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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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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了这个,洛醺还好心的宽慰她:“首先,这件事只有你哥哥我们两个知道,其次,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做这行的,你哥哥现在是军人,不说是飞黄腾踏也足可以养活你,即使他养活不了你我叔也能养活得了你,我叔家很有钱,你跟我走吧。”
她大包大揽的,觉得沈稼轩一个人可以养活很多人,但红红听说托付洛醺的人是个当兵的,更怕,自己这样欺骗对方人家恼羞成怒还不得一枪把自己脑袋开瓢,被洛醺推着上了马车,她又突然跳了下来,继而撒腿就跑。
洛醺搞不懂状况,唯有撒腿就追,带不回何冰自己无法跟何冲交代,这涉及到钱的问题就涉及到道德问题,所幸做窑姐的都是足不出户,每天等在自己房里准备接客,洛醺从小爬高奔跑无所不能,人瘦腿长,不多时把红红追上,朝前一扑把红红按住,喘着粗气道:“你、你必须跟我回去。”
红红看自己无法逃脱,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位姑娘,我,我其实不是艳艳我是红红。”
什么?洛醺脑袋嗡的一声,仔细打量她,果然与何冲没有半点相像之处,容貌也不甚漂亮,惊问:“你真不是艳艳,你真不是何冰?”
红红点头:“我不是。”
洛醺气得挥起拳头:“老子打死你!”
红红捂着脑袋道:“我也是没办法,有个相好的嫖客说来赎我,他言而无信,我实在是不想接客了,那些男人都是禽兽,把我们不当人,伺候好了高兴时就又啃又掐,浑身青紫,伺候不好更是又打又骂,浑身伤疤,这样还不算,被老鸨子知道还得附带一顿毒打,大茶壶酷刑无数,变着花样的虐待姐妹们,经常用烟头烫浑身我的脚心,不信你看看。”
她说着脱下鞋和袜子,把满是伤痕的脚给洛醺看,秀气的一双脚疤痕密布,触目惊心。
洛醺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我没有第二根金条去赎艳艳,我怎么向她哥哥交代。”
红红也哭,看洛醺年纪还没有自己大,不忍为难她,半晌后穿上袜子和鞋,跪在洛醺面前道:“对不起这位姑娘,我欺骗了你,我罪该万死,姐妹们说,这辈子做窑姐的女人都是因为上辈子没有行善积德,我认命了,我跑出来艳艳就得受苦,其实我和艳艳感情非常好,我现在回去把艳艳换出来。”
洛醺想想,是应该这样,立马不哭了。
红红缓缓站起,擦干眼泪,竟然朝她笑了笑,笑得洛醺毛骨悚然,然后扭头往回走。
洛醺坐在地上想了又想,看着红红瘦弱的背影突然心怀恻隐,又琢磨她刚刚的笑不是好笑,该不会想不开轻生,急忙喊:“那个,你站住。”
红红站住,慢慢转身问:“姑娘有事?”
洛醺站起追上她:“你好不容易逃出来,这样回去岂不是我推你入火坑。”
红红使劲晃着脑袋,没等开口泪又下来:“是红红自私,欺骗姑娘,姐妹们还说,这辈子做窑姐下辈子就可以不做了,就算我这辈子在消费下辈子的苦难吧。”
洛醺听她说话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想来大概之前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试问哪个女子愿意倚门卖笑呢,忽而狠狠心道:“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就救两个,你不要回去,我想办法去救艳艳。”
红红当然非常开心,又担心:“怎么救?老鸨子手腕很多的,大茶壶更加狠辣。”
洛醺抬头看看天,按约定是傍晚,也没具体到傍晚什么时辰,还有机会,她朝红红狡黠的一笑:“找个嫖客去。”
红红不解其意,被洛醺拉着离开此地,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户人家,这,就是祝子雄的家。
站在街边咚咚敲响木门,半晌才出来一个人:“谁呀?”
