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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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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秀一咬牙,从床上就扑去沈稼轩,沈老太太说了,男人一旦碰到女人的身子,再君子再英雄的男人都变成禽兽,必定会木已成舟,到时他想赖账都赖不掉。

咚!半截青砖从窗户砸了进来,一是被窗户阻截了力道,二是洛醺力气本来也没有多大,另外床铺离窗户还有段距离,青砖落在屋地上没有砸到葛玉秀,却实实在在的把里面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沈稼轩拔腿出来看,洛醺扭头就跑,最后被他轻松捉住,拎着来到一丛花树后面喝问:“是你胡闹?”

洛醺道:“是我。”非常的大义凛然。

沈稼轩看她肩头还背着包裹,已经得知她下午就离开了沈家,这么说她现在是重新回来,心里突然一阵欢喜:“你为何这样做?”

洛醺昂着脑袋:“我爹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

沈稼轩:“……”

正文 025章 色魔夜袭

洛醺本想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话到半截稀里糊涂的拐了弯,听得沈稼轩无言以对,大红的灯笼映照下是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洛醺品味一下刚刚自己的话,才发现错误,纠正道:“我的意思,我婶对我好,皓暄对我好,我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沈稼轩粲然一笑:“真没看出,你还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洛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假如你娶那个葛玉秀,我下四滥下五滥的手段都有。”

偏巧这个时候惊吓过度的葛玉秀裹着衣服从房里跑出来,听见洛醺的话,冲过来手指她:“你!”

洛醺暗叫不妙,若非被沈稼轩逮住,自己完全可以逃跑的,事情已经发生,她见机行事道:“我走错地方了。”

葛玉秀再憨,也明白刚刚那半截青砖是她抛进去的,你走错地方可以,你用砖拍人说不过去,本就对她没有好感,立即道:“我去告诉我大姨。”

她转身跑掉,沈稼轩知道接下去母亲一定会来兴师问罪,无论洛醺的动机是什么,她的行为实在过分,所以自己假如一味的袒护她,怕让母亲生气更怕让别人说三道四,老太太出手对洛醺就是重罚,不如自己先下手,洛醺才能逃过一劫,忽然想起一事,问:“你不是走了吗?”

洛醺道:“我都说了,受人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啊不对,是当以涌泉相报,我留下来给你们沈家干活一年,算是偿还那一百块大洋,然后我再走。”

沈稼轩半喜半忧似笑非笑,怅然若失的叹口气,再道:“你既然很侠义,就侠义到底,等下老太太必然会来过问此事,不如我先把你关进柴房,在老太太那里才能说得过去。”

洛醺好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关就关。”

比之以前面对惩罚的怯懦,她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让沈稼轩不得不怀疑她究竟是怎么了,探寻的道:“你看上去非常开心的样子。”

洛醺嘿嘿一笑:“欧阳说了,他理解我在沈家做童养媳是逼不得已。”

原来如此,沈稼轩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望去远方,那里只有茫茫夜色,黯然伫立稍许工夫,然后轻声道:“走吧,去柴房。”

不出所料,葛玉秀衣衫不整的来找沈老太太,进门就嚎哭起来:“大姨,你得为我做主。”

沈老太太屋里还有李香韵和黄织秋,葛玉秀是老太太的嫡亲外甥女,她们都明白此后自己的地位会落在四奶奶之后,是以不约而同的过来讨好老祖宗,扶正不敢奢望,只想在沈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的舒舒坦坦,假如被打回原形,一个是车把式的女儿,一个是无家可归的乞丐,还不如做个挂名的沈家奶奶。

沈老太太看葛玉秀衣衫不整的样子,还以为儿子已经再次做了新郎,更以为葛玉秀是初夜之惧来找自己告状,低声斥责道:“你这丫头,你嫁给稼轩就得伺候他,这不算委屈。”

葛玉秀咧着大嘴哇哇的嚎:“大表哥没让我伺候他,本来我们已经快好上了,谁知那个小贱人一砖头差点没把我打死。”

