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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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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上,明天可能就是阶下囚。前几天你不是还说,卢挚卢大人又被罢官了吗?”
安可晟点头叹道:“是啊,他的任期满了,从南边回来述职。听说在朝堂上面圣的时候,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左相也先。这下好了,新的任命书泡汤了,他只好回家赋闲。”
“什么得罪”,俏枝儿一耸肩:“他一个三品汉臣,又是地方官,平时跟也先这样的一品大员连面都见不着,从哪里得罪起?这事说穿了。无非就是也先想培植自己的势力,而卢挚是前任窝阔台保举上去的,也先要把他赶走好给自己的亲信腾位子罢了。”
“还是娘子看得透彻,娘子见解高明,为夫甘拜下风。”安可晟朝自己的妻子深深一揖,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就在这时,不远处地路上传来了马车声。
俏枝儿惊喜地说:“多半是带子姐来了,她每隔个十天半月总要来望望我们的。”
夫妻俩迎出门外。果见那辆马车朝他们的屋子驶来。不一会儿,马车停下。玉带儿扶着一个中年仆妇走了下来。
俏枝儿见她又带了几包礼物,一面示意安可晟接住,一面不好意思地说:“你每次来都拿东西给我,叫我怎么过意得去?我家虽然不敢跟你家比,好歹温饱还不成问题,你以后就别操心了。自己养好身体,赶紧怀个孩子是正经。”
玉带儿闻听此言笑逐颜开,她身边的丫鬟插嘴说:“我家四夫人已经怀上啦,两个月了呢。”
“真的?恭喜恭喜!”俏枝儿本能地打量着好姐妹的腰身,玉带儿噗哧一笑:“才两个月,你能看出什么来?要到你这个月份才有看头。”
俏枝儿忍不住喜极而泣:“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毁在那个人渣手里了的,想不到还有这一天。我和姐姐同时怀孕……”
“好了,别哭了,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哭。”
两个人回到屋里,安可晟自告奋勇地去厨下烧水泡茶。玉带儿让自己地丫鬟跟去帮忙,同时有点担忧地说:“你这样还是不行,非得再雇个人手不可。你那书呆子相公好像连饭都不会做,等你生孩子坐月子了,谁侍候你?”
俏枝儿答:“有富贵呀,他现在去地里忙活去了。真等我生产了。自然会留在家里照顾我的。”
富贵是安家地老仆人,安可晟的父母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在俏枝儿嫁给他之前,他一直跟富贵相依为命。
玉带儿皱眉道:“富贵是大男人,而且是个快六十岁的老男人,怎么侍候月母子?”
俏枝儿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依旧面带笑容说:“洗衣做饭有富贵,至于端茶递水在床前侍候,自然就只有劳烦我家相公了。”
玉带儿深深看了她一眼:“枝儿,你真的脱胎换骨了!要是几年前有人告诉我,俏枝儿嫁了个穷秀才,我死都不会信的。”
俏枝儿羞赫一笑:“那时候我做梦都想嫁官老爷,最不济也要是个大富商。”
“是那段经历让你改变想法地?”自从在周文俊家的噩梦结束后,她们一直避免再提到这个名字,每次说起,就用“那段经历”、“那段日子”代替。
俏枝儿点了点头:“吃一堑总要长一智,我当初明明也觉得这人浮夸不实,一双色眼很不老实,可看他出手阔绰,就鬼迷了心窍,以为做富家妾再怎么也比做穷家妻好。结果……要不是你,我现在只怕早就沦落到妓院去了。”
玉带儿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别想了,你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要多想些开心的事。”
“嗯,平时已经基本上忘了,这会儿也是刚好提到。要说起来,人的一生也真是奇妙,我这个一天到晚吵着非富豪不嫁的人,结果嫁个穷秀才。你没指望,反而嫁给了都总管刘大人。”
玉带儿笑道:“我这也是沾了那出戏的光。”
话说《救风尘》上演后,戏迷们打听到戏里赵盼儿地原型就是玉带儿,对玉带儿大加赞赏。玉带儿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女伶一跃成了“风尘侠女”的象征,都说她智勇双全,有情有义。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一个戏子而能如此,尤其难能可贵。玉带儿凭着“风尘侠女”的封号,在大都成了香饽饽,为许多人所追求。最后,她嫁给了已故刘太师的儿子,都总管刘大人。在本朝地汉系官员中,刘太师是最得皇上宠信的一个,刘家的地位也是最稳固的。
俏枝儿也不得不承认:“与其说沾了戏的光,不如说沾了十一少的光。”
说到这里,玉带儿向房门外望了望,凑到俏枝儿耳边低声问:“你那时候好像还喜欢过他,是不是啊?”
