
“栩少,刚刚店里来了位姓郑的先生说要找您。他看着好像非常着急,我没说您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下午还来。”
“哦,我还以为你催我来上班的呢。”
“栩、栩少,我、我……”
“行了,不逗你了。我下午会过去。”
电话挂断,我翻了下手机,上面十多个未接电话,除了一个陌生号码,其中三个是阿虎的,陈苟的两个,剩下全部来自郑荣。
哟,够热闹的。
我挑着给二狗子回了个电话,那边像是专门在等我,电话第一声响便接通了。那头二狗子的声音可以说是相当的低落;“张栩,我要离婚了。”
“操,你别没头没脑地说风就是雨,陆放真把你绿了?”
“……我看到了。”
“操,你他妈的狗眼看清楚了没啊,陆放不应该啊。”
“郑荣不是比陆放还正经……对不起,张栩,我不是故意……”
“啧,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好好说说。”
“就是昨晚他半夜又出去,我这回没忍住就跟了过去,结果在酒吧就看到他和一个个子很高穿黑裙子的女人搂搂抱抱,对了,我还看到阿虎了,那个女人后来还和阿虎说话来着。后面我跟着跟着,人就不见了,但是陆放昨夜压根就没回来,这不明摆着是躲我么。你如果不信可以问阿虎。”
“……二狗子,恭喜你这婚离不成了。”
这事情发展的比电视剧里刻意安排的情节要巧合得多。
接下来,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稍微说了下,没提阿虎被下药的事情,只是先给陈苟吃颗定心丸。
事情稍微拐几个弯还是能理出个脉络来,陆家是张晋远的外祖家,张晋远既然会和金易有来往,陆放在中间加把手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中间有多少弯弯绕绕的东西就不是我这个局外人能想得清楚的。我目前唯一关心的是阿虎被下药这事究竟是不是意外。
二狗子拿陆放和郑荣比,那真是高看郑荣了。陆放看陈苟的眼神都能糊我一嘴的狗粮,这男人忠不忠诚哪有什么固定的好坏之分,不过是找的那人是不是自己要的而已。再说,就算真找着了,能不能守住自己的老二也是个考验。说白了,男人的爱和欲是分开的。
能遇上陆放,是陈苟的运气。而我,张晋远这个狗皮膏药会黏我多久,我是不是也该信一下自己的运气?
我到店里时,郑荣已经坐在里头,郑家两个保镖站在身后。小店长小心翼翼地一旁陪着,所有的店员手足无措地聚在一起。平时这个时候,店里少说也有两三位顾客,现在被郑荣这么一搞,工作了一段时间的我居然莫名地担忧起这个月的营业额来。
店里的职员看到我均是救世主到来松一口气的模样,郑荣早越在小店长前头,眼神上上下下快速扫了我一圈,接着好像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
我弄不明白他这整得是哪一出,然而,眼下的场合却不大适合说事情。于是,我和郑荣在附近找了个茶馆要了个包厢。两名保镖在外面守着,郑荣没要人服务,自己泡起茶来,倒水斟茶动作纯熟。我接过碧色的茶汤一品,郑荣这手艺竟和张晋远不相上下。
我透过腾起的袅袅茶气去看郑荣寡淡的神色,脑中突兀地浮现上一次见面时他被张晋远折腾后的难堪,想了想夸道:“茶很好喝,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和张晋远的比呢?”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张晋远,回答却早一步脱口而出,“差不多,都挺好的。”
郑荣手里那杯茶从左手换到右手,他略显牵强地勾了勾嘴角,笑里夹着一抹苦涩,“你会不会怪我,连茶也不曾给你泡过?”
什么意思?算旧账?我没弄明白郑荣今天这唱得是哪出,“我不爱喝茶。还有,我们从前应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不对,是说事。”
我这话说完,郑荣的脸色又带上了懊悔,手中的茶杯放下,里面的茶汤溅出几滴,他直视着我问:“那你和张晋远呢,你们是不是有很多的话题能聊?”
聊,聊个屁,光做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有些恼火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凑我跟前吐这些阴阳怪气的东西,有事说事。”
“他是你哥哥,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张栩,是不是张晋远威胁你了,你告诉我,我能帮你的。”
这郑荣倒还没完没了了,我嘲讽道:“是啊,然后因为你帮了我,所以我再重蹈覆辙没完没了地又去还你的恩情?”
