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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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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醺也知道情况不妙,刚想狡辩,春枝指着她:“她是洛醺,怎么了?”

洛醺经历了太多打打杀杀之事,高喊春枝:“跑!”

哪里跑,她和春枝同时被人家抓住,鬼三距离洛醺不是很近,都因为刚刚沈稼轩在场,还出现了大总统,他完全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的跌宕起伏,想去救,却发现对方已经把枪抵住洛醺的太阳穴,怕自己轻举妄动那些人下杀手,唯有回去找沈稼轩。

保护洛秀才安全撤离到铁匠家的沈稼轩,也担心身在全聚德的洛醺,刚想出去打听,见鬼三一个人回来,他什么都明白了,只问:“洛醺被带到哪里?”

鬼三满脸惭愧:“抱歉爷,我当时距离奶奶太远,想救又怕对方开枪对奶奶不利。”

沈稼轩摆摆手表示自己理解,对方这次是有充分计划的行动,不惜动用民众搞游行示威,也知道洛秀才非比等闲,一般状况下接近不了他,所以这次的事自己失算,也怪不得鬼三,只闻:“告诉我洛醺被带到哪里?”

鬼三道:“我带您去。”

沈稼轩叮嘱鬼三不要把洛醺出事告诉洛秀才,进了屋只告诉洛秀才自己去找洛醺,怕她在外面胡闹,等他重新来到街门口,刚把门推开一条缝隙,蓦然发现铁匠家外面堵着很多人,不用猜,都知道人家这次是彻底掌握了洛秀才的动向,而在北平,能清楚洛秀才最近动向的唯有大总统。

大总统?沈稼轩凛然一抖,难道大总统和自己在全聚德不是偶遇,是他早知道?急忙重新回来屋子,告诉洛秀才:“先生,我们被包围了。”

洛秀才掏出枪来:“这里你熟悉,你走我来掩护。”

沈稼轩反对:“不行,我必须把你安全送出北平。”

洛秀才急道:“你不能露面,一旦你出事我无法面对醺儿。”

沈稼轩立即道:“您出事我也无法面对她,无论我怎么疼爱她,她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没父亲,所以先生你听我说,我去前面把那些人引开,鬼三能飞檐走壁,会带你逃脱。”

两个人还在争执,就听外面枪声大作,沈稼轩急忙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查看,街门被咚的撞开,跑进来沈稼辚,他见了沈稼轩立即高喊:“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沈稼轩惊骇道:“你怎么进来了?”

沈稼辚道:“门口堵着几条狗,我朋友把他们引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洛秀才从屋内走了出来,沈稼辚不熟悉洛秀才,看他和洛醺有几分神似,另外缉捕洛秀才的画像他手里都有,于是明白了一切。

沈稼轩道:“稼辚,洛醺出事了,还有春枝,他们被抓去,鬼三知道地点,我送洛先生走,你去救洛醺。”

洛秀才听说是沈稼辚,立即道:“不行,他是国民政府的官。”

沈稼轩开释:“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他不会对他大嫂见死不救。”

沈稼辚也火了,指着洛秀才:“老子也知道你是共党,是不是现在我们就来个火拼。”

洛秀才怒目而视:“国家都是你们这些军阀搞乱的。”

沈稼辚扯开嗓子叫:“老子没杀过无辜之人。”

沈稼轩急忙从中调解:“稼辚,先生是洛醺的父亲,亦是我岳父,你不得无礼。”

沈稼辚瘪了下来:“是岳父啊。”

沈稼轩一瞪眼,他立即道:“哎呀明白是你岳父,不跟你们啰嗦,我去救人。”

他转身想走,被沈稼轩拉住胳膊,面色凝重道:“稼辚,你知道洛醺对我的意义。”

沈稼辚哼了声:“矫情,你也应该明白洛醺对我的意义,废话连篇,再不走那些抓你们的人就返回了。”