俏枝儿脸红了:“没有地事,别瞎说。”
“没有你干嘛脸红?”
俏枝儿忙叉开话题:“也不知道秀儿现在跟他怎样了?”
玉带儿摇着头说:“那丫头,心里八成还想着左相府地帖木儿公子呢。可怜的十一少,曾经大都最有名地花花大少啊,结果栽死在这丫头手里了。”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一个人遇到了他的克星,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就像你遇到了安公子?”
俏枝儿不答,因为安可晟已经端着茶盘朝这边走过来了。
于是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戏班里的人和事。话题绕到秀儿身上,俏枝儿感概地说:“那时候真的很讨厌她。我们进戏班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刚刚混出一点点名堂,她一来,立刻抢去了所有的风头,连大师姐都被她压了下去。最气愤的是,她还整天装出一副无辜嘴脸,好像我们都是没本事又爱嫉妒的小人,只会打压她这个绝世天才一样。”
“是啊”,玉带儿深有所感地说:“要不是她,大师姐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俏枝儿冷笑道:“她如果老想两头吊着,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两个男人可都是有来头的,岂是能让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你等着瞧吧,她再这样模棱两可下去,十一少迟早会走的。”
“十一少真走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办。”
俏枝儿摊着手说:“能怎么办?十一少走了,她也完了,没有十一少给她写戏,她靠什么走红?这女人,脑子根本不清楚,我看她最后只有等着那个永远不会来的人当孤老了。”
玉带儿长叹了一口气:“希望她有个好结果吧,就当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俏枝儿忙附和:“我也是,就当为我们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但愿她能嫁个良人。女人啊,戏唱得再好,终究还是要有个归宿的。”
……………………………………………分隔线……………………上一章,第八折(第十六场)是操作失误,发错了的。VIP章节我自己没法删,要等编辑大人上班。大家直接无视就好了。
《美人》只剩下终章3、4和几个番外了,不可能还有第八折的章节。汗
最后,祝所有的朋友新春快乐!!!
娜仁托娅番外——只缘感君一回顾
左相府,九夫人所住的院落。
清晨的第一缕霞光刚照上窗棂,绣帘就被准时揭起,还在抹桌子的丫鬟忙迎上去道:
“少夫人,您来了?我们夫人还在佛堂念经呢。”
“没事,我在这里等她。”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身素服的九夫人才从佛堂走出来。看见来人,露出慈霭的笑容说:“托娅,每天这么早跑来做什么?我又不讲究这些的。”
托娅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婆母请安,然后说:“婆婆可以不讲究,但做媳妇不能不守规矩。”
九夫人拉着她的手一起在炕上坐下,无限感慨地说:“你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可惜……不是我咒自己的儿子,就算丈夫死了为他守孝,三年也够了。何况你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你现在改嫁,跟初嫁没什么区别。”
“您又想赶我走哦。”托娅不依地娇嗔。
九夫人苦笑道:“我巴不得有人陪着我这个孤老婆子呢,只是我实在不忍心看你一个花骨朵一样的姑娘在这里守活寡。女孩子青春有限,等你年纪大了,再改嫁恐怕就难找到合适人选了。”
“那我就不改嫁,一辈子陪着您。”
“你的一辈子还长,我的日子有数。等我死了,你在这府里孤苦伶仃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托娅沉默了,显然九夫人的话给了她很大的触动。
九夫人趁机问:“大夫人娘家的小侄子好像还没死心吧?听说他前几天还专门给你送奶酪来了。”
托娅脸红了:“奶酪哪里没有,谁稀罕他送啊。”
九夫人道:“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府里好些从草原跟过来的家人都抱怨大都地奶酪不如家乡的好吃呢。”
托娅皱了皱眉说:“别提了,就因为有一次我在大夫人那里吃奶酪时夸那奶酪比大都买的好吃,巴图就送个没完没了。”
“男人真心喜欢你,才会把你说的话当回事。”
“谁稀罕!”