沈老太太立即瞪大了眼睛,小贱人这个词汇应该是洛醺的专有,她问:“你说什么,洛醺她去搅合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葛玉秀抹了把流到嘴边的鼻涕,道:“就是她,她背后下黑手,从窗户扔进屋里那么大块青砖,真要砸到我身上,大姨,我娘就没老闺女了,你也没人生孙子了。”

李香韵和黄织秋彼此对望一眼,用手帕掩着嘴偷笑,原来沈稼轩并非只对自己这个样子,她们甚是幸灾乐祸。

葛玉秀接着又嚎哭,哭的老太太心烦气躁:“行了,没出息的玩意,你的胳膊比洛醺的大腿都粗,单手都能把她提溜起来,这点破事都对付不了,跟我走。”

按沈稼轩所料,沈老太太果然去兴师问罪,但听说洛醺被关进了柴房惩罚,沈稼轩又百般哄骗,老太太总算消了气,一场洞房花烛夜又差点有血光之灾,她心里惶惶不安,连夜把能掐会算的柳姑子找来,柳姑子一句:“您的外甥女,实乃天煞孤星,她家里之所以没有兄弟,是她命中克兄弟,更克夫。”

克夫!沈老太太吓得手中的烟袋差点落地,立即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把葛玉秀送回罗锅山,这桩婚事黄了,同儿子的性命比起来,这个很少来往的妹子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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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内并无灯火,暗淡的夜色从木栅的窗户透入,洛醺才得以能够依稀视物,仍旧躺在茅草堆里,等着半夜沈稼轩来把她放出。

人逢喜事精神爽,欧阳不计较自己是童养媳的身份,感情如初,她非常高兴,也不觉得被关柴房有什么恐怖,同欧阳的往事纷至沓来,回忆是美好的,憧憬的未来更是美好的,欧阳说他干的是大事,早晚功成名就,高官得坐后接她去享福。

想着想着,她一个人笑出声,又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算算应该快到半夜了,索性不睡,等着沈稼轩按约定来放自己出去。

此时突然门外面的锁链哗啦一声,她以为是沈稼轩前来,喜滋滋的爬起,还迎到门口,门打开,一高大的身影黑黢黢的嵌在门槛中间,见她在门口站着,对方吓了一跳,哐当关上房门随即一把抱住她,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人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才本能的反抗,怎奈两个人力道悬殊,不多时她就被按在茅草堆里,想喊救命,对方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去解她的裤带,她唯有拼命的挣扎,裤子已经被退到半截,对方粗重的呼吸预示着即将兽性大发,千钧一发之际,柴房窗户旁有人轻声喊道:“少奶奶。”

听声音是麦子,按着她的这人立即停下动作,这种事情被人撞见他当然害怕,于是起身就想推门跑出,刚好洛醺和他撕扯时抓着他的衣服,他跑洛醺拽,一枚铁制的钮扣拽下,他撞门而去,把外面的麦子吓了一跳,发现那背影高大是个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冲进来看洛醺,茅草被扑腾得满地都是,洛醺已经系好裤子,头发乱糟糟的表情呆愣愣的。

“少奶奶,刚刚那人?”

洛醺手中紧紧攥着钮扣,没有回答,扑在麦子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麦子拉着她就要走:“去找老爷,把那个人抓住。”

洛醺没有动,道:“算了,反正他也没得逞。”

麦子不依:“他一定是沈家人,不告诉老爷,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迟早他还来祸害你。”

洛醺摇摇头:“他已经跑了,没有任何罪证,我们去抓谁。”

这倒也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能把对方当场按住,现在就是死无对证,麦子安慰她道:“我留下来陪你,我力气大,等那坏人再来我就一棍子打死他。”

洛醺心思纷乱,没有吱声,忽然问:“你怎么来了?”