沈稼轩让鬼三去协助沈稼辚,他保护洛秀才撤出铁匠家。

沈稼辚边和鬼三跑边问对方是什么来路,有多少人马,问了很多情况,鬼三一一相告,他心里在汇集信息,然后分析,然后确定救人的方案。

跑到街上后,沈稼辚嫌黄包车慢,他拎着枪逼迫街边停着的一辆汽车里的司机下来,他钻了进去,鬼三在旁边,他自己开车飞驰而去。

来到关着洛醺和春枝的所在,门口有人把守。

他下了车,对方把他拦住。

“我叫沈稼辚,你们抓来的一个是我媳妇一个是我大嫂,我来要人。”

把守之人道:“除非是洛秀才,否则谁来都不好用。”

沈稼辚道:“这样,里面有没有电话,我给大总统打个电话,老子也算民国政府的官,政府抓了我的家属算怎么档子事。”

守卫不屑道:“大总统日理万机,没工夫接你的电话。”

正在这时,从门里出来一个人,看见沈稼辚高呼:“沈兄,怎么是你?”

与此同时沈稼辚也认出那个人,有个几次接触,此人叫徐达寿,今个奉系明个直系,上蹿下跳,后来听说混到了大总统身边,于此,沈稼辚也知道是谁抓了洛醺和春枝,当然春枝是陪绑,洛醺才是他们的目的。

沈稼辚装着老熟人似的,过去和他拥抱问候,然后说里面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自己媳妇一个是自己大嫂,他来找人,哈哈笑着,故作轻松:“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徐达寿了解沈稼辚的厉害,他有兵马有枪,却不知他突然出现在北平是何用意,担心是奉系逼近北平,亦有可能逼宫,所以不敢得罪,把他请了进去。

等见到洛醺和春枝,徐达寿道:“嫂夫人我可以放了,但您的大嫂应该就是洛醺吧,此人不能放。”

春枝喊了声:“司令救命!”

沈稼辚没搭理她,却指着洛醺对徐达寿道:“一个人质足够,不如这样,你把她放了。”

春枝当即愣住,心说我可是你的媳妇她只是你大嫂,不救媳妇救大嫂,你居心何在?

正文 244章 新婚逛妓院,你居心何在?

徐达寿当然不能放洛醺,他们的目标是洛秀才,没有洛醺何来人质一说。

“沈兄莫怪,洛醺不能放。”

沈稼辚料到自己此行不会轻松救出洛醺,必然是一番唇枪舌战一番斗智斗勇,耐着性子道:“给我个理由?”

徐达寿也不隐瞒:“因为她是洛秀才的女儿。”

沈稼辚轻蔑的一笑:“啥鸡巴年代了还搞株连,按你这么说,是不是张三杀人犯法,他的老婆孩子都得吃枪子?”

徐达寿面现尴尬之色,仍旧坚持:“非常时期,对待非常人物,就得用非常手段。”

沈稼辚撇着大嘴:“啥鸡巴道理,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么谁说洛醺就是洛秀才的女儿?”

徐达寿已经掌握了洛秀才的很多讯息,道:“洛秀才有个女儿就叫洛醺。”

沈稼辚反问:“老子当年抓过一个煽动民众闹事的人叫徐达年,该不会是你哥哥?”

徐达年算是个风云人物,让国民政府相当头疼,谁敢和他粘上关系,徐达寿立即道:“那怎么可能,我没有哥哥,并且我对大总统忠心耿耿。”

沈稼辚拍拍他的肩膀:“还不是,项羽跟关羽没关系,张飞跟岳飞没关系,你徐达寿跟徐达年也没关系,为何洛醺跟洛秀才就有关系?许他洛秀才的女儿叫洛醺,就不许我大嫂叫洛醺,也许是同音不同字。”

徐达寿身边有个亲信不屑道:“项羽和关羽、张飞跟岳飞都是同名不同姓。”

沈稼辚歪着脑袋看看他:“你姓什么?”