张晋远说的东西我到现在都未全信。他郑荣又能知道什么?我他妈的还就是烦他一副救世主的姿态顺带加上妒夫的嘴脸过来没事找事,他若是干干脆脆一开始说明来意我倒还能心平气和地说下去,可他连翻有意无意的试探弄得我几乎要失了说下去的耐心。
而我的回答听在郑荣耳里又成了另一层意思,他像是瞬间找到了动力,信誓旦旦的说:“果然张晋远没安好心,张栩你别怕,这次我一定能帮你彻底摆脱张家。”
说得好像你帮过我似的,
我把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急躁稍减后,平静道:“郑荣,张晋远没要我做什么,你别又自以为是地做些有的没的。我从前和你说的要和你一刀两断是认真的,这是我第三次强调这件事情,也请你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这番话说完,郑荣的目光停在我身上,脸色暗晦不明,我知道这次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良久的沉默后,郑荣往我杯子里又添了茶水,他说:“昨夜,我的人在酒吧里看到张虎被人下药,等我到时,人已经被带走了。我想张虎出事,你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今天我才会过来确认你的安全。”
郑荣这样,我倒是没办法再生气,我问:“你的人有看到是什么人给阿虎下的药吗?”
我并未抱多少期待能从郑荣口中得到答案,结果,“金钰,美国金家的小少爷。”
没成想他居然给我一个答复。我一愣,联想到张晋远不久前提起文锦的身份时说的话,“那个金易的儿子?”
郑荣有些意外我的知情,他点了点头,答是,“金易回国,是因为他姐姐的儿子要与张晋远订婚,金钰大概是跟过来游玩的。”
玩着玩着顺道给阿虎下个药,然后再让自家老子捡便宜,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而张晋远说话只说一半,糊弄我很开心是不是?这金易和张晋远葫芦里倒底卖得什么药?
我孤疑地看着郑荣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金易是做什么买卖的?”能和张晋远沾边,不是黑就是黄,怎么连郑荣也扯进来了。
郑荣却不再回答,反而提起了另一个问题:“张栩,张晋远马上要订婚了,你,你还要这样和他继续下去吗?”
我一怔,没想到自己一直假装不在乎的事情,会被郑荣31
淡淡的凉意从脚底一点点浸染上身体,最后渐渐深入骨髓,寒得心脏传来犹如针扎般的疼痛。我不觉得太难受,更大的 疼我都曾经历过,只是太过恍惚而难以阻挡。
挑出来说。
对面郑荣仔细观察着我的神色,稍作犹豫后,他一反从前行事的从容沉着,言词重复,态度恳切道:“张栩,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你说只要我和张耀离婚,就愿意回来。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我立马告诉所有人,以后郑家的另一个主人只能是你。”郑荣双手交替握紧,眼底带着紧张和希冀,“张晋远和你是不可能。我们复婚,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从谈恋爱开始,我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地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合着后面的话才是郑荣真正的心思,我却还在为他前一句话而乱成一锅粥的思绪糊得找不出头来,最后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说了一刀两段了,郑荣你这样又是整哪出?爱上我了?”
我这话没过脑纯粹是为了挖苦,心绪反而被自己随口的爱字弄得更加压抑,谁会爱我这种妖浪贱/货。张晋远虽然肉麻话说了一大堆,然而但凡他有点心,也会和我稍微交代和文锦订婚的事情。说白了,不过是因为我好糊弄,最好拿捏么。
“我爱你……张栩,你听到了吗,我说我爱你的。”
心绪骤然一顿,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像是没听到郑荣刚刚说的话:“你说什么?”
郑荣又重复遍:“我爱你。我知道你会怀疑,但是张栩我错了。怪我,怪我一直认错了,我把张耀错当成了你,所以才做了伤害你的事情。”
“爱”这个字我是从来不信的,太遥远也太美好了,好得我做梦都不曾幻想过。倒是郑荣从有苦难言到现在这副急欲表示的模样,让我心生几分好奇,也正好将此时反反复复在心底不断徘徊的张晋远暂时压下。从前的事情我不在乎,但是能弄个清楚又未尝不可,于是便问:“什么把张耀当成了我,你把话说清楚了。”
郑荣斟酌了会儿,问:“张栩,你还记得十年前在一场车祸里救过人吗?”