门打开后露出祝梦蝶俏生生的一张脸,看了看洛醺先愣住,首先没料到她会突然来,其次搞不明白她为何穿着男士长衫,接着就抱住洛醺惊喜道:“天啊你怎么回来。”
洛醺也非常开心:“梦蝶,你哥在吗?”
祝梦蝶坏坏的一笑:“原来不止我哥对你朝思暮想,你也想他。”
洛醺举着拳头朝向她:“再胡说敲掉你这荧光闪闪的大门牙。”
祝梦蝶呵呵一笑:“在呢,快进来。”
洛醺拉着红红进了门,告诉祝梦蝶红红是自己的朋友,三个人进了屋子,不仅仅祝子雄在,就连铁志、青梅、大力、二力、三力等人都在,差不多十几个人围着桌子好像在商量什么。
祝梦蝶喊了声:“哥,洛醺来了。”
祝子雄猛然回头,看见洛醺大喜过望的一笑,然后点点头示意她们稍等,再对面前的人交代几句后,大家一起过来看洛醺,好久不见都非常高兴。
“洛醺,你怎么来了?”祝子雄上下打量她,也奇怪她眼下的穿戴。
洛醺直言:“有事找你。”
祝子雄问:“什么事?”
洛醺坦白:“逛窑子。”
咳咳咳!祝子雄捂着心口不能说话。
正文 071章 玩女人还有赊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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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子雄和洛醺可谓青梅竹马,只是洛醺当年蒙昧未开,两个人玩过家家时祝子雄把她这个青梅当情妹,她却未能把祝子雄当竹马而是当马骑,经常欺负人家,祝子雄是比父亲洛秀才更能包容她宠溺她的第一人。
所以,洛醺对祝子雄说话从来都是没心没肺,只是逛窑子这种事,让自以为秉承恩师洛秀才君子风度的祝子雄相当震惊,看旁边的几个铁哥们更是个个看着洛醺目瞪口呆,他急忙替洛醺解释:“这丫头,胡说八道惯了。”
洛醺脑袋一挺想说我才不是胡说八道,忽而想起何冲的话,救何冰是机密之事,不能声张,于是拉着祝子雄来到另外一间屋子。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就是找你去窑子。”
祝子雄看她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用手背贴贴她的额头,没发烧,看看她忽闪的大眼睛,不是神经是精神,这种话她大言不惭的说出,合计下觉得她必定是真有什么与窑子有关的事,忙问:“洛醺,究竟怎么回事?”
洛醺本来答应何冲这件事不对别人说的,但祝子雄不是别人,他是自己亲哥哥般的人,谁让自己办事不认真,错把红红当艳艳,已经没了金条救人,唯有用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偷,偷人。偷着把何冰带出来逃之夭夭。
于是,她就故事的大概告诉了祝子雄,这样的行侠仗义之事按理祝子雄是不会推辞的,并且这是洛醺来求他,为了洛醺他没有不敢干的事。只是进窑子他也为难,最后架不住洛醺软磨硬泡,点头同意。
两个人又商量一下具体细节,祝子雄冒充嫖客去百花楼点名要艳艳陪他,最好能带出来趁机逃跑。
“然后你就带她远走高飞。”洛醺信心满满。
“为啥我要带她远走高飞,我又不是她什么人。”祝子雄很是奇怪。
“你是男人,你不带她远走高飞难道是我?我又没有断袖之癖。”洛醺振振有词。
“送给她哥哥即可以。”祝子雄以为洛醺没想到这一点。
“大哥,凭空跑了个姑娘,百花楼能不找吗,人家开窑子是政府允许的。所有的姑娘都登记在册,即使找不到何冲那里,弄得满城风雨何冰留在这里也不安全,我们是偷人,偷不出她的卖身契。说起来是犯法。一旦被窑子找到不仅仅何冰重新落入魔爪,我们也会吃官司。”洛醺道。
可是祝子雄怎么也不答应带着何冰远走高飞,两个人争论来争论去,各退一步,祝子雄之只答应救出人后把何冰藏起来,洛醺也就点头同意。
洛醺又把红红叫进来问了些事情,比如祝子雄冒充嫖客要带何冰出来过夜老鸨子会不会答应。
红红道:“会的,但费用很贵。”
洛醺摸摸口袋里当镯子剩下的钱,贵不是问题,钱才是问题。还好那个镯子换了不少大洋。