那人道:“我姓张。”

沈稼辚掏出枪指着他骂道:“妈了巴子,张大帅姓张你怎么敢姓张?”其实不管这人姓什么,他都能联系上某个人,也会上纲上线的给他来条罪状,他恨不得此人姓沈才好,那就更有理由了,老子姓沈你当然不能姓沈。偏偏这位多嘴的家伙姓张,他就立即联系到了赫赫威名的张大帅。

徐达寿急忙握住他的手腕:“沈兄息怒,都是自己人何必动辄拔枪。”

那张姓男子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习惯了婆婆妈妈的人,忍不住嘟囔:“姓张的人多了。为啥只许张大帅姓张。”

沈稼辚把枪放回原处,突然哈哈大笑,正中下怀的感觉:“对喽,姓洛的人也老鼻子了,为啥不许我大嫂姓洛,再说,她也不姓洛。她叫沈洛醺,洛醺不是姓而是名,完全误会。”

洛醺和春枝都被绑缚着在墙角,洛醺心目中。沈稼辚够勇也够智,不然就不能年纪轻轻的做了司令,还兼职县长,但却从来不知道他那张只会污言秽语只会骂娘的嘴巴如此厉害,不禁对这个混球刮目相看。

沈稼辚一番话把对方驳斥得无言以对。然而徐达寿还是不肯放人,主要是他没这个权力,唯有道:“沈兄,我也是奉命办事,不要让我为难。”

沈稼辚说破了天人家不给情面。他的暴脾气压不住了:“好好,我不让你为难,借电话一用,我告诉张大帅,大总统对我们并不友好,听闻最近北平各方势力齐聚,目的就是威胁大总统的权力,大总统属意我奉系上京护驾,既然如此,我告诉张大帅还是别来了,他手下的一个司令,连自己的嫂子都保不住,来了北平也是坐冷板凳。”

上升到这个问题,徐达寿不敢小觑,想了想道:“这样,我去请示下大总统。”

果然这件事是大总统一手策划,沈稼辚拉住他道:“你不妨再告诉大总统,洛醺,还是他最崇信的,沈稼轩的,明媒正娶的,夫人。”

他故意把这句话说的极慢,还不停的断句,是想加深对方的印象,为了救洛醺,也不惜供出沈稼轩和洛醺的关系,也觉得对方既然清楚洛醺的身份,也不会不知道她是沈稼轩的妻子,自己也在口口声声说她是嫂子。

徐达寿去了别的房间打电话,半天才回来,面有难色道:“大总统说,必须要沈稼轩亲自来,才能确认洛醺是不是他的夫人。”

沈稼辚把牙咬的咯嘣咯嘣的响:“你们的意思,老子不好用?”

徐达寿没言语,默认。

沈稼辚呵呵笑着,非常友好的拍着徐达寿的肩膀,突然一把揽过徐达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枪顶在他脑袋上:“这回好用不好用?”

徐达寿连忙告饶:“沈兄,沈兄稍安勿躁,我们算是朋友,我一直对你以礼相待的。”

沈稼辚破口大骂:“去你娘的以礼相待,老子想没让你帮多大的忙,救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而已,你推三阻四,还搬出大总统吓唬我,大总统又能怎样,老子一怒之下率兵攻进总统府。”

徐达寿的力气远没有他大,被他拖着来到洛醺和春枝面前,徐达寿的手下立即围拢过来,沈稼辚高喊:“不想让他死都他娘的滚运点,老子不是没事拎个破枪瞎嘚瑟,老子就是用枪打出来的功名利禄,你们胆敢动一动,我立即让他脑袋开瓢。”

徐达寿的手下果然不敢动了,徐达寿也多少了解沈稼辚的为人,他不比他大哥冷静豁达,他是那种锱铢必较,擅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人,所以也制止自己的手下,不想激怒他。

沈稼辚让洛醺靠近自己,然后用牙咬着她手臂上的绳索解开,洛醺得了手,就转身解开春枝的绳索,沈稼辚再指挥:“往外面走。”

洛醺拉着春枝,沈稼辚用徐达寿做人质,慢慢退出屋子,与此同时,鬼三和他分头行动,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且发动了汽车,并早已把各个车门打开,沈稼辚让洛醺和春枝上了后排座,再命令他们两个趴下,春枝不明所以,愣神的时候他开口就骂:“你个骚老娘们,老子的话不好用吗。”

春枝看他吃人的架势。急忙趴了下去。

沈稼辚对鬼三道:“你来制住这王八蛋,我去开车。”

鬼三道:“二爷放心,一只胳膊什么都不耽误。”

沈稼辚似信非信。但知道鬼三这个人从来都不说大话,还非常谦虚。于是一推徐达寿,自己嗖的蹿入副驾驶的座位上,立即关上车门,鬼三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射箭一般疾驰而去,后边是啪啪的枪声,这个时候洛醺和春枝也明白了沈稼辚为什么要她俩趴下。是料到对方会射击。

车子边行驶鬼三边问:“二爷,咱们去哪儿?”

