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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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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虚心听着,李欣咧了嘴心情愉悦地去阿妹屋里跟她闲聊了会儿,觉得她屋里光线不是很好,只能把窗子打开些,倒是好了点儿。不过冬天一有风吹,就可着劲儿的冷。

想了想李欣道:“阿妹,去堂屋做针线吧,亮堂些,也冷不着。大嫂给弄个炭盆来烤烤手。”

说着便去看阿妹的手,略微心疼道:“瞧,手都有些皲了。”

这古代倒是有类似护手霜的那种油,只是李欣觉得那种东西油腻腻的,搽在手上总觉得手没洗干净。前头她用蜡油润手,如今冬天天冷了也觉得用着不爽利。

如果能做一款自制护手霜出来,又能保持手的水润,又能不显得油腻就好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李欣有些意动。

阿妹害羞地缩回手,自己搓了搓,听话地点点头说:“我这就去堂屋。”

说着便端了针线篓子小跑着往堂屋去。

李欣若有所思地踱步回道自己卧房里边儿,舀了纸笔唰唰写了两行字,摸着下颌想了老半天,珍而重之地把纸收捡了起来。

正要出门去,关文乐颠颠地跑了过来。手捧着一个制作精良的小蚱蜢朝着李欣笑。

李欣恼他,嗔了他一眼把门插上,别扭地打量了一番竹蚱蜢,“这编的啥啊。”

“蚱蜢啊。”关文眨了眨眼,伸手拉了李欣的手搁了竹蚱蜢进去,“欣儿。喜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的……那爷爷不是说不是实事儿么……”

李欣装作不咋喜欢地把玩着竹蚱蜢。话是说得别扭,可那嘴角却是越来越扬了起来。

“你喜欢的那就是实事儿,甭说竹蚱蜢,竹大虫我都给你编……”

关文知道李欣是在跟他撒娇。他还很是诧异今儿媳妇儿跟他撒娇了,讨好的话也没经脑子就这般说了出来,惹得李欣一阵咯咯笑。

其实。这不过是李欣觉得他今儿在老屋那边做得合她心意,她心里高兴呢。

两个人腻歪了会儿,瞅着瞅着就要腻歪到床上去了。李欣赶紧推开他,扶了扶发髻,觉得松了便自己重新散开挽了起来,一边坐到梳妆台上一边没好气地道:“穷色鬼似的,大白天儿的躲屋子里,爷爷和阿妹要看我们笑话的。”

关文从床上爬起来撵到李欣后面,接过她手里的木簪子帮她插好。一边笑着说:“他们巴不得我们感情好呢。”

感情好了,要是能怀个娃就更好了。

这话关文没说。有娃没娃都是命,他不好说这个事儿惹得媳妇儿不高兴。这辈子就是没娃,他也认了,一切随缘。如果有娃,那自然是锦上添花的好事情。

李欣没读出他言外之意,现在她人还慵懒着,一举一动都有些妇人的媚态。关文看得心痒痒,脑袋凑过去偷了个香,李欣“啊”地轻叫一声,扭过头去数落:“以前没见你那么没脸没皮的,越处得久了越觉得你那沈稳厚重都是表皮子功夫……”

“我沈不沈,稳不稳,厚不厚,重不重,不都只有你知道……”

关文凑上去抱住她腰,往她耳朵上咬了下。

李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隐含寓意,霎时红了耳根子,手往腰杆上的铁臂掐了下去,一边说道:“没正经,起开。”

关文倒是听话地起开了,站在她身后抚上她的鬓发:“头前你给老四准备下到胡家的聘礼还给人买了对银耳环,可你自己身上啥都没有,这木簪子从你嫁给我起就一直簪着。”关文顿了顿:“要不,下次我们去赶趟,也给你自己买点儿金银首饰?”

“我哪用得着那些。”李欣摇了摇头:“就木簪子好,不易折断,就是折断了,随手再雕一根就好了。”

李欣回过头来朝关文笑道:“你要是有心啊,要不亲手给我雕一根图案花纹好看些的?”