过去的车祸就那么一场,其中还夹了个文锦,我怎么会忘记,“操,你不要告诉我你报恩报错对象,把张耀当成了我,那车祸里有你的亲戚?”
郑荣尴尬地点了点头,我心下又操了声,再听郑荣接下来的说话内容也是很狗血了。“我当时就在那起车祸里,车子被撞的那一刻我晕过去了,后来有人把我救出来……”
十年前,我从车里搬出一个青年,然后叫张耀帮着按住他腹部的伤口止血。没有什么亲戚,因为那个青年就是郑荣。后来救护车到时,张耀跟着一起上了车。郑荣做完手术后,张耀去看了他一回,没多久就去国外求学了。郑荣把张耀当成了救命恩人,张耀在当时也没有说破。郑家对张耀而言绝对是个诱惑,张耀尽管隐藏得好,但是他又有哪一天不是在想着逃离张家,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能够掌控自己生活的机会。所以才有了后来我被替身,被三儿,被离婚等一系列的事情。
不过是年少时热血沸腾的见义勇为,我那会儿哪会关心自己究竟救了什么人,否则文锦在当时也不会有钻空子的机会。
我自包厢透明窗户看出去,天已经下起雨来。雨丝细细地打在玻璃,凝聚成水滴蜿蜒而下。满室的茶香本该令人心情舒畅,我的心情却不比阴雨交杂的天气好多少。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那你又是怎么发现张耀对你说了谎?”
郑荣的声音明显又低了几分:“张耀有一天晚上喝多了,他都说了,说利用了你骗我。张栩,对不起,我错了,真的做错了。”
他这副样子哪还有郑家掌门人的强势以及处事不惊,此时不过是个被一己私欲控制的普通男人。
我心中对郑荣最开始的几分心软却也在这一刻彻底转为冷硬和讽刺,直想把桌上那杯茶泼过去,“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不过是将你从车上搬到了地上而已,后来一直按着你伤口防止你失血过多而死的人是张耀。真要算起来,救你这件事我和张耀一人占了一半的功劳。这样说来,你应该把我们都要了,而不是玩一个丢一个,然后发现还是前一个用地更好,回头又想捡回来。”
“张栩,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狡辩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冷冷地打断,毫不留情地撕开他自以为是的情深意切,“哦,你没上过张耀,说不上‘用过’,因为你觉得他脏。郑荣,你以为你就比他干净?我和张耀是私生子,他去勾/引你,你上钩,这件事我输得心服口服。我说不怪他是假,但却说不上恨。因为我和他处在同一位置,你看你们郑家随随便便抛个东西过来,我们就争先恐后地扑过去。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能把人像个物件似地随意玩弄?我们是脏,但是能脏过你们随意玩弄人的险恶吗?”
张耀和我这辈子同时碰上这样一个男人,谁也不见地比对方运气要好多少。也是多亏了张耀,我才多了比他早一步摆脱郑家的优势。
以后,我不会叫张耀“三儿”了。
郑荣在座位上慌乱起身,茶具被他的衣摆扫过滚倒在地,清清脆脆地一阵响,门外的保镖瞬间推门而入,看到他抱着我的动作,又立刻出去将门关好。
“张栩,你听我说,我,我……我是真的爱你,结婚四年里,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是我的错,直到你离开我,才发现我根本放不下你,我从没有想过利用你的。”
“是,你是没想过。或者说,我张栩这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子根本入不了你的眼。”我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由周身浸入高级男性香水味中,深深吐出口气后接着说,“还有,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爱放口上,我张栩不是个傻子。我是渴望爱,但是如果你以为能够利用它作为控制我的筹码,看来要让你失望了。也别觉得我这话说的不好听,把你所谓的真心当成驴肝肺。我张栩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将来也不打算做个圣人。不过是上了四年多的床,别说是我,就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来,你也能操出感情来了。”
环绕在身后的胳膊收得更紧,郑荣急促的气息直直喷在耳迹,“……你别这样说,我的心是真的。就算张耀没说出真相,我和他也不可能走下去的,早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开始为我们的未来做准备了。”
“所以,报恩不过是你想要抛弃张耀的借口。那你有没有问过我,你给我的东西是不是我要的?或者说,你郑荣这个人是不是我要的?”