麦子支支吾吾,害羞道:“少奶奶,我本来是想让你做主把我许配给老杜的。”

洛醺有些意外:“老杜?他大你好多。”

麦子认真道:“我愿意,那次他从张老闷手里把我救下,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跟他过日子吃糠咽菜我也愿意,就是怕人家嫌弃我,我毕竟是二手货,嫁过张老闷,还和二癞子私奔过。”

洛醺神思恍惚,心里一直在想着这枚钮扣的主人,随口安慰麦子道:“既然老杜是好人,他不会在意这些的,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给你们说合,你和二癞子就是偷偷跑了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丢人之事,张老闷是你爹娘为了那两亩地把你卖给他的,老杜只能可怜你,不会嫌弃你。”

麦子高兴的道:“这回能成?”

洛醺无法保证还是道:“能。”

两个人正说话,这时门又响起,麦子抓过身边的一块木头高举着冲去,并伴有一声大吼:“打死你这王八羔子!”

门开,她手中的木头重重打下,对方抬手一劈,木头咚的落地,同时也把她扭住。

“这是怎么了?”是沈稼轩,他把麦子一推,推倒在洛醺身边的茅草上,手中的风灯晃了晃她们两个,蹙眉问:“麦子,你为何袭击我?”

麦子刚想说有人来侵犯洛醺,洛醺却制止她道:“你半夜闯入,麦子以为你是坏人,都是误会。”

洛醺之所以不让麦子把刚刚自己被人侵犯的事说出,是因为她在同那个恶人撕扯时,从他上衣的胸前口袋上拽下这枚钮扣,纵观整个金水湾,穿这种铁制钮扣洋服的男人,唯有一个,那就是沈稼轩,自己之前在他那件猎装上就看见过,因为好奇所以记住。

正文 026章 揣剪子扎自己的脚

洛醺没有再对谁提及这件事,认定是沈稼轩干的,他是沈家大爷,即使自己手里有这枚钮扣做罪证,也没人能制裁得了他,更别说沈老太太出名的护犊子,更别说县长都同沈稼轩交好,在金水湾甚至县里或许省里,都是他沈稼轩的天下,洛醺懂得不能以卵击石,这件事被她悄然压下。

只是之前沈稼轩在她心里的好印象一落千丈,或者可以说是荡然无存,她在想是否应该提前离开沈家,基于欠沈家的一百块大洋,自己心里曾经歉疚,现在既然他不仁自己完全可以不义,但不能说走就走,她要把这件事说给父亲听,他沈稼轩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离开沈家父亲一定能同意,父亲同意,自己才走的心安理得。

走之前得解决一件事,那就是麦子托付撮合她和车夫老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洛醺第二天就找老杜问,老杜听了受宠若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是满口应承,接着感恩戴德的对着洛醺鞠躬叩谢,忽而担忧道:“此事,老爷可知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听老杜说起沈稼轩,洛醺蓦然就想起昨晚之事,心就气得突突的跳,啪嗒撂下脸:“麦子是我的丫头,是我花两亩地换来的,问他干什么。”

老杜憨憨的呵呵一笑:“少奶奶,那两亩地,可是老爷叫人帮忙开垦出来的,主要是我们做下人的,老爷不发话我哪里敢娶媳妇。”

洛醺知道,很多伙计都是卖身在沈家的,有活契有死契,死契就是一辈子在沈家为奴,即使是活契,在没有离开沈家之前,他们的人身自由都掌握在沈家手里,婚丧嫁娶之事这些伙计是不能擅自做主的,所以她能理解老杜的心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虽然非常不愿意见沈稼轩,也还是硬着头皮过来找他。

琢磨自己在柴房时他都敢欲行非礼,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都因为麦子被沈老太太责令下地干活不能陪着她,麦子是她洛醺用地换来的丫头不假,但麦子现在端的是沈家的饭碗,沈老太太说不能白养活一张嘴,所以洛醺不得不自己一个人来,在找沈稼轩之前,她往怀里揣了把剪刀,暗想他如果冒犯自己,杀不死他还可以自杀来保名节。