关文沈默了片刻,才沈沈地应道:“好。”

收拾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李欣去下了门栓,一边跟关文商量:“我觉得阿妹那屋子有些冷了,本来便是在西边儿,只有太阳落山的时候才会有点儿阳光照过来,但那时候天儿也冷了,阳光也不强。”

“那边儿少人气,就阿妹一个人住,是有些冷。不像我们这边,我们的屋子和爷爷的是挨着的。”关文也道。

李欣便道:“所以我想着,阿妹又是个姑娘家,不如在她屋子上边修葺一下,多建个阁楼出来,你看怎么样?”李欣顿了下,问:“村里有会建阁楼的匠人不?”

“有倒是有。”关文想了想说:“只是起阁楼总是样技术活,那是二层楼,往上一层,又是在已经建好屋子的情况下,这样建起来总有点儿吃力的,恐怕价钱上……”

“价钱上不是问题,我们还负担地起。”李欣盘算了下还是觉得建个阁楼好些:“人家都说姑娘家要坐绣楼,阿妹虽然是村里长大的,但瞅着就跟村里的丫头片子不一样,也没下过地干过多少农活。建个阁楼,她和阿秀俩姐妹也能多活动地开些。而且冬天过了,那些厚被子床垫子啥的都能找到个统一的地方搁。”

一边说李欣想法更加多了起来:“不然西边儿那一溜屋子全都起阁楼,把灶间也起一个阁楼。”

关文吓一跳:“灶间起阁楼来做啥?”

“灶间起了阁楼做熏制品。”李欣双眼发亮:“对,灶间起了阁楼用来熏制肉,阿妹那一排三间屋子上面起一个大的阁楼,封成两间屋子,一件舀来搁一些杂物,像被子这些软物都可以搁进去。一间便作成女孩子的闺房。”

“可是西边有一间屋子不是早前就定了放杂物的?”

西边的屋子李欣先前设计的是从坡下走过来往堂屋这边,依次为灶间、阿秀阿妹姐妹俩的屋子、柴房以及空置的一间作为待客用的屋子。

李欣跟关文说:“灶间已经定好了没法变,但其他的屋子都可以调整的嘛,柴房挪到最靠里边儿去,把那件备用的屋子腾过来跟阿妹的屋子相邻,算作是阿秀的卧房。比着阿妹阿秀往上起阁楼,那就是很大的一间,不管是舀给她们姐妹俩戏耍,还是放被子这些东西都可以。下边儿那间柴房和柴房上的阁楼不管是放柴火也好,放什么桌椅板凳也好,空间也更大些不是?”

关文想了想又问:“那阁楼口开在哪儿?从哪儿上去?”

李欣笑道:“柴房那块儿的阁楼口直接就开在柴房里边儿就行了。至于阿秀阿妹上边那阁楼,因为下边是不通的,上边通着,我们从她们屋子中间开个楼梯上去,单独成一个门儿。”

关文觉得这样可行,还是叹了一句:“不过就算现在开工,过年的时候估计也完不成。再说了,阿妹现在也没办法到阁楼去,还是会冷着她。”

倒也是,李欣想的是阁楼东西两边都开大窗子,夏天东西面对窗开着,凉爽,冬天则关了西边儿开东边儿,没东西挡着,能晒太阳。

不过事情总是会有解决之道的,李欣便想到说:“不如给阿妹掏一个壁炉吧?爷爷说炭盆紧够着他用的了,女孩子却不喜欢什么灰啊的,弄个壁炉暖屋子也不错。”

关文不解得看着李欣道:“壁炉?墙壁上做个火炉子?”