铁匠家是不能回去了,那里已经暴露,沈稼辚想了想:“去八大胡同。”

洛醺、鬼三就连春枝都不禁一声:“啊!”

因为都知道八大胡同是烟花柳巷。春枝满脸的不高兴,刚刚沈稼辚想救洛醺而不是她,她就一直耿耿于怀,又听说他要去八大胡同,心说这个时候你还有这种歪心思。

洛醺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曾经和龙独眼去县里的王八胡同找那个偷拍自己的记者,感觉沈稼辚大概是和龙独眼不谋而合,觉得那些地方容易藏身,想是这样想,还是故意问:“你新婚啊。”

沈稼辚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看她:“新婚咋了。新婚就不可以去八大胡同,不是你们这些老娘们整天就琢磨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老子这叫计谋。”

洛醺撇撇嘴,心说你比谁都花花,,谁知道你安的啥心,道:“别叫我老娘们,真难听。”

沈稼辚哈哈大笑:“叫你骚老娘们。”

春枝看他对洛醺丝毫没有小叔子对嫂子的尊重,很是奇怪他们的关系,洛醺习以为常,也不搭理他,怕再说下去不知他冒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忽而发现自己和春枝的打扮:“那种地方不让女客进的。”

这个沈稼辚忽略了,让鬼三找个卖成衣的铺子停了,自己在门口谨慎的守着,让洛醺和春枝去买两套男人的衣服换上,打扮妥当,重新上了汽车,四个人真就去了八大胡同,找了家一等的妓院醉乡楼。

此妓院二层,一进门是个偌大的厅堂,中间置放几张桌子,几个管事的兼打手坐在这里喝茶,还有些负责引导客人的妓女,见有客人到,姑娘们赶紧上前招呼。

“各位爷,熟客还是生客?”

沈稼辚挑逗的摸了下那姑娘的脸,嘻嘻哈哈:“熟客。”

没说生客是不想对方对他们起疑心,一旦那些人来搜查姑娘们乱讲可就不好。

春枝看他对妓女动手动脚,满脸不悦。

姑娘再问:“但不知四位爷可都有相好的姑娘?”

沈稼辚道:“有是有,饺子总吃也腻烦,妹子,哥哥信你的眼光,不如你帮我们开个房间,然后找两个姑娘去陪我们吃几杯酒。”

那姑娘被他夸的高兴:“爷,我和我这位姐姐都闲着呢,我们陪你如何?”

沈稼辚把她们两个打量下,在门口迎客的都是客人少的,姿容平庸,他没兴趣,但想想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洛醺的安全,不是来寻花问柳的,于是道:“就依你。”

那姑娘乐颠颠的去给他几个找房间,就在二楼,引着上去后,又让他们点酒菜,这是妓院另外一种收入。

沈稼辚朝洛醺努努嘴:“问她想吃什么。”

春枝的气一直鼓着,看沈稼辚和妓女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又高抬洛醺根本不搭理自己,冷嘲热讽道:“你对嫂子可真不错。”

突然,那两个妓女面面相觑,然后看向洛醺,早就怀疑洛醺的身份,因为一个男人长成她这样,就有点漂亮的过分,其中一个妓女问洛醺:“你是女人?”

正文 245章 当着媳妇面挑逗嫂子,你居心何在?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说的是花木兰,有个前提,那就是花木兰必定在容貌上长的非常大气,有点男人的特质,洛醺太圆润了,衣饰根本遮盖不了那浓郁的女人味,水润的双眸倔强的鼻子调皮的小嘴,举手投足刻意收敛,也还是难掩倾城之绝色。

是以,那妓女怀疑很正常,更别说春枝的一句“嫂子”,她也知道自己失言,咬着嘴唇不敢再吱声。

沈稼辚和鬼三都看去洛醺,各自想着如何替她解围。

洛醺无所谓的呵呵一笑:“女人有叫哨子的吗?”