既然已经说好,她就和祝子雄两个寻了个借口离开祝家,重新来到百花楼,她负责在门口接应,怕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祝子雄故意打扮得很纨绔的样子,一改往日中山装的穿着,换上父亲的一套团字图案的绸衫,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立即变成很市侩的商人模样。
回头看看附近暗藏的洛醺,再望望百花楼的门脸,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还犹豫,终究这里是腌臜不堪之地。
百花楼里四处已经掌灯,风月场所过的是黑白颠倒的生活,夜里比白天热闹,到处都是嫖客和窑姐们打情骂俏的欢声笑语,还有丝竹管弦吹拉弹唱,还有觥筹交错呼朋唤友,窑子是这个时代的浓缩,一方愿意卖廉耻,一方愿意买沉沦,忧国忧民的人有,浑浑噩噩的更多。
祝子雄进了门后伫立在天井,四周是窑姐们各自的房间,即是休息之地又是接客之地,天井正北有个大厅,是百花楼搞些活动的聚会场所,比如初次接客的窑姐们需要投花标,价高者得,比如被恩客长期包养的窑姐需要梳拢仪式,就像成亲,比如从良后的窑姐无亲无故在此出嫁,平时没什么大事大厅就闲着,第一次来逛窑子没有老熟人的嫖客就到这里找老鸨子问东问西。
祝子雄就像洛醺说的,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今晚生意好,姑娘们都在忙,没有谁来搭理他,他伫立良久看有个打杂的婆子端着酒菜往某个房间去,就追上去询问艳艳在哪里。
婆子道:“这事应该去找当家的(老鸨子)”她指着大厅示意。
祝子雄谢过走去大厅,刚好老鸨子正倚靠在罗汉床上喝茶,今晚生意好,姑娘们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有了主。
祝子雄走进去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学着书本上的桥段道:“干娘好。”
老鸨子很少听见有人这样唤自己,一般客人都喊她老板,姑娘们才叫她亲娘,冷不丁听见一个男声喊自己干娘,没好气道:“吃砸啊,老娘的奶子可挤不出奶水来。”
祝子雄弄了个大红脸,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找艳艳姑娘。”
他脱口就叫出艳艳的名字,老鸨子一下来了精神,“恩客认识艳艳?”
祝子雄道:“是,很熟的。”
老鸨子喜笑颜开的迎上来,“您可真是好运气,今个艳艳是死活不接客,我正愁她今晚一个金蛋不给我下,瞧瞧,感情是在等您。”她说着喊身边的大茶壶过去找艳艳,也就是何冰。
祝子雄道:“不如您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说着掏出十块大洋交给老鸨子,唯有重赏才能让老鸨子相信自己是财大气粗,也才能顺利见到何冰。
果然,老鸨子高兴道:“好好。”挥手指使大茶壶带着祝子雄去找何冰。
到了何冰的房间,大茶壶推开门,对着坐在床上正哭的何冰道:“别鸡巴嚎了,你的老相好来了。”
何冰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打向祝子雄:“滚!”
祝子雄伸手接住,大茶壶火了,窑姐慢待客人这就是往外赶财神爷,抡起拳头想打,被祝子雄拦住:“没关系,她的脾气我了解。”
大茶壶看何冰瞪了瞪眼,骂咧咧的走了。
祝子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立即把门关上,然后走向何冰。
何冰哭得眼睛通红,哥哥说来赎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影子,她以为哥哥是嫌弃她了,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脱了旗袍只剩下粉红的肚兜和内裤,吓得祝子雄急忙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惶然的问:“姑娘,你想干什么。
何冰苦笑:“你可真逗,来窑子不是嫖妓么。”
祝子雄连连摆手:“我不是来嫖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何冰愣住,随即忙把衣服穿戴整齐,问:“你是谁?”