李欣咳了咳说:“就是在墙壁上砌一个长宽高差不多半人的火炉,火炉上边儿通个烟囱,就跟灶间一样。”

乡下地方没有地龙可装,冬天冷的时候冷得够呛。李欣想这个法子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出来,但尝试一下总是可以的。“

关文仔细掂量了一番,跟李欣商量明儿就去问人看能不能起阁楼,顺便把壁炉的事儿说说,如果有人肯接活,那就开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声东击西

又过了两日。

这日本是关明和关止承商量好的,请乡里乡亲吃饭做酒席的日子。然而两天来关家老屋那边都没有动静,没人来过新屋这边,关文也没去打听关明最后的决定。

就跟那会儿关明找他们兄弟要钱凑上去给关止承通路,关文最后也没舀钱出来一样,关文果断拒绝了,关明也不可能上赶着来闹来搜刮。一则关明还是要顾着关家的名声,他也知道家族名声对关止承以后的仕途是很重要的;二则关明还是惧怕关文的,要是闹开了,关文连每月一百个钱的孝敬都不给他了可怎么办?

两天没动静的关家,今日却有动静了。

关全青着脸朝新屋这边来,跟关文说关明今儿做酒席,让关文和李欣阿妹一起过去帮忙,还让把老关头请过去上座。

李欣挑了挑眉,手扶了腰杆嗔怪地看了关文一眼,拉了阿妹的手说:“我腰酸不好动,胸口还隐隐疼着呢,正想让阿妹帮我揉揉。四弟,酒席我们就不去了。”

说着扶着阿妹的手就往自己卧房走,关全和关文俱是尴尬不已。

关全虽然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大嫂的推托之词,但是有关大哥大嫂房里的事儿,他这个做弟弟的哪能说啥。

关文更是羞臊,明明昨儿晚上疼惜她胸口还没好利索隐隐有些犯疼,自己力道也不大……

兄弟对望了一眼。同时有眼色地瞥开了视线。

关文咳了咳说:“四弟,大哥就不去了,你就请爷爷过去吃一顿好了。”

关全有些为难,“大哥……”

“大哥还有事儿要办,真有事儿。”关文拍拍他肩膀:“而且这事儿大哥实在不想掺和,闹心得慌。”

关全自然知道关文闹心,他也闹心,可是他还没分家怎么着也得帮着那头。

向来不想娶胡家姑娘的关全现在巴不得赶紧把胡家姑娘娶进门,然后能名正言顺地分家单过自己做主了。

关文嘱咐了他两句,他跟村里匠人吴师傅说好了今儿让他来看他家屋子。商量起阁楼的事情,也的确是分身乏术。

谈到关明还是置办了酒席的事情,关文叹了口气说道:“爹好面子,想办就让他自个儿办吧。”又问关全:“这做酒席的钱是打哪儿来的?”

关全摇了摇头说:“六弟舀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关文皱了皱眉:“他怎么弄来的钱?”

“六弟自己不说,爹也不多问,爹不问他不说。我就更不清楚了。”

关全想了想还是道:“大哥,今儿二哥也不回去,你也不回去,总显得我们家人少……”

“你二哥怎么不回去?”关文皱了眉。

“头两日二哥跟六弟闹了一场。”关全斟酌着道:“大哥走了以后二哥劝六弟来着,六弟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二哥一气之下就走了,白天不着家。就晚上回来睡一晌。第二天天不亮就又走了。”

关文大惊:“那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这都两天了?”

“对,两天了。”关全不好意思地道:“我也忙着事儿,钱大娘要我跟着走程序,拉我说成亲的事儿,等晚上二哥又回来了。我问他做啥去,他说做工去,存点儿钱好娶媳妇儿……”

关文捏了捏额角:“爹就没管你二哥的事儿?”

“爹哪有心思管,这两天忙上忙下的。请这家串那家。”

关全瘪了瘪嘴,小声跟关文道:“爹想请客也不只是面子的问题,先是要显摆一下他是秀才爹,他想在村子里长长脸,再来一个是想有人给他送钱来。人家来吃酒席总要送人情钱,他就可着这点儿挨着呢,还嘀咕说大哥你起了新屋子做酒席人情有多少多少银子。”

关文只觉得荒唐:“就是有人情钱,那现在也跟爹也不相干的啊!”