春枝是陕西人,说话口音重,嫂子、哨子接近,洛醺急中生智这样解释,即使不能让对方信服,好歹表面上搪塞过去。

果然,两个妓女倚门卖笑惯了,图的是钱财,本来就因为姿色平庸年纪渐长而弄得门庭冷落,今个有人要她们作陪当然不会多事。

酒菜上来,沈稼辚拉着鬼三一边道:“出去找找我大哥,告诉他洛醺已经安全,别是他又去找那些人,自投罗网就不好了,问他我把洛醺怎么送给他。”

鬼三应声走了。

洛醺和沈稼辚、春枝继续吃花酒,两个妓女极尽所能的挑逗、吹捧,说来奇怪,她们仿佛洞悉洛醺和春枝的女子身份,是以挑逗、吹捧的都是沈稼辚,把这家伙弄得晕乎乎的,有种乐不思蜀的混沌状。

洛醺倒没什么感觉,首先沈稼辚不是沈稼轩,其次她不是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所,比这更惨不忍睹的春宫场景她都看过,所以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

春枝受不了,受不了沈稼辚和妓女打情骂俏。还动手动脚,虽然她和沈稼辚才刚认识,但男女之间若是感情突破了上床的界限。那就非同一般了,所以就气呼呼的不吃不喝。

沈稼辚可以视而不见。洛醺不能漠视,怕春枝再因为吃醋而闹出事来,急忙对那两个妓女道:“两位姐姐,你们先去忙,我们哥仨想略作休息,晚上再叫你们来陪,会有重酬的。”

两个妓女信以为真。拿了洛醺的赏钱喜滋滋的走了,还报了名号,怕洛醺几个晚上叫错了人。

沈稼辚颇有些依依不舍,指着洛醺叫嚷:“姑娘们走了你来陪老子。”

洛醺撇嘴道:“老子没工夫搭理你。”

沈稼辚隔着桌子一把搂过她的脖子:“信不信我把你……”

洛醺知道他省略的话是什么。噗!把口中没有咽下的饭菜齐齐喷了出来,一点没糟蹋的全部落在沈稼辚脸上,他哎呀啊呀的惨叫:“埋汰死老子了。”

春枝在一边看他们两个闹,目瞪口呆,这是啥嫂子和小叔子?

※※※※※※※※※※※※※※※※※※※

偌大个北平。鬼三找沈稼轩当真费了一番功夫,幸好于人群中发现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洛醺青梅竹马的朋友,祝梦蝶的哥哥祝子雄,和祝子雄相见。鬼三得知洛秀才在逃离时中枪受伤,就在一家客栈里。

祝子雄本不是同洛秀才一起来的北平,此次的任务是负责接应,不料找到洛秀才却是目睹他被打伤,他出来是买止血药的,遇见鬼三两个人同时回了客栈。

洛秀才伤在胸口,更因为不敢贸然送去医院而生命垂危,沈稼轩一直在坚持:“先生我们去医院,凭我在大总统面前的关系,我保证你无事。”

洛秀才喘气都费劲:“不行,这样一来你就暴露,虽然现在他们怀疑你,却没有证据,我死了不要紧,你还在,你在醺儿就快乐,你在革命就有希望。”

沈稼轩岂能不知这些道理,着急道:“可是我不能眼看着你死,您虽然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您是洛醺的父亲,是我的岳父,是我未来儿子女儿的姥爷,您是我的亲人,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先生,我这辈子都难以摆脱这样的阴影。”

洛秀才拉着他的手暖暖一笑:“稼轩,直到此时我才感觉我们是亲人,以前我更多的把你当个朋友,善待醺儿,她喜欢胡闹是真,但她善良,对你也是一心一意,我虽然更想你陪着我的女儿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可是稼轩,你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只顾着儿女情长,以你的智慧和功夫,倘若能接过我未完成是事业,我,死而瞑目了。”