洛醺本来也应该下地干活的,但她得知沈老太太正被葛玉秀的事弄得焦头烂额顾及不到她,是以就趁机歇息一天处理麦子的事。

沈老太太为何焦头烂额?原来,她派人把外甥女葛玉秀送回罗锅山后又被葛家给送回金水湾,老太太那个妹子的脾气不比她差毫厘,说是闺女已经出阁,没有吃进口中的饭再吐出来之理,除非沈家给葛家一纸休书,否则这桩婚事还得算数,老太太那个更加跋扈的妹子,觉得嫡亲姐姐是断然不好意思给自己闺女一纸休书的,才有恃无恐。

所以,沈老太太不胜其烦,请神容易送神难,柳姑子说葛玉秀克夫,是决计不能给儿子做四奶奶的,但送又送不回去,唯有留下,暂时也别无其他办法,真成了块烫手的山芋。

洛醺才趁着她骂东骂西气得团团转的时候开小差,没有下地干活,而是留在家里处理麦子的事,

此时她站在沈稼轩门前,晚霞如炼,暗香幽幽,踟蹰半天才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花草却长的热热闹闹,左一簇右一簇,盛放的含苞的,各自娇媚,她踩着青砖路跋涉似的终于来到沈稼轩的卧房门口,接着犹豫,没有决定进去还是不进去之时,门却自己开了,沈稼轩立在门内。

“进来吧。”他随随便便的说着,转身先往房里回,走了几步感觉洛醺没有跟上,回头看才发现她兀自站在门外。

“怎么不进来?”

洛醺依然没有迈进门去,只道:“麦子要我做主把她许给老杜,可是老杜却需要你给他做主,是以我来问问,你同意不同意。”

听说把麦子嫁给老杜,沈稼轩没有反对,还道:“老杜现在是府里的车马总管,虽然年龄大些,但为人厚道,麦子跟了他不会受气,此事我同意。”

洛醺道:“既然你同意,我就去告诉老杜。”

她片刻不想停留,转身就走,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啪嗒,怀里揣着的剪子掉下,瞄准似的剪尖刚好刺在脚面上,她哎呀一声跳起,雪白的袜子顿时染红。

沈稼轩愣了下,随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出门来,退去她的鞋子和袜子,脚面上赫然一个不小的口子,接着把她拖到屋里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四处的找,找不到可用来包扎之物,刺啦,急切切的撕下自己长衫的下摆,条纹的府绸,上好的料子,撕得洛醺好不心疼。

沈稼轩蹲在地上给她包扎好,才过去拾起剪子问:“说,大白天的为什么揣把剪子在身上?”

洛醺支支吾吾半天:“喜欢剪子。”

沈稼轩:“……”

从未听说谁喜欢剪子就走到哪揣到哪的,他不信,再问:“俗话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这是揣剪子扎自己的脚,自作自受,说实话,为何无端的携带剪子,这算得上是凶器。”

洛醺看他的脸看他的目光,无法相信这样一个满身正气的人会做出那样龌蹉之事,可兜里的这枚钮扣实实在在的暗示除了他沈稼轩,别无他人,昨晚之事记忆犹新更心有余悸,突然就怒从心头起:“我说为了防备你的侵犯,你信吗?”

沈稼轩:“……”

他盯着洛醺的脸看,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她不过是在说笑的答案,可是看了半天,洛醺非常认真,沈稼轩把目光慢慢慢慢的垂下,凝目于洛醺受伤的脚,不知何时自己让她惧怕,难道是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喜欢吗?是啊,无论怎样,她现在都担着自己儿媳的名分,或许自己对她的好,让她误以为是为老不尊呢。

好一阵的沉默,屋子里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洛醺不知沈稼轩为什么怅然若失和煎熬,只以为他是被自己戳穿丑事,俗话说狗急跳墙,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于是道:“逗你的,我跟麦子学做针线活,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把剪子揣在身上了。”

沈稼轩半信半疑,兀然一笑,笑的有些诡秘,道:“学做针线活是好事,学会了吗。”

洛醺突然灵机一动,试探的道:“叔,你那件洋装的扣子好像掉了一颗,我给你缝上,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她这样说时,其实心里还在侥幸的奢望他拿出那件猎装后,一颗钮扣都不缺。

沈稼轩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衣服上的扣子掉了?”