人情钱爹还要算计?

关文耸了耸肩,一副“爹是啥样人我们都知道”的表情。

关文沉了脸说:“就看爹这回做这酒席能不能捞回点儿本来。”说着就气:“你说爹他是脑子有多糊涂?就那天我看的,在院子里面围着的那些来道谢的,能有几个好货色?我看爹这回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关全点了点头:“爹请的那些人……哎,总归不是什么好货色。”

关文摆摆手:“你回去吧,跟爹说我去不成,家里有事儿。你问爷爷去不去,爷爷要去你把爷爷接过去就好。”

关全最终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去。

老关头说不去,理由给得很不给人面子——

“我老关家没这种子孙,丢人现眼摆酒席,我怕去了到地下没法儿跟祖宗交代!”

等关全走了李欣和阿妹才出来,阿妹显得有些闷闷的。

李欣记得以前阿秀说过,阿妹其实挺喜欢关止承这个小哥的,年轻女孩儿没经过世事,总会对那种干净白净的白面书生有好感,李欣也觉得正常。尤其阿妹性格内向,接触的人不多,关止承这个小哥天天在她面前转悠,少女春心萌动的时候有这么个男孩提供给了她一个幻想的对象,心生好感是非常让人理解的事情。

据说女孩子总会有那么几分恋兄情结,实属平常。

见她不高兴,李欣也想着这阿妹出嫁前总是要跟着她的,可不能让她跟自己生分了——好不容易让阿妹不怕自个儿,还跟自个儿亲近了,可不能“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因为关止承倒让她俩有了隔阂。

只是小女孩儿的青春事儿。对待起来总要慎重。一味的打压说教不行,听之任之也不行。

阿妹才十五岁,搁现代也就是个中考生,顶多刚上了高中。要是青春期正常些,基本上就已经不怎么叛逆了。但要是叛逆期来得晚,这会儿说不定刚好就是发作的时候,必须得认真对待。

李欣也并不主动跟阿妹说你六哥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要是这样说的话,阿妹肯定心生抵触。

李欣转了转眼珠子,牵着阿妹问关文道:“四弟走了?”

“走了。”关文闷声地说:“二弟也不回家去。我也不回去,这酒席做来有什么意思?爹他真是老糊涂了。”

李欣柔声说:“你爹疼你六弟。”

“哪有这样的疼法?”关文吁了口气,摇着头说:“连爷爷都不去,不认为六弟这事儿是多光宗耀祖的事儿,爹还高兴坏了四处张罗。这才叫丢人。”

李欣不经意地看了阿妹一眼,瞧她耳朵是支起来了的,便知道她是在听。端了小板凳坐下来跟关文聊:“秀才功名舀到手了,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

“他要真有真才实学,甭说秀才,举人进士他都可以继续考。可是他这光是考个秀才他就要去弄虚作假,以后成了习惯,什么都弄虚的来……”关文叹了口气:“以前教他做人要实诚,现在倒是成了个滑头。”

李欣眯着眼笑。声音控制地很轻:“不过你六弟也算是有本事。还记得那韦书生不?”

“记得。咋了?”

“韦书生为生计所迫还去码头卖字画呢,送给咱们的那幅字画你六弟轻而易举就卖得了五两银子,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对了!”关文一拍大腿:“四弟说今儿这酒席,还是小六弄来的钱办的。”

这倒是让李欣意外,关止承真有这本事?便也顺着关文的话说:“那六弟倒还真是会找钱。”

关文古怪地顿了顿,说:“欣儿,这回会不会六弟又是舀什么去换了钱来的吧?”