九夫人在旁边暗暗打量。见她耳根子都开始泛红,情知那个巴图多年的追求就要开花结果,小妮子心动了。
虽然这是她乐意看到的,也一直在嘴上劝着,可真到这一天,心里又止不住地感伤。这是太后和相爷给她儿子娶的媳妇儿啊,她这个当婆婆的,眼睁睁地看着媳妇守不住了要改嫁。她是什么心情?
可是再感伤,再舍不得。自己地儿子三年不露面,她又有什么资格挽留?还得打点起笑容劝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巴图为了等你,一直不肯娶亲。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托娅不吭声了。也就是说,她再次默认了九夫人地话。
婆媳俩各怀心事坐了一会儿,托娅突然说:“婆婆,听说那个小戏子也在等着帖木儿,我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可不可以?”
九夫人道:“你只是去见见她,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我怕她不肯见我。您能不能给牵个线?”
九夫人想了想说:“没问题,我以自己的名义约见她,你跟我一起去就行了。”
她揣摩托娅的心理,应该是已经准备抽身离去了,但又有一点点不甘心。所以在改嫁之前,想亲眼见见帖木儿心爱的女子,顺便跟她打听一下帖木儿的情况。
见面地点就在四海楼,当秀儿被马掌柜领着进包厢地时候,托娅只觉得眼前一亮。之前她偷偷跑到戏院好多次去看秀儿的戏,要说她是珠帘秀的戏迷一点也不过分。可是卸下妆后寻常人打扮的秀儿还是美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来以为。戏子不过是靠妆容而已,换谁擦那么厚的粉画那么浓的妆都可能很艳地。
单从长相比。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但她并不自卑,她的出身、她的家世足以抵消其他方面的劣势。珠帘秀再美,不过一戏子而已,她是蒙古贵族后裔,帖木儿明媒正娶地原配夫人,这是珠帘秀永远无法企及的。
在托娅给自己打气的时候,九夫人已经跟秀儿寒暄完毕。为了给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九夫人找了个由头先走了。
托娅觉得自己是“正室”,理应先发话:“你老实告诉我,你后来又见过我家相公吗?”
“夫人的相公是谁?”秀儿不动声色地反问。
托娅带着一点尴尬低斥:“你明知故问。”
秀儿很无辜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啊,刚才九夫人只说了您地名字,并未说明您地身份。”
托娅越发恼怒起来,的确,九夫人刚才只简单介绍了一句:“这是托娅”。
她敢打赌九夫人决不可能是一时疏忽。早就听说九夫人也很喜欢这个差点给帖木儿冲喜地“媳妇”,看来传言非虚,所以刚刚她竟故意略去自己的身份,是因为心里不忍,怕伤害眼前的这个小戏子吗?
想到这里,托娅一字一句地告诉秀儿:“我是帖木儿的妻子,左相府的少夫人。”
秀儿弯腰福了一福:“失敬了,请问少夫人招秀儿来所为何事?”
“我刚已经问过你了,你后来又见过我家相公吗?”她把“相公”二字咬得很重。
“没有。”
“真的没有吗?你最好不要撒谎欺骗我。我家的人会时时出现在你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瞒过我们。”
秀儿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呢?”
托娅语塞了,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他喜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人如何。就算我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
秀儿看着她,心里涌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悲哀:“根本没人赢,又何来输?”
托娅试探着问:“听说你身边也有一个痴心的男人,已经追随你很多年了,你打算嫁给他吗?”
“听说你身边也有,你是不是打算嫁了?”
托娅先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原来,我们都在互相打听对方的情况,你连这个都知道。”
秀儿没辩解,她并未刻意打听,这些都是十一告诉她的。
托娅犹豫了片刻,还是坦白地告诉她:“我家里要我改嫁,连婆婆都一直劝。我跟你不同,我从来没真正跟帖木儿打个交道,只在宫里看见过他一次。那时候图雅和索布德都争着要他,她们是皇后的妹妹,我的姐姐只是个妃子,我吭都不敢吭。后来图雅和索布德出嫁了,我才捞到机会的,谁知,是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
秀儿从她的讲叙中悟出了一层意思:“你很喜欢帖木儿?”
托娅大方承认:“嗯,我十二岁来大都,进宫的第一天就随姐姐去慈福宫给太后贺寿,在那里见到了帖木儿。但只见过一次,就听说他出外拜师了。后来他回大都的时候我不在宫里,我在宫里的时候他在外地,再也没见过。”
秀儿惊讶地问:“你是说,你统共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十二岁的时候见的?”