洛醺的心一沉,沉入无边暗夜,连自己都琢磨不透为何如此失落。

沈稼轩已经过去衣架上把那件猎装拿过来给她,她急切切的去找,蓦然愣住,沈稼轩的这件衣服扣子真的掉了一颗,虽然不是她之前感觉到的胸前口袋,但在领口处,只剩下半截缝着钮扣的线头,她想或许是自己判断失误,当时拽下的不是口袋上的纽扣而是领口处的,那个恶人为何是沈稼轩呢,感觉自己的鲜血已经要从喉咙处喷涌而出,心被谁揪了一把般的痛,因为,她曾经那么那么的喜欢沈稼轩,虽然这种喜欢模模糊糊没有一个明确的尺度。

正文 027章 父亲的耳光

洛醺从裤兜里掏出那颗作为罪证的钮扣,要了针线,一言不发的给沈稼轩这件猎装缝上,然后就告辞而去,说是急着给麦子和老杜道喜。

她走后,沈稼轩拿着衣服奇怪,衣服上掉的钮扣就在自己的柜子里,何时被洛醺拿了去?他若有所思的打开柜子去看,钮扣好好的在呢,他再看看衣服上的,当初买这件衣服的时候,好像没有多余的钮扣,洛醺,她是从哪里搞来的呢?

沈稼轩如坠五里云雾,回想着洛醺今日奇奇怪怪的言行,感觉这颗钮扣有蹊跷,明天,必须找她问个明白。

只是第二天他让老郝头去请洛醺前来问话,老郝头回来却说洛醺根本不在房里也不在府里。

沈稼轩捏着手里的钮扣翻来覆去的想,急匆匆到了府门口,询问门房洛醺何时出去。

“老爷,少奶奶一大早就出门了,她说是您答应要她回去看她爹的。”

沈稼轩掏出口袋里的怀表,时间已经是过了中午,洛醺假如是步行,此时也快进城了,不禁脑袋嗡的一声,上次去看洛秀才时他千叮咛万嘱咐,说最近千万不要让洛醺来看自己,只怕洛醺有去无回。

沈稼轩立即高喊:“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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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醺打定主意是要回家禀明父亲自己要离开沈家的,昨晚通知麦子和老杜,沈稼轩答应了他们的婚事,自己受托之事完成,今个她就起了大早,偷偷跑回了县城的家里。

洛秀才见到女儿回来先是高兴,接着皱起眉头道:“我不是告诉沈稼轩了吗,没事不让你回来。”

洛醺走了一上午的路,脚面上被剪子扎的口子都裂开出血,现在更是又渴又饿,掀开锅看看,什么吃的都没有,唯有舀了瓢水咕嘟嘟喝了填充空空如也的肚子,见父亲问,答:“他不知道我回来。”

洛秀才惊道:“你是偷跑回来的?”

洛醺也怕父亲训斥,但自己有理在先,于是大大方方的坦言:“是,不过他……”

没等解释自己偷跑回来的原因,洛秀才一拍桌子,厉声道:“胡闹,快给我回去!”

洛醺听父亲撵自己走,气道:“爹,沈稼轩他是个大流氓,他欺负我,我要离开沈家。”

听得洛秀才目瞪口呆:“你胡说,沈稼轩我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他的为人我晓得。”

洛醺先是一愣,不知父亲如何早就认识沈稼轩,没工夫求甚解,就把那日沈稼轩口口声声说为了救自己,把自己关进柴房后,他半夜欲行非礼的事说了。

洛秀才又瞠目结舌:“他,他怎么能?”似信非信,之所以没有完全否定,毕竟女儿花容月貌,就像当年的妻子一样,经常被街头的那些混混调戏。

洛醺气鼓鼓的:“虽然当时屋里黑我看不清是谁,但我有他的作案罪证,他衣服上的钮扣被我拽下了。”