“谁知道呢。”李欣挑眉笑道:“反正我是不知道你六弟心里想什么的。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瞅着你六弟的心思更加深不可测。”

“不行。我得问清楚他那钱哪来的。”关文站了起来,走回卧房去舀了褡裢子,出来跟李欣交代:“欣儿,我去看一下就回来,要是吴师傅来了你帮我招呼一下。”

“嗳,可要赶紧回来。”不要成了你爹那边的免费劳工。

关文答应一声便匆匆下坡去了,李欣装作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却用阿妹听得到的声音说:“也不知道你去做啥,你六弟都能让你分家带着你爷爷妹妹出来,你咋还看不明白呢……”

只觉得身边的阿妹身子一僵,耳朵微微耷拉了下来。

李欣转过头去恢复正常表情跟阿妹道:“阿妹啊,针线活计还在做吗?”

“在,在做的。”阿妹点头说道,耳根微微红着,鼻头也红彤彤的。

“冷?”李欣摸了摸她的手和脸,“去多套件衣裳,待会儿吴师傅要来,先去灶间烧壶水,好给吴师傅泡茶。”

李欣和关文商量好的事情还没跟阿妹说,阿妹不解,便问她:“吴师傅是谁呀?他来干嘛?”

“来给你起新阁楼,让我们阿妹晚上睡着暖和些。”李欣笑着跟她讲了阁楼个壁炉的事情,一边打趣道:“要是能把阁楼起起来,阿妹以后也是个坐绣楼的小姐啰!”

阿妹被她说得红了脸,不依地推了她一把,径自去自己屋子往里边儿加了件夹心袄子,“咚咚咚”跑去灶房烧水。

没过一会儿倒是关文先回来了,吴师傅还没到。

李欣松了口气接过他的褡裢子问:“你六弟怎么说?”

关文气得一张脸绯红,忽然一下子踢了板凳,板凳砸到二黑的狗窝,长大了些的二黑“汪”一声叫了出来,对着关文龇牙咧嘴。

关文叉着腰像是盛怒未消,阿妹听到声响跑出来看到她大哥这样子也一下子慌了,看向她大嫂。

李欣皱了皱眉拉他,关文躲开道:“关止承真是好样的,我那好弟弟,竟然学会勾|引清白人家的小姐了!”

阿妹脸一白,李欣一怔之下首先想到的是——阿妹怕是不会跟她生分了,关止承自己把阿妹这同盟军推过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那点秘事

不过这事儿可是大事儿,李欣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关止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算她一直对关止承怎么会拿了字画去转手就卖了五两银子感到好奇,却也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答案。

十六岁就会勾|引女孩子了?

其实想想,十三四岁的小孩儿就早恋的大有人在,十六岁勾|引女孩子算什么?

只是搁在关止承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自然。

而且——他勾引的是谁?

李欣皱了眉头,也不能任由着关文继续发脾气,不说关止承的名声问题,就是为那位跟关止承扯上关系的可怜小姑娘,这事儿也绝对不能到处嚷嚷。

李欣拉了他一把,摇着头压低声音道:“你别嚷,当心让人听见!有事儿我们屋里说。”

便拉着关文朝屋里去。

二黑还冲着男主人“汪汪”直叫,李欣喊了声它的名字,二黑便了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哈喇子直流地望着她。

李欣抚了抚额角,挥手道:“一边儿玩儿,不要乱叫听到没有?”

二黑似乎有些通灵性,李欣手往下指,他便后退了两步,又朝远方指,它便呜咽了一句,恋恋不舍地掉头回狗窝了。

不过还是气愤地将砸到它窝的板凳给掀了开。

阿妹呆滞在原地,李欣望了她一眼道:“阿妹去灶间待着。”又冲她使了个眼色。阿妹便踉跄地跑了开。

“你这样子可真是吓死人了。”

李欣拉了关文进屋,关好门道:“阿妹被你吓得路都走不稳当了。到底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回家来发脾气。”

关文长长地吐了口气,“啪”一声往自己腿上拍,惹得李欣一下惊呼,只听得他说:“我说呢,本来还问着我和二弟四弟要钱,怎么转眼间人家就能拿出钱来了?搞了半天是一直有人在后边撑着的!这关止承勾搭上镇里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钱都从那小姐身上得来的!真是我关家的好儿孙啊!”