祝子雄道:“我是替洛醺来救你的,洛醺是替你哥哥来救你的。”
好乱,何冰没能明白过来,只等祝子雄说出她哥哥何冲和她自己的真实姓名,何冰才相信,高兴道:“你真是来救我?”
祝子雄道:“是,可是这其中出了点状况,等下你听我的。”所谓出了点状况就是洛醺那根金条用在红红身上了。
何冰点头:“好,我听你的。”
祝子雄又对何冰交代一些细节,然后带着她走了出来,找到老鸨子,“我要带艳艳出去过夜。”
老鸨子刚刚收了他十块大洋,觉得这是个有钱的主,正想狮子大开口索要过夜费,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窑姐,身上一丝不挂,只用手捂着私处高喊老鸨子:“我的亲娘,你还在这里闲聊,那两个瘪犊子玩够了我居然说赊账,姐妹们帮着去堵截了。”
祝子雄把脑袋低垂着差点钻进裤裆,这个地方真不是好人来的。
老鸨子一听就火了,喊着大茶壶带上两个打手直接追了出去,祝子雄看机会来了,也带着何冰跟了出去,却在窑子门口被堵住,主要是几个窑姐和两个男人撕扯,谁都无法出去。
这些女人别看平时被嫖客任意欺负,涉及到钱财问题那可真是不含糊,这是她们舍弃耻辱所赚,十指尖尖乱抓乱挠。
老鸨子也火了:“二位爷,只听有赊米赊面赊药钱的,从未听说有玩女人赊账的,没钱你裤裆里的东西就老实点,最好骟了当太监,或者去找个老母猪过过瘾,我这百花楼的姑娘都是明码实价的货品,没钱,休想走出这个门。”
她话音刚落,啪!枪响了,其中一个嫖客被她的话刺激得雷霆震怒,掏出枪来朝天放,吓得老鸨子和拦着他们的窑姐抱着脑袋躲到一边。
那嫖客不仅仅睡了窑姐还喝了花酒,醉醺醺的不知天高地厚道:“老子是沈司令手下的兵,我们是来为你们剿匪的,玩个姑娘还追着要钱,老子剿匪还没收你们的钱呢,哪个再敢要?”
这一段威吓奏效,四下里鸦雀无声,老鸨子明白道上的规矩,一不得罪官二不得罪匪三不得罪当兵的,官有权匪有命当兵的有枪。
这当兵的看众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得意洋洋的再次逼问:“哪个敢要?”
“我!”突然一声喊,走进来一直躲在外面的洛醺。
正文 072章 给你看看什么叫床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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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
手拿枪的那个兵看着洛醺喝问,忽然发现她虽然穿着男装,却梳着一条辫子,小模样就像春天里才发芽的柳树,嫩生生俏生生,当兵的哈哈大笑,笑出一道哈喇子:“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想来陪大爷我吗,刚刚的二九十八摸不过瘾,我们两个玩玩三九二十七套山上车。”
其实应该是三九二十七套车上山,为了合辙押韵人们习惯如此说,加上那个二九十八摸都是窑子里窑姐和嫖客互相挑逗的流氓玩法。
他说着还嚣张的来搂洛醺,一旁的祝子雄已经举起拳头,洛醺立即高喊:“等等!”
她这一声“等等”表面是喝止当兵的,其实是在阻止祝子雄,他们是来救何冰的,不想节外生枝,并且当兵的手里有枪,一旦打起来祝子雄会吃亏,至于她为何节外生枝的应了当兵的那句问话,就是“谁敢要钱”,实打实的说不是行侠仗义,窑子是火坑,老鸨子是摧残这些姐妹的恶魔,她才懒得替老鸨子说话,她是为了救何冰,都因为那个当兵的喊了句“老子是沈司令手下的兵”,沈司令当然是沈稼辚,洛醺由此想到了一个妙计。
喊了等等之后,她看着当兵的道:“能用上这么精致手枪的,你是沈司令手下的排长还是什么长?”