洛秀才忽然如释重负了,用手点着女儿光滑的额头气道:“你就凭一颗钮扣就说沈稼轩做出那等龌蹉之事,太过武断,我相信绝对不是他。”

洛醺捂着有点痛的脑门道:“爹,那样的洋装别人是没有穿过的。”

洛秀才语重心长道:“醺儿,爹教过你,无论何事都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胡乱猜疑一旦错怪好人,你会后悔的。”

洛醺还想说什么,这时屋顶上有瓦片被踩碎之声,洛秀才嘘了下制止她说话,然后从床上卷起的被褥底下摸出一把手枪。

洛醺瞪大了眼睛看,父亲怎么会有这种稀奇玩意?

洛秀才靠近女儿轻声道:“等会爹去门口打枪把敌人引过来,然后你从后窗跳出去,赶紧回沈家,记住,现在这个世道,唯有沈稼轩才能保护你,他不仅仅有钱有功夫,还有靠山,他弟弟现在更是军权在握,他们沈家是棵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个道理你懂。”

敌人?洛醺听见这样的词汇更懵了,想父亲一介书生,几十年辛苦育人,不说是桃李满天下,也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怎么能有了敌人?她压低声音道:“爹,你……”

没等说完,房上的人已经噗通噗通的跳下,在院子里高喊着:“洛秀才,赶紧出来投降,不然我们就把你乱枪打死。”

洛秀才一推女儿:“你赶紧走。”

洛醺拉住父亲:“爹,我虽然暂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不傻,你是不是革命者?你这样出去就死了,我们一起逃。”

洛秀才急道:“他们人多,我们两个是逃不掉的,你放心,爹不会有事,和这些恶人周旋又不是一次两次,我本打算今日就离开县里去南方的,回来取些随身用的东西,不料想被他们跟踪,你快走,否则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洛醺哪里肯,死死拽着父亲,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多少年,怎么能丢下父亲不管:“爹,要死我们两个一起死。”

啪!洛秀才甩手就给她一个耳光,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儿,洛醺惊呆的看着他,洛秀才满脸肃然道:“假如你再不走,爹就立即死在你面前。”他说着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知道女儿孝顺,这一招百试不爽。

洛醺捂着脸愣愣的看着父亲,也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一咬牙腾腾跑向后窗,洛秀才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前面的正门,先朝外面开了一枪,把敌人全部引了过来,他怕后窗处也有人埋伏。

洛醺就推开窗户跳了出去,跑了几步耳听前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她感觉自己的腿重得像灌铅,仿佛父亲正在被那些恶人千刀万剐似的,她突然停下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福至心灵,突然就有了主意,腾腾奔去家门口,却见父亲已经冲了出来,至少五六个人在后边追,街上的百姓纷纷避让,她突然大喊一声:“龙独眼来了,不好了,土匪下山了!”

这一嗓子,行人和街上摆摊的小贩们个个拔腿就跑,慌不择路跑乱了套,你撞我、我推你,摊子倒了横斜在地,追着洛秀才的那些人被多番阻碍,气得骂爹骂娘骂东骂西,都知道龙独眼是附近盘龙山的大当家,时不时的下山掠劫百姓的财物,那些人的头目道:“剿匪不归我们管,赶紧抓人。”

大家听命继续追洛秀才,就在这微乎其微的一个空当,洛秀才已经趁机钻入旁边的胡同,那些人继续追,洛醺也在后边追,忽听背后有马蹄的哒哒哒声,她回头去看,竟然是沈稼轩,遥遥的朝她高喊:“上来。”