说着益发冷笑起来:“前头那字画就是拿去哄人家小姐,哄得人家给了五两银子;五十两差着钱凑不上也是伸手跟那家小姐拿的。说是笔墨纸砚的钱;这回说他中了秀才有了出息,只是家中无钱,无法继续下去,又哄得那小姐给了他银子。这要是让人家小姐家里知道了,他还能有活头!”

李欣听得皱眉:“你慢点儿说。//”又问他:“你怎么去一趟就问清楚了?关止承告诉你的?”

“他跟爹都瞒地死死的,怎么会告诉我?”关文止不住地发怒:“我去找他们想问个清楚,恰好两个人商量事儿说到这件事被我听着了。我人都没见他们就回来了。我怕当着面问他们他们承认了,气性一上来我想掐死我那好弟弟!”

李欣让他好好消消气,不要气性那么大,对身体不好。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问:“镇上哪家姑娘?他们俩……除了私相授受,那小姐给你六弟银子,其他的……可有其他事儿?”

关文明白李欣话里的意思,摇着头说:“我怎么知道。我听到半茬就走了。怕受不住冲进去打死他!”

“那到底是唬的谁家姑娘,你听到没有?”

“没听到。”关文狠狠吐了口气:“要不是看着外边儿那么多人,我能忍才怪!”

不知道是谁家姑娘,道听途说得来,就算关文心里信了个十成十,到时候问上关止承,人家就是不承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道从那家小姐手里顺了多少银子过来……

李欣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好。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背着别人那俩父子嘀咕的,肯定是他们之间才知道的事儿。

那也就是说,关止承勾引了镇上某位富裕人家的小姐,也不说“勾引”吧,就是才子佳人一堆秘辛,唬得小姐心甘情愿掏钱给他。这事儿关文和关明一直捂着没跟人说的,关文要不是偶然间听到了,也不会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现在有两种处理办法。要么关文当自己没听到,这事儿权当他不知道了,以后不管怎么发展,东窗事发也好,不了了之也罢,他都从头瞎到尾,不管就是不管;要么关文等老屋那边酒席散了,他上去把这事情捅开了来说,关止承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关文都要参一脚进去了。

当然,两种处理办法中李欣自然偏向第一种。她嫌麻烦,给关止承收拾烂摊子,她更嫌麻烦。

但是要是不管,若那家小姐家还有点儿来头,关家可就危险了。关文身为关止承的大哥,能逃得过去?

悬。

李欣一边纠结,一边心里骂关止承。读书人的气节修养都丢了个遍,吃喝玩乐倒是学了不少,现在还学起人家花前月下,浪漫无边了。

关文气得不行,李欣也好不到哪儿去,两口子静默不语了好半晌,李欣才开口道:“阿文,这事儿你先装作不知道。”

关文立马要说话,李欣止住他道:“你先听我说。”

李欣说:“你听我跟你分析一下。这事儿是你偷听来的,你不知道你六弟嘴里那个‘小姐’是谁,更不知道他从人家那儿拿了多少钱,他们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觉得他们会一听你问,就跟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跟你交代清楚了?我看,任你说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会承认一星半点儿的。”

“不承认?我亲耳听到的!”关文寒声道:“不承认我就打死他!”

“你能打你弟。你能对你爹下手不?”李欣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忘了,这事儿你爹也有份!”