她不懂军衔,也不懂枪。但她感觉好像唯有兵头才有资格用这种精巧的手枪,普通士兵都是扛着笨拙的长枪。
那当兵的被她说中,羞恼道:“你管得着吗,你刚刚说你想跟我要钱,这话怎么讲?百花楼不是你开的。老鸨子难不成是你亲娘,那个大茶壶该不会是你亲爹。”
他说出后,和另外那个同僚哈哈狂笑。
洛醺咬牙切齿的想,敢羞辱我娘和我爹,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女儿,她指着那两个笑得露出满嘴大黄牙的兵道:“你们是军人,剿匪保护一方百姓之平安是天职,还如此不检点敢逛窑子,被沈司令知道必定会严惩。”
那两个兵收了笑凑过来酒气熏天的脑袋问:“这又关你什么事?”
关洛醺什么事?她想闹,一闹之下必乱。一乱之下好让祝子雄有机可乘,不是带何冰走,而是偷走何冰的卖身契,有了那个东西何冰才能真正自由。
如此,她道:“这些姐们虽然是沦落风尘。虽然都被签了卖身契。谁想为她们赎身得换回卖身契,拿不回卖身契就不算真正的自由,卖身契一般都由谁保管,当然是当家的……”
她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祝子雄,当兵的听她说答非所问,不耐烦道:“要么你就闪开,要么你就说你为啥替百花楼出头管大爷我要钱。”
洛醺眼看祝子雄已经悄然返身回去,知道他大概领悟了自己的用意是去找卖身契了,于是继续废话:“我不闪开,我得替我二叔管管你们这些不守军纪的混蛋。”
当兵听她骂。过来揪住她道:“你他娘的找死,你二叔又是哪个王八蛋?”
洛醺被她提溜起来脚不沾地,闹就闹个大的,高喊:“沈稼辚!二叔!救命!”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骚动起来,不停有人推搡着聚拢看热闹的人,还传来何冲熟悉的声音:“闪开闪开,沈司令驾到!”
洛醺突然瞪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娘的,神嘴!
拎着她的兵听闻沈稼辚来到,吓得手脚发软,松手之后洛醺跌倒在地,痛得哎呀呀的叫,这时沈稼辚拎着马鞭走了进来,旁边陪着副官何冲,他扫了眼洛醺,感觉差不多是她赎妹妹的事出了麻烦,不然她这个时辰在窑子里干什么,却没有发现妹妹何冰的背影。
那么何冰哪里去了?她看祝子雄返回也随着回去,她也听懂了洛醺的话,按照何冰的指引,祝子雄来到老鸨子的房间,东翻西找还真就找到何冰的卖身契,本来这种东西老鸨子都是藏的非常严实的,但因为今日是何冲和老鸨子商量好的来赎妹妹的日子,所以她提前拿了出来,见何冲一直没来,客人多的时候她怕拉拉扯扯弄丢,所以就先放在自己房间的抽匣里。
能够找到卖身契,祝子雄和何冰正满心欢喜,却突然听见门口有歘歘的脚步声,原来是大茶壶发现祝子雄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上来,看老鸨子的门虚掩,小眼睛咔吧咔吧问了句:“谁在里面?”
祝子雄蹑手蹑脚藏在门后,想等他进来就制服他,何冰领教过太多次大茶壶的淫威,吓的钻进桌子底下。
大茶壶见里面没人应对,还是不放心,外面闹哄哄的他怕有人趁机行窃,刚想推门而入,巧的是这个时候有人喊“沈司令驾到”,大茶壶听闻司令大人驾临百花楼,又惊又喜,急忙跑出去迎接,如此,祝子雄与何冰彼此看看,长出口气,急忙出了老鸨子的房间。
再说门口洛醺这里,她看沈稼辚真的来了,索性继续闹,闹得越大越好,指着沈稼辚对那个摔她的当兵道:“你口中的王八蛋来了。”
沈稼辚浓眉一挑,难以置信的问洛醺:“王八蛋?谁说老子是王八蛋?”