洛醺把手递给他,他就抓着用力一带,把人带上了马,然后追去洛秀才和那些恶人,却见洛秀才和那些追击者正在对峙,这,竟然是条死胡同。

沈稼轩使劲抽打跨下马冲了过去,手中的马鞭扬起,打倒一个,打掉另外一个的手枪,眼看又一人把手枪朝他开火,他使劲按下洛醺,两个人齐齐躲了过去,接着手指轻弹,嗖的飞出一粒东西,正打在那人的额头上,那人当即倒地,剩下的几个因为忙着对付突然而来的他,洛秀才借机开枪一一击毙,不留一个活口,他是怕这些人一旦有逃出去的,沈稼轩和女儿已经暴露就危险。

沈稼轩看着敌人悉数而死,急忙下了马,也把洛醺扶下,然后对洛秀才道:“赶紧上马,往北出城。”

洛秀才应着,上了马,事情紧急容不得赘言,他看看洛醺朝沈稼轩抱拳道:“小女就托付给你了。”

沈稼轩急忙挥手:“快走,刚刚有枪声,等下敌人必定赶来。”

洛秀才又看看女儿,喝令道:“再敢不听沈家大爷的话,爹就不认你这个闺女。”他说完打马而去。

沈稼轩目送他的背影不见,终于放心,然后满地的找,洛醺不知他在找什么,终于给他找到,刚刚用做暗器打死敌人的,原来是一粒钮扣,他拾起给洛醺看:“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那颗钮扣,但我知道这其中有事发生。”

洛醺不明所以,沈稼轩已经用胳膊夹住她,看着死胡同的那道墙,突然飞奔借力,三步开外已经点地飞起,轻松的越过墙头而去。

只等两个人出了城,看着安全了,沈稼轩才坐在路边的一块树墩上歇息。

洛醺咬着嘴唇思忖半天,突然跪在他面前道:“我爹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经常说着说着就拐到当以身相许那里,让您见笑,但是今天你救了我爹,假如,假如你要我报答你……”

“等等!”沈稼轩惊骇的看着她,以身相许这个词把他脑袋敲击的嗡嗡直响。

正文 028章 怀了小包子

沈稼轩还以为洛醺真的想说要对他以身相许呢,这丫头不乏聪明,但经常语出惊人,是以他惊恐得急忙制止:“洛醺,我只是受你父亲之托照顾你,更何况你和皓暄还有婚约,虽然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我对你从无非分之想。”

他是咬着牙硬着头皮说出这些话的,眼睛看着左边四十五度角,力求让洛醺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自己费了半天力气,竟换来那丫头傻呆呆的一个字:“啊?”

沈稼轩看她茫然无知的眼神,不知她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懂自己的意思,舔了下嘴唇,再次艰难道:“我的意思,以身相许这样的心思你决计不可再有。”

洛醺用手指指他再指指自己,明白了沈稼轩的意思,啼笑皆非道:“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假如你想要我报答你,却是不能,因为之前你也曾羞辱过我,我们两个扯平。”

沈稼轩凝眉看她,忽而笑了,很是难堪,然听洛醺说什么自己羞辱过她,问:“此话怎讲?洛醺,我没有保护好你但已经尽力,何来羞辱一说。”

忽而又想起那粒多余的钮扣,补充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个详细。”

洛醺看他的目光仿佛对那件事毫无知情,蓦然间就开心起来,难道真不是他干的?正想叙述那晚发生的事,玩味他刚刚说的和皓暄的婚约是权宜之计,颇感蹊跷:“叔,我和皓暄的婚约是假的吗?”

沈稼轩愣住,此事洛秀才不让他说的,怕一旦洛醺知道此事就不会在沈家安心住下去,沈稼轩于是调转话题:“我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许打岔。”

好吧他是长辈,晚辈晚生晚学,都应该遵从长辈,洛醺于是就把那晚在柴房的事,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含含混混的叙述了大概,主要是有些害羞,是以都没有描述的那么详尽,只说有人突然闯进要非礼她,她拽下一粒钮扣,就是缝在沈稼轩衣服上的那个。

沈稼轩拿出钮扣给她看:“你缝在我衣服上的,是那个人的罪证?但我衣服上的钮扣其实在我自己这里,那个不是我的。”

洛醺点头,然后一把夺过这粒钮扣,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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