郑荣的气息瞬间一乱,我勾着嘴角,嗤笑一声,“你看,这就是你说的爱。连抛弃张耀都把我拿来当借口,随随便便把我当成个物件加进去,自以为是的施舍后,就觉得自己的爱情无比地伟大。也是,本来我和你的联姻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我也是抱着自己的私心结的婚。所以,我确实不配得到你的尊重。可是,你觉得我还会傻兮兮地去相信你们没有任何目的的示好?你也别用张晋远和文锦的事情来刺激我,你曾经抱着怎样的用心操我,如今张晋远又是为的什么接近我,请恕我不识好歹,没能理解你们的良苦用心。我张栩这辈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一直处于低位让你们这群天之骄子玩弄,得过且过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无论是郑荣和张晋远一个两个的都让我等,都说是为好。这就是他们的好,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一切,他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他们随口就是一个承诺,我能信?
我的未来是从来都是灰色的,郑荣和张晋远一个个都要许我未来,我已经低贱到只求下次被卖时能提前给我个心理准备。现在他们又要来骗我的爱,是不是欺负没妈疼没人保护的人,很有成就感?
忘了是怎么推开郑荣走出的茶馆,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走着,雨丝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凝聚在眼角的那滴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伸手摸了把脸,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的高级商场。
远处一辆的黑色奔驰停下,熟悉的车牌,包括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穿着黑衣白裤的高大男人。男人冒着雨从容不迫地走到后车厢,自后面拿出一把黑色打伞,返身回到车前。
我倚靠在张晋远看不到的地方,看到他撑开伞后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高挑的俊美大男孩从车上下来钻进他的伞下,手亲热地攀在他的胳膊上。
雨丝变成雨珠,冷冷地砸在身上。我木木地看着两人相依而行的背影,抬起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强迫自己裂开嘴笑。
灰色,永远都是暗淡无关,冰冷无情,正如这时的天,孤身行走的我。
32
我慢慢悠悠地又走回了女装店,小店长和店员见我浑身湿漉漉的模样,纳罕着围上来杵在我身边,均是想关心又不知道该不该张嘴的样子。我莫名舒了口气,身体的寒意去了几分,不过相处了几日的陌生人,这感情也是难得。
后来小店长给我买来一身新衣服,我擦干头发换好便辞了职。这么说不大恰当,应该是让小店长重新招个人过来,并说回头请店里所有人吃饭,也算是为短暂的“打工”生涯做了告别。
从女装店出来坐到驾驶座上时,我再一次为自己要去哪里发怔。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声被车内的摇滚乐挤出车外,挂满水痕的玻璃车窗的外头是撑着伞步履匆匆的行人。
被振聋发聩的车载音响阻隔的不止有雨声还有连续不断的手机铃音。我收回视线,看着亮了又暗的手机显示屏,刺眼的“哥哥”二字不停地在眼前徘徊。我扯了扯嘴角,实在不想再突然出现个陌生人来敲我的窗户,于是拿过车窗前有些发烫的手机,滑向绿色按钮,张晋远的声音第一时间传来。
“栩栩,你在哪里?”
后车镜里正在走近的黑衣男子快速接了个电话后立刻消失在视线中,隐隐的怒气在心中生起,我将音响音量调到最大,手机通话方式调成外放,便把它往车前一搁,而后后背贴上车座,闭上了眼。
歌曲交替的间隙只有窗外的雨声钻了进来,从五月天听到海阔天空又听到后街男孩然后是现在的AC/DC。额角一抽一抽地开始发疼,我揉了揉后睁开眼,已是夜幕降临时分。最终我让车厢里回归静谧,手机的屏幕依旧是亮的。
“……远哥,你看这个好看吗?”
“宝贝,原来你喜欢听这些……金少,您稍等。我去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场景我没去想,然而静谧的空间却将年轻的陌生男声和张晋远对我说话时耐心柔和的声线一齐放大,大到能区分出他对别人时的冷硬和疏离的客道。
我没出息地长舒口气,无意识地抬起脚抱膝蜷缩在座位上,周身烦躁的因子终于和黑夜一起静了下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离停车场不远处小心翼翼扶着怀孕的妻子过马路的男人,耳朵听到自己发虚到不真实的嗓音:“今晚你会回……回去吗?”