洛秀才一直想让沈稼轩投身到他建设的大业中,都因为有女儿洛醺牵扯,他怕沈稼轩出事,女儿就无幸福可言,然而感觉自己快死了,他对自己未尽的事业充满遗憾,是以才这样说。

他一副临终留言的架势,沈稼轩心里突然慌了,不舍他是其一,更多的是怕洛醺难过,见鬼三进来,对洛秀才道:“让鬼三送你去医院。”

洛秀才仍然不同意:“鬼三是你沈家的下人,但他也是人,我怎么能用他去冒险。”

鬼三道:“洛先生,我不怕,我不能让您出事,不然我家奶奶哭都会哭死。”

洛秀才裂开泛白的嘴唇,淡淡一笑:“不要小瞧我的醺儿,她身体里有着巨大的力量,因为她是我的女儿,痛苦她会,但痛苦绝对压不垮她,并且我断言,她将来会成为一个女英雄。”

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

沈稼轩想,即使现在送他去医院大概都来不及了,须臾的思索,然后看鬼三道:“你点穴的手法厉害,你能不能让先生暂时忘记疼痛,因为我想,把他胸口的子弹挖出来,那是致命的东西。”

鬼三道:“爷,这个我能,可是您懂医术吗?”

沈稼轩叹口气:“没办法了,看过些许医书,但是没做过手术,我不试试,先生也会……”那个死字他没有说出口。

这话却被洛秀才听到,费力的拉住他的手:“稼轩,你在我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我信你。”

这话不是他吹捧沈稼轩,论才智论功夫,沈稼轩实乃人中龙凤,论人品论修为,沈稼轩更为人中楚翘,他对沈稼轩的钦佩超越了长辈对晚辈,而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欣赏。

沈稼轩被他鼓舞,更增加了信心,看洛秀才目光迷离,仿若眼神涣散,知道自己再迟疑他就丢了性命,看看鬼三,下了决心:“动手。”

他要祝子雄帮忙,此家客栈有电灯,要祝子雄管店家要来油灯点着,给匕首消毒,又准备了一盆清水用来给洛秀才清洗伤口,又脱下自己雪白的中衣让祝子雄撕扯绷带状,留着包扎用,再问祝子雄可否买了止血药。

祝子雄点头,鬼三却道:“爷,我能封闭洛先生的穴道防止他大量出血。”

沈稼轩面露喜色:“太好了,我们准备开始,先生的伤刻不容缓。”

他动手前,洛秀才把他叫过去床边,吐息微弱,颤颤道:“稼轩,假如我死了,你也不要自责,共产党人都是唯物主义者,但我觉得这或许也是命,我只要你做一件事,给我磕个头,叫一声爹。”

从洛醺嫁给沈稼轩,这种称呼从来没有过,都因为两个人之前是朋友的关系,他有了这样的要求是怕自己死了,还没有正式认下沈稼轩这半个儿子。

沈稼轩红了眼眶,噗通跪倒,郑重的磕了个响头,唤了声:“爹,女婿给您请安了。”

洛秀才涌出一滴泪来,随即安详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

沈稼轩立即站起,让鬼三封住洛秀才的穴道,不疼的,不出血的,他把匕首在火上烧着消毒,让祝子雄脱了洛秀才的衣服,等把刀对着洛秀才的伤口,他的手有些抖。

鬼三急忙道:“爷,我信您。”

祝子雄也道:“沈大哥,我也信你,我相信洛醺也信你。”

沈稼轩长出一口气,平复下心情,一刀扎了下去……

子弹顺利挖了出来,因为鬼三的神功,洛秀才没有大量出血,其实这些功夫沈稼轩未必不懂,只是因为洛秀才是他的亲人,关爱才会乱,他当时有种发蒙的感觉。

看包扎好的洛秀才呼吸均匀了,昏昏沉沉的不知是否睡着,但知道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沈稼轩才问鬼三洛醺的事。

听说洛醺被弟弟救出,他又长出了口气,转身想走,被祝子雄喊住:“沈大哥,你不能找洛醺,你出去太招摇了。”