洛醺指着那个兵:“他,他说的。”
老鸨子正恨这两个嫖妓不给钱的兵,附和道:“对,就是他,他说沈司令是王八蛋,这里所有的人都听着呢。”
那兵忙不迭的喊:“司令,天大的冤枉,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骂司令。”他突然指着洛醺质问:“你个二椅子,我啥时候说了?”
洛醺见沈稼辚来了有了坚实的后盾,脑袋一扬道:“你刚刚说。你二叔又是哪个王八蛋,我二叔就是沈司令沈大人。”
当兵哪知道这一桩,当即大惊失色,看着沈稼辚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不停告饶:“司令恕罪。这都是误会,我哪里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侄女,我只知道沈家大爷唯有小少爷一个苗子。”
沈稼辚先是踹了他一脚:“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哭鸡鸟嚎。”然后挥起马鞭把他好一顿打,接着骂:“妈了巴子,敢公然嫖妓,还敢骂老子,何副官,拉出去毙了!”
这个时候祝子雄带着何冰走了出来,看这里正热闹,他就擦着何冲的身边而过。发现老鸨子眼睛盯着沈稼辚,众位窑姐也是看呆了的样子,他手一拉何冰,两个人溜了出去。
何冲发现妹妹离开了百花楼,不知带她走的男人是谁。但见祝子雄一脸正气。不是一般的嫖客,又见洛醺偷偷瞄了眼祝子雄,他们像是认识,如此明白这大概是洛醺在救妹妹,于是也过去吵吵嚷嚷的把那两个当兵的逐个踢了几脚,也不想闹大杀人,毕竟这二人都是排长级别,他更是存心讨好,于是替他们向沈稼辚求情。
沈稼辚素来以治军严厉著称,但也舍不得因为玩女人而杀自己的兵。军人应该死在战场上,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于是过去又一顿马鞭把那两个当兵的打跑,再问洛醺刚刚发生何事。
老鸨子抢着道:“刚刚两位军爷吃也吃了睡也睡了,没给钱,既然是沈司令的兵,那算了。”
沈稼轩立即瞪着牛眼珠子高喊:“不,你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要给,还要多给。”他看看何冲,何冲急忙掏出钱来递给老鸨子。
老鸨子战战兢兢的接了钱,讨好道:“沈司令,姑娘们听说您能大驾光临,想请您进去坐坐。”
那些窑姐就起哄似的欢迎欢迎的喊,还不停的朝沈稼辚放电挑逗。
沈稼辚看面前环肥燕瘦的,想自己也有些日子没碰过女人的身子,色心起,迈步往里面走,忽然想起洛醺在此,急忙立定:“胡说八道,本司令公务繁忙,更加不会逛窑子,撤!”
他说着拉着洛醺就离开了百花楼,当兵的呼啦啦分列两边,举火把的举火把,保护的保护,沈稼辚和洛醺居中步行,他问洛醺:“说,你个好好的闺女家来这种地方干啥?”
洛醺一时没想出用什么来搪塞,反问:“你好好的一个大司令来这种地方干啥?”
沈稼辚哼了声:“还不是听见有人放枪,老子刚从盘龙山下来,事情解决的不顺利,正他娘的窝火,居然有人敢乱放枪,所以才赶了过来,不料就碰见你,说,来这种脏地方干啥?还穿戴成这个样子。”
洛醺舔了下嘴唇,看一旁的何冲低头而行,却满脸焦虑,知道何冰的事是机密,于是道:“好奇,好奇而已。”
好奇?窑子里有什么可好奇的?沈稼辚看着她想了又想,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拦腰把她扛起,哈哈的笑:“不用好奇,我现在就教你。”
他说完扛着洛醺就跑,那些当兵的在后边猛追,一路往司令部,也即是县政府而去。
洛醺知道他不怀好意,拼命挣扎高喊:“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沈稼辚当然不会听,眼看到了县政府大门口,洛醺知道进去后自己就凶多吉少,正不知如何应对,眼角余光里一条白影闪过,她急忙去找,没看见是谁。
沈稼辚扛着她来到自己在县里的住处,往床上一丢,人就压了上去,不知是跑累还是欲火焚身,喘着粗气,一手解洛醺的衣服一手解自己的裤子,眼看剩下一条花裤衩,费了半天劲没解开洛醺的长衫,下身已经等不及,张开嘴巴用牙去咬,刺啦撕开洛醺长衫的前胸处,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的肉。
“丫头,你不是好奇么,我现在就表演给你看什么叫床上功夫。”
正文 073章 你是我的心上人
感谢“习惯‘‘”送给小采的两个平安符,同时也感谢“水烟烟”的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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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别误会,是枪响了。再别误会,枪,火枪的枪。
沈稼辚一个激灵,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燃烧周身的欲火瞬间熄灭,万分不舍洛醺,在她脸上使劲咬了下,然后悻悻的起身,只穿着花裤衩子走到门口骂道:“妈了巴子,谁他娘的乱放枪?”