“家”字在喉间滚动许久还是被我咽了下去。
也听到那边张晋远停顿后意外又惊喜的声音,“……回,肯定回家。宝贝,我好开心。”
“你把跟着我的人撤了吧。”
“好,都听宝贝的。”
“张晋远。”
“嗯,宝贝,我听着。”
“……没事,我就是喊喊你的名字。”
“宝贝乖,你先回去,哥哥这边事情处理好马上回去陪你。”
“好。”
我和张晋远几乎是前脚紧跟后脚进的房子,他把我抵在浴室的洗手台前没头没脑的亲着,嘴角噙着的笑意让这个长吻变得缠绵又窒息,我有种不知是身处其中还是置身事外的茫然,心脏跳动加快的频率又将一切真真切切放大到眼前。
毫无意外地在浴室里被张晋远撕光了衣服,我双手撑在镜子上,在后/穴粗大的阴/茎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中,思绪放空地定睛在两双同样泛红带着水汽的凤眼上,相似的是轮廓和色彩,不同的是里面氤氲的神色,我的迷离,张晋远的深邃。
后/穴的阴/茎好似又胀大了一圈,张晋远附在我的耳边,炙热的气息喷耳垂上,“宝贝,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看我,我会忍不出操死你的。”
我侧头摸上他的后颈,伸出舌头勾住他的,在空中交换了一个情/色异常的吻,唾液交缠的银丝分离时,我贴着他的嘴说:“张晋远,操我,我要你的大鸡/巴,狠狠地操我。”
张晋远脖子上的青筋瞬间爆凸出来,眼睛更加猩红,他直接从身后抱起我,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边走边快速插弄。直到膝盖触上床垫,他把我摆成跪趴的姿势,猛地冲到一个极深的位置。此后张晋远不再控制力道,粗壮的阴/茎在体内打桩般地抽/插摩擦,重重碾压敏感点。
高/潮即将来临时,张晋远故技重施地把阴/茎拔了出去,捏着我的乳/头和肿胀的龟/头,问:“哥哥和郑荣,你喜欢哪一个?”
我那一会儿已是出气多近气少,被这变态这么一玩,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单手扯过他在我乳/头上做怪的手,张口用力咬下,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上口腔,才喘着粗气道:“你他妈的派了那么多人跟着老子,会不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
张晋远愉悦地笑了声,重新把鸡/巴推了进来。高/潮到来那刻,他顶着我的前列腺,耐心地研磨,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宝贝,哥哥爱你,最爱你……”
我又爽又痛地闷哼粗喘呻吟,最后在后/穴急剧的收缩中晕眩痉挛,阴/茎一股一股地射出精/液……
半夜,我汗湿着身体整个人趴在张晋远身上,头附在他的颈窝喘息,吐出牙间含咬的那块软肉。张晋远刚射完,胸口剧烈地起伏,下/身还软软地杵在我的体内,大掌覆在我的后背自上而下安抚。
汗湿的皮肤和温热的气息交缠间分不清你我,雄性强烈的味道溢满鼻腔还有那股不再陌生的冷香,热热暖暖地包围着我,心在这时安了下来。我无意识地用胸膛轻蹭底下宽厚的胸膛,在张晋远的闷哼中,彻底将午时那阵突如其来的森冷赶出体外。
张晋远的手没安分多久又揉上我的屁股,前前后后已经做了四次,我想到这货上次做到硬不起的囧样,啪地一声拍在后面的大掌上,结果位置没找好,反倒拍上我的臀肉。
清脆的声音刚过,粗糙的大掌瞬间覆在被打的位置上,张晋远趁机占够便宜后,他把我自他身上翻下,笑意盈盈地把手伸到我眼前说:“宝贝,给你打。”
我冲他了个白眼,一点也不意外又换回他欣喜的笑声,最后没好气地翻了个身。半硬的性/器自体内被拔出,张晋远又是一声闷哼,我听到他不舍的声音:“宝贝,我还想要。”
我把床下的被子撤回盖好,回他:“滚,你他妈的不要命我还怕脱肛。”
“我的宝贝真可爱。”张晋远如狗皮膏药般又黏了上来,手覆上我的小腹,“宝贝肚子里都是哥哥的牛奶。宝贝乖,哥哥抱你洗澡去。”