沈稼轩唯有退回,沉思了好久好久,才吩咐鬼三:“告诉稼辚,要他带着洛醺立刻离开北平回金水湾,等我把先生安全送出北平,我也回家。”

鬼三答应后出了客栈,重新回到八大胡同,转达了沈稼轩的意思,却没有提及洛秀才受伤的事,当然是怕洛醺着急,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洛醺假如争着闹着要去探望父亲,鬼三没办法拦阻她,索性不说。

沈稼辚也是这样想的,必须尽快离开北平,可是如何去车站乘坐火车,这又是个难题,许达寿不会善罢甘休。

鬼三提议:“二爷,咱可以不坐火车坐驴车。”

沈稼辚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鬼三道:“那些人一定把目标锁住火车站,我曾经在北平混过,当年被咱家爷救出就是乘驴车离开的北平,道路我熟,门路我也懂。”

沈稼辚高兴道:“好,花钱去雇个驴车,今晚就离开北平。”

正文 246章 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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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离开北平,沈稼辚忽然想起铁匠,定下要带着他走不能言而无信,只是铁匠家已暴露,不敢回去寻找,如此又担心起来,怕铁匠被殃及池鱼,那些人该不会把他抓了去?

和鬼三叨咕出来,鬼三道:“二爷,我回去看看。”

沈稼辚知道鬼三的能力,神出鬼没的,还是叮嘱:“你第一保证自己不被抓到,第二还得保证不能把敌人引过来,若是能把铁匠找到那就更好。”

鬼三一一答应下来,离开八大胡同返回铁匠家。

洛醺三个人等在妓院里,然而妓院不比客栈,不是你给了钱就可以安逸的住着,来这里的人都是寻欢作乐的,无一例外都会有姑娘相陪,洛醺三个也不叫姑娘,难免惹人生疑,之前那两个姑娘见天黑,如约来到,却被洛醺用几个小钱打发走,她主要是怕春枝生气。

那两个姑娘当然有意见,不免去老鸨子面前嘚吧几句:“这么几个大洋,打发要饭的呢,说好的陪夜黄汤了,三个大男人还挤在一间房里,怪事年年有,今个到咱家。”

这种大妓院不是王八胡同的那些三等窑子,老板都有相当的财力和背景,东家也不是老鸨子,老鸨子就像经理人,只是负责管理罢了,听那两个姑娘说了之后,带着打手兴师动众的来兴师问罪。

沈稼辚正仰八叉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春枝在一边给他捶腿。他忽而捏捏春枝的脸蛋,忽而搓一下她的胸脯,闲着没事逗媳妇玩。不巧被突然撞进来的老鸨子发现,以为春枝是男人。看她和沈稼辚打情骂俏的样子,才明白这三人为何不要姑娘陪,原来这位大爷有龙阳癖。

“大爷既然不喜欢姑娘,来我这里作何?”老鸨子往地中间一站,虎背熊腰,更兼身边虎背熊腰的打手分立两旁,个个凶神恶煞。这阵势当真吓人。

沈稼辚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侧目瞄了眼老鸨子,老熟人似的道:“串门子可以么?”

老鸨子哼哼冷笑:“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没七大姑八大姨的穷亲戚。”

沈稼辚也知道老鸨子来找自己所为钱财,于是看看洛醺:“丫头,给钱。”

洛醺耸耸肩摊摊手撇撇嘴,然后又拍拍自己的钱袋,意思是囊中羞涩。本来今个是为了见父亲才带着春枝上街,给她买了衣服首饰,钱已经所剩无几,到了这里又点酒菜又打赏那两个姑娘,如今还哪里有钱。

沈稼辚又看看春枝:“给钱。”

春枝嘟囔:“我花钱都是洛醺给的呢。”

沈稼辚又在自己身上掏了半天。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包裹都在铁匠家,钱也不在身上,于是坐起来,嬉皮笑脸的跟老鸨子套近乎:“大姐,赊一次,下次来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老鸨子难以置信的,且是哭笑不得的:“怎么着,您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没听说嫖姑娘还有赊账的。”

沈稼辚满腹的委屈:“关键是老子没嫖。”

老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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