托娅点了点头。
“就为这一次,你就为了守了三年?”
“是的”,托娅的眼睛里闪现出梦幻般的光彩:“那天晚上慈福宫放烟花,我也拿起一根夜明珠,就是可以连发十几下的那种长筒子。引线点燃后,我像别人一样举着。可是举了半天也没见有烟花射出去,我也是傻,竟然把筒口对准自己,想瞧瞧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个人冲过来把我手里的筒子转了个向……”
“然后烟花就激射而出?”
“是啊,要不是他,那烟火搞不好就射到我眼睛里了。”
“就这样,你就爱上了他?”
托娅在回忆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后来,有些烟花我不敢玩,就求他玩给我看。他站在我前面,每点着一根引线之前,就回过头来问我,你准备好了吗?我要点了哦。你也知道,像冲天炮那种的,炸得很响,他一提醒,我赶紧捂上耳朵,他就笑我,这么胆小还玩烟花。那天晚上,他的笑容比烟花更灿烂。”
秀儿怜惜地看着她,就为了这个夜晚,就为了一个男人“比烟花更灿烂”的笑容,她在新郎缺席的情况下完成了婚礼,又在从没有新郎出现的新房里等了他三年。
她以为自己痴心,却原来还有比她更痴心的人。她们俩,到底谁更爱帖木儿?
而托娅临走之前跟她说的话更叫她震惊。托娅说:“要是他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嫁了,他怎么办?我嫁了还罢了,要是你也嫁了,他会很难过的。我真不忍心看他难过,要是你一定要嫁,我就不嫁,我等着他吧。虽然我并非他所爱的人,但家里有个人等着,也多少能带给他一点温暖。”
秀儿忙表示:“我没说要嫁呀,我会等下去的。”
“那就拜托你了”,托娅含着泪说:“别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下,他爹死了,他娘的身体也不好,可能拖不了几年了。”
考拉番外——金风玉露一相逢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说话的人,一袭素色袍服,头发用一根碧玉簪绾住,身高目测一米八左右,一张异常俊秀的面庞,目光深邃明亮,灿若星辰。
考拉不禁连吞了几口口水,心里狂呼着:赚死了,赚死了,原来十一这么帅,而且最难得的是,个子也不矮。本来她还以为,十一和菊香都是那种不足一米七的清秀帅哥呢。
见对方还在疑惑地打量自己,考拉忙说:“啊,我跟我爹到你家来拜年,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总不能告诉他是从七百多年后的2009年穿越来的吧,万一把大帅哥吓跑了就不好玩了。
那人眼儿一弯笑了起来:“对哦,今天都大年初二了,瞧我炼药练的,把日子都忘了。”
考拉趁机凑过去,看着屋子中央那口烧得通红的炉子问:“这里面练的是什么药啊?”
帅哥的俊脸上霎时桃花盛开,嘴里含含糊糊地答:“就是那种药啦。”
“哪种药啊?”
帅哥的脸更红了:“哎呀你一个女孩子,问这么多干嘛?”
考拉心里那个美呀!如果一个有名的风流种在一个女孩面前羞涩起来,那只说明一件事:这个男人爱上了她。
再风流成性的男人,在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面前也会有些拘束的,因为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唐突了佳人。
但考拉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一件她灰常介意地事:“你不是最喜欢秀儿,非她不娶的吗?”
帅哥眉毛一挑,像听到了什么奇谈怪论一样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考拉心里忍不住冒出狂喜的泡泡。再次试探着问:“你不娶秀儿了吗?”
“不娶,我谁都不娶。”
考拉始则惊喜,随后却心疼不已。可怜地十一,看来是被秀儿伤透了心,所以赌气“谁都不娶”了。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首先他家里就不会答应。十一个娘奋战了几十载才生下的心肝宝贝,三代单传地独苗苗,肩负着关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啊,不娶行吗?
她叹息着说:“这恐怕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对方也一脸无奈地耷拉下肩膀说:“要不是被我爹逼婚逼得紧。我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了。”
考拉看了一下四周密闭的空间,再结合他之前说的话。似乎悟到了什么:“你不会在闭关吧?”否则不会连今天是大年初二都不知道。
“是啊,我在闭关炼药,今天已经是第四十九天了。”
“也就是说,这炉药快炼好啦?”她看着通红的炉灶问。
记得在哪里看到过,道家炼药的周期是七七四十九天。关苇航既是茅山道士出身,他家的炼药术也应该是道家一系的。
“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出炉了。我也可以出关跟家人过年了。”
考拉从他地话中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在里面关了七七四十九天了?”