副官何冲腾腾跑过来禀报:“司令,有人闯进来,是我开枪射击。”
撒谎,他刚刚开枪是故意引起沈稼辚的主意,目的是救下洛醺,他知道洛醺是皓暄的童养媳,也知道沈稼辚对这个侄儿媳妇垂涎三尺,他不敢阻拦唯有出此下策。洛醺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肯为自己涉足窑子救妹妹,他心存感激,结草衔环,现在回报。
沈稼辚恼羞成怒:“少他娘的跟我扒瞎,人呢?”他虽然不知道何冲是为了救洛醺,但不相信自己重兵把守的县政府办公之地会有人闯进来。
何冲正想说人跑了,却听又几声枪响,这回不仅仅是沈稼辚,连他都懵了。
沈稼辚愣神稍许,随即高喊:“你他娘愣着干啥,快去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走。”
他就穿着花裤衩子带着何冲和众多士兵朝枪声之处奔去,是在他住处不远的班房,县政府的地址就是前清的县衙。班房就是过去衙门里三班衙役当班或休息之地,现在仍旧做班房,是守卫和巡逻士兵的临时休息和换班之地。
士兵乱哄哄的找了半天不见人影,接连过来禀报,沈稼辚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拔腿就往回走,急冲冲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看,洛醺已经不翼而飞,冷冷一笑,果真是谁跟自己玩了计声东击西,放枪是调虎离山,救洛醺才是真正目的。
“谁呢?”他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琢磨,能在班房处放枪引开自己,又迅速赶到卧房救人的,绝非等闲之辈。他挠着脑袋忽而就笑了,此人,必定是大哥沈稼轩。
不出他所料……乡路上,一骑飞驰,跑着跑着。沈稼轩勒住缰绳。自己先翻身下马,然后把洛醺抱了下来。
“叔!”洛醺喜滋滋的唤了声。
沈稼轩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心,用手指着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洛醺抽抽鼻子,调皮的道:“让人省心的不一定是好丫头。”
沈稼轩声音不大,但也听得出是生气:“你还有理。”
洛醺撅着嘴:“本来就是嘛,我听祝子雄说,我家邻居的秀秀姐准备嫁给一个七十岁的老财主,这无疑是她娘的主意。她就是太让人省心了,要是换了我,就闹,使劲的闹。”
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沈稼轩无心听故事,只问:“你为什么私自逃跑回来?”
洛醺觉得沈稼轩是家人,没有必要瞒着他何冰的事,或许以后何冰没有地方可去,还得仰仗沈稼轩来养活,于是老实的交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道:“叔,何冰还有红红,现在都无家可归,你养活她们吧。”
“你少给我招兵买马。”沈稼轩慢慢呼出一口气,看洛醺胸前破烂一片,脱下自己的长衫给她披上,转而温颜道:“行侠仗义是好事,但应该量力而行,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去什么百花楼,再者你应该告诉我,如果我出面就不会搞出这么多状况。”
洛醺其实也后悔,希望祝子雄能顺利救走何冰,忽然又想起红红姑娘,她还留在祝家呢,有心返回县里,知道沈稼轩一定不同意,也就打消了念头,祝子雄和祝梦蝶还有他们的父母都是好人,会善待红红与何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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