我疲倦至极地闭上眼任由这货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到浴室,又洗又摸又抠,直到后面上好药被重新塞进被子里,这一天总算是过去了。
竖日清晨,隐约的铃声响起,我迷糊间听到张晋远说了几句话,随着柔软的唇瓣印上额间,我再次陷入了黑甜。
完全清醒时,时间已是中午。张晋远已经离开,桌上放着纸条和早饭。
张晋远说:“宝贝,我有事先走了,记得吃饭。”而我脑中停留着他早时通话的内容:“金少,我马上过来。”
窗外初夏的阳光异常的灿烂,厨房里的水池中放着张晋远匆忙离开时没空洗涮的奶锅和铲子,墙上挂着一幅我和张晋远依偎在一起的合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我环顾这间不过半个月时间便越来越充满生活气息的房子,胸中涌出一股想要去爱一次的冲动。
昨日雨中的怅然若失让我无法再自欺欺人,心中的防线一松再松,我对张晋远是真的上了心。我本没有资格去做赌徒,但是张晋远却令我产生去赌一把的冲动。
赢了,是我这辈子不曾幻想过的天堂。
输了,不过是重新回到地狱而已。
33
酒吧。
“陈少,请我喝一杯?”
“行啊,回头算我账上。”
陈苟送走又一个约炮不成的小妖精,上身随着低音炮的轰鸣声摆地要多浪有多浪,我顺着他的眼往舞池里看,啧,好多白/皙水蛇腰。
“别作了,你欲求不满的给谁看?要不要我拍段视频发给陆放,让他反省反省?”
陈苟瞬间回神,求饶道:“别别,我就看看。好不容易生活和谐,我他妈的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转头狗眼上上下下往我身上扫射,像找着了什么新鲜事,“不对啊,烂栩。你变性了?我这情况你也知道,有贼心没贼胆。你搁我这儿装什么和尚?难道你……”
我漫不经心地嘬了口酒,听到二狗子琢磨许久后说出的话,“萎了?肾虚?”
“滚。”我调整了下坐姿,腰间一阵酸软,顿时后悔跟陈苟出来喝酒。这货明面上是约我出来,请我喝酒谢我上次提供的消息,实际上最近估计没少被陆放收拾,脖子上的吻痕又红又紫,今天约我就是找借口出来过过眼瘾解馋。
这几日张晋远在我的默许下,每晚准时来报道,生活一派风平浪静,没羞没臊。昨晚在床上和张晋远汗流浃背地又弄到半夜,我今天四肢酸软就该趴床上睡一天的。再看和我差不多状态想浪却浪不起来的陈苟,莫名有种同命相怜的意思,“狗子,别看了。看得到吃不着更难受,回去吧。”
陈苟一噎,跟发现新大陆似地瞅我,“烂栩,有病咱别拖着,赶紧治……操,那个小婊/子怎么来了。”
我跟着回头,张虎从门口进来,后头跟着个眼熟的高瘦小年轻,我在张虎看到我前转过身子,问陈苟:“挺漂亮的小伙子,怎么就是小婊/子了?”
陈苟咬了咬牙,呸了声,“屁,他妈的脱下裤子老子都嫌恶心。”
他脱裤子你敢操?陆放不还得给你弄层皮下来,我心中腹诽道,却听陈苟接下来吐出信息量更多的内容。
“这个小婊/子就是那个金刚芭比的儿子,叫金什么来着,对了,叫金钰。他老子变态就算了,这他妈的儿子也不是好东西。我那天回去这小婊/子正缠着我们家陆放不放,陆放不理他,他妈的就来膈应我,拐着弯说我哪哪都丑,腰不是腰,腿不是腿的。他妈的最恶心的是,晚上死赖在陆家不走,回头就溜我和陆放房里来光溜溜地躺床上,恶心地我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简直是神操作了,我错愕地问:“后来呢?”
陈苟傲娇脸,“我们家陆放直接叫来他老子,小婊/子就光秃秃地被他老子拎走了,嘿嘿嘿……”
“操,别笑了。”我制止二狗子的桀桀怪笑,问,“最近张晋远和陆放在一起的时间多不多?”
“唉,你这一说,还真是。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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