“对呀。”
“不对呀”,十一明明是个超级爱玩地人,怎么突然这么耐得住寂寞了,难道因为秀儿的事伤了心,现在他连性子都变了?
考拉还在琢磨。那人已经似笑非笑地朝她走过来:“你也知道不对呀。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这屋子门都封了。送饭得从窗口递,外面的人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走进来的。”
考拉被逼得连连后退,同时偷偷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小心脏噗通乱跳。人长得这么帅,个子又高,声音好听,连气味都这么好玩,根本就是祸水嘛,偏偏还靠得这么近。
瞅准地上铺着一块似乎是打坐用地蒲团,考拉脚下一个趔趄,娇呼着倒下去,同时眼睛睃着帅哥。不愁你不来英雄救美!
在她的身子就要跟地板亲密接触的瞬间,一条健壮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腰身。考拉趁势把头埋进他怀里深吸了几口气,陶醉地闭上眼睛。想不到穿越的第一天就被十一抱在怀里,这幸福会不会来得太快了一点?
直到双手被反剪到背后,人也被绑到一根柱子上地时候,考拉才从幸福地晕眩中清醒过来,跺着脚娇嗔:“你把人家绑着干嘛?你要那啥,人家又不是不依你。”难道十一竟是个SM爱好者?
“我要怎样你都依?”明明是逼供的口吻,却笑得如此诱惑。
“呃,是啦,是啦,死相!”做什么问那么清楚,人家是女孩子,会害羞地也。
“那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可不可以不说?”
“你是我师傅派来试探我的对不对?”
考拉纳闷地问:“你有师傅?”书里没写十一拜了什么师傅啊。
“不对,师傅没理由这么做,说,你是哪里的妖魔鬼怪幻化了来盗丹的?”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起来,问话中也有了一些威胁的意味。
“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信你摸摸嘛。”考拉向他伸出手,谁知刚碰触到,他就像被火烫到一样跳开,大声喝道:“别碰我,果然是妖孽!看来你不仅想盗丹,还想摄取我的元阳!”
考拉越听越迷糊:“十一,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摄取元阳,你以前天天逛妓院,要摄取早就被摄取了吧。那人比她更迷糊:“十一?你以为我是十一?”
考拉大惊:“难道你不是十
那人死劲儿摇头:“我不是,如果你要找十一的话,我可以送你出去,但你必须交代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
考拉颓然靠在柱子上,心里好不失落,如此美男子,居然不是她念念不忘的十一。等下见了十一本尊,要是容貌胜于此人还好;要是不如此人,那她不是要移情别恋了?
人家明明不是以貌取人的浅薄女,人家是重内涵滴!
可是,抬头偷觑了一下眼前的帅哥,她忍不住再吞了一口口水。
好吧,什么教条都让它见鬼去,我们应该遵从的是内心的渴望,她舔了舔干涩的唇问:“那你叫什么?”
“道号玉函。”
“原来你是玉函。你既然是道士,怎么家里又逼你娶亲呢?”
“我家是开医馆的,家父让我入道学医,原就约定了还俗的日期,是我自己反悔了,不怪家
可怜的十一啊!考拉几乎可以肯定,不出十年,关家的名医世家地位就要为玉函家所取代。
那么,如果她嫁给玉函的话,不就是名医世家的主母?
正胡思乱想,玉函突然说:“乖乖地站在这儿别动,时候到了,我要去开炉取丹。等我的事情完了,出关的时候自然会带你出去的。”
“嗯,我会乖乖的,你去吧,小心点哦,别烫到手了哦。”他不追问她了,还说要带她出去耶,到时候再求她带他回家过年,就大功告成了。
大概一刻钟后,玉函过来给她松绑。
刚解开,就听到桄榔一声,紧闭的门打开了,一个俊美绝伦的男人走了进来。
考拉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十一?”
十一对玉函的闭关室里冒出一个姑娘本来就够诧异了,想不到她还叫得出自己的名字,他也有点结巴了:“你……你认识我?”