关文顿时不说话了。

“这事儿我们不管也说不过去,既然知道了,少不得要从中做一番功夫。现在也不知道你六弟跟那位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只是佳人仰慕才子所以给钱倒还好办,要是你六弟跟她……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说到这儿李欣神色也凝重起来,大户人家比起他们这种村户人家要重名誉清白地多,要是那小姐破了身,要么就死要么就出家,还有一条路就是嫁给破她身的男人。基本上爱闺女的人家会选择最后一条路。当然这也要双方遮掩才能保密下来。

“现在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直接捅破了说也不好,我看不妨你暗地里查查,看你六弟跟哪些人联系去过哪些地方,把那户人家给摸清楚了,再说其他的。”

李欣苦口婆心地跟关文分析利弊,关文长吐了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控制不住。关止承现在要是在我面前,我能下死手打他。”

他要是在我面前,我也能可着劲儿打他呢。李欣腹诽道。

关文着实气得不轻,刚才拍大腿那一下竟然还把自己给拍疼了,这会儿缓过神来才下手去摸。李欣让他脱了外面的袄子给他揭开一看,竟然都拍出红印子来了。

“手劲那么大,刚才那脚不也踢凳子了?脚疼不?”

不由分说便脱掉关文的袜子。见脚趾上有两三处冻疮。却也没见踢破皮什么的。

关文忙说:“脚没事儿,脚没事儿。”

“自己不知道自己腿脚不好,还能自己糟蹋自己?”李欣横了他一眼,蹲下身去把袜子给他套了,搓热了手给他揉腿上的红印子,不一会儿就散了。

关文穿上裤子披上袄子,低垂着头坐在床上,李欣在一旁嘀咕道:“脚上什么时候长了冻疮。我都没注意,你怎么也不小心点儿,等晚上我拿烧热的醋给你擦擦,再找姜给你擦……反正都是有用……”

还没嘀咕完就听关文喊她,忙回头应了句:“怎么了?”

“欣儿,我都不想管他了。”

当我想管他?李欣撇了撇嘴,人家说的是“不想管”而不是“不管”,这事儿他要是不管才叫坏了呢。要任由着关止承继续这样下去,出了事儿他们担?她才不乐意。

关文沉沉叹了声说:“这次真的让我寒了心了,他为了自己,把人家不相干的人都扯进来了,一点儿道德都没有……读这些年的书不是白读了……”

李欣走过去拍拍他的背:“这又不是你的错。”

“也许是我的错……”关文咬了咬牙:“当初要是没供他去学堂上学,可能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说不定跟一般的村头小伙子一样,这会儿身体强健,地里是一把好手,人也憨直没那么多弯弯心思……”

“阿文,人不能老想着过去。”李欣手搭在他肩上认真说道:“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要是可以重头再来倒是还好,可你觉得能从头再来吗?你送他去读书是事实,他欺骗了人家小姑娘的感情冲人伸手拿了钱也是事实,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

“我只是觉得很无力。”关文叹了口气:“从来没有觉得那么无力过,好像我所做的所说的,我想的好多事情都发生了偏差。”关文拉了李欣的手握在手里:“幸好,你还在这儿。”

男人示弱的时候,女人是不是该主动点?

李欣想了一秒,果断地靠过去将关文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抚着说:“傻子,我们是夫妻,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才叫夫妻。”

“嗯,夫妻。”关文搂住她的腰。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阿妹怯怯地在外唤道:“大哥,大嫂,吴师傅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阁楼壁炉

吴师傅是个年近五十的汉子,长得浓眉大眼牛高马大,看上去不怒自威。//他早前是在镇上给大户人家做工的,手艺绝活就是起阁楼。经他手起的阁楼不管是坚实度还是美观度,都得人称赞。

但是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吴师傅岁数渐渐大了,人也老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后来居上的青年们比他更有活力和激情,于是渐渐的吴师傅失去了他的“市场”,一场大病以后,决定回乡养老。

因为他早年是在辉县镇上发展的,村里认识他的人多,知道他是个匠人师傅的倒是少。关文也是七拐八拐拐了好些关系才打听到他这个人。

说起来吴师傅也算是退休了,同意这趟活儿还是听了关文说那个啥“壁炉”的东西,激起了年轻那会儿的开工热情,这才答应了来商量商量。

关文迎了人进堂屋,李欣舀了烧开的水泡了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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