考拉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是个专情的好女孩,怎么会随便就移情别恋呢?我爱的,当然是十一啦。”
第九折(第二十四场】 终章(三)
元大都中统八年三圣宫
三圣宫座落在皇城东北面的泰亨坊,前有戏台,后有大殿三间,供奉着牛王,马王和药王,一向香火旺盛。
今天这里更是人山人海,因为今天是农历四月二十八,药王爷爷的诞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药王庙会,那些家里有病人的,或大夫,药铺掌柜、药材贩子,药农等等,莫不蜂拥而至。一大清早庙门前就挤满了人,大家都抢着去烧头柱香。
一辆马车在庙前的大樟树下停了下来,车里先下来一个俊俏书童,接着是他风流倜傥的主子。然后两个人站在车边,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扶出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
女子一下地,立刻在庙门前引起了骚动,毕竟,如此俊男美女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
眼尖的戏迷早已认出了他们:“这不是关十一少和珠帘秀吗?”
“难怪呢,我刚还在想,这是哪里的神仙下凡来了?原来是他们。”
“这两个人好像年纪都不小了吧,整天在一起腻着,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怎么就不结婚呢?”
“你知道人家没结婚啊?搞不好早就结婚了,不过戏子嘛,未婚才有人捧,未婚才有大佬肯在她身上花冤枉钱。”
“你拉倒吧,珠帘秀真做了关家媳妇,还稀罕那点缠头之资?”
“就是,关太医娶了十一房太太,就得这一个宝贝儿子。娶媳妇还肯藏着腋着?那人可是个头号爱热闹的,家里平时没事都高朋满座,独生儿子的婚礼还不大操大办?”
“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关太医是太医院地院使,整天跟皇帝老子打交道的人,皇帝破额赏了他正三品的官衔!历朝历代地太医可都无此殊荣啊。他家的医馆药铺名扬天下。财源滚滚,说他家是大都首富都不过分。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娶一个戏子回家做正室?最多等十一少完婚后把那珠帘秀纳作小星罢了。“
“这个,你们就没我清楚了吧,这可是我从戏班赶车地张老头哪里打听到的绝密消息。事情的真相会叫你们连下巴都掉下来。”
“什么绝密消息?我说二狗子,你卖他妈什么关子,快说啦。”
“哎呀你别打我嘛,很痛呃。据那张老头说。关十一少倒是真喜欢这小戏子,求婚都求了好多年了。可惜小戏子心里另有情郎,楞是不嫁。十一少没法,只好天天在她屁股后头撵着,曲意奉承着,指望她哪天回心转意。”
“骗人的吧?十一少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以前天天泡在妓家的。他家炼制的秘药多。每炼制一种,他就拿出来在那些妓女身上试验,效果好了,妓女就替他宣传,说得那些嫖客一窝蜂地都跑到他家去买药。”
“难怪他爹从不限制他的,原来人家上妓馆是卖药地。”
“别说了。庙门就要开了。咦?刚才还见那一对儿站那里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还用问。肯定是认识庙里地人,提前给偷偷放进去了。”
“不公平,我起码等了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算什么,老子不到丑时就来了。”
“不管了,打门,打门,我们等了几个时辰,凭什么让人家烧头注香?有钱有名就可以不按规矩来呀。”
庙门被擂得山响,里面的庙祝只管不紧不慢地把香递给十一和秀儿,让他们从从容容地做完了一整套拜祭仪式,又从后门放出去后,才命人打开前面的大门。
挤在庙门口的人一涌而入,推推挤挤抢“头香”,而那两个真正烧过头香的人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了。
十一吩咐赶车人:“回清远巷,快一点。”
秀儿笑道:“也没那么急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跟亲戚根本不走动的,今天不会有什么客人。”
“谁说没有?我家地人会来,还有书会的那帮朋友都会来。“真的呀。”秀儿在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心:“我家房子那么小,来多了人,坐都没地方坐。”
“别担心,他们只是来观礼。及笄礼完了之后,马上就移师四海楼,酒席早就定好了的。”
秀儿越发过意不去了:“酒席又是你爹定的吧?我的及笄礼,你家破费定酒席,这怎么说得过去。”
“我家和你家,还分什么你我。”
秀儿不敢接话了,这些日子来,十一加紧了“逼婚”地速度,她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就是这次及笄礼,也八成是十一跟她父母商量定地。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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